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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武大宋-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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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胜听后就想了想水浒里面那些事儿,发现果然是这样,只要对方没有施法之人,即便是公孙胜就在梁山的阵列里,也像是不存在一样。当即举杯笑道:“那都不是事儿,只要你我兄弟同心,何愁大事不成?”
这哥俩都喝得有点多,说来说去,公孙胜也不知道白胜所说的大事究竟是什么,虽然他自己也在表示要追随白胜干出一番大事业。
大丈夫在世,当建功立业,跃居于芸芸众生的顶端,才不至于虚度一生,或许这就是他们两人所说的大事。
两人正意气风发,准备接下来推心置腹地讨论一下未来的发展时,忽听帐外一阵惊呼,紧接着有守在军帐外面的卫兵呼喝:“何方妖人,在此装神弄鬼!”
也有人同时喝道:“快拿狗血屎尿来浇他,不然其祸不小!”
只听一个清亮的童声答道:“诸位休要惊慌,在下不是妖人,在下乃是蓟州二仙山紫虚观中修道之士,奉师命来请公孙师兄回山”
帐内公孙胜闻言不禁面露尴尬之色,这特么刚说了要追随白胜一起闯天下,师父就派童子喊自己回家了,这样真的好么?满是歉然地起身,看向白胜说道:“外面是师父的童儿清风,这个”
白胜也不禁苦笑,点了点头,朗声说道:“外面的弟兄不要惊慌,让那童子进来说话。”
他这一吩咐,外面的嘈杂立马消失,帐帘掀起,一个眉清目秀的道童走了进来。
“清风,你怎么来了?”
“师兄请了,师父命我喊你立即回山。”
“恩师可曾说过所因何事?”
“师父没说”
不管是罗真人真的没说,还是这童子不方便说,白胜都能猜得出来,罗真人这是不让自家孩子跟坏孩子一起玩了。就好像后世的家长教育孩子——你不能跟某某某一起玩,这孩子太野,你跟他在一起玩早晚有一天把你连累了
若是按照另一时空的轨迹,在这个时段罗真人是不可能急招公孙胜回山的,他得让公孙胜陪着宋江征战辽国,逼着辽国狼主签下城下之盟,再帮助宋江灭了王庆,然后才把徒弟招回去。
(按:这里的狼主一词,是宋人对辽国皇帝的别称,一方面是因为北方民族的性格桀骜如狼,另一方面,或许跟契丹人的胸口都刺有一颗狼头有关。)
但是这一世的世界格局却因为他的穿越而变得面目全非,并不仅仅是梁山不再姓宋而改为姓白那么单一,而是各国的形势都有剧变,不论是田虎势力、王庆势力、方腊集团,还是大宋、辽国以及金国,都或多或少的因为他的到来而改变了历史的走向。
在这种动荡且看不清未来的局面下,罗真人一改初衷把徒弟召回去,也在情理之中。
他却不知道,他恰恰揣度到了罗真人的想法,几乎没有任何误差,罗真人真的就是这么想的。
让公孙胜跟着宋江混,虽然混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但是关键时刻却能急流勇退,保住二仙山的香火和传承,但若是跟着白胜混可就不好说了,混好了或许二仙山从此可以在红尘俗世的各个教派中独领风骚,但若是混不好,混不好会怎样?罗真人都算不出来。
因为他算不出白胜的过去和未来,却能算出白胜这个人将会是佛门严厉打击的对象。前一段白胜眼看就把西夏灭了,结果就遭到了佛门的干涉,吕洞宾下凡来找白胜,事后也被他推算出来了。
金国也是信佛的,金国要灭辽国,乃是大势所趋,无可逆转,你白胜又跟金国杠上,这不是找死么?
就连太上老君都只能韬光养晦地跟佛门和平共处,你白胜何德何能,敢做那逆天之举?
就在刚才,白胜和公孙胜结交的那一瞬,罗真人一阵心血来潮,占了一卦,立即算出了梁山的权力变更,于是果断命黄巾力士送了童子清风过来。
让黄巾力士直接找公孙胜是不行的,那样有悖于紫虚观的原则和底线。
几句对答之后,即使童子不说,公孙胜也明白了师父的意思,就很是为难地看着白胜,意思是你看这可怎么办?师命难违啊!
白胜就笑道:“你不要过意不去,刚才咱们不是说好了么,只要是你师父的意愿,你谨遵师命就是了,我这里没什么,早晚咱们都是朋友。”
他还能说啥,只要公孙胜不给站在他的对立面给他添乱就行了,因为除了公孙胜之外,这世上还活着的几个牛逼法师基本都在他的手下了,像那高俅的堂弟高唐州的高廉、方腊手下已经死去的包道乙的徒弟郑魔君、再有就是林灵素的徒弟郭京以及辽国的贺重宝都是些不入流的角色了,自己用樊瑞和马灵就差不多能对付的了,更不要说自己手下还有一个跟公孙胜相差无几的乔道清。
当下将公孙胜送出帐外,帐外的天空上漂浮着两方手帕,一青一红,这两块手帕似乎长了眼睛,看见公孙胜和清风出来,立即落了下来,平平地铺在了地上,公孙胜向白胜打了个稽首,道:“兄弟你多多保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白胜也抱拳为礼。
道别之后,那两方手帕忽而变大了许多,宛似一青一红两朵云彩,将公孙胜和清风托了起来,缓缓升入天空,在一片晚霞中隐没。
第918章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难道这就是黄巾力士的法力?
看着隐没在天边晚霞中的公孙胜和清风童子,白胜有些敬畏。
水浒原著里就是这么说的,一青一红两块手帕,飞在天上时,有黄巾力士在旁护持,以保证手帕上的人不致摔落下来。
如今亲眼目睹,果然不明觉厉,“不明”之处是,如果罗真人与自己为敌,使出这样的法术来,自己应该怎样应对?
似乎根本没法打。
就算是自己大成了红拳之翔天境,也没本事飞到云彩里面去,这怎么跟人家玩?
跟神仙打架,似乎是一种缥缈而不可及的妄想,还是先睡上一觉,明天带兵去支援辽国老丈人为好,横山那边应该已经得到飞鸽传书了,若是方金芝按照自己的要求带着人过去了,而自己却爽了约,那才是胡闹。
回到账内,潘金莲和阎婆惜也已经吃过,见他躺到了床上,潘金莲就打来了一盆水要给他洗脚,阎婆惜明明已经无甚大碍了,却还装出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躺在了他的身旁。
“嗯?你们到旁边那座帐子里面去睡,跟我挤在一起算怎么回事?”白胜觉得有些不对劲,却不忍拒绝潘金莲给他洗脚。
然而阎婆惜却不肯动弹,幽幽道:“相公,奴家一直有句话想问你,憋在心里好难受。”
“你说。”
“你和清照姐是不是同过床了?”
二月初三征西大军开拔的那天早晨,阎婆惜一手设计了这么一个梗,就是为了找到今天这个机会问出来。
大家都是有过男人的女人,凭什么你白胜能睡李清照就不能睡我阎婆惜?论长相我阎婆惜不比她李清照差多少,可论年龄,我比她可要鲜嫩了许多。
白胜哪里知道这一切都是阎婆惜设计的?没想到这当口她竟然会问这件事情,感觉挺难为情的。
说起这件事来,白胜是最懵逼的那一个,因为在那天夜里,他和李师师、赵福金三人大被同眠的时候,他是清醒的,而且他天不亮就离开了那个房间,率领扈三娘等人离开汴梁城了,他怎会不知道那天夜里床上都有谁?
但是不论是李若兰还是李清照,都一再表示李清照与自己有过这么一段,这是从何说起的呢?尤其是李清照本人,她本人都认为自己是一个失去了贞节的女人了,白胜还能说些什么?
可问题是我特么啥也没干啊!
但是这话又该如何跟阎婆惜解释?就只能随口搪塞道:“那是酒后乱性,酒后无德,是我的错。”
阎婆惜听他这么说,便是心中一喜,心说你终于落入了我的套,就委屈道:“可是奴家也想做你的女人,为何你却拒人于千里之外呢?要不你再喝点酒好不好?”
白胜顿觉哭笑不得,合着你真以为我酒后乱性啊?让我再喝点,再乱一回性?想啥呢?就搬起脸来说道;“一次乱性,已是铸成大错,岂可一错再错?你不走是吧?那好,我走!”
潘金莲正要给他擦脚,忽然觉得他的脚掌变得滚烫,那脚面上的水珠竟然变成了丝丝雾气蒸腾而上,顿时吃了一惊。
白胜却不是说着玩的,霍然起身下了床,趿上鞋子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道:“你们两个就睡在这里吧,婆惜身上有伤,金莲你多担待些”
话未说完,人已经出了帐子,只留下阎婆惜欲哭无泪。
第二天,白胜点齐了兵马,总计五万两千三百二十九名将官兵卒,将梁山上现有的首领逐一分派了职责和任务,唯独把宋江贬为一介马夫,只负责喂马。又派了二百人一支小队把变成人棍的杨雄送往梁山养病,然后宣布大军开拔。
朱仝和呼延灼暂时负责梁山马军的统辖,这两人带着所有骑兵作为大军的先锋先行进发,步卒则须等待骑兵离开以后徐徐跟进。
宿元景见状就禁不住提醒,“白提举,你不要曾头市的粮草了么?”
白胜呵呵一笑,却露出一副奇怪的神情说道:“要什么粮草?要粮草干什么?”
这话把宿元景说了愣了。因为这等于是废话,梁山大军肩负大宋枢密院下达的任务,押送整个京东西路也即山东地区的粮草,给童贯的大军提供后勤保障,你这时候却反问我要粮草干什么?你有本事就不要啊,你不要,到时候看童贯怎么处置你。
好意提醒你,你反而跟我装糊涂,那就继续装好了。
经过昨夜白胜对他的冷遇,宿元景也不想再拿热脸去贴白胜的冷屁股了,反正你白胜已经不会对我有什么不利,那就完事大吉,至于白胜将来会怎样,跟我宿元景有什么关系?
其实他却不知道,昨夜他蒙头大睡的时候,白胜已经把粮草的事情安排好了。白胜当然不会强征曾头市的粮草给童贯送过去,他更不会返回济州府去押运山东各州府的粮草。
既然赵佶都已经想把赵福金嫁给蔡鞗了,我还跟你玩什么虚的?直接就不归你管了,还给你当督粮官?扯淡!
所以他压根儿就没打算强征曾头市的粮草,带着这些粮草行军该有多慢?他只是让朱仝去把曾头市的粮草平均发到每户居民的家中,又从宋江的手里夺过了财权,拿了足够的银两给朱仝,让他去曾头市的百姓手里买粮食,买足够梁山将士吃三天的粮食。
这一手安排就连朱仝也无法理解,买什么买啊?曾头市不是被咱们打下来了么?这里的东西就应该归你白胜所有啊,甚至包括这里的女人,都是你白胜的财产,你若是想要表现大公无私,那就把这些财产均分给梁山将士好了,怎么还要如此费事?
也难怪朱仝理解不了。从古至今,从来没有一支军队像白胜这样对待“战利品”的,或许往后有一支人民的队伍在某个阶段会这样做,但是往前肯定是没有。
关于这个安排,白胜不厌其烦地给朱仝解释了许久,说只要我们白白拿走这曾头市的一石甚至一斤粮食,就坐实了强盗的名声,不论你说得多么好听,老百姓也必然会这样想。
他之所以给朱仝解释这个道理,目的也很简单,就是你们别以为我白胜是个傻逼,我这么做只是为了给自己和梁山留一个好名声,将来谁要敢说我白胜不过是个山大王,率领的是一支匪军,我就可以义正词严地弄死你。
大军开拔,他当然也不会继续带着宿元景这个累赘,又派了一百名老弱病残步卒,送宿元景回济州府。
第919章 路遇展先锋
从曾头市到燕云十六州,直观一些,用后世现代的说法就是从德州到北京,对骑兵来说这是一段很近的距离,最多只需一个昼夜就能赶到,因为骑兵长途奔袭的速度基本相当于后世未曾提速时的绿皮火车的一半。
绿皮火车需要在每一站停靠良久,加水上货,骑兵走这么一段路途,中间也需要歇马修整。
更因为骑兵要照顾后面步兵的脚程,不能与步兵拉开过远,以免一旦遭遇变故首尾不能呼应,所以这段路途对于白胜统领的这支梁山兵马来说,至少是三天的行程。
前两天走得很是顺利,白胜要求大军刻意避开沿途州县的城区,往往从城外荒郊绕过,纵然当地州府也曾察觉,但是派人了解之下得知是前往燕云十六州收复失地的军队,也就不再追究了。这个规模的部队过境,州县的厢军就是想要追究也没那个能力,区别只是要不要往汴京汇报而已。
到得第三天上午,队伍已经来到了蓟州,也就是后世的天津附近,正行走时,前方朱仝派了探马狂奔而回,说是前锋骑兵在行进途中遭遇了一大股大宋的溃兵,双方已在发生冲突,询问白胜如何处置。
问这种事如何处置,无非就是两种选择,一种是忍气避让,另一种就是往死里干,但是对方毕竟是大宋的正规军,虽然是溃兵可也是穿着禁军服饰的正规部队,若是往死里干,只怕会给白胜惹来麻烦。
白胜听了汇报之后就很奇怪,明明是大军未动粮草先行,若是童贯的大军已经到了燕云十六州,那么他们吃什么喝什么?就食于敌么?他相信童贯没有这个本事。
以战养战,就食于敌,那从来都是游牧民族的战争法宝,大宋朝的将士除了当年的狄青之外基本不会这个,若是再往前面去找这样的人才,就只能是汉朝的霍去病。
所以他觉得这股溃兵不可能是童贯的军队,童贯的大军应该还在河南境内准备渡河才对。
可若说这伙所谓的禁军不是童贯的部队又该是谁的?既然是禁军服色,就不可能是地方的厢军又或者是边关的边军。
再者,他们即使溃败也不该往山东这个方向跑吧?直接往汴梁跑,就不该出现在这条路上。
带着疑问,他策动照夜玉狮子迎了上去,来到一处丘陵地带,远远就看见两伙军队正在丘陵旁边的平地上对峙,北面果真就是禁军服色的军队,只是丢盔卸甲,一看就是被人击溃了的,溃兵足有万余人之多,而南面则是朱仝和呼延灼率领的一千骑兵。
两军对垒,中间空出来的一片场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尸体,其中尚有一谢有当场毙命的,还在那里哎哟呼哟的喊疼。
他的目光何等敏锐,不等身边那传令的骑兵指引,已经认出了这伙溃兵的的首领,这不是展昭的孙子展人龙么?
他怎么跑到天津来了?而且还被人打得溃败了,被谁打的?
展人龙正在跟朱仝讲数:“就算你们是给大军运送粮草的又怎样?你们敢拦我们禁军的路,我就敢让手下杀了你们!”
朱仝当然不认识展人龙是哪一号人物,说起话来也很强硬:“别吹了行不?就凭你们这帮败阵之兵也会杀人?要不是看在你们身上这身皮的份上,刚才我也不会劝住我的这些兄弟!”
劝住骑兵们不要杀人的不是朱仝,而是呼延灼,呼延灼曾经是汝宁郡的兵马都统制,比身为郓城县马军都头的朱仝高了何止一级?他当然知道禁军是杀不得的,杀了就等于捅了马蜂窝。
双方在最初遭遇的一瞬间,两边的士兵都没搂住火,直接就打了起来,可是当他看见对方是禁军的时候就不能不把自己的手下劝退,他觉得这个祸只有白胜敢闯,但前提是白胜愿意闯这个祸,若是白胜不愿意呢?自己一彪骑兵先把事儿给惹下了,再让白胜来擦屁股,自己可就未必有好果子吃了。
“这不是展馆主么?”白胜既然来了,就不能再让朱仝话事了,朱仝也把握不好尺度,他策马近前,领先了朱仝一个马头,继续说道:“展馆主一身武功何等高超,怎么竟会落到这般田地?”
展人龙一看见白胜就气不打一出来,怪不得这帮乌合之众一个个牛逼哄哄的,原来是你白胜在他们背后撑腰,就说道:“这不是白先锋么?怎么?白先锋嫌弃咱们大宋的禁军太能打,不能体现你大宋战神的风采,特意搜罗了这忻皮痴汉显身手么?”
没错,当初在兴庆府城外黄河对岸,他的确陪着童贯目睹了白胜的神勇,也曾自愧不如,但是现在他的身份已经今非昔比了,不说武功谁高谁低,只说官职,如今他是童贯亲自选定的前部正印先锋官,而白胜的先锋官则已成为了昨日黄花了。
大家都是大宋军队的一员将领,我展人龙是先锋官,你白胜却是督粮官,谁高谁下还用问么?
不必再拿武功高低来说事,咱只跟你论职位大小,官大一级压死人,别人会压,我展人龙也会压。
只不过他并没有第一时间说出自己的最新身份,而是想先嘲弄白胜几句,在白胜恼羞成怒时再亮出自己的官职,让白胜进不得也退不得,尝尝那骑虎难下的滋味。
果然,白胜的反应正中他的下怀,白胜说道:“废话少说,你欠我的那柄湛卢剑什么时候给我?挺大个大老爷们儿,怎么说话跟放屁似的,输了就不认账,你这样的人居然还能活到现在,也真是本事不小。”
所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展人龙没想到白胜一上来就揭这个短,顿时老脸一红,也就没了戏弄白胜的心情,沉声道:“白胜,你可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
“我跟你展人龙说话呢,怎么了?莫非你不是人,听不懂人话?”
自从在建康城见过第一面到现在,白胜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特别烦展人龙这个人,所以跟展人龙说起话来更是没有耐心。
第920章 比官大
白胜一直不知道的是展人龙曾在他身上施展一笔勾销这件事,虽然当初蔡攸宣布了白胜只有三天的寿限,却没有明说这消息是得自展人龙。
后来白胜想找蔡攸算账的时候,蔡攸却被流放到琼州去了,白胜也不会因为这件事专程跑到海南岛去找人,因为即使找到了蔡攸他也不能杀人,毕竟蔡攸是蔡京的儿子,父子俩虽然政见不同但仍是血缘至亲,不论在朝堂上怎么明争暗斗,却上升不到杀死对方的地步,白胜就更不能越俎代庖。
打那以后始终没有见到蔡攸,也就没能查证蔡攸所说的三日之命是从何而来,他只当蔡攸是信口胡说,又或者是道听途说了枯血散一事因而猜测他的死期。
所以展人龙才得以好端端地活在这个世上,若是白胜早就得知了他曾经在自己身上使了那种绝命的手段,能不报仇么?
尽管如此,白胜依然很烦展人龙这个人,因为这个人从一出现开始,就处于他的对立面上,及至后来在京城中几次遭遇,即使两人没怎么直接对话,却始终保持着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但是不管怎么说,白胜始终没有机会凭借实力给对方一次教训也是真的,所以眼下白胜也猜不透展人龙盛气凌人的底气从何而来,莫非是以为我的武功还不如你么?
他却不知展人龙仗的是童贯和皇帝的势,仗的是官大一级压死人的惯例。
所以他开口就很不客气,正好赶上这几天烦心事接踵而来,很多火憋在心里没处发泄,展人龙还要赶在这个节骨眼上装逼,那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展人龙却以为白胜不知道他如今的身份,见白胜出口不逊,顿时大怒,说道:“好你个白胜,在西夏的时候你目无统帅践踏军纪也就罢了,现在做了督粮官竟然还敢这么嚣张,真的是不可救药!实话告诉你,本馆主如今已是大宋北伐大军的前部正印先锋官!还不速速过来见礼?”
白胜耐着性子把这段话听完。立马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正好地处天津地界,不妨套用一句天津卫的方言来表示此时心中的感想——介尼玛装的是什么逼?合着你觉得大宋的先锋官是个干部?
他没有直接打脸展人龙,而是回头过来询问朱仝和呼延灼,“你们两个,谁告诉他我白胜当了这个督粮官的?”
朱仝就觉得心里有些发苦,正是他告诉展人龙说白胜是督粮官的,他的本意倒也不是拿一个督粮官来压人,他身为大宋县级以下的官员也是懂得什么官大什么官小的,他只是不想大水冲了龙王庙,所以才报出了自己队伍的编制以及军事主官是谁。
但是现在看来白胜根本就不想当这个督粮官,那么刚才自己这番话是不是已经得罪领导了?想想也是,如果白胜像宋江一样愿意接受这个督粮官的差使,他就不会放弃曾头市的粮草,也不会不回济州府,直接赶奔燕云十六州。
其实这事说起来也不能全怪朱仝,白胜从来也没明确地告诉手下他率领大军来燕云十六州想干什么,既然他不明说,别人当然就以为他是来配合童贯收复失地的。
就算他的所作所为表明了他拒绝当这个督粮官,别人也会认为他是嫌督粮官这个职位太低,任务太过轻松,立不了什么丰功伟绩,所以才亲自带兵来打燕云,从而与童贯争功。
看见朱仝吞吞吐吐地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白胜已经明白了真相,摆了摆手示意朱仝不必内疚,道:“这事儿不怪你,是我没说明白。”
然后转头看向展人龙道:“如果你以为你可以凭借这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来压我,那你就错了,别说是你,就是童贯在这里,他也管不着我白胜。”
白胜这人一向有个习惯,就是喜欢在对手自认为最强的领域战胜对方,他觉得若非如此,就算杀了对方,对方也不会心服。
这习惯当初在黄门山收蒋敬的时候便已有了体现,在收编梁山泊的时候更是展露无遗,乃至在曾头市与曾弄一番舌战皆是为此。总之一句话,比武你不行,比文你还不行,比一性门左道杂七杂八你更不行。
不论是最终是收伏也好,杀戮也罢,总归是你活着就得让你心服口服,你死了也让你无话可说。
就在刚才,他本来已经对展人龙起了杀心,想干脆利落地解决这个拦路虎,但是现在他的想法又变了,既然你展人龙想拿官职来说事,那就先留你一条命,让你知道在官职上你也差得太远,别说是你,就算是童贯也不行。
他由此更是产生了一个新的想法,要想跟我白胜比权力,哪怕你抬出赵佶来都不行!
展人龙如何肯信这话?他跟随童贯从西夏一路返回中原,沿途经过那些被白胜占领的西夏城池,童贯想要执行皇帝的旨意,让这些城池的守将交出管理权给西夏,那些守将根本不理不睬,丝毫没把童枢密这个征西大元帅放在眼里。
白胜这些手下的嚣张行为,把个童太监气得不要不要的,一度想要动用武力替西夏收复这些城池,却又无奈这些城池的防守异常强悍,黑洞洞的炮口令三军望而怯步,最终考虑到这毕竟不是西征的职责所在,所以还是先回到京城在官家面前告状为上。
童贯没有选择在西夏与白胜的手下死磕,但是这心里可就憋了一股火,一路上与手下众将说起白胜的数条罪状,越说越是切齿痛恨,只说回去先禀明了官家,然后再与白胜算总账。
童贯的这些表态,展人龙可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了,现在听见白胜如此说,当然正中下怀,他本来就不敢跟白胜动手,听见白胜要当着童贯的面说一说官大官小,那好啊,你自己找死可怪不着我展人龙。
论官职,人家童贯是如今的北伐元帅,论武功,或许我展人龙的武功不如你白胜,但是童贯可是连周侗都不敢小瞧的人物,你白胜到了童贯的面前还能反了天?
于是说道:“很好,那你就跟我一起去见童大帅好了,我倒要看看童大帅如何管不了你。”
白胜摇头道:“你又错了,你得让童贯来见我,而不是让我去见童贯,我看你这行军的方向,想必童贯还在后面,这样吧,你去跟童贯说一声,我白胜就在燕京等他。”
展人龙闻言就是一阵哈哈大笑,心说你这意思是想先拿下燕云跟童大帅争功么?做梦去吧!
白胜在西夏只凭一伙儿杂牌军就搞定了李乾顺和李若兰,这事儿起初当然没人知道,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种种蹊跷就都真相大白了,童贯率领五路大军征西,根本就没打过一场正经的仗,这事就算没人宣传,可是那些早已做好了埋骨黄沙准备的禁军们,心里能没点逼数么?
其实童贯最为痛恨白胜的就是这件事,白胜把属于他的功劳全占了,虽然经过封口,经过粉饰,他已经把这个功劳据为己有,摘了白胜的桃子,但是在大宋禁军尤其是边军之中,白胜的威信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童贯,这才是他最无法忍受的。
一直随军西征的展人龙当然也知道这件事,此时听见白胜这么说,当然就认为白胜还想复制西夏的奇迹,想先取了燕云占据首功,从而让童贯下不来台。
但是这一次你恐怕是无法成功了!笑罢说道:“就凭你这些乌合之众还想去燕京?我也不妨告诉你,在此处往北六十里,有一万金国铁骑正在扎营,那里是去燕京的必经之路,现在你回头跟我去见童大帅便罢,若是你执意往前,我真的很担心将来你还有没有命跟童大帅比高低了。”
第921章 内战内行
展人龙是被完颜宗望给打溃败了的。
其实此番北伐,展人龙才是第一个想要去争功的人,身为北伐大军的前部正印先锋官,他想要第一个率军抵达燕京城下,再来个首战告捷,这便是北伐的头功。
当然,他的争功行为是得到了童贯的首肯的,他争功只能争这种名正言顺的功。即便他争得了头功,这功劳也有童贯的一大半,领导指挥有方嘛,毕竟他是童贯亲自选定的先锋官,他率领先头部队突前也是童贯的授意。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还没到达燕京,前方探路的斥候就先遭遇了一大批金国铁骑。
在遭遇之初,他以为这批骑兵是辽国的,还似模似样地跟他的副先锋张俊商议了一番作战计划,可是还没等他把作战方案制定出来,人家金国就过来信使了,金国信使表明了身份,说大家都是打辽国的,是朋友不是敌人。
金国人?金国是什么国?大宋作战指挥部里,绝大多数的将官都是一脸懵逼。
除了展人龙和张俊,因为当初亲眼看见白胜在兴庆府城外斗杀完颜闍母从而多少知道些金国的事情之外,其余将官都不知道金国是个什么鬼。
这些人都不是西征那批将官,童贯西征成就了一大批将士封妻荫子,朝中的官员自然眼红,此次北伐就把子弟亲属安排进来许多,以期能在北伐这块大蛋糕上分一杯羹,展人龙的南侠拳馆就更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他的部下里有大批的南侠拳馆弟子,当然也有他的四大家丁展福展禄展寿展喜。
即便是知道金国的存在,展人龙也没把对方看在眼里。
这是金国打得辽国节节败退的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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