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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在黑夜里撒点儿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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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良鋭听到她的话,想笑,他声音哑得厉害,“没想到,你真的被我睡到了。”

    一模一样的话,他同样还给她。

    陆良鋭抱着和筱白,辨别着方向,和筱白指着一个方向说,“去那个房间,床更软。”

    陆良鋭笑啊笑,得意洋洋的样子,抱着她就跟大胜而归一样。

    他把她抛在床上,他跟着压过去,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没有急着攻城略地,他捧着她的脸,“和筱白,不管你现在是不是清醒的,我希望你是自愿的。”

    “我愿意啊。”和筱白扬起头,她吻他的侧脸,“来吧。”

    来吧,她说得像是英雄就义一样,豁出去了一样。

    和筱白对陆良鋭来说,是一道美味的菜,这道菜不仅色香味俱全,而且凭着几次的浅尝辄止来判断,这盘菜会是蚀骨让人沉迷的,她的邀请对他来说,是推着他往前走的一只手。

    他本该不管不顾地占有她,至于其他的事情,过后再说。和筱白未必会想和他长久,他对她的惦念未必会在占有她之后仍能坚持很久。他压着她,他们肌肤贴着肌肤,呼吸绕着呼吸,十八摸早就上演完了,现在退缩会不会太怂了。

    陆良鋭低头吻她的肩膀,和筱白抬手抱着他的脖子。她应该是对他有好感的,就算是对他的身体。

    一个软一个硬,一个强一个弱,一个是山一个是水,一个是杵一个是烂泥,他们是最完美的组合,会在最俗的事情里,沉沉浮浮地较劲着。

    就在陆良鋭觉得终于要如愿以偿的时候,和筱白突然睁开眼睛,她问他,“我们是不是还没拜堂?”

    “什么?”陆良鋭脸要扭曲了,他也确定,和筱白的酒没醒。

    和筱白说,“拜堂啊,就是一拜天地的那个,怎么没拜堂就入洞房了啊。”

    “……”陆良鋭想说,去他妈的拜堂,我就要入洞房。

    和筱白推他,“不拜堂不能入洞房,我们那里有规矩的。”

    陆良鋭颓败地坐起来,他身上没有一针一线,而且他真的快炸了,“你想怎么拜?”

    他想,这可能是和筱白会的某种情趣,如果能助兴,未必不能试试。

    和筱白下床,她同样干干净净的,“你先把衣服穿上,我去找衣服。”说完就出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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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良鋭眼睁睁看着和筱白下了床,他脑子里在拦住还是不拦之间稍做挣扎; 就看到和筱白已经出了房间; 她没有一点纠结; 好像他根本不存在一样,他们根本没有前一秒的热火朝天。陆良鋭快恼死了,他扑腾倒在床上,几乎吐血而亡,狠狠捶了下床; 没气和筱白花样多; 就是恼自己没狼性; 直接把她扑倒了,哪还有这么多事儿啊。

    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先做了再说啊。

    陆良鋭等了四五分钟,没见和筱白回来,心里不安起来:她不会后悔了吧; 不会真不管他了吧; 不会让他大晚上的自娱自乐吃自助餐吧。

    不; 他要吃霸王餐。

    陆良鋭翻身坐起来,麻利地下床捡起丢在床尾地上的裤子套上,提的时候费了点劲; 没能一下子塞进去,就算穿上也是有些明显。他的上衣在客厅里; 没穿; 结实的肩膀上; 有和筱白抓的指甲印。

    陆良鋭出房间,站在房间门口辨别了一下方向,猜测着和筱白是不是去洗手间了。和筱白住的是两室一厅户型的房子,两个房间是比肩挨着的。陆良鋭出了卧室,就看到隔壁房间亮着灯,他记得和筱白说过是一个人住的,其实很奇怪,陆良鋭每天要见很多人做很多事情,大多是毫无痕迹,偏和筱白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他就是能记得清清楚楚。

    “和筱白。”陆良鋭唤着她的名字,轻轻推开隔壁房间的门。

    和筱白说要拜堂,陆良鋭以为这是某种带着特别意义的游戏名字,他心急难耐地期待,和筱白说要换衣服,陆良鋭以为会是几根带子几块薄薄布料的特殊道具服装,他火烧火燎地等待。当隔壁房间的门缓缓地打开,陆良鋭几乎不敢想象眼前看到的,和筱白说的拜堂就是真的拜堂,一拜天地的那种拜堂,她说的衣服,就是真的喜服。

    他前一秒的想象,被泼了一脑袋的冰块。

    隔壁房间的床上同样铺着被褥,只是床单颜色没有隔壁的鲜艳,被子看起来没有隔壁的柔软。陆良鋭想起刚进门时候,和筱白指着那间房间说床软,那个房间应该是她给和谷雨准备的,而这个房间,才是和筱白的房间。

    和筱白背对着门口,她上衣已经穿好,中式立领的礼服,袖子是内长外短两层,光面缎面上是用金线紧密绣的图案,龙纹祥云和花卉还有凤凰,紧身的款式立体收腰,衬得她的腰不盈一握,整件上衣,显得人古韵十足又典雅精美。

    和筱白平时的衣着偏开放,她知道自己的优点在哪里,从来不藏着掖着,是大大方方的展示,她的行为好像为了贴合服装风格一样,染着红尘味儿。可现在,她穿着大红色底的喜服,人又是端端庄庄的,她酒还没醒,套裙子时候单脚站不稳,她歪歪扭扭地,挂在头上的头饰,掉下来,她单手扶着碍事的头饰,一手拉着裙子穿。

    陆良鋭站在门口,震惊,不是因为和筱白的美丽,她漂亮,他是一直知道的。

    他震惊的是,和筱白来真的。

    她是认真的,要拜堂。

    陆良鋭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惊艳、喜悦、为难和一丁点的退缩。

    陆良鋭觉得结婚仪式应该是件慎重严肃的事情,就算可能会有冲动,可也不能在一个平平常常的夜晚,和一个醉的一塌糊涂的女人,稀里糊涂的就这么来一次吧。

    这像一个玩笑,而和筱白正在认真的准备着,似乎让这个笑话,变得更加可笑。

    和筱白把裙子提上去,她扭头找拉链,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陆良鋭。

    她适合穿红色,衬得她皮肤白得厉害。

    “我还没换好,不能看的。”和筱白低着头,羞羞答答的模样。

    “哦。”陆良鋭退出来,把门关上。

    陆良鋭出去,坐在沙发上,瘫了一样。他突然站起来,四处找烟又想起来这不是他的出租屋,是在和筱白家。陆良鋭在口袋里找到了烟盒,他点烟时候有些着急,对不准,好几次才点着。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做什么?

    陆良鋭用半根烟,想清楚了这三个问题:他是陆良鋭,他在和筱白家,他在等着和筱白换好衣服然后拜堂。

    拜堂?

    陆良鋭有些慌,他朝着门口走去,捡起团着放在鞋柜上的短袖穿上,他想离开了。

    他们进门时候着急,门没有反锁,拧着门把手就打开了,陆良鋭又有些舍不得。

    “我好了。”和筱白从房间里出来。

    “哦。”陆良鋭转身过来,房子不大,从门口到房间,隔着五六米的距离,“你哪里来的衣服?挺好看的。”

    “看到打折买的,大六片,奢华版”和筱白脚上穿着双红色的高跟鞋,她拎着裙子,晃晃悠悠地给陆良鋭展示,“我好看吗?”

    陆良鋭点头,眼睛没敢看和筱白的脸,心跳的更加厉害,比他脱和筱白衣服时候更激动。好像真的新郎,看到穿着婚纱的新娘一样,很心动很喜欢。

    和筱白像是,现在才发现他站的位置,“你要去哪里?你要走吗?”

    “没有。”陆良鋭否认。

    “那你为什么站在门口?”和筱白说,“你是不是不想和我拜堂,想走呀?”她脸上是失落的表情,她低着头手拽着身上的衣服,紧紧地拽着,“想走就走吧,我不会勉强你。”

    “我没有走,我是……是出去抽烟。”陆良鋭说谎了,和筱白这样对他来说,太冲击了,像是突然拉快了进度条,让他始料不及又应付不来,他不想让她失望,也不想让她后悔。

    “你可以在屋子里抽。”

    “会熏着你。”陆良鋭把手里的烟,掐了。

    “我闻得惯,要不你别抽了,对身体不好。”和筱白对他招手,“既然不是要走,就过来吧,我们开始吧。”

    陆良鋭的腿跟灌了铅一样,走得极慢,他提醒她,“要这么正式吗?”

    “都是这样的。”

    “你知道拜堂是什么吗?”

    “知道。”和筱白说,“结婚呗,我们那里结婚都这样。”

    “我还没有对你下聘礼,我们之间没有媒妁之言,更没有父母之命。”陆良鋭说,“如果你只是想过这个瘾,我可以陪你,你换身衣服好吗?这不是闹着玩的。”

    “你不是说会买房吗?那个就当聘礼好不好?以后再兑现。”和筱白站不稳,嘴上却认真地较劲,“我不是闹着玩的。”

    “那你是在做什么?”

    “拜堂啊。”

    “……”

    她要玩,他就陪她吧。

    和筱白在客厅里,转着圈的寻找什么,她嘴里念念有词的,好几次差点被茶几绊倒脚。

    “你在找什么?我帮你找?”陆良鋭扶住她,和筱白喝醉了是真的闹腾。

    “找方向。”和筱白伸着手,指着阳台的方向,说,“就这里吧。”

    “一拜天地。”她自己喊。

    和筱白弯腰、鞠躬,快把自己折叠起来,头低到了膝盖下。

    她直起腰,见陆良鋭还直着站,她拽他的裤子,催他,“刚才不算,再来一次,快点。”

    陆良鋭看着她红扑扑的脸,不知道她明天醒来要怎么收场。他和她并排站着,恭恭敬敬地弯腰,这一刻,陆良鋭是满心诚意的,像每对结婚的人一样,想要和身边的人,许下白头到老的承诺。

    “二拜父母。”

    和筱白转身时候被自己的裙子阻碍到,陆良鋭把她转过来。

    屋子里,除了他们两个,根本没有第三个人,他们还是认真地完成了这个步骤。

    和筱白每次都很用力,用力到弯腰,就不想要再直起腰了。

    “夫妻对拜。”和筱白喊。

    弯了两次腰,和筱白头顶上是金玉满堂的头饰,看着繁杂又重,掉下来盖住了她的额头,她狼狈地用手复位。可她的手刚松开,头饰就又掉下来,她又去扶……

    陆良鋭看着她较劲,他们面对面的站着,他看清她脸上因为晚上哭过还花着的妆,尤其是眼睛周围,黑乎乎的一小片。这是个玩笑,做不得真,她喝醉了,醒了就做不得数。

    “筱白,别闹了。”陆良鋭帮她把头饰稳定好位置,他叹了口气,才说,“你喝醉了。”

    和筱白不管他,她自顾自地对着他弯腰,很久没有直起腰。

    “送入洞房。”她自己说。

    陆良鋭扶她起来,和筱白满脸泪痕,她自己擦,“礼成了,我知道你不想和我拜堂,你走吧。”

    “……”陆良鋭站着,看她,“你是不是把我当成谁了?”

    “没有。”和筱白去开门,她把门大开着,“不是要走吗?走吧,反正你就是和我玩的。”

    “和筱白,你耍我是不是!”陆良鋭眼角直跳,寒着声音,问她。

    和筱白冷言冷语,继续送客,“我喝多了,你走吧。”

    陆良鋭走到门口,他身上带着热气,不是燥的,是恼的。

    和筱白不闪不躲,就候着,好像只要他脚迈出去,她就要关门。

    陆良鋭没迈脚,他下蹲抱着和筱白的腿,把她举起来,咬牙切齿地说,“我们刚拜过堂,你就赶我走,没门。”

    和筱白俯视着他,手撑着他的肩膀,她稳住后捧着他的脸,委屈地说,“最后一下,你没有拜。”

    “我,补上。”原来她是气这个,陆良鋭把她放在地上,他挺直腰板站着,“看好了。”

    这一次,陆良鋭对她弯腰了,和她一样认真地拜了。

    和筱白等他直起腰,她笑靥如花,“你可以吻你的新娘了。”

    这次,她帮他脱衣服。

    大红色的喜服铺在床上,陆良鋭才知道和筱白为什么叫它大六片,原来真的是六片。她黑色的长发,白色的身体,她闭着眼睛等待着他。陆良鋭知道她肯定是想起谁了,她为什么一定要拜过堂才肯和自己睡呢?她为什么会给自己买这件衣服呢?

    衣服看着合身,等脱的时候才发现并不合适,码数小了,勒得她腰上一道红色的痕迹。

    和筱白现在很瘦,这件衣服穿着仍旧窄,那可能是以前的,是她买了很多年的?

    陆良鋭想不通,和筱白没给他机会,她翻身压住他,她吻他的唇舔他的喉结,她很急切又很慌乱地讨好他,她不会却装作熟练地做,她的实际动作远不如嘴巴来得麻利。陆良鋭躺着看着她,几秒钟后抱着她,翻了个身,压住她,抚开她脸上的头发,“和筱白,不管你把我当成了谁,是你要和我拜堂的,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咱们说好了,谁也不准反悔。”

    “好。”和筱白合着眼睛,她香香软软地应,没有一点平时的坏脾气。

    陆良鋭很温柔,他把三十多年的温柔和耐心都给了她,不敢冒冒失失地碰不敢鲁莽地闯,他进进退退地试探,他吻住她的唇,把两个人的惊呼都吞下去了。

    “疼?”陆良鋭看着她的表情,关心地问。

    和筱白摇头,“太大了,受不住。”

    “你知道,这句话对男人来说,是多大的褒奖吗?”

    和筱白摇头。

    陆良鋭笑着,吻她,“会让男人,越挫越勇。”

    这样的对话和场景,似曾相识一样,和筱白迷迷糊糊地说,“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这样的对话,好熟悉啊。”

    “是吗?”陆良鋭对她笑,“我也觉得很熟悉。”

    第一次草草结束,没有品出来是甜还是苦,短短休息,第二次匆匆上场,比上次好很多,懂得技巧和节奏,他们配合默契,第三次,他温温吞吞地磨,她软软地哼着,仍是前后到达顶峰,过程愉快结果彼此满意。

    除了最后有些争执,陆良鋭要退出来,和筱白不让,“没关系,我安全期。”

    “不安全。”陆良鋭坚持。

    和筱白着急,“快点。”陆良鋭就给她了。

    和筱白是累得睡着的,她本来是侧卧着,睡着变成了趴着,她的脸扁着,像个小孩子一样,没心没肺的样子。陆良鋭换了方向,躺到能看到她脸的那边,轻轻拿开她脸上的头发,摩挲着她的脸,高兴又心疼。

    陆良鋭觉得,三十多年的生命,在这一刻,圆满了。

    他想要和人分享下这人生巅峰时刻,担心吵醒和筱白,拿着手机去洗手间打。坐在马桶盖上,兴奋得直抖腿,翻着通讯录竟然不知道第一个应该打给谁,想要炫耀的人太多。

    挑挑捡捡,陆良鋭选好了汇报对象,等了很久才接通,他的腿都抖麻了。

    “妈,我结婚了。”陆良鋭高兴地说,笑得眼睛周围皱纹都有了。

    “咦,是老大的声音呀。”陆妈自言自语地说,“这是老大的电话号码吧?老陆你来听听。”

    “你到底是谁?”夜已经这么深了,陆爸说话还能很快清醒。

    “我是陆良鋭。”陆良鋭不计较,他高高兴兴地说,“我有女人要了,你们以后别操心了。”

    “姑娘叫什么啊?有照片吗?什么时候带回来?喂喂老大……”陆妈夺过手机着急地问,又责怪陆爸,“都怪你不会说话,儿子好不容易打电话回来,你还问他是谁,肯定惹他不高兴了。”

    “……”陆爸小小地憋屈了一下,他想起来重点,“他刚才说什么?结婚了?”

    “我好像也听到了。”陆爸让陆妈睡觉,陆妈不肯,“别是做的美梦,睡一觉再睡醒了,我要坐着等天亮。”

    “……”陆爸翻了身,接着睡,“不孝子。”

    陆良鋭心里还是高兴,开着抽风又抽了根烟,明目张胆地发了条朋友圈,等到有人点赞,心满意足地回房间了。

    他躺好,把和筱白翻过来抱在怀里,和筱白睁开眼睛看了看是他,又睡着了。

    陆良鋭心满意足,轻轻地亲她的额头,“晚安,我的新娘。”

    晚上,和筱白问过好几次,“你是想睡我一次?一阵子?还是一辈子?”

    “一辈子。”陆良鋭很用力地告诉她,“和筱白,这辈子,我以后都只和你睡了。”

    和筱白就笑啊笑,得意极了。

    她的笑,足够照亮他的整个乏味的世界,她的声音、她的滋味,足够填满他整个空荡的内心。

    他们像是游荡着的两个孤魂野鬼,在这晚,找到了彼此,拥抱着,度过了一个温暖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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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筱白醒来已经不知道具体是几点,她刚想要翻身没能翻过去; 觉得浑身酸痛; 四肢像是拆掉后重新安装上的一样; 动弹一下就嘎嘣嘎嘣地响,难受极了。

    做了个带颜色的梦,不至于这样。

    和筱白掀开薄毯,眼睛看到的让她吓了一跳,她掰着自己的手臂和大腿看; 上面竟然有牙齿印子; 画面凶残。和筱白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谁咬的; 而是会不会留下疤痕啊,她花那么多钱才保养的皮肤嫩嫩滑滑; 没有时间的痕迹。

    不深,应该能消。

    牙印?

    谁咬的?

    和筱白对昨晚的事情印象不深,昏昏沉沉的有些分不清哪些是在梦里哪些是真实发生的; 毕竟她肖想过陆良鋭好几次了; 只是没有像这次一样醒来需要收拾残局的。

    不会昨晚她真的带了个人回来吧?不会真的是陆良鋭吧?

    和筱白拿过规规整整地叠着在床边的睡衣穿上; 她十分确定,她的衣服是从来不这样叠着的,她满腹疑惑地出了房间门; 有种揭盖赢大奖的紧张感。

    厨房里有动静,有个人影晃过; 和筱白有点发懵; 呼吸要停止了。

    她走过去; 推开厨房的门,里面站着个男人,光着膀子正在做饭,放在燃气灶上的锅里不知道在煮着什么,咕嘟嘟地响。

    陆良鋭回头看她,倒是淡定得很,语气熟稔,“去洗脸洗手吧,可以准备吃了。”

    “你是谁?”和筱白没挪动,问他。

    “……”陆良鋭看她一眼,继续切菜,没搭理她的莫名其妙。

    “你是谁?”和筱白又问了一遍。

    陆良鋭稳着声音,说,“陆良鋭。”

    “陆良鋭是谁?”和筱白又问他。

    “昨晚你喝醉了,我知道你今天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现实。”陆良鋭耐心,劝她,“别闹了,发生就是发生了,快去准备下可以吃饭了。”

    “你为什么会在我家?”和筱白问他,“谁给你开的门?”

    陆良鋭放下菜刀,他过来摸她的脸,“和筱白,你装傻是不是!”

    “别碰我。”和筱白往后退几步,态度防备语气生疏,“我不认识你,你赶快离开我家。”

    “……”陆良鋭没动,脸色渐渐沉下去。

    “你不走,我报警了。”和筱白找到手机,真拨出那几个数字,拿给陆良鋭看,“警察来了,你就走不了了。”

    陆良鋭看了她半分钟之久,说,“行,我走。”

    去客厅里找到自己的上衣,套上,真走了,门摔得震耳朵。

    等屋子里只剩下和筱白一个人了,她才吓得瘫坐在沙发上,心突突直跳。厨房里水开了,盖子一直在响,她进去把火关掉。突然,和筱白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陆良鋭真的在这里,那喜服……也是真的?

    和筱白匆匆忙忙地跑回自己的卧室,打开衣柜门,她把外面的衣服全部拿掉,寻找着那件压在最里面的红色的喜服。其他衣服扔了满地,里面空荡荡的,那件红色的喜服没有在里面。

    “为什么不在?”和筱白拍自己的脸,“我到底有没有穿给他看?”

    陆良鋭走了,没人会回答她。

    和筱白坐在床边上,梳理事情。就算陆良鋭昨晚真的睡在这里,他们真的发生了什么,只能算是震惊不算特别意外,仔细想想还是挺满意的并没有特别抓心的后悔。可她真的穿了那套衣服给他看,她自己都接受不了那个疯疯癫癫逼人结婚的和筱白,更何况是陆良鋭。

    侥幸地想,如果她真的穿给他看了,还逼他拜堂了,陆良鋭应该不会那么爽快地走人,他肯定要据理力争的啊。他走了,是不是就表明,他不知道衣服的事情,只是气恼她死不认账的事情呢。

    一通推测下来,和筱白更加相信,她没有穿给陆良鋭看,至于那套衣服为什么不见了,可能早已经被她扔掉了。哦,她想起来,去年,她的确就把那件衣服扔了。

    和筱白发现,她对衣服的在意程度,竟然高于,昨晚她是不是真的和陆良鋭睡了这件更值得推究的事情。

    陆良鋭已经炒了两个菜,估计是还准备做个汤,可惜被她赶走了。和筱白想,还好我机智,要不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如果陆良鋭不对她负责,她应该挺恼火的,如果他对她负责人,她应该不稀罕,还不如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呢,至少耳根子清静了。

    和筱白把陆良鋭做的菜,都吃了。

    过了半个小时,陆良鋭给她发短信,“就算你想假装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至少要把身体里我的孩子们清理掉,药在茶几上,记得吃。”

    “曹尼玛。”和筱白瞪着眼睛,看手机上的短信,桌上已经有一杯倒好的水,她就着水把药吃了。其实不怪他,是她这里没有预防措施,陆良鋭要退,她不让,就给她了。

    陆良鋭是不是早上出去买了药,又倒好水给她备着让她吃药,是不是担心她吃了药有反应,才给她做饭的。

    和筱白不能这样想,越想越觉得自己挺不是东西的,提了裤子就赶人走,没一点道德。

    和筱白是一个正常的人,身体会有渴望是正常的反应,她就跟渴得厉害时候,又刚好喝了一杯叫做陆良鋭的冰镇水,感觉身心舒畅得很。冰水是好,喝得时候过瘾,却不能总喝,副作用大,和筱白打算把装傻进行到底,她不能和陆良鋭再多的纠缠,不然会断不了的。

    和谷雨来售房部找和筱白,和筱白带客户去银行了,吴雅琪见着了,转述给和筱白,“师父,你妹妹来找你了,你不在,她说让你回来给她回个电话。”

    “我知道了。”和筱白没有把电话回给和谷雨,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说“那天你说的话我不在意吗?”,还是说“你说的挺对的,准确地戳到了我的痛处”。不,和筱白是个小心眼又记仇的人,她在意到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生活。二十八岁,没有爱的人也没有被人爱,没有十分亲近的朋友,亲人成了她全部的生活重心,她全部的热心和感情都投到了家人身上,她不求回报只想大家都过得好。

    可能和谷雨说得对,她是个人英雄主义精神泛滥了,家人根本不需要她的时时刻刻的照顾,是她为了表现和体现自我价值才非要表现的,事事都要争着出头,又转过头来以一副奉献者的面孔,对他们的生活指手画脚的。

    和筱白问自己:除了家人,你还有什么?弟弟妹妹和大姐全部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你该补的愧疚和歉意都偿还了,人生就真的圆满了吗?不,你没有,你仍是一个孤独的人。

    她该为自己打算打算了,和筱白想。

    和谷雨没有再给和筱白打电话,可能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道歉吧,毕竟她冲动下说的话,很大部分是平时只能在心里想想的憋屈话。她们是同姓的姐妹,曾经她们关系走得很近,现在在渐渐地疏远了。

    和妈可能听到了什么,她给和筱白打电话,“你和谷雨怎么了?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和筱白没有对和妈实话实说,是说,我们对她的好就换来她的满腹抱怨吗?寒了她一个人的心就够了,别让其他人失望。

    “谷雨刚才给我打电话了,一直说她错了,没头没脑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和妈叹口气,“她老是有事情就藏在心里,别是受了委屈,她听你的话,你问问她。”

    “嗯。”和筱白说,“妈,我还在上班,没其他事情挂了吧。”

    和妈不知道和筱白与和谷雨怎么了,但她是和筱白的亲妈,听和筱白的语气就知道她生气了,“好你忙吧,我没其他事情,谷雨说怀孕了要结婚,时间定在下个月中。”

    “我知道了。”和筱白说,“份子钱,大姐出多少,我给多少。”

    “……好。”和妈更发愣了,和筱白从来不这样的。

    和谷雨是真的伤了和筱白的心了,她从来没把和谷雨当做外人,她自认对这个妹妹是尽心尽力的,她恶毒地想,如果当初是她坚持上学,现在没有高中毕业证的就是和谷雨了,她还能这样不珍惜吗?

    一整天,和筱白都头皮紧绷着,担心电话响,看到来电显示不是陆良鋭的名字,她才松一口气,觉得自己这样可恨又可怜。做了坏事儿后,良心备受折磨,时间越走越后悔,上午她的表现真挺伤人的。可她明明也是付出的那一方啊,而且她还吃了药伤了自己的身体呢。

    陆良鋭掐着下班时间点,打了和筱白的电话,他特正经□□通地说,“你下班没有?”

    “没有,我有事儿。”她把后面的话直接堵死了。

    陆良鋭说,“你忙你的,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我车钥匙掉在你家了,你把车钥匙拿给我就行。”

    “你今天没出车?”和筱白只是好奇地问。

    陆良鋭却以为她不信,“没有,钥匙在你家,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没有不信。”和筱白想了想说,“我怎么给你?”

    “方便的话,我过去,你给我就行。”陆良鋭说。

    平时没见他这样拘着,和筱白觉得这是她造成的,“行,你过来吧。”

    “我在丽园小区外等你。”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和筱白的愧疚感,在这一刻又上升了一个高度,她深深地鄙视自己:和筱白,你个戏精,让你给自己加戏。

    下了班,和筱白没耽搁就回家了,她到的时候陆良鋭已经到了,他的出租车停在外面,他站在车旁边,换了身衣服,脸色看着有些暗。和筱白没敢仔细看,她说,“上去吧。”

    陆良鋭摇头,“我在这里等着吧。”

    “你要我拿下来给你?”和筱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你家我不敢进,省得你又报警赶我走。”陆良鋭怪声怪气地说。

    和筱白的脸有点烫,“小气鬼。”

    “是,你大气。”陆良鋭的态度更差劲了,“前一天晚上还抱着我怎么着都行,第二天就装不认识我还要报警,和筱白,聪明人糊涂人的角色,都让你一个人做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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