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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须轻言誓年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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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使劲吸了一下鼻子,然后极其不情愿地说,好吧,然后又问:“照片到底是你的吗?”
我只好安慰她:“我没事,真的。”
我不得不使劲拍他一下:“我靠,你这么一说我以后还怎么吃?”
顾小西在我身后跑过来,指给我一个在水面上漂浮的白点,说:“好像是那个啊不,那是个塑料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她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
我穿着短靴和打底的裤子,水漫湿了裤管的时候,就以排山倒海的力度涌进靴子里面。很冷,这冰冷让我越来越清醒了,我突然记起来,我已经有很多天没有流泪了,此刻我很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哭一哭,放出声音来让自己听见。
他吃痛地站直了身体,看到池子中间的亭子里面,有一对情侣正在给鱼喂食,他一脸艳羡地看着那一对儿说:“林嘉绮,你什么时候才能进化成一个淑女,看看,就像人家那样。”
我想到这里的时候,心里一沉,他该不会恨我恨到要扔掉我的照片吧?
我从最初的难过到现在的淡漠并没有用多长的时间,然后我只会安静地想,这世界太不公平了,萧海就可以坦然告诉别人他是在玩我,只有我清楚他到底是怎么“玩”我的,他玩得我身败名裂,而我却成了众人眼中最碍眼的那个下三滥的角色,无力辩驳。
我站在冰冷的池水里面,长长地松了口气。
我没有回应顾小西的话,因为我的视线在这时候被漂浮在水面上的那个白色东西吸引了过去。
——那是袁晨彬给我拍的照片。
我摇了摇头,挽起了袖子,她还在说:“那也许不是你的照片”
我的现实。
我把手机递给顾小西,说:“帮我照一下,我下去找找。”
她愤恨地瞥了我一眼,转身开始走了。
我的双腿已经快要冻僵了,我裹紧了外套,一路走得很艰难,厚重的衣服吸了水,所以更加沉重。好不容易回到宿舍,我先把照片洗干净,擦干了找地方放好,然后去洗澡。
我酝酿了半天,想好了安慰顾小西的台词,然后等到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顾小西不见了。
第一百二十章 不后悔一(13:54)
顾小西什么都好,唯一让我头痛的一点就是脑子里面乱七八糟的韩剧和各种台剧的元素灌输进去太多,这严重地影响了她的生活,导致她总觉得她的男主角一定就是帅得惊天地泣鬼神,然后还温柔细心到就像一个纯良小受的——最后的结果就是,她死活也找不到自己的男主角,还成天抱怨对方不知道在哪里晃荡。
现在,她那堆虐心而让我惆怅的电视剧情结也影响到了我,当我听到她跑出宿舍给袁晨彬打了电话的时候,我第一个感觉是惊为天人。
她不但拿她自己的生活当韩剧,现在她还想把我的生活也搞成韩剧。
“你断句有误,照片才是宾语,”我回答:“我泡的是她的照片,我拿果粒奶优泡她,老天就拿那池子里的水泡我,太邪门了。”
这孙子此刻肯定也异常憋屈,看他的样子,病得的确不轻我的脚步慢下来。
“我算了和你说了你也不懂。”我站直了身体,准备走。
“泡温泉去了?”他说:“这都能泡出疹子来?”
我挠挠腿,忍着痒,掏出手机给宣铭打了个电话。
“大概是过敏或者冻伤什么的吧,我不清楚,”我在腿上比划一下说:“腿上面起了疹子,可能是刚刚在池子里面泡的了。”
“那”他喘息着,问:“对我弟做的那些事,有没有后悔呢?”
于是我掏出手机,开始认真地拨号。
“我也是认真的,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差不多就可以了,人是要往前走的,袁晨彬一定也很清楚这一点。”
我想,袁晨彬应该不会吧买醉?这种事太不符合袁晨彬的性格了,一定是谣言对的,一定是谣言。“随便你吧,”他说:“要是你乐意,踩死我也可以。正好把你也送进监狱,我弟就有人陪了。”
我沮丧地靠在他对面的墙上,叹了口气,忍不住爆粗:“真他妈倒霉,每次见到你基本上都没有好事。”
她一定是太想要搞清楚袁晨彬到底在做什么,所以才会到了这会儿还在电脑上浏览论坛那些小道消息,为此她放弃了今晚更新的那部她在追的韩剧,聚精会神坐在电脑前面,就像一个正在寻找线索的侦探。
他捂着腹部,额头上又大颗大颗的汗珠滚落下来,眉头簇在一起,他看见我,说:“你怎么没走?”
不然我会更烦。
他泼了我一头凉水:“别浪费感情了,我刚才打过了,没有人接,大家都说急症室这大夫总是丢个烂摊子就去打麻将,看来是真的。”
我解释说:“你误会了,我最近主要是想要积点儿德,今晚我这腿,就是因为我N久之前泡过的一个妞的照片才弄成这样,所以我想清楚了,人在做,天在看,我还是多多行善,免得多年后我也胃炎了。”
“没有,”她好不容易擦干了眼泪,说:“袁晨彬也怪怪的,好久没有回到学校了,现在打过去电话又是个这状况,我看他也不好受,你们两个看着真虐心。”
或者是,“我早说过的吧,他心情一定不好,他以前没有这么糜烂的!”
爱面子的人就是这样,无时无刻不装模作样,我太了解了,因为这个优秀的特质我身上也有——打肿脸充胖子,死要面子活受罪。我的快乐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于是我的心情变得越来越好,二话不说走出了校医院。
于是我万分沮丧,坐在椅子上看着她,连安慰的兴致也没了,她坐在自己的椅子那里,伸手抽出一张抽纸,正在擦眼泪,我无奈地说:“我也没做什么啊,值得你哭成这样?”
到了晚上十点多,我不淡定了,不是因为顾小西隔上一会儿就要喊我:“喂,嘉绮,来看这个,袁晨彬这小子真的堕落了,居然跑去夜店买醉!”
“没事,你先走,我坐一会儿再走。”他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一脸的淡定。
他的脸色苍白,呼吸似乎也有些费劲,我瞬间忘记了自己的不适,咧开嘴会笑了:“哟,你居然生病了,这是多么治愈夺目振奋人心的消息啊。”
“袁少在忙呢,现在不方便接你的电话,请问你哪位?”
运气很好,宣铭还在急诊科,而且正在值班,答应我会和司机一起跟救护车马上过来,我放回手机去,看见萧海正看着我。
我摇摇头:“我们两个加起来都没有你一个人虐心,你自己虐自己。”
“哎呀——”
“我当初对你弟说那些话是为了救出袁晨彬和慕华芩,”我看着他,说:“我不会后悔。”
她抽泣着说:“我不知道,那边很吵,很多女生的声音,袁晨彬着小子一定是堕落了”
“你好,请问袁晨彬在吗?”
“你泡过的一个妞?”他问。
对方很结实,虽然是我撞上去,结果我结结实实地撞倒了自己,我坐在地上,生理上的不适加上心理上的不平衡,我有一种想要咆哮的**。
然后,身体就像是在受着某种说不清楚的本能牵引,把我带回了校医院,萧海还坐在走廊里面,侧靠在墙上,我走过去蹲下身子看他。
在我抬起头之前,一只手伸到我面前:“同学,你没事吧?”
“胃炎复发”他皱紧了眉头,头倒向一边,不再说话。
可是怎么也想不通。
她哀怨万分地白了我一眼,转过了身,我知道她一定早就在心里把剧情复杂化了——虽然本来也不怎么简单,好在她了解我不愿意解释太多的性格,还不会过分追问。
而是因为,我的腿上面起了大片大片的红色疹子,痒到我坐立难安,我最后瞟了一眼还在电脑前面奋战的顾小西,穿好外套,晕晕乎乎地下楼去校医院。
我稍微反应了一下,努力显得镇定,“哦,那很正常嘛,大概是慕华芩吧。”
“啊?”我愣了一下:“你开玩笑?我也是来看病的。”我说着,拐过去看看急诊室的门,真的是关着的,上面还有个电话号码。
他来了精神:“你跑到那里面去干什么呢,这么冷的天,你还真不是普通的神经病啊。”zVXC。
站在校医院的走廊里面,白炽灯惨白的光忽闪忽闪,大约是电压不稳,福尔马林的味道侵入鼻腔,让我愈发难受。这个时候大多数科室已经下班了,只能找急诊,我在拐角处一个猝不及防,就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哦那算了。”
我知道我精心堆砌的那个冷血无情但特别牛叉的形象一定已经经由她的哭诉,彻底毁灭在袁晨彬那里了——我都能想象,她狠狠地抽搭着鼻子,对着电话那头的袁晨彬说:“嘉绮实在是太可怜了”
据顾小西说,那通电话的对白是这样的——
顾小西沮丧地挂断了电话,整个过程背景是几个女生嘈杂而聒噪的声音,这导致她挂了电话,还站在宿舍楼道里面发了好一会儿愣,试图反应过来。
她呜咽着说:“不是”过了好一会儿,她转过身看着我,告诉我,接电话的是一个女人。
我却已经无心去追究了。
他说:“你别假惺惺了,我不会感激你的。”
我听着这个声音,抬起了头,然后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手,自己站起身来,说:“真不巧啊,怎么这地方都能遇见你。”
“喂?”
我缩在床上,用毯子裹紧了双腿,蜷缩起双腿,把额头抵在膝盖上,在池子里酝酿出的那一点儿要流泪的情绪被这一折腾消磨得点滴不剩,我觉得自己真是个汉子。
“你来看什么病?”他并不理会我的话,问。
“你说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说话比我还要欠扁的人呢?”我看着他,目光逗留在他紧捂着腹部的手上,说:“我说你该不是来看生理痛的吧?”
我是站起来了,我面前的萧海摇摇晃晃地侧靠在墙上,说:“我来看病的,你呢?”
她瞪着我:“林嘉绮,我很认真的!”
我说:“你是不是打错号码了。”
“我来看看你在这副模样,”我说:“我现在很纠结,我是踩你两脚呢,还是踩你三脚呢还是”
温泉,要是温泉就好了我哼了一声,说:“哪儿来的温泉啊,我刚刚在C座后面那个脏兮兮的喷泉池子里面。”
尤其是当我看到她挂掉电话进来告诉我的时候还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时候,我脑子里简洁地反应了两个字,完了。
“你不说”他的话音在这里突兀地暂停了,我转过身看见他冲我伸出手,然后直直地跌坐了下去,看来他病得也不清,力气都耗尽了。进定惊多。
他翻了个白眼:“那你要是听到急症室这会儿没人,你还不得乐得背过去?”
我说:“你丫的该不会站不起来了吧。”
“即使走到今天这步,袁晨彬也不要你了,你也不后悔?”他挑衅一般地看着我。
“我永远不会为这件事后悔。”我回答他。
头顶闪了又闪的白炽灯,在这一刻,突然灭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起风了起(13:54)
还没等送到急诊室,萧海在车上就昏过去了,宣铭先给他打上了生理盐水,这才回头看我,“一看到是你的电话我还激动了一下,没想到居然是求诊的,而且还是给别人求诊的。”
我问:“你看皮肤科么。”然后我小心地挽起了裤脚给他看腿上的红色疹子,说:“我觉得好像是过敏了。”
他皱着眉头仔细看,一边叹气:“要多注意身体啊。”
“急性胃炎,以前肯定就有这样的症状,没有及时处理才会这么严重”宣铭说着,抬头看我:“是你的朋友?”
***
他居然是来找我的。
临近冬至,夜变长,白天在缩短,我的时间过得苍白而循规蹈矩,开始振作起来在网上再次寻找合适的兼职。是小地电。
“不甘心不行啊——”我也抱着她,说:“我不甘心,可是因为不得不放弃。”
她隔着被子抱住我,说:“我知道,可是我也知道你心里还惦记着袁晨彬,他过的不好,很不好。他刚刚给我回电话了,他喝醉了,他现在很颓废,我现在心疼你们两个,要是你们谁都不愿意向对方迈出一步,你们俩都过不好”
萧海低着头,摆弄手里的钥匙扣,安静地听着。
“我做了很多错的事,给大家都添了不少麻烦,我太任性了,现在我已经付出了代价,我也很后悔,”他说到这里,用手抹抹眼角,才继续道:“如果我当初足够冷静的话,根本就不会犯这样的错刚刚进来的时候,我恨了你很久,我觉得是你把我推进监狱的,但是我现在明白了,就算没有你,我当时做了那种事,袁家是不会放过我的,还好有你,及时把袁晨彬送到医院去了,不然也许我面对的就不只是五年”
我冷汗直流,感情这又是在反讽。
他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真的感谢你,我在这里静下来后,想了想,袁晨彬受了重伤,如果不及时送出去,后果可能很严重”
他伸手拉住我:“是我弟要见你。”zVXC。
我没有过多去琢磨这句话的意思,但是走回宿舍的路上开始由衷地感到高兴了,我的步伐也显得轻快起来,萧海的弟弟原谅我了——他终于理解我了,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觉得他这辈子也想不通了,但是他现在愿意原谅我了,这让我的心里豁然开朗,一些阴霾开始渐渐散去了。
萧海抬起头,说:“我等你出来。”
我心里一暖,险些掉下眼泪来,我用被子蒙住头,说:“我有苦衷的。”
我翻了个身,这样就看不到萧海的脸了,于是我满意地安然睡去。
我躺下去,听见萧海的呼吸声在这个有限的空间被无限地扩大了,这个毁了我生活的人,此刻就在我旁边的那张床上,睡得像一个人畜无害的婴儿。
然后我还是打了个招呼:“真不巧,你怎么在这里。”
“他不是有慕华芩吗?”我问。
那些如释重负的欣喜从我心底萌发出来,茁壮的枝叶凝聚成了在我嘴角慢慢绽放开来的笑,我抬起头,走在校园里的林荫道上,看见了不远处的两个人。
“我是来找你的。”他说话的时候,白气在面前晕散开来,让我有一刻的恍惚。
她停止了动作,颓唐地坐在床边,说:“你不想说,我就一直不问,但是我知道,你不是他们说的那种人,我知道的,所以你林嘉绮,你为自己想点儿办法嘛,别再破罐子破摔了好不好,我很心疼。”
我使劲点点头,说:“你可以的。”
于是我特别不好意思地揉了揉揉眼睛,道别了宣铭和萧海,这才回到了学校。
我不得不感叹,抗过敏的药物比安定片的催眠效果要好得多,第二天我醒过来的时候,是被宣铭叫醒的。
“的确也不是什么好事,”他说:“我今天要去探监,你和我一起去。”
顾小西凑过来抱住我:“你甘心吗?”
于是我百般乞求,说明学校的大门已经不可能为我敞开,宣铭也为我说了不少话,这才在急诊室为我谋到一张病床,我在楼道里给顾小西打了个电话大概说了一下情况,就回到那张床,这才发现,正对着萧海的病床。
到了医院看宣铭安排好一切,他帮我又取了一些药,让我早点回学校去,我一看手表,乖乖,已经十二点半了,还怎么回?
“不算是。”我觉得累了,低下头,不愿意再多说话。
我无比尴尬地坐在看守所探视房的椅子上,身旁是萧海,对面坐着他弟弟,我有种背腹受敌的感觉,好在旁边还有人民警察,不然就真的四面楚歌了,我想。
我在学校正门外找到了一份兼职,待遇凑合,工作时间也不太长,地点是在一个PUB,不时会有驻唱的乐队来表演,我的工作主要是打杂,哪里有活儿哪里有我,偶尔看着台上的表演和年轻的小酒保学学调酒,日子慢慢变得安逸了。
“你昨晚送萧海到医院这事儿,又被别人看见了,拿出来贴在论坛里面说事儿呢,还说你都被人家玩过了还痴心不改”她爬上我的床摇着我:“什么情况啊你?!我这是在替你着急呢!那个萧海根本就不是好东西,没必要为他坏了名声吧?”
她抱紧了我,没有再说话,她在哭,我也在哭,不知道是谁在安慰谁,她的手轻轻拍打在我的背上。
“他并没有和慕华芩在一起”顾小西松开了我,说:“再说,慕华芩也不能代替你。”
我坐起身一看,发现连旁边的萧海都已经醒过来了。
我疲惫地躺倒床上去:“你怎么知道的?”
我指了指萧海,问:“这家伙没事吧?”我突然就很想念袁晨彬曾经放在我背上的那只手。
我被她摇的头痛,抓住她的手,说:“名声?你确定我还有这东西?”
天气越来越冷了,距离萧海进医院大概过了两周的时候,某个周末的早晨,他出现在我们宿舍楼下,彼时我睡眼惺忪正打算去食堂买早饭,看到他的时候愣了一下。
结果——
后来我怎么也回忆不起来在哪个瞬间,我的脸上是个什么表情,我看到的是袁晨彬,和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女生,她小跟班一样地跟着他的步伐,右手拽着他的衣袖。其实两个人并没有很亲昵,要顾小西来看也没有足够的吐槽点,可是我还是卡在那里了。
面前的大男孩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笑起来,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那笑容明媚到晃了我的眼,虽然眼里还含着泪,我不由得佩服起他的坚强来。
我警惕起来:“你还是别找我了,你找我就没好事。”
我突然痛恨起自己——我这到底是他妈在干嘛呢?
“他变了,”她说:“我本来以为论坛上那些小道消息都是谣言,可是,那是真的。”
整个探监的过程,是萧海弟弟的独白,他没有骂我,没有说任何难听的话,他在这里呆了将近两个月,一副大彻大悟的表情说:“林嘉绮,我要感谢你。”
走出看守所,萧海和我坐在出租车上,一路都没有说话,气氛很沉闷,车停在距离学校稍远的位置,他下了车,让司机把我送到学校里,并简单地和我说:“去吧,要是再被别人看到我和你在一起就不好了。”
他抬起头,看着我,双眼里面有一些东西在发亮:“我想清楚了,绝望也是没有用的,我要好好努力,好好表现,争取可以早一点出去。”
刚回到宿舍,就对上了顾小西充满怨念的表情:“林嘉绮——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你在校医院遇到的那个胃炎男是萧海?”
我就是这么纠结的一个人。
偶尔会很想袁晨彬,那些想法转瞬即逝,在这些想象里面,他过得并不好,我很担心他过得不好,而人的本性在提醒我,如果我看到他过得很好,那我会更加难过,于是我明智地让自己忙碌起来。米兰昆德拉说过,人们在想要忘记什么的时候,就会如同逃离什么一样,让自己的动作快起来,而我的生活节奏也秉承着这样的原则,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我不要,”我很快回答:“我今天还有事。”
我掀开被子坐起来,鼻头发酸,泪水不停地流下来,再流下来,我也懒得擦,我对顾小西说:“可是我们已经没办法在一起了。”
我的眼泪终究还是流出来了,在被子里面,有种要窒息的感觉,我说:“他过得不好?”
我像个雕塑一样地伫立在原地,听见那小女孩拉着袁晨彬说:“哎呀,是林嘉绮。”
我看着他,而他,带着那个小女孩,面无表情地,从我身边走了过去。
那一刻,起风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那么讨厌我吗十(13:54)
我曾经做过一个梦——
在梦里,有人说爱我。
有人会在我冷的时候,抱紧我。
——很吵。
他站起身,朝我走过来,然后伸出手,从那女孩手中强硬地拉过了我的手,二话不说拽着我穿过人群,走向PUB门口。
我太没有出息了,我闭上眼睛,开始流泪。
“现在你可是咱们学校的红人了,这L大里面,还有谁不知道你的名字啊!”
我:“你到底喝了多少?”
好吧他现在的感觉,真的和当初大相径庭了,他低头喝酒的时候,握着酒杯的那只手手腕处垂下来,冲着旁边的一个女孩牵动嘴角笑,那笑已经换了一种妖孽的意味,看起来邪气十足,我远远看过去,会觉得他就是一个好看的痞子。
我摇摇头:“我在工作。”
“你恨我。”他突然说。
我使劲抽回手,笑了:“怪你?怪你有用么?我从来不做无用功。”
我也一言不发,安安静静地听着。
他一个人喝着闷酒,说:“陪我喝两杯吧。”
我摇摇头:“没有。”
所以我觉得我一定是已经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了,我听着这些聒噪的评论声,努力做到左耳进右耳出,就算我的脸颊已经开始发烧,就算我咬得嘴唇都开始痛,就算我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面打转
“我没听说你今天要来,要是知道,我今天就请假了。”我回答。zVXC。
他也不理会我的话,一直拽着我到了PUB外面也没有停,还一直走一直走,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停下了脚步。
我怔住了,另外一个女孩说:“你可真不要脸,怎么还能继续在这个学校里面呆下去呢?我都开始佩服你了。”
你只能仿佛苦中求乐一般,从哪些细微的点滴中撷取值得珍惜的,小心存放起来,好温暖春天到来之前的漫漫长冬。
我也不能得罪客人。
他突然抓住了我的手,然后低下头,说:“林嘉绮,你怪我吗?”
我使劲拽自己的手,这妹子是真的用了力,她看着我一脸的兴奋:“你别急着跑嘛——除非你做了什么亏心事!”
本来还挺顺利,我走过去的时候,袁晨彬正看着落地窗的外面发愣,我正欲趁他发现我之前走开,一个小女孩儿尖锐地叫:“哎呀你不是林嘉绮吗!绯闻女王!”
“就是就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我看着他起身,松了口气,他又回头说:“对了哦,要是袁晨彬不要你的话,考虑一下——”他拖长了音调说:“我那儿还欠个洗衣服做饭的。”
我放下手中的酒瓶,说:“你可别今天的话都当作在耍酒疯,明天就开始不认账啊。”
我无奈地看着他:“你是一个人来的么?当一下你喝到不能自理,我可不会送你回去。”
——很吵别说了好吗?
我觉得我就像一个为他们取乐的小丑,我的脑海是空白的,浑身无力,只有听觉还特别敏锐地在捕捉那些我不想要听到的话语。
我环顾四周,发现我们已经走了大约三站路,到了学校北边的那座桥上面了。
我一直觉得顾小西看的那些东西脑残没营养,可是眼下,我面前坐着的这堆小女孩儿,她们一定是从那些脑残没营养的电视剧里面走出来的,她们无聊到因为我的出现而显得欣喜不已,其中一个拉住了我的手,说:“你现在很出名嘛,听说你那天还送那个老师去医院了?”
“我没有,”他挥了挥手,继续说:“就算我弟弟愿意原谅你,但是在我心底,我是不会原谅你的可是为什么,每一次报复你,看到你,只会让我越来越有挫败感我没有看错你,你这个人,真的没有心,你甚至都不在意袁晨彬的堕落!”
袁晨彬还有可能吗?
我低下头假装没有看见,可是他身边一个女孩跑过来续酒的时候,还是看见了我,她还眼神复杂地打量了我一下,然后才问:“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们把酒送到那一桌啊?”
起风了,我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向前走去。
送酒这事儿,我也做,但是这桌我实在是不想送,我回头看看,除了我就剩下酒保了,于是我对着她硬着头皮点点头:“稍等,一会儿就给您送过去。”
突然,我觉得我的时间感和空间感又再度变得抽象了,我好像已经灵魂出窍——一定是我的灵魂也开始嫌弃我了,我想。
十足的低声下气。
这种感觉,就像被凌迟。
“这不挺聪明吗?”他坐起身冲着我,笑了,很真诚,“怎么当初还笨到会送我去医院呢?”
我到这一刻才搞明白了,她们在为袁晨彬泄愤,她们开始七嘴八舌地评论那些关于我的传闻,大多数话是我早都已经听过了的…只是,从来没有以这样一种状态,站在袁晨彬面前听。
想起最后一次见面的情景,我自嘲地笑一笑,只是因为他一句“我们分手吧”,我就难过了那么久,我想我还是不适应那些希望落空时候的坠落感,让我无所适从,让我去转是来。
他很用力,我的手开始疼了,而我的头脑已经跟不上这一系列动作,我步伐不稳地跟着他,最直接的反应是:“等一下我还在上班呢!”一辆车打着喇叭,飞快地呼啸而过,车灯晃眼,我伸出另外一只手挡了挡,在下一个瞬间,我就被拉进了袁晨彬的怀里。
我心里堵得慌,这家伙还能这样出现在我面前,是我没有想到的,萧海和他,一前一后,今晚真是要让这PUB热闹起来。
“你这人真没有情调,别人都会把这当作酒后吐真言的吧?”他扬起手中的杯子,说:“来,干了。”然后自己一仰而尽。
他一言不发,安安静静地注视着。
我愣了一下:“你可别暗示我,我这人听不懂暗示。”
我保持着这种没有反应过来的状态,直到他吻上我的唇。
在一个下着雪的晚上,萧海出现在我打工的PUB里面,他坐在吧台前面,看着正在学习调酒的我,说:“我听说你在这里打工,没想到是真的。”
我在盘子里放好她要的酒,回头看看,酒保还忙的不可开交,算我倒霉,我想着,端起盘子走了过去。
袁晨彬已经转过头,正盯着我,一言不发。
“我答应过你,如果你和袁晨彬分手,我就不再和你们追究,我弟弟也已经劝过我了”他把前额靠在吧台桌子上,然后似乎是不经意地说:“但是你们以后的事,你以后的事,我可就管不着了。”
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我恨不得捂尽自己的耳朵,可是为什么你要坐在那里,冷眼看着我,仿佛事不关己就可以高高挂起,为什么
邪门了,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看到了袁晨彬。
我往后仰了仰身体,说:“你喝多了。”
“就当我喝醉了耍酒疯吧。”他呵呵笑着,转过了身,最后一句话说得意味不明。
“林嘉绮你知不知道,我报复你这么久,一点儿成就感都找不到,”他凑过来,带着酒气的吐息撞击我的面颊,“你不在乎别人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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