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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情书-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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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维特当然可以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比如是真心喜欢啊…认真对待啊之类的。可真的要这样吗?
  一个声音在德维特的心里问——‘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不去想海伦娜,不去想年龄、地位。什么都准备好了?’
  ‘…也许概还没有?’
  德维特开口说了前几个单词,接着就像被什么哽住了喉头一样。超过一分钟的静默让安雅感觉到很多不寻常的东西。
  ——那些她竭力去忽视的,关联过去的无数个日日夜夜,如同纽约上空的乌云。
  ——啊!对了,天气预报说今天有一场大雨。安雅以为自己在室内,已经全部躲过去了,但其实并没有,安雅在沉默不断持续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属于她的乌云,已经完全聚拢。
  ——暴雨,即将来临。
  ※、38。 chapter38
  以前姚琳总是教育安雅,告诉她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征兆的。
  安雅跟着姚琳见到过很多职场上黑暗的东西。比如明明是全体中层都要求涨薪,结果只要挑头的人被处理妥善,剩下的人就分崩离析。
  安雅见过因为利益背叛的案例,有时候那些人明明长相无比忠诚,平日里也素有自己的一套坚持和原则。但背叛总是来的这么突然。
  于是姚琳教导安雅观察征兆的这一招,总是时灵时不灵的,每次涉及关键人物的时候,就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沉默两分钟,安雅看着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显示,反而是笑了。
  路德维希背叛她的时候她一点知觉都没有,就连德维特的拒绝也来的这么突然。
  最后剩下的,就只有她一个人的复出计划了。
  “我和德维特之间大概还有些事情要交流。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安雅出声打破了两边的安静。
  德维特不说话,是因为他一点措辞都没有想好。
  西斯德特不说话,是因为他作为父亲,不管说了什么,安雅都会伤心。
  但安雅要说话,她只是缺失了另外一块柔软的东西而已。幸运的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什么彻底打到她。
  德维特看着安雅轻轻合上笔记本电脑。
  极薄的上下两层合在了一起,来自另一端的最后声音也小时了。就只剩下安雅和他两个人。
  “那就这样吧。”
  安雅给一切做了个盖棺定论。她慢慢走到房门口,准备把整个空间都留给德维特。
  “很抱歉…”德维特出声,他知道自己没有处理好这一切。好在,第一个单词出之后,后面的就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了。
  “离开的时候我接到海伦娜的一个电话…她提到一些事情…她的事业问题…我想她需要一点帮助。那次通话让我重新审视我们之间的关系。有些魔力在消失…我不能忽视这一点…安雅,你还年轻…”
  “你会和海伦娜重新在一起?”
  “当然不。只是希望她能够解决麻烦。”德维特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很迅速。他不会和海伦娜重新在一起,但他也不希望和安雅恋爱的时候想着海伦娜。
  这对谁都不公平。
  这是他的罪。
  安雅轻笑了一声。飘窗没有关上,夜晚的凉风伴随着雨水一起打进了屋子。窗帘被风吹的高高的飘起,给暖黄色灯光下的地板制造了巨大的阴影。
  在这样雨急风急的环境下,安雅的声音依然清晰的传进德维特的耳朵里。
  她轻轻的留下一句话:“这样很好。分手吧。”
  走出房间,关上房门。安雅终于把所有的风雨都挡在了另一端。
  她这个时候需要酒精。
  除此以外还需要一个陪她喝酒的朋友。
  “所以,你就来打搅我的休假了?”不幸被安雅找上门来的路易给安雅重新倒满红酒,他做到安雅的身边,扯过一个靠枕,夸张的叹了口气说:“你们这也太突然了吧。不是灵魂伴侣吗?才三个月就结束了?”
  安雅瞥了他一眼,大半杯红酒三两口就喝完了。略带辛辣和果香的上等红酒、西斯德特的私人珍藏丝毫没有体现出应有的价值。就连让人喝醉这一条…也并没有太大的效果。
  “别和我开玩笑了。死人才说灵魂伴侣的。活着的那其实是民事伴侣。…我觉得很恶心。”安雅咳嗽了两声,她不太喝酒,哪怕喝也都控制在范围之内。
  “德维特这其实就是背叛你的意思吧。耍着你玩,顺便在你的帮助下强势回归,这一手玩的可以的。你不是上个礼拜才把他被陷害的证据上传网络吗?名誉刚刚恢复就过河拆桥了?”
  “不是这个问题。”安雅笑了笑,她从酒店一路到路易这里,打了的士,但没有带伞,一段路下来就透心凉了,“我在德维特和我身上看到了我父母的影子。真是可笑,我这辈子最大的努力就是不要让自己成为姚琳那样的人。结果呢?我还是和她一样…不管是工作,还是感情,没有一点不一样的。”
  安雅的父亲主动和姚琳提出离婚。那个时候还没有斯凯什么事情。西斯德特之前没有去过意大利,而斯凯之前也没有到过美国。他们两个确实是在离婚后才认识的,谁都怪不到他们。
  但他们分手的原因却也是——年龄、地位。
  安雅还要可悲一点,她还有一个素未蒙面的情敌。对方只是轻飘飘的一个电话,就能把她竭尽全力的一次恋爱弄的支离破碎。
  “这个也不能这么说…你的事业可没有姚琳这么顺畅。她准备在洛杉矶开分公司了,势头一片大好!在你还没有重新掌管AS之前,不要和我说你有什么事业好吗!”
  所谓的朋友可不会管你是不是伤心失意全身湿透,路易不是那种会去好言相劝的人。他清楚安雅的极限到底在哪里。——安雅足够的坚强,只是需要直面事实。
  “所以我才在这个时候找你。我烦透了那种劝来劝去的话。”安雅把手上的空杯子举了一会儿,路易却只顾着听她说话,没有把酒倒上。安雅摔掉玻璃杯,抢过路易手里的酒瓶:“我其实也不喜欢那些安慰、社交之类的。你说为什么一定要做那些?因为德维特喜欢啊!我只是因为喜欢德维特,才去做那些的。”
  路易是个很好的听众。他没有去管自己被弄得湿淋淋的昂贵地毯,不管地上碎成一片片的玻璃酒杯,他给安雅一个很好的空间去发泄自己的感情,而自己就在边上安静的听着。
  等安雅说完了,路易轻声在安雅的耳边劝到:“那你们现在分手了。那个坚强的安德烈亚又回来了。”
  安雅听完之后,举起自己已经喝完的红酒酒瓶。很豪迈的做了个敬酒的姿势——她高高的举起酒杯,语音含糊、但非常大声的说:“你说的对!敬事业!”
  然后拿个酒瓶也从她的手上掉落下来,滚了几圈,碰到桌角的时候才停下来。
  安雅低着头不说话了。路易推了推她。她也没有动作。
  起先路易以为安雅睡着了。
  等他决定把安雅扶到沙发上的时候,却看到安雅闭着的眼角流下一道水痕。
  ——她在哭。
  挂掉视频的影帝惴惴不安了很久。作为父亲的他,缺席在安雅的生命中太久了,对于如何和自己的大女儿相处,也是他不断在摸索的。安雅和德维特在一起的时候,他有一百个理由说德维特不合适,觉得德维特骗走他可爱而无所不好的女儿,但安雅和德维特出现矛盾之后,西斯德特又开始纠结安雅会有多伤心。
  一个你全心全意去爱着的男人,不知道怎么去对女友的父亲形容他们的关系。甚至从同为男性的角度去看,西斯德特觉得德维特还沉浸在上一段的感情中没有走出来。
  他的两个儿子表面上没有参与视频。但实际上都憋着坏的在边上偷听。
  在确认这通视频才五分钟就挂断的时候,两个人都凑了过来,不无好奇的问德维特:“爸爸,怎么只讲了这么短的时间。她大概有了男朋友就不待见你了吧。”
  西斯德特的表情不是很好看。
  如果安雅只是烦他打扰倒反而好了。现在可怕的是另一种猜测。那个男人万一只是在利用他的女儿洗白名声,现在害怕麻烦决定分手了,安雅不知道会有难过!
  但为了让安雅来参加生日活动的时候不要太难过,西斯德特决定不让自己的两个儿子知道谈话的具体内容。
  坦白说,作为一家之主的西斯德特在和家人说谎的方面一点技巧都没有。就他软萌的个性来说,时不时的被儿子们呛到都是有可能的。这当然不影响他的威信,在讨论大问题的时候,他的儿子们并不会反驳他的决定。
  这个时候影帝的技术就是展现出来的时候了。西斯德特长叹一口气,略带调侃的靠在沙发上说:“哎!安雅都懒得和他的老父亲说话了。才那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挂掉电话,等见到她我一定好好说说她。”
  他的两个儿子一听到‘好好说说’词组,脸色都变了。
  历史的教训表现出的是——每次西斯德特说‘好好说说’的时候,就真的是喋喋不休的说很长的时间。不同的用词,完全相同的含义,完全是精神攻击。
  安雅还从来没有接受过这样的待遇吧,倒是可以让她好好体验一把!
  兄弟两人对望一眼,赔笑着遛了。
  这一夜的纽约风雨交加。安雅过着厚厚的毛巾,慢慢的在路易家的沙发上睡熟了。
  路易把客厅的供暖开到最大,但安雅依然蜷缩在沙发上,很没有安全感的缩成一团。
  路易叹了口气,把客厅的灯关上,给安雅留下一个半醉半醒,独自疗伤的空间。
  ※、39。 chapter39
  比安雅第二天醒来更早发生的,是身在曼哈顿、消息严重滞后的汉默和姚琳。下午的时候,汉默的家门就被快递员敲得砰砰作响,鉴于他居住是曼哈顿的富人区,这样的事情本来不会发生。
  但我们亲爱的汉默先生让可怜的快递员在外面等了将近一个半小时,这个刚开始下午工作的小伙子卡在了自己的第一份快递单上,人家被汉默的慢脾气折腾的都要烧起来了。
  “好了好了。年轻人,不要这么生气了。”今天是汉默的休息天,他的休息日不是周末,事实上到了他的地位,朝九晚五双休日的规律并不适用。每周三是他的休息日,今天就是。
  他一边签收好单据,接着就看到快递员递出的笼子。
  “活的!”汉默很震惊的又看了一眼手上的单子。发件人写的是安雅的名字。他确实接到了安雅的电话。电话里安雅说的是猫咪…但他以为那说的是毛绒玩具!
  汉默理所当然的遗忘了安雅提到的猫粮和笼子之类的关键词。然后收到了一份意料之外的‘惊喜’。
  假期看上去就这么提前结束了。
  汉默送走快递员,他把猫咪放在客厅的沙发上,手忙脚乱的呼叫自己还在工作的助理,处理一系列关于猫咪的生存难题。
  人到中年,坦白说,汉默所有的时间都用在工作和姚琳的身上。他此前没有任何和宠物接触的经验,对待一只出生没有多久的小猫更是手足无措。
  汉默拥有一双能够洞察人心的眼睛,也有应对各种危机的办事手腕,可是面前这只非人类的威胁远远超出他所经办的所有企划、客户、危机。
  几分钟之后,姚琳的电话就打到汉默的家里来了。
  姚琳没有休假日,曾经有员工计算过——他们恐怖的女老板一年到头的休假时间总和。平均是一年1。5天。
  全年无休的女老板对于自己公司有着惊人的掌控能力。手下有员工上班的时候订购猫类用品,还是汉默的助理。姚琳不会汉默或者他的助理提出什么反对的意见,但她也有义务了解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就是安雅没有从她的母亲那里学到,却又是最重要的部分,要妥善的经营和公司员工之间的关系。姚琳对于损失范围之内的事故有很高的容忍性,说话也相对委婉很多。
  “周三的新乐子?”
  接到电话的汉默苦笑了一声,连连否认:“不不不。我倒是觉的我的清闲日子要到头了。安雅寄过来一只猫,活生生的那种。你敢想象吗?这只活动的哺乳类动物竟然在我客厅的沙发上!”
  “听起来不错。”姚琳轻飘飘的说道。她绝对不愿意承认自己有点失落于没有得到这样的礼物,当然也不会认为自己是在对汉默的遭遇幸灾乐祸。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只猫还在笼子里。我确信如果我把她放出来的话,她大概会对附近的生态造成巨大的破坏。”
  “得了吧,你可以简单的概括成一句话——汉默,你怕猫!”
  ——会心一击!
  一个一米八以上,络腮胡子的成年男人,竟然害怕猫咪。这种无理由的恐惧还是物种性的,也就是说,无论是小猫还是老猫。汉默都不敢接近。
  “你说安雅干嘛要送我这么一只猫…嗯,对了,我记得她说的是寄养…谢天谢地!”
  安雅打电话过来的那天汉默手上有很多事情在忙。安雅的语速略快,加上汉默还动足脑筋想要为姚琳问出点有用的最新消息来。在得知安雅要给西斯德特过生日,并且准备复出的同时,他也遗漏了很多安雅需要他知道的消息…特别是关于这只猫的。
  “好的。我已经知道了。你真的没有必要在我的面前反复重复,关于我的女儿没有把宠物寄养在她的母亲那里,而是找了她母亲怕猫的工作伙伴。”姚琳虽然这么说,但她的心情还不差,在她看来,安雅寄给汉默已经是一种比较友好的讯息了。
  以及,看老搭档出丑,也是工作之余非常不错的消遣之一。
  “你开心就好。”汉默有气无力的回答姚琳。他想了想,给这只猫咪拍了张照片,然后传给了姚琳。“我大概还要带这个小东西去一趟宠物医院。”
  不管安雅是不是知道,但姚琳其实是一个很喜欢小动物的人。据说在怀上安雅之前,姚琳都是养猫的。而有了安雅之后,因为害怕一些寄生虫…在这方面姚琳相对的比较保守…总之后来她就习惯不养宠物了。
  安雅曾近在一次派对上对汉默说了这么一句话,她当时喝了几口酒,有些放松,但远远没有到喝醉的程度。安雅的原话是:“我觉得我是不受期待的。”
  这句话让汉默印象深刻,但这也只是安雅偶尔消极措辞中的一句,汉默不会告诉姚琳任何一句像这样的话。
  但至少就这句来说,安雅是错的。
  姚琳非常期待她的出生,所有人都很期待。
  “你觉得我要不要打个电话告诉安雅,我已经收到她寄过来的恐吓了!”
  “嗯。如果你可以在措辞里不要提到我知情就更好了。那样容易让她产生误解。”姚琳语速飞快的补充了这么一句。
  她后悔当初对安雅做过的那件残酷的事情,但至今都不能拉下脸来坦陈自己的错误。
  汉默听到这句鸵鸟的话,如果不是见证了这些年的所有事情,他大概也不敢相信,这种软弱的话竟然是姚琳说出来的。
  “我知道了。”
  安雅只睡了四个小时。在酒劲差不多过去的时候,她就醒过来了。
  沙发毕竟不是一个供人睡觉的好地方,更不用说路易这种不会照顾人的家伙了。安雅发现自己的鞋子还在的脚上安稳的呆着,身上虽然裹了厚厚的毛毯,但衣服还是湿漉漉的没有更换。
  所以,安雅醒来的原因有一半是被冷醒的。
  在意识到这个问题的差不多同时,安雅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她的喉咙有点疼,头也是。
  “天啊。希望不要发烧。”
  安雅自言自语了一句,并从沙发上站起来。
  安雅对路易的客厅不是很熟悉,在今天之前也只是知道这里的地址——她从来没有拜访这里的打算,在不知道日光灯开关在哪里的情况下,只能摸黑寻找客厅的灯开关。
  就好像小孩子探索一个城堡那样。路易住的是别墅,面积不小,而且作为设计师,这个家伙在排电路的时候也不按照常理出牌。安雅找了好几个别墅常见的开关安置的地方,都没能够找到。
  也是够了!
  她紧了紧自己身上的毯子。坏注意开始一个个的冒出来了。
  凌晨三点,一般人都处于深度睡眠的状态。安雅摸黑找到了路易的房间。透明玻璃的设计让安雅差点撞上去,但好在顺利过关。她摸索到路易的床边,坏心眼的打开这个男人的床头灯。
  和路易认识很长时间了。路易的那些小毛病安雅也都有所知觉。比如睡觉的时候不能见灯光的就是其中之一。
  当然这种比较私密的小毛病是从路易龟毛的午睡习惯中总结出来的。路易办公室的窗帘遮光性非常强,他污水的时候,房间里一点光亮都是不能有的。
  路易在灯光的照射下几乎是从床上跳起来的!
  因为是在自己家,自己的船上,加上始作俑者安雅完全是睡熟的状态。路易沿袭了一直以来的-裸-睡的好习惯。
  “啊!安雅!你在干什么!”路易的反应相当大。
  他第一秒是睡意朦胧,第二秒从床上弹起来,第三秒痛苦的捂着腰,似乎是扭到了。在这个过程中,被子从他的身上滑落下来,险险的盖住了关键的部位。于是第五秒的时候,路易像是个被欺负的小媳妇儿一样,用被子重新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安雅坐在他的床边,看着路易的一系列动作,忍不住有些想笑。但她很快就忍住了,就算是和路易熟悉到这个程度,晚上这样夜袭也是有点过了。
  安雅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有绷住消除了声,从外她还吹了个口哨,吊儿郎当的对路易说:“身材不错。”
  路易被安雅气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他真的被安雅弄的没有什么脾气了。床头灯还挺亮的,安雅那双红肿的眼睛被照的分外明显。这样的情况下,不管安雅做了什么,路易都骂不出口了。
  他把安雅当做一个很好的朋友,和一个很倔强的小孩子。
  “你还不去睡觉?!”
  安雅看路易气急败坏的样子,刚想要回答,结果显示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她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人也慢慢的从寒冷的状态中变的热了起来。
  她后知后觉的抖了一下,用无辜的眼神看着路易,瓮声瓮气的说:“我…大概发烧了。”
  “该死的!我不应该让你睡过去的!”路易完全清醒过来。他伸手探了探安雅的额头,滚烫的温度都可以烤培根了!
  路易用被子裹着关键点部位,尴尬的从床上下来,一边走一边对安雅说:“你等一下,我去叫医生过来。”
  安雅还没有感觉自己很难过。相反的,这个时候她对所有的感受都蒙了一层纱,除了有点热之外,她觉得自己的状态还可以。
  在路易裹着自己,像个毛毛虫一样走在前面的时候,安雅还有心思跟在路易的后面,对他抱怨说:“我找不到客厅的灯光开关。我很好奇他们在哪里…”
  路易回头瞪了安雅一眼,黑着脸走进了客厅。
  安雅重新更了进来。她大概有些高估自己对这里的了解程度。又或者是发烧打乱了她的记忆能力,一个不小心,安雅就绊到了沙发的边缘。
  ※、40。 chapter40
  黑暗里先是‘砰’的一声,明显是安雅摔倒了。不过客厅的地毯很厚,家具也都是软包的。路易没多想,继续往对角线灯光开关的位置走去。
  过了半分钟,客厅的灯重新亮了起来。路易看到倒在地上的安雅,忍不住惊呼了一声:“上帝啊!安雅!你的手怎么了!”
  鲜血从安雅的手掌上缓慢的流下来——这只是安雅自己的看法。
  在路易的眼中,安雅这样的流血速度是很恐怖的。
  “嘶…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划伤了。路易…你家的清洁工工作不够认真啊,地上还有有碎片!”
  路易看了一眼弄伤安雅的东西。他一边拨打私人医生的电话,一边冷静的反驳安雅:“你别逗了。这是你几个小时之前在我这里敲碎的酒杯!”
  好的。
  同时,路易也弄明白一件事情——坐在他面前,看似镇定清醒幸的安雅酒还没有醒,搞不好梦也没醒。
  活在梦里!
  安雅没有从地上坐起来的意思。她很有兴趣的用流下来的鲜血在路易的地毯上制造新的花纹。
  路易一边满客厅的给安雅找能止血的干净毛巾,一边找到医生讲明所有的情况。他急的汗都下来了,但当事人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好不容易两边的事情都搞定了。
  路易叉着腰看着的做了简单那包扎的安雅,安雅对他可怜兮兮的笑着。
  路易看这样的安雅实在生气。他觉得安雅不够爱惜自己,就忍不住讽刺道:“别难过。明天的新闻头条还是你…比如前总裁安德烈亚爱情告破,伤心失意为情所困,割腕自杀。或者心灰意冷重病在身,翻身无望!你觉得那哪个比较适合做头条的?我认识报社的人,给你多身定制一个满意的话题怎么样?!”
  安雅烧得迷迷糊糊的,她只觉得自己像是在火堆上烤着一样,到现在为止她还做在地毯上,身边血淋淋一大滩,弄得客厅就像是凶案现场一样。红彤彤的颜色在灰白色调的地毯上,可不就是火焰在木炭上燃烧的样子吗?
  这个时候的安雅不可能回答路易这个问题。但她的本能还在,面对生气状态的路易,赔笑装可怜是逃不掉的绝招。
  也就是她这样,一双可怜兮兮迷迷糊糊的大眼睛,让路易一边腹诽她,一边开始考虑给安雅修改生日宴会礼服的问题。
  别开玩笑了!安德烈亚怎么可能一辈子活在梦里不醒过来。
  等安雅酒醒之后,她不可能错过自己父亲的生日。但她手上的伤也不浅,短期内大概不可能的痊愈,要不设计一款手套吧,尽量不要太突兀的那种。
  要说发烧成这样,三天之后参加大型宴会大概有些不近人情。毕竟那种宴会上吃不到什么东西,少不了喝酒,还要和别人多做周旋。
  那又怎么样呢?像他们这种人不都是有血咽下去的么?没有油泼不进的老辣,不能忍别人所不能忍的,有要怎么挺直腰板,光鲜亮丽的生活下去呢?
  安雅艰苦的时候也是带病工作,应付各种投资者的奇思妙想,忍痛裁员,严格要求自己。她现在依然是这样,作为她的朋友,路易知道,她只是需要一点小帮助而已。
  第二天,将近中午的时候,安雅慢悠悠的清醒过来。
  她莫名其妙的在一张陌生的床上睡醒,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灿烂的让人睁不开眼来。阳光下的那些尘埃飞舞,周围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安雅懵懵懂懂的看到自己手上挨了一针,一瓶点滴挂在她的床头,液体的流速不快,瓶子里的药水也没还没有吊完。
  安雅头疼的厉害,身上盖着的被子也厚重的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试图用另只手把自己从躺着的姿势撑起来,结果发现手上缠着一层绷带,隐约还有点药水的味道。
  这是怎么了?
  她忍着身体上的不适应,记忆慢慢的回笼过来。
  路易是在安雅回忆的差不多的时候推门进来的。时间把控的太精准,让安雅都快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掐着她懊恼的时候来看好戏的。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路易不需要掐时间进来了。
  “醒了?这次是彻底清醒了吗?”
  “唔…”安雅不知道说什么好。即使在路易的面前,绝大多数的时间她也是独立可靠的,昨天那种大闹天宫的情况,真的不应该出现。
  “要不要看看你昨天制造的破坏有多惊人?或者我把照片传给你…某人醉酒之后是一副什么样的嘴脸!”
  路易把体温计对着安雅的额头来了一下,枪状的红外线体温计准确的显示了安雅的体温。不过在安雅看来,路易大概也是恨不得给她来一·枪·才好。
  “你请的医生是女的?”
  “是啊。人家小姑娘来给你换了衣服。不过,你大概不知道她看我的眼神。我的客厅里一滩鲜血,她都怀疑我对你做了什么…你宁死不从呢!”
  安雅干笑了两声。继续装死。
  “最重要的是她认出你了。所以你看,那些八卦猜测更加有理有据了不是吗?什么恩怨纠葛大概都有可能被爆料出去啊!”
  “我以为你和她是签订了保密协议的?”
  “但那是我花的钱!!!”安雅只要清醒过来就不好糊弄了。路易眼看忽悠不到她,看不到安雅惊慌失措的样子,实在缺乏成就感。
  “这些都可以记在我的账单上。现在的问题是…我要怎么和我的家人解释我的手?”安雅苦恼的挥了挥自己打着绷带的手。她需要解释的对象可能不止自己的熟人。
  毕竟前一段时间和…感情好的时候,她用社交媒体秀恩爱也是不意乐乎,和德维特的事情完全是尽人皆知。分手大概也瞒不住,再有这么一串绷带,大概是个人就会以为她割腕自杀了。
  问题是她并没有啊!她只是划伤了手心,顺便淋雨发烧而已!
  安雅知道流言的传播速度。那些绯闻从来没有和真相大成过一致。就算她能够证明划上的的是手心,也会被认为自·残之类的…就没有更好的解释了。
  “令人感动!你也想到这一点了啊!”路易‘哼’了一声。他倒是对安雅未来几天的处境幸灾乐祸。
  安雅在路易的帮助下坐了起来,她靠在客房的床上,晒着暖暖的太阳,慢悠悠的思考着说道。“也不是…事情总是有先来后到的。我的计划不能在耽搁了。反正最后这些花边的事情都会被淡忘掉的。”
  “你准备怎么做?”
  “我这次是来找我的父亲借钱的。如果我需要一笔不容易被发现的,可以流动的资金的话,那只有求长辈支援了?”
  “你…找西斯德特借钱?”
  “没错。”安雅利落的点头,她的脸色苍白,神情也不算好看。家人和钱这两个单词结合起来就是安雅的一个禁忌。可是安雅在利用这一点。“为什么不呢?”
  人不可能永远不变的。安雅需要一切的力量帮她爬起来,舍弃一些是必须的。
  路易看着安雅的样子,忍不住皱了皱眉。他和安雅不是在同一个领域里的,但不管是那个行当,那种思维模式是不会改变的:“告诉我,你不只是借钱而已,对吗?”
  当然不是。
  安雅赞赏的看了路易一眼。她没有明说,只是突然提到一个新闻:“艾伦准备要拍摄传记电影了。前一段时间他还打电话来对我炫耀来着,说是关于他的电影里会有一部分和我有关的故事呢。”
  “你们之间有什么恋情?”这不是路易八卦,只不过电影里的角色无外乎反派和男女主角。如果阿兰把同行业的安德烈亚当做是反派未免不给面子。所以爱情的可能性很大。
  安雅笑出了声。“哈!并不是呢!是关于我和他的一场行业之争,剧情似乎是信息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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