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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在黑夜里撒点儿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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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就是大姐和和妈的教训,大意是说和筱白工作忙赚钱不容易,不能一直要东西之类的。小姑娘发了个哼的表情,其他人就揶揄着开她的玩笑。
和家俊,是和筱白的弟弟,是双胞胎中的男孩,也是家里唯一的男孩,是个端端正正的孩子,很有上进心。
和谷雨,是和筱白的妹妹,是双胞胎中的女孩,现在是读大学的学生,和和筱白的泼辣不同,是完全相反的性格,软软柔柔的萌妹子。
他们两个是正常的冒泡聊天。
家里最小的妹妹和小寒,是时不时的诈尸,也是家里不让人放心的麻烦精。
对和筱白来说,和小寒不来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那就说明她没惹什么事情。可到底是她亲妹妹,她又想着能有妹妹的消息,时常给她发信息,两三天才见回,回了就仨字“还活着”,噎得人哭笑不得。
和家俊几年前通过家里人介绍,认识了个女孩叫张玉婷,在老家办了订婚宴。商量好婚期后,两个人出来打工,和家俊在B市找了份工作,是送快递的,风吹日晒的。和筱白有时候看弟弟发的照片忍不住心疼,明明才二十三四的年龄,却黑得跟快三十了一样。
和家俊挠着头,无所谓地说,“男的黑点,没什么。”
和筱白上面有个姐姐,他们几个小的都叫大姐,大姐结婚早姐夫出车祸去世了,那时候和筱白他们几个都小不懂事儿撑不住场面,大姐被婆家人欺负,稀里糊涂的骗着只给了两万块钱,承诺的其他赔偿金一样没有。在姐夫去世后,大姐带着两个孩子生活不容易,时常从娘家拿些吃的用的。
和筱白他们几个知道大姐不容易,都是懂事儿的尽量不用自己的事情麻烦她,省得让大姐帮不忙还跟着着急。
除了大姐,和筱白就是这一辈中最大的,弟弟妹妹有什么事情都愿意和她说。
三妹和谷雨和外甥女晴晴调侃和家俊,问五一的婚礼准备得怎么样了。和家俊回答得含含糊糊的,后来干脆没了声音。
和筱白看到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停了聊天,她收回手机继续工作,等下了班给和家俊打电话,“工作很累?”
“我受得住。”和家俊仍是这句话,“我是家里的男的,吃点苦是应该的。”
话虽是这样说,和筱白还是心疼他,“你和婷婷订婚了,谈恋爱就要花钱,钱不够用了给我说,我给你寄。”
“你别操心了。”和家俊平日里与和筱白关系不错,他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关心就是实诚的担忧,“二姐,我能照顾好家里,你多为自己想想,别那么累。”
和筱白听着这句话就够了,“我整天在售房部里,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冬天有暖气夏天有空调,办公环境可好了,就是动动嘴说说话哪累啊。”
后来又说了些别的,和筱白试探地问,“五月份办婚礼?没什么问题吧?”
结婚不是件小事情,更何况和家俊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如果真要办婚礼,事情要至少提前半年开始准备的。
和妈早就屯好了棉花,准备做被子,越是临近越不见和家俊提,心里不放心让和筱白打听。
果然,和家俊开始吞吞吃吃的说不出来。
“怎么回事儿?”和筱白一情绪激动,嗓门就大,“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事儿,二姐你别着急。”和家俊一口咬定说没事情,是和筱白多想了。
和筱白怎么问都问不出来,只当是她想多了。过了两天,她抽了个时间给和家俊的女朋友婷婷打电话,“我买了套化妆品,还不错,送给你吧。”
“谢谢二姐。”婷婷想要却为难,“和家俊不让我收你的东西,他知道会生气的。”
“那就不要让他知道。”和筱白说,“这是我送给你的,和他没关系。”
“好的,二姐。”婷婷愉快的应下了。
和筱白想起那天和家俊的语气,仍是不安,她问婷婷,“你和家俊怎么了?是吵架了吗?如果真是他做错了,你别生气,告诉我我教训他,他从小就最怕我。”
婷婷同样支支吾吾的,和筱白心里咯噔一下,心里着急却不敢催也不能像对待和家俊一样急躁,这毕竟是外人。
“二姐,我可能要跟和家俊分手了。”
“为什么?”果然是出事儿了。
“我妈让和家俊拿三十万,不给钱就不让我们结婚了。”
三十万,对别的家庭来说可能还能凑凑,可对和家来说,就是天大的数字。
“怎么这么多?”越是急越不能慌,和筱白稳着声音问,“不是说好八万的吗?”
订婚,礼钱三万,之前商量好的,结婚,八万。
和筱白知道妈妈早省吃俭用把八万块钱准备好了的,现在又说三十万,简直是天降霹雳。
“我哥也要结婚,女方让买房子,我家买不起……”婷婷犹犹豫豫地叙述,“我爸妈跟和家俊说了让他拿钱,和家俊没有告诉你们吗?”
“没有。”和筱白终于知道了和家俊闪烁其词的原因,她生气弟弟又恼怒这吸血鬼的一家,“婷婷,家里的条件你是知道的,八万块钱已经准备了很久,突然多这么多,怎么一下子拿出来呢。”
张玉婷坚持,“我们家我爸妈说了算,我做不了主。二姐,你们还是准备钱吧,要是没有钱,我爸妈不会同意的。”
挂了电话,和筱白暴躁得想抽烟,草尼玛。
活人,会被钱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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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筱白新建了个微信群,只有大姐三妹和小妹她们姐妹四个,和小寒一直没通过,群里只有姐妹三个。
和筱白把张家的要求说了一遍,她打上最后几个字,“怎么办?”她盯着这三个字,感到深深的无力感,怎么办。
果然大姐立刻就慌了,六神无主起来,“这可怎么办,定的五一结婚,亲戚朋友都通知过了。”
和谷雨比着大姐与和筱白多上几年学,她义愤填膺地恨恨地说,“他们张家这到底是嫁女儿还是卖女儿,就是想着临到要办婚礼了,威胁我们坐地起价。难道他们就不担心,婷婷嫁过来后我们对她不好吗?不担心女儿跟着还债吗?”
这些生气的话,和筱白当然知道,她只是问解决办法,“三十万,怎么筹齐?”
大姐家里两个孩子都在上学,大姐比和筱白还差些,连初中都没上完,平时在工地班子上给人搬水泥,刚顾着家里的开销,能拿出余钱不容易。一人有难,其他人来帮,大姐仍是说,“大钱我拿不出来,你姐夫赔的钱还剩五千,先拿出来用吧。”
说起钱,和谷雨为难了,“我还没毕业,没有钱。”
和筱白盯着手机屏幕里的三个字,没有钱。
是啊,她们都没有钱。
如果他们有钱,这他么的还叫事儿吗,只是挠痒痒吧。
在和刘元甲约会的时候,和筱白有些不在状态,有好几次她试着张口问刘元甲借钱,可最后她还是没开口,侥幸地想,如果有一种办法,她就不想借刘元甲的钱。
借了,就跟低人一等一样,她就做不了主了。
和谷雨打电话给和筱白,听声音急急忙忙的,“二姐,家俊这两天有没有和你联系?”
“没有,怎么了?”
和谷雨说,“我打他电话好几次都不通,他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出事情了?
和筱白给和家俊打电话,倒是通了,但听和家俊声音不一样,和筱白笃定肯定是出事儿了。
和筱白请假,经理不批,她直接不理会,在更衣室里收拾了东西就去坐车。
B市和A市是同一个省份的不同城市,距离不算特别远,可到底是跨市。
和筱白去买票,说要明天才有,她想到刘元甲想让他开车送她过去,男朋友该麻烦还是可以麻烦一下的。和筱白给刘元甲打电话,他没接,打了四五次都没接。
站在街头,想着和家俊不知道怎么样了,她冷得发抖心里却冒火。
这样无助的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过了,像很多年前,被赶出来的那个夜晚一样,那么冷那么害怕。
“和筱白。”一辆出租车经过,又倒回来,司机降下车窗,偏着头奇怪地看着她,“你站在这里做什么,等人?”
“陆良鋭。”和筱白的声音抖得厉害,她捏着手里的包,“包车,B市,你去不去?”
降温了,外面冷得厉害,陆良鋭坐在温暖的车里,看着站在外面那个被风吹得头发乱糟糟的女人,她穿得单薄单手摁着头顶的头发。她没穿高跟鞋,脚上踩着一双纯白色的运动鞋,牛仔裤粉色的长外套,不显身材的穿着,甚至有些普通。
“去。”陆良鋭打开副驾驶座位的车门。
和筱白关上车门,她打开后车门坐进去,搓着冰凉的双手,声音跟着发抖,“谢谢你,我赶时间。”
和筱白上了车给大姐打电话,“大姐你别急,我现在过去看看家俊,见到他我给你打电话。”
从A市到B市,开车要四五个小时,原来有这么远。
从夕阳西下走到黑夜里,和筱白在后座里,昏昏沉沉地睡了有半个小时。
陆良鋭开着车,他坐的挺直,他说过以前是当兵的,养成的坐姿改不了。和筱白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和他结实的肩膀,宽敞有力。
和筱白的视线,落在他肩膀上很久,看着觉得自己更累了。
“你累不累?我来开会儿吧。”和筱白觉得大晚上的麻烦他,挺不好意思的。
“你有证?”陆良鋭问她。
“去年考的,考完就没开过。”
“没事儿,我不困。”陆良鋭说。
和筱白笑,有些疲惫,“现在不是高速吗?车少没事儿的,你坐边上看着。”
陆良鋭为了安全第一,拒绝了和筱白的提议。
和筱白拦着车的时候是六点多,她想起一件事情来,“你吃晚饭了吗?”
“没有。”陆良鋭说,又解释,“有乘客去车站,送他过去。”
和筱白翻包,摸出来一盒巧克力,是块状的,剩两块。
“你吃这个吗?”和筱白往前坐了坐,举着手里黑漆漆的东西。
“吃。”陆良鋭应该是饿了,他伸手来拿。
“你别动,看着路。”和筱白掰下来一块,递到他嘴边,“你注意安全,我喂你。”
余下的一块,她自己吃了。
巧克力,苦,陆良鋭一向不吃这些东西。
可这块,他忍着苦味充满整个口腔,舍不得嚼碎咽下去,他含着,等着慢慢融化在嘴巴里,又品出来点甜和香,还有丝柔滑的美味来。
从这晚起,他爱上了巧克力的味道,和她指尖的香气。
还没到B市,刘元甲回电话过来,“筱白,你给我打电话了?没看到。”
“手术结束了?”和筱白虽累还是问,她想体谅人。
刘元甲正在兴奋头上,听声音应该是好事情,“不是啊,我下午没上班,老李他们几个来家里打游戏。”
“哦。”
刘元甲问她,“你在车里?刚下班?要不你也过来,家里有吃的。”
“不去了,你们玩的游戏我不懂。”和筱白提醒他,“晚上别玩太久,明天你还要上班的。”
刘元甲随意地接,“起不来就不去了,上午请假,下午再去。”
“你看着办吧。”和筱白觉得挺没意思的,她又问,“你家里有妹子吗?”
刘元甲笑嘻嘻地说,“他们都有,我没有。”
“真乖,回去奖励你。”和筱白跟哄幼儿园的小孩子一样,其实她自己已经不知道在说什么了,只剩下机械地应付。
刘元甲口齿不清地问,应该是在吃东西,“怎么奖励?”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挂了电话,和筱白靠着窗户坐,她心里乱糟糟的,找个年轻的男朋友就是这点不好,你累死累活的时候,他不懂你为什么累。比如和筱白,她只恨上班时间短,接的客户少赚得钱不够多,刘元甲不一样,他没吃过没钱的苦,就不知道那到底是有多苦。
“恋爱,谈得不顺吗?”原来他听到了啊。
和筱白揶揄他,“偷听别人打电话可是不道德的事情,落井下石更是缺德哇。”
陆良鋭笑,声音还是那么好听,“你声音太大。”
“没什么。”和筱白又补充,“有点烦。”
“为什么?”陆良鋭的声音不急迫,总是稳稳的,听不出来意图。
“消费观念不同,不在一个频道上。”和筱白靠着车门,角度最好的看到陆良鋭的肩膀和他的侧脸,“这么和你说吧,如果你是个男人,他就是个男孩,听你说话能高/潮,不管不顾先把事情办了再说,反正都是大人了承受得住结果,听他说话就硬/不起来,得先想清楚后果再动手,谁能对着个孩子存着龌龊的想法。想的多了,就没劲了。”
“你真是……”陆良鋭无语,“你就不能注意点。”
和筱白笑得更开了,她拢着头发,风情万种的样子,“我就不注意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陆良鋭不说话。
和筱白见他为难,糙老爷们的竟然面红耳赤的,她越发蹬鼻子上脸,戳他的肩膀,“说啊,你能把我怎么样?”
“别闹。”陆良鋭的声音低沉得很,比平时的声音更好听了。
和筱白被他握住指尖,这是他第一次触碰到她,她又想起他站在旁边时候的热度,和坐进车子时候的颤,她心痒得厉害,挣脱他的手,她坐会原位置,仍旧靠着车门,色厉内荏地鄙视他,“怂包。”
“既然这么累,为什么还要谈?”
“他条件好啊。”和筱白掰着手指头说,“父母工作稳定家底丰厚、没有不良恶习、更没有离不掉的婚姻和纠缠不清的男女关系,算是综合性价比最高的吧。为了这些,我也得忍忍。”
“钱,这么重要?”陆良鋭目视前方,认真地问。
和筱白嗤笑,“每个人都爱财,我不过是表现得明显些,就显得肤浅俗气了,比如你,如果不是为了钱,能大半夜的陪我去B市,唠这些有的没的。大家既然都是俗人,就别问这么俗气的问题。”
“我不是为了钱。”陆良鋭说。
和筱白反问他,“你是为了什么?”
陆良鋭看她一眼,没回答这个问题,却问她,“听我的声音,真的能高/潮?”
和筱白被狠狠地噎了一次,她就是看陆良鋭太一本正经才不正经地调戏他。调戏分为很多种,和筱白算是初级或中级的吧,嘴上过瘾其实没什么真本领,就跟衣着暴/露的站/街/女一样,陆良鋭看着不吭不哈的却是个高手级别,就是这么板板正正地问这样的问题,怎么说呢,就跟一个大家闺秀穿情趣装一样,因为难得就更撩人。
“比喻,那只是个比喻。”真枪实弹的,和筱白反而怂了。
陆良鋭被她撩起来,又没得到如期的结果,不上不下的难受,他开了点窗户,吹散了车内的燥热。
“感情的事情,不是那么容易说得清楚的,更何况是我这个年龄,开始不容易,结束也不容易,累啊。”玩笑了一次,和筱白反而没那么烦躁了,“谈一次姐弟恋你就知道了,伤不起啊我伤不起……”说着唱起那首恶俗的歌。
她就是这样,看着不正经的样子,又突然正经起来。
陆良鋭把车窗降得更低,他车速不减,“我谈过。”
“啧啧,勇气可嘉。”和筱白故作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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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家的孩子关系不错,人走到哪里,为了不让家里人担心,会把住址发在群里一份。。
和家俊知道和筱白在A市的住址,和筱白也知道他在B市的地址。陆良鋭开车,导航了几次才找到地方,巷子窄车子进不去,他把车停在路口,要陪着她进去。
和筱白没让他作陪,从钱包里拿出几张钱,“时间已经晚了,你累了大半夜了,找个地方睡一觉,明天早上再回去吧。”
“不着急。”陆良鋭没接钱,他低头看着和筱白,猜到她的心思,他靠回车门站着,“你去吧,找到地方了给我个电话。”
和筱白没来过这个地方,其实她挺怵的,说让陆良鋭走,是因为他是外人她不想再麻烦他,可如果他真的就这么走了,她是挺害怕的。她心口不一太久了,习惯了一样,“随便你吧,你还是给公司说一下吧。”
小巷子里光线不够亮,和筱白虽然穿着平底鞋,还是被高低不一的地面闪着脚,她壮着胆子往里面走。陆良鋭在打电话,声音挺大的,“我在B市,明天回去,到时候再交……嗯……行……”
奇怪,听着熟悉的声音,和筱白竟然没那么慌张了。
和筱白不熟悉路寻找了很久,才找到和家俊说的门牌号,根本没有说的那么好,是村民的自盖房,有五六层的高度,房子与房子之间的距离极近。抬头往上看,两栋楼之间的窗户挨着,像是两户人家伸手就能互借酱油醋,根本没有楼间距可言,日照时间更是奢侈。
楼要刷卡才能进,和筱白给和家俊打电话,和家俊说没在家。
和筱白折腾了几个小时,本来就不是好脾气的人,“快十二点,你去哪里了?”
“我在家,只是还没睡觉。”和家俊又反口。
和筱白知道他是在说谎,故意说,“好啊,在家就给我开门吧,我在你楼下。”
“你在B市?”虽然看不到脸,和家俊的惊讶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对啊,你不接电话,大姐让我过来看看你。”和筱白能听到他说话,心已经放下来一半,没那么着急了,“出来给我开门。”
和家俊这才说实话,“我快到家了,姐,你等我一会儿。”
说是一会儿,和家俊却隔了半个小时才回来。昼夜温差还在晚上温度低,他却穿了件薄衫,裤子上脏兮兮的,挽上去一截,脸上有汗。
“二姐。”和家俊不敢耽搁,赶快打开楼下的防盗门,让和筱白先进去,他走在后面,偷偷地深呼吸,担心和筱白会看出来什么。
其实根本不用和家俊再说什么,只要他打开房门,和筱白把屋里的摆设看一遍,就什么都清楚了。她声音冷冷地,“这就是你说的很好?不错的房子。”
“这只是暂时的。”和家俊安抚着姐姐,他无所谓地解释,“我白天上班不在家,这里只是晚上睡觉的地方,差点没关系,租的太贵是浪费。”
“这是婷婷爸妈的意思?”和筱白没有绕弯子,她今天来就是要弄清楚事情的。
“不是啊。”和家俊一愣,他赶快否认,他站着的时候左腿换右腿支撑着。
和筱白对家里的每个人都熟悉,平时的和家俊不是这样的站姿,她眼尖地看到了,问他,“你的腿怎么了?”
“没什么,蹭着了。”和家俊担心和筱白再问,他赶快说其他的话,转移注意力,“二姐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走?”
“裤腿撩起来。”和筱白在弟弟妹妹面前,十分有威望。比如小妹和小寒,是个无法无天的主,家里唯一怵的人就是和筱白,只要和筱白厉声训斥一句,她瞬间就乖巧了。对混世魔王的和小寒尚有这样的奇效,更何况是和家俊。
和家俊只得把裤腿提起来一些,他没有太往上,“蹭破皮了,不疼。”
和筱白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肯定不只是这样,她拽住弟弟的裤腿往上拨,露出带着血痂的腿,长长的一道有十几厘米那么长。和筱白蹲在地上,许久没站起来。
“二姐。”和家俊把裤腿放下去,他尴尬地说,“骑三轮车时候,和车碰着了,受了点小伤,怕你们担心就没告诉你们,现在已经好了。”
“对方什么车?赔了多少钱?”和筱白冷静地问。
和家俊说,“没注意是什么车,给了一万块钱,说是误工费和诊疗费。”
“然后你没治疗没停工,继续工作?就算派件,不会到这么晚,你又做了其他的工作?”和筱白站起来,她心情不好说话就不好听,“伤一次能赚一万,伤三十次,是不是就能攒够三十万了。”
“你怎么知道三十万的事情?”和家俊惊讶,他解释,“不是我故意撞车的,是车拐弯时候碰着我了,不是我讹人。”
“你还要不要命了。”和筱白怒其不争,“为了个女人,就把自己活得这么惨!”
“我的事情,我自己解决。”和家俊眼圈有些红,梗着声音说,“付得起钱,就结婚,付不起就不结了,你们别跟着我担心。”
“胡说八道。”和筱白冷眉冷眼地训斥他,“如果你不是我弟弟,就算睡大街我都不管,能当做看不到,可你是我弟弟,我就不能让你吃这样的苦。”
和家俊是家里唯一的男孩,说他们家重男轻女吧,多多少少是有些的吧。和筱白对弟弟十分照顾,对两个妹妹同样上心,因为他们是亲人,就该互相帮助。
“二姐,我饿了,你给我做饭吧。”和家俊知道和筱白生气了,他知道硬碰硬只会让姐姐更生气。
出租屋里除了几包方便面和火腿肠,唯一值得开火拿出锅的就是鸡蛋了。和家俊说租房时候房东就提醒过房间里不让用电饭煲,旧房子不安全。一层楼住着四户,公用的卫生间厨房,分摊水电费和煤气费,和筱白去厨房里做饭。
做饭哪能一点声音都没有,和筱白已经尽量压低声音,明明正对着厨房那家的电视声音更大,还是不耐烦地吼,“厨房里的,声音小点。”
和家俊担心和筱白和人吵架,他应付着邻居,安慰和筱白,“这家是这样的人,只能他们发出声音,不好相处。”
和筱白把刀柄活络的刀修好,她敷衍地应,“我知道了,我不和这种人吵,你回屋里坐着吧。”
水加多了,面下了好几包,煮熟后有大半锅。
和家俊吃了好几碗还不见停,和筱白瞄了瞄锅里剩的,问弟弟,“你吃饱了吗?”
“吃饱了。”和家俊以为和筱白还要吃,他体谅地说,“二姐你多吃点。”
和筱白没有把面条倒进自己碗里,她拿出手机打电话,“我叫个人上来,不知道走了没有,他还没吃饭。”
“谁?”
“一个出租车司机。”
和筱白给陆良鋭打电话问他走了没有,陆良鋭说没有仍在巷子口,“你怎么还没走?”
“等你的电话。”陆良鋭的话,一向是粗糙的,像滚烫的热豆腐,粗糙却美味。
“你是不是傻啊,如果我忘记呢,你就等一晚上不成。”和筱白无语,为这个心眼耿直的男人好气又好笑,更多的是感动,除了家人,已经很久没有人关心她了更何况是一个陌生人,“既然没走,就上来吃碗面条吧。”
和筱白说了门牌号,她不知道陆良鋭能不能找到,就站在门口的路灯下等。陆良鋭当过几年兵,他在黑夜里辨别方向的能力还不错,很轻易就找到了和筱白说的地方,转过不规矩的楼房的墙角,他就看到那个站着的女孩子。
路灯在她头顶上,一半黑暗一半光明绕在她周围,她是黑夜里站在最光亮处最明亮的光,她没有平日里的盛气凌人和精明算计,像个邻家妹妹一样轻轻柔柔,不激烈不刺激却很舒服。和筱白看到陆良鋭,她蹦着挥手,“这里,我在这里。”
对啊,你在那里,所以我一眼就看到你了。
和筱白带着陆良鋭上楼,进门时候,陆良鋭个高不防备头撞着门了,咚的一声,声音挺大,他咬着牙闷哼了一声。
“撞着了?”和筱白看他发红的额角,生气地踹了下门框,嘟嘟囔囔地骂,“什么破门啊。”
隔壁立刻就说,“声音小点。”,电视机声音根本没停。
和筱白明天就能走,和家俊还要住在这里,她想了想后,忍着了。
出租屋小,摆件简陋根本没什么家具可言,除了简易的衣柜就是一张床了。和筱白正要把唯一的凳子让给他,陆良鋭与和家俊坐在床上,他叉着腿一点不拘束,“当兵时候,睡过草地泥土窝,没什么的。”
把剩下的面条倒在碗里,没倒完,和筱白对陆良鋭说,“你先咪几口。”
陆良鋭就听话地捧着碗,喝了几口汤。
和筱白举着锅,把汤全部倒在碗里了,还刮了刮锅底。
和家俊看着你来我往默契地配合着的两个人,他看得开心,嗤嗤地笑。
“笑什么笑。”和筱白横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的事情,等会儿再和你算账。”
和家俊挤眉弄眼的,和陆良鋭说,“我姐像不像幼儿园的老师,说话都是半哄半骗的。”
“是挺像的。”家里没凳子,和筱白坐着的这个还是箱子架起来的,她体重轻才没压下去,陆良鋭看着坐在拥挤空间里的和筱白,觉得她又是不一样的。他见过她几次,牌子他不懂,能猜测到她的衣服和鞋子应该都是贵的,再看看她出入的场合应付的人,觉得她就该是在高级场合里出现的人,像一件昂贵的高级定制物品,是个有距离感的人,用时下一个流行的词语就是女神。而现在,她休闲装坐在亮着灯泡的房子里,好像又没那么高不可攀,是可以平易近人的。
和筱白不知道陆良鋭已经对她改观,她听到和家俊的话,气哼哼地说,“我要是老师,遇到你们这一帮熊孩子,非气死不可。”
陆良鋭没吃饭,一碗面条,他胡噜胡噜就吃完了,和筱白和和家俊姐弟俩就看着他,再面面相觑。
和筱白咳了一声,不好意思地说,“你是不是没吃饱?家里真没其他吃的了,待会儿出去的时候,你再买点吃吧。”
“饱了。”陆良鋭擦着嘴说。
和家俊又笑,“我刚也是这么骗我姐的,可千万别这样说,她什么都信,最后苦的是你自己。”
正文 15。15
和筱白端着碗筷去洗,时间快凌晨一点了。
洗碗能不发出来声音吗?
不可能啊。
邻居就跟随时候着找茬一样,又扯着嗓子喊,“能不能安静点?”
一次两次,和筱白也忍了,她踢门,“那你能不能把电视声音调小点。”
“我在房间里看电视,你管不着。”邻居横着说。
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比和筱白横,答案是没有!
和筱白也不收敛声音了,洗洗刷刷的。
邻居开门出来,是个瘦高的男生,穿了条花裤衩仗着性别的优势,一副要出来揍人的样子。
和筱白不怵,她站在厨房里,拎着放在台子上,修好的菜刀,拍了一下。
男生瞬间就害怕了,嘟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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