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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你插翅难飞-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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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来了,她不想干,可有人想她干。
乔瑾给下边的妞使了个眼色,许柔身边很快走来两位泳装丽人,不经意地滑了一跤,又不经意地撞了她一下。
重心失去,天旋地转。
她很狼狈地跌到了泳池里。
荆念皱了下眉,少女扑腾了两下,浮浮沉沉。他反射性迈了一大步,走到岸边想要冲她伸出手时,她突然灵活地在水里翻了个身,像条人鱼一般趴在池畔。
头发湿漉漉,眼睛亮晶晶。
星空下,纯真又美丽。
她和他四目相对,轻软地道:“你很想要那个袖扣吗?”
说不想要是假的,他辗转各大拍卖场,寻觅一年多都不曾有音讯。
只是这会儿,他犹豫了:“还好,你先上来。”
“我看出来你很想要。”她斩钉截铁地下了结论,半晌又苦恼地叹口气:“下都下来了,要不我就帮你捞吧。但若是捞到了,我不要钱,你把海豚还我,行吗?”
第24章 人工呼吸
偌大的泳池派对; 说散就散了。
放浪形骸的一帮子人转到附楼去开天台派对; 乔瑾还磨磨蹭蹭不肯走; 站在池边不远处的榕树下点了根烟。
还没抽一口; 有人在耳边凉凉地开口:“过分了。”
乔瑾一个激灵,差点把烟丢了,看清来人后笑骂道:“操,老子心脏病都被你吓出来了。”
陆衍挑眉:“还不走,看戏呢?”
可不是嘛。
乔瑾吐了个烟圈; 意味深长地望着泳池。
一切都安静下来后那边的响动愈加明显; 少女时不时潜入池底; 换气的时候带起大片水花。池边还有个颀长身影; 立在原处; 宛若雕塑。
“这么浪漫,我怎么舍得走。”乔瑾叹一声; 玩味地笑:“这妞什么来头?”
陆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知道什么来头就敢叫人推她下水?”
“好奇嘛。”乔瑾挑眉。
其实他就想看看荆念的反应,这些年的聚会这位贵公子要么不来; 来了就是独身一人。
他们狂欢; 他意兴阑珊;
他们纵情; 他依旧冷眼旁观。
怎么说呢; 有时候也会气得牙痒痒,就想看看什么样的妖女能拉他下凡尘。
“行了。”陆衍读懂了对方的表情,从背后轻推了下他:“别无意中惹到人家的宝贝; 以后遭人暗算。”
乔瑾顿了下:“不会吧?”
陆衍不说话; 又看了眼池边; 缓缓勾起唇角。
谁知道呢,有时候越是瞧不出情绪的人,爱起来才最疯狂,拖着你上天堂下地狱,直至烈焰焚身,侵蚀完你每一寸灵魂才肯罢休。
他摇摇头,推了下乔瑾:“滚去露台。”
乔瑾边走边笑:“一会儿找几个设备员过来捞,晚上千万别喊佣人换水,等下两百万打水漂进了地下管道。”
“还不是你做的好事。”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
照明系统再度打开,当初灯光是找人特别设计过的,眼下重新亮起后,泳池水面泛着蓝色波纹,被投到四面高墙,一片波光粼粼,宛若置身海底。
很梦幻。
可惜位于梦幻中心的男主角脸色很差,秀气的下颔线条紧绷,双手抱胸,暗示着他极端糟糕的心情。
“闹够了没?”
“什么?”许柔浮出水面,拨掉湿哒哒贴在脸颊的长发,困惑道:“刚才没听清,你再说次。”
“过来。”他蹲下身。
她迟疑片刻,朝他缓缓游过去。
白色的连衣裙漾开,宛如一朵娇莲。
而后,莲花化为骨血,成了摄人心魂的妖精,她乌鬓间的水珠落到眼里,轻轻一眨,整个夜空的星星都仿佛都落在了里头。
他愣了一下,原本的恼怒和不耐倏然就散了。
目光放肆扫过她的肩膀,衣领因为她的动作大开,脖颈纤长美丽,锁骨间凹下去,那处的皮肤尤其薄,仿佛只要牙齿轻轻一碰,就能饮到甘甜热烈的血。
他喉结动了动,心底异常排斥这种病态的迷恋。
Emma Chou一语成谶,它正在不断滋长,毫无缘由可寻。
“外圈我都找遍了,没有。”她喘息着。
他盯着那微启的红唇,越是躁动,面上越是克制,连口气都淡到了极致:“上来,我不说第二次。”
许柔怎么可能如他所愿,她观察力细致,之前自己跌入池底前明明白白看到他伸出了手,虽然动作隐晦,可……
证明这个人还算有点同情心。
她压根就没想过找到那只袖扣,几厘米的玩意儿,落到这私人订制深度足有3米多的无边泳池里,难度大破天际。
幸好去年放假在仙本那考过潜水证,她在水下放松肌肉,小幅度摆腿,倒也没有耗去太多体力。
当然,也成功骗过了他。
“可是还没找到呢。”她故作遗憾地小声道。
粉红眼影这会儿晕开,染得眼角颧骨都是浅浅的红。
酡红香腮,还有额上亮晶晶的湿润水滴。
她像被露水滋润过的海棠花,也像被人狠狠疼爱过的模样。
荆念倏然就不想看了,站起身别开脸去,手伸入裤兜,捏着那枚罪恶的耳钉。
许柔趴在池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期待地抬起头来。
眼底狡黠,像只小狐狸。
他回过头,刚好就看到她来不及隐藏的恶意笑容,和她本该精疲力尽的形象大相径庭。
荆念:“……”
原本想还给她的念头瞬间烟消云散,他居高临下盯着她,恢复到惯常的睥睨姿态。
“只差一点点。”他扯了下唇。
“什么?”许柔怔住。
他笑意加深:“只差一点点,就能打动我了,小夜莺。”
装可怜没到位,功亏一篑。
她几乎是听到这句话的变了脸色,神色又鲜活起来。她恼火地拍了下水面,水花激起,溅湿了他的皮鞋。
“我会帮你找到,作为等价交换,你必须把海豚还我。”言辞灼灼,她单方面立下盟约。
荆念嗤笑了一声,没有阻拦。
吃点苦头也好,省得不知天高地厚。
许柔蹬了一下池壁,后仰入水。
这一次的时间比以往都要来得久。她摸到池底,随即扒着最下端的安全扶手,秉着呼吸悄然等待。
怎么说呢,之前为了考OWD(开放区域潜水员),许柔还特地练过一阵子水下憋气,极限是一分半钟,这成绩算不上顶好,但在普通人里还算可以。
说白了就是一个赌。
不过在确保自己性命无忧的前提下,她认为值得冒险。高手博弈总是差之秋毫,分不清是为了耳环亦或是岌岌可危的好胜心。
总之,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里,她一定会笑到最后。
水质很干净,适应了以后眼睛并没有太多不适感,最底部往上看,能见度不好,只能瞥到上头隐隐绰绰的明亮,那是水面波动时折射的光。
远远的,有人在喊她的名字,隔了太多屏障,听不真切。
她笑了一下,一连串气泡从鼻尖冒出,争先恐后朝上面涌去。
形势陷入冰火两重奏。
有人蛰伏水底反而气定神闲,有人高坐岸边却心浮气躁。
荆念第四次看表,秒钟已经绕过一圈多,70多秒,那只夜莺还没浮上来。
没有呼救没有挣扎,比死亡还安静。
他终于绷不住那张淡漠的脸,走到池边厉声喊她。
池底一团白影,毫无声息地漂浮。
“操。”他低声咒骂,随后甩掉外套,连脱鞋的功夫都顾不上,直接跳到水里。
她闭着眼,脸色苍白,长发飘散开来,像一具破败的娃娃。
他奋力游过去,揽住她的腰肢,边带着她往上浮,边给她渡气。
唇畔接触的那刻,许柔的世界崩塌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骑虎难下,不能挣扎,被逼着张开双口,被逼着接受男人凛冽的侵略气息。水温陡然升高,她忍住要尖叫的冲动,默默承受了这一切。
不算是多脸红心跳的接吻,没有唇舌交缠,说来可笑,但这确确实实是她的初吻……
关于first kiss,她也曾幻想过,兴许是在绿荫漫步的午后,兴许是在图书馆日光弥漫的角落,但却没想过会发生在不可描述的泳池底。
还他妈用的是人工呼吸模式!
许柔欲哭无泪,被抱着放上池边,她听到他低低的喘息,那是剧烈运动后带来的效应,她的耳根子不由自主变得更烫。
当胸口衣襟被解开,男人的手放到柔软处,准备做心肺复苏时,她再不能装死。
荆念没有防备,就这样撞进一双饱含泪水的美眸里,少女奋力将他手打开,而后抱着膝盖,倍感羞耻地把脸埋到双腿间。
“混蛋。”她又羞又气,带着哭腔控诉。
他沉默三秒,坐到地上,眼里划过被欺瞒的戾气,“你真挺能耐,懂得掌握人性的弱点,连我都没看出来。”
她没理他,继续做鸵鸟。
他冷笑了下,把那只耳环丢到她跟前:“演了好大一出戏,现在装作一副受委屈的姿态给谁看?”
许柔仍然埋着头,一把将小海豚攥在了手里。
“我利用你的同情心,你用我心爱之物来要挟我,咱们谁也不比谁高尚。”她还不忘反击。
说完后,气氛倏然一窒。
男人脸色变了。
她瞅了一眼,想快点脱身,于是丢出一物,是最后时刻无心插柳柳成荫的袖扣。
“等价交换,你不亏。”
可他显然是不愿意放过她,拿手逼着她抬头,而后用力掐着她的下巴,逼她看向他,语气不善:“不亏?”
她吃痛,咬牙道:“荆念,你神经病啊。”
他眼底蕴着风暴,笑容却堪比世上最温柔的情人:“恩,让我这个有病的人告诉你,等价交换不是这样的。”
她看到他的笑,反射性要逃。
被一把抓住脚踝,扯了回来。
他轻轻松松反剪了她的双手,目光灼热,盯着她的锁骨,然后微微低下头贴近。
许柔只察觉到一阵濡湿,紧接着是刺痛。
她脸红得快要滴出血:“你属狗的吗?”
他慢条斯理地站直身,看着她锁骨间被他吸吮出来的红印,少女的肌肤比想象中更娇气,只是稍稍一碰,就显现出暧昧痕迹。
至于那滋味,完全像极了融化在舌尖的蜜糖。
他伸出长指,在吻痕上恶意摩挲了一下,轻声道:“学会了吗?这才是等价交换。”
第25章 惊魂
吻痕还有个别称; 叫草莓印。
许柔站在浴室里; 已经把草莓成功搓成了火龙果。
她皮肤底子比较薄; 刚才洗澡时在他留下的印记上用沐浴乳狠狠虐了五六遍才收手。
这陆家别墅的客房相当考究; 浴室比外间还大,角落里摆着阶梯造型的香薰蜡烛,最可耻的是落地镜一人多高,就对着双人按摩浴缸,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特殊情趣设计的。
她拉开镜前的纱幔; 烦躁地看了眼锁骨间的大片红印。
幸好; 现在不那么像吻痕了。
她怔怔看着镜子里的少女; 眉梢眼角微红; 分不清是恼意还是涩然。再往下; 唇角还有个小口子破了。
妈的,很气。
人工呼吸为什么要那么用力。
最郁猝的是方才他说完等价交换的屁话后就潇潇洒洒走了; 根本没给她反击的机会,如果能抡圆了手臂给一个耳光; 或许眼下的自己不会那么暴躁。
她恨恨剁了下脚; 拢紧浴袍; 而后走回卧房。
有了前科; 荆念已经沦为她重点盯防对象的第二名。
幸好这次她如愿能够单独一间房。
房间是陆衍特地准备的,女佣当着她面换了床单和被褥,还贴心告诉她如果需要帮助无论多晚都可以打给管家。
服务一流; 可惜摆明了黄鼠狼给鸡拜年; 没安好心。
尤其是他吩咐人拿来的新睡衣; 清一色性感系列,胸前大片蕾丝,裙摆短得一塌糊涂,根本遮不住重点部位。
这完全是要把自己当礼物包装好送上他人床榻的节奏。
许柔冷笑了下,完全没打算穿那玩意儿,想了想又把长浴袍的腰间系带多绕了两圈。
室内打了冷气,是那种恰好好处的凉。
她站在落地窗前,对面附楼露台的声色犬马一览无遗,方才的比基尼美人们换上了千奇百怪的制服,跳上桌子卖力热舞,只盼能博得公子哥们的欢心,为自己一掷千金。
许柔看了一会儿,一把拉上了窗帘。
畸形的价值观,她懒得点评。
反正,很快她就会回到原本平静无波的生活,同这些纨绔再无干系。她确认了一遍房门是否反锁后,将台灯关灭,随即跳上床准备休息。
十一点,正好是寝室熄灯的时间。
枕头里放了薰衣草香包,帮助安神。
她的意识很快变得模糊,半梦半醒间,下腹突然一阵抽痛,很快双腿间传来温热粘腻的感觉。
过去的七年里,每月都按时拜访,再熟悉不过了。
许柔翻身坐起,看到床单上的血迹后,哀嚎一声。她之前很规律,大姨妈都是20号左右,可这个月兴许是在实验室日夜颠倒太厉害,已经迟了三天,她都快忘了这回儿事了。
没想到,赶在这节骨眼上来了。
她也没带女性护理品,怎么办?
许柔瞥到床头边上的电话,犹豫半晌,还是决定求助管家,结果内线电话一直是忙音,她试了差不多五分钟,都没能接通。
迫于无奈,她只能用卫生纸垫着暂时解决一下燃眉之急。
门外走廊偶尔会传来刻意压低的脚步声,是佣人们经过时的小动静。
许柔也没怎么挣扎,就决定出去找个女佣问下情况。打开门后,外头空无一人,黄色射灯洒在走廊的灰色地毯上,看起来很温暖。
她沿着过道前行,经过隔壁荆念房间的时候,翻了个白眼,用口型轻声道,下、流、胚。
尽管很幼稚,但依然很解气。
她甚至还举起双手,比了个中指。
寓意FXXX U的手势,配上她皱着鼻子的表情,相当有气势。
只是下一刻,门毫无征兆地开了。
男人的脸遂不及防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神情淡漠,眉眼清隽,还是那副斯文败类的模样。大概是刚小憩完的缘故,他衬衫下摆并未全部系入西装裤内,比起往日的一丝不苟,平添了点颓然写意。
他当然也注意到了她。
以及,那两只拽破天迹的中指。
他没说话,就静静看着她。
许柔愣了一下,慢慢放下手,清了清嗓子:“别怀疑,这个就是侮辱你的意思,我也不打算道歉。”
他笑笑:“我没指望你道歉。”
“你什么意思?”处在生理期的许柔瞬间被点燃:“该道歉的人是你,你……”
她低头纠结了一下措辞。
他补充:“我轻薄了你。”
许柔瞬间脸红,这个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耻。
他走近一步,逼得她又下意识往后挪了挪。
幽深的眼眸直直盯着她领口处,许柔一把抓住浴袍两襟,死命往里裹了裹,咬牙:“你看什么!”
他倏然轻笑:“是不是很气?”长指捻了一束她的长发,被她恶狠狠打开后,他也不恼,挑了下眉:“我现在给你一个复仇的机会,你想动手随意。”
这神态像极了轻佻又赖皮的二世祖。
许柔睁大眼看着他。
他倚着门框,侧了下头:“不打?不打我就……”
脸上火辣辣的触感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毋庸置疑,这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她吹了下手掌,眼睛亮晶晶,仰起头道:“就算你挨了这一下,也是我吃亏,亏大了。”
她一点没客气,力道用了十成。
他被她打得偏过头去,不怒反笑:“那我弥补下你?”
“滚蛋。”她梗着脖子,吼完这一句头也不回走了。
他没有阻拦,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说起来原本在泳池边上只是想吓吓她而已,可看到少女眼泪汪汪咬着唇的委屈样,不知怎么心底就生了邪火,愈烧愈烈,理智泯灭,统统抛到脑后。
唇舌沾上她颈部皮肤的刹那,他仿佛听到了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那么清晰又狂热。
原来感受到活着的办法,不止是飙车加速度,还有她所带来的鲜活。
这念头比毒。药还可怕。
他抵抗了很久,回房后甚至冲了一个小时的冷水澡,可刚刚开门看到她的刹那,一切自我暗示全部灰飞烟灭。
“快点逃走吧,小夜莺。”
冥冥中,他仿佛听到另一个自己在说话。
不抓紧逃的话,你的灵魂和肉。体,都将成为恶魔的献祭。
许柔走出很远后,又回了下头,男人还站在原地,半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很恶意地揣测了下,兴许是被打懵逼了吧。
大仇得报,她心情好了许多。
走完这一层的走廊,三楼拐角处就是佣人房,她一手按着小腹,那里虽不至于到难以忍受的地步,可依然隐隐作痛。
因为没看路,拐弯时和一对男女打了个正面。
抬头的瞬间,却是魂飞魄散。
来人一身酒气,衣衫凌乱,手从女伴上衣下摆处伸进去胡天胡地。被挑。逗得满脸潮红的女人娇笑:“沈少,讨厌,我们去房间里嘛。”
沈璆猴急地去扒她的裙子,粗喘:“老子就喜欢野战,刺激。”
女伴欲拒还迎:“有人在看。”
“谁他妈敢看!”沈璆骂骂咧咧。
许柔冷汗直冒,下意识要走。
可这个色魔显然是认出了她,酒精没有麻痹他的行动力,他甩掉女伴,转头异常敏捷地拦住了她。
“美人儿,还记得我吧?”他展开双臂,一点点把她困在了墙角。
许柔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她背脊紧紧贴着墙壁,试图不激怒他:“记得的,沈少。”
“嗳,有缘呐。”他冲她吐了口气。
酒气熏天,恶心的要命。
许柔厌恶地别开脸,冷道:“麻烦沈少让我离开,念哥还在等我。”
“念……哥?”沈璆在嘴里咂摸了两遍,脸色一变,突然发了疯似地将她转过身去,用力从背后压向她,“别他妈诳老子,你根本不是他的妞。”
许柔不太走运,之前泡了一晚上的泳池耗掉大半体力,现在双手又被他擒住,挣扎无果。
更可怕的是,她感受到了这个人身体的变化,某处灼热正猥琐地贴着她的臀线。
她尖叫起来:“你放开我!”
沈璆精虫上脑,被女伴撩了一路早就蠢蠢欲动了,如今她越叫,他就越兴奋。
“放心吧,哥哥绝对操得你神魂颠倒。”他贴着她的脸,一手去撩她的浴袍下摆。
她突然停止挣扎,娇软地唤了他一声:“沈哥哥。”
沈璆骨头都酥了,眼睛发红盯着她歪掉的领口,那里雪白一片,而少女特有的甜腻香气让他腿间更加胀痛。
“怎么了?宝贝儿,我们现在要少说话。”他开始解自己的裤带。
许柔闭上眼,颤抖着嗓音:“我是第一次,不想在外面。”
沈璆浑浊的眼难得清明了一瞬,用力抱着她,凑过去道:“那你一定很紧,等下哥哥帮你松松。”
满嘴污言秽语。
她浑身发抖,还是忍耐着开口:“去房间,我不跑。”
沈璆犹豫了下,似乎在判断这句话的真实性。松懈下来后,没过一秒,男人最脆弱的部位遭到重创。
许柔用尽全身力气拿膝盖顶了他一下,扭头就跑。
他吃痛,缓了一阵子才嘴脸狰狞地追上去:“臭婊。子。”
房间在二楼,她跑得很急,最下一格阶梯没踩稳,滚到了地上。
没有办法再站起来,脚崴处剧痛。
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绝望地呼喊,可周围空荡荡,所有人都在天台开派对,这里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谁来救救她!
她狼狈地连滚带爬,步履蹒跚地超前跑,终于看到了曙光,荆念的房间就在咫尺。
她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渴望他的出现。
“荆念,荆……”
“嘘!”恶意的嗓音。
嘴被捂住,头发被揪着往后拖。
她惊恐地瞪大眼,眼泪绝望地落下。
眼睁睁看着自己倒退,眼睁睁看着那道门越来越远。
她在最后一刻,死死抓着沈璆门前的地毯不松手,指甲断了,满手是血,在灰色毯上划出痕迹。
“省省力气,床上再喊。”他蹲下身子,想拦腰将她抱起。
手伸到一半,被人从背后撅住,随后以诡异的角度往下折。
他听到了骨头生生断掉的声音,痛到站不住,跪在地上。
有人居高临下冷眼看着他,戾气横生。
“说吧,除了手,还有哪里碰过她。”
第26章 傲娇的男人
温暖廊灯环抱的过道; 此刻萦绕着饱含痛楚的哀嚎。
沈璆的酒意完全清醒; 被人踩着手; 趴在地上像一条死狗。
其实也不能算死狗。
因为死了的东西是不会叫喊的。
“念哥; 我错了。”他涕泪纵横,挣扎着抬头:“我真他妈是个混蛋……”
模糊视线里,男人的脸背着光,看不清表情。
可他尽管没说话,还是一点一点加重了脚上力道。
皮鞋尖碾着沈璆养尊处优的手; 那双手素来只在女人身上寻欢作乐; 如今青红一片血迹斑斑。
“混蛋不就该死么?”荆念面无表情地轻声开口。
沈璆在这一刻犹如降临地狱; 他真真切切明白了对方斯文有礼的外表有多迷惑人; 原来其骨血里溶的都是暴戾和残忍。
左手腕骨已经断了; 眼下右手也岌岌可危。
他痛得大汗淋漓,频频讨饶:“念哥; 我再不敢了!我听说你们只是师生关系我才动了歪心思。”
“是学生没错啊。”荆念蹲下来,嘴角噙着笑:“不过……”
他压低嗓音; 说了几个字。
沈璆陷入绝望; 很快十指连心的巨大折磨让他无法保持正常的呼吸频率; 他两眼一翻; 失去意识,仰着的头重重砸回地面。
荆念冷着脸,从他身上踩过。
不远处; 少女抱着膝坐在角落; 听到他走近; 抬起眼睫。
她伪装得很好,除了泪痕未干之外,并没有什么脆弱的情绪外露。浴袍衣襟被扯得一塌糊涂,肩胛处缝线都断开,裸。露出的左侧肩颈满是红痕。
他站在原地,视线扫过那一处。
一切都静止下来,心跳和呼吸的频率缓慢又清晰,随后,他听到了被压抑的魔鬼在叫嚣。
叫嚣着要杀了沈璆。
多么奇妙,认识她之前,他就知道沈是什么货色,那时照样可以同他维持着表面朋友的关系,甚至也能敷衍几句在餐桌上碰杯。
可如今,时过境迁,他满脑子只想着让他灰飞烟灭。
不知不觉间,她给的那一点点温暖已经被无限放大,肆意游走在他身体的每个角落,最后演变成了病态的占有。
想放走她,又舍不得被光明笼罩的滋味。
卑微又无耻。
他看着她一身狼狈,解了身上外衣给她。随即试探着把手放到她膝弯下,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许柔睫毛微颤,没有挣扎,经过沈璆时,她嫌恶地别开脸。
他加快脚步,故意侧了侧身子。
在进房门前,她忽而抬起头:“我想回去了。”
荆念嗯了一声,直接将她放到浴室的大理石台面上,卷高袖子拿了条干毛巾打湿,“再等一下就走。”
许柔接过,不解地看他一眼。
他没什么表情,只淡淡道:“擦擦。”
鼻尖满是那个肮脏的人留下的味道,在她的发里,在她的肌肤上。
若她没有受伤……
荆念看了眼花洒的位置,尽管想法很变态,可他真想将她衣衫除尽,细细冲洗。
克制比付诸行动更煎熬。
他退一步,找了橱柜里的男士睡衣递给她,而后替她关上浴室门,“你整理下,我在外面等你。”
睡衣款式是长T恤和五分裤,许柔身量比寻常姑娘高一些,可穿男式的衣服依然太过宽松,那上衣直接盖到了大腿中部,可以当连衣裙了。
她看着青青紫紫的膝盖,刚才连滚带破弄出来的伤口触目惊心,想了想她还是把休闲短裤套上了。
当然,出门之前她想到该死的大姨妈,又垫了几张卫生纸。
尝试着走了几步,脚腕火辣辣地痛。
“教授,我走不了路。”许柔不得不继续隔着门板求助,只是在接触到他专注的眼神后,她耳根子有些发烫,尴尬道:“能背我一段路吗,去你车上就行。”
“背着不方便。”他直接拒绝。
许柔只能再度回到他怀里,耳朵贴着男人的胸膛,心跳声似乎比她想象的要快一点,她不自在极了,手不知道往哪里摆。
他突然开口:“别想太多。”
“什么?”
“叫你别自作多情。”
“……”
这对话仿佛又将她带回到两人争锋相对的情境里。
气氛渐渐回暖。
许柔的心也从惊恐中回落,被当成小公主的滋味当然不赖,更何况对象是这样一个丰神俊秀的男子。
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帅哥,就连从下往上的角度来看,下巴都是好看的。
她今晚的意志力仿佛尤其薄弱,受了他的恩惠,欣赏起美色时愈加沉醉,连他喊了她好几声都没听到。
“许柔。”他加重语气。
“啊?”
“把车门拉开。”
“哦哦哦。”
她被他放到副驾驶座上,弯腰俯下时,两人靠得极近,她把身子死死贴着车靠垫,生怕嘴唇擦过他的脸。
他替她系好安全带,黑漆漆的眼扫过她隐忍的表情。
心情倏然变坏。
这种忍受的态度,他和沈璆,又有何区别?
许柔莫名其妙看他黑了脸,甩门的力道用了七成,车都被震得动了一下。她不知道哪里惹到他,放软了嗓:“怎么了?”
他发动车子,脚踏在油门上,很散漫地笑了下:“亲都亲了,你还避什么嫌。”
他嗓音低沉清润,这几个字异常清晰。
许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脑子里轰的一声,像爆米花炸开锅,灼热感从耳边蔓延到脸颊。
“那个怎么能、怎么能叫亲!”她结结巴巴:“那是人工呼吸,接吻才不是这样的!”
他嗤笑一声,边开车边道:“那你说说,是怎样的。”
许柔:“……”
沉默半晌,她回忆了片刻电视剧里的缠绵片段,很憧憬地道:“我觉得吧,只有在暴雨里扔掉雨伞法式热吻,才叫真的亲。”
“有病?”他挑了下眉,慢条斯理地拉长音:“那不亲一嘴雨水?”
许柔继续和他打嘴炮:“直男闭嘴。”
他笑笑,从后视镜里看她,低哑道:“据说今晚会有雨,我车后备箱还放着把伞,你想试试吗?”
两人目光对视。
许柔心跳漏了一拍。
她先行败下阵来,硬生生从他迷人的薄唇上别开视线。
真想喊救命,这个人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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