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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武大宋-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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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在她还是个小姑娘时,就在青楼向那些会武的客人讨教,客人中不乏一些觉得她伶俐可爱的,就把江湖上流传的一些大路货教给了她,也不必担心遭受师门的责罚。
  后来她与韩世忠、上官剑南等人交往,虽然窥到了一些上乘武功的门径,却因为各种原因而未能得以修习。
  首先说上官剑南的铁掌神功是向不外传的,而韩世忠秉承种师道所学的洛阳王家武功也多有不传之秘,不能对之明言。
  但是现在她发现她以前对武学的理解完全是井底之蛙,现在打出的这路五行掌才是最美妙的体验,她觉得这掌法如此一招招打出去,竟然还有愉悦身心之效,似乎越打身上越舒服。
  她开始记忆这样的打法和这样的顺序,却不知这顺序根本就不是固定的,而是练成了万象神功的白胜对武功搏击的完美诠释。
  但即便是这样,她仍然是守多攻少,处于下风。这不是内力高低的问题,也不是对手的应变能力强过于她,而是五行掌本身的问题。
  白胜知道,五行掌本来就不是用来打架的。


第585章 东窗事发
  梁红玉当然是被白胜操纵的,但哪怕是白胜亲自操纵拳脚,也无法在与卞祥的对战中寻得胜机,这不是他的内力不够,而是五行掌太过普通,纵使经过他的精妙雕琢也难以克敌制胜。
  虽然他可以控制梁红玉使出一套天山六阳掌或者是逍遥折梅手出来,但是他终于没有那样去做,在梁红玉的手上出现天山灵鹫宫的武功,多少会引出一些麻烦。
  只要不露败象就可以了,不败即是可胜。因为卞祥的内力是有限的。
  之前孙安对梁红玉给出的评价,眼下正在卞祥的身上体现出来,卞祥的内力已经不足了。
  他的枪意和斧招已经在变弱,攻击距离也在缩短,这一点别人看不出来,白胜如何看不出来?
  大耗内力的劈空掌力是有限度的,孙安断言梁红玉无法连劈十掌,卞祥的枪劲和斧气也是一样。
  只十招过后,他的攻击距离已经缩短了一半,待到三十招过后,他的头上已经冒出了腾腾的白雾,这是内力正在衰竭的征兆。
  斗到五十招时,他已经不再使用远程攻击,变成了近身短打,枪就是枪,斧就是斧,枪尖和斧刃都已经没有了真气外放。
  但是白胜的内力却是丝毫不减,他如何肯让卞祥一个大老爷们儿跟梁红玉贴身肉搏?不说胜负谁属,只说肢体碰撞之间,占便宜的就是卞祥,吃亏的就是梁红玉。
  所以尽管卞祥数度猱身抢攻,却始终被梁红玉的掌力迫在周身五尺之外,根本无法靠前。冲上来就被打回去。
  看到此处,台下的观众又都纷纷议论起来,看来还是梁红玉要赢啊!
  因为这战局又变成了之前与山士奇相斗的情形,人们即便看不懂过程,却能看懂结果。
  同时人们均对梁红玉的内力储备感到匪夷所思,这女人的内力怎么竟然用不完呢?
  又是二十招过后,卞祥终于不再抢身向前了,开始转为后退,一退再退,终于落下了擂台,不是被梁红玉打下去的,而是他自己退下去的。
  即便是退到台下,兀自双腿发软,身体摇摇欲坠,终于一屁股坐倒在地,再想放屁都放不出来了,孙安见状急忙令人把卞祥搀扶了回来,两人彼此相看,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卞祥的脸色难看,是因为累得虚脱了。而孙安的脸色难看,则是他这伙人的脸已经丢尽了,除了他本人以外已经无人可以出场,其余人等的武功尚且不如山士奇,上去就是白送。
  而若是他孙安亲自上台,去打梁红玉守的擂,那就成了一个笑话,区区一介女流都逼得田虎座前第一高手出马,就算能赢,无形之中就比卢俊义矮了一头,还争什么武林盟主?
  而站在台边的梁红玉则是彻底打出了自信,看向孙安一伙人问道;“请问各位英雄豪杰,不知道小女子我这种武功坐不坐得主席?”
  孙安等人哑口无言,一个个的垂下头去,此刻若是地上有道缝,估计他们有一个算一个,都得把脑袋钻进去遮羞。
  场中观众齐声欢呼,盛赞梁红玉的卓绝武功,孙安这帮人本来就不招人待见,梁红玉等于是为中原群豪出了一口恶气,人们当然要为她欢呼,欢呼的同时羡慕不已,人家这是怎么练的?不到二十岁的年纪竟然练成了这样的绝世武功。
  梁红玉站在台上,眼中已经流下了热泪,她听着一浪又一浪的彩声,心想:这下真的可以去找高俅报仇了,打个擂台都有神灵附体,为父报仇时怎会没有?
  于是就做出了决定,决定从此跟李若兰一刀两断,再也无需求她传授什么武功和灵丹了,嗯,这事儿还需要征求一下蒙面大哥的意见,若是他不同意而自己强行脱离李若兰的阵营,只怕将来李若兰会为难蒙面大哥。
  又或者应该暂时留在延州城,等到李若兰返回时当面跟她讲明,为父报仇已经不需要依靠西夏人的帮助了。
  她现在报仇心切,若不是考虑到会连累蒙面大哥,她几乎想立即就离开擂台,离开教军场,离开延州城,直奔东京汴梁。
  她这样想着,就把目光看向了蒙面大哥,蒙面大哥仍然伫立在擂台的旁边,状极悠闲。
  她刚想呼唤他一声,征求一下他的意见,是否还要继续守擂时,忽听蹄声脚步声隆隆而起,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竟而压过了场中的喝彩声,似乎教军场外来了大队的骑兵和步兵。
  听见马蹄声和脚步声的当然不止梁红玉一人,人们纷纷把目光看向教军场的大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连种师道的脸色都变了。
  他久经沙场,一听这蹄声步声就知道外面来了至少一千骑兵和一万步兵,而且只可能是西军的人马。若是西夏人破城而入,蹄声步声就不会这样整齐划一。
  “这是谁在调拨队伍?”种师道厉声喝问左右的将官。众将官尽皆脸露茫然之色,纷纷摇头表示不知。
  在延州城里,如此规模的兵力调动除非他种师道亲自下令,否则就只有王进、上官剑南和杨可世以及韩世忠四人能够办到。
  而上官剑南早些时候受伤被送去了怡春园,韩世忠失踪,杨可世负责城头巡逻,王进去寻找韩世忠,这四人都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带着如此规模的兵马来到教军场。
  他向来治军严谨,根本不信他的手下会哗变,但是眼下这大规模的兵力调动却是他解释不了也想象不出的意外情况。
  疑惑中,人们看见一匹战马疾驰而入,马上却坐着两个人,一个俯身趴在马鞍上似是受了什么伤的看不清面孔,而另一个端坐马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前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
  即便是王进也不行,你带着这么大规模的兵马围了教军场干什么?制造恐慌?还是要给天下武林朋友一个下马威?
  所以种师道不等王进驰到身前就在喝问:“怎么回事?”
  王进也不回答,只抬头看了看俏立在擂台上的梁红玉,神色间颇有敌意,待战马驰到种师道身前,才一挟马鞍上的那人,两人一并跳下马来,说道:“禀相公,你看这是谁。”
  其实在他没有下马的时候种师道已经认出了趴在马鞍上的那人是韩世忠,心中隐隐感觉有些不妙,等王进带着韩世忠一起下来,他立即上前扶住了爱徒,问道:“世忠,你这是怎么了?”
  韩世忠衣衫褴褛,多处肌肤裸露在外,肌肤上遍布血痕,如同受到了严刑拷打一般。
  王进道:“我在怡春园梁红玉住处后院的地窖里找到了他,他被西夏人囚禁了!”
  “什么?”种师道双眉一竖,猛然扭头看向擂台上的梁红玉。


第586章 身败名裂梁红玉
  种师道看向梁红玉的时候,梁红玉也看见了韩世忠,急忙下了擂台,她下台后不是先去看韩世忠,而是先来到白胜的面前,说道:“大哥,那解药呢?我要给他用了。”
  白胜点了点头,拿出了梁红玉上台前委托他保存的铱,梁红玉接过了铱顾不上道谢,就走向了王进搀扶着的韩世忠。
  在这个过程里,王进简短地叙述了他找到韩世忠的经过。
  其实早在韩世忠失踪的当晚,就有人看见他进入了怡春园,而后却再没有人看见过他露面,所以王进就把寻找的重点放在了怡春园内。
  韩世忠进怡春园,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找梁红玉,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只不过最初的时候没有人怀疑到梁红玉有问题,所以王进也只是找过她问了一句就作罢了。
  但是韩世忠终究是在怡春园失踪的,之后种师道要求王进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王进自然不能放过怡春园这样的重要线索,就安排了数百名轻伤士兵进驻怡春园,时刻监控全园动态,探听韩世忠的下落。
  直到今夜上官剑南受伤住进了怡春园,与王进碰头时说起梁红玉莫名其妙地多出来一个哥哥,再经过听取手下人的汇报,得知这个蒙面的“哥哥”竟然是从梁红玉的宿处与她一起出来的,就感觉到问题严重了。
  上官剑南当即亲自带人搜查梁红玉的住处,于是就找到了那个没有门的神秘院落,进去一搜不禁大惊,原来这里竟然是西夏人奸细的巢穴!
  虽然那些记载大宋各地蛀虫的资料已经被转移或销毁,但是书架上贴着的标签索引已经说明了一切。
  然后他们就听见了韩世忠痛苦的呻吟,并且循着声音找到了那处地窖。
  看见梁红玉来到身边,韩世忠的眼神里充满了厌恶,强忍着生死符发作的痛苦骂道:“你这条西夏人的母走狗,你还有脸来见我?”
  梁红玉知道此时已经无法解释,强忍着哭出来的冲动,把铱递向说道:“我已经决定不再为西夏人做事了,你先把这解药服了。”
  韩世忠看都不看那铱,冷笑道:“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么?你早干什么去了?你以为你一句不再为西夏做事了,就可以抹除对我大宋军民犯下的罪行么?”
  梁红玉继续前递,凄然道:“你先把药服了”
  韩世忠一把拨开了梁红玉的手,却被梁红玉手臂上内力的自然反弹倒向王进的身体,语气里怒意更盛:“别假惺惺了,事情败露了就拿解药来买好?知道走不脱了,就说痛改前非?你当我是傻子么?远了不说,哪怕今天下午你说这番话我也信你,但是现在,嘿嘿,我带了一万大军来拿你,这解药我自己不会缴获么?”
  种师道已知前因后果,不禁对梁红玉切齿痛恨,仰天打了个哈哈,低下头来时说道:“好一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好算计!夺了我们大宋武林的盟主,是不是要带着这些武林同道往你西夏人设好的陷阱里跳啊?”
  听到这里,中原群豪已经怒不可遏,对梁红玉再无一丝好感,纷纷喝道:“杀了这贱人!”
  “先不急着杀,拿下她细细审问,然后咱们大家把她轮死在胯下!”
  “这种里通外国的女奸细你也好意思睡?睡了她你不怕被她拉拢了投敌?”
  “这女人绝对不能让她落得好死!”
  群情激愤之下,梁红玉只觉百口莫辩,何况她本来就是有错在先?
  对于种师道的质问就更没法回答了,这武林盟主是蒙面大哥让她抢的,她怎知蒙面大哥让她当盟主是为了什么?事到如今,她已经成为千夫所指,当然不能在连累这个好心的大哥了,当即闭口不言。
  梁红玉闭嘴,而种师道却不肯住嘴,说道:“怎么?无言以对了?左右,把她给我拿下,我要审出她的同党!”
  此时场中已经布满了从外面进来的步兵将士,已将演武台围得水泄不通,听到种师道下令,当即齐声应了一声是,便一拥而上前来拿人。
  韩世忠闻言一指梁红玉的身后,“这个蒙面人就是她的上司!是西夏一品堂的人物,或许武功很强,大家小心了,实在不行就要死的也成!”
  “且慢!”
  梁红玉回头就看见了站在自己身后的蒙面大哥,悲切中又觉心头一暖,心说若不是我怜惜世忠,不肯点他哑穴,想必宋军也不会找到的如此之快,这大哥非但不怪罪我连累他,不趁着混乱溜走,反而跟我一起陷入重围,这份情如何相报?
  “你还有什么话说?”种师道面沉似水,听了梁红玉一声且慢就一摆手止住了兵士们上前,想听听梁红玉有什么交代,反正她今天是插翅难飞。
  梁红玉道:“我梁红玉愿意为从前做过的错事承担后果,但是我有两件事需要恳请各位帮忙。”
  群豪立马炸了,“帮忙?你说胡话呢?我们能帮你这样一个奸细的忙么?”
  梁红玉也不管别人怎么说,只顾自己说道:“第一件事,我杀父之仇未报,虽死难以瞑目,所以我想请求大家宽限我两个月,两个月后不论我是否报得杀父之仇,都会回到这里来领死。”
  “你逗我呢?两个月后你不会来怎么办?你往茫茫江湖里一藏,我们上哪找你去?”
  “别信她的鬼话,奸细能有什么杀父之仇?她父亲教出她这样的女儿来,死了也是活该,杀她父亲的人才是好样的!岂能被她残害?”
  对于群豪的责骂和质问,梁红玉只作没听见,一指身后的白胜续道:“这第二件事,我这位大哥的确不是西夏人,他一句西夏语都不会说,我的事情与他无关,他也不会武功,请大家放过他吧。”
  韩世忠听了这话之后目眦欲裂,骂道:“你放屁!在怡春园里是不是西夏公主李若兰安排他监守你我?你现在说他不是一品堂的人物,你骗鬼呢?”
  种师道也冷笑道:“行了,你这两个要求我们一样都不会同意,你现在有跟我们讲条件的资格么?左右,把她和这个黑衣人一并拿下!”
  众将士同时应声,比刚才那一次声音更响,围上来的人更多,显是听过了韩世忠的一番控诉之后对梁红玉的恶行更加仇恨,他们的战友和父兄多有死在西夏人之手的,既然这笔账无法与西夏人清算,那就拿她梁红玉开刀好了。
  见此情景,一旁孙安一伙人就都把目光看向了孙安,意思是这位姑娘闹了半天是咱们一伙人啊,要不要救她呢?
  孙安却是摇了摇头,用眼神阻止了手下人的跃跃欲试。救什么?她是西夏的奸细又怎么了?还不是落了我们晋王手下的脸面?活该她被擒受审!
  反过来说,真要救也不能现在救,这七八个人如何与一万大军相抗?何况对方的高手尚有数百名之多,不说别人,只一个卢俊义出手就很难吃住。
  李若兰当然没有把梁红玉的事情告诉孙安等人,孙安毕竟不是她的手下,只是田虎派来帮忙的,她固然已经不信任李清照,但是对孙安等人又能有多少信任呢?只求他们能来搅一搅局就行了,绝不可能将城内谍报网告诉他们。
  然而就在那些将士扑到梁红玉和蒙面男子身前的这一瞬,异变陡生——场中的每一个人都觉得鼻子一酸,紧接着就是泪如雨下。
  若只是鼻酸流泪也还罢了,最要命的是场中有一个人算一个,每个人都感觉到丹田里空荡荡的,非但提不起内力来,而且内力竟似乎突然消失了!
  “悲酥清风!”西军与西夏对峙数十年,如何不知道西夏人的大杀器悲酥清风,这悲酥清风乃是一种气体剧毒,无色无臭,可以在风中传播,但一经吸入之后中者立即涕泪交流武功全失。
  下一刻,连同那些涌入教军场的将士,场中众人均已瘫软在地。


第587章 善良的奸细
  为了防备西夏人的悲酥清风,种师道的西军每逢与西夏兵遭遇之时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测风向,若是占据上风口则无惧什么,但若是出于下风口,那就必须要采取措施了。
  每一名西军的身上都备有一条大手帕,就是为了防备悲酥清风的,在处于下风口时,先掏出那话儿来撒一泡尿,用尿液浸湿手帕,再将手帕绑在头脸掩住口鼻,如此施为,只要不是处于毒气的中央就基本无碍。
  但是谁能想到竟然有人把悲酥清风带到了教军场中?而且还来了一个中心开花!
  时值夏季南风正浓,毒气从梁红玉开始往北蔓延,竟把擂台附近以及北部的人马全部熏倒,反倒是南面凉棚里的那些弟子一时无恙,但是他们又能起得什么作用?挡得住梁红玉那动辄拍飞武林高手的劈空掌么?
  当有人喊出“悲酥清风”四个字时,众人就都明白了,但是明白了也晚了,就连卢俊义和孙安这样的高手都扛不住悲酥清风一熏,就连白胜都被熏倒在地,这一次他的身边可没有龙雀神刀为他抵御万毒。
  这一刻,擂台附近依然保持站姿的就只剩下了梁红玉一人。
  “好歹毒的女人,竟然把咱们都给害了!”
  “母狗!你可以去通知西夏大军来攻城了!”
  “贱女人你不得好死!”
  群豪委顿在地上破口大骂,只是骂声都变得有气无力,再也无法运用中气发出响朗的话音。他们认定了梁红玉定会陷他们于万劫不复之境。
  城内的近千名武林高手几乎全部瘫倒,又有门内外数千将士委顿在地,这是延州城数十年来从未有过之事,这种事情发生在西夏二十万大军围困的今天,结果会是什么?不用想也能知道。
  所以群豪在绝望之际无不痛骂梁红玉,有的还把白胜给骂在了一起,虽然不知道白胜的姓名,却把他和梁红玉的兄妹关系加以丑化,编造出一段段的淫秽故事,说这两兄妹如何乱搞男女关系。
  与众不同的是孙安一伙人,这伙人被熏倒以后立时怕了,你梁红玉引领西夏大军破城屠城都无所谓,可是别把我们这伙人给一勺烩了啊!
  卞祥首先喊了起来,“梁姑娘,我们可是一家人,我们也是李若兰公主派来的,你速速放了我们,我们可以帮你守住这座教军场,还可以替你出城报讯。”
  他只道梁红玉真的是为了西夏才熏倒这许多大宋的精英,又因为所有人都不能再动,所以这话说得肆无忌惮。
  然而群豪一听这话立马就炸了,怪不得你们这帮家伙人五人六的跑到延州城来,原来是给西夏人打前站来了。
  弄懂了这件事情的群豪立即把骂辞中加上了孙安、卞祥和山士奇等人的名字,反正大家都是一样的不能动,骂不死你也得骂个痛快。
  梁红玉闻言顿觉惊讶,这么说来,我刚才打败的两个高手都是西夏的外援了,这等于是帮大宋做事啊,为何群豪此时并不认可我做了好事?
  群豪就是这么健忘,他们先入为主地认定了梁红玉是西夏奸细,更因为怀疑梁红玉偷放悲酥清风而对她恨得咬牙切齿,怎会再念及她的好处?
  此时即使听见卞祥自承是替西夏一品堂办事的,也不会再把刚刚的两件功劳提起,只当梁红玉和孙安一伙是狗咬狗一嘴毛了。反正他们都是西夏的鹰犬爪牙。
  梁红玉没有理睬卞祥的请求,而是朗声说道:“没错,是我用了悲酥清风,但我是为了去报父仇,你们放心,我临走之前就会把解药留给韩世忠,让他给大家解毒,我保证两个月后回到延州城领死!”
  她清脆的语声盖过了所有的喝骂之声,只因为此刻教军场里只有她的内力最高,而且是她本人的内力,至于白胜始终输送给她的内力,已经因为白胜的瘫倒而消散了。
  她在情绪激动之下,竟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内力大减的情况,说完话就走到了韩世忠面前,把生死符的镇痒药和悲酥清风的解毒铱都放在了韩世忠的腿边。
  “我不求你原谅我,但是你为了你自己的生命和全城军民的安危,是不是该尽快服药?”她冷冷地,只给目瞪口呆的韩世忠留下这么一句话。
  群豪也对梁红玉的行为感到不解,这好不容易弄倒了延州城的精英,为何不去通知西夏人攻城,反而立即给大家解毒?这女人似乎不是很歹毒啊!
  梁红玉不管别人怎么想,只把救人的权力赋予给韩世忠。而孙安一伙在她的眼里已经是与大宋对立的敌人,至于韩世忠能否对孙安等人一视同仁加以解救,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孙安这个气啊,心里已经把卞祥的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了一遍,这女人已经说了要跟西夏划清界限了,你还舔着脸去套近乎,这不是找死么?
  果不其然,韩世忠在服了镇痒药之后,嗅了嗅解毒铱,就开始给其他人解毒,眼见越来越多的人体内的毒性被解,却没人来给他这伙人解毒,韩世忠根本都不往这边看一眼。
  都怪卞祥这个蠢货!
  在韩世忠给众人解毒之际,梁红玉已经走到了白胜的身边,背起了白胜向外走去,此时此刻,她相信至少教军场内的任何人都无法阻拦她。
  的确,有能力阻截她的人物都已经丧失了能力,但这并不意味着种师道就会放她离去。“追!派出一千骑兵给我追!无法生擒也要杀了她以儆效尤!”
  大宋的叛徒岂能落得好下场?若是惩治不力,将来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甘当汉奸。
  走到教军场大门的梁红玉听到了种师道的命令,却没有回头,出了大门抢了一匹没有中毒的马,直奔东城门。
  延州城的东门外面没有西夏兵马,这是李若兰安排的。
  李若兰并不想跟种师道死拼,她最希望看见的是西军弃城退走,这些长于守城的士兵一旦到了旷野之上,就会变成铁鹞子的蹄下亡魂。
  这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所以大宋的武林群豪才能顺顺当当地进入延安府,不然的话,要闯过重重军营进入城内,那就得有完颜闍母和白胜的本事,这天下能赶得上他们两人的人物又有几个?别说武林大会了,就是党小组扩大会议都开不起来。
  当然,东城门也是有足够的兵力守城的,一旦发现西夏人迂回过来进攻,这里就同样是防御森严的壁垒。
  守城的将士有认识梁红玉的,他们尚且不知发生在教军场的事情,仍把梁红玉当做韩世忠的未婚妻对待,听她说要出城,当即给予放行,只是见她一男一女同乘一骑觉得有些不对劲。
  男女同乘一骑,这授受不亲就谈不上了,除非是夫妻关系才能如此,这蒙面男人既然不是韩世忠,那是怎么回事?
  不等军士们猜出个所以然来,他们两人一骑已经出了城门,就在出城门的那一瞬,他们听见了身后的追杀声:“前面的伙计听着,把梁红玉给我截住,这是种相公的命令!”
  一对骑兵追了上来。
  然而就在


第588章 相认
  梁红玉的骑术比较一般。当然这是与西军这些能征惯战的将士相比较而言。但若是让她和李清照相比,那就强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骑术一般,加上两人骑着同一匹马,当然很快就被后面的追兵追了上来。
  在马上搂着白胜的身体,令他不致倒下,梁红玉回头看时,只见后面的骑兵距离她已经不过里许。
  嗯,既然跑不过,那就打一场,把他们都打倒在这里,然后再抢他们几匹马轮换着前往汴京。
  刚刚想到这里,她就习惯性地用意念内敛了一下丹田,这一敛视不要紧,结果却令她大吃一惊,原来刚才只顾得脱困逃跑,没有留意到丹田里那种神灵附体的内力已经消散无踪了!
  “啊?”她禁不住惊叫了起来,这下可完了,这下还怎么跟后面的千百名骑兵交手?
  跑跑不过,打打不过,摆明了要被追兵当场杀掉或是捉拿回去,不会再有其它结果,而一度令自己心潮澎湃的报仇大计也在这一瞬间化为了泡影。
  没有了那雄厚的内力,还拿什么去报仇?而且现在已经不是报仇不报仇的问题了,而是会不会死在这官道之上的问题。
  自己死了也就死了,愧疚的是还要连累蒙面大哥,这让人情何以堪?
  想到此处,就对搂在怀中的白胜说道:“大哥你能不能骑马?”
  不等白胜回答,她紧接着说道:“要不然我就把你绑在马鞍上,你跟马儿一起跑吧,咱们两个在一起是逃不掉的了。”
  她打算一个人挡住追兵,能挡多久挡多久,只要蒙面大哥能够逃脱一命就是好的。
  在教军场中,她给韩世忠悲酥清风解药的时候太过仓促,从而忘记了给白胜解毒,等到背着白胜离开了教军场才后悔不迭。
  想要给白胜解毒,身上却已经没有了解药,更没有返回教军场的可能,回去就是自投罗网,而她身上的悲酥清风则已经用尽,韩世忠的手里又有解药,就算再想熏倒群豪一次也是不成的了。
  白胜故作惊奇道:“为何要分开跑?”
  梁红玉不知应该如何解释神灵附体的事情,更怕说出来白胜也不信,此时时间短促,就说道:“或许我刚才在擂台上打得太久,内力都用没了。”
  白胜装傻道:“没了就不会再有了么?”
  梁红玉心说我怎么知道?就算会有,恐怕也不是立即就能有的,神仙的事情谁说的清?口中却依然恭敬:“恐怕是不会再有了,所以你还是赶紧逃吧?别让小妹连累了你。”
  她说话间也不管白胜同意不同意,反正白胜是不能动的,就勒住了马缰,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一时找不到绳索,就将腰间围着的一条丝绦解了开来,把白胜的手脚往得胜钩上捆,原本是悬挂兵器的得胜钩鸟翅环都变成了镣铐。
  白胜就觉得好笑,这情景酷似后世某类女人的某种情趣。
  眼看追兵越来越近,梁红玉已经有些手忙脚乱,一边捆扎丝绦一边叹气:“都怪我,在教军场没有先给你解毒。”
  白胜道;“那你现在为何不给我解?”
  这问题他本不该留在此时才问的,只因为被梁红玉搂在怀里的感觉很是舒服,他贪图了一回享受,所以才迟迟不提。
  “没有解药了啊。”梁红玉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白胜故作恍然大悟道:“嗐!你看这事儿闹的,你怎么不早说?你没有解药,我有啊!你从我怀中掏出来给我解了不就行了?”
  身为李若兰的属下,白钦的身上虽然没有常备悲酥清风毒气,却常备着解药一瓶,这是西夏一品堂高级人员的标配。
  白胜既然冒充白钦,当然要把白钦身上的东西全部带好,以防李若兰有意无意地查验。
  梁红玉听了这话喜出望外,无限自责地说道:“对不住啊大哥,都怪小妹心里只想着如何报得父仇,却把这茬给忘了。”
  当下她更不迟疑,直接伸手探入白胜的胸襟,从里面摸了那瓶解毒药出来,道:“大哥,事急从权,我不知你为何遮掩容貌,小妹保证看过以后守口如瓶。”
  追兵蹄声愈紧,她根本来不及等待白胜是否许可,就揭开了白胜脸上的黑巾。
  “啊?”她看见了一张异常熟悉的脸,这个人她见过,不仅见过脸,而且还看过全身,虽说当时没有紧盯着仔细看,但是这人的体型和肌肤以及身上的零件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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