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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装(三生)-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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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重要的事情,真是浪费时间!”
“请等一等,康德阁下!那么,能告诉我辛格法师在哪里吗?我必须要把这件事情向他报告!否则的话……”突然弗利基纳说不下去了,他用一种不敢相信的眼光低下头,看了看胸前那个几乎把自己的身体一分为二的大洞,然后身体便骤然塌了下去。
本已打算回转身体离开的康德这时又走了回来,手中撒下一些无名的粉末,本已化作一堆血肉的弗利基纳的尸体冒过一阵青烟之后,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就好像刚刚被擦拭过似的一尘不染。
“白痴!”康德抚了抚袖口,这才转身离开。
基斯凯因睡了又醒,醒了又睡,也真难为他那么大岁数在那么不舒服的椅子上睡得那么香,偶尔做两个手势或者嘟囔一句含混不清的命令,值班法师们就努力猜测老法师的意思,然后试着做些调整——居然每次都没出什么差错,真是近乎奇迹。
当辛格再次进入大实验室的时候,已经快过去整整一天了。
“够了。停止反应,排空裂解池。”和旁边仍然迷迷糊糊的老头儿比起来,评议长大人的命令直接明了。
已经黝黑如墨的溶液逐渐下降——慢慢露出充满了黑色液体的立方体囚笼。
随着辛格的手势,立方体慢慢升高,重新回到它一天前所在的位置。
液体逐渐漏干,四十七并没有被完全溶掉,但是也和辛格预料中的模样不大相符——连基斯凯因昏花的眼睛里也陡然漏出一丝精光。
一只手拍在透明囚笼的壁罩上——如果那能叫手的话。
随着那只手的划过,刺耳的声音过后,五条长长的燃烧火焰留在上面,好像五线谱一样。展现在辛格,基斯凯因还有其他人面前的是一具恐怖的金属骨架,说是骨架也并不完全确切,因为那东西是由大量复杂的部件组合起来的人形,复杂的类人态和昆虫状骨骼结构完美的相互勾连混镶组合在一起,曾经覆盖全身的钢铁甲胄和刺角已经不见了,他的每一个举动都能看到是哪些关节和肢骨在运动,结构上也出现了一些缝隙和空洞,甚至能透过身体隐约看到背后的风景,但这并不是因为脆弱和损坏……
两点暗红点燃了,那是四十七亮起眼睛。他的喉部和下颚在清晰的动作,好像一个正在说话的骷髅,因为失去了外壳的保护而有些漏风:“女士们,先生们,早上中午晚上好——噢,似乎没有女士们。”
第二十六回合 合谋
辛格打了一个响指:“感觉怎么样?”
这时四十七才可以听到外面的声音,原来囚笼一直都是隔音的,外面可以听到里面,而里面听不到外面。
四十七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这下亏大了,看来无论是熔合炮还是飞行器都没有足够的材料来构装了:“别的不说,这减肥效果确实不错。”
炼狱中获得的肉体和力量全部被洗涤的干干净净,那个什么锻造之神卷轴的力量也变得似有似无,感觉不太到它的存在了,唯有原本残留在体内的核心能量似乎渐渐凝聚在了一起,慢慢形成了一个没有物质基础的火种。
四十七开始稍微有些担心这一趟会不会得不偿失了。
“本来我还是想从你那里获得一些关于卢姆魔法笔记的内容,这样操作起来或许更安全也更保险一些,但似乎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辛格走到魔法牢笼的下方,抬着头看着四十七:“并且我想你也不会帮助我这个把你送进炼狱的法师吧。”
“你说对了!”四十七在魔法牢笼里走了几步,姿势看上去更像一具钢铁骷髅了:“我只是来取回被你夺走的东西顺便臭揍你一顿罢了。”
“呵呵,真是有趣的构装物。”仍然坐在椅子上的基斯凯因有些失笑,构装战士都是不知死为何物的东西,更不会惧怕死亡。但这么有性格地构装体倒是第一次见到:“剩下的留给你自己去做吧,我要回去我的房间好好睡一觉了。”
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他已经睡了差不多一天的这个事实。
随着基斯凯因的离开,所有其他法师也都从房间中退了出去,诺大的试验室就剩下了辛格和四十七两个人。
辛格转身向铁门的反方向走去,四十七连同魔法囚笼也一同飘过来跟在辛格地后面,辛格一挥手,整个一面石墙竟然悄无声息的缓缓抬起。露出一个巨大地空洞来,一条宽阔但幽暗的长长石阶好似直接通往地狱似的一路铺了下去。
“这次你打算跟我一起去炼狱么?不错啊。那边的家伙可是非常热情的。”
辛格没有理会,而是直接迈步踏上了石梯。
瓦坦城的狂欢仍在持续,可能人们并不是因为所谓的什么胜利而这样尽情地载歌载舞弹额相庆,只是一直被战争的包袱压得喘不过气来的阿古斯民众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疯狂发泄的理由罢了,贵族区和法师区所在的城北还好,城南平民区的街上则到处都是喝的醉醺醺的酒鬼和站在街上拉客地妓女,几乎每走几十米就可以看到几个或者十几个人在械斗群殴。满天的彩纸和礼花碎屑飘落到地上又被无数人践踏,本来就泥泞的道路现在就好像臭水沟般变得乌七八糟,但这一切都不妨碍人们在这个夜晚尽情释放,哭的笑的叫的闹地几乎到处都是人,有些路段甚至熙熙攘攘的挤都挤不过去。
所以当萨耶斯和亨特好不容易来到码头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是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了。
“达古拉丝指挥官是疯了吗,这种情况下还要我们来码头接待客人——谁这么没事找事半夜三更跑来瓦坦城啊!”亨特手里挽着一个包袱。已经累的快要直不起腰来了。
萨耶斯拧开酒壶的盖子就往嘴上堵,却因为呼吸太过急促而呛到,开始不住的咳嗽起来。
“妈呀,要说我们也是在南区长大的,什么时候见过这阵仗,刚才我差点被推到海里去!”就连熊法师都有这种遭遇。可见今天的瓦坦城确实有点热闹的过头了。
“是你把人家推到海里去的好不好!害我们被那群流氓追得快吐血了都!”亨特也平复下来,开始环顾四周,码头上倒是几乎空无一人,两艘大船和上百艘小艇静静得停靠在港湾之中,除了浪花声和远处地喧嚣,几乎听不到其他什么声音。
“要不是有任务加上我腿不方便,我早就全把他们扔到海里喂鱼了!”萨耶斯终于可以喝口酒了,他仰起头一口气几乎把酒壶喝了一个底朝天:“都闹疯了还是喝傻了,连法师都敢追打……”
“喂,你看……”
萨耶斯随着亨特手指地方向看过去。一条小艇从昏黑的海面上逐渐接近了。很快小艇上飘扬着地阿古斯海外殖民地马兹提卡的旗帜也逐渐清晰起来,似乎有个影影绰绰的人影立在船头。而且很快便发现了萨耶斯他们,朝这边挥了挥手。
“是马兹提卡的信使没错!”亨特也朝船上的人招起手来。
“怎么看不到大船?”萨耶斯一把拉下亨特的手,仔细看了看小艇上的身影,他的脸色骤然变得惨白:“不对!快走!”
萨耶斯不由分说拉起亨特就要离开码头,然而船上的人却突然倏忽不见,直接出现在了萨耶斯的面前。
“这是对待长官的态度吗?”
“摩利尔指挥官!?”亨特惊讶的舌头都伸出来了。
确实,面对这个已经被宣布为反叛者的前任指挥官,两边都不得罪的办法就是赶紧避开,萨耶斯铁青着脸一句话也没说,心里已经在咒骂骗他们是来接马兹提卡信使的达古拉丝不知道多少遍了,本来自己就有些怀疑,但确实没想到被阿古斯帝国最高评议会严令通缉的人,竟然真的有胆量直接闯入瓦坦城来。
“萨耶斯,我不是好像达古拉丝那样不把人命当回事的人,但你也应该清楚在这种状况下违抗我。会是什么样一种下场。”摩利尔地话又轻又低,而在萨耶斯听来却好像万钧雷霆:“而且我也不会让你们做太为难的事情,可能的话,帮助我才是保住你们性命的唯一方法。”
这不是废话么,不帮助你是马上就要没命了,帮助你是不久之后才会没命,萨耶斯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自己一向有些引以为傲的政治敏感和应变能力现在似乎全部消失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摩利尔指挥官,您真的背叛了阿古斯。背叛了最高评议会么?”亨特在旁边仍然用疑惑的口气询问着,萨耶斯白了他一眼,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我相信摩利尔指挥官是好人,是不是有些误会啊?”
真够傻地可以了。
摩利尔眨了眨眼睛,同样有些吃惊的看着亨特。
“我本来就不是阿古斯人,何况,评议会也并不一定就代表着正义。”本来摩利尔并不想多做解释。但似乎她也为亨特地话有所感触了:“算了,我不强迫你们,把那个包袱给我吧,你们,最好找个地方躲一下吧……”
“好吧,摩利尔指挥官,虽然可能亨特没有注意到,但之所以当时在森林里我和亨特能活下来。多靠你在那种时候还给身后的我们两个施加了防护法术,不管怎么说,我们听从您的命令就是了!”萨耶斯暗暗叹口气,看来自己的好运气真的已经要用完了。
摩利尔看了看面前两个其实认识并没多长时间,接触则更加少的可怜的低级法师——尽管名义上是中级法师——伸手接过亨特手中地包袱,从里面拿出一件崭新的低级法师法袍:“那么等我一下。我去换身衣服。”
七罪之塔,在夜空中耸入天际的它显得更加的宏伟而充满未知的威严。
平时频繁出入的法师们已经获准去参加狂欢,这里看起来门庭冷落,守卫们因为不能去街上热闹一个个全都垂头丧气,当个守卫的士兵还不如留在乡下种地,因为不想一辈子当个被人看不起的农民才兴冲冲地跑到坦瓦来参军,可没想到却当了这种根本不能作威作福的兵,没有战功无所事事,还要承受长官和其他士兵的欺负,想到这些就让卡森沮丧到想要自暴自弃。
卡森是个老实人。他是个不认识字的农民。年轻时不想忍受地主老爷的欺负,一气之下痛打了地主的管家。就跑了出来,想着当兵以后可以不再看地主地脸色,结果因为性子太直又不会巴结长官,好几年下来还是个小门卫,甚至连个门卫队长都没混上,长官换了一个又一个,他始终没有得到提升,比自己晚来两年的混蛋罗伯特都当上副队长了,今天还趾高气扬的训斥了卡森一顿,顺便取消了他的休假,其实卡森明白罗伯特只是想回家去见他的那个丑陋不堪的未婚妻。
妈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连笨蛋苏比都会爬到自己头上,他斜眼瞪了一下拖着肥胖身体靠在石阶上不停打瞌睡的苏比,那可真是世界末日了,不过他已经想好的对策。
还差一点点,只要再存上两年,自己就有足够的钱买下个小农场,假如再省一些或者还可以多买下几只羊,他也选好了一处草场,那地草非常茂盛,十分适合养殖绵羊。等钱存够就再也不需要面对该死地长官,谁会在乎一个门卫兵呢,就算他逃跑了也不会怎么样吧。
他幻想自己穿着军装回到家乡,带着父母来到自己的农场,临走以前非要去教训一下那该死地胖地主,不知道玛塔是不是还在等着自己,如果是,就带着她一起走,那可真是幸福又痛快。
“笨蛋苏比!不要打瞌睡了,把该死的烟袋递给我!”
卡森陷入对未来的憧憬,根本无从发现几个黑影正悄然而至。
“喂,苏比!”卡森走上前去,照着苏比肥硕的屁股就是一脚:“就知道睡觉,你这头懒猪!”
苏比没有回答,不过总算做出了一些反映——他顺着台阶古碌碌滚了下去。
卡森还想呵斥几句,定睛一看却吓了一跳。苏比滚着滚着突然变成了两个部分,身体卡住石阶停了下来,脑袋却好像一只兔子似的蹦蹦跳跳一直向广场方向滚去。
卡森猛地转头,打算向不远处地几个卫兵呼救,然而他却没有喊出任何声音,他只看到一个无头的身躯倒了下去,不用问。那正是他自己的。
卡森的脑袋和他小小的梦想一头扎在坚硬的石头地上,连一丝尘埃都没有震起。
欧沙利文在一条冷清的便道上匆匆前行。转过一个街角,突然出现在面前地一架马车拦住了他的去路,欧沙利文家族地族徽清晰的印在马车门上,那正是自家所用的车架,然而架着马车的车夫一脸冰冷的表情,欧沙利文却并不认得。
车门打开,老管家那夫从车上下来。毕恭毕敬做了一个请让的动作。
欧沙利文狐疑的上了车,那夫随即也跟了上来,敲了敲车顶,马车便又开始前行了。
欧沙利文看着对面地那夫,突然感觉这还是第一次和这个朝夕相处了十余年的人距离这么近,作为佣人,不要说共乘同架马车同坐一张餐桌,就连平常也很少直接站在欧沙利文面前过近的那夫。现在却看的这样一清二楚,好像老树皮一般的皱纹布满他的面颊,虽然仍然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但欧沙利文非常清楚,从今以后是没有办法再把他作为一个普通的管家来看待了。
“去哪里?”命令很显然来自于皇帝陛下,问题是命令地内容。
“皇帝陛下的寝宫。”那夫连忙回答。恭敬而又谨慎,突然欧沙利文感觉说不出的腻歪,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还要做出一副下人模样干什么。
欧沙利文不再过问,尽管皇帝的命令打乱了自己的行动计划,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要这么晚直接去皇帝的寝宫,总之见到了皇帝一切也都清楚了,多说无益,不如等待。
而等待欧沙利文地,却不止皇帝陛下一个人。
欧沙利文赶到皇帝寝宫的时候。财政大臣库里特、外交大臣斯宾塞司和军务大臣达尔纳都已经等在了那里。让欧沙利文大感意外的是,评议会大法师康德竟然也一同与会。加上自己,实在不知道这次皇帝召集这些人会是要做什么。
很快欧沙利文便得到了答案。
“我决定今夜围攻最高评议会,全面接管阿古斯法师工会!”史坦利三世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所有人先是吃惊的看着毅然决然的皇帝陛下,紧接着便把目光集中在康德法师身上,而后者捋着山羊胡子笑眯眯的,完全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
“康德法师是站在皇室这边的,请大家放心!”皇帝补充了一句,但这似乎仍然不能让众人放心,守着评议会大法师说什么要围攻评议会,疯了吗?
“无疑,辛格法师是强大的,但在评议会内部,反对的声音也不少。”康德敛起了笑容:“他沉迷在法术研究中不能自拔,已经把评议会本身地利益,当然也包括阿古斯帝国地利益置若罔闻,评议会需要清理与整顿了,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想要抢夺最高评议会会长地位置才是毋庸置疑的,但这无所谓,有共同目标即是战友,无论动机如何。
“但是,请恕我直言,现在时机仍未成熟,我们还没有必胜的把握!”欧沙利文有些急躁起来,不打无把握之战,这是欧沙利文家族世代家训。
“弗利基纳已经发现了我们的计划,不过还好康德法师已经将其击杀,但评议会知道这件事情也只是早晚的事情,所以我们必须先下手为强!达尔纳大人?”皇帝说完看向军务大臣,同时也是自己的姑夫。
“是,皇帝陛下!阿古斯帝国近卫军已经全部布置完毕,随时等待您的命令!”达尔纳脚跟一碰,仍然一副军人作风。
“对方是法师,单凭军队还是很难稳占上风。”斯宾塞司提出了自己的顾虑。
“欧沙利文伯爵?”皇帝盯向欧沙利文。
欧沙利文看了看其他人,很明显在这之前,所有人都不知道其他人也参与了这次计划,他们全部接受皇帝的命令,互相之间却没办法互通消息,看来皇帝这次不但蓄谋已久要将评议会的权力收回,而且做的已经算是非常谨慎周密,万无一失了。
“红袍法师会的人已经集结在了塔诺里平原某处,但事出突然,我们和他们还没有制定相应的计划。”到了这个时候,欧沙利文只好和盘托出,当然,关于自己和红袍法师会已经达成的某些协议,欧沙利文隐瞒了下来:“我本来今晚就是要去和他们联络的。”
“红袍法师会?小心引狼入室!”一向以中正刚直而著称的库里特说话了,他无论何种场合都是很少说话的,但往往一语中的。
“这一点无需担心,大法师尚且各有想法,评议会也不是铁板一块。”康德看上去有些自鸣得意,却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话已经把自己也绕了进去,皇帝的人选确实准确,这种人是可以被控制的:“真正需要担心的是另外几位大法师,不过如果当机立断控制住局势的话,我想接管评议会并非难事。”
当然,意思就是说要他来接管的话,肯定会非常顺利。
“所以,我们无需太过借助红袍法师的力量,他们当然也就无机可乘。”皇帝接着开始补充:“当然,为保万全,所有可以利用的力量我们还是要利用,欧沙利文伯爵立刻联系红袍法师,时间就在今晚,其他也马上开始进行,就这样!”
欧沙利文微微叹了口气。
“皇帝陛下,我的父亲是否可以从监狱中放出来了?”等到众人离开,欧沙利文故意落后了一点,但这时康德法师仍然在皇帝身边。
“今晚过后,一切都问题都会解决的!”康德不由分说德代替皇帝做出了回答。
欧沙利文看了两人一眼,行礼离去。
“不告诉他真的不要紧吗?”皇帝陛下的眼中掠过一丝忧虑。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皇帝陛下,现在是非常时期,说了也只能是平添他的负担。”康德转过身,微微躬身:“那么我也要去了,请皇帝陛下等待我的好消息吧!”
看着众人的身影消失在大厅的另一端,史坦利三世本来已经挤在一起的眉毛攒的更紧了,一切战争的胜负是孰难预料的,他可没有康德那么乐观,虽然计划已经非常周密,但万一如果失败的话……
今夜,将是非常漫长的一个夜晚。
第二十七回合 潜入
摩利尔跟同萨耶斯和亨特两人特别挑选着偏僻安静的小路走,但仍然遇到不少散落街头到处都是的阿古斯人,还好他们大都已经喝的醉醺醺或者忙着狂欢,根本没有人在意这三个白袍法师。
“达古拉丝指挥官现在在哪里?”摩利尔一边急行一边低声询问。
“不知道,她说把人接到驿站就没有我们的事了。”萨耶斯心里仍然在不断打鼓,毕竟自己现在做的事情无异于叛国死罪:“不过很显然,您的目的地不会是驿站。”
“我直接去七罪塔!”摩利尔的眉毛紧了一紧,似乎是在坚定自己的决心:“快到北区了,你们直接去避难吧,不用跟来。”
突然萨耶斯停下了脚步,他们已经快要靠近划分南区北区的光荣大道了,远处两列散发着魔法光芒的华灯立在道路两旁,向两边铺列出去几乎看不到边际,向左走是皇宫,向右走则是七罪塔。
“你们离开吧,这边人很少,不用为我做掩护了。”摩利尔说完就要转向右边,却发现面前的萨耶斯并没有让开,而是用熊一样的身躯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避难?你什么意思?”萨耶斯的口气很重,亨特也不置可否的站在一边,并没有因为萨耶斯的举动而大惊小怪,反而同样疑惑的看着摩利尔。
“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你们好。最好听我的话滚远一点!”摩利尔也声色俱厉起来,她可没有多少时间浪费在这两个人身上。
“决不!你不说清楚,我决不让开!”萨耶斯不退反进,张开双臂好像一堵墙般立在摩利尔面前:“我们不知道你潜入瓦坦城是为了什么,我们只当是报答你之前地恩惠,但你要为祸瓦坦城,为祸阿古斯。我决不允许!”
摩利尔愣了一愣,看样子实在没想到萨耶斯还有这番说辞。
“没错!我们去避难。我们的家人朋友怎么办。”亨特这时候也加入进来了:“摩利尔指挥官,到底会有什么灾难发生,请告诉我们实话吧。”
摩利尔反而冷静了下来,看着面前两个情绪紧张斗志高昂的低级法师,突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听着,萨耶斯,亨特。我回来只是想救出我的朋友,不想伤害其他人!”摩利尔清了清嗓子,想让自己说话显得尽量平和一些:“你们不必紧张,我只是有不好的预感,这个夜晚不会平静度过,只是让你们多加小心而已……”
“你说谎!你一定知道什么!”萨耶斯突然愤怒起来:“我知道了,你是来救那个构装体!我见过他三次了,每次都是疯狂的杀戮和遍地的阿古斯人地尸体。山特也是被他杀的……你救他出来,他当然不会对把它抓起来地阿古斯手软,凭那家伙的力量,要让瓦坦陷入一片火海也是有可能的,没想到你竟然……”
“够了!”摩利尔的声音没有熊法师的高,然而挟裹其中的威严和冷峻却突然打断了激愤的萨耶斯:“你以为呢。这是战争,在战场上只想杀死敌人保留自己本来就无可厚非,你见过成堆地阿古斯人的尸体,就没见过成堆的精灵的尸体吗!”
“这么说,你承认你不但背叛了阿古斯,也承认你成为精灵的一伙了?”萨耶斯声音低沉下来,似乎一言不合就要跳起来拼命了。
摩利尔又是一愣,平常看上去油嘴滑舌精头精脑的家伙,这个时候却如此固执起来。
“我没有跟谁一伙,我只是来救人。让开!”
不但萨耶斯没有让开。就连一向替摩利尔说好话的亨特也走上来,与萨耶斯并排站在了一起。
摩利尔施展了麻痹术。两个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已经委顿在地挣扎不能了。
“我猜的没错地话,今晚瓦坦会爆发皇室和评议会间的争斗,逃命也好,救人也罢,你们随便吧。”已经走出去好几步的摩利尔侧身冷冷的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向七罪塔的方向走去了。
不知道真地是因为庆典,还是因为争斗在即的原因,不单光荣大道上行人稀少,就连七罪塔前的广场,在贵族举行完欢迎康德法师的仪式后也变得空空荡荡,然而本来无时无刻不在广场周围巡行的法师卫队也不见一个人影,确实太不寻常了。
摩利尔很轻易的来到七罪塔前,同时也在为这份轻易而感到不安时,她找到了之所以广场上空空荡荡的原因所在。
尸体,在广场中央喷泉的水底,在广场与高高的塔阶间的花池中,在塔阶之上粗大圆柱地阴影里,到处都是评议会法师卫队队员地尸体。
难道是皇室军队已经展开了对最高评议会的围攻?
摩利尔很清楚皇室与评议会之间表面上虽然风平浪静,但背后却已经势同水火,阿古斯上下已经彻底厌倦了与暗夜精灵地战争,而评议会却一直坚持着对精灵的讨伐,之前欧沙利文的说辞虽然语焉不详,却让摩利尔足以认定这场争斗在所难免,对阿古斯皇帝来说,今夜确实是一个好时机,但是,真的发生了吗?
不对,皇室如果真的下定决心和评议会翻脸,决不会是这样小偷小摸的搞些暗杀一类的活动,何况单凭几个刺客是无法威胁到评议会大法师的,皇室一旦发难,必定会明火执仗真当真枪的与评议会对着干,因为有着“法师之国”美名的阿古斯,评议会是无法消灭而只能接管的,这样背地里搞地小动作于事何补呢。那么,看来除了自己和皇室,还有人在今夜盯上了最高评议会,盯上了七罪之塔……
“很吃惊么?”一个声音从摩利尔背后传来,摩利尔没有任何动作,面前的一幕让她一直警觉着,一个小小的预测法术就可以让她知道来人是谁。
“是你做的?为什么?”摩利尔转过身。面对着仍然藏身在阴影处的人。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哦,我刚刚到。而且来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达古拉丝从阴影中走出,脸上带着已经预知一切似的笑容:“而且无论是谁做地,总算给我们提供了方便,不是么?”
摩利尔转身面向七罪塔深处,四十七就在那里的某一处。
“你没必要跟来,大法师们地力量你不是不清楚!”
“我可没说,我已经把铁皮人让给了你……”达古拉丝走了过来。近得几乎让摩利尔的后颈感觉到了她呼出的气息:“我一定会得到他!你要记住!”
欧沙利文赶到维尔克镇的时候,那里已经变成了一个灯火通明的屠宰场,到处是尸体,到处是鲜血,到处是硝烟,到处是烈火,同时到处也布满了彩旗和花朵,似乎人们是在狂欢中突然遭到了入侵者的屠杀。不过阿古斯民众可以得到安慰的是,杀人者也已经变成了一具具尸体,被堆在了广场地中央。
那是一群红袍法师,正是欧沙利文要来联络的人,而坐在这红袍法师尸体堆成的小山顶端的是,一身白色法袍也已经被鲜血染为鲜红。让人一眼之下还以为是个红袍法师的最高评议会大法师——昆丁!
“你也是赶来处死这群胆敢以武力威胁阿古斯民众的红袍法师的吗?”昆丁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瓶酒,咬开塞子便咕隆隆干下大半瓶。
欧沙利文感觉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因为他拿不准昆丁已经在多大程度上识破了自己。
他确实与红袍法师相约在维尔克镇见面,而且也约定要将维尔克镇上无论军人还是平民全部铲除,维尔克镇是连通瓦坦城与沉睡森林的必经之路,如果城内冲突骤起而且一时争执不下地话,这里可以作为阻挡仍然驻扎在沉睡森林的评议会主力法师部队回城的屏障,因为本来红袍法师的人数就不多,在行动时就不可能控制得了维尔克镇上所有的俘虏,所以。还是杀了干净——任何战争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他们做地很利索。但同时也被别人很利索的收拾掉了,收拾掉这些红袍法师的人是最高评议会大法师。那么,要如何回答他的提问呢。
当然不能说自己是来跟红袍法师密谋围攻评议会的,欧沙利文沉吟了一下,还是先稳住这个大法师再说。
“还是,来跟他们商量如何袭击最高评议会的?”但昆丁没有给欧沙利文任何辩解的机会,他再次仰头之后,酒瓶里的酒已经是一滴不剩了。
欧沙利文的双瞳缩了一缩。
“时间,人物,计划,我需要你把一切都说出来。”昆丁把酒瓶仍了下来,砸在欧沙利文面前不远的地方,接着便咕碌碌滚了开去。
欧沙利文暗暗凝聚着力量,对方是评议会大法师,无论如何都要放手一搏了。
“还是,要我杀了这个人你才肯说?”昆丁突然从尸堆中提起一个人来,那人浑身是血,但自身似乎并没有受什么太严重地伤,只是从他气若游丝地状况看来,那人也已经筋疲力尽再也没有反抗的力量了。
欧沙利文地所有行动几乎都被昆丁封的死死的,因为现在命悬昆丁手下的不是别人,正是欧沙利文伯爵的父亲,非埃特·欧沙利文。
欧沙利文嘴唇嗫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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