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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装(三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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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红色的波动接触到泥块,泥块纷碎成粉。混杂着泥沫和血肉的无形重击此刻显出形状,好像一发炮弹,彭的打在四十七身上。

摩利尔甚至看到四十七全身都哆嗦了一下。金属的架构一瞬间竟然好像水波流过,四十七在一片暗红色的烟尘中倒飞出去,从摩利尔身边滚过,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杀、杀……”鼠后的嘴里也渗出乌黑的脏血来。她上气不接下气的,残存的鼠人奴隶们已经簇拥着她开始往回跑。所有的鼠人战士都疯狂的扑向摩利尔。

第十四回合 祭品

但是摩利尔在它们接近之前已经落在地上。

四十七滚过时一爪割断了绑着摩利尔的所有绳索,让这个女法师得到了自由。

摩利尔甚至没有来得及掏出嘴里的内衣。她修长的手臂飞速舞动,做出大量难以言喻的手势,与此同时,她全身的魔法纹络似乎都活了,随着她的动作一起排列组合——

一个惨白惨白的影子从摩利尔双手间喷出。那东西动作快的恐怖,隐约只能看出好像是一个只有上半身的类人生物骨架,它挥舞着模糊惨白的手臂冲向鼠后,但是失望的发现自己够不到——摩利尔放出这个东西之后,不管不顾的就往后跑。

那东西恼怒的在空中停顿了一瞬,然后砰然炸开。一圈白雾以它为中心飞速扩散,顷刻覆盖了大半个洞窟,把鼠后也包括在内,那些墙上的火把被可怕的魔法能量吹荡的一阵摇曳,但是居然没有灭。如果不是四十七及时弹出爪子搂着摩利尔纤细的腰肢往后一扯,连她也波及了。

白雾过后,一片死寂。鼠人们横七竖八倒了一地,无一幸免。它们身上所有的孔窍都流出血来,看样子内脏已经全被震碎。

抬着鼠后的奴隶们也都死了,一两个足够强壮,或者说足够幸运逃过摩利尔魔法,奄奄一息的家伙也被鼠后压在身下,而鼠后咳着血,浑身也在渗血,仍然在恶毒的咒骂。

“祭祀……神……杀……”

一发魔法飞弹从摩利尔指尖射出,在鼠后肚子上炸了一个洞。

“呸,呸!”摩利尔把嘴里的内衣扔在地上,款款走向躺在地上的鼠后。

“你这个肮脏愚蠢的生物为什么要抓我?”摩利尔盯着它,语气森冷。

“祭祀……祭祀……”鼠后喷着血沫,小眼睛里竟然全是狂热的光:“闯入者,触犯神……死!”

“蠢东西。”摩利尔皱皱眉,犹豫了一下,最后尽可能的远离鼠后的身体,呢喃了几个模糊不清的音节,弯腰把手放在鼠后油乎乎,烂草一样的头上。

片刻后她收回手,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在地上寻找着什么,最后指着一滩污水又施展了一个法术,那汪水迅速变得清澈见底,所有的杂质都沉淀了。摩利尔迅速把手伸进水中,用力搓洗起来。

四十七头上的红光被鼠后的攻击弄熄灭了几个,但是现在又重新亮起来。那些红光起初散乱的游走,似乎检查着洞窟,但是很快全部瞄向摩利尔曼妙的背影。

身材不错。但是缺乏锻炼。四十七直到摩利尔转回身洗手的时候才收敛了一点。

他吱嘎吱嘎的调整关节,出乎意料,本来以为会把自己打散架的一击只造成了比较轻微的损伤,甚至不影响变形。体内火种的寒气又盛了一些,已经不仅局限于呆在核心里面,开始好像水一样在体内流动,甚至偶尔蔓延到末梢部件。不知道为什么,摩利尔对此毫无察觉,也许是没注意。

四十七又开始复杂的扭曲和转变。他重新站起来的时候,摩利尔还没洗完手。

“你那个法术真不错。能不能在我身上装一个?”四十七摇了几下手臂,感到体内的寒气逐渐消退。

摩利尔白了他一眼,似乎要站起来,但是突然重新保持了跪蹲的姿势,一只手悄悄的挡在胸前。

“你这招我也从来不知道么。”她语带讥讽:“你用那个大蜘蛛形态进来的时候,我都差点没认出来——倒是比你现在顺眼多了。”

“应对不同的环境,就应该使用不同的仿生形态。”

“哼,这就是你一直念叨的变形结果么?我看比那些德鲁伊都差远了!”摩利尔非常不屑:“我真惊讶你居然没有被那一下打碎——这些臭烘烘的老鼠唯一拿得上台面的东西就是它们的天赋次声魔法了,除非是密度材质完全一样的物品,否则全会因为不同程度的振动而散掉,你现在居然还完整,真让我惊讶。”

“噢,那是您需要研究的课题。”四十七隐约觉得这也可能和那个火种核心有关,他越研究,那东西似乎就越复杂,但是他决定先绕过这个:“不过,您是否需要我把视觉系统调的模糊一点?”

“嗯?为什么?——你这个蠢铁皮盖子!”摩利尔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一下子站起身逼近四十七:“你这个白痴,我可不会因为裸体站在一张桌子面前不舒服,就算这张桌子长了眼睛!”

“噢,我错了。”四十七表示屈服:“尊敬的主人,那么是否能请您告诉我,您在那个胖女人身上探测到了什么信息呢?”

“这不关你事——是关于那个神殿的。”摩利尔转来转去想找些能遮体的东西,但是发现它们无一不脏的让人恶心:“神殿的出现让鼠人不安……它们本想迁移的,但是这个鼠后却接到了神的旨意,要它们阻止外来者,把抓到的人弄干净献祭……”

摩利尔沉思着自言自语:“接下来的信息简直无法解读,莫名其妙,一切都好像藏在迷雾里一样看不清楚,但是又清晰的让我感到不安……什么神有兴趣找这些家伙干活儿?或许那个神殿里决不仅仅是有个禁魔球那么简单,我们这次旅程一定很有趣儿……”

“我同意你的意见。”四十七伸出手,两个手指间夹着那根针。

“这是什么?你又从哪弄来的破烂?”

“这东西杀掉了带着跟班围攻我们的鼠人长老,直接导致了现在我们的同伴可能还在沼泽地里剁馅儿。”

“谁干的?”

“不知道,没看见。真的。”

“哼……”摩利尔没伸手摸那根针:“你留着吧!就算魔法也不会从上面得到什么信息的。我们走吧,我想我能探测出一条出去的路,而不是跟着你乱爬,这个地方我真是呆腻了!”她没有取火把,而是捡了截还算干净的木棍,然后木棍便开始发光——明亮,但是没有任何热量。

“噢,是的,等等……我也想问这个鼠后一个问题。”

四十七随手捡起一块破盾牌,走近奄奄一息的鼠后。

“请问,你能教我怎么发出次声攻击么?”

鼠后已经无力尖叫,她似乎被摩利尔的魔法弄坏了脑袋,目光开始散乱,但仍然疯狂。

“唔……那请问,你为什么这么胖?”

四十七等了一下。

“好吧,这个笑话不好笑。”

他扬起胳膊,把盾牌切进鼠后的脑袋,好像餐刀切开蛋糕。然后他转身去追摩利尔。

第十五回合 接近

“妈的!你这铁杂种跑哪去了?”血斧瞪着眼珠子,看样子如果四十七没有好回答就要吃它一斧子了:“如果不是那帮沼泽鼠人突然像没了头脑的苍蝇一样乱跑逃散了,我们不知道还要砍多久!”

四十七站在一大丛沼泽植物旁边活动关节。奎克还是一拐一瘸的,杰森扶着他,铜锤满身的血,脸上破了一大块,但是显然没有看上去伤的重,凯恩左臂受伤了,伤最重的是狼人,他身上到处是鼠人造成的伤口,手臂几乎被挠烂。

四十七拎过摩利尔的行囊往灌木丛里一扔。

“这是谁带过来的?我会报答他。”

“住口!我在问你问题!摩利尔死了,我是你的主人!”血斧咆哮到。

“你最好听从血斧老大的命令,你害我们够惨了,说什么干掉长老喽罗就会逃走,看看我的腿,这都是你干得好事,再看看我的胳膊,全是牙印,天知道那些肮脏的东西有什么恶心的毒性!”看得出来,凯恩面对即将成为自己后辈同事的四十七已经不打算再抱什么友好态度了。

四十七没理他,只是注意到杰森微微笑着,点了下头。

“第一,我没死。”摩利尔一身红袍,从灌木丛后面转出来:“第二,我不记得我有立遗嘱宣布您血斧大人是我的继承人,第三,那些鼠人的确是干掉领头的喽罗就会逃走,只不过那个什么长老不是头儿罢了。”

“摩利尔?”血斧的目光收缩了一下。

随后他龇牙一笑:“想不到你居然没被那些肮脏的鼠人啃净!它们今天吃素吗?”

“噢,很幸运,它们今天决定用我来祭神——很显然他们决定把这个沼泽里的某些东西当成新神来崇拜了,不得不说,它们这次眼光挺难得。”

摩利尔漫不经心的说道。

“所谓眼光难得我猜你指的是他们没有抓走其他人,那么某些东西又是指什么?”杰森用力的把白布在胳膊上勒紧些。

“显而易见。”

“哈哈!那看来我们已经接近俺的目的地了!”血斧大笑着:“折腾大半夜了,就在这里休息吧,我们明天再出发!”

虽然对摩利尔来说,帐篷还算宽敞,可是四十七进来之后就显得极为拥挤。摩利尔甚至只能枕在四十七的胳膊上。

“你最好警醒点。”摩利尔冷冷说道:“我可不想再被什么东西拖进地底,弄得脏兮兮的……就跟你一样。”

“那个胖女人的声波攻击相当厉害。”四十七看着帐篷顶部,好像在检查上面有没有漏洞:“真羡慕。”

“哼,有什么可羡慕的?这种本能的魔法完全不能和真正的法术相比!一个最简单的魔法飞弹就能打断它,更别说沉默术或者防护魔法伤害这些了,一个最蹩脚的法师也有不下十种的手段来让这种单纯的魔力攻击一无是处!也只有你傻乎乎的往上硬碰——而且你叫她女人?天,你居然都没审美么?”

“不,相当厉害。”四十七坚持自己的看法:“如果再强一点……”

“我说了那毫无用处!魔法是一个严谨庞大的你难以想象的世界,不是说威力越大就越厉害的!如果是那样,和两个野蛮人比摔跤有什么不同?”摩利尔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认认真真的给四十七解释起来:“魔法本身虽然是浑沌的,四大元素界和正负能量界也是一片狂乱,那些天生的法术使用者,就像鼠后,能靠本能引起魔力的共鸣,还有传说中极少数接近神的大奥术师也能直接打开不同位面的通道,甚至抽取浑沌的力量,但是实际上这样的行动都是事倍功半——魔法女神创造了魔法网络,但是我认为魔法女神本身就是魔网……这个无关紧要,重要之处在于,通过对魔网的研究,法师可以更有效,更多样化的使用魔法来达到目的,算了,正好还剩几个基础魔法,我给你演示一下,你看——”

摩利尔低声念诵了一句咒语。

一个小药瓶从放在两人脚那里的箱子上摇摇晃晃的飞了起来,直到自动落入摩利尔手中:“你看,这就是一个基本的魔法,甚至都算不上魔法,只能说是戏法而已,它可以移动周围一些小东西,一次一个,我知道有些人能移动比这大得多的东西,也不止一个,那么他是不是比我强的多呢?”

摩利尔又打了一个响指。

帐篷内的空气似乎突然震荡了一下,很微弱。

“这是眩晕术,对你这种没大脑的东西没用,但是你要知道,如果我用这个法术攻击那些能移动物体的人,唯一的后果就是他会把所有的物件都扔在地上发蒙——其实这只是通过魔网对相同的一点魔力进行不同方面的使用而已。”

摩利尔移动了一下脑袋,让自己躺的舒服些:“法师唯一的问题就是必须通过复杂的咒语或者手势和符文来达到想要的效果,很多还需要材料,而那些天生只会用几种类型魔法的术士却不需要,也迅速的多——越高级的魔法耗费的时间越长,过程也越复杂,而且每一次施法过后,魔网就会收回记忆这个魔法花费的精力作为代价,这没什么,因为任何事情都不会只取不得,然后如果你想继续使用,只能进行冥想,花费同样的精力重新记忆,这也是法师最脆弱的时刻,几乎是毫无抵抗能力。”

“所以法师都作构装生物当保镖。”四十七接口说道。

“一般的法师可做不起构装生物——代价要比你想象的大得多。”摩利尔敲了敲四十七的胸甲:“你这样的更是少见,比一般的更复杂,更艰难,战斗力却未必更高,那个死了的法师是用你来当管家的么?”

“嗯……那是一个意外。”四十七敷衍着。

“哼,魔法的意外可没有这么好运的。算了,反正我迟早能接触到更高层次的魔网,掌握更高级的法术,然后看明白那个死鬼法师的笔记,再把你拆了好好研究——不算基础法术和传奇法术,魔法一共分九级呢,而我现在最多不过释放三级魔法……而且要不是……算了。”

摩利尔闭上眼睛:“你这个蠢构装体只需要保护我的安全就可以了。等我能制作魔杖的时候,也快了,只不过我一直不想研究这个而已——给你装上个魔法飞弹法杖,你就也算有魔法攻击能力了——睡觉吧,我还要记忆明天的法术呢。”

“嗯。”四十七出乎意料的没对这个承诺表示多少兴趣:“那么……如果有一天魔法网络不在了呢?”

“不在了?”

“恩,消失了,或者说,不许你们用了。”

“哈,怎么可能?”摩利尔失笑,睁开眼看向四十七,正对上那两点游弋的红火。

“嗯,是啊,怎么可能。”四十七又看向帐篷顶部,它不是没见过整个星球的武器防御系统瘫痪,而这个的前提仅仅是智脑让星球的光子网络瘫痪——那个什么魔法女神和她的魔网,真的有不同吗?

“妈的,居然轮流守夜了……你说那个女法师和她的宠物在帐篷里能干什么?”奎克淫笑着一边流口水一边擦拭匕首,或者说用口水给匕首润滑:“她会不会正在用魔像的铁手指自慰?”

“闭上你那张漏风嘴吧,要是法师听见了,你的下巴可不会仅仅是像上次惹恼血斧大人被他一斧柄打碎掉那么简单。”杰森躺在火堆旁嘲笑他:“还记得卡斯特吗?”

“有什么了不起……”凯恩正在给自己的伤臂敷药,疼的直吸冷气:“要不是那个法师和她的白痴随从,我们根本不会遭到鼠人的袭击!”

“噢?那或许法师不应该用侦测毒性让你安心。”杰森翻了个身,不远处狼人正在血斧的帐篷旁舔伤口,铜锤已经呼呼大睡,鼾声同样难听。

“睡吧,今天奎克你守夜吧,便宜你了……以后还不知道会碰上什么呢。”

第十六回合 神殿

天已经快亮了。

与血斧已经接近目的地的豪言形成鲜明对应的是,一行人在沼泽里行进或者说转圈了整整快二十天,神殿没有像血斧希望的那样很快出现,反而粮食和水越来越紧缺,出发时携带的水几天前已经喝光,现在很多时候不得不依靠摩利尔的净水魔法来取得食用水,对此摩利尔相当的不高兴。最糟糕的是这一伙人马上就要断炊了,唯一不发愁的是四十七和狼人,四十七不需要进食,而对于狼人来说,沼泽地就好像食堂,什么稀奇古怪的生物都成了他的口粮,因此狼人的伤势得到了快速的复原,现在甚至比出发前还胖了半圈。

“起雾了!”走在最前面的凯恩看了看前面,向走在身后的血斧报告。

“俺最讨厌沼泽的雾,粘粘糊糊的,让俺的胡子都打结了。”血斧难得说一回笑话,可居然没有人笑出来。

很快他们走进了那一片浓雾霭霭,或者说,那一片霭霭浓雾很快便吞进了他们。

地面越来越湿软,很多地方已经出现了一片一片的水泊。四十七很多时候都会失足陷进半条腿,然后不得不费力的拔出来,幸好队伍已经开始放慢速度开始警戒,要不然四十七怕是就要掉队了。

“看!”凯恩突然双手一翻,亮出匕首。

一条路横亘在众人的面前,本来这条不算平坦但坚实的路不算奇怪,可他出现在到处都是水洼和泥塘的沼泽腹地就让人感觉不那么平常了。

凯恩站上那条路,左右看了看,路很长,尽头隐没在渐渐聚集的浓雾当中。

“这代表什么?”杰森小心翼翼的踏上那片干燥的泥土,问题显然是向摩利尔提出的。

“我不知道。”摩利尔蹲下身体,用手捏起一小撮泥土捻动着,土屑扑簌扑簌的落下来,在无风的空中四散飘落:“应该是一种魔法造成的效果。”

“那又是什么?”奎克突然指向路的对面。

一个矮小的身影出现在前方不远的雾气中,虽然浓雾让大家的视线变得模糊,但站在前面的,应该是一个鼠人没错。

“不会吧。”奎克拔出藏在腰间的匕首,一脸无可奈何。

“我从没听说过会有单独一个鼠人出现在别的生物面前。”杰森解开半狼人的铁链,向四周望了望,可视线却无论如何也穿不透那层粘稠的雾气。

“你就不能施个魔法把这该死的雾吹散吗?”血斧咕喃着,对摩利尔表达不满。

“你是不明白自然系法术究竟有多难,施展一次又是多么耗费魔力与时间的!”摩利尔反唇相讥。

“所以我讨厌法师!”铜锤向来少言寡语,这次可能是因为周围稍显诡异的气氛,不得不说句话了。

摩利尔不再搭理血斧,仔细看了那个鼠人一会儿。

“攻击。”她对四十七下了命令。

四十七的行动迟疑了一下,因为刚刚他正向着道路的一端眺望着什么。

“什么?我们还要——”凯恩的话还没说完,四十七的手掌已经脱离手臂飞出去,击穿了前面的鼠人,直冲到浓雾里面去。

“那儿什么东西也没有,也许我们已经接近我们的目的地了!”摩利尔等着四十七用锁链收回手掌,然后径自向前走去,其他人跟随着过来,当走过那个虚幻的鼠人映象之后,雾越发的浓密。

很快,一座巍峨的宫殿渐渐冲破雾气,出现在众人面前。

与其说宫殿,面前这座建筑更加像是一处碉堡,好像是卫兵一样。两个高耸的圆柱形高塔平地拔起耸立在两边,整个塔身一个窗口也没有,即使是在塔的最顶端,突出的角檐下也看不到有任何一个了望孔的存在,两处塔尖都竖着两条旗杆,一边的旗子已经不见了,另外一边的旗子也已经破败不堪,只是因为耷拉在旗杆上,加上雾还没有散尽,看不清旗子上的图案。双塔之间的主堡矮一些,却显得更加森严尊贵,圆锥形的尖顶直冲上天,两边的围壁如悬崖般矗立,正中一条长长的阶梯延伸入内,几乎看不到尽头。从哪一方面看,这座神殿在昔日都必定有一番光辉灿烂的历史,而现在孤零零的耸立在这一片荒芜的沼泽中,泡在杂草和脏水里,到处被浮生植物和疯狂滋蔓的低矮灌木遮掩,破败中透出一股阴惨凄厉的感觉。人人都在这景象面前目瞪口呆,忘记了前进的步伐。

仿佛被什么东西召唤一般,凯恩抬起一只脚踏上了第一阶台阶,接着又踏上了第二阶台阶,起初众人还以为他在探路,但是凯恩似乎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血斧大喊“站住”的同时,一团白雾一样的东西好像突然从这片大雾中凝聚出来似的,直接出现在凯恩的身边,瞬间包裹了凯恩的身体,凯恩此刻才好像大梦初醒一样拼命挣扎——但是那团白雾好像没有任何阻碍一样不断透入凯恩的身体,并且拉着他逐渐升高到半空,其他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凯恩完蛋了,甚至血斧都没试着扔出斧子。最后凯恩像个口袋一样摔在地上,雾气一点一点从他的体内飘散——此刻那片雾气已经变成了淡红色,它在凯恩的上方盘旋了一会儿,慢慢隐入大雾,只剩下凯恩俯卧在阶梯上,静静的,好像睡着了一般。

“笨蛋,浪费俺一个驮背囊的!”血斧狠狠的骂道。

奎克脸色惨白,颤抖着双腿说:“什么,刚才是什么,凯恩怎么了?”

“红雾魔!居然是这么高级的死灵!”摩利尔也有些惊讶:“凯恩死了,这东西钻进了他的身体,吸干了血液和生命力……我们暂时不能再前进了,四十七,你先去探探路吧,你虽然伤不了它,它也拿你没办法,如果红雾魔像通常那样独居还好说一点……天知道这里面还有什么!”

血斧把斧子重重的敲在面前的阶梯上,石板应声而裂,雾气似乎也蓬的一下被振荡消散了许多。

“我也要进去!”血斧说的斩钉截铁,不容反驳。

“早知道是这样就不上来了。”欧沙利文用手帕掩住嘴巴扭捏的踱步,声音怪里怪气的。

“呵呵,可是阿莱大人很笃定这里有我们想要找的东西。”白衣男子捻了个响指,走廊墙壁上的火把发出光亮。

“诶?想不到你的火焰魔法也很精湛。”欧沙利文觉得很意外。

“过奖了,远远无法和阿莱大人相比。”叫做阿莱的红衣法师对白衣男子的恭维毫不领情,他伸出手似乎要感应些什么。

“不能这么说,你们不是一个类型。”

他们已经走到塔的深处,这里尚有些微弱的魔力,沼泽住民一时还不能侵入,所以也显得干净许多,至少还在人类能够接受的范畴,这让略有洁癖的欧沙利文着实松了口气。

“阿莱,你干吗带我们来看一具尸体?哦,这里还有一个盾卫者——真粗糙,完全没有水准。”欧沙利文认为眼前的还能称之为尸体,大概从进入沼泽以后他能够接受的尺度也宽泛了起来。

阿莱简单的检查了一番,转过身看着欧沙利文和白衣男子,他旁边的空气开始收缩,周围温度也有点升高,字在凭空里显现出来,而且燃烧着。

这个法师身上散发的魔力痕迹非常明显,我觉得我们找对了地方。阿莱很少说话,除非必要,这个习惯在他还能说话时就养成了。

“你能确定?”

第十七回合 浓雾

阿莱点头默许。

“还真是难得阿,居然在这样的穷乡僻壤。”欧沙利文有点高兴了。

“那么究竟在什么地方?”白衣男子问到。

我不知道,它被人取走了。燃烧的字还能如此工整,阿莱果然对什么都认真。

“什么?我们白白的浪费了那么久,就是为了来这里看看这具死尸,然后打道回府?究竟有没有仔细的搜查?”欧沙利文自然不会答应。

我以性命担保,东西不在这里,从进入塔的开始我就不停的在探测他的魔力,每寸砖瓦都没有放过,我很肯定。

“也就是说我们被你给耍了。”欧沙利文左手捧着法师的头颅,对他说。

但也不是一无所获,我记录了他最后的魔力,现在只是时间问题。

“时间就是问题,这里实在是太难闻了,那么让我们看看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吧。”欧沙利文以期许的眼神注视着白衣男子平和的脸。

“愿意效劳。”白衣男子此刻手中多了一包不知名的粉末。

飞扬粉尘飘散在残墟断柱间,星星点点,慢慢在三人面前勾勒出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

“这个构装体真有趣,看到没有,那本书我小时候就见过,几乎在所有能看到的他的画像里,他都是随身携带着。”欧沙利文对着虚幻的影像指指点点。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自行改装的构装魔像,相当有趣……嗯?这不是在雨城算命的摩利尔吗?她怎么找到这里的?居然比我们还快……看来我对商会的事儿还要上点心才成。”白衣男子惊讶的咦了一声。

“看起来我们接下来是要拜访这个漂亮的女法师了,不是么,赶快离开这里吧,待在这沼泽里已经够糟糕的了。”欧沙利文用手帕在双手之间磨擦,笑意丛容的最后看了一眼四十七和红袍女法师的虚像。

红衣法师紧闭的眼帘微微动了动,似乎嗅到了某种疑虑的气味。但是随即他摇了摇头,跟着欧沙利文走了出去。

“他们十几天前就离开雨城了?多久可以找到他们?”欧沙利文把略微发皱的手帕丢在沼泽地的脏水里。

白衣男子看着手里卷轴上的魔法字迹一个一个淡去:“这些冒失鬼……又去找什么神殿了。沼泽地区相当的大,而且我也不能确定他们会溜达到哪去。我们是不是先回雨城等他们?”

“不,我可不想傻等着。难得捉到一点他们的踪迹……他们要是在沼泽里被什么了不得的怪物一勺烩了,永远回不去了呢?我难道要从此住在那个破地方,娶妻生子?雨城那边我会另外派人的,不过这个还要你的手下配合了。”

“绝对没问题。”白衣男子笑容依旧得体。

“那很好,我希望能尽快开始,三岛法师。”

“如你所愿,伯爵先生。”

神殿前,众人正在试图劝阻他们当中最强壮的血斧不要轻易涉险,虽然大部分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关心他,而是在当前的情况下只有他在最大可能上保护其他人的安全,对于这点,无法理解死亡和恐惧的四十七完全落于下风。

他正忙着准备进入神殿去一窥究竟,它又一次紧固了重要的关节,并同时检查各部分的机能运转状况。

还需要一把武器——四十七想,忽略了自己体内的利刃。

“我可以借用你的战斧么?”四十七走到在讨好和恭维中渐渐平息的血斧面前。

“你有胆子再说一次。”血斧双眼狠毒的盯着四十七,其他人则对四十七的鲁莽举动恨之入骨。

“进入神殿时我需要武器。”

“那你最好是扯下自己的胳膊或者大腿来用,如果是我来干的话,很难说你还有没有机会踏上那该死神殿的台阶。”

四十七看了看血斧,又看了看他手上那把似乎很普通的大斧头。经过这么多天的杀戮,还不包括发泄精力的乱砍乱伐,这把斧子居然仍旧令人讶异的锋利如初,好像刚从铁匠铺里拿出来一样。

“小气鬼。”四十七没有再坚持自己的建议。

摩利尔警惕的看着那片大雾中若隐若现的城堡:“奇怪……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你们发现神殿有点不一样了吗?”

“嗯?”杰森他们努力看去,但是没发现什么:“有什么不一样的?”

“算了,也可能是我眼花了。”摩利尔对血斧说:“我想我们还是先待在外面比较好。死灵生物可不是我们以前砍的鼠人或者食腐狼那么简单,疏忽的话也绝不仅仅是添几条伤口……对了,你现在应该把你到底来这个神殿找什么跟我说说了吧?”

血斧把凶恶的目光从四十七身上移开:“俺不知道你这个白痴构装体怎么想,但是要是你再敢提一次关于俺斧子的事情,俺保证你下半辈子就会呆在烂泥里生锈了!女法师,你说什么?”

摩利尔有些不悦的重复了一遍。

“哼……好吧,现在告诉你们也无妨。”血斧比量了一下:“俺要找的是一个卷轴!”

“卷轴?”

“没错!不过你们可别以为俺对那些乌七八糟的魔法感兴趣,这个卷轴上,有远古时代的锻造之神用自己的血亲手写下的符咒!只要俺得到这个卷轴,然后就能把卷轴上的符咒转移到俺的斧子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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