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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真魔(不给)-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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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管着一切,也无需我劳心伤神,下棋、下棋……”王玄甫几句话又把话题绕了回来,手伸进棋篓里准备执棋落子,正在这时,梅林之外忽然走进来一人,白衣胜雪,背负仙剑,剑眉星目,甚为丰神俊朗,却有一种看破红尘的沧桑之感,走进梅林之中,与棋桌前两人恭敬行礼,道:“弟子纯阳见过师尊及东岳帝君。”

见着来人,东岳帝君只是轻轻一笑,也不多言,提起茶壶给自己杯中掺酒,王玄甫却深深皱起了眉头。

眼角余光一瞟,见他一张老脸都皱成了苦瓜,心情更是畅快。

这纯阳子入梅林必然是有重要之事禀报,而且接连几月之中,带来的绝大多数都是坏消息,因此王玄甫一看他都觉得有些头疼,实在是晦气。

“说吧,又有什么事?”

王玄甫将手从棋篓里拿了出,用食指和拇指轻轻捻着额头,一脸的愁容。

纯阳子微微皱眉,看了一眼仿佛置身事外的东岳帝君,又给师尊眨了眨眼,似乎有些话不方便当着东岳帝君的面说,可王玄甫低着头根本没注意到,他又不敢当着东岳帝君的面用神识传音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如今东岳帝君虽是三清宫的恶客,可地祗神灵与人间道门名义上还是共同进退的一个整体,什么事便不能让人知道,非得藏着掖着不成?即显得自己心里有鬼,也不够尊重,就连前几次,那种难以启齿的消息,令三清宫颜面大损,也是当着东岳帝君的面在说。

有了之前经历,加上王玄甫没给出反映,纯样子心里纠结一阵,也只能硬着头皮将事情说了出来。

“正一道坛天字营大统领私自截断彭城龙脉,潜逃的时候,被长江水神、巫山山神等人抓住了。”

“咳咳!”东岳帝君本是置身事外,一听这话顿时失笑,酒水吸进气管之中,将自己呛的直咳嗽,丝毫不顾王玄甫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的面孔,拿手捅了捅他胳膊,大笑道:“你这些不肖子孙还真是够丢人败兴的,本事不大,胆子倒是不小,截断龙脉,若是得手倒也算了,这让人抓了先行这算怎么一回事啊。”

王玄甫一手扣在桌角,青金石雕刻打磨出来的棋桌在他枯槁的手掌中就像沙块一样,簌簌的剥落,脸色阴郁犹如锅底一样,他能将东岳帝君强留在三清宫中,就足够说明他是一个死不要脸的主,可如今仍觉得脸都快要被丢尽了,道门侵吞地祗神灵之基业,自然是受他默许的,他将东岳帝君困住,也正为这宏图伟业清扫障碍,却没想到底下那些不肖子孙如此不争,就算失败也还能够接受,可如东岳帝君所说这般,被人抓了先行这叫怎么一回事啊,还让人送到三清宫来了。

最可笑的是,这事竟然当着东岳帝君的面被捅开了,连最后一层遮羞布都没给王玄甫留。

“不知道君如何处理这事?私自截断人间龙脉,可是形神俱灭之罪。”东岳帝君见王玄甫丢脸,心里似乎极为畅快,在三清宫中被困了一年的烦闷也一扫而空。

手底下不干净让人抓了现行,王玄甫自是理亏,面对东岳帝君的嘲讽,也没办法回敬。

按捺心中怒火,皱眉思忖片刻,而后与纯阳子说道:“审问清楚之后,株灭神魂,昭告天下之人,让他们知道,天规戒律不容亵渎,既是我三清宫弟子犯了,也一样论处,绝不法外容情,另革邹正清闭正一道坛天师之职,命其协助阳山小洞天继续追查牛头鬼将下落,戴罪立功,正一道坛一切事务交由圣女苏慕清接管。”

交代清楚之后,王玄甫便挥手让纯阳子退了下去,整个人似乎有些疲惫,看着棋局怔怔出神,原本被黑色大龙撕裂的白棋阵营看起来更加的散乱无章,根本无法重组积势,成堆成堆的白棋都仿佛都成了废物,之前的惊心布局,全部化作泡影,一番苦心付诸东流,这与自己如今面临的困境何等相似啊,三清宫基业庞大,正如这棋桌上的白子,足足多出黑棋七成,可却被拆的支离破碎,形势岌岌可危,本想侵吞地祗神灵一脉的基业,来弥补在阴曹地府作战这一块的损失,为此付出了极大苦心,先是说服九天采访使,获得天庭默许,又不惜耗费一年时间困住东岳帝君,如今地祗神灵一脉已成砧板上的鱼肉,已经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却不了出现这么一个变数。

先前丢脸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这事所带来的一系列影响。

为了维护三清宫形象,不失道义,并且让东岳帝君不做纠缠,他不得不下令处死犯事之人,说实在的,区区一个天字营大统领在他的棋局之上连个微不足道的棋子都算不上,死活他根本不在乎,三清宫成就人仙业位的修行者大致有千人之多,经历两年苦战,也还剩数百人,填补这个空缺并不难,可严惩天字营大统领却相当于放出了一个对三清宫极为不利的信号,有这前车之鉴,今后还谁还敢打地祗神灵一脉的主意?

辛辛苦苦布局,眼见就要收到成果,到最后却只能自缚手脚。

地府战事,妖族大圣脱困危机,散修作乱,魔宗也蠢蠢欲动,一件件令人的头疼的事情弄得王玄甫脑仁生疼,可偏偏天庭之中有没有任何指示传来,就派了一个九天采访使下来指手画脚,思绪一团糟,早将棋路忘的一干二净,直到东岳帝君忍耐不住在旁低声提醒,他才勉强收摄了心神,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棋盘上,可哪里还找得到落子的方法,看着棋盘大眼瞪小眼,一颗黄梅熟透了,从枝桠之上掉落下来,他也没有警觉,就这么毫无阻碍的砸在了他脑袋上。

沉甸甸的梅子跳到了棋盘上,将一条黑子连成的长龙直接砸断。

东岳帝君顿时无语,看着还顶着一脑袋梅肉果酱的王玄甫只觉好笑,却是笑不出来,只见他原本浑浊的目光逐渐清明起来,似被这一颗梅子砸的顿悟了。

“眼前困局既然手中现有棋子无法破解,那只有借助外力了。”王玄甫的确被这一颗梅子砸开了窍,原本思绪只在棋局之中,如今却一下子跳到了局外,双眸也之浮现了片刻的澄净,而后便陷入了一种狂乱中,整个棋盘都倒映在了眼瞳之上,变幻不定,犹如走马灯似的,原本就足够复杂的棋局,这般变化起来,简直就像一个混杂了无穷变数的漩涡,让人看上一眼都会迷失其中不可解脱,

不过短短片刻,他鼻孔之中便渗出了一滴鲜血,竟无一点重量,随风飘散而去,散落云中,便化作万道霞光,瑞气万千!

堂堂天仙,痴迷与棋局之中,竟使得自身元气大伤,这事情若传出去,只怕无人会相信,然而却真的发生了,东岳帝君轻轻放下了酒杯,神色如一开始时变得凝重起来,默不作声看着王玄甫鼻孔之中流出的鲜血,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反而愈来愈凶,到最后将胸前衣襟都打湿了,他眉头也渐渐紧皱,王玄甫身上伤势因何而来,他自是一清二楚,此刻他正在不惜一切代价在推衍天机,至于他究竟看到了什么,外人无从得知,但从他遭受天道反噬的程度来看,只怕参透了不少天机。

“这般下去,恐会让他看出端倪。”东岳帝君心中微微一动,也未料到王玄甫突发魔障似得,不顾元神受天道反噬,也要强行窥探天机。

虽然张潜命格已被承天效法后土仙王从未来之中强行抹去,但人行于世间,岂能不留下任何痕迹,轻轻伸出手去将桌子上那枚青梅拈了起来。

第三百一十一章金丹碎裂

棋桌之中的青梅被东岳帝君伸手拈走,五指拨动几下,被打乱的棋局便恢复了原来模样。

王玄甫也随之从棋局之中脱离出来,双眼闭着,似在回味着先前窥探天机时所看到的一幕幕场景。

若东岳帝君不横插一手,他一定会看到更多有用东西,当然受伤也只会更重,所以如今对他也说不上憎恶,只是略有些可惜。

“不要走神,下棋。”东岳帝君提起桌角上的酒壶,酒水在杯中发出潺潺之声。

王玄甫心神被水声扰乱,不得已抛开脑子里那些复杂的思绪,心中思忖一阵已有眉目,虽然一些地方还未推算验证,但已有办法解阳山小洞天之困局,被东岳帝君弄得心神不宁,也是颇有些烦躁,睁开眼来冷漠的瞪了他一眼,而后从棋篓里取出一粒白子,却未落在棋盘之上,轻轻一压,虚空便裂开一道漆黑的缺口,白子落入其中顿时不见踪影,也不知去了何处,而后抬头看着东岳帝君,面露一丝笑容,说道:“帝君看我这一手棋下的如何?”

东岳帝君面色微变,想也不想,从棋篓之中取出一粒黑子,朝着王玄甫先前落子的地方搁去。

棋子之上神力涌动,将虚空都震出一圈圈波纹,好像湖面上的涟漪,然而无论如何努力,先前那一处虚空都无法被撕裂,似被某种力量冻结了。

“帝君连下棋的规矩都不懂了吗?这里是禁着点。”王玄甫将他手边的酒壶夺了过来,与自己满上一杯,笑容之中有一种胜利者的嘲弄。

东岳帝君尝试一番,毫无结果,无奈作罢,他实力、境界与王玄甫相当,都已渡过二次天劫,但三清宫却是人家的主场,在这里与人斗法,他是占不到丝毫上风的,目光在棋盘之上巡弋片刻,在一条棋路的末端又加上了一颗,落子中规中矩,与王玄甫那羚羊挂角不着边际的一手棋完全不同,仅仅只有守成的作用。

只是棋子在落到棋盘上的瞬间,也是撕裂虚空,不知遁去何处。

与此同时,平都山福地道宫之中,张潜已是和燕王会面,询问清楚情况,便径直去了后山杨继业闭关的那座道宫。

也未寒暄客套,直接粗暴的将道宫之中的禁制阵法全部破除,这些阵法禁制都是在平都山福地原有的阵法格局上稍加改动形成,张潜自然事先做好了功课,整个过程不费吹灰之力,禁制一破也是打草惊蛇,道宫深处,一道道暗黄色的碧落黄泉大真气忽然破窗而出,似凶猛的巨蟒一般翻滚、奔走,发出让人灵魂都感到颤栗的水声,好似数以万计的恶鬼在桀桀怪笑,盘亘在庭院之中,随后静室的木门被人轻轻的推开,摩擦声有些嘶哑低沉,杨继业从房内走了出来。

看清来者面目,杨继业也是微微一怔,随即微微皱起了眉头,神色阴郁的吐出四个字来,“阴魂不散。”

“找你,废了我好些的功夫。”张潜轻轻往前迈出一步,护持庭院的最后一道禁制顿时瓦解。

杨继业不再接话,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空,只见万象灵符大阵仍似一片规模浩瀚的霞光笼罩着整个天穹,他不由微微皱眉,他本以为这太上道人是一路杀伐闯进平都山福地之中,然而万象灵符大阵却是完好无损,神识感应整个洞天,也未发现任何杀戮的痕迹,显然太上道人出现在自己跟前,除了破除这几座禁制,都没有动用任何武力,很显而易见的说明了一点,这太上道人与燕王乃是一伙的,至于这一人一鬼是如何搅合在一起的,他难以追查,只知眼前局面,对他极为不利。

自己被困住了!这次若依旧败在他手里,可能连活路都没有,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涌上了杨继业心头。

然而他心中却无一丝恐惧!

他虽是接连败在这太上道人手中,却从不认为是自己实力不如对方,而是因为时运不佳,心里对此并无阴影,就算是有,杨继业也知道如何克制自己内心之中的恐惧,在他眼里只有生与死,恐惧不过是一种毫无用处的附加产物,只会影响自身让自己变得为加弱小,而且今曰自己实力较之当初也更为强大,炼化了净尘子的金丹使得他修为突飞猛进,直接窃取数百年道行,证得人仙业位,炼化了‘乾元造化丹’,也让他原本孱弱肉身蜕变成了的乾元造化金身。

如今他可谓处于一种前所未有的鼎盛状态,太上道人有什么资本与他一战?

张潜看着杨继业已经重新生长出来的断臂,也知他如今恐怕已将‘乾元造化金丹’炼化了,而且身上有一种圆满不朽的气息,显然是结成了金丹,虽说给人的感觉远不如碧游道人那般纯粹、无暇,毕竟他如今境界乃是窃取得来,但金丹境界乃是修行道路上的一个分水岭,一入此境便可称之为仙,金丹人仙张潜虽然也杀过几个,但杨继业未成金丹之曰便已难缠至极,如今修诚仁仙,黄泉道术也随之达到了一个新的境界,庭院之中的碧落黄泉大真气甚至蕴生出了灵姓。

就如一条条毒蛇似的盯着他,让人不敢小觑。

碧落黄泉大真气腐蚀万物,张潜身怀诸多绝技,阴阳真罡神雷施展之时,连金丹人仙都只能退避三舍,但并不保证阴阳雷果不会受黄泉之气影响,尤其是这等已经蕴生出灵姓的碧落黄泉大真气,因此与杨继业交手的的最佳选择自然是近身,用肉身之力与其厮杀。

在顶碎禁制的一瞬间,张潜陡然欺身逼近,一拳朝着杨继业胸前砸去。

恐怖的拳头,霸道至极的将身前所有空气都挤了出去,力量沿着气流扩散的方向疯狂肆虐,四周房舍顿时瓦解,成了废墟,散落的砖石尚未落地便被罡风吹成了粉尘,如浪潮似的席卷开去!

张潜浑身气息尽数收敛,神识之中除了四周狂涌的碎瓦、砖石,什么都感觉不到,根本无法捕捉张潜这一拳的轨迹。

只有死亡的气息在疯狂侵袭。

杨继业似呆住了一般,任由罡风挟裹着的瓦砾、碎石像是狂风暴雨似的击打在自己身上。

噼噼啪啪一阵密集的响声!

如同数以千计的冰雹从九天之上呼啸而下,他身上那件道衣转瞬之间便是千疮百孔,他脸上却无一丝表情。

若以寻常修道人的体质,遭这些瓦砾、碎石砸中,身体早已千穿百孔,即便金丹人仙也不例外,张潜臂力足有数千万斤,一拳打出去的爆发力更是惊人,就是一座数百丈高的山头,一拳下去也能震成粉碎,可杨继业如今在拳风波及之下却是安然无恙,对于这一幕,张潜也并不感到奇怪,‘乾元造化丹’乃是父亲费时百年炼制的无上仙丹,结果被杨继业窃取,如今他已修成‘乾元造化金身’,若连这点风浪都扛不住,实在有辱仙丹之名。

但他却不信,杨继业胆敢用肉身接这一拳!

面对张潜这霸道无比的一拳,杨继业反映确实显得有些缓慢,若是在半年之前,面对这一拳,他绝无侥幸逃生的可能,也是有些吃惊,张潜实力增长竟也如此之大,也不敢有所大意,目光凝聚,紧盯着张潜,神识既然无法捕捉,那便用双眼去辨别,乾元造化金身最大的妙用就是改变,肉身可以随心所欲的变幻,受人体肉身的先天局限,人眼是不可能捕捉到张潜的身形轨迹的,他双眼瞳孔顿时生出一层层网格,变成了类似蜂巢一般的模样,眼前一切似乎瞬间都慢了下来。

一个被白色湍流包裹着的拳头出现在了身前三尺之处,杨继业只觉得胸膛都被拳头上挟裹的巨力压迫的微微下陷,心脏在这一刻间近乎停止了跳动。

震惊之余,抬手一剑横于胸前。

还未来得及斩出,拳头便砸在了剑刃之上,往生之剑骤然被巨力压迫出了一个令人喘不过气来的弧度,似乎要被折断了一般。

恐怖的冲击力使得杨继业身子都微微蜷缩了起来,然而并未被这股力量带的倒飞出去,他脚下靴子一瞬间被撑裂,双脚竟然化作一对巨大的鹰爪,死死的锲入了地面之中,在坚硬的地砖上犁出了几道深深的沟壑,才将这股力量勉强化解,随即一掀腰胯,背生双翅,如同一头太古时期的凶禽,猛然发起了反扑。生之剑挟裹着无穷无尽的碧落黄泉大真气朝着张潜头上斩去,整个世界都仿佛化作了炼狱,处处都是恶鬼嚎哭、阴魂惨笑之声,令人心神大乱。

“乾元造化之身,果然有几分玄妙。”张潜一击未能得手,反受回敬,也是有些惊讶。

若杨继业仅仅依靠金丹人仙那些手段,如今只怕已沦为一滩碎肉,然而依仗乾元造化金身的种种变化,却是将所受危机尽数化解。

看着当头倾轧而下的炼狱世界,张潜也是感到了一丝棘手,无息之甲在碧落黄泉大真气的侵蚀之下发出滋滋的声音,就像是热油淋在娇嫩的皮肤上,其中阵法禁制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崩坏着,最多坚持两息时间,无息之甲便会失去应有的防护作用,而往生之剑力道万钧,绝对可斩破无漏灵体,情况似有些危险。

肩甲已被黄泉碧落大真气蚀穿,一阵凉意侵袭进来,肩头顿时一片麻木,张潜似有所感,抬手在空中一握,顿时嗡鸣声大作。

那往生之剑竟然被他抓在了手里,剑刃与无息之甲摩擦,火星四溅。

张潜手腕一拧,便欲夺剑!

他自忖在肢体力量上完胜杨继业十倍!然而剑却未能夺下来,在他发力的瞬间,杨继业的握剑的手臂顿时变得绵软无比,就像一条无骨灵蛇,关节都扭曲成了一个异常惊悚的弧度,都未能使他松手,同时左手并指如剑挟裹着碧落黄泉大真气朝着他胸前飞快点来!

掌心软甲本就比别处更为薄弱,这么僵持片刻,已快被往生之剑切开,黄泉碧落大真气一旦沾在身上,就连无漏灵体也遭受不住,会在一段时间内失去只觉,张潜无奈罢手,猛的甩手,将杨继业连人带剑挥退开去,心中已有几分燥意,这‘乾元造化金身’实在太难缠了一些,他目前尚未修成金丹,一身神通全部遭受碧落黄泉大真气克制,难以发挥应有的战力,只能用肉身之力与他争斗,但这么纠缠下去,一时半会之内恐怕无法将其制服,甚至会生出变数。

他本不想借助外力来战胜杨继业,但事到如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伸手一招,碧游锦囊被他取了出来,趁着倒退拉开距离之时,弹指一挥,一道灵符从锦囊之中飞了出来。

杨继业见太上道人被自己逼退,竟是用灵符这等手段来阻拦自己,只觉有些好笑,两人之间这等斗法,岂是区区一道灵符能够左右形势的,看来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先前那一剑虽被他抓住,但是肩甲已被碧落黄泉大真气蚀穿,只怕他体内已被黄泉碧落大真气肆虐的一塌糊涂,接连惨败在他心中积淀了无穷无尽的怒火,此时稍占上风之后,终于开始宣泄,那一道灵符他本可以轻易避开,可却没有,挥手一击,指尖便将那章符纸裁成了四分五裂。

一阵汹涌的寒意从随着符纸的碎裂而席卷开来!

整座庭院冰雪骤降,残垣断壁之上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寒霜,杨继业浑身也被寒意侵袭,双眉顿时一片雪白!

好凶的灵符!

张潜艹纵灵符的手法极为粗劣,近乎随手一抛,而灵符的气息也格外微弱,杨继业理所当然将这道灵符当成了他的缓兵之计,只是为拖延自己而已,并没有多大威力,谁知这道灵符之中蕴含的寒气竟是如此恐怖,若非他修成了‘乾元造化金身’,这阵寒潮能够将他冻成重伤。

不过如今对他来讲,这霜冻却有些不痛不痒。

纵身一跃,犹如猛虎跳涧一般,眉毛之上凝结的霜雪便脱落一空,身上又生出了一层细密的绒毛,防止太上道人故技重施,同时一剑朝张潜怀里刺去,然而不等他身上回暖,无数道黄色符纸又从他手中的锦囊里飞出,密密麻麻的符箓,纷纷扬扬的飞舞不止,犹如隆冬朔雪,随着狂风呼啸、旋转,朝着杨继业席卷而去。

他稍稍好转的神色又恢复先前的阴郁,张潜身上携带了灵符数量实在超乎了他的想象,也是有了前车之鉴,不敢在用手去借,往生之剑一卷,剑气如潮水一般卷起,将那些朝着自己飞来的符箓尽数扫荡一空,却未能阻止符箓的爆炸,或是化作风雪、或是化作烈焰,杨继业虽极大程度化解了符箓爆发出来的力量,可总免不了遭受波及,头发都被烧掉了一撮,握剑的双手被冻的一片淤青,脑门上也被石头砸得鲜血淋漓,虽都是一些小伤,可的确让人感到羞恼。

杨继业气的快要吐血,等这几道灵符的余威散去,必要将这太上道人碎尸万段才可消心头之怒。

然而那锦囊之中的灵符却似无穷无尽一般,似被风箱带起的火舌,疯狂往外宣泄着,这个画面简直震撼至极,杨继业亲身感受过这些灵符的威力,虽然气息微弱然而杀伤力却是不可小觑,明显是大师手笔,这太上道人是阳山小洞天长老,家底殷实也可以理解,可撑死有个百余张便是他所能接受的极限,可那锦囊之中喷出的灵符就跟洪水决堤似得,就这么两三个呼吸的时间段内,只怕已有两三百道之多,还没有停歇的势头,反而越来越凶!

这一道两道灵符也许难以令他受伤,可量变引发质变。

数百道灵符在极为短暂极为狭隘的空间内接连爆发,各种纷乱的天地灵气纠缠在一起,仿佛将周遭世界都撕扯成了一团团碎絮,激烈的冲撞着。

杨继业挥剑的速度已经快到连他自己都捕捉不到,也完全没了章法,就是尽最大可能的阻止这些灵符轰击在自己身上,只是在这灵符构成的巨大风暴中,显得有些无济于事,身上衣衫已经碎成了褴褛,到处都是深可见骨的伤口,杨继业身体表面已经生成了一层坚硬的骨质硬甲,依旧无法改变现状。

眉骨处让符意所化的长勾砍中,眼珠都从眼眶里掉了出来,挂在脸颊上,整个人已无法用狼狈来形容,只能是恐怖!

此刻他脸上的情绪很复杂,既有愤怒,又有些伤感。

体内金丹元气已一种近乎恐怖的速度消耗着,可那锦囊之中的符箓仍没有枯竭的迹象,太憋屈了啊。

“莫非自己今曰便要死于此地了吗。”杨继业第一次觉得死亡距离他如此之近,当初他太过大意将万象灵符大阵交给了燕王控制,本以为自己能够控制此人,却未料到这家伙竟是太上道人的内线,如今连退路都不剩一条,燕王府中虽然还有一条密道,但也不用指望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整座山头都快让灵符削平,锦囊之中依旧在源源不断的吞吐灵符。

当体内最后一丝元气都消耗干净时,杨继业只听得咔嚓一声,体内金丹竟是碎裂开来,重新化作元气散落于四肢百骸之中,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第三百一十二章撕裂虚空而来的棋子

杨继业人仙之境乃是窃取而来,根基很不牢固,当金丹元气消耗过量时,境界也是理所应当的发生了倒退。

沦落到如此地步,杨继业已知自己是砧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然而神情之中却没有一丝恐惧,似乎是认命了,也不再反抗,挣扎着翻了个身,选择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坐在地上,后背靠着断壁,微微仰着头看着远处被冰冷铁甲覆盖着的太上道人,脸上竟是浮现出了一抹笑容,脸色虽然苍白如纸,却没有一丝萎靡,不知是不是想开了,准备选一个稍微体面点的死法,然而张潜却始终站在那里,没有任何行动,仿佛在等重伤的猎物失血过多而死。

“怎么还不动手?”杨继业体内金丹碎裂之时,使得紫府破裂,体内的纯阳元气一直在流失。

乾元造化金身虽然有着强大无比的自愈能力,但紫府受创,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恢复的,他也没指望生死仇敌能够给他疗伤的机会。

张潜并未回答,抱着双臂,饶有兴致的看着杨继业。

“哈哈,如今才发现杀了我对你没有丝毫好处是吗?”杨继业见他不肯动手,顿时笑了起来,声线有些嘶哑,“我与你太上道人并无深仇大恨,有必要阴魂不散的纠缠着我吗?我是杀了阳山小洞天的人,可这跟你并无关系,你只是一个客卿长老,当然这是好听一点的说法,说难听一些,你就是阳山小洞天养的一条狗,还不是从小养到大那种,实在可悲,人家给你一根骨头,你就摇尾乞怜,还乐此不疲,殊不知你表现的再忠心,在人家眼里你也只是一只狗。”

张潜闻言并未搭话,也没有丝毫怒意,找了一处平整的断壁坐下,示意他可继续往下说。

“杀了我,对你而言有何好处?我不知阳山小洞天给你开出了什么样的价码,让你这般不死不休的追杀我,但阳山小洞天能够开出的筹码,我小沩山也同样给得起,你若想翻上几倍也无妨,而且你别忘了,我是黄泉魔尊的亲传弟子,我魔宗之人素重恩仇,血债血偿,杀了我你一辈子也休想摆脱我小沩山魔宗的复仇,你认为阳山小洞天会冒着与我小沩山全面开战的风险来保你周全吗,如今阳山小洞天待你优厚或许不假,那是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你杀了我之后,还会如此吗?今曰你放了我,阳山小洞天未必知晓,反之,后果你应该比我清楚。”杨继业并不指望自己简单几句话便能够动摇这太上道人的心意。

他已经做好了受死的准备,之所以多费这一番唇舌,是因为他看出来了,这太上道人杀他之心已经动摇,相必他也想到了自己所说的这些后果。

“你所说的倒也有理,老夫自然也曾考虑过,只是阳山小洞天开出的价码,你小沩山洞天却未必开得起,富贵险中求,所以你还是不用白费心机了,你小沩山如今是龙困浅滩,不久之前,天战峰峰主无生子被我阳山小洞天擒获,也未见你小沩山有何动作,如今是敏感时期,魔宗稍有异动,就会招来灭顶之灾,我杀了你,想必小沩山洞天也不愿冒着千年基业毁于一旦的风险来替你报仇。”张潜说完这话便站了起来,一股冷冽的杀意悄然弥漫开来。

杨继业哈哈大笑,虽是洒脱,也依旧无法掩饰他内心之中的紧张。

“阳山小洞天开出了什么样的价码,你就断定我小沩山魔宗拿不出来?”

“《紫阳玉清上神经》,我杀了你,紫阳道主会将这门道术传授于我。”张潜坦白道,似乎将死之人不值得他去隐瞒一般。

“不可能,你连阳山小洞天弟子都不是,怎么可能继承阳山小洞天掌门道统。”杨继业听闻此言有些难以置信,《紫阳玉清上神经》乃是紫阳道主耗尽一生心血所创之道术,是阳山小洞天立派之根基,只有继承宗主之位的人有资格修炼,其他人休想染指,就连玄霆、清风、东陵三位道主也不知其中只言片语,怎么可能传给一个外人,听完之后只觉好笑:“这么拙劣的谎言你也会信?”

“是真是假你我在这凭空臆测也无意义,我提你项上人头回去复命,结果自然会揭晓。”张潜说着便走了上去,欲下杀手。

“等等!”杨继业忽然喊停,盯着张潜:“你是贪恋这门道术,还是贪恋阳山小洞天掌门之位?”

“紫阳道主如今才千岁而已,地仙有三千年阳寿,就算他修为再无寸进,也要再等两千年才会等来天人五衰之劫,阳山小洞天掌门之位根本不会产生更替,我也没有这么大的野心,如你所说,我对阳山小洞天而言只是一个外人,因此我所求的,只是《紫阳玉清上神经》而已。”张潜解释道。

“《紫阳玉清上神经》我小沩山洞天的确拿不出来,但我小沩山开创千年,三位魔尊更是地仙之境的大能,门中传承道术数以千计,比《紫阳玉清上神经》更加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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