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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官-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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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进的教育变革是彻底行不通的。这种触犯绝大多数人利益地事想都不用,必然会以失败告终。但是,新办学校的事还是得着手准备,可从规模和职能上,却和普通学校有着不同。
海军学堂、陆军学堂……甚至各种技术学堂,和鸪鲂牟茫迅餍懈饕捣置疟鹄啵霉己杳酝墓莸拿逶诟鞔ㄑВ攵孕缘卣惺昭г薄V劣谛⊙玫鹊龋瞳|觉得各处教堂所想的办法不错,经过协商,向教会提出由中国政府出面协助教堂收养孤儿,兴建幼学,教授他们西方知识。这么一来,既能达到目的,又能避免民间谣传的洋人吃小孩地事发生。
对老百姓来说,有朝廷的出面可比洋人自己出面能信任得多了,这么做既能让老百姓放心,又能协助教会提高在中国传教的效率,这是一举多得的好事,那些洋教士们闻讯后个个连连点头,配合非常。
恭亲王府,奕訢背手站在厅中,眉目中显着怒色,满怀心事地望着窗外。就在一刻前,胜保、文祥、宝洌У热烁沾诱饫锢肟庑┬母故寝仍D在朝中的根本,也是最信得过的人,可正是他们所谈的一些小事,让本心情不错的奕訢感觉到一阵莫名的烦躁。
新皇登基即位后,在咸丰朝中一直被皇帝打压,不能施展报复奕訢借着这次机会一步登天,成了位高权重的议政王。他如今地地位仅次于皇帝,就是比起两宫太后来也不遑多让,就连他地老师和急炔簧霞阜郑笕ㄔ谖盏霓仍D终于有了施展自己治国才能地舞台,准备轰轰烈烈地干一场大事。
可是,这天下想办点实事怎么就这么难,先不说朝中的反对派和保守派势力极强,就连同是洋务派阵营的曾国藩、左宗棠、李鸿章……甚至他一向视为启蒙的恩师和谛矶喙鄣闵隙加胨煌
和魑笪裨硕姆⑵鹑酥唬朕仍D同在议政之列,但在奕訢看来胆子也太小了些,除了在外交和制造局等方面有所建树外,其余事情根本就撒手不管,只能烦劳奕訢亲自出马,事事亲为。
在奕訢心里。对这位老师已经有颇多非词,本来以他想法是双方齐心协力,用最短的时间扭转目前中国落后地状态,把国家建设起来。这个想法从根本上来说是好的,可惜的是手握大权的奕訢却忘了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和挥辛⒓慈婵ǎ谴蛹傅闳胧质怯性虻摹W魑桓隼狭返恼渭遥瞳|非常清楚国内各派地阻力是多么大。况且作为一个外臣,两宫太后再宠信和才滤种腥ɡ啵Ω吒侵鳎佣跋斓交实鄣牡匚唬瞳|自己也生怕重蹈当年覆辙,小心谨慎从事,这也是一种韬光养晦地手段。这些都是作为皇族的奕訢考虑不到的。
再者,奕訢毕竟年轻气盛,办事喜欢以好恶判断,自他的岳父桂良去年离世后,他的身边就再也没有一个老成可靠的人辅助,这样一来也让奕訢干事变得更急进了些。
不仅如此,在许多方面,奕訢出于皇族统治地位的原因也不想地方势力过强。这也是他和地方洋务实力派分歧最大地地方。而且随着他议政王的位置越坐越牢靠,难免也有些骄横跋扈之气,使得朝中有不少人对他产生了一些看法。何况奕訢和那些地方实力派打交道的同时,又没有和胨侵渖詈竦乃浇唬偌由习焓率侄喂谇坑玻堑媚切┐笤倍源似奈豢臁
另外。八旗是大清的根本,但如今八旗已经到了腐朽不堪的地步,每年朝廷为了养八旗所耗费的银两越来越大,成了国家严重的负担。奕訢是议政王,一心想整顿八旗旗务,这样一来就触犯了许多旗人地利益,闹得朝中议论纷纷。
那些游手好闲,平日里只懂得逗鸟吃喝的旗民虽然在奕訢眼里只不过是一群废物,可他却没想到,这些旗人关系错综复杂。三姑奶奶大舅**拐个几弯。拉大车的家伙都能和宫里面的主子捎上几句话,奕訢想整顿旗务。砸掉他们的饭碗,他们哪里肯依?不给你闹个天翻地覆才怪。
现在,让奕訢最觉得头痛地就是这个问题,虽说他为此上请过两宫太后,征得了两宫的同意,可这事刚一办起来,走后门的,说情的,甚至直接跑到宫里给两宫上眼药,骂他奕訢数典忘祖的什么都有,更可恨的是,刚才文祥还告诉他,宫里那位总管安公公,这几天总在两个主子面前乱嚼舌头,横着竖着数落他奕訢的不是,让两宫听得直摇头,要不是瞧在奕訢议政王的份上,早就把他找进宫去训斥一顿了。
“该死的阉奴!” 奕訢越想越怒,抓起桌前用来镇纸的玉如意啪地一声就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安德海这小子,靠着当年在承德报信地功劳得了宠,才仅仅两年多地时间就摇身一变,从一个普通的小太监成了宫中地总管太监。
这家伙以往瞧着还算顺眼,没想到发了家后却越变越贪,为了捞几个小钱,竟然收取了那些无赖旗人的好处,跑到两宫太后面前说起自己的坏话,这简直是反了天了!
想到这,奕訢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怒气,换了朝袍,气冲冲地就直奔宫中而去。
“你安德海不是会嚼舌根么?本王今日就让你嚼个够!” 奕訢贵为议政王,权倾朝野,哪里容得下一个太监在两宫面前对自己的事说三道四?打算亲自面见两宫把这事说个清楚,再给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安太监一点颜色瞧瞧。
奕訢到宫中时,已经是傍晚了。按理说这个时候没两宫许可是不能入宫的。可奕訢不同,他是皇族,又是议政王,还兼着内大臣的职务,进宫可比一般人方便得多。
进了宫去,奕訢熟门熟路地直奔储秀宫慈禧住处,一路上侍卫和小太监见到这位手握大权的王爷都不敢阻拦,个个恭恭敬敬地侧过身子,请安的请安,让路的让路。
没一会儿,奕訢就到了储秀宫外,算算时间,这个时候慈禧应该进过膳了,奕訢一路赶来有些心急,也不通报,直接就要往里闯。
“王爷,您请稍侯着,容奴才先给太后禀报一声。”看门的小太监是安德海的亲信,瞧见奕訢铁青着脸一路闯来,连忙身子一晃堵住了宫门,恭恭敬敬地打千请安。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奕訢虽然恼安德海,但也懂的宫中的规矩。再说了,对方举止有礼,又对自己恭敬,也就停了下来,轻哼了一声。
小太监连忙转身跑了进去,不一会儿就转了出来,笑眯眯地对奕訢说道:“王爷,太后她老人家正在院子里散步呢,让您在这稍等片刻,过一会再请您进去。”
“散步?”奕訢愣了愣,这才想起慈禧饭后的确有这个习惯,何况散步最多只是一会儿时间,也耽搁不了多久,也就点了点头,站在宫门外耐心地等了起来。
可没想到,这一等就是足足一个时辰,等得天都黑了,里面还没传来慈禧请他进去的声音。这时候,本就心情不好的奕訢着恼了,催促着小太监再进宫去禀报一声。
又过一会儿,小太监和刚才一般地跑了回来,脸上挂着歉意的笑容,低头哈腰地向奕訢回道:“王爷,太后还在院子里呢,要不……您再等等?”
“还在院里?天都黑了太后难道在院里赏月?你这狗奴才!胆敢欺骗本王?”
“王爷……奴才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在您面前撒这谎啊!太后的确是在院中,安总管正陪着呢她老人家呢,刚才安总管和奴才说了,过会就请您进……。”
“啪!”不等那小太监把话说完,奕訢立即就明白了,原来是安德海这小子在里面使坏呢,故意拦着自己不让进。心高气傲的奕訢本就火大,哪里还忍得住这口气,当下就赏了小太监一个巴掌。
“滚!安德海一个区区太监,竟然敢阻拦本王入宫?”抬起一脚,奕訢把小太监踢了一个跟头,一脸怒色就要直闯进去,吓得小太监不顾身上伤处爬着向他扑来,死死抱着奕訢的大腿哀求道:“王爷息怒……息怒啊!王爷进不得!王爷要是进去了,安公公非得打死奴才不可,还请王爷饶奴才一命吧……。”
不仅是这小太监,看门的另外一个小太监也手忙脚乱地冲着奕訢跪了下来,一脸惶惶地向他磕头,带着哭音死命地恳求。
“放开!再不放手,今天不用安德海,本王就先要了你们的脑袋!” 奕訢这时候已经气得什么都不顾了,咆哮如雷地大骂道,可那两个小太监为了自己的脑袋也顾不得这么多,说什么都不肯让奕訢这么进去。
就在僵持不下的时候,门那边传来了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大胆的奴才!谁敢在太后寝宫外如此喧哗?难道都不想活了不成?”
(身体好多了;感谢各位的关心。如果明天没大碍;就正式恢复更新节奏)
第四卷 神州飘摇 第七十六章 小安子落井下石
奕訢冷哼一声,虽然没见着来人,但这声音他非常熟悉,正是总管太监安德海。既然正主子出来了,他倒也不急着往里硬闯,索性整整衣冠,冷眼望向宫门。
不一会儿,安德海一摇一摆地从里面走了出来,嘴里还骂骂咧咧个不停。
“哎悠,我道是外面哪个不张眼的奴才闹事呢,原来是恭王爷您老人家呀……。”安德海瞧见奕訢连忙堆起笑容,屁颠颠来赶到他跟前,马马虎虎地打了个千。
安德海不这么说还好,一说把奕訢肚子里的火更挑了起来。什么叫不张眼的奴才?这分明就是指桑骂槐嘛,他作为议政王来见太后,却被挡在门外这么长时间,安德海是总管太监,又随在慈禧身边,难道会不知道他来了么?
“安大总管好威风啊!”
“恭王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奴才只不过是太后身边一条狗,能有什么威风?倒是王爷执掌朝柄,夜闯宫门,那才是真正威风呢……。”安德海脸上没有丝毫怒气,笑嘻嘻地答道。
“好……好!” 奕訢倒没想到这安德海如此油嘴滑舌,顺着自己的话反咬了一口,气得脸色发青,恨不能一脚就踹死这个家伙。不过,这里不是宫外,他奕訢权利再大也要讲宫中的规矩,何况慈禧还在里面,暂时也犯不着急着对付这种小人,等过会儿把话和慈禧说清楚后。再名正言顺的处置安德海。
“本王要面见太后,安总管,烦劳你给本王带路吧……。” 奕訢一挥手,也不和他多罗嗦,迈步就要往里面走。
不等他迈进台阶,安德海站在门内双臂一伸,拦住了去路:“王爷。要见太后可以,可宫里地规矩您也知道。能不能让奴才先禀报一声?”
“禀报?本王来了都一个时辰了,难道你前头还未禀报过么?” 奕訢斥问道。
安德海笑道:“王爷,奴才只不过尽奴才的本分,前头是前头,可现在太后已经进寝宫了。您还是暂且再等候片刻……。”
“啪”
安德海推三阻四,奕訢的火气还能憋得住?一巴掌就扇了过去。打得安德海原地转了个圈,半边脸高高肿起。
打完后。奕訢也不和他多废话,径直就闯了进去,那几个小太监瞧着安大总管都挨了揍,个个全吓傻眼了,一时间也没顾得上阻拦,眼睁睁的看着奕訢进了宫门。
安德海捂着脸愣在当地,奕訢从他身边而过也没想起来拉上一把。直到奕訢进门走出十几米开外,他似乎刚刚反映过来。顿时大呼小叫地追了上去。
“王爷……王爷不可……不可……!”
“你这狗奴才……滚一边去……!”
“王爷……!”
一时间,宁静的储秀宫内喧闹一片,两人边走边争执的声音远远地就传入了宫中。
慈禧刚才用完膳后,的确在院中散步,可转了一圈,回到宫里觉得身字有些发热。在安德海地提议下让小宫女们打了些热水过来,正脱衣准备'奇'洗浴一番。刚把衣'书'服脱下,还没等她'网'来得及迈进浴桶,就听见了外面传来的争执声。其中,奕訢那男人地嗓音让慈禧顿时一惊,手忙脚乱地把衣服急急穿上,并派在一旁服侍的小宫女快点挡在外面,千万不要让奕訢这时候闯进来。
可是,还没等小宫女跑出门去,被安德海闹得一肚子火的奕訢已经到了。只听得他高声唤着:“奕訢求见太后……。”话音刚落。那扇门就被他伸手一推,开了。
寝宫虽然地方不小。可由于现在正是夏秋之时,天气依旧炎热,内外并未用帘子特意隔开,况且慈禧刚又在准备洗浴,热水桶又恰巧放在靠着外室的一端。奕訢这一进门,让门内所有的人全傻了眼,尤其是刚跑到门口准备出门阻拦的小宫女更是惊呆了,一只手还保持着拉门的姿势,眼睛却睁得滚圆,直愣愣地瞧着直冲而入地奕訢,吓得小脸发白,连话都说不出来。
至于在里面的慈禧,虽然称不上衣不遮体,可由于时间匆忙也没来得及穿戴整齐,只不过才马马虎虎地披了一件内衣而已,更加上屋里的水气弥漫,朦胧之间瞧上去犹如一副**,看得刚才还一阵怒火的奕訢顿时呆立不动,整个人就如同一盆冷水从头浇灌到脚底,一瞬间脸色变得尤其难看。
“王爷……不能进……不能进啊!”安德海仍在后面叫唤几声,当奕訢瞧见慈禧这副模样的时候,他的声音才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又惊又悔,还带着惶惶地呼声。
这种时候奕訢突然进来,让慈禧又羞又怒,不过她毕竟不是平常女人,连忙一把抓过外衣罩在身上,带着恼怒的声音轻斥道:“恭王!为何在此擅闯哀家寝宫?还不速速退去!”
奕訢怎么都没想到会碰上这种场面,刹那间脑袋里顿时一片空白,直到慈禧开口向他斥责,这才醒悟过来,慌忙退了出去。
“小安子,进来帮哀家更衣!”
安德海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外,听慈禧在里面唤他,连忙应了一声,瞧也不瞧尴尬地退出门地奕訢一眼,就急急走了进去。
寝宫之内,当安德海进门后,在门边的小宫女急急就把大门给掩上,随后几人一起帮着慈禧更换衣物。
慈禧在更衣时一言不发,脸上却带温怒之色。让小宫女们瞧得心惊胆颤,刚才恭亲王莽撞闯入。瞧见太后如此模样,这事要是传了出去可是宫中丑闻啊!如果太后恼怒之下,想杀人灭口的话,她们难免落个杖死地凄凉。
幸好,直到她们小心翼翼地帮慈禧穿完衣服后,慈禧并没有发落她们,而是向她们挥了挥手。示意先守候一边去。之后,慈禧不悦得瞪了安德海一眼。低声斥问道:“小安子!恭王爷怎么突然就闯了进来?你怎么给哀家看的大门?”
安德海在慈禧斥问之时扑咚一声就跪了下来,惶惶不安地带着哭音回道:“太后……老佛爷!小安子早拦啦!可……奴才拦不住恭王爷啊!您瞧,刚在大门那边恭王爷为了这事还打了奴才一巴掌,恭王弓马无双,奴才哪里是他对手?要不是太后您的面子,小安子今个也许就给恭王砍下脑袋了……。”
“混帐!” 慈禧玉掌在几上一拍,秀眉中显出怒色。借着烛光。她瞧见安德海脸上地确有个鲜明的掌印,而且刚才在屋里也听到了他们之间的争执,要不是这个,说不定奕訢闯进来的时候她正在水桶里呢,结果肯定比现在还要难堪几分。
想到这,慈禧把一腔火气全撒在了奕訢身上,她作为皇帝地生母,当朝的太后。居然被小叔子撞见此事,要是传出去还有什么脸面在?奕訢作为皇叔,又是议政王,军机大臣、总理大臣和内大臣……,居然这么不懂规矩,擅自夜间闯入太后寝宫。这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
“恭王来此究竟有什么事?” 慈禧脸色阴晴不定,一连转变了好几次,这才按捺住心中地怒火,向安德海问道。
“这个……奴才不知……。”安德海跪在下面,连连叩首道。
慈禧冷哼了一声,沉咛片刻后对安德海说道:“行了,这事也怪不了你,起来吧……。”
“谢太后……老佛爷……。”安德海诚惶诚恐地爬了起来,垂手而立。
“今个的事,谁敢在外面乱嚼舌头。别怪哀家心狠手辣……。” 慈禧冷冰冰地说道。目光向周围缓缓一扫。
那几个忐忑不安的小宫女闻声连忙都跪了下来,又惊又喜地带着颤音答应。等她们起来后。慈禧才让安德海把候在门外的奕訢喊进来。
瞧着神色尴尬,重新走进殿内地奕訢,慈禧端坐着让安德海给他搬了把椅子,随后装着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平静地问道:“恭王爷,这么晚来找哀家,是否国家出了什么大事?”
“这个……。”奕訢来此前是理直气壮,可谁知道会碰上这种尴尬事,直到现在脑袋里还不时地闪过刚才地一幕。面对慈禧,他如今失去了平时的镇静,心里七上八下地就想解释刚才并非是有意闯宫。可慈禧却不再提刚才之事,反而问起他的来意,让他在屋外盘算半日的话一时间说不出来。
定了定心,奕訢这才回道:“太后,前些时候本王奉旨整顿旗务,没想到这旗务之事棘手的很,主要还是八旗内部腐朽不堪,相互关系盘根错杂,甚至有些旗人还在朝内外散布谣言,抵制此策,本王……。”
“恭王爷,你半夜三更的来见哀家,不会只为这事来的吧?”听到这,慈禧暗暗着恼,本以为奕訢这么急着赶来是国家出了什么大事呢,如果这样的话那刚才的事还算是情由可原,没想到奕訢竟然是为了整顿旗务地鸡毛小事,这种事当然有阻力,还用你奕訢来说?八旗溃烂已久,几朝皇帝都为之头痛,当初慈禧决定让奕訢负责此事时就考虑过这些,也从没想过短时间内就解决这个问题。既然有阻力,那就慢慢来吧,急什么呢?这又不是火烧眉毛,还犯得着如此急着进宫不成?
反问了一句,见奕訢点头称是,慈禧心里更是生气。不等他往下解释,就挥手道:“这个事哀家早就交给王爷了,还来问哀家干什么?王爷贵为议政王,难道办些小事还得哀家出面不成?要没什么事王爷就早些回府歇息得了,哀家今个也困了,你就跪安吧……。”
“本王……。” 奕訢张嘴结舌还想分辨几句,可见慈禧已经站了起来,一副送客的样子,无奈之能跪安离开。
等奕訢离开后,慈禧忍不住骂道:“老六今天究竟想干什么?这么不懂规矩,为了如此小事就擅闯哀家寝宫,简直……欺人太甚!”
“太后……老佛爷说的是……。”安德海早就在一旁侯着了,顺着慈禧的话连忙应道:“恭王爷以前可不这样啊!奴才觉得可能是这些年他议政王当得昏了头,不知道谁是谁的主子了?今天这事说大不大,说小可也不小,以本朝算起来,除了当年的摄政王多尔衮之外,恐怕就没第二个人有如此所为了……。”
“怎么?他奕訢难道还想当多尔衮不成?”安德海这句话让慈禧顿时警惕起来,皱起了眉头。
安德海站在后面帮着慈禧敲背,在她耳边轻声道:“这个奴才就不知了,不过以奴才所见,就算恭王有这个心,可老佛爷您可不是当年地孝庄太后。就算他有这个想头,也绝对当不成多尔衮……。”
“哼!哀家看,他恐怕已经有这个心了!” 慈禧一想到刚才的事,再对应安德海说的这些话,心里越琢磨越有可能。现在她的地位和当年的孝庄何其想象,也是孤儿寡母,皇叔掌权。
本来,当阐灭肃顺一党后,外面就有了谣言说是她慈禧和奕訢之间有着什么瓜葛,这才会相互联手,内外发动政变。而今又出现了奕訢夜闯寝宫的事,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一下,难道不又是一个太后下嫁摄政王的结果么?
如果奕訢不是有这个心,故意在这种时候,用这种借口进宫,难道还会有其它念头么?在皇宫里这么多年,经历了丈夫死,儿子即位的政治斗争,慈禧已经不再是当年只懂得幻想的少女,她已经变得多疑多心起来。
越想越觉得有这可能,为了自己地名声,为了地位和江山,她不能容忍朝中再出现一个多尔衮。这时候,慈禧开始觉得奕訢对她地威胁,盘算着怎么消除他手中过多的权利,把局面重新控制到自己手中。
“议政王……哼哼,再下去恐怕就成了摄政王了……。” 慈禧心里冷笑一声,嘴角微微一翘,而在她身后轻轻为她敲背地安德海同时也偷偷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诈之意。
第四卷 神州飘摇 第七十七章 老狐狸以退为进
第二天,安德海以给小皇帝寻书的理由跑了一次翰林院,等他从翰林院回宫没几天,翰林院编修蔡寿祺就扬扬洒洒地上了一个折子,弹劾奕訢揽权纳贿,徇私骄盈之罪。
慈禧见到折子后,也没交与朝中众人商议,就明发上谕,以“妄自尊大,诸多狂傲,倚仗爵高权重,目无君上”等罪名,罢去恭亲王奕訢的议政王、军机大臣、总理大臣、内大臣、统领等职。
此谕一下,朝中顿时涌起波浪,上上下下为奕訢叫屈的人数不胜数,尤其是惇亲王奕誴、醇亲王奕譞领头上疏为奕訢辩白,言道:“奕訢自议政以来,办理事务,未闻有昭著劣迹,被参各款查办又无实据,若将奕訢遽行罢斥,于用人行政,似有关系,殊非浅鲜。奕訢事烦任重,其勉图报效之心,为臣民所共见。至其往往有失检点之处,乃小节之亏,似非敢有心骄傲……。”恳求慈禧一秉至公,放奕訢一码。
胜保、文祥、宝洌Оǘ疾煸骸⒆谌烁蟪祭钐慕住⒆蟾倍加放俗嬉竦热艘喾直鹕鲜瑁嗲耄骸懊硖靡坏乱恍模沧士导谩保苛乙蟠褥栈爻擅柁仍D复职。
可是,他们越是这么说,却越是引起了慈禧的不安。奕訢不比常人,他可是先帝的兄弟,手握重权的皇叔。想当年,更是差一点儿就取代咸丰登上皇位的皇子,虽然最后拜于咸丰之手。成了恭亲王,和如今皇帝年幼,亲王议政,又加上前几天发生地夜闯寝宫之事,让慈禧不能不提防在心。
如今,刚下罢免他的上谕,朝中就有这么多人为他说话。显而易见这奕訢的实力与威望是如何之大?君幼臣强,社稷如何能稳?更让慈禧认定了奕訢完全有可能做多尔衮的猜测。
慈禧可不是当年的孝庄。她和奕訢没有孝庄与多尔衮之间的那种情份,而奕訢也不是为情所困,为了儿女情长,情愿甘居人下的多尔衮,现在如不夺了他地权,假如有一天他羽翼丰满,难保不会废帝自立。登上皇位。
“小安子,朝中还有多少人在为老六说话的?” 慈禧冷冷瞧着面前堆着地一堆奏折,翻也不去翻它,自顾自地转过头去,向侯在一旁的安德海问道。
“回太后老佛爷,奴才那边还有上百份奏折,全是在京官员为恭王爷鸣不平的。奴才怕老佛爷瞧着心烦,这才没敢拿过来……。”
“好家伙。居然有上百个臣子……。” 慈禧淡淡一笑,抬起手来摆弄着精致的指套,幽幽又问道:“那么京外边呢?还有多少人?”
“这个……奴才……奴才……。”安德海欲言又止,小心翼翼地瞧了慈禧一眼,这才忐忑不安地回道:“听说直隶附近的折子也到了,约摸着有五十多份。路远的估计还在路上,以奴才计算,恐怕不会少于上百份……。”
“厉害……呵呵……好厉害!” 慈禧秀眉轻轻一跳,不怒反笑了起来:“没想到只下了一道上谕,就引来这么多人为老六出头,看来老六在朝中的人缘还不错啊!”
慈禧虽然没有发火,可安德海常在她身边那里不知道她地脾气?慈禧这么说,其实心里早就异常不满了,只不过碍于皇家体面,这才把火气给压了下去。
眼珠子骨溜溜地转了一圈。安德海卑躬屈膝地凑近道:“老佛爷。其实这些王公大臣大多是随波逐流而已,瞧着同僚上折不甘落后。一起凑份热闹罢了。您想呀,恭王爷贵为议政王,又领军机、总理两处要害衙门,这些年的朝政多是出自他手,提拔的官员也不少,今个儿您罢斥了他,下面那些受过好处的人再怎么着总得出来说几句好话。读书人嘛,讲究的就是一个什么理什么道的,这些奴才其实也不太懂,但哪个意思还是听过一些……。”
慈禧听了微微一笑,安德海这话让她心里感觉好多了。的确如安德海所说,文人就爱讲究这个东西,明明是错的,可只要有人带头难免会在后面跟风。何况,奕訢是亲王,又是先帝地托孤王臣,难保将来不会东山再起。那些官员全是老奸油滑之辈,凡事爱留一条后路,说几句好话她做太后的也不可能责怪他们,可一旦将来奕訢再次出山,今日之事就成了他们攀爬的资本了。
话再往回说,慈禧整治奕訢的目的并不如同上谕里的那些原因,她打压奕訢主要还是出于对皇权地稳固。这些内幕,那些臣子们如何能够知道?慈禧当然也不可能告诉他们,想到这,心里的怒火也就渐渐熄了下来。
“于中堂上了折子没?” 慈禧回头捡起那些折子,一个个看着上面的大臣名字,突然向安德海问道。
“回老佛爷,于中堂的折子奴才倒没瞧见……。”
“噢……于中堂这几天难道不在京中?” 慈禧似乎有些意外,因为和次颂旖蚴录T诰┏呛吞旖蛑淅椿乇疾ǎ獠庞写艘晃省
安德海笑着回道:“回老佛爷,于中堂在京里,昨日奴才还见他入宫给皇上上课呢,他这次没上折子,估计是明白老佛爷您的心意了……。”
慈禧欣慰地笑了:“还是于中堂了解哀家啊!老六虽然是他的弟子,可皇帝也是他的弟子,能以公不忘私,于中堂如此作为,真是让哀家高兴……。”
“老佛爷说的正是!于中堂乃三朝老臣,两代帝师,善于老于谋国,当然不会是那种庸臣可比。”安德海在宫里除了慈禧之外几乎是横着走,对于那些外臣更是瞧不上眼。就是权倾天下的恭亲王奕訢,只要得罪了他也落不了好去,眼下奕訢地下场就是例子。
可是,要说安德海除了慈禧外还有一个顾忌地人,那只能是和耍渌岛瞳|位高权重,却又不像奕訢爱抓权柄。为人处事也常是和和气气地,进出宫见着安德海时时也与他交谈几句。平日里有什么孝敬也少不了他的一份好处。但不知道怎么地,安德海却从来不敢有对付和哪钔罚獾共皇且蛭瞳|的身份和他与慈禧地关系,而是在和媲埃驳潞D切┬〈厦魉亢撩挥腥魏巫饔茫苁遣恢痪踔渚捅缓瞳|牵着走,想反抗却又抓不到他任何痛脚。让始终他有一种用双手去摸泥鳅的感觉。
“嗯,于中堂地确是如此……。” 慈禧赞同地点点头,把拿着的折子往几上一丢,取出一方丝帕擦了擦手,说道:“小安子,把这些东西拿下去吧,再有诸如此类的就直接放你那边不用带过来了……。”
“喳!”安德海连忙应了一声,捧起高高一叠的奏折后退着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安德海把这些奏折放好后又跑了回来,进门见慈禧正支着头微闭着眼,轻手轻脚地走到她身旁唤了一声。
“放完了?你出去歇着吧,让哀家合一会儿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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