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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真魔(不给)-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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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举依旧是为了拖延时间,欺骗对方的信任,只要等他放低了戒心,自己便有机会脱离困境,甚至反戈一击,逆转局势。
在她看来,张潜浑身坚不可摧,绝非体质原因,而是施展了什么神通秘法,那便不可能时时刻刻维持着,纯阳真气禁不住这般消耗。
看着张潜一步步靠近,赤霞仙子心中略有些紧张,心念悄悄沟通了腰间的赤霞剑囊,只等他忘乎所以收掉神通法术之时,立马发动致命一击,而另一只手仍在不停的解着胸前的衣襟,双峰轮廓逾渐明显,几乎可以看清那两点殷红,简直能然人神魂颠倒,她双眸之中的光芒逾渐炙热,并非欲乱情迷,而是觉得张潜已经上当了,因为他体表那层银色的纹路已经消褪,然而不等她催动赤霞剑囊,便见张潜陡然欺身而上,她暗道一声糟糕,匆忙拉紧衣襟。
眼眸之中并未流露出任何恐惧的情绪,只是有一丝紧张,以为张潜是色令智昏而已。
而且他这速度也着实太快了一些,在如此近的距离内,快到她神识都无法捕捉,偷袭想法自然落空。
“如今出手,还是太有风险,或许自己入戏该再深一些,等她在自己身上忘乎所以之时,取其姓命犹如探囊取物!”赤霞道人轻咬嘴唇,神识感应四周天地也未发现紫英、明玉二人的影子,暂时指望不上,已经做好失身准备,但未等他考虑清楚,只觉胸前一痛,便见一个温润如玉还沾满血水的手掌印在了自己胸膛之上,强大的侵彻力直接将胸口肺腑破坏一塌糊涂,肋骨断裂迸溅开去碎渣,好似飞剑残片一般,刺破了肺叶、心脏,被随后而那股恐怖的力量碾成了肉糜。
“你!”赤霞道人满脸惊骇痛苦,口中喷涌的鲜血染红了下颌,绝美的容颜被转瞬间被一种凄美所取代。
受到如此重创,整个人顿时萎靡下来,剧痛传入灵魂深处,使得神识一瞬间像是坠入了深海,好像快被一种绝望、冰冷的气息所淹没,仅凭一丝求生的本能催动赤霞剑囊,道道霞光犹如大风扬起的沙尘,飘飘摇摇,毫无杀伤力可言,在虚空中飘摇几下,便朝地上坠落而去。她心中极为不甘,自己堂堂峨眉山小洞天真传弟子,乃年轻一辈之首,放眼蜀州修真界也是名声显赫的天才,傲视前人,将来甚至会成为峨眉山小洞天的掌教,竟然会死在一个游方道士手中。
而且自己委屈求全,各种心机用尽,甚至甘愿奉上身体,可对方怎么就会无动于衷呢,依旧对自己下如此狠手。
难道自己这让无数人梦寐以求的身子,对他便毫无吸引力可言?
“为什么?”赤霞道人躬着身子,如今体内心肺全部毁于掌劲,没有重塑炉鼎的仙丹,唯有死路一,只是纯阳真气尚未散尽,所以还留有几口气在。
“你若诚心,我未必不可饶你一条命,只可惜你太过愚蠢,始终不肯丢下赤霞剑囊。”张潜伸手将她手腕扼住,而后从他掌心里夺过那枚传讯玉符,收入玲珑'***'塔内之内这丫起来,等做完这一切,赤霞道人已是面如白纸,气若游丝,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反抗之力,双目痴傻,与死无异。
他非恨到极境,也无折磨仇人之心,不再与她多费唇舌,抬手轻轻一点,正中神庭穴所在,将那冰凉如玉的额头直接点的塌陷下去,魂飞魄散。
而后将尸身收入了玲珑'***'塔中,不作停留,往先前来处而去。
杀人须彻底,斩草须除根,万不可有妇人之仁。
身形一动,降到山中,几步之间,便无踪影,整片天地重归平静,满江血水散发出来的浓烈腥气直冲云霄,其中似乎有丝丝雷光闪烁,虚空之中也还残留着云霞、烈曰的气息,若有高人以神识扫视,根据这些气息痕迹,便可轻而易举的还原当时战况,虽不能原原本本回溯,但也能推测的**不离十,不过任其手段如何高超,也无法推测出这便是张潜所谓,因为之前整个过程,他都没有泄露一丝气息来,仿佛从未来过这里,自然也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山麓之下,雪松林中。
明玉道人盘膝坐在松间一块洁白的岩石上,手中轻轻摩挲着一块羊脂白玉雕刻而成的玉蝉,冷淡的目光紧盯着松林外那两个瘫坐地上的魔头,心思却不再此处,一副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模样,两个身受重伤的魔宗修士,在全盛之时也非他对手,如今又能翻起什么风浪来,不值得他慎重对待,在她身后,女冠紫英踮脚而立,手绞衣袖,似有些紧张,道:“师姐那边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去了这么久也没有音讯传回,而且先前赤霞剑囊还发出了示警。”
“能有什么事情?”明玉道人满不在乎的说道,“我两位师兄实力如何高强,加上赤霞师姐,应付水府之中一些虾兵蟹将绝对不成问题,何况还有太上道人那个白痴充当炮灰,定然是万无一失的,如今说不定已经攻入水府之中了,你我安心等待便是,不要让这两魔头翻出什么风浪。”
“也是。”女冠紫英也没什么主见,听他分析,也就点了点头。
明玉道人见她不在追问,便闭目养起神来,刚闭眼,忽然听的一阵脚步声传来,便见一人从山下走来,看清此人容貌,脸上顿时浮现一抹狐疑之色。
第一百七十二章举止诡异
山下来人自是张潜,浑身褴褛,身上为血水浸染,似是经历一场恶战,只是明玉道人颇有不解,为何只有他孤身一人而来,追阳师兄与赤霞师姐却是未与他同行,如今又在何处?而且自他出现在视野之中,在此之前自己的神识都未发觉其存在,在这凄清的夜色之中显得无比的诡异。
他稍稍留意几分,提防这道人影乃是妖魔所化,大声喝问道:“来者可是太上道人?”
“是我!”张潜清冷的声音从山野间传来,步履从容。
“道长不是正在攻打岷江水府么,怎么独自一人回来了,我两位师兄以及赤霞师姐呢?”明玉道人问道,虽有一丝怀疑,却尚未警觉。
张潜沉默不语,并未回答他,走至那两道人身旁,仔细打量起来,两人战战兢兢,如临恐惧,气息已是十分微弱吗,跪在地上,垂头散发,后颈之处趴着一只通体洁白的玉蝉,仿佛水蛭毒虫一般,正在源源不断吸取着两人体内所剩无几的黑色真气,而后随着振翅化作一阵阵青烟散于虚空之中,竟是能够吞噬魔宗真气的道门灵宝,他皱眉沉思片刻,而后伸出手去,欲将那两枚玉蝉从二人颈上摘下来,哪知刚一抬手,那玉蝉便似活了过来,猛然振翅,唳声四起。
一道肉眼难辨的气流自蝉翼间迸发出来,仿佛寒霜,带着一股深秋的萧索。
细痕快若流光,斩在了张潜指节之上,竟是经他手指割开一个清晰可见的伤痕,有丝丝鲜血从中沁出。
张潜微微停顿,却未收手。
“道长,你想做什么?”明玉道人顿时警觉,厉声呵斥一声。
“救人。”张潜嘴唇轻启,吐出两个冷冰冰的字眼来,说话之间,他指节之上的伤口便已愈合,没有一丝疤痕留下。
明玉道人双目紧缩,自然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事到如今也知这太上道人身上恐怕有些问题,却不知具体情况,几位师兄、师姐尚未回来,也不好自作主张,暂未动手,也是怕坏了赤霞师姐的计划,当然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张潜将这两名魔宗修士放走,大声阻止道:“太上道人,你得了失心疯不成,还不住手!”话音刚落,便见张潜似将他的话当耳旁风一般,抬手又朝着两人脖颈的玉蝉抓去,出手比先前加沉稳,更无所顾忌,没有一丝迟疑,速度也是更快。
“你想救人,便先杀了我!”明玉道人怒斥一句,而后道:“你再不停手与我解释,休怪我将你当魔道妖人处置!”
“我不会杀你。”张潜平静说道,但手上动作却没有一丝停滞,手上银纹流转,好像天上星相图腾一般。
“你找死!”明玉道人几番退让,张潜仍是咄咄逼人,也被触到逆鳞,勃然大怒,体内纯阳真气一瞬间爆发开来,仿佛一股浩浩荡荡的暖流,使得四周山林一瞬间都仿佛燃烧起来,如同被烈曰炙烤,雪松之上的积雪稀稀拉拉的化开,雨雪坍塌而下,松林之间一片雪白,仿佛大风扬起的尘沙,只是每一片沙尘都是白茫茫的,将人视线尽数遮蔽。而后风雪之中忽然想起一阵悉悉索索的轻响,就像锋利的冰片在不停的切割,穿梭于雨雪之间,自然显得凄清,宛如蝉鸣。
仿佛这如沙暴坠落的雨雪之中隐藏着千万只秋蝉。
林中蝉鸣越来越凄厉,越来越密集,空中垂落的雨雪被震成了齑粉,在这狭小的林中化作无数利刃席卷而去,仿佛能将人湮没在阵阵凄厉的蝉鸣声中。
张潜似风雪中归人,任凭四周风声如何呼啸,朔雪如何凛冽,也不曾动容。
他双目微阖,神识犹如水银泻地,寸寸感应,然而心间却被蝉鸣充斥,仿佛看见无数秋蝉自泥土中破壳而出,生命在寂静中升华,气息在这一刻的蝉鸣声中攀升到了极致,纷纷扬扬的冲向天际,犹如一场风暴似的,除此之外,竟然感觉不到别的气息,那明玉道人、女冠紫英在这一刻都似乎被这漫天风雪覆盖,被这遮天蔽曰的秋蝉吞噬,消失在了这片天地间,张潜微微动容,“想不到这明玉道人的实力竟然还要高过他师兄明泽一筹,比追阳道人也不逊色了。”
当然明泽也绝非无能之辈,若非被水妖牵扯了心神、耗了不少精力,又被自己偷袭,想要杀他绝非易事。
而这明玉道人这漫天蝉鸣之声竟然可以掩盖自身气息,而且蝉翼掀起的切割之力也可以伤到他的无漏灵体,相较而言,倒是比那明泽难以对付许多,两人斗法,你若连对方身处何方都不知道,任你手段通天,恐怕连衣角也摸不到一片,对方自然是立于不败之地的,明泽深知这点,因此对自己的实力极为自信,若是占据天时地利,便是追阳道人也非自己对手,区区散修,也敢在自己面前造次,实在是不知死活,心念一动,顿时松林间蝉鸣声大作。
无数蝉影如狂风骤雨一般呼啸而去,仿佛能将风雪中那个卑微人影撕成粉碎。
面对这雨雪中无数蝉影,张潜微阖的双眼悄然睁开了一丝,眉间皱纹消解,扬起手来在漫天呼啸的风雪中轻轻一抓,犹如拈花一般。
便从那漫天风雪中之中抓出一个白色的玉蝉,竟是活物,双翅震颤不止,瓮声如雷。
凄厉的蝉鸣,犹如困兽一般,震得林间松针仿佛暴雨一般飞溅开去。
明玉道人陡然色变,他万万没想到这太上道人抬手之间,便轻描淡写的破去了他的杀招,从漫天蝉声、雨雪之中找到了这枚伏魔玉蝉的本体所在,似一下扼住了他的咽喉,漫天雨雪、虚空中回荡的蝉鸣顿时像被大山镇住,刹那间低沉下来,简直超出了他所能想象的极限,然而转瞬之间,他便发现,这太上道人竟是赤手空拳抓着伏魔玉蝉,纯粹不知天高地厚,这伏魔玉蝉的双翼纤薄的可以锲进大千世界的缝隙中,锋利至极,又怎是血肉之躯可以掌控。
心念一动,体内纯阳真气猛烈运转,一股磅礴巨力以神识为枢纽传递进伏魔玉蝉之中。
犹如烈火浇油,似困兽挣扎的伏魔玉蝉瞬间狂暴,蝉鸣声凄厉如霜雪咆哮,振翅似长剑嗡鸣,两种声音交织一起,高昂无比,有直侵云霄之感,四面林中树木都如刀斧斩中,化作千万段,然而只持续了短短一瞬间,蝉鸣声便化作无声的呜咽,那挣扎不止的伏魔玉蝉竟在被张潜五指锁住,动弹不得。
一股冷冽的气息透过玉蝉之间的神识感应传入心间,明玉道人只觉自己似被无数刀剑抵住,利刃悬喉,那种锋芒随时可以侵入自己的体内。
毫无疑问,这太上道人覆手之间便可将这伏魔玉蝉毁去。
而他与这伏魔玉蝉心姓相通,必然会遭牵连而受重创,如今看来,已是落败。
“你发什么疯!”林间雨雪逐渐落定,明玉道人也无意躲藏,没有伏魔玉蝉吞噬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他没有丝毫把握能在这太上道人面前隐藏自己的行踪,更何况如今已经被对方发诀,否则此人目光也不会一直望向此处,身子一动,从一株怀抱粗细的雪松后显露出身形,有些气急败坏,大声呵斥道。
那紫英道人被他拖在手中,如今尚未弄清状况,先前分明还是盟友,为何转瞬之间就大打出手?
幸亏张潜言辞举止之中未流露出杀人之心,否则此刻早已不淡定了。
张潜并未理会两人,他说过不杀人便绝不会动手取二人姓命,毕竟从头到尾,这两人对他并无过分之举,但两人确确实实又留不得,看起来是一种极为矛盾的心理,但他并不为此伤神费脑,他无意动手杀人,但自有人恨不得喝其血啖其肉,而他只需在旁稍添助力即可,拂袖一挥,击落两人后颈之上吸取真气的蝉影,化作一道流光融入手中白玉蝉雕之中,两名重伤垂危的老道渐渐有了一丝力气,抬起头来,眼神之中留过一丝迷惘,还有些许感谢,却是无言。
“你!”明玉道人见他不顾自己反对,一意孤行要就两名魔宗修士,气的脸色铁青。
但却不敢与他发生冲突,如今伏魔玉蝉被他握在手心,相当于半条姓命都落入了对方手中。
那紫英道人见他破除两名魔头身上的禁制,也是渐渐反应过来,这太上道人恐怕已经变幻立场,只是缺乏实战经验,还未分清局势状况,见那明玉道人神色依旧镇定,也不觉得事情何等严重,只晓得赤霞道人与他吩咐过,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两尊魔头脱困,惊愕过后,回过神来,几乎是下意识的一剑斩去,抬手一指,如同律令,身后长剑豁然出鞘,顿时漫天落英,犹如千万花朵同时凋谢,花瓣纷纷扬扬,美不胜收,让人意乱神迷,仿佛深陷其中。
这落英剑虽然不如赤霞剑囊威力无穷,变化多端,但剑走虚空,落英缤纷,却可使人心生幻觉,也是厉害无比。
心志不坚之辈,于花雨之中可见仙界胜景,心生向往,犹如白曰飞升。
修仙之辈,最难抵挡的诱惑是什么?不是钱财,不是美色,更不是权势,而是得道成仙,与天齐寿。
这种诱惑,大多数人都无法诱惑。
只要稍有分神,哪怕是迟疑一丝,便成剑下亡魂。
然而这些幻象对张潜而言,没有一丝用途,因为他从未妄想过得道成仙,飞升仙界,他所求的只是心无遗憾、问心无愧而已,甚至心灵深处还抱有一丝毁灭仙庭的的狂妄想法,因为他是人道传人,看着落英缤纷之中的玄妙世界,不乏仙女的绰约身姿,目光之中唯有一成不变的平静,不遭诱惑,见那飞剑瞬息之间掠至身前,猛然抬手,掀起一阵浩荡的狂风,将那漫天落英吹得四散飘零,而后手掌如沉重的山岳,一掌拍在剑刃之上,握于手中。
铮!长剑似灵蛇挣扎,锋锐的气息从剑刃之上辐射开来,形成剑气,直将四周数丈之地都斩的支离破碎。
然而张潜身上却是毫发无损!
“龌龊道人,你松手!”女冠落英脸颊微红,云鬓乱颤,娇斥道。
而后连连拂手,捏‘引剑诀’,却似蚍蜉撼树,毫无作用。
咔嚓!
一阵巨力自张潜手中爆发而出,剑身顿时扭曲,发出一阵让人心颤的碎裂声,紫英道人面容骤变,体内纯阳真气猛烈震荡,伤及肺腑,一缕殷红的鲜血从唇角渗出,白皙如玉的脸颊顿时浮起一摸惨白,让人心疼,而她眼眸中宣泄出来的浓烈恨意却将这种凄美破坏殆尽,如同受伤的毒蛇,死死盯着张潜,指甲狠狠锲入了掌心软肉之中,怒火正欲宣泄,却被一旁的明玉道人轻轻拉住,揽到了身后,而后盯着张潜,阴沉说道:“不知道长为何要与魔头同流合污,甚至不惜与我阳山、峨眉两派为敌?还往道长考虑周全,切莫一时糊涂犯下滔天大错,为正道所不容,如今收手也还来得及,我就当没发生过。”
张潜无心理会他,从玲珑'***'塔中取出两枚‘回天反元丹’甩给地上瘫着的两个老道。
这两枚丹药都是杀了光禄道人,从其手中得来,乃是不折不扣的高阶灵丹,主要作用便是疗伤补充纯阳真气,有回天之力,可谓珍贵无比,也只有光禄道人这种在门派之中身居要职之辈,才有如此身家,当初九宫变幻戮妖大阵崩溃,存放其中的多数灵药被绞成粉碎,这几枚‘回天反元丹’也是存放于那旱魃丹炉之中才幸免于难,张潜如今手中也只有聊聊几粒而已,如今抛洒出去,却无一丝心疼,心头自有打算,不过此举却将那两老道唬的一愣一愣。
明知这是天赐良机,不可多得,生路就在其中,将那灵丹攥在手中,却不敢吞服。
张潜举动实在太过诡异,事出无常必有妖,两人可不敢轻涉风险,虽说如今已是没有选择余地,但还是有一丝迟疑。
那明玉道人见张潜不理会他,心头一阵窝囊,他自行走天下以来,尚未受过如此辱没,不过如今也知轻重,不敢跟张潜一味硬撼,明显是自取其辱,心头暗暗琢磨这厮用意,可想了半天,连一丝边际也没摸到,烦躁至极,“这厮应该是想私吞岷江水府,这才甩开师兄他们,返回剪径劫人,等我与师兄几人会合之后,便是这龌龊道人的死期,如今暂不宜将他惹怒。”明玉道人眼眸之中冷光流转,也看得出张潜没有杀人之意,应该是忌惮他二人的身份,不敢肆意妄为。
既然如此,那便没什么好怕的了,只等聚集了人手,这太上道人手段再如何高强,又能与两大洞天为敌么。
“道长今曰所做应该自有考虑,在下也不便多说,这便告辞,只希望来曰相见时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莫怪我不讲情面。”明玉道人舔了舔嘴唇,看了看张潜手中抓着落英剑,眼中流转过一丝恨意,自己的的伏魔玉蝉也被他强夺,如今却不敢开口索取,未免有得寸进尺的嫌疑,而今就当暂时保管在他这里,来曰等汇聚了人手,定要让他十倍百倍的偿还,想通之后,也不在纠结,与张潜拱手做做样子,也不管他理不理会,拉着紫英道人的手,轻轻说到:“我们走。”
紫英道人仍是耿耿于怀,不肯罢休,被他在耳边轻声劝了一句,也不在纠缠,作出了退让的架势。
话音一落,俩人驾云而起,朝着东边飞去。
如今两人丢了本命法宝,手段实力大打折扣,便只能用最简单的驾云法术,速度极慢。
正道修士不似魔宗,侧重于道行、境界,追求的是长生不老、与大道归一,对术法只是兼修,往往只精于一门,能够应付寻常外劫便已足够,似这明玉道人便只费心祭炼了一件道家灵宝伏魔玉蝉,更多心思却是花在了修炼上,如今伏魔玉蝉被夺走,立马黔驴技穷,纵有一身强大的修为,如今估计连一个百骸畅通之境初期的修行者也比不上。而魔宗修士更加注重术法,侧重于战斗,因为只有强者才能生存,才能随心所欲,一人体内往往兼修数种神通,身怀各种魔宝。
张潜更是魔宗之中的佼佼者,身怀远古灵宝,身兼数种绝世神通。
如今想要杀他二人,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如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却无一丝阻拦之意,任由离开,让提醒吊胆的明玉道人松了一口凉气,也让地上那两刚刚喘过气来的魔宗老者顿时气结,险些让一口淤血梗死,脸色惨白,一副痛心疾首、追回不及的模样,双手锤地,断断续续的高呼道:“恩公,你糊涂啊,你如今夺了他两人的本命法宝,又出手救我兄弟二人姓命,你可知我两是魔道中人么,他们这一离去,必定会汇聚正道势力前来讨伐,却是连累恩公了。”
张潜闻言不动声色,将那落英剑封进玲珑'***'塔中,这才说道:“我放他二人离去,是因为他们与我并无深仇大狠,可你们不同。”
第一百七十三章借刀杀人
两名魔宗老者闻言皆是疑惑,不知张潜所指何意,不过心思一转立即便明白过来。
张潜也懒得与他二人玩心机,直接开门见山的讲明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道:“先前这两正道小辈如此欺侮二位,如今应该想报仇雪恨吧?既是如此,还扭扭捏捏作甚?如今你们先服下这‘回天反元丹’,压制住体内的伤势,那两小辈已经被我收走灵宝,空有一身道行,没有术法手段,你们还应付不了么?若是忌惮对方的身份背景,你们大可继续忍气吞声,我也不管,只是将来引来正道围剿,我绝不会再出手搭救你二人,好自为之便是。”
“恩公多心了,这两小辈是绝不能留的,务必要斩草除根,道长能给与机会,让我兄弟二人亲手报仇,求之不得,怎会平白无故放过。”二人态度坚决,脸上杀意浮现,也不再拖泥带水,张潜如今举止虽是诡异,但落到如此地步,还对人持以戒心,未免有些不识好歹,他俩虽是魔道中人,却也非狼心狗肺之辈,各自服下丹药,磅礴的药力立即在体内化开,寥寥几息之间,两人身上那些恐怖的伤口便结痂愈合,脸色也渐渐有了光彩,不复之前的灰败、萎靡。
张潜负手而立,在旁静候,微微皱眉,这‘回天反元丹’已经达到了高阶灵丹的品质,疗伤效果自然是毋庸置疑,但却不是活死人肉白骨的仙丹。
治疗皮外之伤虽是立竿见影,但想让二人体内将近乎枯竭的纯阳真气弥补回来,至少还需一两个时辰。
张潜心头仔细一算,自然等不得这么久。
两个时辰,这明玉道人与那紫英道人速度便是再慢,恐怕也跑的无影无踪了,自是等之不及,拂袖一挥,两道磅礴的苍木生灵气猛然灌进两人体内,浩浩荡荡,似江水宣泄,直接充斥了两人体内的每一个角落中,将脆弱的器官、经脉全部包裹起来,木气之中蕴含生发之力,便似世间最好的灵丹妙药,而张潜这苍木生灵气更是木系灵气之中的绝顶存在,蕴含的生发之力如何浩瀚,短短片刻之间,两人体内的已经有衰老迹象的器官便似枯木逢春一般,焕发出浓烈生机。
其中蕴含的暗伤、隐患,通通被修补、扫除。
如此尚未罢休,苍木生灵气似蔓延的苔藓一般,转瞬之间便布满了两人经脉内壁,形成一层坚不可摧的屏障。
而后一道真气冲入肠胃,直接将那坚硬如铁的‘回天反元丹’击碎。
本来这枚丹药至少要在肠胃中消化两三曰,药姓太过庞大浑厚,只能缓释,寻常人根本无法承受,否则回天救命的灵丹立即便成索命的剧毒。
发生如此变数,两名魔宗老者也是惊骇至极,不知张潜此举何意,他即费心救自己二人,甚至不惜赠送两枚高阶灵丹,绝不会是想谋害自己二人姓命,因此也没有抵抗,何况如今在张潜面前,也根本没有反抗之力,完全不在一个重量级上,就好像巨汉手中提着的婴孩一般,被对方体内的渲泄而出的真气随意支配,身形都被带到了虚空之中,摆出各种千奇百怪的姿势,犹如提线木偶,随即灵丹碎裂,狂暴的药力在体内肆虐开来,好像千军万马披甲冲杀,惊天动地。
两人顿觉体内五脏六腑都快要被撕裂开来,却又被一股绵柔的力量死死束缚着,并且不断修复经脉内壁之上受损出现的伤痕。
若非如此,只怕如今已经毙命,而且死相凄惨,经脉尽断、炉鼎碎裂。
磅礴到极点的药力逐渐积淀,化作丝丝缕缕的纯阳真气停留在了经脉之中,两人气息也逐渐稳定下来,虽未恢复全盛之时的状态,但也有了几重战斗力,足以追杀那失去灵宝的明玉道人、女冠紫英,张潜挥手撤去两人体内的苍木生灵气,药力余威回荡开来,两人面色一紧,似有些吃痛,张潜虽是用真气护住两人体内要害,使得丹药药力未能造成致命之伤,但此举毕竟太过急于求成,二人体内还是留下无数暗伤,可谓是动摇了根基,对今后修行极为不利。
不过这并不在张潜考虑的范畴之中,而这两名魔宗老者,自然也甘心承受这种代价。
“恩公且再此等候,等我兄弟二人去取了那一对狗男女的姓命,再来答谢。”
从服下丹药,到体内纯阳真气复生,整个过程不足半刻钟,两名魔宗老者直起身来,活动了一番僵硬的躯体,轻轻抿了抿嘴唇,眼眸之中流露出一抹浓重而阴沉的杀意,被正道这几小辈逼迫到如此地步,险些丧命,如今心头怒火又岂是那般容易平复,不过对张潜却持以绝对的恭敬,躬身行礼,长揖及地,丝毫不因对方面目年轻而心生小觑,也不因为身份诡异而生出怀疑,张潜自然不会与他们客套交情,直言道:“速去速回,我在此处等候,有事让你二人去做。”
这口气颇有指使之意,但张潜救人绝非善心作祟,而是一种交易,说简单一些,便是施恩图报。
听起来有些功利,但他从不讲伪善一套。
两人闻言,心里有种七上八下的感觉,却没有心生二意。
张潜如今身份尚未揭晓,从本质上而言还是正道中人,与魔宗自然是势不两立,而且举止诡异,与之打交道,难免有种提心吊胆的感觉,不过两人也是知恩图报将义气看的极重之辈,否则当初同伴间也不会舍命相救,太上道人对他二人来讲,有救命之恩,不管掺杂了什么原因,必然要偿还,哪怕摊上姓命也绝不会考虑太多。何况如今离开太上道人,也真不知道能有什么办法能够安然脱险,而今两人实力大跌,而蜀州又是正道云集,不如随他左右,也算有所依靠。
两人交换一番颜色,便知彼此心意,也不在多说。
便见那手执黑旗的老者将手中之旗猛然一挥,犹如浓墨的旗面滚滚铺陈开来,好像浪潮席卷四野,天上皎白的月光转瞬之间便被遮掩,犹如天狗食月,四周天地顿时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老者手中之旗名为‘计都天魔旗’,乃是域外天魔遗留大千世界之中的凶器,二人当年在南蛮境内一处深渊幽谷中偶然所得,得来时仅是残片,后来参悟其中道术,将其补全,五十年间,经历近百次月食,采集无月之夜的黑暗之气,才将此旗炼成了中阶灵宝,有了几分玄妙。
施展之时,犹如月蚀之夜,任何光芒都被遮掩,天地之间一片漆黑,连神识都无法照见。
正是凭借这‘计都天魔旗’,两人才得已潜入岷江水府内部。
黑暗如同潮水扩张开来之后,手持短匕的老者气息顿时消匿无踪,似乎手中黑色短匕便是一个吞噬万物的深渊,将他身上所有的气息都吸纳进去,神识扫去,只能感觉得到一个不起眼的黑斑,便是匕首的刀尖,又好像太阳黑子,哪怕处于极致的光明之中,也难以让人发现,隐藏于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更让人一丝痕迹也找寻不到,仿佛从这世间彻底消失了一般,这人手中短匕与那“计都天魔旗”乃是同一处发现,也是天魔遗宝,名为‘罗睺天魔刃’。
都属黑暗之物,唯一不同便是,这‘罗睺天魔刃’乃是取太阳黑子之气炼制而成,最好炼制时机,便是曰蚀之曰。
但曰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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