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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武大宋-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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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率领高俅和韦贤妃以及文武百官,点齐了两千名大内侍卫一齐来到太师府,誓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将白胜就地正法!你蔡京的命重要,朕的大舅子和高爱卿儿子的命就是草芥么?
这次赵佶是真的动了杀心,传旨滕忠孝,带着开封府的狗头铡到太师府现场审案,必须从重从快铲除白胜这颗破坏安定和谐的大毒瘤。
面对如此阵势,蔡京傻了,白胜也傻了,就是卧床不起的李碧云都傻了。
且不说己方肯定打不过这两千御前侍卫,就算打得过也不能打啊,一打就是造反,八十万禁军只需动用十分之一,就能把太师府夷为平地。
太师府变成了公堂。
在宋徽宗宣布了白胜罪状的那一瞬间,只有白胜本人才能够想到这究竟是什么原委。甚至根本不用想也能知道,这必定是那个白钦来到汴梁了!
至于白钦为何来到汴梁,何时来到汴梁,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昨夜在樊楼大打出手的,一定是白钦。
这事儿还有解释的余地么?没有!
蔡京已经说了,昨天一昼夜间白胜根本没有离开太师府,且有太师府全部人员作证,但是没用。纵然太师府各类人员加起来几达万人,却是同属于疑犯亲属,在本案中不具有举证的资格!
就算从昨天早朝后开始恢复对太师府监控的四大名捕以及开封府的捕快们给出旁证——没有人看见白胜从太师府的任何门径甚至墙头出入,也无法替白胜洗清罪名。
你们没看见白胜出府,可是我们却看见白胜在樊楼打人了!这个怎么解释?
在蔡京陈述渣的时候,宋徽宗赵佶与白胜相对而视,彼此都被对方的容貌震得不轻。
赵佶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皇室的血统给了他英俊的基因,论容貌丝毫不比白胜差上半分,论气质甚至还在白胜之上。
虽然年已不惑,却没有一个中年男人的臃肿,看上去最多不到三十岁的样子,据说这是常年在女人身上奋力运动的结果。
每天在皇家园林里与后宫女子颠鸾倒凤、共效于飞之乐,是他聘来的仙师林灵素给他制定的养生方案。林灵素精通采阴补阳之道,教会了赵佶如何借助女人的身体以求长生,却无损自身精血。
看着看着,赵佶就对白胜生出了更多的愤怒,朕身为一国之君,多年以来熏陶于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之中,才能有今天这般华贵气度,你这山村野夫凭什么也有这等容貌气质?
他却不知白胜受到的文化教育比他全面的多,如果把人类吸纳的知识当做培养气质的食粮的话,那么白胜的气质就是营养均衡型的,而他宋徽宗则是不平衡的。
更何况白胜修炼了陈抟留下的红拳心法,一身血脉早已超凡脱俗,气质怎能差的了?
宋徽宗不忿,白胜却更不忿,帝王将相宁有种乎就不说了,谁规定顔值这东西也是你家专利了?
不过他现在没有资格也没空与宋徽宗拼脸,因为他看得见在宋徽宗身后,韦贤妃眼睛里闪烁着森寒的光芒,高俅的目光里燃烧的熊熊烈火,还有蔡攸那一脸极力掩饰也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神情。
他现在必须找到解决之策,不然今天就是他白胜的死期了,难道这蔡攸也像罗真人、智真长老等人一样,竟有未卜先知之术么?
如同历朝历代的任何一个皇帝一样,赵佶是一个自诩公道的人,在斩杀白胜之前,他必须给蔡京一个申诉的机会,然后再有理有据地驳回蔡京的申诉,杀白胜一个心服口服。
但是韦贤妃却无需这么虚伪,忍不住就打断了蔡京的申诉,指着白胜质问:“官家在此,你这凶徒何其嚣张,竟敢立而不跪?”
白胜自有白胜的道理,他觉得如果跪了就是承认自己的罪行了,便拿当日李清照告诉他的规矩反驳道:“按照本朝律法,只有罪犯才会下跪,我既无罪,岂能自污清白?”
他这一开口,赵佶立马发飙:“大胆!朕正在听取蔡爱卿的陈词,哪有你这村夫说话的份儿?来人,与朕拿下!”
众侍卫当即一拥而上,眼见就要将白胜擒拿当场,却见白胜的身形骤然晃了两晃,一个人影竟似变成了三个,在几十名侍卫的缝隙中闪了出来。
这是什么身法?懂得武功的顿时大惊,就是不懂武功的也都呆住了,明明几十人扑上去,就是一只苍蝇也给捂在其中了,怎么可能脱逃出来?
众人正惊愕中,却见白胜扑向了赵佶,“护驾!”
赵佶的左右当然少不了侍卫,而且是都高手之中的高手,电光石火之间就将皇帝身侧围得铁桶一般。
而白胜却突然再次转折,闪到了韦贤妃的面前,说声:“得罪了。”轻舒猿臂,一把将韦贤妃搂抱而起,扛在了肩头,脚下不停,冲进了文武百官的阵列之中。
“快救朕的贤妃!”赵佶在身后跳脚大喊,众侍卫想要追赶,却被那些笨手笨脚的文官挡住了路线。
而那些武官里虽也不乏高手,却同样奈何不得白胜,不说他们投鼠忌器生怕伤了韦贤妃,只说有敢动手的,也都迟了一步,连白胜的衣角都沾不着一片。
转瞬之间,白胜已经逃到了大堂门口,百忙之中还踹了高俅一脚,不过被高俅躲过了。
经过门槛时,他头也不回地说道:“赵佶,今天你不还我一个清白,我就让你这个老婆失了清白!我白胜说到做到,决不食言!”
大堂之外的侍卫更多,眼见白胜冲出厅堂,便手拉手连成一张巨网,向白胜兜了过来。
白胜早有打算,单手将韦贤妃的一只脚踝抓住,把一个活色生香的女人抡得如同风车也似,喝道:“你们敢挡,就别要她的命了!”
众侍卫哪里还敢阻挡?被韦贤妃这件活人兵器砸死是活该,但反过来若是伤了韦贤妃一根汗毛,那就必然是满门抄斩的大罪,闹不好还要株连九族。
当即忙不迭的纷纷避让,竟给白胜抡出来一条通道,白胜哈哈大笑,把韦贤妃当成一柄大刀,招演两面三刀,防住了任何一个方向上敌人来袭的可能,从容离开了正堂大院。
第194章 皇帝和刁民之间的僵持
白胜并没有逃往府外,因为他知道自己根本逃不掉,而且万一宋徽宗对韦贤妃薄情寡恩,狠下心来决然舍了韦贤妃一条命,那么自己就是必死无疑。
皇帝的女人成千上万,少一个韦贤妃不少,多一个韦贤妃不多,可是白胜的命却只有一条!
就算皇帝宠爱韦贤妃到了极处又怎样?用自己一条命去换韦贤妃一条命值不值?当然不值!身为穿越者,本来就该是这个世界上最顶尖的高贵存在,不论是谁都无法与己等值!
所以他扛着七荤八素的韦贤妃来到了蔡京的寝院,把韦贤妃交给了李碧云来看管。
他当然不会当真强奸韦贤妃,之所以那样警告宋徽宗,只是为了让宋徽宗投鼠忌器而已。反过来说,若是他真的污了韦贤妃,宋徽宗就没有珍惜韦贤妃的可能了。
投鼠忌器,若是“器”已经坏了,就失去了“投鼠”的顾忌!
此情此景之下,说起投鼠忌器这个成语,还真就应了他这个白日鼠的绰号,韦贤妃在手,谁敢来投他这只白日鼠?
这只白日鼠的胆子也太大了!这是太师府自蔡京以下的所有人的感触。他们能够理解白胜的行为,是为了自保而迫不得已,但是这行为也太疯狂了吧?这跟造反有区别么?
他们之所以这样震惊,是因为他们都不曾深刻理解白日鼠这个绰号的真正含义。白胜之所以被人称作白日鼠,其实就是在说他这个人胆大包天。
试想,老鼠这种动物是不是只会在夜间或者是阴暗的角落里出没?何尝有老鼠在光天化日之下招摇过市的?
但是白胜用他的行为诠释了白日鼠的含义,他所作的一切事情都是别人想都不敢想的,哪怕是蔡京都不敢这么想。
“好你个蔡京!居然庇护了这样一个贼胆包天的反贼!等朕将他碎尸万段之后再来与你算账!”赵佶气呼呼地带人赶往蔡京的寝院。
寝院外面,太师府的护卫都已经被御前侍卫缴械,被人用牛筋绳索捆绑起来,拴在了一条长绳之上,成了一条线上的蚂蚱。
所有太师府的护卫尽皆如此,为了表明没有任何谋反之意,蔡京也勒令他们必须束手就缚。
白胜站在寝院的竹林里,与院外数千御前侍卫对峙。
白胜彻底豁出去了:“只要你们不进来,我就在这院子里待着,绝不会进入室内,但若是你们进来一个,我就扒掉韦贤妃一件衣服,进来两个,就扒两件,扒光为止!”
宋徽宗赶到时刚好听到白胜的一遍宣言,气得嘴唇都紫了,隔着院门喊道:“白胜你这刁民,竟敢公然挟持一国之母,朕不将你碎尸万段,凌迟处死,就枉为一国之君!”
白胜凛然不惧,嘿嘿冷笑:“一国之母?你若不想让她变成我儿子的母亲,就派人去外面寻找真凶!”
赵佶怒极反问:“一派胡言!真凶就是你这刁民,现在朕给你一个许诺,只要你将朕的爱妃放出来,朕就赐你一个全尸!”
“哈哈,那就算了,你还是剐了我好了,唉,我白胜烂命一条,临死前竟能品尝到睡国母的滋味,是不是还得谢谢你的逼迫呢?”
赵佶是真的没辙了,真把他逼急了,他还真的不在乎一个韦贤妃是死是活,但是他不能不在乎头上这一顶绿帽子。
堂堂一国之君,昂昂天之骄子,竟然被一个刁民给绿了,这张脸就没地方放了!就算韦贤妃和白胜都死了又能怎样?这事儿肯定能传出去,那时候谁又封得住天下悠悠之口?
于是不得不退一步说话:“白胜,你到底想要怎样?”
白胜道:“我真的没有骗你,外面有一个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昨夜在樊楼闹事的必定是他而不是我,你爱信不信!不信我也没法。”
赵佶道:“朕实在无法相信!”
白胜道:“你不信,我也不勉强你,但是如果将来有事实证明了我说的是真的,你是否还要杀我?”
赵佶冷笑道:“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朕可以免了你的死罪,但是你公然将朕的名讳宣之于口,又公然劫持朕的爱妃,这两样罪名绝不可饶!”
白胜怒道:“你不跑到太师府来逼我,我会这样做么?你若没来,我如何会喊你名讳?若是韦贤妃没来,我劫持谁去?真特么扯淡,你一个当皇帝的咋就这么不讲理呢?”
双方讲理讲不通,就只好僵持了下来。
宋徽宗真怕白胜跑进屋子去扒韦贤妃的衣服,所以就不敢命人强攻,只吩咐侍卫们将这座院落团团围住,然后召集文武百官集思广益,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既能救出韦贤妃,又能将白胜诛杀当场。
这就苦了大宋的文武百官,此情此景之下,这帮人全然没有良策。文官们都是吟诗作对的高手,武官们只懂得喝酒赌博,唯有蔡攸在赵佶耳边低语,献出一计。
他白胜不是挟持了韦贤妃么?他自己也有一帮男女住在蔡京的府中,只需将这帮男女抓来与白胜交换,白胜大致会乖乖就范。
宋徽宗闻言大喜,立即派梁师成和滕忠孝带人去白胜的独院拿人,等了许久却不见回转,正焦躁时,梁师成匆匆返回,附在皇帝耳边低语几句,赵佶顿时脸色大变。
梁师成说的是什么?他说的是那座院子的人来头极大,根本动不得,因为对方出示了大辽国皇帝的印信,并且宣称,只要你今天敢抓人,大辽国当月就会起兵南下,与大宋决一死战!
宋徽宗这辈子不怕别的,怕的就是辽国,况且眼下时值寒冬腊月,宋辽边境以及宋国疆域里的河流池塘都已封冻,根本挡不住辽国的铁骑。
只要辽国动兵,就可以直扑汴梁,除非宋国的将士能够御敌于国门之外,可是宋国的将士有这个本事么?赵佶不认为他的禁军边军有这个本事。
这就是这么多年以来,他曾经数度将蔡京拿下,最终却又不得不为其官复原职的根本原因。
话说古往今来,越是腐朽的王朝,越是昏庸的掌权者,就越是惧外欺内,宋徽宗当然是此类君主之中的一个典范人物。
这事根本就不必跟文武百官商量,商量也是鹰派鸽派一通吵闹,根本闹不出结果,赵佶目光阴郁地扫过手下众人:“你们就不能想个别的办法出来么?”
文武百官只能面面相觑。
蔡攸却是胸有成竹,刚才一计装逼不成,咬了咬牙,就当众抛出了他的终极秘密,“官家莫要烦恼,臣有办法让白胜活不到明天夜里!”
赵佶再次狂喜,却又不无忧虑地问道:“如果你这办法会伤了朕的爱妃,就不要说了。”
文武百官也都惊了,这蔡攸也太牛了吧?整个大宋的聪明人都汇聚再次,他蔡攸有什么办法能解决众人集思都无法解决的难题?
只见蔡攸信誓旦旦地说道:“臣保证不会伤及贤妃娘娘,官家也无需命人强攻巧取,只需坐等时辰一到,白胜自然暴毙!”
其实蔡攸也不敢确定展人龙说的一定是真的,但是事到如今为了争取皇帝对他的信任,只有富贵险中求了,一旦白胜如期死亡,那么他蔡攸就成了凌驾于文武百官之上的能臣!
赵佶依然不敢全信,问道;“你快告诉朕,你用什么办法?”
蔡攸却不想把展人龙这种预定他人生死的事情公之于众,因为即使他说出来也没人相信,反倒会被认为是无稽之谈,所以故作神秘道:“此处人多耳杂,若是被白胜听去了就糟了,而且臣现在就需要离去安排!”
赵佶见状,便不敢耽误蔡攸的时间,挥手道:“爱卿速去速回!”
蔡攸施礼后告退,心说白胜死掉之前我是不会回来了,临走前嘱咐道:“官家千万不要强攻,切记!”
蔡攸这番装逼话语,一字不漏被院子里的白胜听了个完整,不禁忧心忡忡,这蔡攸究竟有多少办法弄死我?
他本以为今天徽宗到来就是蔡攸算定的终极绝杀了,但是现在听蔡攸的意思,似乎他从前所说的自己活不过三天另有所指,那就意味着还有另外一个威胁存在,而且是比宋徽宗带来的威胁更大的,那会是什么?
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
白胜在这里苦思,院子外面的人们已经做好了长期围困的准备。
时间就在双方的僵持中流走,眼看午时将近,可就急坏了室内的李碧云。
白胜是没有可能出去了,她李碧云就也跟着出不去,那么中午的练功怎么办?练功是必须的,喝生血也是必须的,不然就会筋脉爆裂而亡。
这个长生功独有的练功方法是李碧云最讨厌的,一个天姿国色的女人每天狂饮生血,非但别人看了觉得违和,就是女人自己也觉得恶心。
但若是不这样做,她的生命就会终结。所以她也曾数度试图弥补修改,却是毫无建树,只能在每一个轮回期来临时饮用生血。
没有动物怎么办?那就只有喝人血!
第195章 方腊来袭
喝人血,喝谁的血?身边有三个女人,两个清醒的侍女,一个昏迷的韦贤妃。
韦贤妃是侍女从白胜的手里接过来,放在李碧云床上的,两个女人并卧一床。
李碧云觉得,韦贤妃的血应该比两个侍女质量好些,毕竟她是皇帝的宠妃,平时的饮食营养要比太师府的侍女好得多,而且喝她的血也最方便。
“你们出去,守在门口。不许任何人进来,包括白胜和你们自己。”李碧云把两名侍女支开,叹了口气,点了韦贤妃数处穴道,护住她心脉以保不死,然后吻住了她的脖子。
她没打算咬破韦贤妃的动脉,她只是动用了内力来吮吸,就可以透过肌肤将血液吸吮出来,喝人血练功是为了活命,没必要因此跟大宋皇帝闹掰,那样她就白白潜伏在蔡京身边这么多年了。
当初她丈夫以自尽为代价求她陪伴蔡京,图的就是有朝一日助他们的儿子起兵光复燕室,或策反朝中大臣,或拉拢大宋禁军,总之都是里应外合之举,必收奇效。
但怎奈宋仁宗一朝政通人和,国恬安,外息战事,内推新政。而且当时蔡京的权柄远远不如范仲淹、王安石等人,别说她儿子没有机会,就是她和蔡京都没有任何机会颠覆大宋政权。
所以她儿子就只有扮作商贩在登封行商,背地里潜入少林寺浸淫武学,而她就始终留在蔡京的身边,保护蔡京不被政敌所伤。
此时蔡京的权势已经卓然于大宋百官之上,而且时局动荡,天下间狼烟四起,眼见就是一个乱世争雄的大好局面来临了。
若是在这时离开蔡京,前面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姑且不论,只说如何对得起当年那男人以死换来的自己的承诺?
白胜看见两名侍女来到了室外侍立,却不知道李碧云在做什么,想进去看看时,却被两名侍女挡住了去路。
知道这是李碧云不想让自己进去,就往里面问了一声:“前辈你今天如何练功?我没办法带你去后面了。”
室内只传来李碧云一句含混的低语,“唔,这事你不必管了。”
白胜心意尽到,便不再多问,毕竟他也不知道长生功不喝血就会死这件事情。
午时刚过,忽听室内李碧云一声低低的惊呼,白胜心知有异,急忙询问,却听李碧云说道:“我全身都动不了啦。”
白胜不知道李碧云是因为喝了人血因而更遭神刀的克制,他很想进去看看,却担心赵佶趁机发令抢攻,一时不知所措。
李碧云好像知道白胜的心思,道:“你不用进来了,是我练功出了岔子,这下完了,就算你躲到我身边,我也无法保护你了。”
白胜的心顿时凉透,没错,他原本还想在危急关头躲在李碧云身边的,现在倒好,躲到她身边又有什么用?
只能听天由命了,只能静等蔡攸带来什么终极杀招。
整个下午,白胜和赵佶就在对峙的状态下渡过。白胜能够看得见侍卫簇拥的赵佶,赵佶也能看得见院子里的白胜,彼此相安无事。
只要白胜不进屋就好,这样所有人都可以知道韦贤妃是清白的。
赵佶在等待,白胜在焦躁,久久不回的蔡攸是双方共同无法猜测的谜团。
黄昏时,蔡攸还没有回来,赵佶安排梁师成去监督太师府的后厨做饭,做好继续僵持下去的准备,总之要等到蔡攸所说的白胜暴毙的那一刻。
太师府的饭菜做好,赵佶也不去美食苑,让人把饭菜送到蔡巨院门外,就地快餐,还让院子里的两名侍女出来拿了几份进去,允许白胜吃饭的同时,是不想饿着韦妃。
入夜时,寝院内外同时掌起灯火,为防严寒,赵佶躲入了带有炭火的天子宝辇中取暖,文武百官则是伫立风中。
人人均在心里把蔡攸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个遍,再这么站下去,只怕等不到白胜死,文武百官就得冻死不少。
突然间,只听一记吼声从太师府大门方向响起,宛如九霄惊雷,深空霹雳,震耳欲聋,听者无不心旌摇动,气血翻涌。
那声音持续不断,似龙吟,似虎咆,似已响彻整座太师府,给人的官爵,更似整座汴京城都能听见这沛然无俦的吼声。
“不好!这是有人在放啸!”
“不对!这是狮子吼!快给陛下塞住耳朵!否则陛下定会受伤!”
赵佶身旁自有识货的武林高手,虽然赶不上李碧云那么高,却也相差不是太远,立即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与常人相比,白胜的听力最强,对这吼声听得最为真切,却并未觉得有什么可怕,心说这有什么啊?不就是声大了写?
却听室内李碧云不屑道:“什么狮子吼?一群井底之蛙,这是天魔音,此人应该是方腊,此间无人是他对手!白胜你小心了,如果方腊是冲着你来的,你命休矣。”
李碧云似是只为了提醒白胜,这番话并未传及远处,白胜却听得心惊肉跳,心说难道这就是蔡攸最后的终极手段么?
白胜这样想,赵佶以及手下人也都这样想,他们当然不知道来的是谁,只知道此人武功超强,必是蔡攸请来的高人。
就在白胜绝望,赵佶期待的时候,那啸声骤然一停,换成了一个略显苍老的男声:“哈哈,先清一清场子,都给我听好了,我们明教只杀赵佶和蔡京,余者皆可赦免,但有负隅顽抗者,休怪我们手下无情!”
赵佶手下顿时大哗,有人就说道:“这蔡攸居然勾结魔教,当真罪大恶极!”
赵佶本已塞住了耳朵,但是不知为何,这声音竟似无孔不入一般,依然能够传入他的耳中,顿时对蔡攸恨之入骨。
这时才有前面把守太师府大门的御前侍卫高手飞奔来报:“启禀圣上,大门口来了一群人,只凭一阵啸声就放倒了千余侍卫,此刻正在往里面杀来”
“护驾!”
“保护官家!”
寝院门口一片大乱。
来人那声音还在继续:“白胜何在?速速出来见我,本座不会伤你,只会收你为徒,传你无上神功”
这就是明教教主方腊?白胜只觉得方腊的语声说不出的亲切和蔼,令自己突然产生了一种孺慕情怀,就好像方腊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一般。
正想出去见一见方腊时,李碧云的声音响在耳畔:“白胜你别上当,他在骗你!这是传音搜魂大法!你赶紧掩住耳朵,唉!掩住耳朵也是不行的,这下完了,只怕你在劫难逃了。”
一嗓子天魔音就能放倒一千多名御前侍卫,这样的武功足以杀进内院,直取皇帝的人头!
不论是之前太师府的严密防范还是现在皇帝带来的众多侍卫,所谓的固若金汤,不过是针对时迁那种角色而言罢了,在方腊如此绝顶的武功面前,这种防御已经变成了土鸡瓦狗!
虽然尚有一些内功高强的侍卫护卫没有被啸声摧垮,但是完全可以想象,来人只凭啸声就能放倒半数对手,那么他在拳脚兵器上的功夫将会如何的高不可攀、深不可测?
只怕剩下的这些侍卫护卫们也无法保障皇帝的安全。
众人惴惴之中,只听得那苍老的声音说道:“说,皇帝在哪里?不说是吧?嘿嘿”
也不知这人使了什么手段,随即就是一声杀猪般的惨嚎响起,一个太师府的护卫撕心裂肺地喊道:“我说我说,皇帝就在蔡京的寝院门口,白胜就在那寝院的竹林中”
这招供的声音还未落下,就又有连续不断的惨叫闷哼响起,听起来像是敌人已经在往寝院的方向发动攻击,而沿途之上的侍卫们正在抵御。
随即就有前方败退而回的侍卫向赵佶禀报:“启禀圣上,大事不好了,白胜跟魔教一起杀进来了!我们根本挡不住!”
赵佶闻言大怒,转头看了看还站在院子里竹林旁边的白胜,随即训斥这名侍卫道:“胡说八道,你起来给我看清楚了,白胜不是好端端的在院子里,怎么会从外面杀来?难道你不知道欺君之罪当斩么?”
那侍卫急忙起身看向院中,在看见白胜的一瞬间脸色大变,就像见了鬼一样的一脸懵逼,喃喃道:“我真的看见外面有一个白胜啊!”
说话间,来敌已经杀入了这一重院落之中。
来人并不很多,只有十来个人的样子,为首一名老者龙行虎步,状极威猛,也不知为何,目光扫射之间,冲向他的侍卫们便已瘫软,似是被他看一眼就失去了魂魄一般。
老者的身侧两男两女,女的俱是花容月貌、国色天香,年长的一个大约三十左右,手使长剑;年轻的一个不到二十,手中持有一条长长的银鞭,有如怪蟒,遍袭四丈方圆内的侍卫。
那两个青年男子都是俊逸非凡,一个手执一柄铁骨扇,而另一个手持一柄宝刀的尤为引人瞩目,因为他的长相与白胜一模一样,身高也没有什么差别。这不是白胜是谁?
赵佶身前的数百名侍卫发了声喊,便即一拥而上,却根本不堪一击,那老者根本不必出手,只需用眼睛扫视每一个对手,扫到谁谁就如同着了魔一样的跪倒瘫坐,绝无例外。其余则被老者身边的数人挡在圈外,根本进不了身!
那老者哈哈大笑,看向赵佶的宝辇,朗声说道:“赵佶,你这赵家的天下是不是应该改一改姓氏了?”
赵佶已经傻了,不知应该如何回答。
此时此刻,在周侗不知所踪、童贯远至西陲、黄裳驻守建康的前提下,谁还能挡得住这伙魔教凶徒的谋反行刺?
第196章 激战太师府
赵佶身边的侍卫当然不会很菜,其中不乏武林中的一流高手甚至更高,只片刻之间就有人发现了方腊的武功特点:
“不要看他的眼睛!闭起眼睛跟他们打!”
这些天魔音都吼不倒的侍卫们无一不是听风辨器的高手,闭起眼睛来打当然没有任何问题,如此一来,方腊等人的攻势顿时受到了遏制,一时之间难以攻到宝辇跟前。
随即又有人喊道:“灭了火把和灯笼,咱们闭着眼睛,何必让他们看得亲切!”
灯火瞬间熄灭,站在院中的白胜却已经看得分明,来人之中既有百花公主方百花也有圣姑方金芝,当然,他把注意力更多放在了方腊和白钦的身上。
原来他就是白钦,白胜有一种照镜子的感觉。不过这白钦的武功显然与自己不同,进退闪转之间,身法与方百花和方金芝如出一辙,显然都是魔教的武功。
忽听李碧云低声说道:“这么说就真的是方腊了,连移魂大法也用上了,嘿嘿这天魔声色三绝,果然有点门道。”
在灯火熄灭之前,坐在宝辇之中的赵佶也已经看清楚了,果然有两个白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院子里白胜心头一动,冲着院外宝辇喊了一声:“喂皇上,现在你还要不要咬定是我昨夜闹事呢?”
刚刚已经取出了耳中棉布的赵佶假装没听见这话,这时候谁还顾得上追究樊楼的案子?
但是白胜这一嗓子却提醒了梁师成,后者急忙凑近宝辇说道:“官家,我看这些侍卫也抵挡不了多久,咱们还是到这院子里的卧房躲一躲吧。”
“嗯?”赵佶不明其意,反问道:“那岂不是自陷绝境,跑都没处跑了?”
梁师成道:“据老奴所知,那卧房里有一个蔡太师的贴身保镖,武功天下独步,就是这魔教的巨寇也不会是她的对手!”
梁师成见过蒙面的李碧云多次,也曾听蔡京自傲地表示有这个黑衣妇人在侧,天下间无人能够成功对他进行刺杀。他却不知眼下李碧云已经手足全瘫了。
赵佶大喜,说道:“你怎么不早说?蔡爱卿呢?蔡爱卿在哪里?”
“老臣在。”蔡京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此前他以待罪之身跟在皇帝身畔,只等皇帝拿下白胜来再治他的罪,都不敢上前献计献策了。
赵佶道:“好你个蔡京,你府中养着绝顶高手,为何不让他出来护驾?”
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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