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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你插翅难飞-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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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她不希望这个人消失。
特别特别不希望。
接近六点时,医院人多了起来,许柔靠着抢救室边上的墙,眼睛通红,路过的人看她一眼,目光不约而同都带了点同情意味。
她当然清楚自己这个状态有多糟糕,估计头发乱得一塌糊涂,脸色憔悴得能直接去见上帝,但这会儿也没心情去洗手间打理自己,只能被动地等待着。
半小时后,总算尘埃落定。
医生走出来,摘掉口罩:“生命体征稳定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转到普通病房观察两天,你是家属吗?”
她恍若未闻,怔怔盯着推床,他侧着头昏睡,皮肤白到透明,感觉不到丝毫生命力。
几个护工推着他到电梯边。
许柔想跟上去,被医生拦住。
“你是不是家属?住院手续办一下。”
她摇头:“我不是,但我现在也联系不上家属,手续我能代办吗?”
医生默许了,走开时又补充道:“等他清醒,让他把家属喊过来补签下流程。”
许柔点点头,走到缴费窗口时才发现身无分文的惨痛事实。碰巧付烨起床没找到她,打电话过来问了。
她犹豫半晌,就把荆念抢救住院的情况简单描述了遍。
付烨急匆匆赶过来,他对这个年轻人还是很有好感的,不单单是生意人对可利用对象的拉拢,最主要的其知恩图报、淡泊名利的心性折服了他。
帮忙缴费后,他也没多问,侄女一身家居服,大半夜和对方在一块,情况非常简单明了。
他把单据、发。票还有住院通知事项一股脑塞给许柔,轻声道:“需要姑父在这里不?还是一会儿过来接你?”
她整个人还是懵的,按了下电梯后,欲言又止。
付烨笑着摸摸她的头:“别紧张,那就一起上去看看他。”
两人来到病房,药物的嗜睡效果还在,病床上的男人自然没那么快醒。
一直到下午两点,荆念才睁开眼。
许柔趴在他床边睡着了,只有付烨坐在一边给老婆发微信,时不时还要应付付洒洒的狂轰乱炸。
【我表姐呢?我表姐呢?我表姐呢?你俩一起失踪了?】
付烨发了个省略号过去,抬头时无意间瞥到病床,他惊喜地开口:“阿念……”
年轻人摇摇头,瞅了眼酣睡的少女,摆了个嘘的手势。
付烨秒懂,晃晃手机。
两人干脆在屏幕上打字。
付烨:【好点没?通知下你父亲那边?】
荆念:【不用,谢谢付董帮忙。】
付烨:【医生说你还要再观察一天,你怎么安排?】
大过年的,在病床上过,确实可怜。
商圈里混了那么多年,他多多少少也知道荆家恩怨,当年岳向晴自杀后,荆家唯一的少爷就失踪了,逢年过节荆家祖宅一片死寂,直到荆梵外头养的那个女人登堂入室后,才有了点人气。
他万般同情,猜到对方和侄女的关系后,更是直接当成了自家人,多看了两眼。
荆念面上淡淡的,疹子因为脱敏药褪掉,眼睛血丝也消失不见,又是清清冷冷的一双眼。他笑了笑,回道:【还能怎么安排,就住院呗。】
付烨沉默。
良久他缓缓道:【身体吃得消的话,要不今晚去我家吃饭?】
荆念微讶,半晌笑起来:【今天是大年初一,会打扰吗?】
付烨挑了下眉:【打扰就不喊你了。】
……
许柔醒来后,已是黄昏,她被安放在病床上,正主不见踪影。她揉了揉僵硬的脖子,下床后摸到手机,才看到姑父的消息——
【小柔我先走了,晚上你们早点过来。】
‘你们’是什么意思?
许柔困惑地皱起眉,还没反应过来门被敲了两下。
男人倚在那里,病号服不翼而飞,又换回了来时的衣衫。过敏反应,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含笑而立的样子,哪里还窥得见半分先前的狼狈。
“走吧。”他冲她伸出手。
许柔刚醒,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去哪?”
他亲昵地将她抱下床:“去你家吃饭。”
浑浑噩噩上了他的车,等到下一个红绿灯口,许柔总算清醒了,不可置信地道:“荆念,你真的有病吧?耗掉我一个晚上的时间,搭上我姑父一整个白天,你还有脸去我家吃饭?”
“是的呀。”他好看的眼睛轻眯:“我想过怎么补偿你们的。”
许柔嗤笑了声:“你现在死皮赖脸的样子真不像你。”
他看了眼红灯时间,遂不及防朝她靠近。
呼吸近在咫尺。
她又紧张起来。
“这样像我吗?还是说你更喜欢这样?”
许柔怔住,唇舌的记忆很快苏醒,她耳根子发烫,想要撇过头又被捏着下巴。
他低低笑起来:“放心,不亲你。”
她松一口气。
“你躺了一天,都没刷牙。”
“荆念!!!”
两人回了付家别墅,付烨一家坐在餐桌前,瞥见他们的身影后起身招呼。
付洒洒兴奋得不行,死命拉着许柔的手咬耳朵:“见家长了?进度飞速啊。”
“闭嘴。”许柔推开她的脸。
晚餐吃的是火锅,考虑到荆念的过敏体质,用了大骨汤锅底,没有辛辣。付烨平时应酬多,大鱼大肉腻味,过年厨师回老家了,许曼尼难得帮忙,和姚姨一起弄了点家常菜,都是以素食为主。
付烨给自己满了杯酒,又帮荆念倒茶,后者忙不迭站起:“我是晚辈,您太客气了。”
他以茶代酒,同主人碰了杯后,又道:“不知道付董你们春节假期打算怎么过?”
付洒洒抢话:“我们家巨无聊,往年的惯例都是死宅,毫无新意。”
许曼尼打了她一下:“说什么呢?”
付洒洒嚷嚷起来:“我同学都飞到世界各地了,朋友圈晒得飞起,就我在这里发霉,浪费青春!”
“寒假作业没写完的人有资格去玩吗?”许柔不忘落井下石。
付洒洒翻个白眼,不讲话了。
等到几人七嘴八舌聊完后,付烨才道:“没什么特殊的安排,阿念你问这个……”
“是这样的,这次突发急病,幸好付董帮忙。”荆念慢条斯理卷高袖口,替付烨又满上一杯红酒,状似不经意地道:“我想邀请各位去我岛上度假,换我尽一尽地主之谊。”
“太棒了啊!”付洒洒立马蹦起来,振臂高呼,扭头抱住付烨的手臂,激动道:“爹,我们会去的对吧?”
许柔反应也挺大,她本来正往锅里捞羊肉呢,听到这话,漏勺都抓不稳,掉到了地上。
第42章 神助攻
大年初一; 付家的这顿晚餐并没有因为荆念的到来而冷场。相反; 他姿容秀雅; 谈吐得体,连年轻时在电影圈混的许曼尼都被折服,多看了其几眼。
因为聊得畅快,付烨兴致来了就有些贪杯,快结束时醉得厉害,被老婆扶了去楼上休息。
“阿念,去、去你岛上再喝啊……”大舌头的付某人还在频频回头。
“一定。”荆念噙着笑,拿过椅背上的外套站起来,“今天叨扰了,我先告辞,安排好环岛路线和时间后再来拜访。”
许曼尼使了个眼神:“你们送下。”
许柔应了声; 放下筷子。
付洒洒眼珠子转了转,待得父母都上楼后,捂着肚子去了洗手间; 表情纠结; 演技在线。
“姐,我肚子疼,你来送吧。”语罢她冲年轻男人打了个招呼,迅速关上了厕所的门。
这就是要撮合现场这两位的意思了。
荆念挑了下眉:“你妹妹挺可爱。”
确定是可爱不是可气吗?
许柔内心呵呵一笑,趿拉着拖鞋朝外走; 拉开大门后; 冷风扑面而来; 她哆嗦了一下,赶紧把立式衣架上的毛线围巾扯过来,在脖子上绕了好几圈。
外头的雪已经停了,从年三十开始,肆虐了整片街区,如今地面白茫茫一片。玄关外连廊的扶手上也有落雪,她拿手指抓了一把,在手心里搓成球。
“你还想打雪仗?”低沉的嗓在耳边响起。
许柔回过头,男人就站在她身后,表情淡然。
他刚出院,脸上没有血色,依旧肤色白到透明,然而方才吃了一顿热腾腾的火锅,嘴唇倒是嫣红,衬得眼睛愈加漆黑。
有种妖冶的美,特别是在雪夜。
许柔都怀疑他是不是精怪幻化出来蛊惑她的,这男妖精显然懂得如何摄人心魂,纤长的手指划过她颊边,替她将围巾又拢了拢。
指尖温度低得吓人,她打了个寒颤,不自觉就后退避开。
他收回手,轻皱了下眉,唇角抿着,眼神又变了。
没了吃饭时斯文有礼的温煦,剩下的神色除了阴冷外还带着点势在必得的侵略感。
她当然了解这种表情,在他身上栽过太多跟头了,一般他大少爷心情不悦了就会瞬间变身反派,然后就会对她……
“我劝你今天不要动手动脚。”许柔把雪球朝着不远处的黑色轿跑丢过去,那玻璃窗被她砸了一团,原先积压在上头的薄雪掉落下来。
“现在这么怕我?”他笑了下,单手扶着木栏杆,眼睛还盯着她。
少女的口鼻都掩在围巾下,只有一双杏眼露在外头,睫毛很翘,眼睛黑白分明,看人的时候又纯又媚。
他喉结滚了滚,按住自己想去摸她眼睛的手,重复道:“说话。”
许柔古怪地盯着他,半晌后轻声道:“你说你没交过女友是真的吗?”
他愣了下,没说话。
她自问自答:“应该是真的。”说完,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红唇漾开:“昨晚你说我没有自作多情,我记得我之前那句是以为你在追求我,以为你喜欢我,对吧?”
他哑口无言,耳根子微微发烫。
“但是你的喜欢很特别呀。”她语调一转,神情冷淡下来:“连追求方式都是剑走偏锋。”
逼她做钟点工,强行亲吻她,甚至在她面前威胁生命使了苦肉计。
不可否认,在抢救室门口,她哭得肝肠寸断。但在意是一回事儿,爱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她在这一刻理智得可怕,想到日后三不五时要被他反复无常的性子折腾,原本半边沦陷的心又被她硬生生拉了回来。
夜晚的风更大了,吹得放在门口的发财树叶子猎猎作响。
他没看她,反倒盯着那摇摇欲坠的叶片,淡淡道:“什么意思?”
她叹口气:“我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也没有被虐倾向,我只是提醒你,如果你想真心诚意地追求一个女孩子,就不要再做那些反人类的行径了。”
反人类?
他骨子里那点可悲的自尊心被刺到,转过头,唇角勾起嘲弄弧度:“那不然你教我下?”
许柔拉下围巾,清晰又坚定地道:“首先,你得变正常。”
荆念:“……”
她退回到门边,手背到身后轻轻拧开把手,鼓励道:“你只要变正常,不可能没有女友的。”
荆念:“……”
最后,她灵活地闪到屋里,快合上门缝的时候,探出脑袋道:“谢谢你邀请我们去岛上,我小姑姑他们兴致很高,所以我不想扫兴。但是也请你注意下言行,不要……”
他彻底冷了脸,打断道:“不要强迫你,不要逼你做不愿意的事?”
她眼睛亮晶晶,伸手给他在虚空里点了个赞,欣慰道:“瞧瞧,你已经开窍啦,这就是你变正常的第一步!”
他再度沉默。
少女鲜活的脸很快消失在门后,他听到落锁的声音,随后手机在口袋里震了一下。
微信消息也是她发来的。
【今晚不要再站岗了,这行为一点不痴情,反而挺变态的,请知悉。】
后头还跟了个壮汉捶地的搞怪表情。
他看了一会儿,按灭了屏幕,坐到车上发动后,突然低低笑了一声。
真不愧是叫他魂牵梦绕的小夜莺呐。
……
往年春节,荆念基本不回H市,懒得去老宅看伦理大戏,他干脆一个人在北美待着。
前些年玩票性质弄了个小公司,刚成立时忙得昏天暗地,最近上了轨道后他反而就没兴致不想搞了,留了几个技术高管在那里把持大局。
他明白自己心理问题严重,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热情,买那座岛也是心血来潮,开发成本砸了三个亿人民币进去,除了公司运转的钱之外,几乎把这些年赚的所有家当都投了。
那时厌世得厉害,只想找个无人区待着,结果发现私人岛还真烧钱得厉害,跟个无底洞似的。
他想起她那句喜欢大海的话,想起还未建设完毕的水屋,第一次对只有数字概念的金钱有了点危机感。
H市的酒店挺人性化,他包了最好的套房,自然享受了最好的待遇,说要三台显示器,中午就给安排好了。
大年初二到初五,他盯了三天的外盘,把所有期货合约和关键走势图都分析了遍,至于最右边的屏幕,来回滚动着最近半个月的国际新闻,他看得乏了,揉揉眉心关掉了电源。
美国那边没放春假,刚巧助理来了电话,他接起,直接道:“Clair,账上还有多少流动资金?”
对方很快报了个数字。
他迅速盘算,下了指令:“纽约交易所原油,开市后操作一个亿的货值买入,另外,新加坡市场,同等金额交易美金兑人民币合约。”
助理有点犹豫:“Boss,是不是太冒险?”
“期货十倍杠杆,本来就是赌博。”他漫不经心地转了下笔,轻笑道:“再说也没满仓,不还有一半资金留给你们这些精英操作么?”
被他轻松的语气感染到,对方也自信起来:“是的,请交给我们。”
他又问了几句目前的投资项目,得到答复后才结束通话。
忙完一切,天已破晓,晨光透过落地窗透入,他站起来,推开窗到外头露台抽了根烟。近来躁动得厉害,睡梦里都是她,尼古丁有奇效,尽管不喜欢这味道,却能压下不安分的欲。望。
年初五晚上的时候,陆衍也入住了这家酒店,刚check in完,就来敲荆念的房门。
荆念猫眼里看了下来人,拉开门。
陆少爷往日俊秀的脸上多了好几道抓痕,衬衫领口没有遮住的勃颈处也是伤痕累累。
隔壁房间隐隐约约能听到女孩子娇娇弱弱的嗓音,却用惊人的气势骂着陆衍我日你大爷、龟孙子等等。
荆念回身,坐到沙发上,慢条斯理地弹了下烟灰:“来我这里避难的?”
陆衍摸了摸下巴的伤口,嘶了一声,无奈道:“女朋友闹脾气呢。”
“确定是女友?不是你强掳的?”
“……”
陆衍轻咳了两声,强行转移话题:“前两天你说找我有事,我千里迢迢赶来了,赶紧说吧,一会儿我还得回去哄这祖宗。”
爱情真神奇,能让素来走肾不走心的纨绔少爷低三下四。
荆念认识陆衍二十多年,今天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不过这毕竟是别人的私事,他也无意打探,转而道:“你那架私人飞机停在哪呢?”
“在L市机场,怎么了?”
“借我用下。”
陆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之前他还被对方diss过机型太小,没想到风水轮流转,他勾起唇角:“你们老头子那架呢?”
他摆明了要奚落一番。
然而荆念不按常理出牌:“就当问你租,价格你开。”
陆衍靠在吧台边,取了瓶水拧开,笑笑:“兄弟之间别谈钱。”
荆念没吱声,等着下文。
“我就有几个问题,麻烦你解解惑。”陆衍坐到他身侧,语气微妙:“沈璆家里生意一蹶不振,供货链全断了,你搞的吧?”
“嗯。”他抬眸:“你来给他讨公道的?”
陆衍嗤笑:“可能吗?”酒肉朋友而已,他又喝了口水,继续道:“我就是好奇你干嘛搞他?是为了你那个……女学生?”
荆念不置可否,想到那晚她被拖着在地毯上哭喊的样子,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去岛上也是带她?”
“嗯。”
“那你……”
荆念不耐烦了:“一次性说完,行吗?”
陆衍也不恼,漂亮的黑眼睛转了一圈,舔舔唇道:“把你的岛借我半个月呗,大概元宵后。”
“可以,南半边水屋不能去,还有别搞脏床。”
“……搞脏床是什么鬼?”
荆念扯扯唇:“你的破事儿我听得太多了。”
陆衍轻笑了声:“现在被迫改邪归正了。”
接下来交易达成,两人随便聊了聊投资这块,但陆少爷显然是有心要把重点往女人身上引,好几次提到许柔,明里暗里都在试探追到手了没有。
可惜荆念嘴巴跟上了封条似的,面不改色心不跳继续拉回交易市场的话题。
陆衍没辙了:“防我干嘛?我好心给你点建议,我当年泡过的妞比你一天交易量还多点吧?”
“你先搞定你隔壁这位再来指点我。”
“……”
隔壁的叫嚣声渐渐隐去,不知道那位是不是喊累了。
荆念下了逐客令:“行了,你可以走了。”
陆衍微笑着拍拍他的肩:“也别说兄弟不帮你,翻翻她过去的朋友圈留意留意她的喜好,如果你让她的梦想在梦幻小岛上实现了,到时候你就是她的神。”
“不送。”他恍若未闻,径自拉开门。
陆少爷摸摸鼻子走了。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吊儿郎当一副不正经的样子,但是办起事来陆衍还挺靠谱,第二天三点前就向民航空管局报了飞行计划,并得到了准予起飞的答复。
他的私人飞机比他本人还骚包,机尾处用红色的丘比特之箭做巨幅喷画彩绘,机身是淡淡粉色,充满了少女心。
这是陆衍为了挽挽特地弄的,不过其他人显然是不知情。
许柔觉得相当辣眼睛,看向今日白衣黑裤走禁欲系路线的荆念,欲言又止。
他注意到她的目光,淡淡道:“这飞机不是我的。”
另外三人倒是没什么反应,付洒洒坐在比公务飞机头等舱还要宽敞的座椅上,开心地玩起了自拍,付烨拿过空姐递上的香槟,陪老婆小酌一杯。
几人都落座完,飞机得到管制准予起飞的许可后,准备在跑道上滑行。
这时,荆念的手机又来了微信消息。
【我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就在后舱,希望你能用得上,Good Luck , Bro!】
来自不安好心的陆衍。
他直接关机,眼不见为净。
飞到半空后,因为气流颠簸,洗手间暂时关闭。许柔喝了不少软饮,这会儿憋得有点难受。
好不容易等到平流层后,她迫不及待解开了安全带,站起身后看了眼荆念。
他的座位就在隔壁,正合眼假寐,黑眼圈有些明显,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没休息好。
她放轻脚步经过,来到后舱。
释放完生理任务后,出来时飞机抖得有点厉害,她没站稳,一下子摔倒在地上,撞翻了角落的一箱东西。
听到惊呼,付烨一家人齐齐回头。
付洒洒开始解安全带,有点焦急:“表姐,没事吧?”
“我去看看。”荆念示意她坐下,自己站了起来。
后舱的帘子被拉上了,他隐隐觉得有点问题,待得进去后心都凉了。
入目满是香艳。
洒了一地的情趣play道具,水手服、女仆装,甚至还有护士帽和猫耳朵。
黑色小皮鞭被捏在少女手里,她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语调冷漠:“你是想让我调。教你呢,还是想说这箱东西也不是你的?”
第43章 限制级影片(小修)
飞机引擎的轰鸣声比起大型商务用机轻了许多; 所以两人在后舱不得不压低了声音说话。
“不是。”荆念否认得很干脆。
目光瞥过那散落在地上的羞耻道具; 他微微弯下腰; 捡起那只猫耳朵发箍,喉结滚了滚。
造型偏成人系,豹纹花色,还配了同款的尾巴。
他几乎可以预见她戴上后是怎样的艳色,估计只要随便拿尾巴挠一挠,就能让所有男人丢了魂。
难以启齿的遐思来得遂不及防,他不知道骨子里的迷恋已经到了这种程度,连看一眼擦边的小玩意儿都要开始浮想联翩。
心里越躁动,面上就越冷漠。
他面无表情地将那些情趣用品丢回箱子里,刚要合上盖子,面前横过一根黑色皮鞭。
鞭端是皮质的流苏式样; 若有似无划过他的侧脸。
“否认也要有证据的。”她抓着鞭子,手腕晃了晃。
他愣了片刻,抬起眸。
少女今天穿了身黑色连衣裙; 小性感的一字肩款式; 使得肩膀和脖颈的线条一览无遗。
雪肌玉肤,色泽比奶油还诱人。
锁骨上方戴着根朋克风的颈链,链子一头点缀着银质王冠和骷髅,寓意权利和献祭。
他还保持着半蹲收拾物品的状态,不得不从下往上仰视她。
这种差距; 莫名其妙就有了女王觐见使臣的即视感。
他皱了下眉; 想要站起。
许柔微笑着把皮鞭压在他左肩上; 不让他起身。她爱极了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过去被折辱的自尊心全回来了。
“别忘了这个。”她故意拖延时间。
荆念顺手接过,皮鞭却未能成功易主,对方明显没卸力。
他扯了下唇:“你想用?”
许柔这才依依不舍地松了手,视线在他俊秀的脸上逗留了两秒,心下有些懊恼,刚才怎么不试试用这个抬起他的下巴呢。
荆念注意到她的表情,笑笑:“喜欢就留着吧。”
他把东西重新塞回她手心,随即环顾四周,将那一大箱东西丢到机上的临时仓库。
时间耽搁得有些久,许曼尼不放心,在前舱呼唤:“小柔,没伤到吧?”
“小姑姑,我没事。”许柔回了声,盯着手里那根暧昧的小皮鞭,在荆念手臂上轻轻甩了下,咬牙道:“你自己买的东西,自己收好。”
“说了不是我的。”他凉凉地道,从她身边走开。
付洒洒正巧也来洗手间,撩开帘子的时候和他打了个照面。
“荆……”她顿了一下,不知道该喊什么,犹豫半晌学了表姐的方式,老实道:“荆教授。”
荆念客套道:“不用这么见外。”
付洒洒伸长脖子,看到背对着自己的表姐,言情小说荼毒过甚,脑补了一篇激情戏,立马甜甜地改口:“姐夫。”
荆念挑了下眉,没说话。
“付、洒、洒!”
里头有一位显然已经濒临爆炸状态。
付小霸王缩了缩脖子,想要遁走却被一把拉了进去。她眼尖地瞥到表姐后边柜子上的黑色短鞭,吞了口唾沫:“我还未成年,能不能注意下,别让我看这么刺激的。”
许柔狠狠掐了她一把:“别口无遮拦的,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
“骗鬼呢?”付洒洒拉开洗手间的门,悻悻道:“我们家和他认识也不止一年了,他怎么偏偏挑你放寒假的时候发出邀请?司马昭之心呐!”
歇后语都用上了,若是看到这一幕,语文老师应该会很欣慰。
许柔有一百种古典引据可以反驳,然而话到嘴边,却发现这些都站不住脚。
从他雪夜站在她楼下苦等,到施苦肉计逼她同行医院,最后,顺水推舟感谢付烨发出邀约。
他下了好大一盘棋,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个男人,自从重逢的那一刻起,就布好了陷阱,等着她往下跳。他不懂正常人的追求方式,也没有耐性拐弯抹角,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狠心起来连自己性命都不要。
这样疯狂的方式,让她心惊胆战。
她不喜欢瓮中捉鳖的戏码,尤其那只鳖的引申意义是她本人,就更怄气了。
从H市到法属波利尼西亚要十二个小时,这种郁卒的心情几乎持续了大半航程。她塞着耳机,把座椅放平,缩在上头假寐。
然而前边欢声笑语不断,荆念开了手提电脑,给付烨一家讲解岛上设施,付洒洒连连惊呼,恨不能立马落地跑到沙滩上去撒欢。
男人清润低沉的嗓非常适合做讲解,温文有礼的态度也博得众人一致好评。
许柔途中醒了几次,偶尔和他的视线对上,毫不客气翻个白眼。
他勾起唇角,好脾气地笑笑,像是在纵容一只张牙舞爪的猫咪。
这番互动又被付烨看在眼里,欣慰地同许曼尼交换了个眼神。
一个是风度翩翩贵公子,一个是姿容昳丽美少女。
天作之合呀。
……
飞机经过南太平洋上空,开始缓慢下降高度,被云层遮盖的美景终于显山露水。
这片岛屿,被称为最接近天堂的地方。
如今看来,半分不假。
海水的颜色介于蓝与绿之间,见惯了大城市里被污染的河源,这大片透彻纯正的色泽美到夺人心魄。
数百个岛屿分布在海面,如散落的珍珠,被造物主遗忘在这人间仙境里。
其中最大的那个,就是有口皆碑的塔希提岛,又称大溪地。
许柔当年考潜水证照时,去过沙巴的仙本那,海景也很美,可如今到了这里,才知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句话的真谛。
机舱内安静了十分钟。
没人讲话,都忘乎所以地拿眼睛记录这一切。
付洒洒连相机都忘了掏出来。
许柔适应以后,扒拉着窗,目光在岛屿中穿梭。而后鼻尖闻到熟悉的薄荷味,她没回头,那人已经靠过来。
他像是有读心术,手越过她肩膀,指尖点着玻璃。
“我们要去的地方,和那个圆形的小岛离得很近,看到没?”
每次只要他接近,皮肤的记忆就会被唤醒,耳根子那里酥酥麻麻,连带着心跳都不规律。
许柔心烦意乱,嗯了一声。
幸好空姐过来询问下降事宜,他很快退开,跟着去了驾驶舱。
半小时后,他们降落在了法属波利尼西亚唯一的国际机场。全程贵宾通道,过关都不用排队,撇开那些叽叽喳喳的游客,在一干人艳羡的眼神里上了接驳车。
“有钱真是可以为所欲为啊。”付洒洒长长地感叹了声。
许柔戴上墨镜,没理她。
外头温度适宜,这里属于热带气候,常年保持在13~31摄氏度,可惜眼下是二月初,恰逢雨季,许曼尼有点担心这个天气问题,伸长双手,一边任由付烨给她抹防晒霜,一边询问前座的年轻男人。
荆念回过头:“您别担心,北部降雨量不多,就算下雨,也就一会儿工夫。”
他说完,回过头和接驳车司机继续交谈。
对方是个黑皮肤卷头发的小哥,操着一口半生不熟的英文,说到后来词汇量匮乏,很是尴尬,直接转成了法文加肢体语言。
荆念眼都不眨一下,随口就接上了。
对方显然是很尊敬他,每说一句话都要点一下头。
许柔听着,觉得这家伙在语言方面还真是个变态,目前为止她都听过他说三门外语了,而且门门精通,流利得可以主播国外新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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