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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果儿的穿越记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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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这个身子也真的百经磨难,只是运气到没在脸上划个什么痕。

有人在监视她吧,南宫逸说过,不会再让那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她也敢大胆的走出去,柳非跟着。

50。说书

 手臂上的痛已渐渐淡去,胸口也不若初时醒来的发闷难受,出个门基本上不成问题。

这次的伤让她昏迷了三天三夜之类,但较之她,不过是一个梦,很短的梦。

也许是对她有些感情了吧,姚果儿讽刺的想,因此见她受伤醒来,身边人都在迁就她,不止是好儿和柳非,连南宫逸已不复之前冷嘲热讽的态度,虽然他还是会挑衅她,但说出的话却也不再会伤人,有时候当她疑惑的看着他,他还会微微别开头,然后还算镇定的慢条斯理的踱出门去,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至于北堂景昊……他进来落英阁的次数其实不多,更多的是她在院子里走走的时候,不经意瞥见他像门神般立在阁院门口远远的看着她,再回头时就会不见。北堂景昊,这四个字让她心里头那条刺越来越大,堵得慌。

疗伤的日子里,无聊得很,多少学会了点伤春悲秋。

出庄南宫逸和北堂景昊会跟着,她已不觉得意外,也懒得去抗拒,毕竟她现在处于高危之中,难免会有人有扬着剑来惩恶除奸。

她早说过了,既然穿越了,要么死要么活,不想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

有两大高手陪同,南宫子靖也未多加阻挠,知道她是去帮柳非寻亲,在这关节骨上,还是多管闲事,她姚果儿果然是吃饱了撑着。

因为病愈以及好儿的关系,只能马车上路,她就有点怀念她的那匹母马子曰。但好在那个地方并不会太远,不过两天路程,也顺利的没有晕车迹象。

到了那里,落脚于一间客栈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就直奔发现那妇人的地方。

可笑的是,居然有一个人像无数警匪片中的经典眼线一样——靠在一堵墙旁等待接应,见主角登场,迎头而上——只差一根烟。

然后他指着一间略显破旧的茅屋,说了句,“就在那里。”

听听,连对白都一样。

在看到那妇人的相貌和家境后,呃……不是她势利眼——孕育不出柳非这样的灵动的娃,当然,基因突变不在讨论范围内。这妇人是丫头之类身份的可能性更大,但她想不通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位妇人突然将那玉佩带在身上,最重要的还是带得那么明显,穿得却略显寒酸。

但柳非还是像个腼腆的孩子,有点紧张又有点期待的站在她的身后,几次偷偷的看着眼前的妇人,毕竟,她仍然有可能是他的亲人。

可惜那妇人畏畏缩缩无一点大气,比柳非更紧张的看着他们,大概当他们是土匪之类的。身旁的两个小孩一左一右的在旁边死死的牵着她的衣角,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突来之客。

柳非的玉佩是上等玉制的,她这个不懂玉也看得出来。他家人若是落魄,也应该有富贵家庭出身的贵气。所以,当那妇人颤抖着将玉佩交给姚果儿,并交代是一个人给了她一点钱,并要求她挂着上集市的时候,事情已经明确,有人借此引她过来。

但其他的,妇人完全是一问三不知。

姚果儿突然有种强烈的意识,有人故意引她过来。似乎料准了柳非会来寻亲。

上次引走柳非的那块玉佩,他还留着,将三块玉放到一块比较,才发现都不相同,第一块玉虽仿制得一模一样,但质量明显低下许多,当时柳非若是能细心点,定能察觉出差别。

至于这块,照南宫逸的说法,是同品种的玉,但却是雕凿不久的,因为是新玉,润泽度也次于柳非的那块。让人觉得更奇怪的是,上面刻的不同于柳非的“柳”字,呃……恕她孤陋寡闻,不认识那个歪歪曲曲的古文字。

南宫逸和北堂景昊应该知道,却没有告诉她,而是若有所思了一会又相互看了一眼,接着南宫逸说,我们先回客栈。

呃……这两个人的默契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

但一切风雨欲来。

恰逢午时,天气热得不像话,回客栈的途中,一身都黏黏的难受,手臂的伤口也因为汗水的关系,弄得隐隐作痛起来。

南宫逸突然侧身拦住她,低头看了她一眼,“休息。”

姚果儿才发现不知不觉的北堂景昊已经站在她的右边,虽然没什么作用,也算是挡去了一些阳光。

先前的路还好些,路边有点树,因为已经靠进了镇里,路边都是那些矮得吓人的铺子,影子都只是短短的贴在屁股后面,晒人。

便走进旁边的一间茶馆里,空间不大人还蛮多几乎满了人,大概都是来避暑的。

理所当然的成为人群焦点,但真的会有种麻木的感觉,她找了张位置坐下,而后南宫北堂也分坐两旁,又让好儿和柳非挤坐同一边,还未交换茶水,突闻一道声音,“喂喂各位!”唤起了众人注意。

“大家也是闲着,不如给大家说个故事。怎么样?”却没有等众人回应,已是自顾自的说了起来。“话说几十年前,江湖有户人家姓辛,也算是小有名气,其家境宽裕,平日也积善承德。这你就要问了,怎么个出名法——”

那人语调抑扬顿挫,相貌卖乖,又小小的卖了关子,不过是一个开头,便成功将众人的视线从他们身上抽离,还有人搬动了凳子,聚了过去。

那人却是有意无意的看看姚果儿这边,笑笑。

姚果儿不动声色的回望一眼,随即便等那人继续。

“怎么个?”

“对啊,说啊!”

“快快!”

“……”

众人也是兴奋。

那人不失时机的重重一拍桌子,接到,“辛家怎么出名呢?这辛家最出名的——是辛家女子的美!这你又要问了,江湖上美的人多了,又有何见怪?问得好!”

又是吸引众人竖起耳朵。

“只是这辛家女子再往上追溯几代,出了个才艺双全,貌美如花的姑娘,轰轰烈烈的举办了一场招婿大会,原来啊——这辛家人丁单薄,得找人继后,想不到那入赘女婿竟然还是个小有名气的侠士。哼哼……”他哼了两句。

“虽道之后也有男丁,但招婿会却是传承了下来,女子也都是才貌双全,可要迎娶美人却得当进门女婿,这摘花人便也成了茶余饭后的聊料。几代下来都是如此,辛家也就成了名。”

“不对啊,我们怎么没听说过?”

“对啊,没听过。”

店小二此时给姚果儿桌给上了一壶茶。

斟一杯,慢慢品。

“哎,我们说的可是几十年前的事,小兄弟还未娶妻吧,心动呢?”

“哈……”众人一阵嬉笑。

“少安毋躁。”那人又是轻轻抿了一口茶水,“话说有一代啊,又只生了两个女儿,幼女不幸夭折,辛家便将大女儿捧在手里宠。让人出奇的是这个女孩持宠不生骄,十一二岁已是美人坯子一个,知书识礼,多才多艺,小小年纪更是心地善良,乐善好施,人人都说,辛家出了个小菩萨。”

“兴许就是这份善心,感动了上天,辛家竟又得一子,这小子机灵可爱,日子也过得美美满满。这疑问又来了,今天说的可是这大女儿招婿,又或者小儿子招亲的故事?”那人坐定轻昂起头,又是笑笑。“错了。”

“大女儿及笄之年并没有继承传统,举办大会,而是找了个两情相愿的对象,嫁得平常。只是这人是个孤儿,也不介意,仍是入赘了辛家,婚后次年育有一女。只是这生活不过维持了几年——”

那人一顿,眼神也是一变,更加倾身向前,靠近了听众。众人的心一下子被提了起来,充满好奇。

姚果儿也抿了一口茶,望一眼旁边,柳非听得尤其入神。

“这江湖,还有一种人存在。”那人又是继续。

“什么人?”

那人将茶一口喝尽,声音提高了八度,“淡薄名利的人自是剔除。一般人在江湖,无非就是——名、利、还有女人。”声音又降了下来,叹了口气,往椅子上靠了靠,“那么,聪明你说——”

“啊!辛家的女人!”

“不,还有利。”那个人将在场的人都扫视一番,然后“有一晚,有四个男人,带给辛家的也只有四个字,血、雨、腥、风。”

“太可恨了!都死了?”

“那后来呢?”

“是不是有一个活了下来报仇什么的?”

“那四个男人是谁?”

众人又是发问。

“你倒是快说啊!”

那人也不再卖关子,“辛家的女人都遭受了凌辱,其中还包括了辛家的小儿子和小孙女。然后,都被灭口。”

“真的都死了?”

“不,三个,辛家活了下来三个。”

“那后来呢?有没有报仇?”

“是哪三个?”

那人叹了口气,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陈述,“当时作案之后,辛家的小儿子被其中一个有怪癖的凶手带走了……”

“什么怪癖?”有人插嘴。

说书人撇了他一眼,轻咳了一下,“总之他受尽折磨,逃出去已经是后来的事了。而辛家的大女儿也意外的活了下来,她忍着一身的疼痛以及悲伤,救回了她奄奄一息的女儿,但遗憾的,救是救回来了,却因为惊吓吓坏了头脑,痴痴傻傻,而她也在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

“再后来呢?”

“再后来小儿子学成武艺,杀了那些仇家。”

“……嗄?就这样?”一般人听的就是报仇的那段武斗场面,这说书之人简直就是避重就轻,刹时间弄得场子乱了套,众人纷纷抗议,“你倒是说仔细点啊!”

“那个小儿子到底是怎样报的仇?”

“对对、你快点说啊!”

说故事的人并没有应大众要求,而是转了个话题,“辛家的那个孙女虽是傻了,但成人后模样还是漂亮,有人见她傻,又骗去糟蹋了一次,辛家的大女儿忙活着生计,竟是疏忽了,等到发现有了身子,那个孩子已经掉不下来,只能生出来。大女儿天性善良,既然当了婆婆就决定将孩子抚养成人,但当娘的那个却被自己的生产吓到,疯疯癫癫竟是要将儿子掐死,大女儿身心交瘁,三十几已经是老妪模样,拼命的干活糊口。有人见那娃精灵,也想做做好心,说是要买走,她却不肯,说是因为自己没了亲人,一点骨血也要保住。好容易将孙子拉扯到五六岁,那娃却又突然走失,找了许久也没找到,女儿又要照顾,只能想大概是天意如此,让那个孩子过得更好。可是祸不单行,没熬过年底,她女儿有一次趁她不注意,吼了一句‘宝宝’,投河死了,不久她就出了家。”

说书人的语速很快,快到有点不符合常理,但咬字清楚,人人也都听了个明白,一时之间,茶馆里很安静。

店小二原本店里店外的忙活,偶尔也定下来听听故事,不过些毛皮,才感到气氛不对头,也停了下来。

“辛家到底造了什么孽?”突然有人感叹。

“要是我,早就自尽了。”

“那个孙子又怎么样了?”

“那她弟弟呢?相认了没有?”

“对啊……”

众人又是议论。

“没有后来,后来的事,尚未发生。”

51。舅公

 听说书人最后一句,姚果儿心里一紧,竟是直觉性的去瞧瞧柳非。

走失的孙子。

未免太过巧合。不仅是和柳非的身世莫名的扯上,而且她一进来,说书人就开始讲故事,似乎也是事先安排好的。

几十年前,姓辛,小儿子,那块玉佩,还有……走失的孙子……

而柳非一副悲从中来的模样,他也假设了吗?假设——他就是这个辛家走失的孙子?

冥冥中有人安排好了一切,那么,这是不是一个圈套?借用柳非的身世来达到某种目的?

姚果儿再看了一眼说书人,仍旧是视线交集,事实上,他一直在注意着她,却不是因为她漂亮。

回过头时,北堂景昊和南宫逸也都在看她,那一瞬间,三人都明白了各自心中的想法,只见他们二人同时起身,慢慢的向说书人走去。

说书人察觉到事情不对头,神色一变,有了些惊恐,却是祥装镇定的笑笑,然后转身加快脚步往外走。

北堂景昊和南宫逸倒也不急,只是跟了上前。

这边柳非已经抹去泪滴,迅速看向姚果儿,像是想问些什么。

姚果儿没让他开口,抢先一步,“你在想自己是不是辛家的那个走失的孙子,你在想为什么玉佩上写的是个‘柳’字而不是‘辛’,你还想问我你该怎么办,对吗?”

柳非点了点头。

只能等那二人回来。

待二人回来之际,并未抓到人,姚果儿蹙眉,柳非已经是迫不及待的问了出来,“少爷,人呢?”

南宫逸看向姚果儿,哼了一下,扬起抹笑,“似乎失策了。”

难得的有种自嘲的味道。

北堂景昊凝起一张脸,没有搭话。

南宫逸又是一笑,“掳走他之人,带着一人,轻功仍然——”他视线一直锁着姚果儿,“独步天下。”

**

一句轻功独步天下,打乱了姚果儿的心,南宫逸这话,是不是意有所指?是颜楚?

那么,颜楚在哪里?

那么,说书人的故事,是不是柳非的故事?

但依颜楚的性格,有何必拐弯抹角?他不像是干这种事的人,他会光明正大的说,小果,小果……

再来,玉佩上那个字,是什么字?好儿和柳非竟也不知。

秦释高了些,身子也结实了,脸蛋却仍是稚幼,小孩子总是长得特别快。

她在想,那人逼得她这么紧,若仍等不到她,会不会上门找她?

或许。

北堂景昊随同他们回来之后没多久就走了,回了落英山庄。

出发前他来看过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看着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就喜欢看着她,深邃的眼神仍然让人想逃。

她还是没有办法爱上他,却是心怀感激,因为他待她好。

在醒来的某一天,她突然领悟,他待她好,是因为,她是姚果儿。

也许,抛开莫依落这个身份,他们碰到,只会是个陌生人。

北堂景昊一开始,是因为莫依落的“转变”,才给予她特别的关注,才慢慢的对她好,被她吸引,这是命,也是劫。

难听的话她也说了不止一次,想让他离她远一点,想要他莫再对她好,可是无法开口——因为已不再接近她,也没有再开口说要娶她,所以她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但兴许是她怕伤害他,那个孤傲的男人。

感情,还是不大懂。

身体再好些的时候,才走出了落英阁,才赫然发现庄里每个人都很忙——举办武林大会。

讽刺啊,居然所有人都将这事隐瞒了下来。而她也呆呆傻傻的不知道好儿被叫去帮忙的原因。

承办方为子翔山庄,一如盛会般,从居住饮食到花花草草类的装饰,大家都在忙活,或许是为了不丢子翔山庄的脸,或许是想让客人感到受重视,只是所有的一切,齐書网都与她无关。

与她无关……可笑啊……

有时她不得不想她到底装扮着怎样一个角色。

然而这个时候,她只想起颜楚的笑容。

是什么时候的事?那个无邪的笑容,在某种程度上成就了她的寄托。

也是最近才发现,喜欢颜楚,是从他的笑容开始的。

**

因为人手不够,江小好常常被叫去帮忙,柳非也被小姐支使了出来。

二人在那次小姐失踪回来之后就已经搬到落英阁里居住,而今出入都是一双,开始有人闲言闲语。

可现在的好儿和柳非都没有心思去顾及这些,一来因为小姐,二来是柳非的身世。

武林大会已经是进入最后的筹备阶段,庄里头已经是住进了些人,但又是听说少爷调配走了许多男丁,到后来搬运盆栽也是女子的工作范围。

每天都很忙活。

好儿发现自己总是猜不透小姐在想着什么,早些天,小姐让她从张爷那搬过来一张琴,可从来不弹,而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不成曲不成调。

小姐完全是置身事外的模样,那次回来,小姐对外界的事也开始不闻不问了,以前小姐总是会问她些什么的。

想起上次小姐受伤之后,她第一次真正的伺候小姐沐浴的那天,也是她第一次看到那些伤痕,那个时候她哭了。

她被小姐救回来之前,也受过些伤,现在伤早就好了,但想起来仍然会害怕。

那么小姐呢?那些疤痕连着太多的过去,永远的印在小姐的身上,她不怕吗?

小姐总是那么坚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无论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好像天塌下来也不会怕,可是,她却怕。

小姐那一次死里逃生,所有人,包括她在内都只是想,小姐失忆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好事,因为小姐变了。但原来,失去那段伤痕的记忆,对小姐才是真正的好!

她只想求求老天爷,能对小姐好些。

柳非不在被少爷抽调的男丁里,可在好儿眼里,他比那些男丁都更优秀,想到这里还是会偷偷脸红,然后会想起其他人的闲语,才发现原来心里介意。

可柳非已经不怎么笑了,每次想到这里她心里就很难过。最近她总是觉得难过。

“呼……累!”好儿将手中的杂物重重的放下,旁边柳非手里的更多,他轻摆下后笑笑,“就说你不要逞强的。”

“唔……”好儿也是笑,“我没有逞强,”以前小姐在外面跑的时候从来不带上她,那时候庄里人叫她帮忙的人更多,“而且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奇。com书',柳非,那个武林大会很了不起吗?我进庄这么久,还没见过庄这么慎重其事。”

“嗯?嗯,很隆重。这是武林的大事,子翔山庄不能失礼。”

“哦……”好儿擦了擦汗,抿起嘴,然后又小声的问,“那个、小姐、小姐她不会有事吧。”

“……”柳非定了一下,安抚的笑笑,“不会的。”

“哦!那个,你真的觉得你是故事里说的那个人吗?”她总有种奇怪的感觉。

“不知道。只是觉得悲伤。”

“这家人好惨。”

“嗯。”

“那、我们先把这些东西搬过去吧,真不懂东西怎么要搬来搬去的,而且今天早上山下头还送来了好多花瓶啊什么的……”见柳非定住没回应,好儿侧头询问,“柳非?”

一回头看见个陌生的男人。

好儿从来没有见过一头白发,却长得那么迷人的男人,也看不出他的年龄。少爷啊柳非啊都很好看,但见到这个人,好儿还是禁不住看呆了。

不过,他什么时候站在他们身后?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那人见得到他们注视,就淡淡的笑了,笑容一如春风抚大地,吹得人心里暖暖的。好儿就想,有这么个笑容的人,一定不是坏人。

柳非却是戒备的状态——

封毓辛。

所为何事?

“小姐不在!”上次这个人留下的印象并不好,和那个传闻中的善人并不能重叠,柳非态度难得的有些强硬。

封毓辛也不反驳,还是笑容可掬,他朝着柳非二人慢慢的靠近,逼得柳非不自觉的退了几步。

好儿却是感觉不到封毓辛笑容的魄力,也体会不到柳非凝着脸的原因,从柳非的那句话中,听得出来眼前的陌生人有可能是来找小姐的,可她却觉得不像。好儿跟着退到柳非的旁边,不大敢说话,却好奇眼前的人究竟是谁。

“傻孩子,你在躲我?”封毓辛有点无奈的叹叹气,还是笑,“你和你娘小时侯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小姐她不在!”柳非突然吼了一句,听罢这话心跳加速,心里头排斥却又好奇,只能靠嗓音来宣泄心里的不安。眼角的余光又迅速扫过周围,不知道怎么地居然没有人经过,心里盘算着机会逃走,但见到好儿又放弃了这个念头。

封毓辛的轻功上次惊鸿一现,也是惊人,他自个已经没把握逃走,若是加上好儿……

封毓辛仍是不紧不慢的靠近他们,也不担心会有人经过。

柳非再退一步,才鼓足勇气定住身子,“封前辈到访何事?若是参加武林大会,柳非自当引路!”

“柳非?”封毓辛听到这个名字扩大了唇角弧度,“他们替你该了这么个名字?”

“你是谁?”

“你叫辛空,你外婆给你改的名字。”

“你到底是谁?”将那个故事从头到尾迅速在脑子里过了一次,禁不住全身颤抖起来,突然联系了起来——

辛家的那个小儿子……

封毓辛见他的反应,知道他已经想到点上,笑得特别温柔,“空儿。”

“不可能……”

“空儿。”

封毓辛笑容不减,却也不见一丝激动,那一派的淡定,丝毫不像认亲,看得柳非频频甩头,“我是柳非、我是柳非……”

辛空。却是在心里百般品味当中涵义。

他在梦里千次万次的想着自己的亲人,但如今太假太虚幻,小姐说,那个故事安排得太刻意,她说,事无必要绝不出庄,而所有的认亲的事宜皆需她在场,否则一概当听不见。

可是、可是……

如果那个故事是真的,封毓辛就可能是他的舅公!还有他的外婆和娘亲都是真的……眼泪迅速的涌上眼眶,封毓辛在他的视线里变得模糊,他眨巴出眼泪,将眼前这个明明美好得不像真人般的男人再次看了个清楚。

这个男人其实是美好的,温煦的笑容,淡定的态度,温玉般的容颜,但为什么他上次会怕?

不得不联想到小姐的从前,或许、或许……封毓辛只是针对小姐,他以为小姐是坏人?

或许……柳非只是做个假设,可能是小姐平日里树敌太多,那个时候他才会草木皆兵?

不、不是的!小姐已经变了!

柳非看着封毓辛,一个仍在靠近,一个却没办法再退了。

52。回天乏术

 “那个、你、你到底是谁?”好儿鼓起勇气开口。

没有理会她,看着这个人的靠近,好儿也开始有点慌了,好、好奇怪的感觉,只是突然眼角一扫,蓦地瞪大眼睛,指着封毓辛的腰间,“柳、柳非!你、你的那块玉佩!”

封毓辛的腰间竟也是别着一块玉佩,隐约见到上面写的字,和在那妇人身旁拿回来的一样。

柳非的视线也随之过去,刚才一直未去注意,玉挂得显眼,却是一直忽略了。

封毓辛大大方方无一丝遮掩,也轻易的捕捉到了柳非眼中的疑惑,笑着解说,“你家小姐没告诉你么?‘毓’,辛毓,我的名字。而那个‘柳’字,是你外婆的。”

好儿啊了一下,“‘柳’是名,不是姓!”

“世人总是自作聪明。”说罢这话,封毓辛已在咫尺之间。

好儿匆匆退开一步,但柳非却似被钉在原地,一动不动,或者说,动弹不得。

“你真的……是我舅公?”

所以,封毓辛上次过来找小姐,才会在看到他之后,突然笑着离去,再接着,就发生了那样一连串的事?是他故弄玄虚,告诉他的?难怪那次他总有感觉,封毓辛的笑,是冲着他来的。可是,会不会像先前那次一样,其实是一个局?

“一块玉……并不能证明什么……”

封毓辛突然用手隔空出招,已经迅速的点了柳非好儿的穴道,两人动不得也喊不得。另一只手慢慢的抚上柳非的脸,笑得温柔之至,声音也才慢慢的有了变化,“太像了……”

他加深笑意,心情愉快的为柳非解答,“玉可以是偷的,可模样却不行。你的事,知道的人很多,也告诉我该到哪里找人。区别是,你找的是个暗人,我找的是个明人,不过,姐居然还活着,嘘……”见到柳非的抗拒,笑笑用食指点住他的唇,再轻轻的重复,“居然还活着……”

封毓辛手指扫过柳非的眉毛,再到他的眼他的鼻梁,突然面露疑惑,“但是,姐怎么可以活着?”然后用孩童般的无辜看着他,“空儿,你外婆好丑,她以前不是那样的,她是我最爱的姐啊……你见到她时不要被吓到,她不是那样的,知道吗?你就不同了,这么漂亮脸……”他的手在柳非脸上游走,“真想留你在身边……”

然后倏地一个动作,接着就是笑。

柳非因突然的剧痛深皱起眉头,然后就能清楚的感受到身体里的血在流失。

一把利器刺进了他的肚子里。

腹部受击承受着压榨性的疼痛,眼睛迅速蒙上一层雾气,柳非却仍在努力的看清这个……舅公。

剧痛让脑子里白茫茫的一片,片刻停止了思考,只想看清楚眼前人。

“怕不怕?”封毓辛慢慢的抽出手中的匕首,像是在试图不伤害他,再温柔的擦拭干净匕首上面的血,又慢慢的开口,“姐一直想你,我带你去见她,你们在那里好好的活,才是团聚。”

他慢慢的看向好儿,后者惊恐万分的瞪大眼睛,嘴角抽动的想喊出来,眼泪已经糊满了脸颊。他温和的笑笑,将匕首重新置回鞘内,然后插在好儿的腰间,“给你家小姐,要你家小姐动作快一点,我在等她,嗯?”

血一直在流,可伤口却不会太大,柳非渐渐回了神,想使用内力冲开穴道,可气无法聚集起来,他有好多问题想问,好多。

说书的说,他外婆后来出家了,还没死。那么什么叫做去见她?什么叫做“你们在那里好好的活”?

那里是哪里?封毓辛也杀了外婆吗?为什么?为什么?!

哑穴被点,满腹的话含在口里,血在流走,意识也在开始流走。

“空儿,不怕,见到外婆就不会寂寞了。乖——”接着就笑抱起好儿,一纵身,消失在柳非眼前。

封毓辛身影极快,一路并没有被人发现。

琴声断断续续的从落英阁传出来,封毓辛将好儿放下在院子里,然后随手拈来一石子,掷向窗内,弦断声停,只听得姚果儿道了一声“谁?”,椅子倒地之声,门已经迅速被推开。

封毓辛朗朗一笑,“莫姑娘,要快。”然后身子往上空一纵,转瞬消失。

姚果儿看见的便是这场景,人已经追不上了,“快”什么?

倒是好儿泪流满面的立在那里,不说话也不动。

姚果儿心中顿生不祥预感,“柳非呢?”他最近和好儿总是公不离婆,而且那件事也不晓得是冲着她还是冲着柳非来的。虽然还是相信柳非能自保,而今他不在,总觉得诡异。

好儿奋力的想说些什么,眼泪甚至湿了面衫衣襟。

她被点穴了,妈的!姚果儿对着墙外吼了一声,“出来啊!”

这阁院里不是有人监视的吗?但等了片刻却无人回应,该死的,不会去追封毓辛了吧!有个屁用,她一蹿上前在好儿面前站了一下,好儿眼泪流得更凶,眼里满是求助和惊慌,柳非有事!

握紧拳头,讨厌自己的束手无策,一甩头跑了出去。

“南宫逸!”姚果儿一时间只想到这个名字,着急之下还使出了轻功,莫依落身子记得这个动作,并没有让她摔伤,一边穿梭在竹林里一边喊,“南宫逸!”恨起自己不知道他的住所,而且她这落英阁位置偏僻,旁边也没住人,找个会解穴的也好。

远远看见两个丫头,冲了过去,却没能收住内力撞倒一个。

一把揪住另一个的衣襟,“南宫逸呢?”

丫头被吓住,说不出话,脚一个劲的抖。

“说啊!”盛怒中的莫依落。

“不、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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