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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农门闺-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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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芹被迫伏在他的胸膛,耳朵贴着他的胸腔,倾听着那让人无法忽视如鼓声一样的心跳。
    周围投来不少异样的目光,洪诚冷眼一扫,便将那些人一个个打发掉。
    香现的大脑一片混乱,她就跟吃了大葱和洋葱一样,一股生猛的劲儿直往她脑袋里面钻,太过刺激了,让她无法静下心来思考。
    香芹也不知道自己慢了多少拍,她回过神儿来,猛地推开洪诚,使劲儿用袖子蹭着自己的嘴。
    瞪了他半晌,香芹拾起地上的东西,气呼呼的往涵洞的方向走。
    洪诚又嬉皮笑脸起来,他知道香芹对他并不是毫无感觉。
    “等等我哎!”
    “你别跟着我!”香芹头也不回。L

☆、105 争吵

回南院以后,香芹一直没有理睬洪诚,只管埋头做事儿。
    她和了一个巴掌大的面团,然后放到大铁碗里,倒上清水,水量刚刚淹没面团。
    等面团浸泡十分钟,香芹将手伸进铁碗中,不听的用水揉抓着面团。
    面团渐渐变小,颜色也渐渐变成淡灰,成了面筋状态,有些粘手。
    而此时铁碗里面的水,也变成奶白色。
    香芹将洗好的面筋从铁碗中取出来,放到一个小碗中,铁碗里的面筋水也留着备用。
    香芹给锅里加了水,接着生火添柴。
    将切好的牛肉丁放到锅里,等到锅里的水开后,香芹将面筋撕成小块儿,丢到锅中,又往锅里加入了花生、海带丝、豆腐丝、红薯粉条和木耳丝。
    把食材全都搁进锅里,香芹又将备用的面筋水倒入了锅里,用勺子往一个方向搅锅。
    一锅的汤渐渐变成深棕色,略带些红。
    等锅里的汤再次煮沸以后,香芹用勺子撇去锅里的浮沫,又放入适量的酱油、盐、胡椒粉和味精。
    香芹做的胡辣汤虽然有模有样,其味道始终是没有正宗的胡辣汤好。正宗的胡辣汤,汤头需要十几种香料熬制。
    而香芹做胡辣汤所用的汤头,只是清水,用面筋水和酱油兑出了颜色。
    反正他们也不是开胡辣汤专卖店的,也就没那么讲究嘞。
    “马马虎虎。”尝了味道以后。段文如此评价。
    香芹讪笑过后,说道:“我做的不正宗。人家专门做胡辣汤的,放的料多。好像用的还是骨头汤。”
    “有人吃就行,哪怕是便宜卖嘞。”段勇源说。
    段勇源盛了一碗胡辣汤,蘸了一筷头的霉豆腐,涮到碗里,吃起来也怪香。
    看见霉豆腐,洪诚心痒,“上回我带回去的霉豆腐。一个礼拜就让我跟我爸吃完嘞,香芹。下回多做一点儿呗!”
    香芹嗔他一眼,在没有理他的脸。
    察觉到她跟洪诚之间的气氛怪异,段勇源问:“你俩咋回事儿?”
    香芹的脸红了一下,闷声回道:“啥事儿也没有。”
    洪诚但笑不语。
    第二天。洪诚和香芹搁涵洞那头亲嘴的事儿,在段家庄里传的沸沸扬扬。
    当时很多人都看到嘞,其中不乏熟悉他们的人。
    这事传到段文的耳朵里,他自然没有好心情。
    他将香芹叫到屋里,冷着脸孔质问:“昨天下午,你和洪诚搁涵洞那头都干啥嘞?”
    这事儿,香芹哪好意思坦白,那就低头不语嘞。
    段文重重地喘了一口粗气,话中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你现在咋跟你娘一样!”
    一听段文拿她跟段秋萍相提并论,香芹的心里不舒坦嘞,“又不是我愿意的!”
    段文不分青红皂白。“你不愿意,你跟他搂搂抱抱干啥!”
    香芹绷着脸,闭嘴不语,她怕自己一张口,就忍不住跟段文大吵起来。
    她不吭气,段文以为她是心虚。大概是气的失去理智,一时间说话口不择言起来。“还搁涵洞跟前做那不要脸的事儿,恐怕整个庄上的人不知道你俩好一样!你娘喜欢把脸贴在人家有钱人的屁股上,你娘有一样,你也跟着学一样,你将来也没啥出息!”
    香芹委屈的眼红,受了一肚子委屈,还在心里面对洪诚咬牙切齿。
    她坐在床上,连段文啥时候扭头走了都不知道!
    这个家的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好,矛盾也一天比一天的多。作为矛盾的中心,香芹好像成了一道箭靶子,被刺的遍体鳞伤。
    屋门被推开,洪诚的头探进来,他看见香芹双眼通红、眼角湿润,脸上的笑容止住,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洪诚快步上前,手指摩挲着她脸颊上的泪痕,沉声问道:“咋回事儿?”
    香芹不耐烦,一把将他推开,嘶声力竭地朝他呐喊:“我求求你不要再来嘞,我告诉你多少回嘞,咱俩要的东西不一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平静的生活嘞!”
    说完,香芹已经泣不成声。
    喉咙里压抑不住的哽咽,变成让人心疼的呜咽。
    洪诚非但没有退却,反而将她紧紧地拥在怀中,听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也微微红了双眼。
    他满眼疼惜,最后像是做了什么决定,奋力将向前抱起,大步向外而去。
    一路将她抱到院子外头,放到车里,关上车门,洪诚回过头来,见段文等人追了出来,直接对他们开门见山,“香芹我今天就带走嘞,你们想要多少钱开个价,我明天就把钱给你们送过来。”
    “你啥意思诶?”段文余气未消,这会儿怒火又被洪诚给勾了起来。他睁圆了眼睛,瞪着洪诚。
    “我本来不想用钱衡量香芹的价值,是你们逼着我这么做的。我忍到现在,就是因为香芹还小,我也很尊重她的决定。我比你们谁都喜欢她,就是看不惯她搁你们家里受半点儿委屈!”
    段文上前一步,指着车里哭成泪人一样的香芹,“她受委屈?她做错了事儿,我这个当姥爷的就不能说说她嘞?咋啦,你还想让我把她当成老祖宗一样供着?”
    “她搁你们家累死累活,把你们一个个养活的吃喝不愁,就算是供着她,也不过分吧!”此刻的洪诚显得很不近人情,“我算是看出来嘞,上回你搁我们家酒店跟你小舅子吃完饭以后,你就变得跟香芹的后妈一样,一天比一天看她不顺眼儿。我是铁了心的将来要娶香芹过门儿的,你们不待见他,我现在就可以带着她走。”
    段文摆臂驱赶,“走走走,你想带她到哪儿去就到哪儿去,我一分钱也不要你们的!”
    “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洪诚要上车,却被段勇源拦住。
    “有话好好说。”段勇源劝道。
    洪诚指着段文的脸,“你看他那态度是想跟我好好说话吗?”
    段勇源也变了脸,厉声警告:“洪诚,你别太过分!”
    “我过分?我跟香芹是男女朋友,我俩做啥什么事儿,那是我俩的事儿,别人说三道四,那是别人的事儿,你们自己家里的人怎么看香芹,那是你们自己的事儿。你们家那个当副县长的亲戚,跟你们说要早早的把香芹嫁出去么,我现在这么做不是如你们的意吗!”
    南院门口的争吵,引来了左邻右舍。
    段武从家里出来,一看南院的情形,心里一下子就明白段文是被流言蜚语左右了理智。
    段文拉住段勇源,“勇子,你别拦着他!这对狗男女不要脸,那要是搁在以前,早把他们浸猪笼里淹死嘞!”
    要不是顾忌他是一位老人家,洪诚早就跟他翻脸无情嘞。
    洪诚按住段勇源,“勇子,你爷说的话你也听见嘞,以后你还想让香芹咋样跟你们一块儿过日子?”
    这时候,人群中有人说:“段老大他们家,每个人心里都被魔鬼占据住嘞,上帝派下来天使拯救他们,他们不感恩,他们的精神和灵魂迟早会毁灭!”
    众人一看,是程氏奶奶。
    在大家伙的眼中,程氏奶奶总是神神叨叨,嘴里说着他们听不懂话。
    就在大家以为她是为香芹打抱不平的时候,听程氏奶奶又说:“香芹也被魔鬼影响嘞,他被撒旦魔鬼诱|惑,偷吃树上的禁果……”
    洪诚扬起嘴角,看向程氏奶奶,“香芹要是夏娃,那我就是亚当。就算是偷吃禁果,也没啥不应该的。”
    段文不想听洪诚多说一句话,摆手撵他走人,“你家里条件好,那你就带回去供着吧!说她几句就委屈的不行嘞,我也养不起这号的人!”
    段武站出来,对段勇源摆手示意,“勇子,就让洪诚把香芹带走吧。”他回头又斥责段文,“你是家里的老当家,一不高兴想对谁发脾气就对谁发脾气,香芹要是不高兴,她找谁发脾气去?你还想让她忍气吞声,与其让她搁这个家里忍气吞声,那还真不如让洪诚把她带走嘞!”
    “他要带走就带走吗,反正我也没拦着他!”段文一脸蛮横,谁的话也听不进去。
    香芹从车上下来,满脸湿润的泪痕,她用衣袖擦干,走过去跪在段文跟前,磕了三个响头,“谢谢姥爷这段时间的收留跟照顾!这份恩情,以后我会还你的!”
    香芹站起来,毅然决然的往村口走。
    “香芹,你真要走啊?”段勇源心都要碎嘞。
    “你们都别跟着我!”
    香芹已经下定了决心,是从段大民开小卖部的事儿中得到了灵感与启发。
    她的口袋里已经攒了不少钱,虽然远远不够开一个正规的店面,至少经营一个小摊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香芹在前头走,还没穿过涵洞,就被洪诚开车追上。
    洪诚放慢车速,摇下车窗,对香芹说:“香芹,上车。”
    香芹不愿意去看他,“你赶紧走吧,咱俩的事儿就当做从来没有发生过。”
    洪诚神情认真,“除了我跟你的这件事儿,你的其他想法我都尊重。”
    他心疼香芹,尤其是不能看着她无家可归还袖手旁观。L

☆、106 和好

香芹站起来,毅然决然的往村口走。
    “香芹,你真要走啊?”段勇源心都要碎嘞。
    “你们都别跟着我!”
    香芹已经下定了决心,是从段大民开小卖部的事儿中得到了灵感与启发。
    她的口袋里已经攒了不少钱,虽然远远不够开一个正规的店面,至少经营一个小摊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香芹在前头走,还没穿过涵洞,就被洪诚开车追上。
    洪诚放慢车速,摇下车窗,对香芹说:“香芹,上车。”
    香芹不愿意去看他,“你赶紧走吧,咱俩的事儿就当做从来没有发生过。”
    洪诚神情认真,“除了我跟你的这件事儿,你的其他想法我都尊重。”
    他心疼香芹,尤其是不能看着她无家可归还袖手旁观。
    虽然造成这样的局面,多多少少跟他有关,不过这也正中了洪诚的下怀。
    “你能到哪儿去诶,赶紧上车!”洪诚带着命令的口吻。
    “跟你没有关系!”香芹生硬。
    洪诚索性把车一个加速,再一拐弯儿,挡住香芹的去路。
    他从车上下来,对上的却是香芹冷漠无情的脸孔。
    洪诚想要伸手擦拭香芹脸颊上的泪痕,却被香芹一下甩开。
    要不是因为这个男人,她现在还好好的搁段家里生活着。
    洪诚强硬地将她拉到身边。始终无法成功地俘获香芹的视线。
    香芹别开脸,任由洪诚轻轻地为她擦拭泪痕。
    “那你想到哪儿去?”洪诚轻声问,好像他才是那个真正受伤的人。
    “就是没有他们。就算没有你,我也一样可以过得好好的。”
    “你咋那么要强咧!”洪诚无奈,“我跟你说过了吧,你心里要是有啥气,就冲着我来,我就是你的出气筒。”
    香芹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落了下来,她低着头呜咽。却强被洪诚抬起下巴,她一双泪眼无处可逃。无处可躲,无处可闪。
    “我想快点长大!”长大之后,就可以做到很多她这个年纪做不到的事。如今她想出去打个工,估计人家还嫌她年纪小。
    洪诚苦笑。轻叹一声,“我也想让你快点长大!比谁都想。跟我走吧!”
    香芹摇头,“我要找刘医生去嘞。”
    洪诚心急嘞,局促起来,他还真害怕香芹会和刘医生有啥不可告人的关系。
    “你找我舅弄啥呀?”洪诚忍不住胡思乱想,香芹该不会是想让刘医生收留她吧!
    香芹平复了情绪,望着神情有些狼狈的洪诚,对他坦诚道:“刘医生诊所门口的地方大,我想借他的地方开个早点铺子。”
    洪诚搁心里松了一口气。却又是忍不住担心起来,“要啥没啥,你咋开啊?”
    “我也想跟大民一样。找点子木板,搭个小木棚,搁木棚里砌个灶台,做些桌子长板凳……”
    香芹越说,洪诚脸上的笑容越大,她索性就闭上嘴巴嘞。
    就这点儿小理想。寒酸的很啊!
    洪诚倒不是嘲弄她,只是觉得她认真的样子实在太可爱。
    洪诚捧着她的脸。轻轻揉了揉,“我说过,我尊重你的想法,你想开早点铺子就去开吧,我支持你。你先到我舅那儿去,我马上就到。”
    香芹到了诊所,刘医生正忙着给病人抓药,她也没做打扰,安安静静地坐那儿等着。
    片刻之后,洪诚的车缓缓驶来,停在了诊所门口。
    洪诚搬了把凳子,坐在香芹对面,距离太近,几乎让人喘不过气。
    洪诚捞住香芹的双手,“那你以后住哪儿?”
    香芹从段家出来,一时间也无处可去。
    洪诚着就打起了主意。
    香芹简单一句话,“住木棚里。”
    “这不木棚还没盖起来吗!”洪诚有些无赖。
    香芹瞄了一眼诊所里的病床,答案已经很明显,却对洪诚嘴硬道:“这用不着你操心。”
    洪诚拉长了脸,他会看不出香芹想要住在诊所里的想法?
    “我跟你说,别打我舅的主意!”洪诚下重力道,掐痛了香芹的手指。
    香芹的脸孔微微扭曲,双手挣扎起来,却始终摆脱不了洪诚的禁锢,“我没有想打他的主意,我只是想在诊所里借住几天。”
    “不行不行!”洪诚绝对不会让香芹有接触别的男人的机会,也不会让别的男人对香芹有机可乘。
    香芹抿了一下嘴,之后斩钉截铁的说:“那我也不会住到你家里去!”
    洪诚稍微一怔,干脆以退为进,“你可以不用住我家里去,我家酒店那么多房间,随便你挑。”
    香芹情绪复杂,她实在不想依靠这个男人,不想借助他的任何力量,如果欠的太多,那就真的还不清嘞。
    刘医生还没有忙完,没来得及接待他们。
    倒是段勇源和段祥俩人一块儿跑来,他们明显是来劝香芹回去的。
    “香芹,你搁这儿弄啥嘞,赶紧回去吧!”段勇源语带央求。
    段祥长长舒了一口气,也是好声好气的劝着,“你姥爷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对谁都那样,你可别往心里去。”
    香芹虚弱的笑笑,“我没有往心里去,我正好也想出来自己找点儿事儿干。”
    段勇源心里有气,其实他也多少察觉到,自从跟窦海吃过饭以后,段文对香芹的态度多少有些变化。
    “都怪我舅爷,说点子那样的话!”段勇源愤愤不平道。
    段祥也听段勇源说过嘞,也觉得窦海不是个东西,但是这样的话他不好意思说出口。关于窦海的事儿,他没有插嘴的余地,也怕把段勇源弄得心里不舒服。
    要说罪魁祸首,那没有一个人比洪诚的罪责还大!
    段祥等着洪诚,伸手在他脑壳上拍了一巴掌,有一股恨不得将他脑袋当核桃一样撬开的冲动。
    “这事儿都是因为你,你要是规规矩矩的,香芹她姥爷还会生那么大气吗?”
    洪诚死皮赖脸的嘿笑了两声,嘴里说着歪理,“那要是没有我,香芹指不定被欺负的还厉害呢!”
    段勇源叹息了一声,同样身为男人,看得出来洪诚是真的喜欢香芹。
    不过一码事儿归一码事儿。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咱们不能忽视这个。
    段勇源恳求,“香芹,这是我爷已经后悔嘞。也知道他的脾气,你生气,啥难听的话都说得出口。就是他叫我出来找你的,他那么年纪大个老人家,总不能让他放下脸面来求你。”
    香芹心头一软,不由自主对段勇源点了一下头。
    洪诚着急。
    眼看到嘴的鸭子就要飞嘞,他能不着急吗?
    “你真要回去?”洪诚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
    香芹故意对他横着脸儿,拿他之前说过的话堵塞他,“你刚才不是还说尊重我的决定吗?”
    洪诚哑口无言。
    其实段文早就在心里后悔嘞,他懊恼自己,不该对香芹口不择言。
    想想她从李家出来确实不容易,到了段家也是一直低眉顺眼。
    做啥事都是把家里的其他人摆在第一位,然后才考虑到自己。
    只不过见香芹被洪诚那个瘟神缠上,段文就气不过嘞。
    他自然是希望香芹将来能够嫁个好人家,你看得出来洪诚对香芹确实是真心的。
    不管香芹将来跟哪个人谈对象,段文都不会看上那个人。
    他实在太心疼这个外孙女嘞!
    南院,堂屋。
    段文越想越神情越悲伤,他忍不住红了双眼,不停地用手背擦拭眼角的湿意。
    段武坐在他对面,教训起他来,“你说说你是不是自作自受,你非得把好好的一个家吵的支离破碎!”
    “我就不愿意看见香芹的洪诚搁一块儿!”段文像个赌气的孩子一样。
    段武哼笑了一声,他要是能钓个金龟婿,高兴还来不及呢。段文倒好,连偷着乐都不愿意!
    “那每回洪诚来的时候,你咋不把他撵走啊!”段武又是一声闷哼,“人家天天来的时候给你带着好吃的好喝的,你心里还对人家不愿意。”
    “那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占香芹的便宜吧!”想用东西就把他收买嘞,天底下没有那么好的事儿!
    段武看他老不服气,心里也恼火起来,“那是人家年轻人的事儿,你操那么多心干嘛咧!洪诚要是真对香芹真心实意,你就偷着乐吧!”
    “你想要,我让给你,反正我就是不稀罕他!”
    “你看看你这脾气,死犟!把香芹给气走嘞,你现在高兴了吧!”段武就是要戳他的伤疤。
    段文别着脸,抱着手,不吭气儿了。
    等到段勇源和段祥把香芹找回来,段文蠕动了一下嘴,始终是啥话也没说。
    段武充当和事佬,把香芹拉到段文的跟前,“今儿我搁这儿就做一回主,今儿的事儿就当做没发生过。”
    见洪诚舔着脸跑来嘞,段文又没好气。
    他恨不得脱掉鞋子,往洪诚脸上拍。
    这小子有时候死不要脸烦人,有时候没大没小的更烦人。
    “我跟你说,你以后离我们家香芹远点儿!”段文对洪诚瞪着眼。
    洪诚稍微后退了一步,嬉皮笑脸起来,“远点儿,远点儿。”L

☆、第107章 决心

正月十五的前夕,泛着些荧光的夜空中,时不时的炸开一朵绚烂的烟花。
    听到窜上天空的噗咻声,搁外头的人都忍不住抬头张望一阵,哪怕是瞥见一片明暗的光华,也会心生惊叹和喜悦。
    有人欢喜有人忧。
    南院中的气氛阴森诡异,并没有被过节的气氛所感染,这院儿的人之间心存芥蒂,日子自然过得不顺心。
    一吃了晚饭,香芹就一头扎进厨房里,给泡了一天多的绿豆去皮。
    给一个个小豆子去皮,那是让人心碎的过程,然而在做这个工作之前,香芹的心已然四分五裂。
    香芹手上的动作飞快,从洗菜盆中抓一把泡发的绿豆,剥掉皮后,顺手丢进另一个盆底。
    如果她的动作不快些,只怕一个晚上的时间,她也不能把这足有两斤的绿豆的皮去完。
    厨房里没有电灯,香芹早早的备好了一根蜡烛。
    幽幽的烛光随风曳动——
    虽然香芹已经关严了厨房的门,还是有寒风从门缝中钻进来。
    双手一次次的伸进冷水中,香芹原本还觉得很冻手,可渐渐的双手除了机械的重复着剥绿豆皮的动作,已经没有了任何知觉。
    一个人独处,那是最容易胡思乱想的时候。
    一种感觉油然而生,她竟然怀念起了在李家的那段日子。
    香芹不由得苦笑。轻轻的甩了甩头,似乎是想要将这种感情扼杀在摇篮中。
    她觉得自己好傻,也觉得自己很有野心。因为不管是在李家还是在段家,她都不能安于现状。
    这李家的时候,她总想着脱离苦海。
    在段家的时候,她总想着自立门户。
    没有重生以前,因为洪诚的出现,香芹才学会用新的角度去看待周围的世界。洪诚请她到他家的酒店当学徒,香芹原以为那是他好心收留。即便没有工资,有简单的吃喝她就能够忍受辛苦的生活。然而她每个月挣来的工资。都被李老三悄悄的支走。这也是洪诚默许的。
    他们不过是把她当做了一件交易的物品在使用,这让香芹不能忍受……
    然而重生以后,香芹再次遇到了洪诚。她终于从“生财的工具”,晋级成了洪诚眼中特殊的存在。
    那个在她遥远的记忆中。将她当做人口来贩卖的始作俑者和罪魁祸首,如今变成了黏人的哈巴狗。
    以前看着他流连花丛,香芹会觉得心痛。如今看他情有独钟,香芹心里还是很难受。
    一番比较下来,香芹忍不住会想,在他重生以前,洪诚从来没有对她不规矩,那是不是一种珍惜她的表现形式……
    忽如其来的一阵炮声,叫香芹的神智拉回了现实。
    一阵冷风钻进她的衣领。她打了一个激灵,抬头一看,这才发现厨房的门不知何时被寒风吹开了一道狭小的缝隙。
    香芹起身走上前。重新将厨房的门关严。
    这时候,她听见从堂屋里传来的两声铛铛的钟响声。
    不知不觉过了午夜,此刻正是凌晨两点。
    盆子里还剩下一些绿豆没有收拾完,香芹约摸,再有半个多小时才能将那些绿豆的皮剥完。
    想着自己反正是一点睡意也没有,香芹决定将元宵做出来。
    她先将绿豆搁置着不管。将之前在城里的菜市场买的那些南瓜和紫薯拿出厨房,带到井边洗了干净。
    她把紫薯切成薄片。将南瓜的瓜瓤掏出来以后,同样也把南瓜切成了薄片。
    给锅里添了些水,香芹在锅上架上圆形有圆孔的金属箅子,然后盖上锅盖。
    她生火添柴后,又继续去剥绿豆皮。
    等到南瓜片和紫薯片蒸熟以后,香芹也差不多把绿豆皮剥完嘞。
    她把南瓜片和紫薯片分别从箅子上拾出来,香芹一股脑将去皮的绿豆倒进锅里,趁着锅里的水煮烂。
    香芹把面盆里的南瓜片揉碎成泥,加了适量的糯米粉和少量的水,揉成了黄色的面团。
    如出一辙,香芹也把紫薯片揉碎成泥,同样加了糯米粉和水揉成面团。
    香芹把煮好的去皮绿豆控水捞进铁碗中,这时候绿豆中的水分是比较多的,几乎是糊状。要想做成绿豆沙,还要费些功夫。
    香芹用干锅炒熟了一些面粉,然后将熟面粉拌入到糊状的绿豆浆糊中,放入白砂糖一起抄拌,渐渐形成绿豆沙。
    接下来就是包元宵嘞,就跟包饺子差不多,不过元宵皮是香芹用手捏出来的,而不是用擀面杖擀出来的。
    从面团上揪下来一小块面团,搓圆后再捏扁成面饼状,然后加入绿豆沙馅儿,包上馅儿后再搓成圆滚滚的形状,一个元宵就成型嘞。
    将所有的绿豆沙用完,南瓜面团和紫薯面团都还剩下一些。香芹就用这些剩下的面团做了南瓜饼和紫薯饼。
    包好的这些元宵,不能放在水里面煮,煮不好就会变成糊糊。
    香芹给锅里添了水,在锅上架起箅子,然后将一个个个圆滚滚的元宵,整整齐齐地码放在箅子上,加火成蒸嘞。
    将这些做完,天已经朦朦亮嘞。
    香芹满脸疲倦,浓重的困意涌上来,使得她的脑袋昏昏沉沉。她拖着沉重的身子,往里屋睡觉去嘞。
    不知过了多久,哐哐的敲门声响起,敲得一阵比一阵响,香芹紧蹙起眉头,直到她张开双眼,敲门声才停住。
    段文立在东屋门口,对床上躺着的香芹说:“给你留的元宵,赶紧起来吃去吧。”
    “你们吃吧,我不吃嘞。”香芹气若游丝道。
    段文似乎有些不愿意,脸上的表情也不大愉快,“太阳都照屁股嘞,赶紧起来吧,你娘跟你姥儿都搁院里干活嘞,停会儿她们又要不愿意嘞。”
    全身跟灌了铅一样,香芹吃力地从床上坐起来,双眼里也是又酸又涩又疼。
    窦氏和段秋萍难得勤快,两人各有分工,一个人洗着香椿叶,一个人切香椿叶。
    她们这时候要是不勤快,咋样才能显得香芹是懒散的呢?
    香芹搁院子里洗脸,听段秋萍抱怨:“终于是睡起来嘞,哪怕是个猪,也比你起的早哦!”
    窦氏指责她,“你还想抬杠是不是哦,你不说话也没人当你是哑巴。”
    段秋萍阴阳怪气的笑了两声,变本加厉起来,“你没听咱们庄上的人说吗,咱们家里就该把香芹当成老祖宗一样供起来!把她伺候的好好的!”
    “你能不能把你那嘴闭上,干了两天活,就能的不是你嘞!”窦氏是不想再引来一顿无谓的争吵,又把段文给惹怒嘞,那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段秋萍不服气,“她是我闺女,我就不能说说她啦?”
    香芹把洗脸毛巾往盆里一甩,站直身子对段秋萍侧目,“以后你别把我当成你的闺女嘞,你就当从来没有生过我,我现在跟你家断绝关系,以后我也会跟你断绝母女关系。”说完,她扫了一眼南院,面无表情的抱起手来。这时候,段勇源正搁石磨跟前忙活,段文洗黄豆。趁着大家都在,她想把昨天晚上都想通了一些事情,给大家伙儿说说,“那天搁酒店里的时候,舅姥爷给你们说的话,我想好嘞,过几天我就从这里搬出去。”
    整个院子的人都停下手里的活儿,满脸震惊的看着香芹。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段秋萍,她突然绽开笑脸,“你是不是要去洪诚家嘞?”
    “我没有那么不要脸,你们也别怪我无情。不管这个家能不能容下我,不管你们心里能不能容下我,哪怕我搁你们面前表现的再好,对你们来说,我始终是个外姓人。”经过了一个晚上,香芹像是脱胎换骨了一样。一想到周围没有了那么多约束,她心里就感到一阵轻快,就像自由翱翔在天空的鸟儿一样。
    “香芹,我舅爷说的那些话都是屁话,你把他当成一回事儿弄啥嘞!”段勇源心里难受起来,他知道香芹能作出这样的决定,都是他们逼的。
    香芹面向段勇源,“我也不想把他当成一回事儿,但是这个家里的人,谁能真正做到不能把他当一回事儿?勇子哥,我前几天跟你说的我想开个小店的想法,可不是跟你开玩笑嘞。”
    “你想开店,你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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