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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在黑夜里撒点儿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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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看路的原因在,她还是要借题发挥的,可今天她实在忙也没闲工夫和人费口舌,就连对方是个小帅哥她都没心思了。
和筱白的外套落在客户的车上,上面是件白色的衬衣,她把衬衣从裙子里拉出来敞开,里面是件白色的背心,不至于贴在身上。
和筱白的穿着在室内完全没有问题,就是还没到时候,在室外显得薄还有轻浮了些。
她着急忙慌地从酒店出来,头发垂下来几缕,着急得鼻尖冒汗,脸红彤彤的,身上风尘味更重了。
因为站得位置微妙,和筱白在路边打车,竟然好几辆私家车,停下来问她去哪里。
和筱白把这群苍蝇赶走,想着这里不好打车,又往前走走。
人倒霉起来,也是喝口凉水都塞牙。和筱白的牙签高跟鞋,就好死不死地卡在了马路边上的裂缝,她晃了晃脚有断的可能性,赶紧不动了。蹲下来,裙子短,一手捂着一只手扯鞋跟。
她单脚蹲着,颤颤歪歪的,随时有可能把自己掀翻过去一样,狼狈不已。
“别动。”一双手扶住她的肩膀,手心贴着她的肩膀,这双手有些粗糙,有茧子。
和筱白摁着裙子,勉强站起来,她拢着长发恢复从容,“谢谢。”
和筱白长得漂亮、身材算是中上等,又是个会打扮敢穿衣服的人,她身边的追求者不少,就连刚才就有一辆车停在路边,司机是个男的,摇下车窗问,“美女,需要帮忙吗?”
和筱白觉得这些人恶心得很,明明已经停车看猴子一样看了她两分钟,都没下车的打算,就这么轻飘飘的说一句话,安的什么心,真是路人皆知了。和筱白寒碜他几句,把人打发走了。
这人不太一样,是个做实事儿的人,不只是嘴上说说,而是直接上手。
“我来弄。”这男人半蹲着,黑色的运动款外套,绷紧的后背上肌肉结实,宽敞得很。
和筱白一向是唯利是图的人,鲜少见色起意,更何况她连对方的脸都没看清楚,就看对方的后背,竟然口干舌燥起来。她挺胸站得挺直,眼神又不住的被蹲在她紧身裙子下的壮实男人吸引过去。
这个高度和位置,很让人浮想联翩啊,好像他不经意的呼吸,都是刻意在抚着她的腿,撩得很。
光是想想,她就起了鸡皮疙瘩。
上了年龄的女人,饥不择食起来,果然可怕啊。
这人倒是正人君子得很,不曾抬头看,专心地盯着和筱白的脚,反衬得她心思肮脏。
这人的手掌很大,轻轻松松就圈住她的脚腕,另外一只手托着高跟鞋的鞋底,往上提。
他蹲着,耸着她的腿往上送。
和筱白感觉到一阵风往裙子下面钻,她尴尬得不行,赶快用手压着裙边。
男人力气小,又提了两下,没能弄出来。
和筱白的整只脚掌都被他托着,感觉不到使力,她就不知道鞋子到什么程度了。
“你到底行不行啊!”和筱白晃晃悠悠的站不稳,一只手撑着他的后背,没用整个手掌,只用两个手指头戳着。她如同一个字母D一样,把着力点支撑在这个陌生人身上,头发垂着。
如果这个陌生人突然起身,就能把她驮背上扛走一样,和筱白想。
渐渐和筱白手指头使不上力,她摊开手掌摁在他后背上,如猜测的结实。
突然,一个使力,正胡思乱想的和筱白几乎要被掀翻过去,她趔趄着倒退了一步才站稳。
对方站起来,个头挺高,和和筱白面对面地站着,她恰好看到他的鼻子,挺高的。
他整个人,浑身冒着热气一样,又不是真的热气,“行了。”
“谢谢。”和筱白稳稳当当的站在地上,她的气势又回来几分,也想起来正事儿来,“这车是你的?你开出租车的?”
“是我的。”男人国字脸,偏硬朗的五官,说话也是硬声硬气的,跟他的身体一样。
和筱白听他中规中矩的回答,微微蹙眉,“刚好我要打车,你送我过去吧。”
“送不了。”这人竟然说。
和筱白拧眉,“要交班?”
“不是,前面有人招手了。”司机如实说,“她比你先。”
和筱白往前看,果然有个中年妇女,正好奇地张望他俩。
“我更近。”
司机还是摇头,“这不行。”。
“你不想载我?”和筱白有些意外,她已经很久没被人拒绝过了。
司机竟然像模像样地点头,然后真的开车去载前面的人了,连头不曾回一下。
“谁稀罕。”和筱白脸上有点挂不住,哼了一声,去路边拦车。
上了另一辆出租车,和筱白打电话把前一辆出租车给投诉了,她也气顺了一些。
她是不是该开始下一段恋爱了,要不见个陌生男人都能衍生出来想象,还瞎较劲,挺危险的。
楼下说漏水,其实是有些夸张了。只是天花板上湿了一小片,还没到滴水的程度,而物业排查后,得出的结果是,那也不是和筱白家的水管,是斜对门家里漏水。
她换了衣服又急急忙忙地往酒店赶,终于在两点半前赶到,把客户接出来送到售房部。
陪着客户从酒店出来,又看到了那辆出租车,又是停在那里,还是那个司机,正坐在车里抽烟呢。和筱白不知道这司机认出她没有,反正她是一眼就认出他了,上了客户的车,模模糊糊想起,出租车司机她是不是见过一次,姓陆那个三十分?
想起他,就想起他坐在旁边时候的热劲和颤了颤的车,这次没污。
下午上班,交了订金,她这一天也算没白忙碌。
卖房子这件事情,真的有运气的成分在,别墅后,和筱白一套住宅也没卖出去,郁闷得不得了,凶又开始疼了。
连续几天,都有个座机电话打过来,和筱白是开门做生意的,有未接来电一般都会回过去,可这固话回过去,直接显示是医院,后来她再看到这个号码也不回了。
“喂,你好?”和筱白接电话。
“和筱白对吗?我是一附院检查预约的工作人员,你前段时间在我们医院开了张检查单,对吗?”
“好像是有这回事儿。”和筱白努力想了下,才想起来。
“我帮你把号约上,你有时间过来检查下吧。”工作人员耐心地说。
“再说吧。”和筱白应付着,满腹的怀疑,只见过患者追着医院的,哪有医院上赶着给病人打电话的,再说还是手机号码,别是诈骗的。她在心里又不满,这医院太不道德了,消息泄露的这样清楚。
过了几天,这个号码又打来,和筱白没备注就接了,对方又问她什么时候来检查。
“我已经在别的医院查过了。”和筱白随口就拒绝。
工作人员不死心,“我们医院是最好的,有最权威的专家,您还是来我们医院再查一次吧。”
和筱白凶疼一阵一阵的,有段时间了,最初她不在意,这段时间疼得厉害才去医院查的,那天听医生说是增生,她想着不严重就没放在心上,连着两天都接到医院的电话,苦口婆心的劝她去检查。
和筱白心里一咯噔,别是那医生不专业误诊了吧。心里存了这样的担忧,她更觉得问题大了,洗澡时候发现两边还不一样大了,又疑神疑鬼觉得肩膀也疼了,吓得不行,还赚什么钱啊,别是没命花,赶快去医院检查了。
检查的是女医生,检查过程轻描淡写地说,“增生,不严重,这里有个结节,不大。”
和筱白心惊胆战地躺着等着宣判,就被这几句话打发了,她不安,“真的没其他问题?不是癌?”
“不是。”医生安抚她,“你要是不放心,再把其他方面检查一下。”
医院就是黑啊,就是抓住了患者怕死和来都来了的心理,和筱白又交了笔费,连淋巴都检查了,小问题有大问题没有。这么一惊一乍的,和筱白吓得冷汗都出来了,怒火中烧给那个手机号打过去,张口就气势汹汹地质问,“我和你有仇是不是,怎么这样吓唬我?”
对方竟然比她还委屈,“是心外科的刘医生让我给你打电话的,你有事情联系他吧。”
“刘医生?刘什么?”心外科,这又是什么。
“刘元甲。”
和筱白按着这人说的电话号码打过去,她生气就没遮拦,冲得很,“你谁啊?”
“我是刘元甲。”对方自报家门。
“没问你叫什么。”和筱白盛气凌人的,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样子,“我是问你,你干嘛让人给我打电话,骗我来医院,你什么居心啊。”
“你现在在医院?”对方竟然还无辜。
“对啊,害得我又花了不少钱。”和筱白继续追问,“我们认识吗?”
“你刚从检查楼出来?站着别动,等我。”
和筱白心想,我肯定等你啊,我倒是要看看你是牛头还是马面的,竟然这样戏耍我。
她不知道哪个是刘医生,只要是穿着白大褂的,朝着她走过来,她就柳眉倒竖地冷眼瞪人家,弄得医生们莫名其妙的。
正文 4。04
“和筱白。”右边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声音在左侧。
和筱白无语地从左侧转过身,那人就站在她身后,很近,她像是往对方怀里凑一样。和筱白防备地往后退一步,她对这些幼稚的小游戏十分的厌恶,跟个弱智一样,“你有……”病字没说出来,改口,“怎么是你?”
“对啊,就是我。”刘元甲指着自己的白大褂,心情十分不错的样子,“心外科,刘元甲。”
“你有毛病吧。”和筱白对他完全无好感,翻着白眼不耐烦地说,“还是你们医院绩效差,要靠这样的手段坑钱了,缺德不缺。”
“我不让人打电话吓唬你,你会来吗?你做什么工作的,竟然比我们医生还忙。”刘元甲的好心情完全不受影响,看她手里提着袋子,拿过来抽出来看,“没有堵塞,只是一个小结节,不是大问题,能消。”
这些话,和筱白从专家那里听到过一毛一样的。
她把片子夺过来放回去,没好气地揶揄他,“你不是心外科的吗,看得懂?”
“你不是说位置差不多吗?懂些皮毛。”刘元甲又看片子。
片子清楚的显示着凶的轮廓,和筱白头皮发麻,“别看了,没病。”
“我知道啊。”刘元甲理所应当地说,“上次你来看病,我就告诉你了。”
“那你还骗我来?”和筱白觉得头顶要冒烟了。
刘元甲没一点愧疚表情,反而笑着说,“不这样骗你,你怎么会来,我又怎么能见到你。”
不知道是刘元甲本来就是这样轻快愉悦的人,还是因为恶作剧有效后发自内心的笑容,还是离开压抑的办公背景后舒心地笑,反正他笑得挺开心的。
和筱白长得漂亮,身边从不缺蜜蜂,她早习以为常了。
“刘医生,你这套路有些深啊,不会是想撩我吧。”
刘元甲挑眉,顺口问,“给机会吗?”
“不行。”和筱白中止类似的对话,技能满点,“我现在看穿白大褂的,没一点好感,全是噩梦。”
“哦,这样啊。”刘元甲动手,把白大褂脱掉,露出里面的便装,还认真着模样问,“现在呢?”
“你看上我哪儿了?”和筱白站在大楼下,笑得脸颊上的酒窝,若隐若现,狡黠得跟只狐狸一样。
“身材和外貌。”刘元甲十分的坦诚,他眼睛里是,雄性对雌性的赞美,“你是我见过的,最与众不同的女人。”
和筱白认识的那些男的,为了凸显自己的内涵,一般会说“你的灵魂”,和筱白肉麻得想翻白眼。倒是眼前的这个男人,诚实得让她刮目相看,只是仍改变不了,他七十五分的事实。
“漂亮的外表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和筱白觉得这是最胡扯的一句话,视觉世界,成熟男女,灵魂就是吊着的看不到的胡萝卜。
大家都忙得很,就别瞎扯这些有的没的浪费时间了。
“不好意思。”和筱白仍是笑着,美艳得很,“我不谈没有铜臭味的恋爱。”
“有铜臭味就谈?”刘元甲没因为被拒绝而生气,反而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是男人兴趣燃起斗志,或者发现克服目标后的兴奋表情。
“有铜臭味,可以考虑下。”和筱白拎着几张片子,她礼貌又生疏地说,“刘医生,我为了赚钱忙得很,请你不要再玩耍这样无聊的游戏,真的很差劲。”
“是我的错。”刘元甲撇了撇嘴,明显没一点的反省,“下次我会注意。”
等和筱白走远了,刘元甲越想越有意思,他给朋友打电话,声音里掩饰不住的乐,“我遇到个很特别的人,特别的够劲。”
特别的辣,辣的带劲。
七十分,是她交朋友的分数线,八十分才是她考虑对方追求的分数线,不好意思,这位刘医生不够格。
如果和筱白知道,她最后会找了个三十分,她一定让自己说这些话的时候悠着点,省得以后被打脸。
喜欢她的人多了去,如果她都要礼貌又客气地考虑到不伤到对方的尊严,苦口婆心地劝,顺便把自己贬低一遍,比如“其实我没那么好你会遇到更好”之类的话,那她不用工作了,可以开个辅导班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在说出话时就该有承受能力。
“每个喜欢我的,我都谈,那我不得累死,每个爱我的求婚,我都答应,那我不得犯重婚罪。”和筱白是个清楚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的人,她的理智,一直在线。
步子大了,容易扯到蛋,好像某部风靡一时的电影里,有句类似的台词。
这句话搁在荣辉是同样的道理,老板只顾着全面发展共同繁荣,不管后方资金是否吃紧,弊端很快就暴露出来,资金链出了问题运转不开。像电视剧里的情节,某大户人家落了难就拿家里值钱的物件去典当,对荣辉来说,最值钱而且收成最快的,就是房子了。
这时候也顾不上前段时间刚端起来的架子装逼时候的定位了,除了锦绣府还有一个楼盘,一期二期已经交房入住,三期在建,老板主张是等现房后再卖,现在等不及了,在里面挑选了百十套期房急吼吼的做活动,优惠幅度算下来还真的不小。
售房部里就跟菜市场一样,挤满了来抢房子的人,大家一听价格跌了赶快买,也不挑户型和楼层数了。
人啊,就是这样,有便宜嘛先占了再说,后悔的事情,是留给明天的。
和筱白她们三十个置业顾问,没一个休闲的,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就差振臂高呼了。
和筱白有眼高手低的毛病,前段时间把心思全部放在别墅上,对住宅放的精力就少,这突然加大的接待量,让她瞬间就显出来弊端。趁着中午没吃饭,和筱白就捧着本楼层户型图看,看得七七八八记个大概,下午再接待,不至于落地窗和飘窗位置都不知道。
这时候每天的接待量就成了决胜的重要因素,和筱白一天跑七八次带客户看房子,为了跑得速度快,最爱的高跟鞋不穿了,一双平底的运动鞋搭配着工装。
一周下来,如果加上别墅那套,和筱白遥遥领先第二名一大截。
稳住第一名的位置,除了基本工资和提成的销冠奖励,她是十拿九稳的,才能松口气。
荣辉是房子的开发商,在A市有好几个楼盘,每个项目在附近有售房部。因为不是专业房地产出身,在管理方面就不如代理公司清楚,也不如专业房地产公司明白,荣辉是多个项目多个售房部同时销售,意思就是不管你是哪个店面的置业顾问,只要能卖房子就行。
可售房部的位置,对项目的销售有绝对的优势,也分为主力和辅助销售,比如别墅是其他路店的主力项目,和筱白也能卖,就是没别人方便。
自从经理说别墅要缓销,和筱白就没去过那边,今天被客户打电话质问,“别墅降价了?”
和筱白等客户抱怨完,耐着性子解释,“公司的确挑出来部分房源做活动,别墅有两栋,您买的那套并没有降价。”和筱白带客户看房子时候,算的单子里面有降价的两套别墅,当时客户没看上,现在知道降价了又后悔了。
客户不依不饶的,“早知道降价,我就买那套了。”
“那两套位置没有您买的这套好,户型什么都比不上。”和筱白是吃说话这碗饭的,当然不能怼客户“谁让你没选那两套”,“您不算吃亏。”
这客户还在订金期,口口声声说要退订。
在好说歹说的努力下,客户还是坚持要退,就只能退了。
送客户出售房部,和筱白气得肺要炸了,来来回回的折腾,她算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和筱白心疼钱,也懂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道理,她只希望,砸出去的钱,能收回来。
别墅,是鸡大腿,都想啃,尤其是和筱白,她只恨不得被钱砸死,没怯过钱多。
别墅因为价格高,成交难度大,大多置业顾问不爱占用太多时间,先捡着虾米吃。论起对别墅的了解程度,大部分置业顾问没有和筱白了解,她清楚这点更不想把这对鸡大腿被别人吃了。更何况她前期砸了不少钱,认识到的资源,在这时候也显出来优势来。
肉少狼多,大家都虎视眈眈,不会给她太多时间反复带客户看房子。和筱白清楚,她必须清楚确定客户质量和购买意向,确保一次推销就能促成成交,才能免于被别人占了先机。
和筱白的通讯录里,有很多人,大多是姓氏加评分。
和筱白先找九十五分以上的,有两个,她回想了下这两个人的喜好,电话分别打过去,唠了几句才说起房子的事情。这两个都是她的老客户,揶揄她,“筱白,你这样可不行啊,要卖房子了想起我了,平时连个电话都不打。”
“知道您工作繁忙,怎么敢随意打扰您。”和筱白虚情假意地侃,“其实我一直没忘记您。”
又给九十分的客户打,有两个客户是男的,和筱白把电话打给他们的夫人,约着晚上一起吃饭。
下了班,和筱白先回家洗了脸,重新化了妆,衣服挑着暗一些保守一些又是牌子的衣服穿,既不出头又不小家子气。
她到的时候,几位太太已经开始搓麻将。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和筱白进门就笑,这是她的招牌表情,和心情没什么关系。
戴着钻戒又是金又是玉的王太太揶揄她,“我们这些闲着在家的全职太太,等你这个大忙人也是应该的。”
“我挣那仨核桃俩枣的,还没您开给您家做饭的阿姨工资高呢,王太太就是会笑话我。”和筱白熟络地回,“要是哪天我在荣辉做不下去了,可能要去您家给您做保姆去了。”
坐在全房间位置最好的李太太,同样浑身是珠光宝气的,是和筱白今天邀约的主角,她闻言笑着说,“你也是的,年龄大了还是这么淘气,调侃她们年轻人。”
“还是李太太最疼我。”和筱白溜须拍马是好手。
全屋,都是些富太太,和筱白大都见过,唯独一个年轻些穿着颜色也素淡些的女子,没有见过。能和这些有钱人家太太同时出现的,多多少少是有些关系的,和筱白倒水时候,每个人都倒了。
这女孩子因为挨着李太太坐,和筱白第二个给她倒水。
年轻女孩显得很紧张,站起来接过水杯,对和筱白笑,羞羞涩涩的,“谢谢。”
“不客气。”和筱白判断这女孩应该还没她大呢,笑起来轻轻柔柔的,跟春风里的柳条一样,简直是屋里炫富比贵的包间里的一股清流。
和筱白对女孩的印象不错,又接了几次话。
正文 5。05
李太太一向不主动找话题,是别人说的时候回一两句。正搓着牌的李太太,突然说了一句,“人啊,得懂本分。”
旁边坐着的女孩,脸瞬间就红了,低着头半声都不吭。
和筱白看着女孩,猜出来七八分,早听说李生在外面养的有女人,只是没想到李太太能带着女孩出来。和筱白后知后觉地知道,她做了错事,因为她不明敌情,和这女孩熟络,看在李太太眼中,就是站错了队的,恐怕是惹着李太太了。
后来中断打牌,换坐上饭桌,李太太的态度果然冷淡了许多,和筱白主动搭话,对方都是冷冷地置之不理。
和筱白快来例假,这段时间为了卖房子冲业绩,她睡得晚又不注意饮食,凶又疼起来。她坐着的时候会弯着腰,右手从左侧腋下拢着凶揉几下,能摸到硬邦邦的硬块。和筱白不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也不是矫情的人,她高烧三十九度仍旧带着客户去看房子,照样成交客户,她的命不金贵,可她希望能赚到钱后再死。
她很少有类似于失落孤单的情绪,今晚,她有了。
别人有钱,她要赚,就得弯腰,得谦卑地笑。
“小和,你怎么了?”王太太看和筱白的动作,问她。
“增生,不是大事儿。”和筱白说。
“现在不是大事儿也得注意,弄不好就成癌了。”王太太说,又举了几个死于这方面癌症的例子。
李太太这时候倒是开口了,满声的讥笑,“少动点歪心思,就什么病都没了。”
和筱白态度很好地应着,“李太太说的是。”
在服务生上果盘时候,和筱白寻着说话的契机,成不成她都得试试,“李太,李生前段时间不是说想换房子,换种装修风格。”她顺便提了那两栋别墅,“面积虽比不上您现在住的,房子格局不错,位置也好,在家里摆个这样的台子,李生肯定喜欢。”
李太太听了,哼笑了一声,意有所指,“人都留不住了,换个房子有什么用,恐怕得换人。”
气氛跌入谷底,和筱白没再提房子的事情。
既然是和筱白组局,自然是由她出钱,中场和筱白借口去洗手间,去前台查了账单,这些个老女人以为她跟她们的提款机老公一样吗,在她来之前竟然还有别的消费。
说是去洗手间,和筱白回来的路上真去了趟洗手间,出来和房间里的女孩碰了面。
和筱白正心疼钱,和对方扯了扯嘴角,要回包间,她得多吃几口,才能不那么心疼。
女孩说话轻轻的,有点胆怯,“和小姐,我我叫冯月灵。”
“哦,冯小姐你好。”和筱白说,态度一般热情度一般。
冯月灵个子娇娇小小的,没有大嗓门,“我知道李太是故意带我见你们的,想故意奚落我让我难堪。”她歉意地说,“和小姐,给你添麻烦了。”
“没关系。”和筱白看冯月灵和妹妹年龄差不多,她觉得对方挺懂事,没什么敌意,“卖房子被人拒绝,是正常的事情。”
“那套房子,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冯月灵好奇地问,“我没住过别墅。”
和筱白也没住过,可她卖过,“一般吧,就是个独栋的两层楼,没什么特别的。”
“李生喜欢这样的房子吗?”冯月灵又问。
和筱白一愣,她的好感荡然无存,“不知道,这个你和李太应该比我更熟。”
冯月灵说,“李太说李生喜欢你,在你这里买了好几套房子,你应该清楚他喜欢什么样吧。”
和筱白喉咙里,跟吞了只苍蝇一样,果然人不可貌相,“我和李先生不熟,不知道。”
冯月灵在想事情,没注意到和筱白已经变了的语气,“你推荐的房子,李生肯定喜欢,如果他买给我,是不是会经常去房子里看我呢。”
这职业操守,比和筱白这个卖房子的,敬业多了。
“我只是个卖房子的,其他不归我管,我也不想管。”和筱白半分继续聊下去的心思都没有了。
冯月灵不像是去洗手间的,像是刻意出来等和筱白的,她跟着和筱白回包间,“和小姐,你能不能给李生打电话,说说这个房子的事情。”
“你想要?”和筱白听明白了。
“嗯。”冯月灵没有掩饰,“我想要这个房子。”
“那你就自己提。”和筱白说,“我只是个卖房子的,不掺和别人家的事情。”
她的确是想卖房子,可没必要为了一套房子,得罪一圈人。
和筱白和冯月灵一前一后的进包间,李太抬头看了她们一眼。和筱白感觉到了,可她的确是无辜的啊,不想赚一份工作的钱,顺便做了居委会大妈调解的工作。冯月灵回到李太旁边坐着,和筱白选了离得最远的张太太旁边坐着。
吃完饭,几个富太太没尽兴,说还要搓牌,和筱白自然陪着。
落座时候,李太让冯月灵坐,“你打两圈。”
冯月灵摇头,还是怯怯的样子,看起来没什么心机的样子,“我不会。”
“不会,难道不会学?”李太语气嫌恶,有责怪的意思。
冯月灵红了眼圈,李太看着更生厌。
王太太是察言观色的能手,她缓和气氛说,“不会没关系,谁都不是一开始就会的,比如小和,刚和我们玩的时候,连牌都识不全,现在已经是高手了。”
“如果真是高手,就不会总输钱给你们了。”和筱白知道今天房子是卖不出去了,可情她还得留着。
李太看了眼张太太,张太太的丈夫是白手起家,家底薄出来玩总小心翼翼的。
张太太一向话少,省得被人笑话,“咱们认识小和好几年了吧,到现在我还记得她的一个笑话。”
“什么笑话?”李太太顺着问,很感兴趣的样子。
张太太笑着说,“那时候不是刚出了苹果手机新款,咱们几个就说苹果,小和还以为说的是吃的苹果,问“哪儿产的?陕西还是山东”。”
其他太太笑,和筱白跟着笑。
“那时候小和简单得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没见识过,跟个乡下丫头一样,忘了,她就是农村的。再看看现在,全身上下的牌子,真是变化大。”其他人纷纷的附和着说和筱白变化大,没有赞赏的意思只有嘲讽,又有太太故意让她难堪,“小和,我们说玩笑的,你不生气吧。”
“不生气。”和筱白脸上挂着毫无裂缝的笑容,她完美地说,“的确是又傻又蠢的年龄。”
和筱白是农村出来的,家里兄弟姐妹五个,她是第二个,交不起学费下面又有弟弟妹妹,她高中就辍学出来打工,做过超市的理货员、士多店的收银员,派过宣传页举过广告牌穿过玩偶服装游街,睡过地下室。对于这些过去,和筱白从没有藏着掖着,因为她觉得她是清清白白赚钱,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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