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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清魅众王2:雍正,别逼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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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好好的活下去1
我迅速睁开眼睛,原来四周已漆黑一团了。
忙立了起来拍拍尘土,沿着原路往回走,耳际传来秋虫地低鸣声,四处树荫斑驳,不由得毛骨悚然。
硬着头皮往前奔,看着灯笼昏黄跳动的烛火,心里一丝暖意。
小多子提了提灯笼,大声地探问道:“主子,是你吗?”
“是我!”我大声疾呼,小多子急速奔了过来,欣喜若狂地道:“主子,你去哪儿了?皇上这会儿都急着团团转了!”
来不及细答,撂起袍角,往回奔,因为上回被绑,他都得心病了。
刚至门口,一个杯子摔到我的面前,幸亏闪得及时。
他背着我歇斯底里地怒吼声:“死奴才,朕养你们这些死奴才做什么,连个人都看不住……”
“皇上,我回来了!”
我战战兢兢地轻回道。
他一愣,随即又急速奔到我面前,愠怒地捏着我的双肩,使命地摇晃道:“你还知道回来,出门为何也不打声招呼,你……你给朕跪下!”
见他气急败坏的神情,心里却是甜滋滋地。
紧揉着他的腰,感动地道:“皇上,是容月做事不周,您别生气,再也不会了,以后要去哪儿都跟皇上一起去,皇上……”
他先是用力的掰我的手,见我不放,将我紧紧地抱住,哀怨地道:“这长时间一个人去哪儿了?”
“今日是十三爷满百日的日子,去河边撒花去了。
皇上,十三爷永远活在我们心中,人生苦短,今后我们珍惜相聚的每一天吧!”
他抱住的手微微轻颤,哽咽着无语。
房里沉寂,只有两人伤心落泪的声音。
许久他黯然地道:“好!为了十三弟,我们也该好好过下去。
如今朝事也轻了许多,折子也少了,朕跟你一起过舒心的日子,你想去哪儿朕都陪你去!”
两人又一阵叹息,用了晚餐后,拉着他出了房门,清辉盈盈,院中的景物清晰可见。
要好好的活下去2
两人又一阵叹息,用了晚餐后,拉着他出了房门,清辉盈盈,院中的景物清晰可见。
跟他绕着庭院走动。这是我再三劝说的结果,陪着他坚持了一个月,他的腿脚显少麻木了。
折子确实比从前少了许多,难得还需批到深夜的日子。
又劝他将小事放手让弘历去干,好好地闲暇几日。
外面周天寒彻,寒风凛冽,我盘缩在炕上,绣着帕子。
十三走了许久了,可总觉得他还在身边,有时傻傻地盯着门口,期盼他的身影能出现。
雍正虽比开始的时候好些,也是常看到他一个人落寞伤神的身影,偶尔一投入,脱口而出:“宣怡亲王进宫!”
听到这话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泪水夺眶,他察觉到自己的口误时,也是哀叹不已。
或许我能陪你他的日子,也就短短几年了,我要珍惜,一定要珍惜。
忽听得他怒声道:“这个性桂,前段时日已凑过一次,今日又凑,竟然上两份相同的折子,看来是老糊涂了!”
我佩服地五体投地,一天经过手的折子少说也有二三十份,竟然能记得如此清楚,看来得老年痴呆症的机率是没有了。
过了片刻,他将最后一份折子一合,伸了伸腰道:“别绣了,反正也是绣虎不成反类犬,陪朕下盘那军棋吧!”
我白了他一眼,娇嗔道:“下棋可以,但是皇上若输了,亲自烤地瓜给我吃,怎样?”
他面露难色,见我朝他抬眼色,他笑着摆手道:“成,朕就不信输给你。若是你输了,你亲自给朕做素斋去。”
两手拍手成交,各坐一方。
小多子将棋盘送了过来,这段时日他迷上了军棋了,一得空就拉我上手。
军棋不像象棋纯靠技能,还有运气成份在其中,若是自己翻的司令正好在炸弹边上,只是翻白眼,歇菜,所以狡猾的我,趁他早朝,将那司令做了点不易察觉的小记号。
要好好的活下去3
果然,这招帮了我的大忙,将周边的小棋吃了个精光。
而他焦急地嚷道:“奇了怪了,朕的司令在哪呀?”
看着他着急上火的猴急样,我强忍着笑,面色坦然地劝道:“皇上,别急,等会我的炸弹会帮你找到的!”
他顺手狠敲了我的额头,笑骂道:“棋还未见分晓,就得意忘形了,你若是统率全军,迟早被人打得落花流水!”
“哈哈,皇上落花流水地是你,你军旗被我拿下了,小多子,快去拿地瓜来!”
竟顾着讲大道理,后方缺口都没留意。
他不服气地指着棋面道:“你是不是趁朕不留心,做了手脚啊,再说了棋还未翻完,怎么就结束呢?散兵还是能够战到底的嘛!”
我耸耸肩道:“皇上,这棋的规则就是如此,快下炕,烤地瓜了,愿赌服输,真英雄!”
“反了你了,越说越来劲!”
话说如此,还是移下了炕。
夺过地瓜,将碳火翻起,将地瓜埋了进去,复又盘回了炕,笑道:“再来!”
猛然间想起十四来,两个人下棋一个得性,输了就不服,没完没了的拉着你。
我边摆棋边道:“这回皇上输了,明儿陪我出宫喝喜酒去。”
他皱眉道:“乌鸦嘴,喝谁的喜酒去啊?”
我边翻棋边道:“我呀做了件好事,李埃的夫人正好没了,新竹这丫头心里一直惦记着他,我呀就做了个中间人,明儿在清雅居摆酒席,风风光光的将她嫁了,还不枉我们姐妹一场!”
雍正慈爱地瞄了我一眼,叹道:“你这个主子还真是难得,为何跟下人总打成一片,却又不喜跟皇后她们往来呢?”
“皇上,不是我不喜,而是别人不喜我。
再则我给手下人一分好,他们回报我的是十分,容月觉着交这样的人为友,心里畅快。”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惊瞪着棋面,苦着脸道:“朕怎又输了?”
要好好的活下去4
我不好意思地笑道:“承让,承让,下回我让你!”
这回他揪起我的耳朵,还是不服,一直下得我迷糊了,他赢了才罢休,天啊……
转眼到了雍正九年,春色满园,早朝一回来,兴致勃勃地拉着我到了杏花春馆,咱这位爷想当回老农,在菜地里种起了玉米,还像模像样的翻土,挖了个坑,让我把种子扔进去。我也觉着挺好玩,乐此不疲。
浇完水笑道:“皇上既然想体尝百姓生活,不如咱们今儿去垂钓,明儿扮成渔夫亲自到市场,把鱼卖了,到酒楼买酒喝如何?”
他撑着锄头,点头赞同道:“这个主意不错,朕也趁机微服私访一下,百姓的日子是不是真好过了,是不是如那些人所说太平盛世!小多子,快去备鱼杆去!”
小多子笑应而去,我抿唇呵呵笑道:“皇上过几日就去打柴吧,再过几日就是放牧,把渔、樵、耕、读都偿个遍如何?”
他爽朗地笑道:“朕想开了,趁如今有片刻闲暇,你有什么鬼主意,尽管说出来,朕奉陪到底!”
至从十三走后,还没见他如此放松地笑过,经过几个月的调理,脸色也红润了许多。
小多子提着鱼杆与鱼饵进门,我忙举起试试,挑战道:“皇上,要不要比比?”
他搓了搓手,笑道:“朕就不信了,这个你也在行,小多子去后湖!”
我负手昂首阔步道:“那咱着比比,谁输了,明儿谁喊“卖鱼啰”!”
后面随从嘻笑出声,大概十有八九想像皇帝是怎么喊出口的。雍正苦笑道:“就你能!”
我走至他身侧,压低嗓音打趣道:“皇上若想十拿九稳,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人潜到水底,在你的鱼钩上挂上鱼!”
他的手一抬,我警惕地躲得远远地,若无其事地跟在后头。
朝小多子道:“把竹杆给小喜子,快去给我抓个饭团来,用油香料拌一下,再用帕子包上,快去!”
要好好的活下去5
小多子笑嘻嘻地点头跑了开去,这种闲云野鹤地日子对这个皇帝来说,真是难得。
自有手下人帮着把蚯蚓穿好,我将线往外一抛,目不转睛地盯着浮子。
小多子气喘吁吁地将饭团给我,我闻了闻真够香的,顺手将它抛入湖中。
过了片刻,饭团周围泛起了鱼泡,小多子兴奋地道:“主子,你真能,原来这样可以引鱼来啊!”
浮子一沉,果断拉起,鱼钩上挂着一条二三两的小鱼。
胸有成竹地朝正探来的雍正眨了眨眼,他就更加急燥了。
我这里连连得手,他那里悄无声息,终于急了,移步到我身边,不快地道:“回宫,无聊至极!”
话音刚落,人已迈出数步远了。
伤自尊了,这几日连连输给我,终于恼羞成怒了。
我忙把杆扔给小多子,快速追了上去,侧头试探道:“皇上,怎的了?又有事了?”
雍正驻步皱眉凝视着我道:“你还有哪些在行的?真让人憋气!”
我捂着嘴呵呵笑道:“皇上,你是天生做皇上的料,自然对这些小事不关心。
皇上若是精通这些,那就是不务正业,还不跟前朝那个一心做木匠的皇帝一样昏庸了?”
他面色缓和了些,侧头道:“还真是,看来朕是真的老了,还怕输了。
过几日陪你去趟江南,权当体察一下民情,回吧,今儿的折子还没批,朕心里总记挂着。”
“皇上真是勤政爱民的好皇上,皇上是应该经常去民间走走,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他戏谑道:“还学会拍马屁了,说得有理,朕也真有此意,回去好好筹划一下。”
心想怂恿他微服私访,把电视剧里的康熙改成雍正也不错,我就替那个宜主子好了,越想越美,好日子要来了。
第二日,他竟召了五六个和尚,谈佛说经,还自称“破尘居士”,心想该叫“破身居士”才是。还是贾宝玉说得对,和尚道士的话岂能信得。
要好好的活下去7
一连从午后打坐悟禅到了傍晚十分,才停息下来,害得我端茶送水的,做了大半天的勤杂工,憋着一肚子气。
和尚退去后,忽听得他闭着眼睛,严肃地道:“传宝亲王、张廷玉、果亲王!”
李德全应声前去,我不解地扁扁嘴,坐在蒲团上,撑着脑袋紧盯着他。
他面无表情地淡问道:“怎垂头丧气的如此没精神,快扶朕起来,回头你就明白了!”
我搀他起来,定是两腿发麻了,亏他还死撑到现在。
摇摇晃晃地回到内室,坐在炕沿上。
帮他轻捶,按摩了好一阵子,才松解眉头。
弘历等人也入内请安,弘历关切地道:“皇阿玛急召儿臣等前来,可是急事?”
张廷玉与允礼也面面相觑,雍正淡淡地道:“坐,并无大事,如今政事稍缓,朕素来尊佛,想借此机会,好好悟悟禅机。
朕决定停朝一月,除了密折与重要朝事报于朕外,其他的事由弘历辅政,你们两人协助。”
弘历受宠若惊地跪道:“皇阿玛,儿臣年纪尚小,不谙世事,唯恐处置不当,还请皇阿玛三思!”
觉着弘历有点做作,若是弘昼这样说还能理解,看来这小子却非池中之物。
当然君父臣子歉虚谨慎也是必然,即是太子也有被废的可能,皇冠没到手,自然还需处处小心。
张廷玉毕竟老成持重,领旨谢恩,允礼也跟着依样画葫芦。
雍正淡然道:“起来吧,没有什么可担心的,若遇难事,上折子。张廷玉留下,你们退下吧!”
弘历与允礼跪退出门,雍正让张廷玉侧坐一边,心平气和地道:“衡臣你已是二朝元老,朕在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朕这几年日夜理政,只能从折子中观感朕的天下,实是纸上谈兵。如今天下已定,朕想借此机会微服江南,朕不想给百姓增加负担,所以朕只找你商量!”
跟皇帝悄悄下江南1
张廷玉诚恳地道:“皇上,先帝在世时,六下江南考察民情,探到内情无数。老臣以为皇上此行也是所需,只是皇上出门在外,还需加强防犯!”
雍正若有所思地点头道:“张廷玉听旨,朕外出其间,命你每日上密折,向朕禀报朝事。朕再给你密旨一道,若是朕有不测,立刻传旨救驾!”
张廷玉跪拜接旨道:“臣张廷玉领旨谢恩,当肝脑涂地,必不负皇上所托!”
雍正又拉着张廷玉布置一些细节,此事由张廷玉权权负责,片刻张廷玉领旨出门。
我立在一旁早按纳不住心中的喜悦,抱着他跳跃道:“皇上万岁……,我女扮男装好呢还是保持本色好?”
雍正扶正我苦笑道:“你这丫头,没个正形。
朕退一步,做你的随从,快去准备一二,明日一早即刻起程!”
我乐得摇头晃脑,又听得他嘱咐李德全,闭关期间,外人一律不见,管好手下人的嘴,若有泄漏,杀无赦。
船是从江南一大盐商的手里买来的,里面的装璜决不比龙船差,极度奢华,连雍正也有点瞠目结舌,然最大的好处是此船速度远比龙船快。
船员兼是大内侍卫乔装,且都是亲信,若没有重大突变,安全问题不在话下。
凌晨出发,顺水而下,三日后已到山东境内,在运河边一小县城里登岸用餐,充足所需之物。
在中心选了家酒楼,伙计眉开眼笑将我们迎进了屋。
微服私访自然要耳听一方,而这种人群复杂的地方,正是搜寻消息的好地方。
雍正淡然地道:“出门在外,都坐下吧!”
侍从们都缩手缩脚的端坐了下来,我低头轻声道:“你们别这副表情,很惹人注意的,放松些,这是宫外,对主子的尊敬是放在心里,不是面上!”
雍正微笑着点头,其他人才放松了表情,伙计招呼了另一批人,急忙奔过来道:“客官你们吃点什么?”
跟皇帝悄悄下江南2
雍正沉默不语,我抬头道:“将你店里最有特色的菜,全来一份,快点上,爷有急事!”
伙计笑嚷着跑开,山东人真是大方,上来的菜都是满满大盆,就跟人一样粗犷。
正吃着突听得旁桌一人低语冷哼道:“真是世风日下,张大才这种游手好闲的地痞,也被推举成八品老农,竟然私摆公堂,以“亲民之官”自居。
皇上在紫禁城里坐着,指不定还乐着呢?”
另一人忙阻止道:“王兄,你喝多了,咱一介书生,莫论国事,莫论国事……走……”
雍正的脸瞬间暗然,目光凛冽,寒气逼人。
真怕他一时恼怒,与人理论,忙拉拉他的袖子,摇头示意他别生气。
一桌人都紧张地看着雍正,他这才缓和了些,放下筷道:“去问问这个公堂设在何处,爷要眼见为实!”
八品老农本是雍正为了发展农业而设的需衔;到了民间却成了如此。
我无耐地立了起来,招来小二问道:“小二,听说此地除了县衙还有一处私衙,不知这私衙所在何处?”
顺手给了小二一锭银子,小二见利和盘托出,还煞有介事地道:“往左几百米远,客官真是明白人,在此地经商可真得跟官府打好关系,你若不事先出手,倒头来就需两边打点了。
这私衙的老爷,可不好惹,原本就是县上一霸,如今又有官衔在身,更不好惹了……”
小二还未唠叨完,雍正就愤然立起,怒目圆睁出了门。
让小多子付帐,紧随出门。
劝慰道:“爷,回去再好好罚处,咱们探个虚实就可,安全第一!”
雍正脸色铁黑,急步不语。
私衙还真好找,门口正排着一群人,为掩耳目,我们分散挤在人后,正中厅内坐着一位穿着八品朝服的人,肥头大耳的,那是什么老农,地主才是。
县衙设置一应俱全,雍正的眼里都能喷出火来了。
跟皇帝悄悄下江南3
趁着别人不注意,我重重地握了一下他紧握得拳头,他才强忍怒气,冷眼旁观。
只见那人斜坐在正中,手里端着紫沙壶,时不时啄上一口,掏了掏耳朵。
堂下的农户求饶道:“大人,朝廷规定,荒田开垦后,水田六年起征税,旱地十年起,小人开的荒地才二年,为何要交税啊?”
那人似刚从梦中醒来,半眯着眼斜了一下道:“让你交自然有道理,朝廷有朝廷的法规,地方有地方的规矩,本左堂早派人去察看过,你的地已是良田,自然要征税!”
那老农又道:“大人我那地收成不多,怎么是良田呢?我全家指着这地过日子啊!”
他人懒洋洋地张嘴打了个哈欠道:“本左堂为朝庭办事,又没有奉禄,你让本左堂喝西北风不成,来人,把他拖出去,真累人!”
雍正的脸上寒光闪闪,搀着他退出人群,回到船上,立刻提笔道:“六百里加急,传给张廷玉,妥善处理此事,刻不容缓!”
侍卫领命上岸,雍正怒不可歇地来回走动。
我劝道:“皇上,别生气,林子大了什么鸟没有?
百姓定是知道皇上好意的,再则皇上又下旨纠正,就别担心了!”
船继续南行,他挽着我的肩,立在船头叹道:“朕如此用心,却被他们视同儿戏,可恨啊!”
我侧头笑道:“皇上,咱们说点高兴的吧,容月今儿把没说完的话补齐如何?”
他不解地注视着我,我望着宽阔的河道,荡漾地水波道:“大京杭大运河是世界上最长的一条人工运河,是苏伊士运河的16倍,巴拿马运河的33倍,它北起北京,南至杭州,沟通了海河、黄河、淮河、长江、钱塘江五大水系。”
他好奇地问道:“苏什么河,巴什么河,朕怎没听过?”
我咧嘴笑道:“皇上,那是洋人在他们的国土上开的河,离咱这里远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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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而不语,遥视着前方。
夕阳残照,映红了江面,往来的船只擦边而过,还有艄公高歌,歌声高亢悠扬四方。
山东过去就到江苏境内了,突想起与十三那日在船头歌唱的情景来,不由得暗自伤神,似心里流过冰水。
他感觉到我的异样,忙侧头询问道:“怎的了?是不是想起旧事了?”
我忙整理心情,淡淡一笑道:“没有,我唱得可比那艄公好,唱段给你听听可好?”
他宠溺地看了我一眼道:“朕洗耳恭听!”
夕阳瞬间坠落地平线,天色渐暗,景致也渐渐朦胧。
我拉着他的手,对着江面扯开嗓子道:“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小妹妹我坐船头哥哥你在岸上走,我俩的情我俩的爱,在纤绳上荡悠悠荡悠悠,你一步一叩首啊没有别的乞求,只盼拉着我妹妹的手哇,跟你并肩走噢噢噢噢噢……”
他微皱眉头苦笑道:“亏你唱得出口,也不害臊!”
我撅着嘴道:“皇上,你就假正经吧,曲多实在啊!
情爱若是直视它,反而纯洁,有首词不是还写: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他笑晲了我一眼道:“你这张嘴,朕才一句,你就十句八句的接上来了,快回舱,江风太凉,别得病了!”
挽着他的手,傻笑着进了舱。
晚餐后,他坐在书桌前,斟酌诗句,我则边磨墨边崇拜地道:“皇上的字真是好书法,畅朗娴熟、宽辍自然、文雅遒劲、谋略深邃、格调非凡、气势宏伟,有皇帝欲凌驾雄强的气派。”
他喜不自禁,停笔看来,哈哈大笑道:“原来是猫嘴吐出象牙来了!”
我皱眉探去,他笑呵呵地道:“还不快去洗洗,毛手毛脚的,脸上都画出花来了,能耐哟!”我摸着脸,怒瞪了他一眼,唤小多子端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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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船上过了几日真正松闲的日子,看书赏景、抚筝高歌、练字相依,他开始还难以适应,闲下来无以适从,本姑娘还是有几分训夫术的,经我一调,他的心情日益高扬。
船在江宁府停驳,真想一撒腿跑到子俊的府上。
为了不露行踪,还是强忍着,他还真有几分怕我逃跑的意味,形影相随。
傍晚十分,找到了清雅居分店,酒楼人声鼎沸,灯火通明,乐声清婉。
在厅里找了个位坐定,伙计递上了菜单,我点头赞道:“不错,咸水鸭是不能少的,狮子头、清蒸白鱼、炒红苋菜、炒鳝鱼、煮干丝……”
伙计微笑着一一记下,有礼退去。
雍正也淡淡地笑道:“跟京城同出一辙,好!”
在他耳际低语道:“来到我的地盘,皇上放开肚子吃,吃霸王餐也没关系,不会要你押龙袍的!”
他随即皱眉,脸也严肃了几分,幸好眼里闪着笑意,轻声道:“走到那里都是爷的地盘,你还敢在爷面前自吹自擂,别得意忘形!”
几个侍卫经这几日的相处,除了惊奇就是咧着嘴笑。
伙计抱歉道:“苋菜没了,可否换一道?”我思索了片刻道:“那就换成鸭血丝粉汤吧!”
小菜精致,色香味聚全,酒足饭饱后,挥了挥手买单,伙计笑道:“一共六十二两!”
这江宁的物价还真是贵,脑中闪过一计,我这个二当家,今儿来考考小伙计。
拿着帐单皱眉道:“鸭血丝粉汤还要我付钱吗?我可是用红炒苋菜换的呀!”
小伙计恭恭敬敬地道:“可是我没收你红苋菜的钱啊!”
我又皱眉道:“可红苋菜本来就没上来啊,怎能收我的钱?”
小伙计果然有些急了,回道:“鸭血丝粉汤上了,所以就要收钱啊!”
雍正低头轻笑,侍卫们帮腔道:“不是跟你说了嘛,我们是用炒苋菜换的!”
小伙计挠着脑袋,结巴地道:“客官,你就别难为我了,我都被你说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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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引出主人来,把银子一付,笑道:“告诉你们东家,故人不见近十年,吃饭也需自掏银,分帐时分要归还,不然没还!”
小伙计傻笑着直点头,雍正立起笑道:“多事,找家客栈住下,天色已晚了!”
沿着光亮,走过一条小街,咿咿呀呀地乐声越来越清晰,急速地往前奔,站在桥上,河里灯火摇曳,船浆拨动水声,节奏轻缓。
夹杂在中间还有娇气软语,原来是秦淮河。
雍正立了会儿,拉起我边走边道:“风月场所有何可看的,快走!”
我挣开他的手肯求道:“老爷,咱们也去吧,去查查江宁这些官员有没有醉生梦死,酒醉于烟花柳巷,你就让我假公济私一回可好?就一回,行不?”
他终于松口,无可耐何朝我摇头,让属下去租船。
我笑容满面地拉了拉他的手,揖礼道:“谢了!”
少许属下就领着我们上了船,掀开小布帘后,里面别有洞天,两边皆是坐椅,布帘对面摆放着乐器,几个身穿汉装的妙龄女子低头施礼,其中一位似是领军人物,长得婀娜多姿,柳腰纤手,倒没有一丝粗脂俗粉,反而纤尘不染。
施礼笑道:“小女子如玉拜见几位爷,几位爷请坐,小翠上茶!”
我一打扇子,跟着雍正坐在左侧,小船晃晃悠悠地动了起来,如玉端拿起琵琶笑问道:“不知几位爷想听些什么?”
雍正打量着室内,默不作声,我笑道:“小姐弹自己最拿手的即可!”
乐声时急时缓,恍若珠落玉盘,清泉有声。
一曲罢,如玉顾盼神飞,娇笑道:“几位爷定是初次来江宁吧?”
雍正轻咳了声,我立起为了站稳,像扎个马步,施礼道:“小姐,何以见得?”
如玉微笑道:“风月场所,能见着几位爷这样正经的人。
真是如玉的福气,几位爷还需要弹什么曲,尽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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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还真是一本老正经地端坐着,我呵呵笑道:“如玉姑娘好眼光,我等是慕名而来,只为才情。如玉姑娘可否相告来这里哪些人较多?”
“公子真是爽直,如玉也不含糊,包船需要一百两纹银,可想而知都是些商家和官家!”
雍正佯装不知地道:“只是一艘小画舫,还有官家来此?”
如玉还以为雍正小瞧她的画舫,笑道:“说起来这位爷定不信,这条小船曾坐过江宁十来个官员,包括被抄家的曹大人,要不是今日公子给银也这般阔绰,妈妈以为是官家,不然指不定不派我来呢!”
雍正淡漠地端起茶,我忙上前笑道:“如玉姑娘再为我们弹个曲吧!”
乐声悠悠,总觉着少些什么,凑上前坐在如玉的边上,笑道:“本公子也会一此江南小曲,请如玉姑娘指教!”
雍正微皱眉头朝我投来警告的神色,我假意没有留意,边抚筝边唱道:“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我也想采一朵,就怕人儿骂,茉莉花呀茉莉花……”
如玉打量了我数眼,我朝她眨眨眼,她心领神会,笑道:“公子也是江南人吗?这曲可是江南韵味清亮动听,如玉真是班门弄斧!”
雍正淡淡地道:“夜已深,今日就到此,靠岸回吧!”
我还正兴味盎然,这家伙真是扫兴。上岸后,雍正急步向前,似有不快,我忙紧跟轻问道:“老爷,你是怎的了?花船好贵的,就这么走了,太可惜了!”
他一路不理不睬,到了客栈房里,也静坐一旁。
真看不透他是为何生气,坐在他的腿上揉着他的脖子道:“皇上,有话就说出口,气死别人也不能憋死自己呀?”
他扑哧轻笑出声,随即又厉声道:“你怎跟那些风月女子眉来眼去,成何体统?”
我皱眉道:“皇上,她们也是你的子民,你不该像别人一样看不起她们,若是家里富足,谁会愿意流落风月场所呢?再说她们也是有才情的人,秦淮八艳可是名响后世的,所以皇上她们是艺妓,并非天生风骚不守妇道的女人!”
一家团聚泪洒江南4
他思忖着点头道:“你说的也没错,如此看来朕也有责任!”
门外传来敲门声,侍卫拎着一包东西进了门,回禀道:“皇上,六百里加急的折子!”
雍正接过,淡淡地道:“跪安吧!容月磨墨,朕得先把折子批了!”
我一下像被打蔫的花,垂下了头,无可奈何地拿出端砚,打着哈欠磨了起来。
夜阑人静,递茶端水,苦命啊!侍卫进门道:“皇上,有人拿着先皇赐的积善牌求见!”
“是朵儿,她怎么在南京?快宣她进来……”
我的心里好激动,我也知道他百忙中下江南,也是想见朵儿一面的。
“额娘、阿……玛……”
朵儿喉咙一梗,快步上前,抱住了我。
“朵儿,你还好吗?都长成大姑娘了!娘终于见到你了……”
我禁不住的泪如雨下。
“娘,我太想你了,你还好吗?我很好,娘……”朵儿哽咽道。
“好,很好,快见过你阿玛吧!”我拭着她的泪,这才想到了雍正。
“阿玛……”
“死丫头,在外面快活吧?跟你娘一个德行……”
雍正数落着,眶子却是通红。
“阿玛,你没有欺侮我娘吧!”
朵儿抱住了他,哭嚷着,笑着,像个小疯子!
“你娘没欺侮朕就不错了,谁敢欺侮她啊!”
“也是!”
“也是什么啊?”我笑嗔。
“娘这么厉害,阿玛哪里舍得啊?娘,你们怎么到江南的?能住多久?”
“只是出来转转,也是来见你一面,那能住多久啊?”我轻叹。
“噢……”朵儿眼中的欣喜黯淡了几分,又扑到我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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