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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在黑夜里撒点儿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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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你什么都不知道。”和筱白头大,“他没我赚的多?每个月的零花钱就比我一个月赚的多。”

    “那你还这么辛苦赚钱图什么?”和妈说她,“你从十五岁就出去打工赚钱,赚了这么多年钱,还没工作够吗?谷雨毕业了,家俊能自己赚钱,小寒能照顾自己,我申请了老家里的低保还有庄稼够吃够花够用了,我们都不需要你赚钱补贴,不拖你的后腿了,你还这么辛苦赚钱做什么。”

    “……”和筱白被和妈说得无法反驳,这个城市有上百万的外来人口,她是其中普普通通的一个,在这个城市里没有房子没有车子,没有依靠的时候,她们想努力赚钱攒钱改变现有的生活。对于和筱白来说,她现在的生活状况已经不错,不再需要她拼死拼活地扎着头赚钱。

    可她,只会赚钱,不让她赚钱了,和筱白的生活,好像就变得没有意义了一样,她就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和筱白想了想,她剖析着自己的真实想法,“如果我怀孕了,后面几个月就不能上班,孩子半岁间不能工作。这些日子,我必须依靠陆良鋭生活,完全依赖在他身上,又是把希望完全靠在一个男人身上,仰仗着他的喜怒哀乐生活着。妈,我怕了。”

    “这些心里话,你和小陆说过吗?”

    “没有。”和筱白说,“说了,他只会觉得我没事儿找事儿,他不懂。”

    和筱白说着不瞌睡,可到了十点还是去睡了且睡着了。和妈没去睡,她开着客厅的灯,开着电视,手里拿着织毛衣的针和线,桌上腿上放着些裁剪的布料,手里捏着的小孩子脚型的纸。

    陆良鋭打开门,看到和妈,他看了眼关着另外一扇门,“她睡了?”

    “睡了。”和妈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吃饭了吗?再给你做点。”

    “我吃过了,您别麻烦了。”陆良鋭说,“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够够是我女儿,她的事情就不叫麻烦。”和妈招呼陆良鋭过来,“最近很忙,总是这个时间点回来,你和够够有些天没照过面了吧。”

    “嗯,有点忙。”陆良鋭疲惫地说。

    “你看看这些小样,喜欢哪个?”和妈把小孩子鞋样摊开,给陆良鋭看。

    陆良鋭指着其中一个说,“这个,这个是做什么的?”

    “你和够够选的是同一个。”和妈高兴地说,“给孩子做几双鞋子,等他学走路了能穿。”

    “……”陆良鋭低着头,手指蹭着绒面的布料,轻轻地。

    “够够今天见到赵景胜了。”和妈眼神不好,针总是认不上,陆良鋭帮她穿针。

    和妈看陆良鋭的表情,大概猜到了些什么,她拿过已经穿上的针,“够够扇了他一巴掌。”

    “……”停了会儿,陆良鋭叹了口气说,“嗯。”

    “我问够够,说既然是伤,绕过去就好了,为什么非要去打他这一巴掌。你猜够够怎么说?”和妈问陆良鋭。

    陆良鋭摇头。

    和妈继续说,“够够说,这一巴掌是赵景胜一直没给她的答案,她打了他,他们就结束了。”

    “我明白您的意思。”陆良鋭说。

    和妈摇头,“你没明白我的意思了吗?连我也不明白够够的意思。她是我的孩子,我却是不怎么懂她,她一直要强总是报喜不报忧,今天见到赵景胜,我才知道,她心眼小的很,她能笑着却不说明事情就真的过去了,她一直都执拗得很,要的就是一个结果。有时候为了不让人伤她,她就主动伤别人,可她也是痛的啊。”和妈又说,“你就打算一直这样躲着她?等到她肚子越来越大?如果真不能走下去,就给她一个结果吧,别让她挣扎了。”

    这是隔了好多天后,陆良鋭再次进和筱白的房间,明明他每晚都是睡在隔壁,却觉得和她隔得很远。陆良鋭不是懦弱的人,可最近他却怂得不敢面对和筱白,他每天连家都不敢回,每次回来都是小心翼翼的,得到和妈的肯定回答,“孩子还在,和筱白比昨天更适应孩子的存在了”,陆良鋭才能一点点放松下来。

    陆良鋭觉得,他像是亲手给自己搬来了笼子,把自己困住了。

    陆良鋭坐在床边看和筱白,看够了,他准备回房间去睡,明天还要在和筱白醒来前,离开家。

    “你要走吗?”陆良鋭刚离开床边,和筱白已经折起来,问他。

    陆良鋭站着,他有些局促,“你醒了?我回来拿点东西,马上就走。”

    “拿去哪里?隔壁房间吗?”和筱白抱着被子,坐着,“你坐下来,我们谈谈吧。”

    陆良鋭更尴尬了,“你知道我住在隔壁?”

    “我只是怀孕了,又不是傻了。如果我妈没见过你,肯定不会一次都不问我你去了哪里。”和筱白想了想,她先开口,“你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的吗?”

    “没有。”陆良鋭立刻说,吃不准和筱白什么意思。

    和筱白又想了想,“我想,有些事情还是要和你问清楚,省得我不清不楚的。”

    “好,你问。”陆良鋭坐直。

    “你注意到我,是因为我和白一静重名?”

    “那天你坐我的车,没现金支付车费,给了我一张名片,我第一次知道你的名字。”陆良鋭没隐瞒,“我当时鬼迷心窍,不知道怎么想的。”

    “后来,你就一直把我当成白一静的替身?”和筱白继续问。

    陆良鋭赶紧说,“不是,你是你,她是她,你和她不一样。”

    悬而未决的事情有了肯定的答案,和筱白弯了腰稍微放松一些,她说,“我今天见到赵景胜了,我打了他一巴掌。”

    “嗯?”

    和筱白说,“我想起来,当初赵景胜伤了我的时候,我给了他三天的时间,给他一次辩解的机会。对你,我应该公平对待,三天时间,你已经浪费掉了,现在你还剩一次辩解机会。”和筱白又说,“你也可以放弃。”

    “……”陆良鋭被和筱白整的一愣一愣的,他对她不按套路出牌的风格,一向是有些掌握不透,“我辩解什么?”

    “什么都可以。”

    其实,陆良鋭没什么想说的能说的,他为什么因为和筱白的名字就注意到她?他们的开始并不单纯简单,没什么可辩解的,他为什么让和筱白怀孕?他就是处心积虑的,为的就是不让她离开他,没什么可辩解的。

    他没什么,值得她原谅和理解的。

    和筱白又问了他一次,“你真的没什么要说的吗?”

    陆良鋭抬头看了眼和筱白,他不确定,所以说话很慢,“我最近心情不太好。”

    “为什么?”

    陆良鋭很少在和筱白面前说心情情绪之类的事情,一方面觉得一个男的对着另外一个人解释自己的内心活动,是件很别扭的事情,另外一方面他会觉得那个听的人,会不会嫌弃他呢。“金塔很麻烦……”陆良鋭说了很多,他回到金塔后的各种不适应,他的理想和规划,他想要适应的着急情绪,得不到成效的无奈,被阻挠被否定的烦躁和抓狂。

    “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要回去呢?”和筱白头一次,听陆良鋭一下子说这么多话。

    陆良鋭又看了她一眼,“你喜欢。”

    “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了?”和筱白问他。

    陆良鋭说,“你喜欢有钱的人。”

    “……”和筱白无语了好一阵,“但我后来喜欢了你,那时候你什么都没有啊。我已经准备跟着你过苦日子了,是你突然摇身一变又变成有钱人了,反而让我跟不上你的节奏了,觉得你越走越快,我要跑着才能跟得上。”

    “……”陆良鋭有点迷茫,有点不知道最近自己在做什么的样子,有种困顿中突然被人点醒的恍然大悟和悔不当初。

    和筱白简单总结了一下,他们之间的矛盾点。赵景胜和白一静不是主要矛盾,虽然是个疙瘩但不大,就像她凶里的囊肿一样,注意点能消。其他不起眼的小问题反而成了关键,仔细追究起来,主要原因是两个不擅长表达的人,缺乏及时沟通。

    “如果我们结了婚,家务活你能做吗?孩子你能带吗?我不工作就会变得很暴躁,会没事儿找事儿,所以为了我们的将来,如果只能一个人工作,我希望是我出去工作。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赚钱养家。”和筱白问他,“陆良鋭你想好,想好了再回答,回答了就是一辈子,谁变了心谁就是狗。”

    “……”陆良鋭吃惊地看着她,有点怀疑和筱白是没睡醒。

    和筱白缩在被子里的脚,踢他,“快点,成不成一句话。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去把孩子做了,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没一点关系了。”

    陆良鋭觉得,和筱白大部分时间都很不讲道理,她毫无章法可循,往往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嚣张性格。他恨得牙痒痒,“同意,我同意行吧。”

    和筱白点头,她躺下,把被子盖着下巴,“那你出去吧,我要睡了。”

    “你不是睡了一天了?”

    和筱白摇头,“我一直做噩梦,这次应该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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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筱白与陆良鋭又和好了,对陆良鋭来说; 他们闹得莫名其妙; 好的又不清不楚; 他还没弄明白和筱白的真实想法,他们就又和好了。可能她就是这样反反复复、想一出是一出的性格吧,只要结果是好的,他自然是乐于接受,只是有时候又免不了的疑惑:他们真的和好了?存着这种担忧; 就格外仔细观察和筱白; 又品出来些; 和筱白是为什么了。

    相比较陆良鋭的稀里糊涂,和筱白心里却是明镜一样; 她早说过了,她心里有个账本清清楚楚地罗列着某个人的优点与缺点,及综合评分。虽然最初陆良鋭有把她当成白一静替身的嫌疑; 虽然他自从回到金塔地产后变得不再温柔体贴; 甚至会说“你的工作又累别做了”之类讨人嫌的话; 有大男子主义的动机,虽然他不经过她的同意就让她做了妈妈,可陆良鋭的评分还是高达九十分。

    真的要和他分手; 和筱白还是舍不得的,她只是突然任性了; 想把这段时间积攒着的委屈; 集中起来发泄一次。是真的委屈了; 或者只是想吸引陆良鋭的注意引起重视,她有些分不清了。和好后,再看那段时间,好像真有几分无理取闹的样子。

    可冷暖,真的是只有自己知道吧。

    和筱白觉得吧,可能是她和别人的脑回路不太一样,对于白一静这种涉及到原则性问题的重大事件,她反而是没那么在意的是可以释怀的,毕竟陆良鋭现在是和她在一起,如果他真的是嫌她了不喜欢她了,是肯定不会想方设法让她怀孕的,肯定是把她抛之而后快的。和筱白心眼很大又很小,她关注的往往是些细枝末节的小事情,比如陆良鋭无意中说过的某句话和某时刻的某个表情,她却能记得十分清楚,然后忘不掉她又不说,就憋在心里直到有一天不想忍了,就寻着个小事情爆发了。

    和筱白很清楚记得陆良鋭的一句话,是她还没下定决心从荣辉辞职时候的事情了,那天下班晚了,她心情却是很好的,路上打包了想吃的饭菜,高高兴兴地回家。吃饭时候,她和陆良鋭说,“我今天签单了,这个月光提成,我能拿到这个数。”和筱白举着手,喜滋滋地得意,她喜欢和陆良鋭说话。

    陆良鋭自从回到金塔地产,他的情绪变化其实很大,急躁,有时候和筱白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压抑和烦躁。陆良鋭不高兴的时间比高兴的时间要多,问他他什么都不说,虽然他强调没针对和筱白,可和筱白还是觉得很影响心情,她想调动气氛,毕竟他们在一起,是为了愉快而不是为了苦大仇深的。

    “嗯。”陆良鋭敷衍地回了一声,他这样的状态好几天了。

    “你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儿吗?”和筱白坐在旁边,推了下他的肩膀,以前他们也这样玩闹过,“等我发提成了,请你吃好吃的呀。”

    那是和筱白第一次看到陆良鋭脸上出现嫌弃和鄙夷的表情,他说,“就这么点钱,也就你颠颠地跑着去挣,既然挣得不容易,就攒着吧,你不是喜欢钱吗。”

    “不算低了啊,怎么,你看不上?”和筱白皱着眉,她往陆良鋭身上凑,“包养你足够了。”

    可能那天陆良鋭心情真的是很不好,他推开和筱白,脸色有点臭,“整天就是赚了攒了多少钱,和筱白你俗不俗啊。”然后他疲惫地说,“你能不能安静点,把饭吃了。”

    她赚钱就俗气了吗?她一直这样的啊,以前他怎么没嫌她俗气呢。

    大多数时间,和筱白很敏感,她说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可别人的一个眼神她就能深深记住。和筱白想,是不是我哪里惹着他了,想来想去,想着可能是陆良鋭不喜欢她这么忙不喜欢她在荣辉上班。她是想和陆良鋭好好的,想着金塔地产老总的女朋友在名声不好的公司上班的确让他脸上无光,和筱白在年底前辞职了她换去了其他公司。

    从那天她就知道,她和陆良鋭在走上两条不同的路。

    她没学历没有阅历,她做不到像别的女人那样优雅地赚钱,她就是这样普通的一个人,她赚钱的姿势就是这样不好看。

    和筱白想赶上陆良鋭的步伐,想和他般配,可从出生起他们就是不般配的,她的自尊心很强悍又很脆弱,让她上赶着别人,就算是那个爱的人,也是件十分痛苦为难的事情。后来白一静和赵景胜的事情,只能是□□,只是和筱白积攒了一段时间的委屈,发泄的借口。

    和筱白觉得,陆良鋭变了。

    和筱白的想法偏向悲观,她内心深处,其实是不相信和陆良鋭真的能够白头到老的,她总是在等待着陆良鋭放弃她的时候,然后她就能苦笑着说:看吧,我早就猜到了。然后就是无尽的落寞,她等待着的却不是她期待的。

    那天见到赵景胜,和筱白比想象中的要平静得多,至少扇他耳光的时候,她还能想着:我肚子里有孩子扭腰时候要注意点别伤着了。这些年,和筱白设想过很多再见到赵景胜的情景,全部是血腥与暴力的,她想她应该是真的不恨赵景胜了。

    和筱白庆幸,她九十九次的争强好胜爱面子后,能有一次的不爱面子,想和陆良鋭开诚布公的谈谈。白天睡了太久,晚上她睡不着了,她憋着劲想念陆良鋭,后来他回来了在客厅里和和妈说话,和筱白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她藏在被子里的手紧紧地揪着被子,她很紧张,紧张陆良鋭会不会进来看看他,会不会给她这个和好的机会。

    后来,他进来了,和筱白就下定决心,她不能放他走。

    和筱白做不到像别的女人一样撒娇卖萌讨别人的欢心,“我们和好吧,对不起”之类的话,和筱白更是说不出来,她能说的就是,“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她早就决定,无论陆良鋭说什么,她都会原谅他的,只不过是需要一个台阶而已。

    还好陆良鋭说了实话,他说,“我心情不好。”在陆良鋭说,“我回金塔地产上班,是你喜欢钱”的时候,和筱白突然很想哭。

    在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和筱白无数次的嫌弃陆良鋭贫穷,后来知道他真实身份后,和筱白就把那段当作了小插曲忘记了,没想到陆良鋭竟然还记得。

    和筱白有尊严,她忘记了,陆良鋭也有,而且他是个男人。

    还好,她不起眼的小小的一次努力,没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和筱白没对陆良鋭说过她那天为什么突然原谅他了不想和他分手了,她到底是不习惯示弱,就算是在陆良鋭面前。

    和筱白与陆良鋭和好后,和妈又着急着说要回去,老太太看他俩好好的,就高兴,“刚好把给你带的东西吃完,我就知道你们会和好。”

    说得和筱白讪讪的,她愧疚地对和妈说,“让您担心了。”

    “你不这样闹闹,我都快要忘记,你是个女儿不是儿子,这是好事儿。”陆良鋭他们把和妈送到高铁站,和妈拉着和筱白往边上走几步,她叮嘱和筱白,“上次你带小陆回去,小陆说想娶你,我同意了,趁着现在肚子月份小还看不出来,赶快把婚事儿办了吧,别再拖了。”

    “让我和他提结婚的事情?我才不。”想起这个,和筱白就烦躁得很,本来她已经和陆良鋭说好,现在先不结婚不要孩子的,现在倒好了,顺序都换了,还指望她开这个口吗。

    和妈从包里拿出个红色布裹着的包,打开里面是个存折,她给和筱白看,“这是小陆上次来给的礼钱,我收了,算是他开过口了。”

    “……您真是……”和筱白只看了一眼没看仔细,就被和妈收回去了,她拦着和妈的手,“咦,等等,我看看这开户是哪年的?”

    和妈赶紧把存折塞回包里,不让和筱白看仔细,她含糊地说,“这些钱够我养老了,你以后就是要做妈的人了,注意些身体养好孩子,我们你就别担心了。”

    “不赚钱的生活,多没意思啊。”和筱白嘟着嘴巴说。

    和妈劝她,“当着小陆妈妈的面可别说这样的话,他们家条件好不差你赚钱养家,说不定不想让你继续抛头露面去工作,知道你想独立自强不指望别人,可别太执拗惹得别人不快。”

    送走了和妈,陆良鋭问和筱白接下来去哪里。

    和筱白问他,“你还去上班吗?”

    “今天不去。”陆良鋭问她,“公司没什么急事儿,你有事儿要办?我送你过去。”

    “去你家吧。”

    “好。”陆良鋭发动车子,是回他的房子的方向。

    和筱白纠正他,“是去你爸妈家,我有笔生意和他们谈谈。”

    “你和他们有什么生意可谈的?”陆良鋭笑着问,“关于什么的?”

    “你、我和孩子。”

    金塔和和筱白已经足够陆良鋭头大了,哪还有心思照顾到其他人。所以当陆良鋭带着和筱白回了陆家,公布了这一好消息后,隔着几米的陆妈小跑着过来迎和筱白,用力推开儿子,对着和筱白却是小心翼翼地问,“什么时候的事情?搬回来住吧,我照顾你。”

    陆爸也是高兴的,脸上是绷不住的笑,但比陆妈还是矜持一些的,问到关键点,“什么时候办婚礼?”

    “对对,这件事情更着急。”陆妈赶快说,“够够,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要赶快办。”

    会有什么样的婚礼,和筱白从来没想过,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结婚的,或者只是场有名无实的婚姻,被人问到,她竟然脑袋里一片空白对这个场景是毫无想法的。陆良鋭替她说,“简单些吧。”

    陆妈说空闲着没事儿做,就把布置婚礼的劳碌的事情揽过去了,跑腿的事情一件不让和筱白做,只有花样颜色之类的事情会询问她。这是陆家第一个儿子结婚,陆妈陆爸一副不差钱的样子,东西全部是既求贵又求好,最初前两天,和筱白还有心劲跟着起哄,后来看陆妈完全处理得恰当,她就真的什么都不管了,就等着做她的新娘。

    让和筱白怀孕的手段不光明,又因为和筱白最初抵触的反应,让陆良鋭常常觉得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的自作聪明,就算和筱白现在不说做掉孩子的气话,可每天从她的表情来看,还是不怎么适应孩子的存在,她每次上完称就会生闷气,看着越来越粗的腰身会生闷气。和筱白爱美以前的漂亮衣服不能穿、屯的昂贵的化妆品不能用、高跟鞋不能穿,又胖又丑又矮的和筱白,整个人都表现着心疼钱的愤怒。

    陆良鋭自然不敢招惹她,小心地陪着,带着愧疚的心思,对她百依百顺。

    喜欢的人喜欢她、他的家人对她友善、孩子在健康长大,和筱白对现在的生活挑不出来一点毛病。

    和筱白家在D市,结婚那天,迎亲是从A市的酒店里出发的。请的人不多,大都是关系亲近些的,和筱白做的事情不多,有陆家几个人帮忙,她稀里糊涂地回到婚房里,和往常一样时间睡觉,剩下的事情完全交给了陆良鋭。

    在那次去陆家说怀了孩子的事情时候,和筱白就表达过立场,她希望无论是怀孕还是生完孩子,她能出去工作。陆爸陆妈表情有些迟疑,和筱白承认她是有些挟天子以令诸侯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免死金牌,而且还是陆良鋭给的,她就不怕陆家人不迁就着她。

    婚假是一周,怀着孩子没去远的地方蜜月,因为怀着孩子,陆良鋭也就没体验到什么特别的福利待遇,就是窝在家里看电视、给和筱白做吃的、出门遛弯,可能真有幸福肥这回事儿,随着和筱白的肚子大起来的,还有陆良鋭的肚子。

    婚假结束后,和筱白就回去上班了。陆妈对和筱白的其他方面还算满意或者是过得去的能忍耐,但是关于她工作,陆妈是有些不满的。陆妈探陆良鋭的口风,“她都怀孕了就别出去工作了,工作多累啊,家里又不缺她赚的那点钱,这是图什么的啊。”

    陆良鋭最初也不理解和筱白是图什么,他见过别的女人怀孕后就立刻辞职养着的,上上课看看书逛逛街过好这十个月的日子,可和筱白不,她就是要上班。“她想去就让她去吧,让她闲着,她又该胡思乱想了。”

    劳碌命,陆良鋭觉得说的就是和筱白。

    和筱白缺乏安全感,最初陆良鋭有些接受不了,他自认足够强大能够给予她绝对的保护,不知道她还在找什么,就觉得她是在无理取闹。现在多多少少明白一些,多年前,赵景胜一家把和筱白赶出来那件事情,在她心上留下了不可消除的阴影,她要的安全感不是来自于别人的,是她自己的。

    这时候他也明白了前段时间两个人闹矛盾的主要原因,是他瞧不上她引以为傲的工作,伤着她的自尊心了。

    陆妈听陆良鋭这样说了也就不再说什么,陆家两位老人对待和筱白算是十分的宽容了。或者从另一方面来说,公婆的态度从侧面反映了你在那个男人心目中的地位,如果你无关紧要,他的家人自然就不会把你看在眼里,反之,则视若珍宝。

    孩子很乖,除了刚开始有反应,后来就没什么感觉,健步如飞的时候,和筱白就常常会忘记她怀孕的事情,工作起来仍是像个女战士一样。怀孕第四个月时候,和筱白出了点意外,差点流产,还好最后有惊无险,可还是吓坏了陆妈陆爸,生了和筱白一个星期的气。后来陆妈觉得不能这样,对和筱白的粗枝大叶十分不放心,午饭不让她回家,陆妈做好后,送去售房部,所以同事们都知道了和筱白有个开着红色MINI车对她很好的婆婆。

    幸福吗?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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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婚后,陆妈说为了方便照顾; 让和筱白陆良鋭住在陆家的别墅里。只是一个住的地方; 而且陆妈对她很好住在一起还省了打扫卫生的时间; 再说和筱白除了对陆良鋭,对其他人又不是没事儿找事儿的人,也就没什么可挑剔的,就住着了。

    和家俊给别人打了几个月的工,在和筱白怀孕第七个月的时候; 租了摊位在菜市场卖菜。知道和筱白怀孕了; 他见着稀罕的新鲜的菜; 会买一些送过来,次次他都不进门; 快到了给和筱白打电话,交给和筱白就走,从来没在家里吃过饭。

    这些; 和筱白心里当然清楚是为什么; 她最担心的就是这样; 以前她不喜欢别人瞧不起她,现在她担忧别人瞧不上她家里人。和筱白嘴上没提也没对陆良鋭抱怨,她把所有□□拿出来; 默默算钱,盘算着多久能够。和筱白以为陆良鋭不知道; 后来是他主动帮忙添了一些; 替和筱白供了套面积小一些的房子。

    陆妈最初的想法就是; 陆良鋭好不容易肯住在家里,不止儿子回来了,还给她带回来了儿媳妇和孙子,陆妈把和筱白当恩人一样供着,好吃好喝事无巨细地关心和筱白,在有一次和家俊走后,陆妈见和筱白心情不好,虽然还是笑着说话,陆妈晚上把事情和陆爸说了,“今天家俊来了,了,够够想留她弟弟在家里吃饭,她弟弟说什么都不肯,是不是在家里不方便啊,要不让他们搬出去吧,别太远就是了。”

    陆爸托人打听,就把旁边的别墅买了,两家是比肩挨着,让和筱白陆良鋭住着,说是省得和筱白家里人想来看看她,又顾忌着陆家人在,来往方便些。两家是比肩挨着,中间只隔着一面墙。

    爽吗,当然爽啊,有生之年,和筱白也是住过别墅的人了呢。

    以前,她只卖过还没住过,恐怕这已经是她的人生巅峰了吧。

    和筱白怀孕,和妈没有来过一次,电话倒是每天都打关心的话每天都问。有时候和筱白想和妈,想让和妈来照顾她,“不是和陆妈他们住在一起了,我和陆良鋭有自己的家,你来了,谁的脸色都不用看的。”

    和妈还是不肯,“这样不好,你婆婆照顾得挺好的。”有时候和妈会提几句和谷雨的情况,说和谷雨生了是女孩,孙家人不满意对她不好之类的话。后来再打,说和谷雨又怀孕了,两个孩子之间没隔几个月。

    和筱白联系过冯月灵,她也生了,她的猜测是准的,是个男孩,房子车子李生送了不少。冯月灵乐不可支,“找人算了下价,现在我手里大概有千百万了。”和筱白怀孕后被陆良鋭没收了手机,因为她总玩小游戏坐着许久不动弹一下,和筱白很久没再联系冯月灵,再联系,冯月灵说李生前两天走了,不过她一点不伤心,等不及过了头七,就用李生给的千百万,和那个年轻司机双宿双飞了。

    和筱白听得咂舌,感叹万千,说冯月灵这才是乘着飞机的往巅峰上冲啊,人家年纪轻轻的就有房子有车又有存款了。陆良鋭不乐意了,塞给她几本关于真善美的书,“你注意点胎教。”

    和筱白把书塞回陆良鋭手里,“我这是提前给它上教育课,如果是女孩,可以选择性地向冯月灵学习,如果是男孩,要擦亮眼睛,不能找冯月灵这样的。”

    “学她什么?”

    “投资眼光啊。”和筱白继续感叹,“这也是我曾经梦寐以求的理想状态啊。”一大笔遗产呢,余生就剩混吃等死了,不过感慨也就是牢骚一下,这样的生活她还真过不了,她就是一普通人,钱还是要一点点赚,一点点活,才踏实。

    从怀孕到生产,孩子都十分配合和给力,估计是有自知之明知道不被新手妈妈喜欢,它尽量地表现乖巧。临到生产,好吃好喝了几个月的和筱白迟钝地开始担心害怕,因为检查结果说超重了,她紧张地反复问陆良鋭,“顺产还是剖腹产?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如果生不下来怎么办?”

    陆良鋭同样头一次当爸爸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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