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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上刀锋(烟圈)-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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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谁。”
“大将军。”
王雪不再问话,看了看吴大雄,轻声道:“回去会给你寄信的时间。”
众人默然,显然腰牌的效果不佳。
王雪的想法极为简单,她这次来到这里的确需要给朝廷一个交代,但是并不等于胡乱找两个人就扣帽子。
小和尚的确拥有与那日与真正此刻同行的特征,更重要的是小和尚是否是那日在九阳酒馆的小和尚,只要小二分辨便可认明。
所以,边军儿的腰牌的确会让她感觉到麻烦,但人还是必须带走。
而这时,灵隐县中的局面再次发生变化。
三千铁骑的进入让灵隐县鸡飞狗跳,百姓们在发出了惊呼,而在惊呼之后便是敌意。
周中息如今是盛唐的第一县令,所以他可以默认发生很多事情,所以百姓在看到三千铁骑之后开始起哄。
灵隐县的人心中薄弱的敬畏感促使他们不会感到害怕,而要抓张小刀几人便兴师动众了三千铁骑,从表面上看起来事情的确有些荒唐。
铁骑溅起的尘埃将灵隐县本来清晨格外湿润的空气变得沉重,将本来清爽的灵隐县蒙上了无数尘灰。
李仁义很快走入了张家肉铺,只是却察觉到了灵隐县民众眼中那喷火的愤怒。
愤怒是人世间最为多余的情绪,他来到了王雪的身边,没有客套,没有寒暄,看着玄天馆的人道:“还等什么,全部抓走。”
张小刀轻声道:“抓我们可以,但是这些事情实在与我的客人们无关。”
“无关与否不是由你来定,而是我由我来定。”
“可是真的无关。”
说着张小刀轻声道:“其实我也有一块腰牌,不知道能不能亮一下?”
王雪簇起了眉头,显然意识到既然边军腰牌不好使,那么张小刀要拿的腰牌分量一定会更重一些。
李仁义不清楚之前发生的事情,所以脸孔中露出了不屑神色道:“抓走。”
王雪这时提出了不同的建议,她道:“我们最好看一下。”
李仁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然而这时房檐上的一块香蕉皮却飞了下来。
以李仁义的身手自然不会被香蕉皮击中,他目露凶光的看向了房檐,看到了一名孩童无辜的脸。
不知为何,李仁义觉得这张脸很讨厌,然后厉声道:“抓人为什么不肃清现场。”
王雪簇了一下眉头,不知李仁义那里来的邪火,再说玄天馆只来了三十几人,怎么肃清,难道要对平民大打出手?
这时张小刀高举着双手开始迈动步伐,李仁义深吸了一口气没有选择阻拦。
在包袱中拿出那块腰牌,张小刀在黑衣人的带领下再次回到院落,然后丢给了王雪问道:“不知道这个腰牌好用不,至少你们不能把我的客人带走。”
奶奶与二姑娘,还有唐淼淼很乐意听到张小刀这样的话语。
而在张小刀看来,的确是自己的问题让唐淼淼等人受到了无妄之灾,所以他必须来解决这个问题。
腰牌入手,有些冰凉,王雪看着腰牌的神色也渐渐冰冷,冰凉的不单单是握着腰牌的手,还有心。
看着王雪的脸色发生变化,本来极为不屑的李仁义也不得不看向腰牌,然后呆若木鸡一般的站在院落中。
腰牌上只有一个字‘内’。
但那门字框里的一撇一捺却格外霸气,拉的极长似要破了那门框。
腰牌上也有些葬,显然张小刀在得到这腰牌后也没有清洗,而实际上大内也真的很脏。
但无论大内脏不脏,大内代表了那座皇宫,代表了那座皇宫中极有权势的人。
所以,玄天馆的坐馆王雪现在连抓人的心思都已经不复存在。
而先前较为嚣张的李仁义则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这样貌普通的男子竟然拿出了大内腰牌。
今天是一个亮腰牌的日子,先是刘亦晨拿出玄天馆腰牌,后是吴大雄拿出了边军儿腰牌,但显然这两块腰牌都没取得他们想要的效果,刘亦晨甚至遭受了侮辱。
但这块大内腰牌却显然起到了效果,因为它的分量够重,重不仅仅体现在材料极重,还体现在它背后的含义。
王雪在沉着了很久后,抬起头道:“虽然这块腰牌的分量足够,但毕竟这件事情极大,我需要请示我的上级,诸位请耐心等待。”
第98章我来自浮屠寺
内这个字可以代表很多含义,比如内急,比如内在有某种特殊的需要。
但腰牌之上有一个‘内’字只代表大内,大内是个很有意思的地方,大内也是一个很没意思的地方。
住在大内的人可以权力倾轧,可以互相指责,可以问候父母,但有这块腰牌的大内人士都有着一份与众不同的骄傲,因为他们是守护在皇帝陛下身边的那些人。
盛唐的皇帝陛下,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权利的那个人,而作为守护在皇帝陛下身边的大内人,自然是最会的事情就是守护,除了守护皇帝,他们在必要时也会守护自己人。
这种守护,也可以被称之为护短,边军是一个很护短的地方,大内也是如此,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王雪在看到大内腰牌之后脸色发生了变化,所以,李仁义的神色有些呆滞,怎么也想不通这件事情怎么会牵扯到大内?
在王雪与李仁义心中惊涛拍岸之际。
早已经将张家肉铺团团围起来的三千铁骑如果愿意将这里围的密不透风,为了不影响大人们的审讯逮捕工作,很自然,县城中的百姓们遭到了三千铁骑的驱赶,甚至有些粗暴的动作出现。
可是,灵隐县毕竟还是一个以猎户为主的县城,所以以打猎为生的人,多数认为学问是最没有用的东西,只有手中的武器才能让你在这个世界上活下来,滋润的活下来。
基于这种原因,灵隐县的百姓从来不怕战斗,更不知道畏惧两个字怎么写。
先前,因为张小刀遇到了**烦,灵隐县的百姓们已经大胆的呐喊助威,甚至有坏小孩丢下了香蕉皮还装作一脸无辜。
而当孩子们被无意间推到,吃了一嘴的尘灰,而当县城里的泼妇们被凶狠的铁骑扼令禁止说话,而当老爷们们被像赶牲口一般赶远张家肉铺,争斗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周中息来到了灵隐县已经很多年,对于灵隐县人的习性早已习以为常,在张小刀被困住后他企图用百姓们的意愿来干扰玄天馆的来人,而这样的事情自然要保持在一个度之内。
他知道孙箭能掌控这种度,至少不会让百姓与盛唐官兵发生冲突。
然而,他实在太高看了孙箭,也太小看了灵隐县百姓的无知程度。
冲突首先发生在了外围,在灵隐县清晨沸沸扬扬的传出张小刀出事后,外围的百姓开始向张家肉铺前进,前进的目的没有过于深邃,只是希望能帮小刀便帮一把。
这时三千铁骑冲进了灵隐县,带着一股挫骨扬灰的劲头,扬起了许多灵隐县的尘灰。
尘灰溅起后让很多人吃了一嘴灰,然而看着那漆黑的盔甲,看着那高大的骏马,灵隐县人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发作。
可当一名怀孕的妇女瘫坐在地面上后,铁骑上的士兵只是轻蔑的看了一眼,并道了句:“你们现在应该呆在家中,而不是走出来。”
这句话的意思便是在说,这件事情与我无关,是你自找的。
于是,灵隐县的老爷们与老娘们在也忍不住了。
老娘们开始咒骂,老爷们随手拿起了与骏马之上士兵比较之下堪称可怜的武器。
灵隐县的老娘们或许是这个天下最刁的老娘们。
第一句话是这样的“**是不是脖子上挂的是屁股,眼睛是屁眼,信不信老娘把你两条腿插进屁眼里当烧鸡卖了?”
然后是无数句问候士兵祖宗十八代的犀利国骂。
带着骄傲,带着藐视的士兵这辈子从来没被人如此骂过,更重要的是他没有任何还嘴的机会。
愤怒的士兵拔出了腰间的长剑,长剑冰冷的光芒照亮了他。
随后他的兄弟们也抽出了长剑,并非他们也不冷静,而是常年混迹在驻军的都知道,这样会把老百姓吓的说不出话来。
然而,预想中的安静并没有出现,灵隐县的百姓不是九阳城的百姓,尤其经历过那满地都是血的夜,他们不会惧怕长剑这种寻常的兵器。
所以亮出兵器,只会让灵隐县的人更加愤怒,然后骂的更加凶狠,颇有掘墓挖坟的势头。
士兵终于无法忍受,架起骏马冲向百姓,但实际上他也很冷静,他知道不能向百姓出手,只是想借骏马之势让百姓们闭嘴。
然而,他没有想到,在他架起马冲向灵隐县百姓时,灵隐县的百姓第一时间不是避让,这等于向他们宣战,所以他们想的是将这士兵拉下马,狠狠的揍一顿。
于是,冲突发生了,继而蔓延开来,然后扩散到了灵隐县县城。
孙箭无法阻止这种意外发生,周中息也不能,只是善后,但他们只有两人,灵隐县越来越乱。
当王雪说出要请示上级时,灵隐县的吵杂声刚刚响起,继而声音越来越大,场面越来越无法控制。
张小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想到了发生了什么,在感动的同时,他又想着灵隐县百姓真傻,怎么能与官兵发生冲突,然后便是愤怒,要是官兵伤了灵隐县的百姓,他觉得自己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于是,他喊道:“在请示上级之前,我不希望看到有百姓因为我而受到任何一丝轻伤。”
这句话说的有些居高临下的味道,有些骄傲,有些霸道。
然而,说出这句话的人是没多久之前即将沦为人犯的张小刀。
但在张小刀亮出大内腰牌之后,他便有足够的分量说出句话,他也想试图用这样居高临下的口吻,来让王雪与李仁义明白这事情对于拥有大内腰牌的他很严重。
王雪簇起眉头看向了李仁义,听着院落外越来越大的吵杂声,伴随着有人惨呼与闷哼的声音道:“他们是百姓。”
虽然王雪也是一个很想往上爬的官员,但显然她很聪明,明白有些事情可以,有些事情真的不可以。
比如现在真的不可以抓拥有大内腰牌的张小刀,比如军队朕的不可以与百姓发生冲突,无论前因后果这都是一件很丢人的事儿,而且是必将遭到惩罚的事情。
李仁义的脸色越发难看,盛唐驻军不同于边军常年呆在边关,而是每年都要换防,给予将领同等机会,也会禁止一些将领在一个地方呆的过久出现徇私舞弊的事情,李仁义的部队之前在翼州临江城,那里是临近中州,很和平,很祥和。
很和平和祥和是一件好事儿,但也容易滋长一些士兵的气焰。
李仁义从不在乎这些小事,他只在乎自己什么时候能在爬上去一步,以至于他的部队似乎忘记了很多纪律。
只是,他不久前才趾高气扬的进来,被一块腰牌弄的哑口无言,此时在被张小刀以居高临下的口吻呵斥,自然会生出很不爽的情绪。
所以,他很自然的看向了张小刀,喝道:“不要以为你拥有大内腰牌,便觉得自己瞬间成为了大人物,我的部下不会惹是生非,这县城里的刁民怕是不少,需要镇压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镇压刁民?”唐淼淼看着李仁义,然后问道:“你叫什么?”
‘你叫什么’这四个字显得很是平淡,就像在街边见到了熟人一般的平淡问候,既然是这样的问候,自然也极其自然,自然到给人一种水到渠成的感觉。
可是这种自然对于李仁义来说是一种藐视,而对于一个小姑娘来说,用这种口吻说话,自然也会显得老气横秋,显得不知天高地厚。
李仁义看了一眼小姑娘,不屑的撇了一下嘴角,然后向院落外走出,竟是理都没理,显然他觉得不必理会。
张小刀下意识的来到了唐淼淼的身前,挡住了李仁义轻蔑的神色,
王雪她轻声道:“即便你有大内的腰牌,但我们也有证据证明一些事情,所以你们最好呆在这个院中不要动,我不会为难你,希望你也不要为难我。”
张小刀簇了一下眉头,法义小和尚这时却走到了王雪的面前,说道:“其实我也有一块牌子。”
王雪簇起了眉头,簇的极深,簇的极为纠结。
法义小和尚这时打算亮出身份,自然是想走出院落,走出院落自然是因为不想看到百姓与官兵发生冲突。
这对他来说出于本能,但是现在有人拦着他,他没有办法之下,想到了牌子,想到了师傅挂在自己脖子上的那块牌子。
那传闻中彪炳日月的赤脚和尚很了解他的徒弟,他知道心思纯洁,做事从来只靠本能,并且以拯救天下苍生为目标的小和尚走出寺庙会被骗光一切,所以用了红绳串了块牌子,以便在需要时亮明自己的身份。
法义小和尚前些日子去大荒便是亮出的牌子被接进了盛唐,去西域教廷更是如此,因为在这些地方不亮明身份会被轰走,挨顿揍也是说不定的。
而现在也是需要亮明身份的时候,所以他摘出了挂在胸口温热的牌子,然后极为认真的看着九阳城玄天馆坐馆王雪,瞥了一眼回过头来的驻军将领李仁义,道了声:“我来自浮屠寺。”
于是,王雪与李仁义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第99章变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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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浮屠寺从来没有过腰牌这种东西,因为浮屠寺的名字虽然霸气,但毕竟是一座寺庙,寺庙中自然住着和尚。
和尚不需要亮出什么身份,自然也需要腰牌,或者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物件。
但法义小和尚毕竟不是一般的和尚,去到某些特殊的地方他自然需要亮明身份,所以便有了这块牌子。
出于某种特殊的原因,牌子挂在法义小和尚的脖颈上,仍然是处于某种特殊的原因,这块牌子做的极其简单。
这块象征着身份的牌子极薄,呈椭圆形主题暗褐色,但四周却寒芒毕露。
所以亮出时有寒光乍现,极为明亮,极为刺眼。
人们还没有看清这块牌子上到底写着什么字,怎么证明小和尚来自浮屠寺,张小刀便诧异道:“呃,一般人还真的不能带。”
这句话的意思很简单,四周锋芒毕露的牌子放在胸口,如有个不慎,岂不是成了天下死的最愿望的人?
法义小和尚当然不会有这种担忧,因为他的身体很硬,极硬!
“这是我磨的,平时用来刮发茬。”
“我说的你的脑袋怎么什么时候都像灯泡一样。”
这种对话冲淡不了院落内的诡异气氛,王雪接过了这薄片,然后看清了上面的‘浮’字,然后眉头一皱,喉咙一甜,竟要吐血。
王雪即便强行压制了下去,但身体也不由得微微抽搐,看在所有人的眼里,自然也看在了李仁义的眼里。
一块牌子竟能让一方玄天馆坐馆欲吐鲜血,这只能是那名彪炳日月的赤脚和尚所做,其他人没这个胆子,有这个胆子的也没这个能耐。
感受着那股霸道绝伦之中却隐隐透露着慈祥和蔼的神秘气息,王雪沉默了很久,然后轻声道了句:“真的。”
张小刀看了看自己的大内腰牌,暗想着怎么没有这等功效,不然以后对敌就不用动手,腰牌一扔便好。
李仁义则强行忍受着挫败的情绪,看着王雪。
王雪不知道李仁义还在强撑什么,眼前的小和尚早已名满盛唐,盛名且不提,只是那神一般人物的徒弟,便值得他们尊重,也必须尊重。
“九阳城玄天馆坐馆王雪,见过圣僧。”说着她微微一福,恭敬到了极致。
李仁义嘴角莫名的牵动了两下,想着法义二字如今在盛唐的声望,想着自己要抓圣僧回去问罪,想着先前他的骄傲与藐视,感觉莫名,如果非要形容,就像在他极热之时,裤兜里被塞下了一块冰坨。
“末将见过圣僧。”
法义和尚有些错愕,因为他并不知道这两年来他的种种事迹已经传遍了盛唐的每一个角落。
张小刀也有些错愕,因为如果他早知道大内令牌与法义小和尚的身份如此好用,那日便不会落荒而逃出九阳城,亮出身份现在事情便好处理的多。
吴大雄也很是震惊,只是还是担忧三人与绍荣的确一起逃窜的事实被揭穿。
只有三位女人不会担忧,奶奶仍旧风轻云淡,二姑娘觉得眼前的好戏不错,至少可以打法下无聊的生活。
而唐淼淼则根本没觉得眼前的状况如何,满脑袋里想着的都是在这群凶神恶煞的小瘪三来到之时,张小刀对她的处处回护。
没错,在唐淼淼的眼中这些人就是小瘪三。
小瘪三是盛京中的俗语,形容地痞**等等不入流的人,而知道王雪与李仁义是九阳城的高官仍旧觉得他们是小瘪三的人,自然都不是一般人。
而既然是小瘪三,自然不会被唐淼淼在乎,现在她的脑海里仍旧想着刚刚张小刀一步挡在自己面前的景象,仍旧想着在遇到事情后张小刀极力回护他的客人。
在加上进入灵隐县之后的种种见闻,唐淼淼觉得张小刀一定是这个天下间人缘最好的人,而这样的人无论做人还是做事一定都极为地道,因此才能获得好的人缘。
而她,喜欢地道人。
这时,法义小和尚还处于错愕之中,时间只过了弹指。
张小刀立刻道:“我觉得现在不是什么好时机来与圣僧圣子寒暄,外面在打架。”
法义小和尚立刻惊醒了过来,竟是理都没理极为礼貌的王雪与李仁义,在两人身边迅速掠过!
…………
…………
灵隐县人很无知,所以他们很无畏。
无畏并不等于勇气,有时会显得极其**,但有时这种**也会透着一股可爱劲儿,有时也会让人觉得有一种飞蛾扑火的悲壮感。
灵隐县中的战斗并不悲壮。
无论百姓们在刁,毕竟他们也是盛唐人,而他们的对手也毕竟是盛唐军队。
盛唐的军队也不凶狠,因为他们也是盛唐人,他们面对的盛唐的老百姓,即便这群老百姓在他们眼中是刁民。
所以,无论这场县城中场面有多大的动乱,最终在双方心中都明白大家都是盛唐人的克制下没有出人命。
可是即便没有出人命,这乱子闹的也的确够大,许多人都因此受伤挂彩,许多人被送进了医馆。
这场始于清晨的战斗是在一个时辰后拉下帷幕,期间张小刀,周中息,法义,孙箭,与王雪以及李仁义都付出了极大了努力。
他们很满意最终事情没有变大,但大事却还在后面。
灵隐县县衙之中,一头汗水完全不似平时从容淡定的王雪写了一封信,迅速交给了一头苍鹰后大口大口的喝着灵隐县劣质的茶水。
在她的身边是李仁义,不远处则是周中息。
张小刀与法义都回到了院落,虽然他们的身份背景太过吓人,但他们牵扯的事情更为吓人。
所以,他们必须暂时性的隔离那个肉铺,与外界隔离。
可现如今县衙中气氛压抑到了诡异,也是因为两人隔离了那些人。
“我很庆幸。”王雪轻声说着,打破了县衙中的沉默。
李仁义没有吭声,眼神中却在讯问着深意。
王雪没有看到李仁义的眼神,喃喃自语着:“我很庆幸圣僧没有继承到他师傅的霸道。”
李仁义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哆嗦。
在盛唐有两个地方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这两个地方分别是浮屠寺,与翰林书院。
浮屠寺中有名赤脚的和尚,于三十年前成为了天下第一凶人。
他的凶不仅仅体现在修为高,还体现在行事作风霸气测漏,全然不像是和尚的作风,但他却是天下间最出名的和尚。
如果,今天他们押的不是法义,而是年轻时的赤脚和尚,估计那凶人连身份都不会亮,便会用拳头告诉你什么是力量。
因此,他被称为天下第一凶人,因此有条河的名字叫做永河。
而如果在盛唐辈分高的不能在高的和尚知道自己的徒弟被关押在此,现如今的他自然不会去斤斤计较,但很多人会与李仁义与王雪计较一下。
一旦计较,那他与王雪将终身不得寸进,这是完全可以预见的事情。
王雪这时看了看周中息,问道:“县令大人,在此之前不知小和尚的身份。”
周中息哑然失笑,他怎么可能想到两年前那个替灵隐县百姓挡刀子,在冬日客栈的店小二出自浮屠寺,他又怎么可能想到出自浮屠寺也就罢了,竟然是那位和尚的徒弟。
王雪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默然了下来。
不时,有名黑衣人将一叠纸张拿了上来,在那兜帽之下他的脸色比之两位大人更为难看。
王雪不想去看那些临时搜集的情报,但却看到了自己得力部下的脸色,于是道:“长话短说。”
长话短说并不意味着真的要非常简洁,而是必须讲明事情的要害。
“张小刀来自边军。”
“这用你说?”李仁义觉得这是屁话。
“当年是大将军带他走出灵隐县进了边军。”
王雪与李仁义脸色在变,大将军虽然从不管翼州内事,但没有人不知道边军儿的护短,没有人不知道李毅大将军是一个很讲情分的人。
“张小刀从军两年,曾拜黄老先生为师,黄老先生是先皇的贴身侍卫,大内令牌解释的通。”
王雪与李仁义互看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灰色。
“这次出边军,是因为翰林书院给予了张小刀一个免试名额,他要去京城。”
两人的脸色再次灰败了下来,然而最震惊的事情还没有出现。
“大人,更重要的是刚刚你给了我翼玄天馆的权限,我查到去年梁玄之死,便是张小刀亲手击杀!”
张小刀的名字实际上对于名流贵族来说并不陌生,而王雪与李仁义显然不在那一个行列之中。
如果不是向上级回报时说出了法义和尚的名字,上级怕其招待不周,亦或者触了逆鳞,也不会开出权限,他们也永远不会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
他们都清晰的记得去年深秋梁玄的死对于翼州所有部队士兵的余波冲击,那时翼州上下都在猜测着那名可以正面击杀梁玄的年轻边军儿是谁。
现在他们知道了答案,脸色不由得又白了一分,变的有些透明,变得也格外的没有人气。
周中息坐在两人的对面听着张小刀的过往履历,他与常人一般无二,也是先震撼了一番,但总觉得张小刀的事情不那么有趣,因为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这两位来到两灵隐县时趾高气扬的九阳高官为了表现了一出戏,这出戏的名字叫做‘变脸’。
第100章答案
变脸是盛唐青州剧中塑造人物的一种绝技,相传“变脸”是古时人类面对凶猛的野兽,为了生存把自己脸部用不同变脸的方式勾画出不同形态,以吓唬入侵的野兽。
周中息是青州人,所以从小便明白变脸的历史缘由,只是此时他并不觉得自己是野兽,而王雪与李仁义却一直在用变脸吓唬他。
说句实在话,周中息并不知道梁玄是谁,在他看来这件事情远远没有张小刀拜入先皇的贴身侍卫门下,与进入翰林书院来的厉害。
然而两人在听到这件事情脸上的变化却足以说明,杀死梁玄这件事情是一件很吓人的事情。
但吓人,你们也不需要现在吓我吧?
周中息暗自腹诽着,看着两人脸上几乎没有了血色,不知为何有些幸灾乐祸,有些得意忘形。
当那名玄天馆执事讲述完毕后,王雪皱眉不展的挥了挥手,执事退下。
然后,她开口道:“县令大人,这些事情您此前知晓否?”
周中息自然是不知道的,他是灵隐县的县令,灵隐县很忙,这两年来忙着扩建,忙着挣钱,忙着好好生活,他那有时间去打探这个,即便他想打探,也没那个门路。
“当然不知道。”
李仁义轻咳了一声,心中无比抑郁。
盛唐有两个地方是神圣的,是不可侵犯的,一个是浮屠寺,一个是翰林书院。
然而今儿个,他们做的事情,很容易让这两个地方的附庸团体,或者官员斤斤计较,他似乎已经看到了一片暗淡的前途。
与此同时,远在临江的翼州刺史正在书房中默默的坐着,嘴边却一直在骂着:“白痴,白痴,一群白痴。”
刺史这个职位简单来说便是监察,监察什么呢,监察民生,监察种地,监察军队,监察一切。
冯钊作为翼州刺史,虽然看起来管的闲事比较多,但地位却一直很高,在翼州仅仅逊色于节度使与大将军。
而大将军不会过问翼州内政,在节度使不幸遇刺后,他理所当然的成为了翼州权利最大的那个人。
他对于沈井这位多年的老上司还是有些感情,但对于大将军的感情则更深一些,因为他出身边军。
虽然他早已经退役了很多很多年,但边军儿的思维模式还是根深蒂固,他们敬畏强者,仰慕强者,自己也想成为强者,然后被人敬畏,仰慕。
所以,他对于边军,对于翰林书院,对于浮屠寺都有一颗敬畏的心。
然而,今天一封紧急信件到了他的手中,他看到了一群白痴做的白痴事情,所以在书房酣畅淋漓的骂着白痴二字。
冯钊骂完后喘息了很久,然后写下了二封信,迅速被人送出,分别寄往即翼关与浮屠寺。
然后,他站了起来,踏上了马车,沉默的赶往灵隐县。
…………
…………
临江距离灵隐县很远,至少需要三天的路程,这还是因为冯钊的马车拥有汽车一般的速度。
在马车上颠簸的冯钊心急火燎,不停的催促着马夫,一天下来竟是换了八匹健马,换下了的健马口吐白沫已算不错,四肢抽搐算是正常。
呆在张家肉铺院落中的人相比较之下便显得极其悠闲。
只有张小刀有点愁眉不展,剩下的人虽然不能走出院子却不耽误他们吃吃喝喝,闲聊打屁。
张小刀愁眉不展的原因也极其简单,他们虽然在那场刺杀之中没有动手,但他们真的是在九阳中逃出的那几人。
虽然出于情感倾向,张小刀在这之前决定守住这个秘密,但是现在难道还要说我什么也不知道,凭借着法义小和尚,与师傅的腰牌狐假虎威,装腔作势?
张小刀一向是一个三观很正的小青年,虽然偶有执拗,但总觉得这事哪儿做的不对。
于是他叫了法义和尚,抿起嘴唇,极为郑重严肃的道:“这事儿即便你我的靠山都不错,但是毕竟事情牵连太大。”
法义和尚是一个比张小刀三观更正的好青年,张小刀本想着法义和尚的答案一定是实话实说这四个字。
却不曾想到,法义簇起了眉头,显得极为纠结和痛苦。
张小刀也不由得沉默了下来,法义这时道:“的确应该实话实说,但死的那个人是我的仇人,杀他的那个人是我们的朋友。”
张小刀愕然,因为和尚小和尚的确是他前生今世加起来见过最为纯粹的和尚,但他忘记了一个事实,法义根本没看过任何一本佛经。
也就是说,什么出家人不打诳语的一类对于和尚来说根深蒂固的条条框框,他都没有,他只是按照本心想事情,做事情。
法义继续道:“我觉得我们什么事情都可以说,但不能说出绍荣的名字。”
“为何?”
“因为,我们是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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