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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魂经-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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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鸟毛道士,给你鸟毛钱,你弄死了老子的铜头将军,老子不踢死你!”刘洲又是一脚朝倒地的疯癫老道踢去。其他小子,看到刘洲恼羞成怒,将铜头的死赖在老道身上,马上同仇敌忾起来,嗷嗷叫着,纷纷要上前踢那老道几脚。

    “救命啊!小爷!”老道大概看到李越呆立一旁,置身事外的样子,连忙向李越伸手求助。

    李越像是突然吓住了,连连后退。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有好多蟋蟀,赔你!”老道将污浊破烂的道袍拉开,从里面蹦出几只虫子,不是蟋蟀是什么?

    刘洲几个见铜头被打败,本就恼羞成怒,踢打老道,也好出一口恶气。片刻,他们注意到了老道的诡异,从老道道袍缝隙,裤管,头发里跳出越来越多的蟋蟀,起初几只,几十只,几百只,几千只,须臾之间,满地都是乱爬乱蹦的蟋蟀…

    蟋蟀还在源源不断地涌出。

    刘洲尖叫一声,撒腿就跑。

    “轰”地一声,其他十几个半大小子慌张四散跑开。

    李越连忙拉着吓呆了的问墨,跟在刘洲屁股后面跑去。

    在那疯道人敲响铜钵之前,李越就留意到了,那道人看似疯癫,其实双眼精光闪烁。至于刘洲踢他那一脚,那道人似乎料准了刘洲踢来的方位,两掌提前交叉护在腹前,刘洲那一脚只不过踢在老道手心上,在同时,老道向后退了一步卸了劲头,然后借势假装摔倒在地,哀哀喊痛。

    那老道虽然一开始就伸手朝刘洲他们募化钱财,两只眼睛却一直偷偷打量李越的反映。

    老道明显是朝着李越而来。李越不管那道人是什么目的,如此鬼鬼祟祟,总非善事;看道人样子,獐头鼠目,两腮无肉,目露贪婪,根据李越近30年的人生经验判断,这种人需敬而远之。

    李越拉着问墨跑开,只听见老道在身后唱道:

    “嘿嘿!不见今生是来世,一梦醒来了前缘…”

    李越心里猛地一荡,听这道人唱词,明显是冲着前一段时间自己迷迷糊糊,长睡将醒的情况?难道他知道什么?

    李越强压回头一探究竟的念头,半步未停,拉着问墨,闷头往前跑。

    那道人见李越没有半点异常反应,又开始大声唱:“阳神曰魂,阴神曰魄,魂之与魄,互为室宅…血旺气和,荣卫共通…”

    李越也不知道那疯道人唱些什么魂什么魄,拉着问墨瞬即超过了两三个小子,拐过街角,消失在茫茫行人之中。

    那疯道人见李越听到他的唱词居然没有半点异常,不禁皱了皱眉。他站了起来,拍拍道袍,簌簌掉下一些蟋蟀,立即化为数段寸长干枯稻草。那遍地跳跃爬动的蟋蟀,同时皆化为枯草。

    那站起来的道人双眼滴溜溜一转,哪有半分疯狂模样。片刻,他呡了一口酒,半闭上眼皮,选了一个方向,东倒西歪而去。

 第五章:求证

    人流中,李越和问墨悠闲而行。

    刘洲他们现在恐怕见到自己就躲得远远的,说不得他还感激那个疯道人,让他找到借口逃避赌账。那个道人?他应该不会在光天化日下,来往人群中作怪吧。见时间还早,李越刚好悠闲欣赏一下秀云城。

    说起来,这还是李越第一次出门呢。

    问墨双手紧紧捧着草篓,他趁刘洲他们乱哄哄的时候,眼疾手快将小行者那只蟋蟀装回篓中。此时,他满眼放光盯着李越看。

    李越被他看得别扭,“啪”拍了一下问墨的脑袋“瞧啥呢?本少爷脸上开花了?”

    问墨笑嘻嘻说道“少爷,您脸上没开花!这就是奇怪的地方呀,以往每次碰到刘少爷他们,少爷您脸上一般都会开花的哟,嘻嘻。”

    李越一笑,心想,现在的我可不是窝囊废,以后日间拳打四方,夜间连御八女,才是自己富二代幸福日子。那几个小屁孩,还不是手到擒来,以后乖乖归到我麾下。

    问墨见李越没有着恼,又问道:“少爷,这小行者真是我昨晚上抓的那只?咋这么厉害呢?这下我们就牛了…

    李越伸手拿过草篓,一把丢弃在街边沟渠之中。草篓盖子散开,那蟋蟀蹦了出来,一下串到角落缝隙之中,不见身影。

    “啊!?”问墨一声惊呼“少爷,刘少爷的铜头将军是他花了50两银子买的,这小行者至少值80两白花花的…”

    “不用心疼,那东西活不了多久。”李越伸手勾着问墨的脖子小声说道“以后跟着本少爷,还愁没有银子花?本少爷保管你以后…以后…”

    “吃香的,喝辣的?”问墨一脸向往地问道。

    李越打了一个响指,说道:“bingo,吃香的,喝辣的!”

    问墨一脸懵懂感激,少爷果然不同了。以前,少爷何曾跟他这么亲热过,以往虽对他不是呼来喝去,可也不会当他是自己兄弟这般。不过问墨没有深究这变化。他在心里慨叹:“这变化真是******太好了。”

    此时,李越的心思不知飞到何处了。

    李越知道自己身子不妥当,可是他不知这不妥当是好是坏。

    关于穿越呀,夺舍呀,借尸还魂呀,他也看过几部电视剧,了解到这穿越通常是穿越来的灵魂和本体灵魂的一场战争,胜者为王,有这个身体的控制权。

    有幸运的,本体灵魂烟消云散,穿越来的灵魂从此秉承本体记忆,顶着一张不同面皮逍遥自在;稍稍不幸的,本体灵魂还有残留,常常反扑,穿越者经历和本体记忆互有攻守,但往往也是互利互惠,最后也是穿越者胜出。

    而李越之所以觉得这个不妥,是因为他失去了一些记忆,又额外得到了一些记忆。

    他有许多问题,那丢失的记忆是真丢失了,还是自己选择性遗忘了?那自己其它的记忆会不会逐渐遗忘?自己现在说话忘词,结巴,将来会不会好?

    那额外得到的记忆又是怎么回事?如果那些记忆不是本体“李越“的,那会是谁的?

    问墨讲诉关于他家少爷的一切,现在的李越没有丝毫印象,反而脑袋中会莫名其妙蹦出一些奇怪的东西,比如之前关于百凌花的信息。

    他曾经不动声色问过问墨,父亲李长青,母亲吴佩凤,他们都只知道百凌花蜜是好东西,至于百凌花生长在哪儿,百凌花蜜如何酿制采摘,他们一无所知。

    这也就算了,吃猪肉没必要知道猪是怎么养的。

    问题是,李越他就知道墒水源头长云山脉云练崖有百凌花,他还知道采酿百凌花蜜的只能是铁尾蜂,而不是普通蜜蜂。逐花人往往带着铁尾蜂四处流浪,常常二三十年才可能碰巧碰到一次盛开的百凌花,要碰巧这逐花人的铁尾蜂能分到一杯羹,最后才能收获一两瓶拇指大小长短的琉璃瓶装纯花蜜,这逐花人后半辈子就不愁吃喝了。

    李越之前喝到的百凌花蜜显然不是纯花蜜,是铁尾蜂产完百凌花蜜后,剩下一丝半点和其它花蜜参杂一起,无法分开的杂蜜。就是那样参杂一丝半点百凌花蜜的杂蜜也是千金难求。李长青夫妇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赔尽了脸面才求得拇指甲盖大小的两小瓶。

    天下父母心呀!李越想到这里,不由对这对熟悉的陌生人生出丝丝温情。

    可是李越是如何知道这些关于百凌花的信息的呢?

    至于其它的更是匪夷所思。他居然知道如何激发动物潜力的方子。昨晚,问墨帮他找来一只蟋蟀之后,他便把问墨赶到外间,自己试验了一下那个方法。

    一钱白芹杆、半钱表巴豆粉,半钱老阳子,一钱点辰石粉,一滴蝎尾狐血。

    李家本就经营有两家药铺,往日李越也常在家中库房玩闹,这次他在库房中翻找药物,也没人多加留心。李越找不到点辰石,干脆就不用;蝎尾狐血?那是什么东西?他就扎了问墨的手指头,挤出一滴问墨血。

    想到问墨被挤血的时候,哭丧着脸,李越就想笑。

    李越先将新鲜白芹杆挤出汁液,调上表巴豆粉,老阳子粉末,问墨的一滴血,均匀涂在草叶上,然后置于装了蟋蟀的草篓之中。

    今日早起,发现蟋蟀将草叶吃的一干二尽,除了眼光微微泛红,其它并无他样。

    为了求证脑海中这些记忆是属实还是臆想,他拉上问墨去和刘洲一伙人斗蟋蟀。

    他就想求证一下!

    至于喂与蟋蟀的药物中少了一钱点辰石粉,一滴蝎尾狐血,李越没有多想,这次不行,最多多做几组试验,就像中学的生物化学试验一样。不过吃了其它几种药物的蟋蟀总归有所不同吧。

    李越不得而知的是,幸亏他没有加入点辰石粉,蝎尾狐血,那两种本是大热大发之物,是该药方的核心之一。这两种东西,单独食用后,能快速激发动物潜能,但是性子太过暴烈,才用其它的几种稍稍温和的热发药物中和,不然动物易爆体而亡。不过食用虎狼之药的动物,挥霍生命,激发短期潜力,常常不久就会力竭而亡。除去这两种核心之物,倒是除去了蟋蟀立时爆体而亡的命运,不过这简化版的药方本就没有太过强大效果,不过李越的试验对象是小小的蟋蟀,本就体魄渺小,容易激发凶性。再则,李越混入了一滴问墨的童子血,至阳至温的童子血也起到了不少作用。

    就这样造就的血腥版惊天动地齐天大圣无敌小行者,果然它不负李越,将铜头将军打个大败。

    现在初步证实这些记忆属实。那这些到底是谁的记忆?对自己到底是福是祸?

 第六章:意外失踪

    李越不由想到刚才碰到的疯道人,莫名其妙的一些唱词,什么魂,什么魄的。李越又想起那段半昏半醒之间,梦中看到橘黄色温暖的三个大字“养魂经”。

    难道这世上真的有修仙?修真?修行?

    可是记得在闲谈中,问墨和李长青夫妇都异口同声说起神仙都是传说之事,绝无仅有。连李长青这般走南闯北的生意人都这样说来,看来真是没有神仙或修真这回事了。

    不过,脑中多出的记忆?养魂经?蝎尾狐?疯道人?成千上万乱蹦的蟋蟀?

    这个世界看来果然有趣!

    李越少爷心中蓦地如同火烧火燎般炽热起来。

    “走!我们去找…”李越勾上问墨肩膀,一下想不起来说什么了。

    “找刘洲那狗东西收赌债!”问墨意气风发地吼道。

    李越拍了拍问墨的头,哈哈大笑。

    谁知半日下来,眼见快到了夕阳暮霭,群鸟归巢之时,诺大的秀云城居然没有碰到那群半大小子。

    一个也没有看到。他们全部都意外失踪了!

    李越扶着问墨坐在沿街的一家商铺的台阶上,对问墨有气无力地挥挥手“本少爷我走不动了,你去打听打听,刘洲那群狗东西去哪儿了。”

    问墨听到本家少爷叫刘洲少爷狗东西,嘻嘻笑了。他告辞李越穿过人群,恰好看到刘洲的小厮来福皱眉远远看着他。

    来福本名黄大宝,与黄二狗,也就是问墨都是秀云城大黄村人,八岁时被送到秀云城富户打杂。来福长像秀气,动作灵活干练,一下被刘城主家看中,被选了当刘洲的小厮。来福自诩跳上了富贵窝,看不起其他一众打杂的小厮,向来对问墨爱理不理的。

    问墨见一下子找到了来福,不用再受东奔西跑之苦,开心笑了起来:“大宝,我刚好要去找你…”

    来福皱着眉头道:“什么时候你家少爷和你关系这般好了?还一路勾肩搭臂的?”

    想到要找来福打听情况,问墨忍着来福阴阳怪气的调子,笑道:“大宝,你家少爷呢?”

    来福下响被派出来做事,没想到就碰到李越和问墨勾肩搭臂在街上闲逛,甚是亲热,不由惊妒交加。想自己平日被刘洲如狗般呼来喝去,一不小心,自己和另外一小厮来运被他又打又骂。且说今日刘洲刚刚带着来运从外归来,自己上前接他脱下的外衣,被他踢了一脚,到现在腹部还一直隐隐作痛。

    “哼!我家少爷在哪,关你何事?你去巴结好你家少爷吧,我瞧他是看中了你的菊花,好好洗干净,上床等着吧。”

    在富户中混久了,谁不知道这些龌龊事?不过问墨没想到大宝那小子脑中尽是那些腌臢念头。

    病前李越对问墨冷漠疏离,有时还会踹他两脚出气。不过李越在生病之时,大概看到自己对他的精心照料,病好之后对自己变了。自己好像不再是他的下人,而是他的好友、兄弟。虽然自家少爷李越现在说话结巴,言行怪异,但他对自己是宽容,是关心,还有平等!

    在李越身边,问墨如沐春风,变得更加随意更加自信起来!

    听到这不阴不阳的几句话,问墨马上就不高兴了:“喂,大宝!你可以骂我,怎么可以贬低我家少爷!我家少爷待我如兄弟,我对他也死心塌地。不像有些人,表面对主子恭敬,背后恨不得咒他死。”

    跟着李越这几年四处惹祸,问墨口舌之功倒是有很大长进。要知道来福、问墨他们几个打杂的小厮有时约好一起回乡,路上互相谈起自己主子来,来福就常抱怨刘洲对下人恶毒,打骂饿饭都是常事,当然私下里来福他们也对刘洲暗自咒骂不休。

    来福冷哼一声,掉头就走。

    问墨也冷哼一声,掉头就走。

    问墨刚走到半路,突然想起来找来福的主要目的,待再回过头来,人头熙攘,早已不见来福身影。

    没想到少爷交代的第一个任务也没做好,问墨有点垂头丧气。

    得知问墨和来福起了口角,李越拍了拍问墨肩膀,笑道:“来日方长,刘洲那小子还能天天躲家里呀,总会找到他的。”

    没想到一连数日,刘洲那群小子连面都不露。李越觉得事情有点蹊跷起来。

    一日趁晚饭席间,李越假装无意提起,近日无聊,往日那些友人皆闭门不出。

    李长青笑呵呵说道:“你说的是刘城主儿子那伙人吧?你不是不喜欢和他们一起吗?他们最近不知道吃了什么脏东西,都生病无法出门了。”

    吴佩凤说道“说起他们来,辛亏我们家越儿没和他们混在一起,不然这病还没好透,又惹病回来,我可怜的儿,可受不了哦。”

    说着,吴佩凤想起那段时间,李越昏迷不醒,自己也差点就不想活了。她抽出手巾,擦了擦眼角。

    李越见吴佩凤说着说着就流下泪来,神情尴尬。此李越毕竟非彼李越,平日李越尽量避免跟李长青、吴佩凤夫妇亲近,以免被他们看出破绽。他岂有不知这才是最大的破绽,可是李长青夫妇也就是30来岁的样子,要他李越顶着30岁人的灵魂向同龄人撒娇装嫩,他还真腆不下老脸。

    “爹,娘,刘洲他们…他们…?”李越连忙错开话题,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该说的词。

    “你是关心他们的病情?”李长青问道,心里暗自叹了气。

    李越自从病好之后,落下结巴的毛病,有时严重,有时又像没事一样。请了秀云城的黄老大夫看了,说是上次生病落下的病根,无法药治云云。不过李越拣回了一条命,李长青夫妇已是十分满意,结巴这种事情,只是小事。刚开始,李长青和吴佩凤担心自己儿子由于结巴会自卑,性情内向。这些日子观察下来,李越却是日渐开朗,也主动出去找乐子,于是逐渐放下心事。

    “嗯…嗯…”李越点点头。

    吴佩凤收起手巾,叹口气说道:“昨日才刚刚去探望过你霞姨,他家阿健病得可不轻,满脸水泡,昼夜哀嚎,无法入睡。你霞姨昨天抱着我哭了一场,心里头可难受了。”

    说着,又抽出手巾,擦了擦泪水。

    李越不禁一阵无语。这“李越”的母亲可真是水做的,说起自己儿子生病哭,说起别人儿子生病,还是哭。

    满脸水泡,夜不能眠?这…听起来非常熟悉。

 第七章:怪病

    李越连忙问到“是不是开始之时,皮肤红肿搔痒,抓之起泡,泡破流脓水,脓水流到何处,何处又会长出水泡?”

    吴佩凤看了李越一眼,忍住恶心,说道:“哎呀,吃饭!”

    见李越眼巴巴看着自己,吴佩凤强压腹中翻腾,说道:“我怕过了病气回来,只是远远瞅了一眼。阿健双手被软布绑在床架之上,大概就是搔痒难耐,又怕他抓挠,只好绑起来。远远看去,脸上,脖子上全是大大小小水泡,作孽哦。”

    李长青这时说道:“我特意让你娘不告诉你的,免得你担心。不过你怎么知道这症状的?”

    李越可不会说自己脑海中有相关记忆的,心中念头一转:“爹,是我原来看过的一本书中有过…有过…”

    李长青微微一笑“越儿什么时候开始读书了?”

    李越脸一红,看来这个“李越”是书都不读半本的人物了。他只好喃喃说道:“是问墨给我讲的怪异故事里面听来的…”

    “这个问墨,好的东西不教,尽是讲些神神怪怪的。“吴佩凤嗔道。

    远在下人厨房用食的问墨正在和其他下人吹嘘自己和少爷怎么勇斗刘洲的故事,突然狠狠打了一个喷嚏。问墨不知道被他英勇的少爷给牺牲了出去,背了黑锅。

    眼见又要偏题,李越连忙问到:“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生病的?医生怎么说?刘洲他们几个呢?”

    这次是李长青接话了:“那几个跟刘洲经常混到一起的,这次都生了这个怪病。秀云城的大夫都束手无策,都让他们准备后事了。刘府的老大夫诊断他们是不小心碰了有毒之物,才突然发作的。刘城主已经派他大儿子、二儿子去临近的宁武城和安远城求救了,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都城京华应该有希望吧,不过远水解不了近渴。这些天,黄家,安家,大小刘家,荣家,向家,家家乱成一片,生意都不做了。”

    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自己还是小屁孩一个呀,居然这么多天,什么信息也不知道。李越对自己表现非常不满起来。他问到:“他们都是四天前开始的吗?”

    吴佩凤说道:“就是四天前开始的。那些老实,呆家里的孩子都好好的。幸亏我们家越儿乖巧一直呆家里,不出去乱逛。”说完,满目温柔望着李越。

    李越心里已经泪流满面了,果然母爱是盲目的。自己一天到晚在外闲逛被华丽丽忽视了。

    不过,疯道人,这三个字冒上心头。

    疯道人!一定是他!

    四天前,刘洲一伙人围殴疯道人。看那道人模样,也不是好相与的,没想到那道人这么阴毒。刘洲踢了他几脚,罪有应得,略作惩戒,也无不可。不过其他小子只是起哄,并未真正冒犯他,没想到被他都报复了,并且还有性命之忧。

    不过自己和问墨当时也在场?为何自己没事?难道是因为自己并未上前?

    李越心底隐隐觉得,答案没有那么简单。

    李越味同嚼蜡般吃完半碗饭菜,登登登跑向自己房间,留下李父李母饭桌边无奈摇头。

    李越和衣躺在床上,越想越不对劲,似乎有什么关键东西遗漏了,怎么也想不起来。

    过了片刻他突然从床上蹦了起来,登登向餐厅方向跑去。李长青夫妇这时已经用完晚饭,正在喝着热茶,软语家常。见到李越去而复返,两人惊讶地抬头看着他。

    李越犹豫了一下,走到吴佩凤身旁屈腿坐在她腿边的地毯之上,头靠在吴佩凤的腿上。

    吴佩凤见自己儿子做如此亲热状,又抽出手巾擦擦眼角。儿子很久没和他们亲近了!

    “爹,娘!你们上次提到我生病的时候请了…请了…?”

    “咳咳”李长青咳了两声,说道“你问这个作甚?”要知道请道士做法,在民间很是忌讳。疯道人救治李越的事情也只有他们夫妇知道。

    吴佩凤摸了摸李越的头,说道:“越儿现在懂事了,干嘛不告诉他?你上次被马车撞后,一直昏迷不醒,娘…娘简直没办法活了,呜呜…”

    李越没想到吴佩凤又伤心起来,只好伸出手搂住她的脖子轻声安慰到:“娘,越儿这不已经好了,不要再伤心了。”

    李越不知如何安慰这个和自己同龄的“母亲”,忍住浑身鸡皮疙瘩,也才憋出两句干巴巴的安慰之语。

    没想到就这两句干巴巴的话,让吴佩凤笑逐颜开。

    吴佩凤反手搂住李越的脖子说道:“你生病时,来了一个道士,邋邋遢遢,疯疯癫癫的,说你是患了失魂之症,被我们赶了出去,他也不走,一直在我们门口转悠。后来,满城的医生都说你没救了,我们只好让他试了一下,没想到还真有起色。你父亲为了感谢他,给了他我们李家药铺的镇店之宝——万年紫芝,额外又赠给他千两白银。”

    听到“道士”两字,李越心头“轰隆”一声。以前隐隐约约的猜测成为事实。

    “果然是他!疯道人!他对我做过什么?四天前,他找到我是无心之举还是深谋远虑?

 第八章:许爱冰之祸

    刚刚入十月,帝都的天气就变的阴沉沉,天气预报说这两日有小雪。今年这么早就有雪,这个冬天将是特别冷吧。

    “这该死的天气!”许爱冰裹了裹身上的薄羊绒大衣,禁不住眼角泪珠滚滚。

    以往的冬天是她和他最期待的季节。一到下雪,她和李越躲在出租屋里,或租上两部大片,捧着两杯热可可,一天就打发过去了;或煮上一盆火锅,约几个好友,喝点啤酒,划拳游戏,喝得热气腾腾,闹得面红耳赤;最最平常温馨的就是两人相拥裹在被子里面,说着悄悄话,欣赏窗外飘落的雪花。

    那些日子似乎是遥远的一个梦。

    这个冬天自己一个人,怎么过?

    三个多月前,一场车祸将李越送进急症室,从此人事不省。

    当天许爱冰就赶过去了,李越几乎被撞的不成人形,肋骨断裂,腿骨深度骨折,颅内血肿。光听这些名词,许爱冰就要晕过去了。她紧紧咬住舌尖,保持清醒,和李父李母一起操持李越手术和住院事宜。她将自己和李越工作多年筹备买房的钱都放了进去,却发现是杯水之力。辛亏碰到一个好护士,能帮忙说得上话,可以让他们缓一缓缴清费用。许爱冰拼命帮朋友顶班,多挣点加班费,可以支持李越能在医院多呆一段时日。

    事情却开始变得不受控制起来。警察在调取那段时间的路口监控录像时,发现缺了事发时关键的两分钟的视频。肇事车辆逃逸,无法追捕。而随后的证人证词却对她极为不利。无人看清驾驶员的面目,但是许多人看到了副驾座上女乘客的面目。那些描绘明明白白直指许爱冰!

    许爱冰却因连日赶工设计图纸,当时在自己宿舍补觉。不过细想其中怪异,让许爱冰遍体生寒。

    虽然因证据不足暂时许爱冰去了嫌疑,流言却泛滥肆掠。医院里,公司里,路边的小摊贩,对她指指点点,说她是潘金莲,女陈世美,伙同奸夫害了李越。

    许爱冰充耳不闻,每日来往公司、医院、出租屋,三点一线。直到李父李母目光日渐冰冷,一次李禹将她关在门外,不让她进病房。

    许爱冰崩溃了,她跑回出宿舍,哭了一夜。

    她可以不在意那些流言,可是止不住别人众口铄金之威!别人听了,别人信了,自己充耳不闻又有何用?

    哭了一夜。第二日一早,许爱冰洗了个澡,化了淡妆,又去公司上班去了。

    “李越,等我!我一定替你查清楚!”许爱冰在心底暗暗发誓。

    *****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那道士救他,照说是为了取得万年紫芝。他在消失半年之后,突然又冒出来,如果说不是怀有目的,李越可不相信。

    难道那道人猜到自己与众不同,只不过不能肯定,所以先出现在他身周以作试探?如果肯定了他的异常,那是不是就抓走自己,拆皮措骨,细细研究?

    李越毕竟是在现代社会生活了近30年,鬼蜮魍魉,读过、听过、也见过不少。这一分析,也将疯道人的算盘猜的**不离十。

    “那道人如此恶毒,几个小子辱骂他几声,他就将人弄的半死不活。要是他接近我,有什么目的,那李家不就祸事不远了?”李越突然觉得自己迫切需要了解这个世界,了解自己,未雨绸缪,免遭疯道人毒手。

    了解这个世界,书是最佳途径。

    可是这个坑爹李越家中居然没有一本书!一本也没有!李越这12年的日子是过到狗身上了?这让他如何了解这个世界,了解自己?

    谁知道那疯道人是不是在四周监视,如果让人收集书册,表现与真正的李越大相径庭,那不就证明了这个李越有鬼?

    看来得另想办法。

    李越骨子里偏执的谨慎又救了他一命。那疯道人此刻正盯在他家门口,如同捕猎的老虎,静静环视在外,一旦发现李越有半分异常迹象,就会发动致命一击。

    李越正躺在床上,翻来滚去,想尽办法——即可以达成目的,又不惊起潜在危险的方法。

    赌债?赌债是个办法!

    第二日日上中天,李越晃悠悠带着问墨出门了。东一晃,西一晃,来到城东的花市。

    “嗯,这两株千日红,株正叶茂,花型正好,给…给…”李越指着两盆花草对问墨说道。

    “少爷你是说给老爷和夫人吧?“问墨问道。

    “对,给父亲母亲买回去,摆在卧室。问墨,你说好不好?”

    问墨苦着脸。少爷什么时候又喜欢画画草草了,就这半天,口袋里的钱花去了一半,也不知买了几百颗啥破破烂烂的花草。这两盆花又矮又丑,叶子上坑坑洼洼,泥红色的花朵,庸俗不堪。一点也不株正叶茂,花型正好。

    “好,少爷,买!”问墨忍痛付完钱,交待他们送到李家。

    今日花市里的商家高兴坏了。这个李家的独子可是秀云城的败家子之一,和刘城主的儿子一伙,经常来花市破坏,今天来采朵花,明日来拔根草,一众商家叫苦不迭。没想到病了一场,反而对花草感兴趣起来,买了不下百两银子的花草了。据说刘城主的儿子也病了,要是也是这般,病好之后来撒钱,那就老天保佑了。

    待到花光口袋里的钱,李越带着问墨晃悠悠往回走。看到迎面走来的张屠夫的女儿,**岁的样子,面庞粉嫩,眼若点漆。没想到那么粗蛮的张屠夫生出这么标志的萝莉。

    李越晃上前去,摸了一把她的小脸,笑道:“八妹,越长越俊俏了。”趁机斜眼看了看身后人群,果然看到那个邋遢道人在不远处的摊子上假装看东西。

    “哼,这种伎俩也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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