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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武大宋-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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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皇城司的官员认为,军事方面的事情是枢密院的职责,而枢密院这个机构在和平时期就是个空架子,根本没有公务员办公。
  所以时至今日,女真人已经悄悄立国,并且已经把辽国的边界打得千疮百孔,而大宋君臣却还懵然不知,金国是哪个国?金国在哪里?他们的皇帝叫什么?整个朝堂之上,除了蔡攸之外没人知道。
  蔡攸言之凿凿地告诉皇帝以及文武百官,说如今在白山黑水之间有金国这样一个国家正在崛起,而且已经令辽国无力南侵,这正是灭亡辽国的大好时机!至少也该圆一圆祖宗的梦想,收复幽云十六州吧?
  没有人敢于怀疑蔡攸是在撒谎,因为撒谎就意味着犯下了欺君之罪。大宋的臣子最多只敢隐瞒,却绝没有人敢于在这等大事上撒谎。所以大臣们是相信蔡攸的。
  于是乎朝堂之上就开始分派站队,不论古今中外都是一样,在是否发动战争的议题上,执政的官员们总会分成两派,鹰派和鸽派。
  蔡攸的策略很是打动了一些热血青年,诸如李纲、陈东这类愤青,立马站到了蔡攸一边,强烈呼吁要收复燕云,以雪百年澶渊之耻,此为鹰派。
  而那些贪生怕死,只懂得盘剥己国百姓,却对外寇忌惮甚深的所谓老成持重者,则是站在了与蔡攸对立的一方,打出的旗号是为了天下百姓不受战争之苦,坚决反对与辽国交恶,此为鸽派。
  蔡攸虽然位高权重,但是在这时就显现出不如他父亲蔡京的一面了——在大宋朝堂之上,他玩不出一手遮天。
  设若此时提出联金灭辽的是北宋政坛的常青树蔡京,那么朝堂之上不要说分派了,甚至连个反对的声音都不会出现,因为蔡京会提前把反对者逐出朝堂,这就是蔡京的实力所在。
  当然,蔡京是绝对不可能联金灭辽的,如果一定要选择一国去灭,那么他只会选择联辽灭金。
  只说王黼其人,正是贪生怕死却要喊着维护天下苍生的那一类人,因此在蔡攸提出联金灭辽的时候,他立即站在了蔡攸的对立面上,与高俅、李邦彦等佞臣结为同盟,同为鸽派首脑。
  这些整天玩政治的家伙哪里有一个省油的灯?几乎当场就能猜出蔡攸之收复燕云十六州实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是即便如此,他们也不想让蔡攸的政治策略得以实施。
  收复燕云十六州可是要封王的,不论蔡攸本人封王,还是别人在蔡攸的倡导下收复失地得以封王,对王黼这些人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大家都跟皇帝玩的不错,凭啥你蔡攸高出一头啊?这样还不如让蔡京执政呢,毕竟蔡京年事已高,活不了多久了不是?
  所以王黼、高俅等人坚决反对蔡攸的设想。
  皇帝赵佶在鹰派和鸽派之间难以抉择,只觉得双方说的都有道理,于是采取了暂时搁置这种折中的处理方式。
  但是现在王黼却已经改变了主意。
  你蔡京不是罩着白胜么?那我就让你罩不了!
  怎样才能让蔡京罩不了?很简单,帮助蔡攸实现他的政治主张就行了!
  从开封府出来之后,王黼直接回到了家中。
  他家的花园里有一个不起眼的后门,穿过这道后门,就是隐相梁师成府邸的花园。
  这道后门就是他勾结宦官的绝密途径,有梁师成在宫中与他里应外合,正是他近年来升官迅速的不二法门!
  他今晚就要找到梁师成,想让梁师成给皇帝吹一吹风,让皇帝最后拍板站到蔡攸这边来。
  联辽灭金也好,联金灭辽也罢,跟我王黼有什么关系?反正带兵去打仗的也不会是我!我只要把那只玉马弄回来就好。
  他深信那只被白胜盗走又转送给蔡京的玉马定是天之瑰宝,只要那只玉马在手,这设法令它发出光芒,就必定能够保佑他王黼成为蔡京那样的第一权臣!
  这就是时下的大宋朝堂,所谓的忠臣贤臣,一腔热血无处可洒,但若是真的让他们洒了热血,干出来的必定是祸国殃民之事!
  而那些奸臣佞臣,口口声声说是为了造福天下黎民,维护芸芸众生,其实都不过是为了一己之私而打出的幌子而已。
  至于为了生存而辛劳奔波的百姓们,他们永远都被蒙蔽在幸福或者不幸福的生活里,这些百姓包括贩夫走卒,也包括正在太师府给庞秋霞喂药的白胜。
  贩夫走卒们,是无法知道真相的弱势群体,而白胜,则是无所谓别人怎样勾心斗角,只要我能活的滋润就行。


第175章 喂药,喂饭
  白胜既管不了也不想管什么国事天下事,白胜只想管自己的家事。
  给庞秋霞喂药,勉强算得上是家事之一。
  为什么要喂呢?一方面是因为庞秋霞强烈表示:“我不喝,我不喝!”
  另一方面,是因为他觉得庞秋霞一度对他很不错,虽然庞秋霞对他不错的原因是为了白钦,但是得到了实惠的却是他白胜。
  做人要厚道,不能忘恩负义不是?
  只一个下午的工夫,安道全就把枯血散的解药初步配置成功并且煎熬成为汤剂,庞秋霞已经是第三个接受试验的人。
  试验的顺序是白胜定下的,他要求安道全先拿贺从龙做试验,其次是方七佛,最后是庞秋霞。
  这个顺序很能说明这三个人在白胜心目中的重要程度。
  明教护法贺从龙在白胜的心目中最无价值,而方七佛则相对重要一些,因为自己跟方百花曾经击掌为誓,自己必须保证方七佛不死才算践诺。
  至于庞秋霞,白胜觉得,至少应该还给白钦一个全须全尾活蹦乱跳的庞秋霞,而不应该是死的或者是落下什么后遗症的。所以他把庞秋霞放在三人之中的最后来服药。
  总体来说这三人同属方腊势力,所以他们三个都是试验品,最终试制成功的、确认没有毒副作用的解药,将会送给鲁智深和郭盛去服用。
  当然,完颜宗望和完颜宗弼兄弟俩也可以跟着沾个光。
  这个光白胜必须要让他们沾,因为在完颜兀露醒来后,白胜曾经问过她:“你是不是总是快死的时候才肯做我妻子,一旦死不了就会变卦?”
  而完颜兀露的回答则是:“不论我是死是活都是你的妻子!此生非你莫嫁,非你莫属!生是你白家的人,死是你白家的鬼!”
  这样一来完颜兄弟就确定成为了自己的大舅哥和小舅子,这样的关系能不救么?
  只是试验做到了庞秋霞这里就进行不下去了,因为庞秋霞不肯配合。
  她宁可死了也不想让白胜救她,在她看来,自己已经对不起白钦太多了,若是再接受白胜的恩惠得以活命,今生今世都将没脸去见白钦!还不如现在死了,但求己心之所安。
  庞秋霞不是一般的倔强。就是先后醒来的方七佛和贺从龙坐在囚车里苦苦规劝,都无法消除她的死志。
  经过白胜的坦言,此时方贺两人已经明白了白胜不是白钦的事实,更明白了庞秋霞开始并没有叛教,虽然后来有过帮助白胜之举,也是因为她误把白胜当做了白钦,罪不在她,情有可原。
  方七佛和贺从龙的规劝无效,白胜劝了一阵也不见效果,“你难道不想活着见到你的钦哥哥么?”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庞秋霞依然不肯服药。
  白胜终于没了耐性,令萧凤点住了庞秋霞的穴道,自己亲自喂她喝药,其实就是一只手捏开了她的嘴,另一只手拿着汤匙强灌。
  “你们两位可得给我作证啊!”白胜一边灌药一边对方七佛和贺从龙说道:“我可没想碰触她身上任何地方,这是她逼我这样做的!不是我有意轻薄。”
  庞秋霞服过药,解过毒的方七佛就提出了要求:“现在你是不是可以放我们走了?我保证履行我妹妹和你的约定,不会与你为敌。”
  白胜摇了摇头,他倒是不怕方七佛在相府里发飙,那样做一定会死的很难看,因为那个仙女一样的老妇李碧云,在武功上绝对可以碾压方七佛,更何况方七佛刚刚解了毒,全身虚弱的很。
  看见白胜不同意,方七佛立马不愿意了,“怎么?难道你刚才的一番说辞都是在蒙骗我们么?”
  白胜叹了口气,命一名临时充作侍女的妓女拿来了笔墨纸砚,对方七佛说道:“你随时都可以走,但是你必须写下一个字据,就写‘白胜已经践约放人,我方七佛三人走出太师府后,发生的任何事都与白胜无关。’”
  白胜不相信殿前司和开封府会像纵容自己那样纵容方七佛离开汴京,他甚至可以断定,殿前司的高手随时都在太师府周围埋伏着。而且一旦方七佛与禁军方面交上了手,四大名捕也不会坐视不理,定会合力围攻!
  所以他认为就算方七佛好好的没有伤病在身,也逃不出两大军政部门布下的天罗地网,不然的话,这大宋的汴梁也就不成其为都城了。
  方七佛偏偏不信这个邪,坐在囚车里就按照白胜的要求把字据写了,自从白胜与方百花立约,就没再给方七佛戴过任何镣铐,当然,此前他一直是处于昏迷状态的,戴不戴镣铐都无所谓。
  白胜才懒得强留他们,只要拿了这字据在手,将来方百花就不能追究自己毁约,你方七佛愿意出去被抓,关我屁事?
  他立马就把方七佛三人放了出来,连晚饭都免了,直接安排马麟送客,早走早利索,免得还得分神照顾他们。万一再一言不合打起来,伤了己方的兄弟亲友,就是李碧云来杀了他们不也晚了?
  马麟领着方七佛三人离开白胜的“卫生院”,又在蔡府的管家带领下出府。
  只一会儿的工夫马麟就回来了,一脸的坏笑,白胜道:“看样子是被抓起来了,我猜的对不?”
  马麟大惊,“你怎么知道?”
  白胜没好气地说道:“地球人都知道,就他方七佛傻不拉几的不知道,活该。”
  马麟心有余悸地说道:“幸亏我听了你的话没出府门,不然连我也给抓去了,这外面怎么会有这么多高手?都不知道是些什么人,四大名捕还没动手呢!”
  白胜笑了,心说就是跟着高衙内屁股后边的陆谦都能跟林冲过上几十招,何况是高俅手下的八十万禁军?这京城里的高手何止一个林冲一个徐宁?
  不过他懒得给陶宗旺科普这些水浒知识,因为晚饭的时间都过了而大家还都在等着他一起吃饭,而按照最近几天的习惯,晚饭他要陪完颜兀露一起吃。
  不能饿着大老婆不是,何况大老婆重伤初愈,身体虚弱的紧,正需要营养的补充和他的呵护。他把完颜兀露定位为大老婆,因为他对完颜兀露产生感情是在萧凤之前。
  蔡京家的菜品饭食天下第一。白胜的卧房里开了一桌小酒席,白胜、完颜兀露、萧凤三人同桌,白胜却不理萧凤,只给刚刚能够坐起吃饭的完颜兀露斟酒布菜,将那欣味珍馐喂到完颜兀露的嘴边。
  完颜兀露感动的泪流满面,却不敢抽泣,因为抽泣就会牵动伤口,伤口还疼着呢,很疼。
  萧凤也在流泪,流泪时默默无语。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好吧?我不就是射了她一弩么?你打算这样冷落我到几时?
  白胜其实也颇不忍如此做作,但必须要替完颜兀露讨回公道,毕竟完颜兀露也没打算杀了萧凤报仇,至少她表明的态度是不想杀萧凤。
  “露露,明天我带你一起出去,先去给你哥哥弟弟送药,然后我再带你逛逛街,给你买几件漂亮衣服和首饰,快过年了,没新衣服可不行。”
  白胜按照现代男人对女朋友的标准对待完颜兀露。今天在汴梁城内招摇了一个下午,明天必须继续招摇下去,不仅要自己招摇,还要带上老婆一起招摇。
  白胜并不是想要倚仗蔡京的保护伞在京城里装逼,他这样做也是无奈之举,因为若非如此,不知道藏在何处的郭盛和时迁就不能及时的找到他。


第176章 拒腐蚀,永不沾
  当晚白胜就让完颜兀露就睡在了自己的床上。他这样做不是想要提前洞房,而是想亲自照顾并且保护完颜兀露。
  金辽两国之间是不死不休的斗争,白胜可不敢赌定萧凤不会再对完颜兀露下手。
  既然有了条件,就不能再让李巧奴照顾她的起居,李巧奴的身子都闲了好几天了,若是再不填补一下,就是安道全都会嫌弃她太干净了。
  当然,在这座“卫生院”里,除了安道全之外别人是不能满足李巧奴的需要的,大家都是兄弟,谁好意思跟他安道全抢女人?
  完颜兀露的身子还很虚弱,吃过饭,在白胜的照料下洗漱之后就睡了,白胜终于得以继续修炼他的真假两套红拳心法。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晨,吃过太师府的名吃蟹黄蒸包,白胜和安道全来到蔡京的书房,开始第二天的理疗。
  在书房里,白胜发现那只玉马居然也被人搬过来了,令他惊异的是这玉马在书房里恢复了从前的样子,再无任何光芒发出。
  这是怎么回事?
  蔡京也在纳闷儿这个问题,“看来这书房的风水不如卧房啊,你看这只玉马,昨晚我已经命人试过了,它只要离开卧房就会失去光芒。”
  白胜闻言心中一动,难道说这玉马发光竟然也跟龙雀神刀有关么?
  却听蔡京又道:“所以等老夫身体恢复了,还是要搬回卧房去住,希望你们能够早日妙手回春!”
  人就是这样,总是下意识的得陇望蜀、得寸进尺。明明白胜已经告诉了蔡京康复的具体周期,但是蔡京依然要说这样的话。这不是智障,这是人性使然。
  但是他这种得陇望蜀却无形中给白胜增添了压力,按照他昨天的想法,这埋在卧房里的龙雀神刀早些挖出晚些挖出都无所谓的。因为自己就住在蔡京的府中。
  但是现在看来,就必须及早挖出了,不然一旦蔡京住了回去,再次犯病,那么之前的骗局就有了被人揭穿的可能。
  如果今天还找不到时迁,要不要晚上安排别人甚至自己亲自动手呢?他觉得这种事还是找时迁比较稳妥一些,毕竟时迁是专业的盗窃惯犯,来无影去无踪是他的特长,作案后不留痕迹也是他的特长。
  给蔡京理疗完毕,白胜回到卫生院,扶着完颜兀露坐进了一辆囚车里。
  经过他昨夜提出的要求,这囚车已经被陶宗旺改造过了,改成了类似现代婴儿车的模样,只是个头比婴儿车大了几倍。陶宗旺是土木建筑专家,盖房子打家具都不是外行,改一辆车子不在话下。
  婴儿车的驱动方式也从马拉改为人推,白胜推着完颜兀露走上了街头。
  出了府门就看见了神色憔悴的四大名捕,也不知道这四位是昨夜找地儿小睡过,还是彻夜守在了太师府的门前。
  “哥儿几个,辛苦啊!”白胜笑嘻嘻的朝着四大名捕拱了拱手。
  四大名捕各个黑着一张脸,对白胜看似问候的奚落不理不睬。
  白胜也不以为意,随即推着大号的婴儿车漫步街头,一边走一边指着街对面汴河里的船只,给完颜兀露点评风景。四大巡捕照例跟在身后,自然又吸引了百姓们的眼球。
  “看!白胜今天推了一个美女出来,是他夫人吗?”
  “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女子,也不知患有什么残疾”
  “当然是腿疾咯,的确可惜了”
  人们的议论自然逃不过白胜的耳朵,却丝毫不放在心上,如今他只求把全汴梁的眼球都吸引过来,再让这些百姓们把消息传播到时迁和郭盛的耳中。
  如同昨日一样,白胜照例沿街购物,给完颜兀露截了许多高档面料,又嘱咐布店的裁缝为她量体裁衣,虽然完颜兀露惯穿狐裘,但是既然做了白家的婆娘,汉家服饰总该备上百十套才行。
  上午先到了大相国寺。
  给奄奄一息的鲁大师喝了枯血散的解药,又留了些沿途购买的烧鸡羊腿以及美酒在他床头,嘱他补充营养速速恢复,只把鲁大师喜得嘴角咧到了耳朵根子,却看得智清长老大皱眉头,捻动念珠大诵佛经。
  从相国寺出来又在完颜兀露的指引下到了蔡攸的相府。
  蔡攸在家,他今日上过早朝,现已回来在家生闷气。
  今天早晨在勤政殿,鹰派鸽派再次脸红脖子粗的争论了一场,最终仍是没有结果。
  虽然有王黼站在了自己这边导致鹰派实力大增,而且皇帝也隐隐有了偏向己方之意,但是鸽派的李邦彦提出眼下正值与西夏宣战之际,举国上下都在备战,在这种时候与辽交恶殊为不智。
  万一逼得辽夏结盟就糟了。因为从地缘战略来分析,西夏帮不了辽国打金国,却可以帮助辽国打大宋。大宋以一对一尚且没有胜算,如何能够以一敌二?
  皇帝赵佶听了李邦彦的奏词,认为大有道理,因此决定联金灭辽的事情仍需放一放,先等春暖花开打完西夏,看一看战争的结果如何再说。
  大宋打西夏,结果无外乎三种,第一种是完胜,第二种是失败,第三种是两败俱伤。除非是第一种结果,否则就不要考虑什么联金灭辽了。
  联金是可以的,悄悄的互为支援,拆辽国的台、捣辽国的乱都是好事;但是灭辽就算了吧,万一惹得辽国豁出去放弃了东北的利益,长驱直入大宋可怎么办?你蔡攸挡得住么?
  所以一场论战再一次不了了之。蔡攸就只有带着他的政治抱负回家来生气。这政治抱负一天不实现,自己就一天扳不倒父亲蔡京。
  更何况他已经得到了准确的消息,白胜和安道全联合会诊,已经宣告了父亲即将康复了!
  听管家禀道白胜来府,蔡攸恨不能在府中就弄死白胜,但是这显然不行,因为这样就等于摆明了自己要谋杀父亲。
  强忍了杀意,问管家道:“展人龙在什么地方?我很想知道,以他那种武功都无法杀掉安道全和白胜,这究竟是为什么?”
  管家嗫嚅道:“展馆主音讯皆无,不知身在何处,至于他为什么没能得手,老奴实在不知。”
  “算了。”蔡攸摆摆手,你让白胜来这里见我。
  政客的脑子转得最快。既然不能杀,蔡攸就打算笼络收买白胜。他觉得人生在世,贪图的无非是名利二事,若能在白胜的贪欲上给予满足,或许就可以在诊治他父亲的过程里动手脚。
  白胜听说蔡攸召见,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却不能予以拒绝,毕竟蔡攸名列朝廷实权派之前茅,能不得罪还是不得罪的好。
  就算有了蔡京做保护伞,也不足以跟蔡攸掰腕子。因为蔡诀知道蔡攸在搞他,都不会选择下黑手去杀儿子。
  也莫说是蔡攸,就是那太师府的总管翟谦,蔡京也觉察了后者的吃里扒外,不也是留着他的总管位置没有撸掉么?
  可以设想,如果跟蔡攸成为敌人,万一蔡攸铁了心要搞他白胜,蔡京多半也是会袖手旁观的。当然,前提是蔡京确认了身体已经痊愈。
  本来他想借着给完颜兄弟送药的机会,趁金兀术昏迷时偷看一看收藏的殷墟拓片原版,但是被蔡攸这么一搅,就只能暂时放下了。他实在没有充分的理由让完颜兀露晚一些给兄弟喂药。
  蔡攸给完颜一家人的待遇,跟他爹给白胜一伙人的待遇是一样的,完颜一家在蔡攸府中也有一个独院。
  管家来请白胜,同时安排府中的仆妇将婴儿车推往独院,送完颜兀露兄妹姐弟团聚,白胜就跟着管家来见蔡攸,一进门就吓了一跳。
  蔡攸不愧是当朝丞相,行事端的是大手笔!招待白胜的标准之高,超乎了白胜的想象。
  什么标准?
  满堂莺歌燕舞,竟有十六名衣着透明的女子正在翩翩起舞,动作之间,尽展妩媚勾魂之态。
  白胜顿时就傻了,这特么是宋朝的舞蹈么?这都快赶上后世现代的违禁直播了,问题是这是十六个美女现场表演!就是后世的主播也弄不出这么大的场面。
  而这个场面竟是给他白胜一人欣赏的!
  蔡攸笑眯眯地拍着白胜的肩膀:“怎么样?我府中这些舞娘的技艺还算过得去吧?”
  白胜连忙点头,道:“太过得去了,跳的真好!”
  蔡攸一指厅堂深处相对放置的两张单人酒桌,“来,咱们一边饮酒一边欣赏。”
  白胜却不禁心生警惕,道:“蔡丞相,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这等招待草民承受不起。”
  蔡攸脸色一沉,道:“你这是说得哪里话来?家父一度病况垂危,却有幸得你妙手回春,令他老人家得以益寿延年,我这为人子女的岂能不表示一下谢意?再跟我客气,我可就生气了。”
  白胜心说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尝一尝你们家的酒菜也好。
  两人分宾主东西相对坐了,蔡攸拍了拍巴掌,堂中舞女歌舞骤停,“娟儿,秀儿,你们两位过来伺候白公子饮酒。”
  “是。”
  两名美女随即走过来坐在了白胜的身边,竟是与白胜同挤一张凳子,左右依偎在侧,女人的香气洋溢四周,刺激着白胜的嗅觉和欲望。
  蔡攸指着这两位美女说道:“你看着两个小娘子如何啊?”
  白胜转头看了看,虽然远不如那个李碧云,且与萧凤、完颜兀露相比也略逊半分,但是在媚态妖娆上却是犹有过之,令人看一眼就难捺心猿意马。
  便如实答道:“她们长得很美!”
  “你可别小看了这两个美娇娘儿,她们可不是普通的舞女,这是我从当今官家的后宫中要回来的婕妤!”
  白胜顿时吓得站了起来,他不懂得什么是婕妤,但是官家的后宫他是懂得的,心说你蔡攸敢日宋徽宗的女人,我特么白胜可不敢。
  转念又想,万一这是类似于高俅陷害林冲时采用的诱入白虎堂的阴招呢?
  我特么搂着皇帝的女人喝酒吃菜,回头你把这事儿往外一捅,再有这两个浪女人做个旁证,开封府的狗头铡可真就落我脖子上了!
  就算不是什么阴招,以蔡攸地位至尊,平白无故如此隆重招待自己,后面肯定伏有天大的难事让自己去办,不是让我去杀了蔡京吧?很有可能!
  想到此处,忽然一捧肚子,脸露痛苦之色,“不行,蔡丞相,我肚子疼,想要如厕!哎哟哟,快要憋不住了”
  说罢,也不待蔡攸许可,撒腿就往外边跑。
  跑出厅堂,站在门外的管家立时拔脚追赶,“白公子,厕所在那边呢。”
  白胜心说去你妈的,厕所在哪边也不行,老子赶紧离开蔡攸府才是正事。
  厅堂里,蔡攸负手站立,看着白胜的背影面沉如水,牙缝中迸出一句:“不识抬举的东西!”


第177章 投案自首
  相府当然是戒备森严的地方,否则汴梁城内无数的受到不公待遇的平民百姓岂不是可以随意前来相府鸣冤。
  只不过白胜是从里面往外跑的,而且一度作为嘉宾被管家迎了进去,所以在未得到阻拦命令之前,相府里的卫士家丁都不会拦住他予以盘问。
  跑出大门来,白胜知道,这次自己算是把蔡攸给得罪了。但是不得罪也不行,若是被那两个女人给缠上,恐怕就不是得罪不得罪的问题了。
  只可惜再想把完颜兀露接出来就不太容易,不过这样也好,就让她在相府里面安养罢,反正蔡攸与完颜宗望是同盟,在相府里亏不着她。
  门外四大名捕正在翘首以待,看见白胜跑了出来,也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问白胜也是白问,便只管跟在身后。
  白胜不想就此回到太师府,因为郭盛和时迁去找他很不方便,于是继续逛街,没走多远就来到了州桥附近。
  州桥是一座镌刻精美、构造坚固的石平桥,是四通八达的交通要道。桥下汴水奔流,桥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桥下两岸店铺酒肆青楼繁荣兴盛,笙歌器乐连成一片。站在桥头可以南望朱雀门,北望皇宫之中的宣德楼,中间则是冷冷清清的天街。
  为何唯独天街冷清?是因为天街又名御路,乃是皇帝和皇后嫔妃出入皇城的专用通道。
  周侗的御拳馆就开在天街路口,朱红的馆门向内敞开,露出里面一条宽阔的青石板路,门外左右两座石狮子更增庄严。石狮子旁边各有八名劲装汉子挺胸而立。
  既然走到这里了,就不妨先进去看看。身随念走,白胜转身就往大门走去,却理所当然的被两名劲装汉子拦住,“阁下留步,请说明来意。”
  白胜翻了翻白眼,古代也有讲究出入登记的地方么?回头看了看身后四大名捕,意思是你们四个的面子在御拳馆不管用么?
  四大名捕面无表情,更不靠近一步,仿佛这御拳馆就是他们不能涉足的禁地,跟太师府和相府毫无区别。
  白胜无奈,回头对劲装汉子说道:“进去看看不行么?”
  “不行!”
  “那怎样才行?”
  “学拳的,踢馆的,找人的,这三种可以进去。”
  白胜闻言一喜,道:“我学拳。”
  那汉子面露疑惑之色:“你学拳?过了年纪了,不收。”
  白胜心说这人怎么跟时迁一样看法?心中不忿却也不跟对方争辩,改口道:“那我找人。”
  “找谁?”
  “林冲!”
  “你找林师叔?”几个劲装汉子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名抱拳客气道:“请问,阁下跟林师叔是什么关系?”
  白胜往自己胸口一挑大拇指:“朋友!”
  那劲装汉子顿时脸现轻蔑之色:“不可能!你是他朋友,怎会不知道如今他已经锒铛入狱了?”
  “什么?”白胜大吃一惊,合着自己千算万算,还是来迟了一步啊!只不知眼下林冲是否已经被发配沧州了。
  于是问道:“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却见那些劲装汉子都在用一种讥讽的目光看向自己,同时也看向自己身后的四大名捕。
  他随即就意识到,就算自己不知道林冲的案情,身后这四个人也该知道的,人家御拳馆的门卫都懂得这个道理。
  于是回身就问张应龙:“林冲在开封府?”
  张应龙点了点头,表示有这么一回事。
  白胜紧接着追问:“还没有发配沧州?”
  这次轮到四大名捕惊异了,白胜怎么知道林冲会被发配沧州?好像自打他从建康回来就一直在己方四人的监视之下,他从哪里得知的这个消息?
  赵福虎忍不住回道:“后天就要上路了。”
  白胜不禁忧急,随口又问:“负责押解林冲的,可是那董超薛霸二人?”
  这话一问出来,四大名捕眼睛都瞪圆了,合着这白胜对开封府里面的业务了若指掌啊!怪不得他说开封府请不动他,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路?
  难道跟府尹有亲戚?不应该啊!府尹姓滕,他姓白,这怎么也联系不到一块儿不是?
  “打道回府!”白胜单臂一挥,转身就走。离开御拳馆较远之后,才听见馆门口那些汉子的议论:
  “你们知道不?他就是白胜!”
  “哦,原来他就是白胜啊?”
  “嗯,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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