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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武大宋-第2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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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北冥神功的修炼者成为弱者的时候,这情形就倒过来了,试想,若是大海和大江倒灌河湖,会出现什么结果?是不是整个陆地都将会被淹没?那是灭顶之灾!
苏定不是不懂这个道理,但是一来他不觉得这个黄衣女子的内力数倍于自己,若是把自己比作一条小河,那么这黄衣女子也就是一条大河,却不会是江,更不会是海;二来既然有史文恭在拼命对抗,万一自己这边有什么不测,应该也能够挣脱开来。
综合上述考量,他决定试着吸一吸黄衣女子的内力。
在北冥神功吸功的过程始末里,第一时间己方的容积大小尤为重要,吸功容易,容纳能力却是关键,只要吸取的第一股内力自己接得下,那么往后就是顺理成章了。
他第一时间没能吸动女人的内力,心中本在惊疑,但是在回答了白胜两个问题之后,他发现女人的内力竟然松动了,被他吸了一股过来,而且不是想象中的那种洪水猛兽一般的汹涌,他不禁兴奋至极。
随即他看见了女人脸上的惊惶之色,那是内功被吸应有的惊惶和恐惧,就更加有了信心,放心大胆地吸了起来。
潘金莲的确惊惶恐惧,她当然知道内力被人吸干之后是何等的悲惨,因为她自己的武功就是吸别人的内力成长起来的,难道这是报应么?
她不禁要问白胜:“相公,我的内力被他吸走了!怎么办?”
白胜却像是很开心地笑道:“没关系,你让他吸就是了,你放心,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什么叫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若是被他吸干了,回头就只能去找一些内力极其微弱的人物去吸回来,这个过程可不是一般的漫长!
潘金莲心里嘀咕着,对白胜就有了些许不满,只是她不敢把这种不满表现出来,她可不想因为一场战斗就跟白胜闹掰了,在自己的内力和自己与白胜的关系这两样之间,她更看重后者。
内力没有了可以再吸,而若是损坏了情分,可就没那么容易修补了。
但是有一件事却是不得不提醒白胜的,“我的内力给他吸也没啥,可是你的内力怎么办?他连你的一块吸走了。”
潘金莲当然清楚,此刻她体内的内力是由自己的内力和白胜的内力叠加而成,总和超过了四百年之多,所以才能在两大高手的夹击之下游刃有余,可是现在竟然要被对方吸走了,那么对方最终岂非身具五百年的内力?
一个人具备了五百年以上的内力会是怎样的?想都不用想,那是抬抬手就会轰灭自己三人的存在!
苏定听了潘金莲的话,就以为女人身体里的内力是从白胜那里吸过来的,心说这白胜倒是个情种,为了女人甘愿献出自己的内力,不惜变成废人,从而对白胜就更加放心了。
之前他和史文恭还都在担心白胜会不会突然加入战团,现在可以确定的是,白胜和那个受伤的女人都是没有武功的。
却听白胜回答女人道:“没关系,我的内力也让他吸走就是,等会儿你就明白了,嗯,这是个道理,叫做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天下间没有免费的午餐。”
潘金莲不禁苦笑,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这个道理她当然明白,可那是针对善良的人来说的,眼前这苏定是凶残的敌人,他吸了我和你的内力之后才不会管什么嘴短和手短,肯定会把咱们三人都杀了。
苏定听了这话就更加放心了,将吸过来的内力在膻中分解,传输到体内各条经脉穴道里贮存,进行的异常顺利,是他根本想象不到的顺利。
然后他就在女人的脸上看见了困惑的神色,这时他已经完全掌控了局面,便也敢于开口说话了,说道:“你这女子看上去也挺聪明的,怎么跟了这样一个疯疯癫癫的小子?唉,红颜薄命,都是因为跟错了人啊。”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苏定的感慨就是这么个意思。如果不是跟着白胜,你这女子怎会死在这里?
然而他却是误解了潘金莲的困惑,潘金莲的困惑本来是因为听不懂白胜的话语,但随后更令她困惑的是,明明体内的内力源源不绝地被对手吸了过去,可为何却又感觉体内的内力丝毫没有减少?
这才是她最困惑的地方,难道说,内力不是有限的吗?
没有人知道,在那蓬勃灿烂的朝阳下面,白胜的内力是永远都用不完的。
第909章 撑死变毒死
白胜之所以敢任由苏定吸取内力,是因为他曾经听段正严讲过一段往事。
在去往天山的途中,他和段正严谈论起北冥神功的时候,段正严告诉他,用北冥神功吸取高手的内力是一件十分凶险的事情,最最凶险的一次莫过于在西夏兴庆府驿馆的一座枯井里,那一次他吸了一个叫做鸠摩智的高手的内力,吸是吸了,但是自己也险些被撑死,昏死在了枯井底污泥处。
昏死是身体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若是没有昏死,那么他的经脉都会炸裂开来,必然当场毙命。
段正严说过,那一次在吸取鸠摩智内力之前,他和鸠摩智的内力是相差仿佛的,甚至他还比鸠摩智要高一点,即便如此,也吸得十分艰苦和危险!
以段正严的亲身经历来衡量,再看眼下苏定吸取潘金莲的内力,不是找死又是什么?
潘金莲体内的内力是苏定的四倍之多!按道理是根本不能吸的存在,但是苏定既然还要强吸,那就撑死他了事。
当然,他也可以在苏定吸功的第一时间撑爆对方的经脉,但是他没有那样做,他要做的是把潘金莲体内的乱七八糟的内力置换出去,潘金莲曾经吸过的那些驳杂不纯的内力都是些什么内力?如何能与自己的星辰内力相比?
他要把潘金莲体内的内力置换成他的星辰内力。
嗯,这就等于是把苏定当成了一个清洁工,拿走破烂和垃圾,然后放上优雅的鲜花和水果。
有苏定帮忙倒腾,要达到这个目的就简单多了,至少要比之前塑造梁红玉简单得多,至少不必再找个澡堂子去泡澡,没有夫妻关系的男女同浴总是令人尴尬的,不是么?
“啊?”瘫软在白胜怀里的阎婆惜突然惊叫出声,“怎么我的内力也被人吸走了?”
这当然也是白胜的杰作。因为他忽然想到,若是只清理了潘金莲的内力,却不清理阎婆惜的,日后若是两个女人之间聊起这事儿,阎婆惜势必会埋怨自己偏心,虽然她们不是自己的妻妾,但是总该一碗水端平才好。
通过碉楼的平台隔物传功,将阎婆惜的内力和自己的内力连通起来,再一起汇入到潘金莲的身上,再把这其中驳杂不纯的部分统统送给捡破烂的清洁工苏定,这就是白胜的操作流程。
但是阎婆惜本人如何能够理解白胜这种神奇的手法?所以不禁惊呼出声。
而苏定当然也不知道白胜这种神奇的本领,他还以为白衣女人是在说黄衣女子的身体里有她的内力,如今也被他一并吸走了,他只能这样理解——黄衣女子是吸了白胜和白衣女人两个人的内力才成为绝顶高手的。
难怪白胜只跟那白衣女子在旁边卿卿我我,这是同病相怜啊。
却听白胜安慰白衣女人道:“没事的,就当是灌肠了,等会儿就好了。”
阎婆惜当然不懂什么叫做灌肠,这是后世现代医院肛肠科的术语,宋朝的女人如何听得懂?但不论她听得懂还是听不懂,她也没有反抗的余地,不是苏定的吸力太强大,而是白胜的操纵太霸道。场中的几个人都在他的控制之下,甚至包括仍在与潘金莲苦斗的史文恭。
下一刻,令人惊喜的事情发生了,阎婆惜突然说道:“奇怪,我怎么感觉不到身体中毒了?”
白胜闻言就轻轻揭开了她胸衣上的孔洞,看了看她的伤口,果见伤口周围的淤黑正在消褪,就也不免有些惊喜,看来随着阎婆惜的内力被置换,她体内的毒素竟然也都被苏定吸去了,可问题是这毒素通过的渠道,自己和潘金莲为何没有感觉到中毒的现象?
难道这星辰内力竟然能够化解或者是压制剧毒么?
他正在思索这两种可能性哪一种更加靠谱,却没想到,苏定的脸已经给出了答案。
苏定的脸突然黑了。
不是通常所说的那种脸色难看的“黑”,而是肤色变黑了,漆黑如墨的黑,胜似猛张飞,赛过黑李逵。
人们只看见了苏定脸上的黑,却不知他的全身都已经变黑了,只是由于衣物的遮掩才没有暴露出来,而且,此时的苏定不仅仅是脸黑了,就是整个身体都僵硬了。
潘金莲的感触最为直接,因为她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内力已经不再外泄了,她还奇怪呢,吸人内力还带这么客气的么?没有吸完自己就停了?没道理啊!
这就好比一个老实本分的人应邀到邻居家里吃饭,吃了桌上一只鸡的半只,便推脱吃饱了,这叫客气。然而若是一个小偷进入居民的家中,看见抽屉里的一百两银子,他能只拿五十两就走么?
即便是看见苏定的脸色黑了,她都不敢想象,苏定已经死了。因为她想象不到苏定死去的原因何在。
白胜当然能够判断出苏定已经死了,而且他也知道苏定的死因是什么,只是这个结果他也没有预料到,本来想要撑死苏定的,但是还没等到他最终发动“江海”倒灌苏定的“河湖”,苏定已经被史文恭喂在箭镞上的剧毒给毒死了。
苏定一死,史文恭顿觉压力山大,因为潘金莲已经不用分心二用了,同时与苏定对掌的那只手也腾了出来,投入到战斗之中,如此一来,史文恭哪里还是潘金莲的对手?只三五招之间,便已险象环生。
不是史文恭的招法太烂,而是潘金莲的内力太强,一力降十会,不论什么朴实无华的招法到了潘金莲的手里都变成了无可阻挡的杀招,史文恭却只能搜肠刮肚去找一猩招妙招来应付,此消彼长之间,这场战斗就再也没了均衡。
眼见黄衣女子的招法越来越凌厉,气劲越来越强盛,再也无法抵挡之时,史文恭只有祭出最后一招,喝道:“你不能杀我!”
不等潘金莲说话,白胜已经气得笑了出来,讥讽道:“你倒是说说看,为何我们不能杀你?合着你用毒箭杀我就可以?”
第910章 史文恭送来了一把刀
史文恭死到临头,尚且不知真正要杀他且有能力杀他的人是谁,听见白胜反问,反而嘲笑白胜道:“史某是在与我的对手说话,你一个吃软饭的家伙有什么资格来问我?”
白胜被史文恭的说法气笑了,道:“看来你只是死还觉得不够,还要在临死之前吃点苦头,也罢,我就成全你,金莲,你退后。”
他在吩咐潘金莲的同时撤去了对潘金莲的控制,潘金莲依言退到了白胜的身边,她退下的时候尚在困惑,为何自己身上的内力分毫没少,而且似乎比原来精纯了太多,不要说她这个当徒弟的想不明白,就是她和白胜的师父李碧云来考虑这个问题也未必能找出答案。
白胜当然没有时间给潘金莲解释什么,只对史文恭说道;“你看好了,我现在要斩断你的一条右臂。”说罢就是一扬手。
史文恭吃了一惊,心说这个被黄衣女子吸干了内力的软饭男竟然还有这样的本领?该不会是唬人的吧?但是既然对方已经扬手了,这种事自然应该宁信其有,所以就做好了招架的准备。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对方的那只右手似乎并没有发出什么力道袭近自己,便立即断定了之前的猜测,这小子果然是在唬人的,当即哈哈笑道:“我就说么,你一个吃软饭的”
话没说完,只觉得右肩一凉,似乎有一种卸下了包袱的轻松,随即就是一阵钻心的剧痛传来,急忙收住了话语转头看向右肩,只见右肩连同一条右臂果真掉落了下去,碗大的创口处刚刚开始涌出鲜血。
钻心的疼痛导致他险些晕过去,多亏是武林中顶尖的高手,及时以左手封住了几处穴道止血止痛,这时他已经不再怀疑白胜的本领了,因为他突然明白了过来,之前自己射出去的那一支羽箭就是被这种手法斩为十几截的。
这一刻,他忽然有了一种被白胜当猴耍一样的感觉,原来自始至终,真正的高手还是白胜,而且是超过了在场所有高手不止一筹的高手,可笑直到自己断臂之前,还傻呵呵地以为对方的高手是这个被白胜称作潘金莲的黄衣女子。
“你究竟是这是什么武功?为何你的气刀能够绕到我身后伤人?”他咬着牙忍痛问道。
就是死,也得死个明白,白胜使用的这种武功世上从未得见,只要弄明白了这是一种什么武功,就能够知道自己跟白胜的差距有多大。
能够发出绕到敌人身后再回转袭击的刀气,这自然需要极强的内力,但是仅仅有内力却是不够的,还需要有一种特殊的武功心法,这种心法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
只要弄明白了这些,哪怕稍后真的被白胜杀死,也算死的不冤。
白胜哂然道:“不是我在问你么?怎么成了你问我了?不过我也懒得跟你计较这些,只是我觉得即使我说了你也不懂,你只需要知道这是我的独门绝技星辰神刀就够了。”
星辰神刀是以白胜星辰内力为基础,从火焰刀、六脉神剑以及白虹掌力三种至高武学中借鉴出来的武功,火焰刀和六脉神剑也还罢了,那白虹掌力却是世间罕见的武学,别说他不肯给史文恭解释这些,就算是解释了,史文恭又能明白几分?
甚至连白胜也不清楚的是,当年李秋水修炼的白虹掌力是她师兄无崖子和师姐天山童姥都不曾接触过的武学,他们共同的师父逍遥子在教给他们武功时本来就是一人一样,如同后世的商品厂家要求各省的总代理之间不许串货一样。
“星辰神刀?”史文恭喃喃复述,脸上现出极其迷茫的神色,“那是哪家门派的传承?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武功?”
“好了,该你回答问题了,说吧,你有什么依仗可以让我不能杀你。”白胜懒得跟史文恭多说,声音就冷了下来。
史文恭似从梦中惊醒,狞笑道:“你当然不能杀我,你若是杀了我,你们梁山上的十几个首领都得给我陪葬!”
“哦?”白胜这才知道在他到来以前梁山已经失陷了十几个天罡地煞,就点头道:“说得似乎有一点道理,既然这样,你总得让我看看你抓的都是谁吧?我看看他们的命值不值你史文恭的一条命。”
史文恭点头,吩咐那两名提着灯笼的军校道:“下去让曾涂把梁山的首领押到院子里,让白寨主过过目。”
两名军校领命下楼,不多时,下面院子里就出现了十几名垂头丧气的梁山好汉。
白胜往下打眼一看,还没等看清楚别人,第一眼就看见了病关索杨雄,顿时心头一动,这特么真是天意啊!
潘金莲要杀杨雄给她姐姐潘巧云报仇,这事儿原本很难办,不是说杨雄不好杀,事实上就算自己不出手,只凭潘金莲和杨雄单挑,死的也必然是杨雄。但问题是杨雄是属于天罡地煞中的人物,若是把他杀了,那么一百单八将岂不是变成了一百单七将?这也不好听啊。
再者说,自己是梁山的扛把子,杨雄是属于自己手下的马仔,虽然杨雄像其他三十五个天罡星一样,对自己隐有敌意,但毕竟没有明确针对过自己,自己若是任由潘金莲把他杀了,会不会让梁山的首领们寒了心?会不会让宋江之流趁机挑拨离间?
这些都是棘手的问题,所以他一直没有针对潘金莲的诉求表明态度,这个表态不好表啊!可是现在这事儿就有意思了,史文恭给自己送来了一把刀。
于是说道:“我看过了,这些人不值你史文恭一条命,我杀你,你让下面杀了他们,这买卖划算,你可以去死了!”
对史文恭说过这句话之后,他向着已经站在了曾头市四面入口的梁山将士朗声说道:“史文恭杀了咱们的弟兄晁盖,现在他要拿梁山的几名头领来要挟我,想以此逃过一死,梁山的弟兄们,你们说我应不应该答应?”
第911章 誓杀史文恭
“不答应!”
朝阳下,梁山将士的呼声响彻四野。
“我这个人从来不受他人的要挟,我也最恨别人用要挟的手段来对付我。”
白胜在万众瞩目下发表宣言:“史文恭用毒箭偷袭杀了晁盖首领,还用同样的办法偷袭我,你们说,此人该不该杀?”
“该杀!该杀!”
不仅是梁山的将士喊出该杀,就是曾头市的军民也都觉得史文恭的行为很不光彩,用这种手段对付敌人已经超出了计谋的范围,这就是摆不上台面的龌龊伎俩。如今落在了人家的手里,人家不杀你才怪。
白胜道:“并不是我白胜不拿这十几个兄弟的性命当回事,可是你们想啊,若是今天不杀史文恭,回头他明天抓咱们两个弟兄,后天坑咱们三个将士,是不是他永远都不用死了?”
“白寨主说得对!”
“就是这么个道理!”
“所以呢,我决定”白胜宣布了他的决策,“咱们一码归一码,如今我杀史文恭,是为了给晁盖首领报仇!但若是你们曾头市因此杀了我梁山的十几条好汉,那么这笔账我立马就跟你们清算,但凡参与屠杀我这十几个兄弟的,如果有一个能活着看见这太阳落山,我白胜就自刎在曾头市这座碉楼之上!”
最后这句话是万万不能省略的,若是不这么说,就一定会有人诟病他白胜为了逞一时之快罔顾自家兄弟的死活。他甚至可以准确地预见,将来那这件事来非议他的人必定是宋江和吴用。
这番话说完,梁山将士心里存有的最后一点疑虑也都打消了,白寨主说的对啊!你史文恭拿梁山十几个首领的命来换你一条命,当我们梁山人都是傻子么?白寨主杀你史文恭是为了给晁盖哥哥报仇,而若是你们曾头市敢因此杀了杨雄他们十几个,那么白寨主就继续给这十几个兄弟报仇!大不了就把你们曾头市杀个鸡犬不留!
“白寨主所向无敌!英明神武!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不知道谁又把当初在济州城外的那一套颂词念了出来,引得四面八方的梁山将士都跟着一起呐喊,这些人里面不乏内功高强之士,与数万将士合在一起喊出来,只震得天地变色,似乎阳光都被这喊声震得黯淡了许多。
史文恭在这山呼海啸般的喊声中面若死灰,他万万没想到,最后这一招居然不灵,这个俊美的少年看似文质彬彬,却有着一颗如此杀伐果断的心。
震天的喊声中,史文恭的身体突然高高跃起,在清晨阳光的照耀下,人们看得清切,都以为这是史文恭在做最后的挣扎,却不知这是被白胜以擒龙控鹤的手段拿起在空中的。
紧接着,史文恭的身体骤然炸开,就仿佛体内装了火药,被点燃了爆炸一般,炸成了一蓬碎肉血雨,纷纷落向碉楼之下,只剩下一颗头颅诡异地悬浮在空中。
这是怎么回事?
不论是梁山的将士,还是曾头市的军民,人们从来都没有如此悲惨的死法,什么叫做死无全尸?五马分尸、大卸八块已经到了极致了,然而此刻史文恭却死得只剩下了一颗囫囵的头颅!
不论是自杀,还是被白胜所杀,这种死法都是前所未有的凄惨。
梁山的将士们自然普大喜奔,曾头市的军民却是不寒而栗,他们相信白胜所说的不是虚言,能够在曾头市的街道上转了几圈还不伤一根汗毛的存在,能够带着两个女人飞上碉楼,杀死苏定和史文恭的存在,他的话谁敢不信?
就连碉楼下面的曾家五虎都胆怵了,架在十几名梁山首领脖子上的钢刀竟然不敢落下去。
白胜敢当着双方近十万人的面说他若是放跑了一个杀人凶手就自刎在此,这话是说着玩的么?他必定有这个能耐!
就算有几个觉得白胜是在说大话的人,也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去赌白胜能否言出必践。
这十几名梁山首领,竟然无人敢杀。
下一刻,梁山的将士们欢呼了一阵之后,便都把崇敬的目光看向碉楼,等着他们的白寨主发号施令,而曾头市的军民早已噤若寒蝉,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上一口,唯恐被碉楼上的白胜盯上。于是这天地之间就陷入了一片寂静。
寂静中,白胜拿起了碉楼一角、挂在栏杆上的那张龙舌弓,在手里掂量了两下,又从箭囊里抽出来一支狼牙羽箭,再用擒龙控鹤手法将史文恭的人头移至近前,把狼牙箭顺着耳朵贯穿进去,张弓,搭箭,一箭射向了南大营。
挂着人头的羽箭不偏不倚,落在了晁盖的尸身旁边,这一箭不仅令梁山武功高强的几个首领自叹弗如,就连小李广花荣都佩服地挑起了大拇指,心说这一箭我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
一颗人头在空中飞行,那得是多大的阻力?如何能射出三百步开外的距离?而且由于头颅的体积,导致箭尾的雕翎也无法控制方向了,却不知白胜用了什么法子,把落点控制得这么准确无误。
“这颗人头留着在晁盖的坟墓上祭奠”白胜给出了箭射人头的解释,这真的不是我在装逼,要装逼有一万个法子,而且能比这一箭的逼格高许多。
射完了人头,转过头来却发现碉楼下面的曾家五虎居然没有行刑,知道是自己刚才发的那个誓言起到了完美的震慑作用,不禁有些好笑,看来老天也不绝杨雄啊,这可怎么办?要不就这么算了?
可若是就这么算了,将来又该如何面对潘金莲的泪眼婆娑?
正纠结时,一个五十多岁富商打扮的汉子气急败坏地闯入了院子,指着曾家五虎骂道:“你们五个逆子都是被人吓大的吗?你们还是不是我女真族的种?史教师和苏教师都死了,你们却不为他们报仇雪恨,你们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说话间,从身上抽出一柄腰刀来,奔着杨雄的脖子就剁了下去,“你们不敢杀,老子来杀!”
“爹!使不得啊!”
曾家五虎见状大惊,纷纷上前拦阻。
这时候岂能意气用事?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呢,这时候跟白胜硬刚,不是徒然送了性命?一切都等完颜王子的大军到来再做计议啊!
曾家五虎不敢杀人,保的不仅仅是他们兄弟五个的性命,而是包括他们的老爹曾弄,甚至还包括整个曾头市的军队和钱粮。
他们这一上前阻拦,有的搂腰,有的扳胳膊,曾弄的腰刀就砍不下去了,碉楼上的白胜看到这一幕就有些哭笑不得,本以为杨雄终究要死在曾弄的手上,谁知道曾弄也杀不了杨雄了,不行,我得给他这把火上浇点油。
第912章 借刀杀人
何谓火上浇油?就是给曾弄加把劲儿。你曾家五虎不是拦着老曾不让他杀人么?那我就暗地里帮他一下,总归要玉成曾弄的一片女真情怀。
从碉楼顶部到地面有六丈的距离,白胜的擒龙控鹤勉勉强强能够达到这个射程。
说能够勉强达到,是指他的内力在这个距离上产生的效果而言。
通常这个世间的绝顶高手只能在两丈之内擒龙控鹤,而白胜却可以在四丈左右的距离上挥洒自如,与这个世上的、诸如李碧云这样的绝顶高手相比,他已经是卓然超群了。
但是要想在六丈的距离上控制人或物体,对他来说也是颇为吃力的一件事,那已经超越了他武功的极限。
他觉得在这个距离上只能勉强左右一下曾弄的肢体,而若是比这个距离再远上一到两丈,就根本谈不上擒龙控鹤了,或许只能够擒一枚树叶,控一片碎纸,这样的隔空摄物总不能叫做擒龙控鹤吧?
他却不知道人家曾弄也不过是做个样子而已,在曾头市数万军民面前,若是任由白胜杀了史苏两位教师再拍拍屁股走人,那么今后他曾弄也就没法活在世上了,脸都丢没了怎么活下去?
所以曾弄就故意做出一副不要命的样子来给手下人看,你们都看见了,不是我曾弄怯懦,我五个儿子非要拦阻,我能怎么办?儿大不由爷啊!
曾家五虎这么一上来拦阻,曾弄就想就坡下驴,却不料一条右臂忽然就不听使唤了,手中雪亮的钢刀竟然往二儿子曾密的前胸砍去,顿时大惊:“还不滚开!老子认识你,这刀可不认识你!”
曾密也被吓得不轻,所谓知子莫若父,反过来说就是知父莫若子,老爷子做出这番姿态为的什么,兄弟五个心里那是一清二楚,可是您老人家也别真砍啊!猝不及防之下,甚至来不及使出武功招式来接架躲避,只能用一个懒驴打滚闪开了这一刀,饶是如此,一片衣摆也被钢刀削落下来。
曾弄手中钢刀却不停顿,在划过二儿子的衣角之后,径往杨雄的腿上砍去,后面曾涂抱也抱不住他,不由的心中暗暗叫苦,老爷子啊,你怎么这么糊涂?这是要让咱们曾家就此绝后啊!
拦不住的结果当然是血光迸现,杨雄的一条右腿竟被曾弄砍了下来,而曾弄更不停顿,手中钢刀围着身子来了一招雪花盖顶紧接一招老树盘根,将其余四个儿子都迫得退开几步,第二刀又往正在摔向地面的杨雄肩头砍去,一条臂膀再告离体。
要说曾弄也不是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而是多多少少的也能控制一点,不然杨雄就死了。
他是真的不想杀杨雄,可是不知怎么回事,自己的右臂就是奔着杀死杨雄去出刀的,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臂,却多少能够控制自己的脚步和上身,正是因为他能控制这一点,就导致他最后出刀的部位变成了大腿和手臂。
砍胳膊砍腿总归死不了吧?他能做到的就只有这些了。
可是谁又知道他这番用心良苦呢?就是近在咫尺的五个儿子都理解不了这是怎么回事,看见老爹把这个梁山首领的胳膊腿都卸了,曾家五虎吓得脸都绿了,干嘛啊老爹?就算要杀人,你也不必这么虐杀吧?一刀了结不就是了?你这么残忍地肢解梁山首领,到时候白胜就得让咱们父子死的跟史文恭一样惨!
他们却不知道,心里最苦的就是他们的老爹曾弄,什么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曾弄的感觉就是这样,我愿意杀他么?我不愿意啊!
他的心中很是清醒,但越是清醒就越觉得自己的身体是中了邪了,中邪就中邪吧,可是早不中晚不中,偏偏赶在这个节骨眼上中了,还专干这种找死的事情,这是什么命啊,这命也太苦了!
与曾家父子不同的是,曾头市的军民却不这样想,曾头市的军民对曾弄的血性佩服不已,曾老英雄这是视死如归啊,好气魄,好胆识!
曾弄总共砍了杨雄四刀,第一刀的时候杨雄是站立的姿势,第二刀杨雄已经倒向了地面,第三刀和第四刀是俯下身去追着砍的,四刀过后,杨雄被他削成了一根人棍,没有胳膊也没有腿的人棍。
直到这时,他才仿佛大梦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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