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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农门闺-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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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是带着诚意来的,看你这样子,也是不想跟我们谈下去。”遍地都是见钱眼开的人,像老田这样的人,香芹见多嘞,不用动脑子,就能把他们轻松治得服服帖帖。走到馆子门口,香芹像是忽然想起了啥,转身对气的老脸通红的老田说,“我们还想着给你的大儿子介绍一份工作,把你的小儿子弄到县里的重点中学去嘞,看你那样,我觉得还是算了吧。”
    老田一惊,整个人都不自在了。
    他脸孔扭曲了一下,急忙赶到馆子门口拦在香芹和段祥的前面,硬着头皮好声好气的给他们赔不是。
    “诶诶,是叔的不是,叔太心急嘞,要不是我们家里真的有困难,我也不会跟你们急眼。咱们坐下来慢慢谈!”
    放低身段之后,老田又有些后悔嘞,只恨自己脑袋一热,没把事情想明白。
    太冲动了!
    两个年轻人,就算真的能拿出来一些钱,除此之外还能有啥本事?
    给他大儿子介绍工作?
    他大儿子几乎快把两条腿跑断,也没搁外面谋一个称心如意的活儿!
    把他的小儿子弄进县里的重点中学?
    他小儿子是学习不咋样,但就算他小儿子全科都拿一百分,也不见得能考进重点中学。
    没有路子没有后门,根本就不行!
    老田想再撵香芹和段祥走,回过神来的时候却见这俩人竟坐那儿大大方方的吃吃喝喝起来,敢情将才他们客气拘束的模样是装出来的!?
    老田看着饿死鬼投胎一样的段祥,有些瞠目结舌。
    他带着试探的口气,小心翼翼的问:“将才说要给我大儿子介绍工作,是啥样的工作?”
    “外贸公司的法律顾问还是啥的,我也不大懂,你儿子应该懂。”段祥满嘴花生,含含糊糊的说。
    老田嘴角抽了又抽,再接着抽,他总觉得自己是被这俩小鳖孙给糊弄嘞。
    当即老田就气不打一处来,坐对门的他正好看见田野回来,他赶紧冲过去捞住搁外面吃了败仗而灰头土脸的田野,急着让他验证段祥说的是真是假。
    “野子,他们说给你介绍了个工作,你快问问!”
    段祥不紧不慢的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搁田野的眼前晃了晃。
    田野看清名片上写的确实是当地一家有名的外贸公司,还有一个叫游浩的人名和他的联系方式。
    游浩搁当地也是出了名的外贸公司的大老板,闯过大江南北,还跑过国外。
    段祥竟拿着游浩本人的名片!
    田野欣喜若狂,强压着把名片从段祥手里抢过来的冲动,一双眼睛却始终追随着搁眼前晃来晃去的名片。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田野激动的心跳都变得剧烈起来,他却不敢相信段祥手里的名片会是货真价实的。
    要是空欢喜一场,那也太浪费感情啦!
    但田野宁愿相信这是真的!
    “你是搁哪儿弄得?”
    段祥把耀眼的名片收到口袋里,说实话,他有些被田野眼里迸发出来的如饥似渴的神色给吓住嘞,好像对方下一秒就会扑过来抢他手里肥而鲜美的肉!
    段祥正了一下神色,“我搁哪儿弄得,这你就别管嘞。先说吧,你们这馆子到底是卖还是不卖?”
    田野狂喜的点头,连声说:“卖卖卖!”
    他迫不及待,恨不得将他老爹苦心经营了好些年的馆子拱手送给段祥,就为了换段祥手里的那张名片!
    段祥捂着兜里的名片,暗自得意,没想到这一张小纸片居然这么管用,能让他牵着人的鼻子走。
    还真是个好东西!L

☆、第204章 存款

段祥翻开一手好牌,他打的是扑克牌,但是姓田的打的是麻将,二者风马牛不相及,双方想说的事儿不一样。
    段祥想谈的是馆子的事儿,姓田的想问的是名片的事儿。
    老田倒是还没有高兴糊涂,就算拿到名片,不意味着田野找工作的事儿就敲定嘞。见田野激动的不球形,他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让他儿子冷静下来。
    回过神来,他仔细想,段祥和香芹为了拿下他这个馆子,还真是费心用了不少手段。
    他们两个不经事儿的娃子,当真以为自己有牵着别人鼻子走的本事?
    可笑人!
    老田的热情冷却下来,冷冰冰的对段祥说:“想拿个假名片来骗我这个店儿,想的怪好,也得看看我上不上你这个当!”
    老田阴晴不定,翻脸跟翻书一样,也忒变化无常。
    他说话难听,段祥不会高兴。
    段祥也沉下脸,吃了炮仗一样,急吼吼的说道:“要不是看你儿子有这个本事,我们还不劳心劳力得给你们跑这个腿儿嘞!好心当成驴肝肺,你们不稀罕这张名片可以啊,就当我从来没说过这事儿,咱们还接着谈馆子的事儿!”
    田野赔着笑脸,好声好气的给段祥道不是,“我爹说话不好听,你别往心里去。他不懂这些事儿,你可别跟他一般见识。”正好端端的,他神色忽然黯然下来,抚腿说,“我倒是没啥,就是我弟弟上重点中学那个事儿真的可以是吧?”
    “我还没蒙你不成,我妹秋荷就是搁县里的重点小学上着嘞,那重点中学跟那个小学是一家的,当时我们也是走后门把我妹给弄进那个学校里去的!”
    听段祥这么说。田野多少放心嘞,他仍眼馋被段祥揣着的那个名片,欲言又止道:“那个名片……”
    “能不能别光想着你们自己的事儿。能不能想想我们到你们这儿来到底是为了啥!”段祥有些不耐烦,他早早的把手里的底牌亮出来,可不就是为了便宜拿下这个馆子吗!
    敢情姓田的还以为这些好处是他要免费送上门的?
    这样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咋从来没有发生在他的头上?
    田野察觉到将才自己有些得意忘形,搁客人面前失态了,他歉意道:“好说好说。我觉得你们上回说的那个价钱可以——”
    说着。田野给老田打了个眼色。
    大方之余,老田不忘秉承着他自私自利的本性,“只要我儿子能去你们说的那个外贸公司上班。这馆子,一万块钱给你们!”
    段祥把名片掏出来,递到田野手里。
    田野如接圣物一样,用双手捧着名片,生怕一个不小心碰碎了似的。
    段祥指着名片上的一串电话号码,“你照着这个电话打过去,到时候听他们的安排就行嘞。”
    若是跟前有个电话。田野定会迫不及待的按下这串号码。
    握手谈和之后,段祥和香芹他们挥一挥衣袖,给老田他们留下了一张名片。
    段祥和香芹没有立马回去,而是转身到了洪诚家的酒店,段勇源还搁酒店里头等消息。
    见他们一回来,段勇源就迎上去。两眼那叫一个炯炯有神。“谈的咋样?”
    “你就回去以后准备钱吧!”
    跟吃了胜仗而脸上洋溢着得意的段祥不一样,香芹神色黯然。尤其是她心里总是七上八下,没有个着落。
    让她有这种心情的最大根源,就是她对老田的不信任,当然还有其他要操心的事儿。
    买下馆子的钱,说好了三人平分,香芹仔细清算了家底,她手头上的钱也就两千出头,起码还差个两千块钱。
    钱到用时方恨少啊!
    酒店里,香芹找了个清静的位置,跟段勇源和段祥坐一块儿,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有一个本子和一枝铅笔头。
    段祥往本子上写写算算的时候,嘴里念经似的说道:“馆子一万块钱,装修费啥的一千就差不多了吧,这就一万一嘞……”
    “馆子还是先算一万二吧。”香芹说。
    段祥一怔,停下手里的笔,抬头说:“老田不是说好一万给咱们了吗。”
    香芹嗤笑,当然不是对段祥的不屑,“老田那个人有多不靠谱,你也看见嘞,说不定回头他就不承认这回事儿嘞。”
    段祥想了想,觉得香芹的担心有道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那个老田确实不是个省油的灯,但是段祥也不怕他会出尔反尔。
    段祥越算越头疼,到最后索性把铅笔头往桌子上一撂,做了一个便捷的决定,“要不然这样吧,咱们仨人,一人先拿出五千,凑个整数,正好一万五。这一万五咱们先用,到时候有余下的,再平分到每个人手里,你们看咋样。”
    段勇源犹豫,不自觉的往香芹那儿瞅去。他担心香芹能不能一下拿出这么多钱来。
    五千块钱,不是一个小数目。
    香芹眉头拧到一块儿,小脸儿皱在一起,也正为这笔钱发愁。
    段祥却不为她焦心,因为他清楚,香芹背后有洪诚罩住。香芹经济上有困难,洪诚还能坐视不管,不伸手帮她一把?
    一人先出五千,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吧,不过香芹却没有感到“愉快”的心情。
    ——她得想办法筹钱。
    香芹的难处,段勇源看在眼里。
    他忍不住说:“香芹,你那儿的钱不够吧。”
    不待香芹有所反应,段祥就说:“还用你操心,估计洪诚啥都给她准备好嘞!”
    “我不想用他的钱。”香芹说。
    欠洪诚的越多,香芹心里就不好受,要是让人知道这件事儿,香芹肯定得被戳着脊梁骨,被骂一些难听的话。
    现在农村有信用社,贷款方便的很,但香芹今年才十六,连个身份的证件也没有,名下还没有地,不拖关系还真是不好办。
    拖关系也是欠人情,结果还是会走到香芹不想上的那条道儿上。
    段勇源还想多说,却被段祥给拦住。段祥知道段勇源是关心香芹,但有些事儿轮不到他们头上。
    仨人回去以后,就等着老田联系嘞,应该要不了多久,足够他们筹钱的时间。
    段祥和段勇源都不愁,这段时间做生意,手里都攒了一些小资本。
    香芹搁木屋里翻出她的存折,看着上面的数字,一对美眸蓦地瞪大,眼珠子险些要脱眶而出。
    她的存款多了三千块钱!
    不用细想,香芹就知道是谁干的好事儿。她从来没有往银行里去过,都是把钱给洪诚,让他代劳帮着存款。这存折虽然是香芹的,可上面户主的名字却是洪诚。因为香芹没有身份证,就算想存款,到了银行,人家也不会给她开户。
    这混蛋,啥时候把钱存进来的!
    香芹瞬间揣了一肚子的火,不过一想到自己当下的处境,她立马心酸起来,也就没那么生气了。
    她总想着独立、独立,到了节骨眼儿上,还是要依靠洪诚,总觉得有些无奈,同时也感到心暖。
    香芹还没有来得及给洪诚打电话证明这件事,洪诚就先把电话打到诊所。
    接到电话那一刻,香芹心里就在想,洪诚这一回又找了啥样奇怪的理由打电话给她嘞……
    他要是找不出来理由,香芹就给他一个理由。
    电话那头传来洪诚撒娇的声音,“香芹,我想吃你做的揪片子!”
    “先别说吃的,我问你,我折子里的那些钱,是你存的?”香芹的声音里好似凝了一层冰,有着一股子说不出的认真劲儿。
    洪诚干笑了两声,打着哈哈,“你那些钱,不都是我给你存的啊。”
    香芹忍着翻白眼的冲动,不怕他不老实交代,“我说的是多出来的那三千块钱!”
    “那啊——那是……那是利息,利息,银行给你的利息!”洪诚重申了一遍又一遍,多么有说服力啊,连他自己都相信嘞。
    “你家是开银行的啊?”香芹没接触过银行的条条框框,再无知也知道银行给的利息不会超过她存进去的本钱。“这些钱,就当是我借的,到时候还你。”
    洪诚不高兴了,“你非要跟我分那么清楚弄啥?”
    “亲兄弟还明算账嘞,我要是白伸手拿你的钱,那到时候还不得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啊!”
    香芹倒也不是多么在乎别人的眼光,就是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突然出现了这样一个人,她总觉得别扭的慌,也可以说是不习惯吧。
    “当时我吃你的住你的时候,你看见我跟你分那么清楚没有?你搁心里是不是还把我当外人啊?”
    洪诚的声音里少了几分轻盈,带着浓浓的不快,不敢想象此刻电话那头的他是啥样的神情。
    香芹心慌意乱,方寸全无,一紧张起来,说话也结结巴巴,“我、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她急红了脸,攥紧了话筒小声说,“我要是把你当外人,我还会跟你睡——睡一张床上吗!”
    香芹觉得耳根子都是滚烫的,脸上也烧的厉害。
    “你说啥啊?”洪诚耳朵跟话筒之间紧贴的没有一丝缝隙,也没听清香芹这一句完整的话,只零碎的听到一些关键词。L

☆、第205章 不怀好意

那么羞人的话,搁好几个人跟前,香芹咋好意思再重复一遍!
    香芹的俏脸如熟虾一般红彤彤的,她羞愤得对着话筒疾呼,“没听清楚就算嘞,忙你的去吧,我不跟你瞎掰扯嘞!”
    说完,香芹撂下电话,就这么硬生生的掐断了跟洪诚的通讯。
    回到木屋里,香芹一进门就听到窸窸窣窣的动静。
    咯吱咯吱的,像是兔子啃胡萝卜的声音。
    香芹可没有养兔子,她用力跺了两下脚,地面微微颤了两下,那咯吱声立马戛然而止。
    静了两秒,香芹忽然听到床底下有啥东西乱窜的声音,那东西还吱吱的叫,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声响就消停了。
    香芹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她这屋子里遭鼠患了!
    将才她听到的,十有*是老鼠打洞的声音。
    她这脆生生的木屋,一把火就能燃烧殆尽,更经不住蚂蚁蛀,经不起老鼠啃,满屋子都是洞的话,还咋住人?
    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栖身的地方,可不能让几只老鼠给毁了。
    香芹义愤填膺,冲到床跟前蹲下,从床底下抽了一根胳膊粗细的干柴火,就往黑布隆冬的角落里使劲儿戳戳捣捣。
    就她一个人搁这儿唱独角戏,根本就听不到老鼠再闹出的动静,香芹索性把床底下的干柴火统统抱了出来,打着手电往黑漆漆一片的话的床底下照,结果连个老鼠屎都没有看见。
    不能让老鼠这么猖獗!
    香芹决定去商店里买包老鼠药,她又把柴火一捆一捆的填到了床底下。
    站起来后,手还没有拍干净,她就看见俩人窜到她屋子里来了。
    冯兰花和段二华,真是稀客。
    这俩人就是丧门星,不会揣着好主意来。只会成双成对的来祸害人。
    香芹不愿意待见他们,频频向他们抛去冷眼,以为他们能识趣儿些就此打道回府。哪里知道冯兰花还舔着脸笑得跟牡丹花一样好看。
    “香芹,我跟你舅来看你嘞!”
    冯兰花见着自己的亲爹亲娘,怕是也从来没有露出过这么和蔼可亲的脸来。
    香芹清清楚楚的记得,上回冯兰花对她这么亲切的时候,是打她这个小摊子的主意,只怕她这一回还是来者不善。
    哪怕是被猪油蒙了心。香芹也不会给他们好脸看。
    那天下雨的时候。冯兰花跟段二华还不把香芹当一回事儿嘞,才几天的工夫,他们就把香芹放在了眼里。能安好心?
    从来没见过段二华对香芹好,这会儿他倒是想起来自己是她的亲舅舅嘞,一个劲儿的讨好着,“这是我跟你妗子买的苹果,你看颜色可好。”说着,他将一兜子苹果搁到桌子上,笑嘻嘻的搓着手。“你跟祥子合伙的那个事儿咋样啦,有没有啥地方是需要我们帮忙的,有困难尽管开口,我跟你妗子又不是小气的人。”
    香芹的嘴角抽了又抽,瞧着段二华的厚脸皮,满眼的困惑。她百思不得其解。他段二华咋就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用你们操心。”香芹勾了勾樱桃色的唇角,似笑非笑。白里透着粉的脸颊上好似凝了一层冰霜。
    热脸贴上人家的冷屁股,冯兰花哪里受得了这种窝囊气,她脸上挂着春光灿烂的笑容,心里却是早就将香芹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一个毛还没长齐全的臭丫头给她摆着脸,她地里长的葱跟蒜还没这么呛人嘞,那丫头还真把自己当成油菜花啦!
    冯兰花暗暗的咬牙切齿,她今儿就要把香芹身上的油榨的一滴不剩!
    冯兰花笑得比刚才还明媚动人,她搬着板凳坐到香芹跟前,凑着近乎,“香芹,你不用这么提防我跟你舅,我们又不是跟你抢合伙人的,就是想问问等你跟祥子开了馆子以后,你这个屋子咋弄?”
    敢情他们合伙不成,就把主意打到香芹这个木屋上来了,这可不是第一回嘞。
    香芹不跟他们兜圈子,眉头一扬,一点儿也不意外的说:“你们想要我这个地方啊?”
    “是的是的,”说话不费劲儿,不必多浪费口水,冯兰花落了个轻松舒坦,自然得意高兴,“我跟你舅也想学你嘞,用你这个摊子做个小生意。”
    这么快就奔到了主题上,段二华也有些激动,“等你跟祥子合伙开了馆子,就等于说你把精力都放在馆子上,肯定顾不到这边的小摊子嘞,你看你能不能把地方借给我们使唤一下,我们也做点儿生意,赚点儿小钱。”
    “上回我来的时候,也跟你提过,我跟你舅想进点儿干货卖,现在天热,再弄点儿水果,应该也可以挣钱!”
    冯兰花的眼睛里跟点了灯笼一样,亮幽幽的,仔细看着里面的精光,能把人吓得一哆嗦。
    凡事只要跟钱沾边儿,那冯兰花的精神头可大。
    香芹就这么一个栖身之地,要是给了他们,她睡大街上去?再说了,这里原本就不是她的地盘,是她租刘医生家里的地方,要不要把地方腾出来给冯兰花他们,也不是她张嘴说了算的。
    香芹清楚的记得自己告诉过冯兰花这样的话,她走到桌子跟前,把桌子上的一兜子苹果拎起来,塞回到段二华的手里。
    “这礼,你们送错人嘞。”她抬手一指,手指头明显对准的是诊所的方向,“这是人家的地方,你得找人家去,跟我说没用。”
    冯兰花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她的神情滞了约莫有两秒,又对香芹嫣然的笑着,“你说刘医生啊,上午那一会儿你没有回来的时候,我们找过他嘞,他说让我们来找你嘞。”
    他们还真有脸来,真难以置信。
    香芹倒也没发脾气,只是脸色依旧很不好看,说话的时候也轻声细语,“你们占了我的地方,那我睡哪儿住哪儿,住到你们家去,吃你们的?”
    冯兰花窘迫起来,笑得不自然。
    她瞥了一眼段二华,段二华正一脸尴尬的眼巴巴的瞅着她。
    这没用的窝囊废,成天啥都指望着她,到了关键时候一点儿用处也派不上!
    冯兰花的眼里闪过愤恨之色,心里怨天尤人,怪自己当初瞎了双眼,被猪油蒙了心,居然跟了一个孬种!
    眼瞅着别人家的日子过的一天比一天好,他们红着眼焦着心,吃着大鱼大肉也羡慕嫉妒的很。
    尤其是她的丈夫段二华,身为一个男人,啥本事没有,还没有一点儿担当,只会坐在家里干着急,脑子里想的盼的都是别人家的钱,他就不知道争口气学学人家自己出去赚钱!
    冯兰花对着香芹硬扯出好脸儿来,柔声说道:“你看你说的,我们又不是霸住你家嘞,你还可以住这儿,我们就是借你们家门口的地方使唤使唤,摆个小摊儿。”
    “十字路口这么大的地方,你们非得要搁我家门口折腾?”
    放眼偌大一个十字路口,香芹就不相信除了她这边的地方,他们就再也找不到一处空地儿来,说到底他们打的还是这个屋子的主意。
    一时间,冯兰花还真不知道该说啥好,想想段勇源推着三轮车出来卖热豆腐,不就是搁十字路口这边随便找个空地儿一站吗!
    段二华接棒说:“你这儿方便不是,我们进的货,到时候都可以堆你这儿。”
    “堆——”这个字用的可真好,香芹顿觉哭笑不得,她好端端一个窝儿,搁段二华嘴里就成了堆放杂物的仓库,太让人不爽!“说多了到时候又是吵的脸红脖子粗,你们还是赶紧走吧!”
    香芹不想把任何一种情绪浪费在他们身上,就算她以后不住这个地方,哪怕是一把火把这儿烧了,也不可能给冯兰花和段二华一点儿揩油的机会!
    冯兰花咬着牙,憋着一股狠劲儿,她刮了段二华一个眼刀子,磨着牙暗声骂:“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随即,她又对香芹笑道:“香芹,你别以为我跟你舅是来白占你的便宜,我们会给你交租的。”
    “不用嘞。”香芹始终不肯松口,“这事儿免谈,你们好走,不送。”
    冯兰花低声下气的来求香芹办事儿,在她身上浪费了那么多表情,哪儿会甘心看一个小丫头的脸色!
    她气急败坏导致脸孔微微扭曲,霍然站起来,恼怒的指着香芹的鼻子,正要破口大骂的时候,被一声响亮的汽笛给打断。
    她心道不好,一定是洪诚回来嘞!
    冯兰花心里一慌,急忙收回怒指着香芹的手,扭头往十字路口边上看去,果然见一辆的桑塔纳停在那儿,从车上下来一个人,正是他们熟悉的洪诚。
    洪诚原本兴高采烈,脸上挂着得意的笑,整个人走路都是飘飘然的,然而冯兰花和段二华却扫了他的兴致,一看到他们,洪诚立马就变了脸。
    “你们搁这儿弄啥嘞?”洪诚不高兴极了,丝毫不加以掩饰自己对某些人的嫌恶,就像是从他们身上嗅到了让人难以忍受的恶臭。L

☆、第206章 起名

冯兰花见着了洪诚,就像是见着了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吓得整张脸血色全无,惨白惨白。
    不是洪诚长得有多么磕碜,恰恰相反,洪诚这样貌俊的十里八乡再挑不出能比得过他的第二个。有钱人就是任性,他的保养品比女人的还多。
    冯兰花惧怕洪诚的原因,还得从头说起。
    冯兰花整个人就跟雷达一样,探测到哪有一本万利的好事儿就往哪儿凑。知道了同庄段江的砖瓦厂开起来以后,她就跟段二华跑去嘞。偏偏不巧,他们搁砖瓦厂碰见了洪诚。
    话不投机半句多,洪诚火爆脾气上来,拎着板砖就要夯他们的脑袋。
    当时有个板砖就擦着冯兰花的耳朵边飞过来,砖头虽然没有打着她的耳朵,可那掠过耳边呼呼的风声就刺得她的耳朵生疼,吓得她尖叫不止,屁滚尿流得跟段二华逃了回来。
    这段记忆深深地刻在了冯兰花的脑子里,晚上睡觉梦见这一幕都会被惊出一身冷汗,她知道把洪诚逼急了,他可是啥都会做得出来。
    从那以后,冯兰花见着洪诚就害怕,听了他的名字浑身都会抖三下。
    今儿这一趟,她就是瞅准了洪诚不在香芹跟前才来的,一看见洪诚回来,她整个人都不得劲了。
    冯兰花把段二华怀里抱的一兜子苹果抢到手,然后小心又郑重的放到桌子上,“没事没事,我们就是过来看看香芹。”
    说了,她推着段二华,催着他赶紧走。他们要是再慢一步,恐怕洪诚就要抄刀子砍人嘞!
    这俩人来准没好事儿,冷冷的瞥着二人逃之夭夭的狼狈身影。洪诚问香芹,“他们弄啥来嘞?”
    “他们打不了馆子的主意,就把主意打到我这小摊儿来嘞!”香芹没好气。鼓着腮帮子,活像受欺负的小包子。
    “有我在,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听了这话,香芹还来不及觉得安心,见洪诚反手把门关严,还插上了门闩。她的心陡然一沉。顿时感觉不妙。
    “这么热的天,你关门弄啥嘞!”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紧张而出现了幻觉,香芹只见洪诚摇身一变成了摆着尾巴的大灰狼。正龇牙咧嘴奸笑着,一步一步的逼近她,随时都能张开血盆大口把她整个人给生吞了!
    香芹吓得连连后退,直到身子抵住了挡板,她心慌意乱下左顾右盼,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猛兽盯上的猎物,无力反抗。无处可逃。
    香芹屏住呼吸,闭上眼睛,恨不得将自己蜷缩成虾球一样,然而下一秒,她被拉进了温柔的怀抱,她全身紧缩的毛孔渐渐舒展。失去节奏的心跳也渐渐平稳。
    患了某种缺乏症的洪诚像是得到了灵药一样。贪恋的汲取着香芹身上独有的芬芳,他的鼻尖在香芹的颈窝处蹭了又蹭。过了许久才满足的叹息。
    “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碰你,想死我嘞!”洪诚的声音低沉又沙哑。
    香芹耳根发烫,热度逐渐蔓延到她的脸颊,乃至她的全身。
    就像洪诚疯狂的迷恋着她身体上的清香,她也爱极了洪诚身上淡淡的皂香,能让她脸红心跳,却也能让她安心。
    香芹脸贴着他的胸膛,听他有力厚重的心跳。
    洪诚稍微拉开与她之间的距离,一手捧着捧着她的瓜子脸,一手按着她的后颈,低头俘获她樱桃色的的小香唇,用力的吻下去。
    这突如其来的深吻让香芹着实不适应,她不知道该做啥反应,只能怯怯的任由洪诚肆意妄为。
    洪诚带着一股莽劲儿在狭小的空间肆虐,与香芹的小香舌嬉戏不够,逐一的扫荡着他能触及到的每一寸领土,还要的更多,更深。
    香芹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不能自已,全身像是被烤化了一样软绵绵的,她用力的攥紧洪诚淡蓝色衬衫的衣领,直到崩掉了衬衫上第一颗扣子,她浑身松弛的弦儿瞬间绷紧,整个人随之清醒。
    她推开洪诚,气喘吁吁,脸上更是滚烫无比,她知道此刻自己的脸颊一定像是熟透的樱桃鲜红,窘得不敢抬头看洪诚,鸵鸟心态一旦冒出来,就恨不得将自己的脑袋埋进沙土里。
    “扣子掉嘞……”
    白色的扣子就像是蒸发了一样,香芹咋也找不见。
    洪诚暗咒那颗坏事儿的扣子,要不是这一茬,说不定他这回就顺利的把香芹推倒嘞!
    “不管它,咱们继续!”
    洪诚一脸痛苦,他的下半身正遭着罪,问题是他穿的是牛仔裤,他不仅憋的难受,还被结实紧绷的布料挤压着,真想把他的命根子掏出来解放一下。
    香芹情潮褪去,整个人恢复冷静,她指着床底下,“这屋子里遭老鼠嘞,找扣子的时候,你顺便把老鼠给揪出来吧。”
    “我……”洪诚喉咙里跟卡了鱼刺一样,啥话也说不出来。
    他默默地以一种很怪异的姿势蹲在地上,满世界的寻找从他衣服上崩落的扣子和……老鼠。
    跟小小的扣子比起来,老鼠够大够显眼,洪诚却没有找见。
    他攥着从衣柜底下扒拉出来的白色扣子,无辜的望着香芹,像只摇尾乞怜的某种宠物,他要是不装的可怜一点儿,只怕香芹又要让他找老鼠去了。
    香芹心里一软,“把衣服脱下来吧。”
    洪诚一脸欣喜,猴急的脱了衬衫拽下了牛仔裤,见香芹往柜子里拿针线,他又默默的把裤子重新套在腿上。
    香芹没有二娟那么好的绣工,简单的缝补手艺还在在行的。
    穿针引线又在线头出打了结,香芹将细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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