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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鬼压床-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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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桔小媳妇一般站在李丞汜身边,她很忌惮这个二姐,确切地说,她是忌惮那个家里的每个人。
只是,二姐从来不来她的狗窝,怎么今天来了。
“二姐,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周鏝已经恢复了平静,慢条斯理看了她一眼,勾着红唇,笑着开口道:“一段时间不见,你倒是长进了不少。”
“二姐……”
邹桔一见周鏝的眼神放在李丞汜身上,立刻就知道周鏝想歪了。
虽然她是百分之百愿意歪的,但目前,她不想周鏝诋毁李丞汜。
“二姐,你误会了。我只是在这里上班。”
周鏝点头,“也行。随便你。反正我们不关心。但你楼上那个狗窝是怎么回事?居然退租了搬下来和男人同居来了?难怪最近都不找我们要钱了?”
“我……我不是……”
邹桔一紧张就说不出话来。她的脸涨得通红,在那家人面前,她从来找不到底气。
肩膀上一暖,李丞汜按下了她。
“我们公司包吃包住。”
“哦。我还以为还包睡呢。”见邹桔红着脸又要分辨,周鏝已经摆摆手,“算了,你在外面搞什么事情我们都没兴趣知道。不过,我需要提醒你的是,你就算没资格姓周,但也是周家的人,别做让我们周家丢脸的事情。”
周鏝的到来到底是提醒了她一件事情。
她是邹桔,但也是周桔。
“是,二姐。”
“好了,我时间宝贵,也不和你啰嗦了。对了,下周末爸的生日,让我通知你一下。”
邹桔垂下头,声音低如蚊蚋,“好。”
周鏝果然是坐一会儿就走,邹桔送她到门口。
“对了,你这什么公司?就你两个人?”
“我们是调查公司。”
“哦,私家侦探社?还是狗仔队?”
“……我们是正规的调查公司……我们公司……”
“行了行了!”周鏝打断邹桔的介绍,“少跟我扯东扯西的,你这什么公司我没什么兴趣知道,不过和你在一起,大概没多久也要开垮吧!”
“……”
鼻头有些酸。周鏝的到来,给了邹桔响亮的一耳光。她说得很对,她是一个没办法奢望幸福的人。她喜欢李丞汜,除了因为他是梦郎,还是因为他是唯一一个聘用她靠近她的人。
她许久,没有这么舒心地和一个人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聊天了。
“收拾一下。”
“嗯。”
她把茶杯端回了小厨房,开了水,哗哗水流把那绿色的小叶子全部冲到了下水道。她盯着那哗哗水流,半晌都没有动作。
“你是要哭吗?”
身后,一个声音响起。
邹桔一个惊吓,手上的茶杯落在地上,砰的一声,摔成了几瓣。
“对不起,对不起。我……”
她蹲下/身体,急着去捡那些瓷杯碎片,冷不防那锋利的碎片划破了她的手指,顿时,血色涌了出来。
她后知后觉,看着手上的血,心中酸楚越来越大,终于,她哽咽一声,“我……我去拿扫把……”
“等等。”手腕被人捉住,抬头,那人一脸不耐烦地看着她,“我不是你让不要哭吗?”
018
邹桔小时候是个爱哭包。饿了会哭,哥哥姐姐不和她玩,她也会哭,做梦梦到死人了更会嚎啕大哭。
就算她小时候长得跟肉丸子一样白嫩可爱,可是哭多了,也没丝毫美感,只会让人更加厌恶。
后来,她发现哭没用了,就不再哭了。
但最近因为沈晓蓉的事情,心中蛰伏多年的那点小纠结又上来了。
她吸了吸鼻子,横着手擦了擦眼泪,冷不防脸上扔来一张纸巾,“脏死了,擦一擦。”
邹桔破涕为笑,不知道为何,心中那点心酸疲惫在这一刻男人的冷眉冷眼下荡然无存。
“谢谢。”
“又哭又笑,小猫尿尿!”
“嘿嘿……”
手指被擦了药水,包了一个小桔子创口贴。
“这几天别沾水。”李丞汜的声音恶声恶气,但动作却难得温柔。他低下头,长长的睫毛打在脸上,投下一层小阴影。他真好看,皮肤也好,奶白奶白的,活像朱丽口中说的奶油小鲜肉。但她才不敢把他认为是奶油小鲜肉,这家伙生气起来的样子,简直是天崩地裂。
“看什么!”被抓到了偷瞄了,邹桔小媳妇儿一般点点头。其实,不管朱丽他们怎么说他,但是她总觉得他是一个温柔的人。尽管平时冷冰冰的不善言辞。
和这样的人工作,还能朝夕相处,她的心跳得越来越快,幸福感更是倍增。这样的日子,真是偷来的,她真是睡着都要偷偷笑醒。不过想到临走时候周鏝的戏语,自从上次沈晓蓉的案子后,他们还没接到新案子,难不成她还真的要把这个公司给克死?!
要不,她多出去走走,接触的人多了,自然能碰到一两个死人?!
就在她咬咬牙,下定决心为公司拉回第一单业务的时候,朱丽骂骂咧咧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怎么了?”朱丽虽然身材火辣,看着性格也是小辣椒一个。其实对人温柔又和善,邹桔从来没看到她这么生气的样子。
“出什么事情了?”
朱丽把手拎包扔在沙发上,一屁股坐下来,俏脸气得绯红,“太过分了。最近不是楼下总有丢猫猫狗狗的,我和铁塔反正闲着没事,本着和谐近邻,和气生财的目的,我们随手查了查。结果发现那么可爱的猫猫狗狗居然都被人虐杀了。最气愤的是,经常来我们公司偷鱼吃的那只黄黄,也被杀了!”
自从李丞汜开火以来,黄黄闻味而来,每次都和邹桔一样准时来蹭饭。
李丞汜对这只肥猫没什么好感,但自从黄黄把厨房里藏着的小耗子一家一窝端了之后,李丞汜也放任了这只肥猫的存在。心情好的时候,还会给它扔一条鱼。
那么肥那么萌的黄黄居然死了?
“是呀,还被抓到了是个小女孩干的。长得倒是可爱,没想到心思这么……”
朱丽对一个孩子说不出恶毒的词语来,虽然她做出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一个孩子。
“她为什么要黄黄?是黄黄偷了他们家鱼吗?”
“吃过了我们老板做的鱼,黄黄还会偷她家的,笑话。”朱丽冷笑道:“别以为小孩子不会犯罪。有种人,天生就是为犯罪而生的。而且,正是因为对未成年的保护,更为他们犯罪添加了一份保护罩。”
朱丽依然愤愤不平,“算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对了,天气预报说今天雷雨天气,你记得关窗。”
如同朱丽说的,睡到半夜,风雨交加,她从噩梦中惊醒过来。许久没有做噩梦了,今天晚上,又做到了?
是因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么?她看到了一个小姑娘,死在泥泞地里,她浑身红果着,扎着的两条小辫散落一地,在雨水的冲刷下,黑色的发丝一缕一缕的,散落在白皙的皮肤上,黑白相间,分外可怕。
不远处,是她粉色美羊羊图案的书包,书本散落一地,她隐隐能看到她的名字。
陈思雨。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空气中散发中泥土的气息,隐隐还有一丝血腥的味道。
邹桔怏怏从床上爬了起来,厨房弥漫着一股核桃花生豆浆的味道。她昨晚上设定了豆浆机的程序,时间刚刚好。
她把超市买回来的豆沙包蒸热,雨后的空气特别新鲜,她深吸了一口气,按了按疲惫的眼角。
她又一晚上没睡,她怕得睡不着。在床上睁大眼睛一直到天亮。
叮——
微波炉程序报警,邹桔端出豆沙包,把豆浆甚好,她还从冰箱里切了一个火龙果用盘子装好,做完这一切,她才整理了情绪,准备去叫李丞汜起来吃早饭。
只不过,她刚走出厨房,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这么早,他们公司还没开门呢。
李丞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来了,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衬衣,走到前面去开门。回头看了她一眼,喝道:“穿上衣服!”
“……”说得她好像没穿衣服一般。
她明明穿着一件大t恤。
邹桔换了正常t恤出来的时候,发现门口闹哄哄的一团。她走到门口,看见李丞汜挡在门口,而他的面前站着一个高大魁梧面色不善的中年男人。
“你们害死了我的女儿!赔我女儿的命来!”
“……”
女儿?邹桔心中一动,走到李丞汜身边,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很快,门口集聚了一群看热闹的人。过来闹事的人叫陈翰,是住在街角菜市场买猪肉的大户,一身肥肉彪悍万分,此时他的身边依靠着一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她正抹着眼泪,哭得分外凄惨。
“我家小雨招谁惹谁了,不就是杀你几只猫猫狗狗吗?犯得着那杀了我们小雨抵命吗?”
“小雨?”邹桔念着这个名字,觉得有几分耳熟。忽然之间,她的脑海闪过昨晚上那个噩梦。她的脸猛地苍白起来。
难道,昨晚上的恶梦,又是周围的人。
小雨?
陈思雨?
门口,陈翰大吼大闹,一边作势要推开李丞汜闯进来。不过,还没等他动手,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
“谁敢动手!”
一个同样高大魁梧的男人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穿着白色阔腿裤,粉色飞袖短上衣的长卷发女人——朱丽。
朱丽见到门口一堆人,看架势不像是生意上门,反而像是砸场子……?
她的气息变得危险起来,“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来砸我们的场子?”
陈翰夫妻见到魁梧的铁塔,气息弱了下去,但他们紧接着看到了铁塔身边的朱丽,陈翰第一时间嚷了起来,指着朱丽,他大叫道:“就是她,就是这个臭女人!害死了我的女儿!”
“谁是臭女人,你给老娘说清楚!”
朱丽一贯温柔,万万没有想到,被逼急了也是女王势头满满,“你说清楚!什么叫我这个臭女人害死了你的女儿!你女儿是谁!我怎么没听过!”
陈翰往前冲了几步,但还没到朱丽的面前,就被铁塔捏住手,“你想干什么?”
铁塔恶声恶气的样子,比外强中干的陈翰多了几分戾气。陈翰僵硬的身体靠在一边。
“就是她,昨天说我女儿杀了那些猫狗!昨晚上我女儿就被杀了!难道不是被她杀的!”
朱丽也一愣,“那个小恶魔死了?”
闻言,陈翰又是大吼大叫,“你们看,她现在还嘴巴不干净,不是她的杀的,是谁杀的!”
“你给老娘嘴巴放干净点!我叫她小恶魔怎么了!她本来就是!小小年纪一点良善之心都没有,对生命那么亵渎,不是小恶魔是什么!不过,你给我说清楚,你女儿……你女儿出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犯不着为了几只猫猫狗狗,把她给杀了!”
“那不是你杀的,那是谁杀的?”
朱丽正要理论,这时候人群中走来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你好,我们接到报案。请问,你是陈思雨的父母吗?我想找你了解几个问题,关于陈思雨被虐杀的案子。”
严旭一脸正气地走了过来,“这是我的证件。”
见到严旭,陈翰夫妻好像抓到了一个救命稻草,“警察同志,你来得正好,我找到了杀我们女儿的凶手!”
陈翰指着朱丽,再次怒骂,“就是这个贱女人,杀了我们女儿!我可怜的小雨啊,你怎么死得这么惨!”陈翰拍着大腿,挤出了几滴眼泪,旁边的陈翰妻子见状也不甘示弱地扶着陈翰嚎啕大哭。
现场十分混乱。
邹桔正准备开口,却被李丞汜按住了脑袋,往身后一塞。
“别吵了,进来说。”
陈翰夫妻以为李丞汜退后了,干脆不依不饶地坐在了地上。
“我可怜的小雨啊……你怎么就被人害了啊……爸妈没用……没好好保护你……”
两人哀嚎了一阵子,周围的人又拉又劝的,陈翰夫妻还是鬼哭狼嚎,场面十分热闹。
最后,眼看情况收不住了,严旭才吼了一声,“哭什么哭,孩子的死亡真相还没查清楚,哭什么哭!在哭,我们去警察局哭!我让你哭个够!”
019
驱散了闲杂人等,严旭借了李丞汜的办公室,“说说吧,陈思雨昨晚上是什么时候离家的?”
“什么时候?她下午放学了就一直没回家……”
“孩子一晚上没回家,还下着大雨,你们都没去找?”
陈翰愣住,大约是没想到严旭会这么问,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她有一个同学住在附近,加上昨天我们骂了她,以为她会在同学家住……”
“以为?”严旭冷笑了一声,“所以你也以为朱丽杀了你女儿?”
“可不是嘛!我女儿乖巧可爱,只有这个女人,对我女儿这么讨厌!肯定是她杀的!”
“但你的女儿浑身红果,有明显性/侵的迹象,你觉得朱丽一个女人能做出来?”
“那说不定是他们公司的人呢!”
这下朱丽再也忍不住了,拍桌子而起,“王八蛋,你给老娘嘴巴干净点!我是说你女儿小恶魔,但对一个十岁的孩子下手禽兽/不如的事情,我行得正做得直,没做就是没做!”
“你说没做就没做啊!我说就是你做的!”陈翰输人不输气势,也跟着骂了起来。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严旭拍了拍桌子,“好了,你的女儿是怎么死的,我们自然会调查出来的。现在,说一下昨晚上十一点到十二点,你在哪里?”
陈翰一愣,“这么晚了,我肯定在睡觉啊。昨晚上那么大的风雨,想想都害怕。我卖了一天的肉,累都累死了,早早就上床睡了!”
“那你呢?”严旭又问一边的陈翰妻子。
“我和我老公一样,早早就睡着了!”
“女儿一晚上没回来,你们倒是睡得着。”严旭冷哼了一声。
陈翰妻子解释道:“警察同志,我那个女儿从小就是不听话的。大了我们更是管不过来,她经常晚上不回来,所以我们也没注意……”
“看来你们夫妻也是个不负责的。孩子才十岁,就提前到了青春叛逆期!”
“哪里是……只是那丫头真是不听话!她爸出去杀猪卖肉后,她就像一个炸药桶一般,我们不碰她她就原地爆炸,还被说碰她了!”
严旭和身后的小警察递了一个眼神,“你们现在先回去吧。我们查到线索会通知你的。”
陈翰站了起来,“那,警察同志,真的不把他们抓走吗?我认为我女儿的死因和这家公司脱不了关系!”
“到底是你是警察还是我是警察?带他们出去!”严旭不怒自威,陈翰虽然心里有苦,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跟着小警察骂骂咧咧出去了。
陈翰夫妻走了,朱丽才一把抓住严旭。
“严旭,那个小姑娘真死了?”
严旭喝了一口水,刚刚威严的样子在这一刻荡然无存,他瘫在沙发上,叹息连连,“我都在这里了,难道还是假的。倒是你啊,一把年纪了还和小姑娘计较什么的?杀猫杀狗有的是什么爱护动物组织之类的去出头,哪里轮的上你?”
“你懂什么?她杀了我们的黄黄!”朱丽咬牙切齿,想到陈思雨那个小恶魔,牙还痒痒的。不过再是气愤,那个施暴的人已经死了。
尊重死者,朱丽闭上了嘴巴。
李丞汜歪着脑袋看了一眼邹桔,忽然开口道:“死亡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左右吗?”
“法医判断过,大概是晚上的十点到凌晨的两点。”
“死因呢?”
“初步判定是窒息而亡。但具体的还要等法医鉴定了才知道。”严旭说完,见到李丞汜一脸凝重的样子,“这个案子你要插手吗?我可记得你只做有钱的案子?”
“呵呵,都泼脏水到我门口了!你觉得我会不管吗!”李丞汜冷笑连连。
严旭抱着手,一脸笑意,“我可提前告诉你,我可是没钱给佣金呀。”
“不用你!我给!”朱丽抽出一张卡,放在桌子上,“我要查出到底是谁杀了这个小恶魔,居然还嫁祸给我!娘的,那个陈翰是不是傻,女儿被女干杀了,居然还找了一个女的作为怀疑人。他是想讹我们吗?”
“我看他不是傻,是利益熏心。”李丞汜摩挲着茶杯,嘴角勾起,“你们没发现吗?这对夫妻很有意思一个说女儿乖巧可爱,一个说是炸药桶……而且,女儿死了也一点悲伤也没有。”
“刚刚他们不是哭得很厉害?”朱丽不解。
“哭并不代表悲伤。”邹桔勉强笑了笑,“他们的眼里,没有悲伤。倒是有一种喜悦的疯狂。”
朱丽骂了一声,“早知道刚刚就让铁塔揍死他两!简直禽/兽不如嘛!”
严旭坐了一阵子,起身接了一个电话后,就告辞了。
“我先回去了。为了早日破案,早点还你们一个清白,我要去认真工作了!”
“滚吧!”朱丽受不了严旭皮的样子,高跟鞋差点踢到了他的屁股。
严旭刚离开,朱丽就准备走了。
“我去跟着严旭,看能查出什么其他东西来不?”
铁塔紧接着也走了出去,“我去查查陈思雨的生平。”
瞬间,所有的人都走空了,只剩下慢悠悠喝茶的李丞汜,还有一脸苍白的邹桔。
“豆浆冷了,我去热一下。”
“嗯。”
重新热过的豆浆和豆沙包都端了上来,邹桔却没什么胃口。
她把手上的画板递给了李丞汜。
李丞汜接过,看了一眼就放下了。
“死的地方你知道吗?”
邹桔点头,“过去两条街就是了。那条街有一个农民工小学,这边好多做生意的打工的子女都在那里上学。”
“学校附近?倒也真是讽刺。”
“嗯。”邹桔喝了一口豆浆,觉得一点甜味都没有,她还有些不习惯。
“加点糖吗?”
“不用。”李丞汜摆手,咬了一口豆沙包,“等会儿我们去学校走走。”
“好。”
李丞汜他们过去的时候,学校门口已经站了几个警察,昨晚上命案的地方被拉起了警戒线。
“这就是这里。因为这里比较偏僻,我平时也很少过来。咦,这里怎么有一堵墙……我记得以前是通的……”
大雨过后,小巷子平日的痕迹都被雨水冲刷了一遍,甚至都看不出这里早上停留了一具尸体。
“我们还去学校吗?”
“不用了,铁塔会调查清楚的。”
李丞汜跟着在巷子走了一圈,最后,他的目光落在那封上的墙上。墙上的水泥还很新鲜,显然还没封多久。
“以前这里通向哪里?”
“那边的生活超市吧,好像学校的后门也在那边……”邹桔踮起脚尖,摸了摸那冰冷的水泥墙,“对了,我想起来了。今年年初的时候,学校好像重新翻修了,这里过去本来是一条后街的,但好像说是脏又危险,为了学生安全,就封了这个墙。”
真是讽刺,为了保护学生。
但是一墙之隔,一个学生却惨死在这里。
“学校翻修?”
“是啊。好像还没修完呢。反正是国家出的钱,可以慢慢的做嘛。”
李丞汜没有说话,率先走出了小巷子。
小巷子有些年纪了,地上很多坑坑洼洼,有的下了雨积了一小洼水。邹桔深一脚浅一脚跟在李丞汜后面,李丞汜走得很快,她很快就跟不上他的步伐了。
她忍不住加快了步伐,却冷不防脚上一滑,直直地冲向前面的男人的。
说时迟那时快,她还没反应过来,身前的男人却一把拽住了她的手,把她拎到了安全位置。
“粗心大意受的伤可不能作为工伤。”
“……”
邹桔站直身体,和李丞汜并排着往前走。
“你觉得谁是凶手?”
“要看严旭那边的报告。”
“会不会是变态色狼之类的,恋童癖,把她先女干后杀之类的。”
大约是为了配合她的小短腿,李丞汜放慢了脚步,“也不是没这个可能。不过就算是变态色狼,应该是熟悉这里的变态色狼。”
“为什么?”
“因为没有路灯。小巷子深深浅浅的,坑洼很多不说,还有几条支路。下着大雨,路面很黑,如果不是熟悉这段路,应该很容易被人抓到吧。”
“熟人作案?那到底是谁这么丧心病狂?”
“或许,很快真相就会浮出水面了。”
因为老街一下发生了这么大的案子,还是这么残忍的案子,这天的街上,有不少人议论。
邹桔和李丞汜一路上都听到不少人在议论。
“听说那小姑娘死的时候是光溜溜的呢……”
“我听说是被先那个再杀呢……”
“真是可怜!是谁能对这个小姑娘下手呢!这姑娘听说才十岁呢!”
“谁知道呢。不过这小姑娘平时也挺邪乎的。年纪轻轻的,一点都不活泼,话也不多说……看起来就是一副阴沉沉的样子,也难怪会把蒋大娘家的猫给剥皮了。”
“是呀……小姑娘心狠呢,跟她那个爸爸好像没两样!你说是不是那些被杀的猫猫狗狗回来复仇啦?”
“胡说!猫猫狗狗报复也用不着把她那个啥呀!我看肯定是附近的建筑工人干的?上次我就看见几个人在巷子口贼眉鼠眼!”
“那也是……哎,不说了,我要去接我孙女下课。最近危险着呢!”
020
铁塔的速度很快,邹桔和李丞汜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把所有资料都收集到了。
“这是陈家的所有人的档案。陈翰,一家之主,在这边的农贸市场卖猪肉为生,家里有母亲谭茹芬,老太太平时喜欢去附近的公园找一堆老太婆聊天吹牛皮。媳妇李月,在附近的超市做收银员,当天晚上她不值班,所以很早就下班了。还有一个,陈思雨的弟弟陈继宇,今年8岁,比陈思雨小2岁,两人在同一个学校上学。但据了解,陈家人很偏爱陈继宇,对女儿陈思雨不管不问。”
“因为陈思雨是女儿的原因吗?”邹桔给李丞汜的杯子里倒满水,“一般来说,这样一种家庭应该存在重男轻女的思想。”
“有部分原因。”铁塔把一叠档案递给邹桔,“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陈翰和李月是再组家庭。陈翰的前妻在生陈思雨的时候难产死在医院了,当然以陈翰的性格绝对不会放过这次机会,所以医院赔了一大笔钱。很快的,陈翰娶了超市上班的李月,两年后,陈继宇出生了。”
“难怪……”邹桔想到陈翰和李月对陈思雨死亡的反应,没有太多的悲伤,反而是很有一种隐隐的疯狂。
原来是准备再讹一次。
“出事那天,这几个人都在家里吗?”
铁塔点头:“那天,猪肉摊生意不错,陈翰很早就收摊了。李月下午没上班,一直在家洗衣服做饭。老太太在附近和几个老太婆聊天后也早早回家了。不过……”铁塔把几个人的时间分布图递给了李丞汜,“他们都说入夜后都没有出过家门。因为陈家所住的位置是个两层。下面是门面,陈翰经常杀猪,因为扰民,早些年就搬到了比较偏僻的东巷,离他们最近的邻居也有两百米。”
“就是没有目击证人了?”李丞汜喝了一口水。
“嗯。中午的时候,朱丽和陈思雨发生了争吵,被李月撞见。李月当场就给了陈思雨一巴掌,然后拉着她回家了。据陈家人交代,陈思雨在回家后不但没承认自己的错误,反而在家里大吵大闹,下午上学的时候也是气鼓鼓的,晚上自然也没有回来。”
“咦,这个档案里面,陈继宇是个瘸子呀。”
邹桔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指着陈继宇的腿说道。
“你怎么看出来的?”
“他站着的姿势不对劲。”邹桔把照片递给李丞汜,“你看他的裤腿,这边是不是有明显的曲起,而且他这个年纪正是活蹦乱跳的时候,他却一只手抓着母亲,身体明显往母亲身上倾斜,这是抓拍,我想,应该是他站不稳,或者说站不直。”
铁塔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小桔子说的没错。陈继宇两年前出了一次车祸,腿瘸了。”
“那陈家不会又一次发横财了吧?”
“那倒没有。肇事时机跑了现在还没找到,据说他们在政府去闹了三天三夜,得了一笔不错的抚恤金,然后就回来了。而且,你们知道陈继宇出车祸的时候,身边的人是谁吗?”
“陈思雨。”李丞汜把照片扔给铁塔,想也不想地说道:“看这家人对陈思雨的态度就知道了。”
“嗯。当年陈思雨母亲的死,给陈家在这个城市留下了安身立命的本金。但陈家对陈思雨并不好,非打即骂。尤其是出了陈继宇的事情后,陈思雨在家里的地位就更加低下了。大约,她的心理开始有些变化,就是因为家庭暴力吧。”
邹桔看着照片上的小女孩,就算是拍全家福,也是站得远远的。好像和这个家里格格不入。不但如此,她不过十岁的年纪,但却没有同龄孩子的活泼可爱,长长的头发盖住了额头,一张小脸在黑发的隐藏下显得分外阴沉。
邹桔翻着照片看了看,最后目光一闪,落到自己的画板上。
“发现了什么?”
邹桔摇头,“我也不知道。”
正说话的时候,朱丽推门进来了。
“对了,我有重大发现。”
朱丽走得气喘吁吁,抢过邹桔倒的水,一口灌下后,才猛地坐到了沙发上。
“我去看了陈思雨的尸体。不得不说,很残酷,对一个小孩子都能下手。”
李丞汜打断她,“死因是什么?”
“窒息。”
李丞汜浓浓的眉毛蹙了起来,眼睛转了转,“被人掐死的?”
“不是。应该是被人捂死的。”
“有指纹么?”
朱丽摇头,“很蹊跷,没有指纹。而且更加可怕的是,孩子生前遭受过性/侵。”
“还真是先女干后杀吗?”
朱丽摇摇头,“具体不知道。不过,法医和我是大学同学,她告诉我,这孩子不是首次遭受这件事情了……”
邹桔心中一惊,脱口而出,“你是说她以前就被?”
“嗯。”朱丽叹息了一声,心说陈思雨这种思想变态的小恶魔就算长大也是个大恶魔,但她还没长大就夭折了。还是以这么残酷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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