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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武大宋-第2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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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走得这么早啊?留下弟弟我可怎么活啊”
皇帝都如此悲伤,满城之中谁敢不哭?更何况这一城的寡妇们能够获得新生,全是白胜拯救?
一时间整个燕京城悲声四起,不论是白家军的士兵还是他们的未婚妻都为白胜披麻戴孝,家家户户都紧急布置了灵堂,刻上了白胜的牌位,满城缟素,就连城头都挂起了黑纱幔帐。
只说城东的宋军看见了这幕情景,就有人飞奔报与童贯知晓,童贯听罢颇为惊异,立即亲自出营观看,看了多时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猜不到城中死了什么重要的人物。
一场大败之下,童贯当即陷入了尴尬的境地,没了打下去的底气和本钱,却又不敢就此撤兵回汴梁,就只能后撤营寨三十里,在尴尬之中惶惶不可终日。
后撤营盘三十里的好处在于,辽军若是出城来攻,那就继续撤退,而若是辽军不出城,那就观望下去,看看是否还有什么机会可乘。
只凭剩下的兵种不全的十万禁军,他是不敢再跟辽国打了。
只一阵就死了一大半兵力,他当然不知道旗阵之中烧死了多少辽军,还以为这把火是辽军纵火焚尸,这就意味着辽国军队分毫未损,而宋军却已经折了大半,这仗还怎么打下去?
而后又听得探报说道金军从东门进攻被城内的辽军来了个关门打狗,结果竟是金军完败,就连完颜阿骨打都被人斩下了脑袋,这说明什么?说明辽军的战力极强!
金国人的战斗力是怎样的?大宋将士有目共睹,虽然徐宁以钩镰枪破了金国人的铁浮屠,但是人家金国人除了铁浮屠之外就没有别的打法了么?只要派出轻骑兵来个完整包围,大宋禁军就得被人家包了饺子。
然而就是这样一支强悍的军队,竟然被辽国以一城之兵打了个落花流水,这辽国的战力又是何等之强?
打是打不过了,却又不能立即撤退,若是这时候灰溜溜回到汴京,如何向官家交差?就算官家不予惩处,只怕从前自己的那些小毛病都得被人翻出来大做文章,朝中那帮家伙最擅长的就是落井下石,尤其是蔡攸,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如今之计唯有暂且在这燕京城外逗留几日,再与秦桧商量一下如何撰写战报,尽量将辽军的本领夸大,夸大到不可抗的地步,才能说明此战之败并非我童贯无能。
他看着城头上的黑纱幔帐忧心忡忡,却忽然看见城南那原本是旗阵的灰烬之中站起来一块黑炭,摇摇晃晃地蹒跚着往自己这边移动过来。嗯?这是什么东西?
原来的旗阵已经变成了一片灰烬,灰烬之中绝无他物高于地平线,因而这块黑炭在阳光下便尤为醒目,而童贯的武功当世罕有,目力自然也远胜常人,即便隔着三十里的旷野,也能看得见。
那黑炭行了一段路之后,身侧的将士们才看见,纷纷惊咦出声,大帅,那是什么东西?
童贯心说你们问我,我问谁去?便不说话,继续关注这黑炭的行动,却看见黑炭的身上还有一物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便更加觉得奇怪。
又过了一会儿,他才看出这黑炭竟然是个人,浑身黑漆漆的一个人,手中拎着一柄剑,却看不出这人是谁,只因这人的头脸全身都是黑漆漆的碳灰。
那人直奔童贯而来,来到近前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道:“大帅,末将有辱使命,未能攻克燕京,还请大帅责罚。”
这人一说话大家就都听出来了,原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金枪手徐宁。
童贯大为惊异,问道:“战败之责稍后再议,徐将军且说说你如何躲得过这场大火的焚烧?又为何直到此时才回来?”
徐宁心有余悸地说道:“此事说来甚是侥幸,末将家传一副雁翎甲,此番出征便穿在身上,却不知这雁翎甲竟有防火之效,那烈火焚烧宋辽两军之际,此甲护住了末将全身,却防不住那浓烟的熏烤,末将被浓烟熏得昏迷了过去,直到此时才醒。”
旁边秦桧闻言问道:“徐将军,你把话说清楚,那烈火焚烧的怎么会是宋辽两军?这分明是辽国人放的火,他们怎么可能连同自己的兵将一并烧死?”
徐宁摇头道:“末将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烈火骤燃之际,阵中战旗瞬时被烧为灰烬,末将看见身陷火海的敌人远较我军为多”
“一派胡言!”童贯听到此处立即打断了徐宁的汇报,“辽国人放火是为了烧死我军受伤的将士,又怎会派出多于我军的兵将进入火海?我看你是被大火烧糊涂了,这样吧,你先卸下职司,下去静养”
童贯一句话就把徐宁的官职给撸了,你也太能扯了,多于我军的辽军被烧死,那就意味着辽军也被烧死了二十多万,且不说辽国人为何如此愚蠢地投入重兵葬身火海,只说这事儿若是真的,那么我童贯连辽国残余的兵力都无法战胜,朝中的文武还不得拿唾沫淹死我啊?
他撸了徐宁的官职,就等于是封了徐宁的嘴,让徐宁回到汴京也无处散播刚才的言论。
徐宁立即叫屈:“大帅容禀,末将只是被烟熏了一下,身体没事,还能为国效力啊”
“胡说八道!你连神智都不清楚了,如何继续为国效力?再让你统兵岂不是害了兵卒?来人,把徐宁拉下去砍嗯休养!”
童贯险些说出来把徐宁拉下去砍了,却因为徐宁没有该死之罪,便及时改了口。
到了这种地步,徐宁如何还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却是为时已晚,自己已经没有了辩解的机会,看着自己手里的那柄湛卢剑,忽然想起展人龙临死之前说的那句话:“只恨我展人龙聪明一世,到头来却跟错了人啊!”
展人龙的遗言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他应该跟着白胜打天下才是对的,但是他却始终没有做出这个正确的选择,他在临死时发现徐宁还有生机,便嘱托徐宁将这柄湛卢宝剑转交给白胜,因为这是他从前打赌输给白胜的。
只可叹几十年前名震天下的南侠御猫展昭,一生何等荣耀?然而其后人到了展人龙这里便已颓废,糊里糊涂地葬身火海不说,就连南侠的祖传绝技都没能传给他幼小的儿子,以至于一代不如一代,等到几百年后的明朝,展昭的后人就只能混迹黑道,在臭名昭著的长乐帮混一个堂主的位子,如何对得起展家的列祖列宗?
第1069章 白胜的徒弟
红孩儿的一把大火烧死了展人龙和张俊,不仅展家由此变得更加没落,同时这世上也少了一位抗金名将,长大之后的岳飞也少了一名得力的助手。
后话暂且不提,只说眼前,童贯命人将徐宁押下去,自然不能任由徐宁再拿着那柄湛卢剑,这湛卢剑虽然比不得徐宁的雁翎甲那般神异,没能护住展人龙一条性命,但是它却能保得住自身,就连徐宁那不怕火炼的金枪都被烈火烧化了,它却能在烈焰之中得以保全。
就在军校缴下徐宁手中的湛卢剑,交到童贯的手里时,忽听军营后方一阵大乱,只听有人朗声说道:“天下人走天下路,凭什么你们在此扎营我就得绕行?”
童贯一挥手中宝剑,喝道:“什么人敢在大宋军营闹事?还不速速将其拿下!”
话音未落,一名军校呼哧带喘地跑了过来禀道:“启禀大帅,南面来了两个人和一只大鸟,人是一男一女,那大鸟极为凶恶,咱们的将士根本靠不上边,便被它用翅膀扫得骨断筋折,兄弟们躲远了用弓箭射它也没用,它那翅膀扫得开千百枝羽箭,那个男的也是如此,手里一根黑乎乎的铁棍挡尽所有箭矢”
“什么?”童贯大怒,我特么奈何不了燕京城里的辽军,还奈何不得一个人和一只鸟么?便道;“都让开了,让本帅去看看,究竟是何方凶徒!”
众军士闻令立即闪开一条通道,通道贯通军营南北,童贯就看见了来人,果然是一男一女和一只相貌极其凶恶的大鸟,正往自己这边快速行来,女的貌美如花不曾见过,男的相貌堂堂,年纪不过二十多岁,依稀有些熟悉,却是想不起曾在何处见过。
但是不论如何,自己这大宋军营也不可能连两人一鸟都拿不下来,想到这里,便冷哼一声迎了上去。
双方在中军帐旁边相遇,童贯首先喝道:“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为何擅闯我大宋军营?”
对面两人一鸟便即停步,大鸟站在一旁看都不看童贯一眼,也不看周围的宋军士兵,只昂首向天,似乎那天上有着什么好看的东西,女的倒是看了童贯一眼,然而也只是一眼之后便把目光投在青年的脸上,似是等待男人做主。
那青年看见童贯时眼睛一亮,随即目光投在童贯手中的宝剑之上,眼睛又是一亮,而后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童枢密在此,这倒是正好,也省得在下满世界去找你了,都说童枢密武功天下第一,而童枢密既然手中拿着宝剑,想必剑法也是好的,何妨指点在下两招?”
童贯听这青年竟似认识自己,而且说话还算客气,将自己抬到了天下第一的位置,同时又是一副求教的口吻,怒火便减了三分,没好气地说道:“你是何人?你认识咱家,咱家却不认识你,此乃作战前线,咱家身为大宋禁军的统帅,哪有时间教你剑法?”
青年笑道:“童枢密真是贵人多忘事,不记得年前汴京大校场中被你取消了武举资格的独孤鸿了么?”
童贯一听这才想起,怪不得看着这青年有些眼熟,原来这人就是当初大校场中举重科目时被淘汰的独孤鸿,他记得当时独孤鸿临下场时说过一句话,原话记不住了,但是那句话的意思他记得住,大致是“这天下的武者未必只有力气大的才是高手。”
他记得当时他听到独孤鸿这句话时很是嗤之以鼻,你以为举重的力气只是蛮力死力么?只凭蛮力和死力是无法取得举重的优胜的,只有内力深厚的武者才能在这样的比试中拔得头筹。
那场比试的结果也证实了这个道理,白胜以压倒一切的优势获得了举重比赛的第一。
天下武功,内力才是王道,只有内力到了境界,才能谈及其它,比如说速度和招式。
想起了过去,便觉得这独孤鸿的内力根本不入流,小觑之心顿生,刚想再次嘲讽对方一番,却又想起刚刚那名军校的禀报,嗯?这样的人也能挡得住弓箭兵的近距离直射么?
想到此处,目光便落在了独孤鸿手中那根黑黝黝的兵器上面,这是个什么东西?说它像棍棒吧,却比寻常棍棒粗了太多,也短了太多;说它是刀吧,它又是头尾笔直的,便问道:“你说要请教剑法,那么你的剑呢?”
独孤鸿轻轻抬起手中的“铁棍”,傲然道:“这便是我的剑!”
童贯闻言便即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种粗大笨重的东西,也能称之为剑么?”
独孤鸿却没有任何恼羞之意,肃然道:“它是不是剑,一比便知,你出招吧,比过之后,在下还要去燕京探望师父。”
童贯闻言便是心头一凛,原来这独孤鸿的师父正在燕京,那会是谁?假设这独孤鸿和旁边这名美女以及大鸟真的具备独挡千军万马之能,那么他的师父岂不是更加厉害?燕京城里有如此武功卓绝的高手,自己倒是要小心被人行刺了。
在童贯的心目中,燕京城中可以称得起高手的就只一个白胜。然而他认为即便是白胜也不具备独挡千军万马的能力。
至于燕京城内的其它高手,从前听过传闻的最多也就是一个耶律大石,但是耶律大石在武林之中也没有留下过什么辉煌的战绩,多半是辽国人的自吹自擂加上以讹传讹罢了。
想到这一点,甚至忽略了独孤鸿已经把讨教的说法改为了比试,便问道:“你师父是谁?”
独孤鸿道:“我师父你更应该认识,他便是白胜。”
独孤鸿能够悟出玄铁重剑的剑法,不说全是从白胜与人对战之中得到的借鉴也差不多。
在白胜对阵白钦那一战之中,白胜问神雕借剑,是自己帮白胜借了玄铁重剑到手,之后便一直关注白胜如何运用这柄粗重的“重剑”,发现这种大巧不工的剑法恰恰是自己苦苦研悟而不可得的“破气式”招法!
通过观摩白胜的战斗悟出了玄铁剑法,又在万山荒谷的溪水中苦练了一个多月,加上不断地服食菩斯曲蛇的蛇胆,“破气式”也就是玄铁剑法终于大成。
独孤鸿是一个率直的人,自己练成的剑法既然得益于白胜,便将白胜视作自己的师父之一,剑法大成之后,便想找到白胜表示一下感谢,同时还想让白胜对这路剑法给予斧正,他认为在这世上能够指点并斧正“九剑”的人物只有白胜一人。
在寻找白胜的同时,他也想找到名满天下的周侗以及深居皇宫的童贯一较高下,以印证这套破气式剑法能否真的“破气”,然后再去天山缥缈峰灵鹫宫去找虚竹子。
如何找到白胜?始终陪伴在他身侧的方百花给他出了一个主意,说白胜在京中为官,又有太师府和白府两处家园以及白樊楼的产业,要找白胜应该先去汴京,同时也可以去御拳馆找到周侗。
于是他一路赶往汴京,却没能在汴梁找到白胜,去了御拳馆也没有找到周侗,想找童贯之时,却听说童贯率军北伐燕云去了。
他和方百花都是朝中无人的,不知道白胜已经被皇帝视为仇寇,考虑到白胜曾经是童贯手下的先锋官,便一路追了上来,走到蓟州之时恰好遇见了方百花的侄女方金芝。
姑姑和侄女之间虽然一度关系不睦,但是经过这许久之后也好转了一些,方百花当然知道方金芝已经嫁给了白胜,就向方金芝打听白胜的下落,想问丈夫在哪里,妻子当然是最佳选择。
方金芝被白胜驱逐,正憋着一肚子火呢,扔下一句白胜在燕京就走了,而独孤鸿听了之后却是大喜过望,便加紧了行程。
等他来到燕京城南之时,正好赶上童贯大军退后三十里扎营不久,便有了上述一幕的发生。
第1070章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在独孤鸿的内心之中,早已把白胜视为师父一样尊敬,而从来没有收过徒弟的白胜,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弟子,更有意思的则是,此时的白胜根本不知道这世上竟然有人在背后拜他为师。
只说童贯一听白胜俩字,气就不打一处来,自打西征西夏开始,虽然白胜没有跟在他的身边,却总是在前线做出惊人的壮举,揽获了几乎全部战功,更是在西征禁军以及边军之中树立了赫赫声威,白胜的威望越高,他这西征大帅的威望就越低,直至颜面扫地。
到得后来,白胜的传说在军中广为流传,这传说就如同梦魇一样时时困扰着他,令他寝食难安,只是当时白胜有太医局提举的光环护身,他生怕动了白胜会导致皇帝旧疾难愈,因而怪罪到他的头上承受不起,便只能隐忍不发,这番忍耐何等难熬?
这一次听说白胜来了燕京,当时很是欢喜,原以为正好可以借着收复燕云十六州的机会干掉白胜,继而斩除心中纠结,哪曾想白胜的面还不曾见到,自己的大军反倒先被烧死了一多半,这让他如何承受?
想到此时白胜还在燕京城中,正该与辽国人一同欢庆胜利,说不定还会商量出对付自己的办法,若是让这个孤独红进入燕京,那岂不是令白胜如虎添翼?
一念及此,杀心顿生,刚刚他还打算擒下独孤鸿收为己用,此时却再也容不得独孤鸿多活一时半会儿了,毫无征兆地,抬手便是一剑刺出!
话说但凡武者出招,出招之前必有征兆,这在本书前文已经反复提及,即所谓拳打棒子晃,脚踢鼻子歪。然则为何说童贯这一剑毫无征兆呢?
因为他这一剑实在是太快了!快到什么地步呢?就连他身边的呃将士都没能有看见他刺出这一剑,湛卢剑的剑尖便已到了独孤鸿的咽喉,如此之快的剑法,还想去看他出剑之前的征兆,那又怎么可能?
征兆是肯定有的,只是根本无法被他人的肉眼所觉察而已。
除了童贯本人,没有人知道,他的武功就一个特点,快!而且是天下最快!
独孤鸿哪里见过这样快的剑法,别说他没见过,在这个时代里,世上的武者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曾见过这样的武功,即令是白胜、周侗这样的绝顶高手、甚至是这门武功的初创者黄裳都不曾见过,更不可能使出这样快速的招法。
快到令人根本无法防范!
当此之快,独孤鸿顿时身陷绝境。不论是使用卓氏八剑的破剑式来寻找对方的破绽空门,还是使用玄铁重剑有攻无守,都已经来不及了,湛卢剑的剑尖已经到了咽喉。
独孤鸿已经感觉到了剑锋的森森寒气,不等剑尖入喉,那寒气已经袭入了他的肌肤,攻进了他的血液,甚至渗透进了他的脊髓,令他觉得浑身发冷。
完了,这一战败了!
他从出道以来便仗剑行走先天,遍寻世间高手,只为谋求一败,不败如何能够提高自己的剑术?但是这三年多来,不论是在河朔地区与群雄争锋,还是在京城与白胜比武,再到杭州与黄裳交锋,均是未逢一败。
哪怕是在襄阳城外的万山荒谷里,没有人能够战胜的金剑先生李助,也被他轻轻一剑刺死当场。
总的说起来,他这一生就是不败的一生,因为不败,所以求败,尤其是在这“破气式”亦即玄铁剑法练成之后,他觉得这世上能够击败他的只有白胜,但即便是白胜,将会用什么样的武功才能击败他,他也无从想象。
在这次从万山荒谷走出来的时候,他觉得以他研悟出来的破气式,加上之前师父卓不凡创出的卓氏八剑而形成的九剑,是天下无敌的剑法。
但是他唯独忘记了武学之中的这样一句名言: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尽管九剑号称破尽天下一切武功,却终究破不了这个快字。
快,才是无敌于天下的秘诀,只要足够快,就没法破解,因为根本没有时间去破解。
这一败来的太过突然,突然到他根本没有心理准备,他甚至连总结一下这场失败的机会都不会有,便会被这一剑杀死在这燕京城郊,临死之前,他想到的不是大雕也不是一直对他深情款款的方百花,而是想到了白胜。
此刻他的心中就只有一个问题——如果是师父白胜在此,他会怎样破这天下至快的一剑?
但是他知道他永远都看不到那一幕了,因为他马上就要死了。
败,即是死。
独孤鸿绝望之际,童贯的嘴角也现出了一丝冷冷的笑容,就你,也敢在我童贯面前横行?你还差得远呢!
这一刻他再也不会在意别人如何看待他的主动出招,按理说以他的身份,在他的主场,主动攻击独孤鸿,而且是以近乎偷袭的方式,这已经是非常跌份了。
但是他不管这些,他只想立毙独孤鸿于剑下,不论独孤鸿的那根铁棍有什么玄机,他不感兴趣了,他只想尽快杀死这个即将成为白胜羽翼的年轻人!
在冷笑的同时,他的浑厚内力沿着手臂上的经脉奔涌而出,这内力将会汇集在剑尖之上,再洞穿独孤鸿的咽喉。
下一瞬,只听噹的一声大响,童贯顿时大惊,不论是耳朵里听到的声响还是手上传递回来的感觉,都告诉他,这一剑他刺在了铜墙铁壁之上!
而且,这铜墙铁壁也不是一般的铜墙铁壁,因为这把湛卢剑是可以切金断玉的,寻常铁板如何能够挡得住他毕生功力之所聚的这一剑?
定睛看时,却是那只大鸟不知何时挥出了它的铁翅,那铁翅恰到好处地挡在了独孤鸿的咽喉之间,这一剑竟然刺在了铁翅之上。
这究竟是只什么鸟?
童贯有些懵逼了,世上从未见过如此丑陋笨拙的大鸟,偏生伸出翅膀来又是那样的快捷,其速度竟然不亚于自己这天下至快的一剑!
第1071章 大出殡
湛卢剑刺在了鸟翅上,可就不能再叫做快剑了,非但不快,而且无效,就等于童贯根本没有刺出这一剑。
独孤鸿是什么武学境界?若是只论剑术,即便是白胜也未必比他更加精通,正因为他从来没有使出过全套的卓氏八剑,所以白胜也始终没有能够复制八剑成功,只是断章取义地从里面借鉴了一些精华过去。
如此武学境界尤其是剑术精湛的独孤鸿,岂能抓不住如此良机?此时已经不是比试谁的剑术高低的问题了,而是生死问题。
如此一剑已经表明了童贯要杀他,他岂能不知?
所以在巨响发生的同时,他的玄铁重剑自下而上,尖端直撞童贯的胸口。
之所以说这一剑是撞而不是刺,是因为玄铁重剑的特殊形状,剑尖圆钝钝的有如烧火棍。
童贯也是识货之人,在重剑袭来的一瞬间,只觉得一股强大而压力从下面涌起,沛然凌厉地袭向自己的小腹和胸肋,就连呼吸都觉得有些不畅了,可见这一剑上携带的内力是如何雄浑?
这小子不是没有内力么?怎么一年不到,内力竟然如此强大了?这都快赶上周侗了!
不及多想,便只能侧身闪避,若是不闪的话,只怕这一剑的剑气便能从耻骨往上将自己的身躯剖为两片!
虽然没有男人的那物,也不能被剖开不是?又不是杀猪?
由此一来攻守立马逆转,变成了独孤鸿大踏步的前进,重剑一往无前,而童贯则左躲右闪,在躲闪的同时伺机反击。
然而却不能说攻守逆转便是独孤鸿占了上风,童贯的身法快似闪电,如鬼如魅,玄铁重剑根本无法击中他的要害,非但重剑无法及身,就连剑气也奈何不得这老太监。
反过来,童贯对独孤鸿却始终保持着高度的威胁,左闪右避的同时,时而抽冷子回刺一剑,一如刚才第一剑那么快,甚至犹有过之,若不是有大雕在一旁加以护持,独孤鸿仍旧挡不住童贯的快剑。
这儿就是说,若是没有大雕在侧,以独孤九剑有进无退,有攻无守,根本就没有格挡的理念,独孤鸿还是要败在童贯的剑下。
没错,独孤九剑的确够广博、够深奥,但是在无暇辨别对手的破绽之时,若是还要不挡而一味地保持进攻态势,那么最终或许会出现两败俱伤的局面,但最先死在剑下的一定会是独孤鸿而不是童贯。
只不过这一切都因为有大雕的助拳而成为了假设。
宋军大营里,众士兵哪里见过如此凶险的搏斗,尽皆张大嘴合不拢,呆呆地看着。而那些将官们,包括徐宁在内的武林高手出身的将官们,则对这两人的武功惊叹不已。
太厉害了!
童大帅如此之快,若非这一人一鸟联手扑击,天下间谁人能敌?
这一人一鸟也厉害,铁棍挥出飞沙走石,铁翅扫出狂风呼啸,这得是多么大的内力才能形成如此霸道的气劲?
外行看热闹,行家看门道,越是高手就越看得出童贯和独孤鸿的厉害。将官们纷纷暗想:幸亏大帅没叫我们上去帮忙,这若是上去了,只怕转眼间就得被打飞出来,飞出来也还没啥,怕只怕飞出来之前便被这一人一禽给杀了。
“一人一禽以二打一,还要脸么?”童贯几次绝杀之剑刺在了大雕的铁翅之上,便再也忍不住气愤,开始讲道理了。
还没等独孤鸿如何回答,旁边方百花已在反唇相讥:“你还好意思说,刚才你们一千多人合起伙来射击我家相公,又是多么的不要脸?”
童贯听罢便再没了说辞,这时候讲理也没用了,还不如寻机绕到大鸟的远侧再对独孤鸿予以偷袭,说不定便能得手。
虽然大雕保护很是周到及时,但是毕竟它只能位于独孤鸿的一侧,要么左侧,要么右侧,不可能同时兼顾。
就在童贯形成这个想法并准备实施之时,忽听一阵悲伤的喇叭唢呐之声从北面传来,竟然是燕京城的方向。
这喇叭和唢呐吹得曲子几乎人人都曾听过,这是一首“入葬曲”,不论是城池居民,还是乡村百姓,每年每月甚至每天每夜都会有人寿终正寝或者暴病而亡,发丧出殡的时候便会聘请左近的吹鼓手来吹吹打打。
只话说到了后世,这首入葬曲被后世某位现代作曲家借鉴,写出来了一首新的丧乐,名为“大出殡”,在华夏大地上广为流传,正是丧葬殡仪中不可缺少的一环。
闲话少说,只说宋军大营里谁家没死过爷爷奶奶?一听这曲子就知道这是燕京城里有死人要出殡了,而且入土的位置多半是在城南甚至更远,不然怎会从南城门里出来?
在军营北端的军校已经看见了燕京洞开的城门,也看见从里面走出来的一行队伍,人人披麻戴孝,手中举着的招魂幡尤为醒目,不比之前没被烧成灰的旗阵少多少。
“启禀大帅,燕京城有出殡队伍往我军大营行来,如何处置,还请大帅定夺。”
不论古今,这种发丧的队伍都是被人们敬而远之的存在,哪怕拦在路上的是军队警察也得退让三分,人家都死人了,你还想咋样?还想再弄死几个么?那你可太不是人了。被人骂成不是人只怕还不算完,若是出殡队伍抄起家伙来跟你干一架,你这架是打还是不打?
按照通常的规矩,这样的队伍是需要放行的,任由他们前往选定的墓地给死者入土为安。但是这事儿却不能由小兵小卒来决定,上面还有偏将副将牙将呢,将官上面还有大帅呢所以禀告大帅才是正确的处理方式。
童贯哪里顾得上去理谁出殡?此刻他咬牙苦斗,只想绕到独孤鸿的另一侧出招,以躲开大鸟的策应,然而独孤鸿也不是吃素的,其步法看似简单,却蕴含着很深的道理,每一步迈出,永远是他抢占在易守难攻的位置上发出攻击,而自己却只能被逼在极为不利的位置上继续闪展腾挪。
他抢了数次都抢不到独孤鸿的左翼完成致命一击,已是焦躁难耐,甚至连小校说的是什么都没往脑子里去,随口就来了一句:“杀了他们!”
第1072章 坦克
童贯这一声令下,手下将士们可就都愣住了,什么?杀了他们?我没听错吧?
让大宋禁军去杀一支出殡的队伍,大帅你还是人么?
只不过不论大帅是人也好不是人也罢,军令却是必须服从的,那就杀呗。
然而当这些士兵拿起兵器准备迎上去杀人的时候,却发现这支丧葬队伍似乎不是那么好杀。
这参加出殡的人未免也太多了些。
源源不绝的,出殡队伍从燕京南城门里走出,起初不过数百,转眼便即上千,更令人惊愕的是,上千了也不算完,打头的队伍已经走出来一里路了,后面依然有人从城门里出来,这恐怕得上万了吧?
上万也还不说,关键是后面出来的队伍都是穿着盔甲带着兵器的,刀剑如麦穗,枪戟似麻林,在阳光下分外耀眼,这哪里是出殡的队伍?这分明是一大波敌军!
将士们很想把他们看到的情景禀告给大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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