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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道(无银)-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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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从来就没有断过。为了救过他性命的谢杨,也为了自己。
干完一切之后,宁絮移了一下椅子,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一些。她用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脑袋,呆呆的看着昏迷中的谢杨,他的脸色已经没有最开始时候的苍白了,而且也不带一点暴虐之气,像个孩子一般干净清澈。看着看着宁絮有时候就不由自主地伸手在谢杨脸上摸一下,这时候她会笑,她会觉得:让他这么永远躺着也未必不是什么坏事。
然后她眼睛又会红起来,最后她擦干泪水,转过头看着窗外飘摇的草木,喃喃地说:“这雨什么时候能停呀——”
雨终于停了下来了。
茅屋中的潮湿之气在一阵初秋的阳光之后变得干燥起来,周围的草木在晒干了自己的身体之后空气中骄傲的伸展。老头在茅屋前的一块小草坪上嗷嗷大叫着,逗着不远处那条被他称为“大猫”的巨莽。巨莽不知道为什么,对他总是特别和善,而且极为听他的话。似乎对他拿走了它生下来的一半的蛋的事情一点意见也没有,巨莽在几个月的努力之后,将剩下的蛋孵化了出来,并且在老头茅屋下不远处的一个洞内定居下来。
此时的它正带着一群孩子在山坳中晒着太阳,对于老头的逗弄,会偶尔吐几下蛇信,算是回应。每看到这样的情景,老头就会特别兴奋,不过那群小蛇对老头可没有那么友好,这些生下来就比同类强壮得多的小家伙,总是会对老头凶狠的吐出蛇信,嘶嘶的叫着。
一个老头、一群蛇正在上演着这么个光怪陆离的梦幻场景。
相对于巨莽对老头的态度,宁絮对老头的态度却是要恶劣得多。最开始对于老头的救命之恩,宁絮真的还是非常感激,这个神秘的老头还让她尊敬过一段时间,但是自从她伤患彻底好了之后,就对她呼来唤去,而且态度极其“嚣张”,动不动就叫巨莽来威胁她,所以到现在她能如何就可想而知了。
在茅屋内的宁絮对老头的大喊大叫极为不满,冲出茅屋就准备骂,谁知道老头一看到她立刻就一把跑了过来拉住她的手:“小丫头,带好东西,跟我去山采药,你的小爱人的药已经没了,快点快点。”
宁絮压下已经到了喉咙的骂上,折回去准备锄头竹篓还刀具。
两人来到一处有百余米高的悬崖处,老头趴在悬崖的边上用鼻子奋力的嗅着,然后他完全不像一个老头样的一跃而起,然后拍着身上的泥土说:“这悬崖上有一味很重要的药,你看你看……在那里,四叶单枝,色淡绿带灰……对对对,就是那个……”
宁絮将视线停在那离她有几十米的草药上,皱着眉头说:“竟然这么重要为什么以前从来就没见你用过?”
老头自得地说:“那自然是时候未到,那时候要是用这味药,只怕非但无益还会有害。而且这雨连着下了这么长的时间,又经过太阳照射,孤阴未退,阳气已生,正是药性最强、采摘的最好时节,你的小爱人能不能好,可就全靠这味药了……咦——你看着我干什么?你不会是想要我这么个老头子爬悬崖吧?……当然是你去!”
宁絮将脑袋伸出悬崖之外,顿时一阵晕眩倒冲而上,心脏快速地跳起来。她闭着眼睛深呼吸数口之后,然后小心的爬到了悬崖边上的一个小坎之上,手上蓄满了力量,死死的抓着一块突起的石头。再次深呼吸几口之后,她看准地方往下一跳,落在离上面十余米一块突起的石头之上,宁絮急速的喘息着,再往下二十米之内都已经没有落足的地方了,而草药却正好在那里一块突出得并没有多少的石头旁边,她皱紧了眉头看着那里——实在是太远了,一个不好就会摔下去……
在悬崖上俯瞰着的老头,突然拍了一下自己光秃秃的脑袋:“啊,我竟然忘了拿绳子,啧啧,实在是……”
他再次趴到了悬崖边上,脑袋伸出去对下面的宁絮大叫:“小丫头,你要小心啊!当初你的小爱人可是拼了性命救你,还流着眼泪求我救你……你千万要小心,不然他到时候可会生撕了我的!老道我可是还想多活几年……”
宁絮沉默不语的听完老道的话,然后眼神一定,足下运起力量,贴着悬崖壁纵身一跳……
谢杨睁开了眼睛,打量着周围陌生的环境。他想撑着身体站起来,但是手上的力量才刚刚一鼓,顿时软了下去。谢杨身体重新摔回了床上,他轻轻的咳嗽了几声,刚想再试试,一个人影走了过来。
谢杨看着他,然后问:“老先生,这是什么地方?我……”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老头给打断了,他猛地跳起来:“我的小祖宗,你总算是醒过来了。我还怕你这次醒不过,那可得再躺几年才能醒了,总算是醒了……实在是太好了,哈哈哈哈,这么多年了,老道我的功力总算是没退步。”
说完之后也没时间去看谢杨,自顾自地欢呼雀跃。谢杨尴尬的看着眼前这个孩子一样的老头,等他势头稍微弱了点之后,才打算开口。老头却是先一步跳了过来,抓着他的手摸到了他的脉门闭着眼睛感觉着,良久之后点了点头:“不错不错,你小子的身体还算不错,基本上已经没有多大问题了,气道已经重新打通了,以后养精蓄气是不会有问题了……对了,小子,你现在还有没有感觉到自己头脑有什么问题?痛不痛?有没有声音在那大吼大叫?”
谢杨感受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对老头说:“没事……多谢老先生救命之恩。”
老头摇了摇头:“谢什么?老道只是想看一下自己的本事到底退没退。”
这么直的人还真是少见——谢杨尴尬的一笑,然后转着脑袋在房间的四周打量起来,没发现什么后问:“老先生,和我在一起的那个小姑娘呢?她在哪里?有没有事?我当时背着她跑,跑了一会儿之后好像就晕过去了,也不知道她去哪里……她在不在这里,有没有事?”
看着满脸担心的谢杨,老头的脸突然黯然了下来。
第三十三章:再见
谢杨脸色顿时变得惨白,老头黯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悲伤地说:“那小丫头本来经过我的救治,已经没事了,这几个月一直在精心的照顾着你。前天我和他去悬崖那边采药,——那味药对你非常重要,要是得不到的话,你可能就会死。我因为治疗她的伤——你知道她的伤完全等不得,甚至连用药的时间都没有,所以我必需用自身的修为去为她疗伤,所以导致我元气大伤,几个月了都还没有恢复。所以悬崖上我是去不了的,只有让她去,谁知道她跳下去采药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摔了下去,我找到她的时候,她生机已经完全断绝了。但是手还紧紧的握着那株药……”
老头说着竟然流出了眼泪。谢杨大脑一阵晕眩,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疯狂而绝望的嚎叫着,要从里面钻出来。谢杨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半天没有声音,脸上的血色在快速的退却,最后竟是一片暗灰色。他脑袋看着茅屋的最顶端,最后重新低了回来,强忍着心头的悲哀,颤抖地对老头说:“她、在哪里?”
老头擦着眼泪,一边偷偷地看着谢杨的反应,指着屋外说:“我把她埋在了外面……”
谢杨移动着麻木的身体下了床,刚刚脱离那张小床,就踉跄地要往地上倒。老头赶紧上前一把将他扶,往房间外拖去。
谢杨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泥土还很新的小土包,眼睛眨也不眨,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更大的灾难夺不去她的性命,却因为一个意外而远离这人世呢?老天为什么这么作弄人?
眼泪无声的从脸庞上滑落,钻心的痛楚让他浑身汗水淋漓,但是他依旧似乎感觉不到一样看着那个小土包——那下面埋着一个曾经快乐而鲜活的生命。
老头继续着她的诉说:“她在这几个月中间每天都在为你向老天企求,她跟我说为什么她能醒来你却不能,她宁愿躺在床上的是她也不要是你……她每天都坐在床边看着你,有时候笑有时候哭,有时候喃喃自语。最开始的时候连觉都不肯睡,我让她去睡,她说她怕你醒来的时候看不到她,真是个傻丫头……呜……”
谢杨的眼皮跳了一下,老头擦着眼泪:“我从来还没见过这么傻的丫头,她为什么就这么傻呢?”
谢杨从地上站了起来,接过老头的话:“这个问题我以后会请国际遗传学和心理学大师开开个学术会议专门讨论这个问题。”
老头惊讶的看着谢杨,张大了嘴,不知道谢杨为什么会说出这么莫名其妙的话来。
谢杨苦笑地摇了摇头,转过头对着茅屋后面喊道:“别躲了,出来吧。”
良久之后,宁絮脸通红地从茅屋后面走了出来,一步一挪。谢杨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然后又将视线移到了老头的身上,最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要找也找点新颖点的、没什么人知道的桥段好不好?我实在是没话说了……”
说完之后,艰难地往茅屋走了回去。宁絮的脸急速的扭曲着,最后她愤怒地对老头吼道:“就是你这个糟老头出的烂主义,实在是气死我了!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巴不得你再多躺几个月几年才好,鬼才坐在你的床边又哭又笑。哼!”
说完之后转身跑了去。老头尴尬的站在中间,左看一眼又看一眼,不该往那边去,最后他痛苦地捶了捶自己的大光脑袋,气恼的喃喃自语:“最后倒搞得我两边不是人了,我以后再也不管你们这些小娃娃的事了,明明对对方都有意思,这又是何必呢?哎,头疼……”
边摇着头,老头又跑到那个大洞边去叫他的“大猫”玩了。
又过了几天,谢杨的身体慢慢的恢复了过来。老头每天都从山上采药回来,有治疗的,也有强身健神的大补之药,现在基本上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灵道的力量已经全部恢复了,甚至有了不少的进步,而且他已经能够琢磨到自己脑中的那个感灵了,这部分让他大喜过望。但是让他不爽的事情还是有的,雏凤劲虽然已经回归到了拿到始石以前时候的规模,但是相比起经过石髓洗乏之后的那种强到几乎变态状态的力量实在是微不足道。谢杨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那股力量还在自己身体之内,但是却又不知道具体在哪里,应该怎么去运用它。
谢杨想了几天,结果还是不得其法,期间也问过那老头,那老头却直是摇头,什么也没说。其他力量方面的请教,倒是知道什么说什么,从来不藏私。谢杨还问起了他和宁絮是怎么被他救的这个问题,老头也是含糊其词,不肯怎么明说。谢杨肯定这其中有问题,而且还是自己的问题,但是他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蓦地,他又想起了还有点点模糊记忆的在森林之中那个奔跑的人影还有那双血红而在其记忆中异常突出的那双血红的眼睛。
这一切,是不是都与那双眼睛有关?那是不是另一个自己?我是不是精神分裂?
谢杨想着,一连串的问题想得他头都大了。
宁絮这段时间一直在发脾气,对他和老头都爱理不理,说起来好像是他们两个的错一样。两个人也小心行事,省得惹得她不快,劈头给你一顿大骂。这几天老头连饭都不敢叫她做了,亲自下厨解决温饱问题。
这个地方让人留恋,但是年轻人是不干寂寞的。一天晚上,一直习惯在晚上跑出来吹风的老头竟然出人意料的没有出来,而是在茅屋里翻箱倒柜地找着什么东西。谢杨和宁絮两个坐在外面,沉默得一点声响也没有。
谢杨一直搞不清楚自己对宁絮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要是按现在的他来说,那是绝对算不上爱的。但是心中却似乎有一种神秘的力量让他想去接近她、保护她,就像是当初逃命的时候,他会不顾一切的想去救他,那是心中一种不可压抑的感觉,似乎不经过大脑就直接从他肢体上表达出来。还有上次被老头骗说她死了的时候,那种心如刀割的感觉,那不应该是他的感觉,但却又真真实实是属于他的感觉。
奇怪得让他一个头两个大。现在这个让他大脑一片混乱的女人就坐在他的旁边,但是他实在是找不到什么话好说,要是之前还好,但是问题是现在的他已经不能让他坦然面对。憋了良久之后才对这么多一直气呼呼的宁絮憋出几个字:“呃……那个,对不起。”
宁絮撇着嘴说:“对不起什么?你又没有什么好对不起我的。”
谢杨笑了笑:“呵呵,还在生气哪。”
宁絮嘴巴翘得老高:“要你管。”
冷场、无语。
谢杨几乎想站起来就逃走,幸好这时候老头雷急火急的从茅屋内跑了出来,一只手拉一个将他们俩拖了进去。谢杨疑惑的看着老头:“罗老前辈,您这么急拉我们进来干什么?”
老头姓罗,其他的就不知道了。罗老头将两人拖着两人到桌子边上坐下,上面放着一大堆东西。罗老头指着上面的东西对两人说:“这些是前面给你小子吃剩下的大猫蛋,这些留给我也没用,我想一下还是送给你,虽然没有起死回生的功能,但是它们的妈可是在始石旁边找大的精灵,自然不是一般物什。搞不好再出现危机的时候,能救你们一命……这个是我这些年没事做出来的一个小玩意,我将一些古老的阵势融合到了其中,有什么威力我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就送给小丫头你吧,你一个女孩子家在外面不安全……这个是我没事的时候用那些草药练的一些药,虽然难看了点,但是还是有点效果的……这个是我年轻时候用过的一把兵器,你别看它其貌不扬,但是威力可不小,是我祖师亲自传下来的,我想留在老头我身边也没什么用了,就送给小子你了……这几天小子你不是一直对阵势这些古老的力量好奇吗?这上面这个也是我师傅留给我的,我都会背了,留着也没什么用了……还有这个、这个……”
罗老头指着桌子上的一大堆东西不顾两人的迷惑一样样的解说着,等终于说完之后。谢杨刚打算说话又被,又被罗老头给打断了:“小子,你别急,你就让我一下说完好么?其实你在醒来之后就有了离开的打算,小丫头也是,要不是你这么久昏在这里,只怕她是早就离开了。年轻人毕竟是忍受不了这清净环境,你们要走,我不会拦你们。你们不要不好意思,也不要说你们愿意留下来,省得到时候你们怨恨老头就不好了。这两天我估摸了一下,你们明天就走吧,外面的世界才是属于你们的。还有,我罗嗦最后一句:珍惜眼前人,不要在以后遗憾后悔。”
谢杨与宁絮对望了一眼,脸上微红了一下。然后两人齐齐后退一步,恭敬地对罗老头鞠了一躬。罗老头将两人扶起来,连说:“哎哎,你们别这样,搞得这么隆重,想老道我哭是吧。”
谢杨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那一大堆东西,然后对罗老头说:“罗老前辈,这些东西您还是留着吧,外面世界虽然混乱了点,但是还比以前平和了一些,不会天天刀光剑影,杀机四起。而且现在政府可是规定不能带兵器,不然会被抓去坐牢的,呵呵。您还是留下,以备不时之需吧。”
罗老头摇着头说:“我不管你们两个什么想法,我决定了的事我就不会改变。你们年轻人要这些东西没什么用,老道我就更没什么用了。反正你们给我拿着就对了,用不着的话就当个纪念好了,记得还有老道这么个人。”
两人最终再次拜谢了罗老头,收下了这些东西。罗老头又说:“我再叮咛你们两句,先说小子你。你身体内古怪的东西太多,就是老道我都还有好多搞不明白的东西,而且有的东西你问起我我也不好说,那些东西得你自己去发现、去摸索、去解决,我告诉了你不但对你没好处说不定还会害了你。你记着,今后一定要注意修身养性,有些事情不要去太过在乎,不要太过放纵自己的欲望就可以了。”
“还有你,小丫头。你在这里几个月,就和我吵了几个月,我一个老头子自然是乐得热闹,但是在外面的时候不一定就什么人就喜欢了。但保持这份天真与个性是好的,只是不要太倔强,不要钻牛角尖,不要什么事都那么孩子气——你都这么大了,这样喜欢你的人会更多。这小子你以后要多看着点,也不要让他担心……”
老人说完之后叹了一口气,有点伤感的转身,然后挥挥手对两人说:“都这么晚了,你们两个就睡吧,明天好上路。”
两人站在原地好久没动,宁絮直偷偷的抹眼泪,她这时候发现老头其实也并不是很“糟”。
第二天两人早早的就在罗老头的催促上起了床,带着一包东西走出了茅屋。两人在外面踌躇着,走一步回头看一眼罗老头,巨莽大猫也在洞口带着一群孩子看着两人,不停地吐着舌头算是和两人招收。
谢杨在醒来后看见巨莽的时候差点就动了手,他下意识中对这头巨莽有很大的敌意,但是经过罗老头的调和之后,才算罢手。这几天的相处,发现这头巨莽其实挺和善的,你不去惹它,它是决定不会动你的。
宁絮不停的对后面招着手,对罗老头哭喊着:“老头,再见,要是下次再见面,我不会骂你,也不会让你生气了。呜……大猫,再见。”
罗老头在茅屋前说着:“走吧,走吧,你们再这样老道我就要哭了,呜……”
说着说着,他真的就像个孩子般哭了起来,他也招起了手对宁絮说道:“小丫头,你以后一定要再来看老道我、还有大猫……还有,以后受了别人欺负就来找老道,老道帮你们报仇……”
宁絮点着头、抽泣着和谢杨在走过了山坳就看不到茅屋,也看不到罗老头和大猫了。宁絮嘴一扁像最初离开家的孩子一样大哭起来,谢杨停下脚步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着说:“走吧,我们还会回来的。”
宁絮点了点头,擦着红红的眼睛跟着谢杨往前走去。
两个人经过了两天的时间才回到原来的城市中,到达的时候两人一身土气的衣服,带着一身汗味。引得旁人纷纷侧目,像是在看清朝的人一样,现在最穷的农村也不会是他们两那个样子。
谢杨能去的地方不多,宁絮就更不用说了,她本来想一个人先去找她的同门,但是谢杨不放心,让她先跟他去到柳叶门落个脚换身衣服,吃个饭再去找柴三他们。宁絮点了点头,由他。
两人并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在这段时间已经天翻地覆了,和他们以前的认知已经相去甚远。谢杨带着宁絮来到唐长林的别墅的时候,才发现诺大的别墅已经空空如野,里面也是被砸得不成样子,就更别谈有什么东西能留下了。
他这才意识到可能发生什么事情了。
两人马不停蹄的往狱炎山的驻地赶去,但是看见的却是几抬在那里工作的推土机,谢杨感知了一下,周围也并没有他们的身影。最后无法,他打通了地下势力张远伤原先那几个手下的电话,但是却显示全部关鸡。
谢杨皱着眉头思考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一边想着自己还有什么地方可去。两人迷茫的在大街上走着,宁絮已经饿得肚子呱呱叫,要他找地方去找东西吃。
谢杨走着走着到了学校旁边,新学期开学已经有些时间了。那些同学应该都还在,谢杨就想去找欧华他们,虽然到他那里解决不了他的疑惑,但至少可以解决他们俩的温饱问题。就在他打算带宁絮进去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熟悉、但是一下子记不起是谁的身影。
那人也在谢杨看向他的时候看到了谢杨,后者还在思索这人到底是谁的时候,那人已经快步朝他走了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说:“你是谢哥?对,你就是谢哥,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这么长时间你都到哪里去了,发生大事了。”
谢杨思索了一下,然后带着半疑惑地看着那人说:“你是桑里?到牢里去过的那个桑里?”
桑里点了点头,谢杨这才注意到他前面说的话,连忙又问:“你说什么?出大事了?出什么大事了?”
桑里苦着脸说:“就在你失踪没多久之后,老大的几个兄弟先后都死了,那些归附的小帮派又都退了出去,帮里原先那些野心勃勃的家伙全都闹独立了,各自起家,现在已经乱成了一片。老大一手建立的帮派已经彻底的消失了……”
谢杨张大了嘴:“什么?!怎么会这样?”
第三十四章:纷乱
宁絮在一旁大吃大喝,谢杨却连一点吃东西的欲望也没有。桑里在一个多小时的诉说中,他只灌进了两瓶啤酒,最后两人陷入了沉默,只听见宁絮吃东西的声音。
桑里放下手里啤酒瓶问:“谢哥,现在该怎么办?”
谢杨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能有什么办法呢……我早就跟远伤说过我不行的,即使一个空头衔也不好当,现在好了……到时候还真不好交代。对了,你现在在干什么?”
桑里苦笑着说:“我还能干什么?我要技术没技术,要文凭没文凭,当初要是没有老大,我现在都还在工地上做苦力。现在和几个以前关系好的兄弟在一起,看着一个酒吧,不过眼看也保不住了,那些家伙整天来‘照顾’我们,昨天晚上就干了一架,还有没有人受伤。谢大哥,你是老大指定的接班人,我看你出一回头,带领我们……”
桑里还没说完,谢杨就打断了他:“这方面我真的不行,按我说你们也别混了。要是能找点正经事做就彻底的淡出这个圈子,你们还年轻,不要在这里面断送了一生。”
桑里皱着眉头点了点头,脸上全是失望。谢杨知道他是完全没有听自己的话,他也没有罗嗦,拍了拍他的肩膀:“助你好运,你个我留个电话号码吧……”
匆匆的桑里分别,谢杨拖着宁絮去了原先的宿舍。但是敲开门之后,里面却是一些陌生的面孔。他这才记起宿舍是一年一换,连接着问了几个人之后,谢杨才找到欧华的宿舍所在。
幸好欧华还在。欧华一见到他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劈头就说:“老大,这么久你去哪里了?你怎么这副模样,这是谁?你知道么……”
欧华喋喋不休地说着,谢杨脑袋都转不过来了,连忙打断他:“慢、慢、慢点,你慢点说,别激动,OK?”
欧华这才重新坐下来,慢慢的将事情说了一下。
原先学校见谢杨经常没来上课还以为是经常性的翘课,而且有欧华顶着也没什么事。但是后来先是感觉到事情不对劲,以前谢杨也经常不来上课,但是总会不时的打个电话或者回宿舍,但是这次一去就是那么长没有音训。最后期末考试的时候还是没看到人,欧华才意识到出事了,系里这时候也发出了警告,偏偏又联系不到谢杨本人,甚至连他家里的联系方法都找不到。暑假的时候,谢杨的父母因为长时间没接到儿子的电话号码,又没见他回家,才急匆匆的赶到学校。
然而谢杨哪里又在学校?二老急得眼泪都出来了,最后没办法到公安局报了案,经过一段时间的搜寻之后,谢杨被认定失踪。二老拖了好多人寻找,最后还是没有一点音训,最后哭天喊地的回家了。而学校这学期开学因为还没见到谢杨本人报道,最后决定了开除了他的学籍。
欧华接着说:“你爸妈前段时间还来过,学校开除你学籍的事通知了你家里。你爸妈是来求情的,学校也考虑到你的特殊情况只要你的失踪是事出有因,能解释得通的话,只要你这学期能回到学校的话允许重新恢复你的学籍。二老半个月前才回去,比上次见到的时候都瘦了那么多,你先给他们打个电话吧,省得他们再担心……学校的事还得你亲自去解释……”
谢杨点了点头,借过欧华的手机给家里挂了个电话。接电话的是他妈妈,一听出谢杨的声音之后就开始哭,谢杨眼睛也有点红红的,实在是惭愧……
这个电话打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挂掉,谢杨本来是不想读了,反正也没什么意思,现在这些对他来说确实是没什么作用的。但是怕妈妈再伤心,他还是决定去系主任那里一趟,把学籍给恢复了,反正只剩没一年就毕业了,混日子也得混过去。
解决好家里的事之后,谢杨和欧华两人去了系主任那里,去之前欧华给何珊珊打了个电话让他到这里来看着宁絮,先带她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到系主任那里将近四个小时才算是解释清楚了,然后又签了一大堆手续,又写了保证书之类的东西系主任才极不情愿让他恢复学籍。两人才刚刚从系主任的办公室里走出来,何珊珊就打电话过来,说宁絮被宿舍区里的保安抓走了,随时准保送到公安局手里去。宁絮将几个男生打成了重伤,理由是她看他们不顺眼。
谢杨顿时焦头烂额,脑袋都快爆炸了。
宁絮跟何珊珊去澡堂洗澡,她样子本来就不差,原先只是经过一段时间山里的生活,脸上蒙了一层土色。洗了一个热水澡,穿上何珊珊的一身不怎么保守的衣服之后,顿时如出水芙蓉般惹人垂涎,再加上她从小就修行,气质自然不同凡响,被热水烫得红红的小脸简直让人恨不得上去咬几口。刚和何珊珊出澡堂,几个胆蛮大的男生经不住诱惑对她吹起了口哨,脸上满是放荡样。这下他们惹祸了,何珊珊还来不及阻止,宁絮抬腿就冲了过去,捋起拳头将那几个原以为上来和他们打招呼而大喜过望的男生几下打倒在地,旁边几个原来只是路过的男生也受了无妄之灾,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被这个看起来很可爱很漂亮的女生放倒在地,顺便还踩了几脚。
宁絮大概还觉得不怎么解气,那几个倒地的男生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又被她噼里啪啦的一顿好揍。他们这些无肢不勤的天之轿子怎么经得起从小就修行的宁絮的一顿暴打?两个虚弱点的男生当场就晕了过去,剩下的那几个也好不到哪里去,躺在地上痛得打滚。
目瞪口呆的何珊珊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连忙拉着宁絮跑回了宿舍,还没来得及打电话通知谢杨,学校里的保安就已经找上了门。从来就没有几个人管的宁絮又会怕他们?要不是何珊珊阻拦,那几个保安眼看又要被从宿舍楼上丢下去了。
何珊珊一顿好话,才好不容易拉着宁絮带到保安室去解释。那些保安在学校对学生态度一像就不怎么好,对宁絮这个小丫头也是一样,带着一脸的傲气,冷着脸问宁絮话。宁絮抬着脑袋却是一言不发,何珊珊在旁边小心的回答着。
这样的情况让那些保安极为不满,一个保安愤怒的对宁絮说:“你是哑巴了还是怎么着?你再这样,就送你去派出所让你吃吃苦头……你为什么要打那些男生?”
宁絮高傲哼了一声一样大声的回答:“我看他们不顺眼。”
这还得了?那群保安顿时气炸了肺,当场拍起了桌子,宁絮拍得比他们还要大声。谢杨和欧华赶去的时候,保安室里面已经乱成了一片,里面找不到一点完整的东西。七八个鼻青脸肿保安正在和宁絮对峙着,手里的电棍握得老紧,但是却没一个人赶上前。旁边围满了看热闹的学生,这群保安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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