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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骨宠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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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雪满冷哼:“就欺负窈窈,别痴心妄想了。”
  争执间,林窈想劝,不料手帕被另一只手拿走。
  那只手皮相漂亮,手指分明,干净的指甲修剪整齐。沈凛程未抬眼皮,强势取走林窈的帕子:“谢了。”
  林窈慢吞吞的哦了声。
  贺炎风还在和顾雪满掐架,两个人好像有仇一样,每天不掐一架就难受。
  最后一节自习铃声响了。
  周围安静下来。
  贺炎风不甘寂寞,呆了会儿,非嚷嚷着热,要把这边的空调打开。
  今天温度实在是高,又上了体育课,这帮躁动的年轻人一致同意。
  开了空调,贺炎风舒坦了,趴着桌子睡觉。
  林窈恰巧坐在风口下面。一小会儿,还能忍住,过了会儿,就有些冷。她打着寒战,想把外套拿出来披上。夏末的外套本来就薄,似乎不起作用。
  林窈不想影响别人。
  她打了个喷嚏,又打了一个。
  打第三个的时候,一件外套从后面盖过来,正好蒙住她的脑袋。外套很大,很厚实,有干净的洗衣液味道。
  林窈探出脑袋,寻找这件外套的主人。一扭头,就和沈凛程的目光对上了。
  四目相对,沈凛程首先移开视线。
  他面色未变:“我不穿。给你吧。”
  林窈笑眯眯,搂紧了他的外套,小声嘀咕:“谢谢你。”
  她高高兴兴的,继续埋头写作业。
  一下课,有人说冷,空调被关上。
  林窈缓过来了,就把外套叠好,放在沈凛程的桌子里。她下巴尖俏,两只水盈盈的眼睛,温顺的瞧着他:“阿凛,你对我真好。”
  沈凛程嗯了声,随手把外套接过来。
  班长检查表格,发现林窈填的信息有问题,找她来重新写。
  他对她好么?像她说的那样?
  他是中了什么魔咒。
  那个班长又凑过来。沈凛程独自一人走了。心腹中一股混浊的闷气。他也不知道是在气谁,气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作者的预收古言甜文《眉间朱砂》
  【惑人妖精X禁欲世子】
  /大概就是一个禁欲大魔头世子被小妖精一步一步牵着鼻子走的故事/
  【强取豪夺把女主当做命的偏执男主X不敢惹事总是想逃的妖精女主】


第21章 怒火
  因为这股闷气,沈凛程恨不得绕着操场跑十来圈。
  班长有了前车之鉴,不敢多呆,匆匆填完了表格就到了办公室。程老师叫班长把沈凛程叫过来。
  班长像个瑟瑟发抖的鹌鹑似的,抬高嗓子:“沈凛程同学,程老师叫你去办公室一趟。”
  沈凛程:“知道了。”
  他走出教室。对面远远的有道山,现在黄昏,光影朦胧。天空颜色温柔,沈凛程没有多看,走到办公室。
  办公室里,有年级主任,校长,程老师,还有沈凛程的父亲,周政。
  周政喝着茶,坐在会议桌主位。校长,年级主任,分两边坐着,程老师满脸堆笑的端茶倒水。
  沈凛程没想到是周政。他没有表情,喊了声报告,走进来。
  校长是个秃顶老头,看见沈凛程满脸赞扬:“果然虎父无犬子。周先生的儿子如此英气,少年英雄啊。”
  年级主任附和:“一表人才,一表人才。”
  周政笑:“我这儿子脾气硬,还望老师们多照顾些。来年若是在贵校填一所实验楼,也是可行的。”
  校长立即眉开眼笑:“周先生本来一直是赞助商,实在是破费。”
  周政:“李校长客气了。”
  一行人寒暄,沈凛程一言未发。
  看着椅子上的男人鬓角已白,沈凛程心中毫无波澜。
  他想起来幼时,七岁之前,他的爸爸每天都很忙,早出晚归,甚至加班出差,半个月才回一次家。那会儿,七岁的沈凛程还姓周。他不怀疑,甚至觉得爸爸太辛苦。
  直到七岁生日,一个陌生的女人出现,打乱这一切。
  沈凛程过七岁生日。幼年的他,多么希望收到一份父亲的生日礼物。周政答应,一定会在十二点赶回来,可是没有。他很懂事,没有抱怨,和妈一起把蛋糕吃掉了。刚吃一半,走进来一个女人。女人穿着红色羊毛大衣,摘下墨镜,对沈凛程说了句他这辈子都忘不了的话:“你这个贱种!野孩子!你是你爸偷。情来的孩子,是个私生子!”
  妈妈站起来。
  沈凛程无助的看着沈妩月。他以为妈妈会说什么话,可是沈妩月却没有。她竟然沉默了。
  这件事情在巷子里闹得很大。
  七岁的沈凛程,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身世。
  他忽然明白,虽然不情愿,却无能为力,被接进周家生活了十年。直到成年,才有能力搬出来。
  他别人嘲讽,冷眼相待。
  从此之后,沈凛程不怎么笑了。打架斗殴,玩世不恭。
  他也从来没有再叫周政一句父亲。
  谈话到了尾声,校长弯腰驼背,十分恭敬的把周政送出门外。
  周政拍了拍沈凛程的肩膀,一起走到廊里。
  沈凛程答应上学,是周政始料未及的。他能上学,周政万分开心,儿子终于接受了他的好意。周政压低声音,有些愉快:“阿凛,你来上学,真是太好了。今天晚上,爸爸带你去外面吃一顿,好吗?”
  他有些期待,看着沈凛程。
  沈凛程站住不动。
  他冷笑着,慢慢低下头,一寸一寸落在周政脸上。他已经很高了,比周政高一个脑袋不止,再也不是七岁那年那个无助的孩童。
  “你,不嫌恶心吗?”
  沈凛程开口,一字顿一字。
  周政表情瞬间变了,他满脸堆笑:“你这孩子,说什么呢…”
  沈凛程靠着墙:“你的妻子,你的儿子,知道我上学的事情么?”
  他嘴角有道残忍的弧度:“你,敢告诉他们么?”
  “怎么?带我去哪儿?去你家么?那个灯火辉煌的周家?”沈凛程的语气平静,眼睛里阴森黑漆:“可我姓沈。”
  周政脸上的笑容立即消失。
  “阿凛,我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沈凛程打断他的话:“欺骗一个无辜的女人,毁了她一生,你的迫不得已?”
  他慢慢的,收回一口气,强迫自己由激动变得冷静:“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沈凛程转身,一步步走下楼梯。
  周政颓然。
  这是他的错误。再也难以改变的错误。
  一阵烈风拂过来,吹的人头脑清醒。沈凛程冷静自持,压抑住胸膛内翻涌的混浊气息。
  自从沈凛程回了教室,众人敏锐的感知到了他的变化。
  戾气太重。
  这里消息灵通,一传十十传百,说沈凛程打起架来不要命,整天混在混混堆里,放弃希望,酒肉人生。
  教室里变得安静。没人敢撞刀尖。
  沈凛程坐到椅子上,一声巨响。
  新发的课本十分干净。他翻开一页,久久失神。
  偏偏林窈不知情。见他不说话,林窈写纸条:“程老师给你说什么了?”
  沈凛程耐着性子回她:“没什么。”
  林窈偷偷转身,打量着沈凛程的脸色。
  他在生气。
  林窈拿着小纸条,还没写几句话,听见身后踢凳子的声音。
  沈凛程已经走出教室。
  正好下课,林窈急忙跟上。
  他个子高,走的快,林窈小跑着很吃力,才跟上他。
  沈凛程不熟悉学校,七拐八拐,竟然到了天台。
  晚风温柔,日暮降临。远处的海面波涛轻拍,三三两两行人散步。
  他面对着旷远的天空,向前走了几步。
  这是十二楼。要是从这里跳下去,一切就都解脱了吧。
  林窈揪住他的衣角,声音软软的:“阿凛,这里是天台。保安叔叔不让进。”
  沈凛程向前走的脚步一顿。
  他回头,盯着林窈。眼里有些血丝,竟然透着前所未有的狠。
  林窈心惊,后退一步。她没有害怕,继续劝他:“阿凛,你不要生气嘛。虽然不知道你在生气什么,但是生气不好。”
  沈凛程看着她揪着衣角的手指。
  似乎所有怒气都急切的寻找着出口,从胸口奔出,呼啸着沸腾着,都是因为她!
  沈凛程音量徒然增高:“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么?!”
  他目光狠厉,紧紧攥着林窈的肩膀。
  林窈着实被吓到。她睁着无害的眼睛,猫儿似的,温吞的瞧着他。
  “所以,你能不能离我远点?别再烦我?”沈凛程红着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火葬场预订!
  明天入V肥章奉上
  不会虐的会一直甜甜的
  作者想赚钱买秋裤,小天使们行行好8(哀求)
  —————预收文《独家婚宠》专栏可见————
  斯文败类老男人追妻/打脸日常
  先婚后爱/男主先动心
  自带光环禁欲霸总/撩人不自知温顺小明星
  顾家划分家产,顾桥东需要一个女人结婚。
  他找到了许盛云,签下合同 。
  合同规定,三年婚约,互不相干。三年后各自安好。
  各得其所,许盛云没有异义。
  三年一到,原本温吞听话的女孩儿拿出一纸离婚协议。她面无表情,希望得到顾桥东的签名。
  。
  不曾想,顾桥东毁约了。
  顾桥东成熟稳重,在商界杀伐果断 ,在情场却不通,不染女色,举止斯文,像个清规戒律的道士。
  直到有天梦里,他的温柔小妻子缠绵悱恻,一声声喊他的名字。
  顾桥东想:去他妈的合约,人都是我的了。
  。
  刚结婚,顾桥东扣上西服钻扣,冷声:“书房存放着重要资料,禁外人踏足。”
  后来,顾桥东像搂着个猫儿似的搂着她,专门走到书房。平日稳重禁欲的形象全都不见踪影,语气痴缠:“乖云儿,再亲一下行不行?”


第22章 追妻
  肩膀很痛; 是沈凛程捏的。
  林窈眼眶红红的,轻轻挣扎:“你放开我; 你弄疼我了!”
  沈凛程不放,离得近了,他更加清晰的打量这张面孔。她樱花似的粉嫩唇瓣; 微微张着,几丝头发被风拂着,沾到唇瓣上,再配上那么一双雾蒙蒙的眼睛; 有几分色授魂与的意味。
  沈凛程又清晰的感受到了; 腹。下。的胀痛。
  他说不清楚,自己是在做什么。因为她,一切都乱了。沈凛程猛然松开林窈的肩膀。
  林窈后退几步; 怔怔的看着他。
  她心里无端一股沮丧。明明是沈凛程先来招惹她的; 带她去看海; 去喝甜酒,现在又跑过来说讨厌她。
  林窈虽然脑子笨笨的,但也知道人情交往。
  谈不上失望,林窈慢慢的抬起眼皮,声音平静:“你一直都讨厌我; 是吗?”
  沈凛程在她干净的视线里; 十分难受。他粗鲁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啦。”林窈故作轻松的语调。她鼻子有些酸酸的,朝沈凛程点了点头:“这些日子谢谢你的照顾。”
  林窈最后看沈凛程一眼,下楼。
  沈凛程也怔住了; 脑海里不断回放那双失望的眼睛。
  胸口的闷气非但没有变少,反而越来越旺。
  他十分想宣泄一番,可是竟然无处可去。
  最后一节课,自习室乱糟糟的。
  林窈身子坐的笔直,一直没有回头。
  沈凛程拿着根黑色碳素笔,拆开又放下,放下又拆开。
  林窈平静的完成作业。
  放学铃声响了,林窈起身,装好书包,和顾雪满一起出门,看都没看沈凛程一眼。
  沈凛程捏碎了那支碳素笔。
  他慢吞吞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
  他透过重重人海,看见了林窈的背影。她似乎丝毫没有影响,一只手拿着根巧克力口味的雪糕,歪着脑袋和旁边女生谈话,言笑晏晏。
  直到林窈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这样再好不过了。
  沈凛程这样告诉自己。
  他只是太累了。需要休息。
  整理思绪,沈凛程下楼,看见打球的贺炎风。
  “打球?”
  沈凛程说:“可以。”
  打球像打架一样,酣畅淋漓。
  沈凛程觉得自己没事了。
  一直到夜幕降临,沈凛程才回出租屋。
  出租屋空荡荡,没有人等他,他也不需要人等。
  沈凛程点了根烟,没抽。
  他琢磨着,应该给自己安排个事情做,才不会闲的发慌。
  林窈由司机小李接回家。下车时,她礼貌道谢:“谢谢李哥。”
  小李挥了挥手:“小姐明天见。”
  林窈挽着书包带子。她回家,打开门,林伯庸在沙发上看报纸。
  客厅里飘来香气,厨房里有人忙碌。
  林窈一溜烟跑过去,扑到林伯庸怀里:“爸爸!今天你怎么回来这么早?”
  最近林伯庸很忙,经常加班开会。
  林伯庸也有一阵子没在家里好好吃顿饭了,看见心头肉,眉开眼笑的:“想你了呀。我的宝贝。”
  林窈觉得自己眼角有些湿润。
  林伯庸察觉到林窈的异样。他放下报纸,问林窈:“怎么了?乖女,有什么事?”
  林窈眼里泪光闪烁:“爸爸,我是不是很令人讨厌?”
  林伯庸面色一变:“不是!谁说的?”
  “一个朋友。”林窈极小声,补充了句:“现在已经不是朋友了。”
  林伯庸冷哼:“那是他配不上我们窈窈。”
  “我的女儿是世界上最善良,最漂亮乖巧的女孩。值得最好的对待。”林伯庸捏了捏林窈的脸蛋:“优秀的人无需自扰,也不用为了别人的见解而烦忧。”
  “这样的朋友,不交也罢。”
  “真的吗。”林窈擦了擦泪,坐直身体:“我相信你。爸爸。”
  “难道这世界上少了你那个朋友,地球就不转动了吗?并非如此。”林伯庸摸了摸林窈的头顶:“你会交到更好的朋友的。”
  这时,李妈走过来:“小姐,先生,可以吃饭了。”
  林窈不再伤心。爸爸说的对。这个世界,少了谁,地球会依旧转动,她也无需自贬身价,讨好别人。
  林窈想通了,一家人一齐用餐。
  上楼后,林窈泡了个热水澡,喝了牛奶才上床睡觉。
  一夜无梦。
  第二天,沈凛程没来。
  顾雪满八卦:“窈窈,沈凛程怎么没来啊?”
  林窈慢慢摇头:“我不知道。”
  直到第三节课,沈凛程才慢吞吞过来。
  程老师自然不敢多说什么,连忙让他进来。
  沈凛程的目光,十分缓慢的,落在林窈脸上。
  林窈没有抬头,默背着书上的方程式。
  感受到沈凛程的视线,林窈微蹙眉。
  很不舒服。
  顾雪满看出来了两个人之间似乎变了点什么。至于变了什么,她也说不清楚。她本来就大大咧咧,想不清楚就不想了,开始做自己的事情。
  整一个上午,林窈都没有回头。
  直到课代表分发作业本时,从后排传过来,要沈凛程递给林窈。
  他哦了声,慢慢的踢了踢林窈的椅子。
  林窈转身,看着他:“有什么事吗?”
  沈凛程没有从她眉眼之中看见别的。他心里悄悄松了口气,把作业本递给她,没说话。
  “谢谢。”林窈礼貌道谢,接过作业本,转身。
  语气是礼貌,疏离。
  前所未有。
  沈凛程觉得自己的心,被猫爪子挠了下。
  他张了张嘴,刚要说话,程老师走到讲台上。
  “咱们B中一年一度的金秋文艺汇演要到了。想要参加的踊跃参与,一会儿报给班长。去年得了一等奖的那几个同学,今年同样参加。”
  程老师推了推眼镜:“希望同学们踊跃为班级争光。”
  去年时,林窈有芭蕾舞独舞,一等奖。
  反正她也没什么事,就报了名。
  班长笑眯眯的推了推眼镜:“林窈同学,你跳舞真的很好看。”
  林窈也笑,将垂落的发丝挽到耳朵后面,声音温柔:“谢谢班长。”
  沈凛程紧盯着她,舔了舔后槽牙,眸光流露出不屑与嘲讽。
  贺炎风看着他:“怎么,想报个节目?”
  沈凛程让他滚。
  吹拉弹唱,他样样不行。
  林窈想起来,数学练习册上有道题不会,班长又学习好。她就返回座位,拿了练习册问班长:“这道题,我算出来的和答案不一样。你呢?”
  班长推了推眼镜,看了看题目,长篇大论起来:“哦,这道啊,有两道解法。第一个呢,画一条中轴线…”
  林窈听的入神,坐到了班长同桌的位置上。
  沈凛程目光若有若无。
  遇见不会的地方,林窈时不时蹙着眉,听懂了后,眉头又松开。她侧脸白皙姣好,鼻尖玲珑,乖乖的。听着,林窈不自觉的离班长近了点。
  讲个题而已,离那么近做什么?
  再近都要挨上了。
  沈凛程踢开桌子,觉得本来属于他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
  他三两步走到林窈身边,扯了个椅子坐下。
  林窈和班长讲题被打断,疑惑问道:“沈同学,你有什么事吗?”
  沈凛程没好气,脸黑的像碳:“这题,我也不会。”
  林窈慢慢的眨了眨眼。
  她抱起练习册:“谢谢你,班长,那我放学后再来问你。”
  班长暗自发抖:“没事没事。应该的。”
  林窈没有表情,甚至眸光没有在沈凛程身上停留片刻,她静静的离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留下一股若有若无的暗香。
  沈凛程烦躁的要发狂。
  班长弱弱开口:“沈同学,这个题你还问吗?”
  “不问了。”沈凛程居高临下瞥他一眼,大步出门,摔得震天响。
  林窈悄悄的松了口气。
  不是说讨厌她么?她自觉离远点就是了。
  她趴在桌子上,一笔一划的画了个小人儿。
  沈凛程,坏脾气。
  大课间,顾雪满买了两根甜筒,和林窈一人一根吃。
  沈凛程回来,一身香草烟味。
  林窈本来笑得开心,余光里瞥见沈凛程,立即不笑了,安安静静的啃甜筒。
  沈凛程也注意到了她的反应,沉默无言,坐在位置上。
  两个人一整天没有说话,这样相安无事的到了放学。
  放学后,程老师又说今年参加文艺汇演的人要留一留,在舞蹈室里排练一番,从今天起往后面练十五天,已经各自通知家长了。
  司机发来短信,说晚平时一个小时来接。
  林窈整理书包,和旁边同学出门,到舞蹈室。
  舞蹈室里有几面大镜子,林窈热身,翻看舞蹈视频。
  她小时候学舞蹈,练得身形好,气质也好。她待人温顺和善,很有异性缘。
  男生们排排坐在小板凳上,看他们班班花跳舞。
  林窈去换衣室换了衣服,白色短袖,黑色长裤。领子不大,露出来一小节锁骨,足以吸引视线。
  指导老师记得她。老师微笑着:“不用紧张,发挥你的平常水平就好。”
  “好,谢谢老师。”
  柔和的音乐响起,林窈身形翩翩,舒展着臂膀。
  她跳舞时投入,几粒碎汗划入鬓角,脸颊泛红,像是雨落海棠。
  男生们脸也红了,悄悄看着。
  沈凛程不由自主到了窗外。
  看林窈在舞蹈室排练,他失了神,那么细的一截腰,不盈一握。
  转而看见那些眼巴巴瞧着的男生,沈凛程又一阵烦闷。
  要是…只能他一个人看就好了。
  沈凛程想。
  她的美好,不想暴露在外。
  沈凛程攥紧拳头。他胡乱的抹去想法,继续看着。忽的,他有些自嘲,说讨厌的是他,他才是最值得讨厌的那人。
  独舞的台子较地面高出大约十五厘米,是个简易舞台。许是许久没跳过了,指导老师拍了拍手,打断了林窈的动作,让她停下。
  “林同学跳的很好。但里面有个问题…”指导老师开始讲解术语,“这次的参赛人员不少。为了确保得奖,得改个动作,音乐到了这一步,改成这样。”
  指导老师示范,林窈安静的听着。
  她在心里记下动作,顺着柔和的音乐转身。
  简易舞台是由木头做成的,有些凹凸不平。林窈晃了晃神,脚下不稳,看着要跌倒。指导老师:“小心!”
  一道身影冲进来。
  男生们还没起身,沈凛程早就推开门。他迈的步子大,几乎是第一反应,到舞台边上接住林窈。
  她的身体,一下子撞在沈凛程的胸膛里。
  林窈惊魂未定,双手不知道放在哪里。
  沈凛程揽过林窈的腰,感受着她有些温热的气息不稳,喷洒在脖子里,一阵一阵,让他心烦意乱。
  四目相对。林窈有心避着沈凛程,她已经很久没有与他对视过了。她的眼睛还是湿润的,像块漆黑的玉石,眼尾微微红着,不知道是不是哭过。
  如果她哭过,原因是什么?是不是因为他?
  沈凛程心里终于好受些了。
  林窈率先回过神。
  她轻轻在他怀里挣脱,在沈凛程期待的眼神下露出了个礼貌的笑容,滴水不漏的,客气的开口:“谢谢。”
  林窈转身,轻飘飘走掉了。
  男生们呼啦啦围过来:“林同学?你怎么样?”
  “受伤了吗?”
  “要不要背你去医务室?”
  林窈温声:“没事的。谢谢你们。刚刚只是没站稳。”
  她走到指导老师身前,示意:“老师,可以继续了。”
  沈凛程盯着她的背影。
  她甚至连他的名字都没有叫。
  小软刀子精,可真扎人。
  沈凛程心里愈发不爽,索性找了个地方坐下,看林窈跳舞。
  林窈找到了感觉,也愈发投入。过了半个小时,终于得到指导老师的同意,最终定夺了曲目。
  她可以提前回家了。
  林窈去衣帽间换了衣服,收拾了书包,背在身后。
  她扎着高马尾,额头白皙光洁,青春洋溢。
  有男生跑过来:“林同学,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吧。”
  沈凛程磨了磨后槽牙,紧盯着两个人的动作。
  林窈礼貌拒绝:“不用了,谢谢你。会有人来接我的。”
  说完,她粲然一笑,绕过男生,离开。
  男生被林窈的笑容捕获,呆呆的,在原地傻笑。
  林窈的拒绝使沈凛程扫光阴霾。
  他不紧不慢的,迈着步子,跟在林窈身后。
  林窈关上教室的灯,下楼梯。
  沈凛程一直跟着她。
  垂在身后的马尾打着卷,随着动作一顿一顿的,像在挠痒痒。
  沈凛程的心,也跟着一晃一晃的。
  终于,他忍不住,压低了声音,第一次叫她的名字:“林窈。”
  林窈身形一顿,没有回头,继续走她的路。
  沈凛程有些不悦。他又叫了声:“林窈。”
  林窈充耳未闻。
  沈凛程伸出胳膊,拽住林窈的背包袋子,像拎着小鸡仔子一样拎过来,声音带着笑意:“还生气呢?”


第23章 追妻
  林窈费力的挣脱; 挣脱不开。
  她回头,两只眼睛圆滚滚; 警惕的看着沈凛程:“做什么!”
  林窈很不明白沈凛程的所作所为。
  他真的很奇怪,说讨厌她,很讨厌; 和她在一起简直是煎熬,过几天又自己主动凑过来。
  明明自己没有招惹他。
  好,讨厌。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林窈也不欠别人的什么; 也犯不着为了他低声下气。可现在; 沈凛程颇有几分死缠烂打的意味,这使林窈感到困惑。
  他到底想做什么?
  林窈烦的很。她一分一秒也不想和沈凛程多呆。她站在低一级的台阶上,仰头:“你做什么?”
  这个问题; 沈凛程也不知道答案。
  他就是心里不舒服。
  林窈扯过书包带子:“昨天晚上; 天台。是你亲口说; 让我离远点。你忘了?”
  该口齿伶俐的时候,林窈一向不会让人失望。她也讨厌过别人,的确,不想和那人说话。她能理解。往后退了一个台阶,林窈低下头:“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她的发浓密黑顺; 有个可爱的旋儿。
  沈凛程又伸手扯住林窈的书包带子; 诶了声。
  “对…”对不起这三个字,他说不出口。
  “对了,你……”
  沈凛程竟然开始犹豫。在林窈疑惑; 冷淡的目光下,他嗓子又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
  正是晚间放学,有个隔壁班的女生等了沈凛程好久。看见他,女生红着脸,捏着一角粉红色信封出来,叫住沈凛程。
  林窈看了女生一眼,又看了沈凛程一眼,不着痕迹的笑了笑,走了。
  沈凛程看出了来,她的笑容是无所谓的,轻蔑的。
  他踢了栏杆一脚,眉眼隐隐的风暴。
  女生也一溜烟走了。
  沈凛程追下楼去,林窈早已不见踪影。
  沈凛程一幕一幕回想着林窈对待他的态度,心底难免发空。他那天生气,只不过是说说而已,林窈怎么就当真了。心底有些微微的懊悔,恼怒,更多的是一丝羞愤,他怎么能让一个女生牵着鼻子走?
  想着,沈凛程带着冷笑,骑上机车,立即否定这个想法,去了酒吧。
  不可能,绝不可能。
  到了酒吧,沈凛程和李莫一起喝酒。
  林窈到了林家。隐约听见林父与林母谈话:“那边的地皮出了点事,不严重。你联系你姐,打个招呼,以后要是出事了有个去处。”
  林母的声音几分焦急:“怎么这么快?那些不动产呢!”
  林父语气平静:“还没出事,只是打个预警。看那边的风头,快了。林予淮那个混账小子一时半会儿回不了国,不用管他,重要的是安排窈窈。”
  林窈听不懂。她推开门:“我回来了。”
  林伯庸与齐雅立即停止话题,来接过林窈的背包:“回来了?累不累。”
  林窈乖顺摇头:“不累。爸爸,你和妈妈刚刚在谈什么?”
  林伯庸语气顿了顿:“没什么。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用管。”
  林窈有些好奇,但没多想。她上楼,换了睡裙,下楼吃饭。
  齐雅念叨着:“阿睿有些时候没来了。听说他母亲突发心脏病,住进了医院。窈窈,有时间你得去看看。”
  林窈答应:“好。”
  现在,林窈十分佛系。顺其自然,谁都一样。
  齐雅又说:“周政还有个儿子,一直没见过。你说他干的混账事,大人的错要让孩子来承担…”
  林伯庸看她一眼:“好了,别说了,吃饭吧。”
  一夜平静。
  一直快到文艺演出的日子,林窈一直没主动和沈凛程说过话。
  沈凛程也不再找她。
  他努力的,改掉一直追逐她身影的视线。
  。
  比赛前夕,程老师在班里鼓舞大家:“重在参与。有实力的同学都要表现出来,当然,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B中一向看中成绩之外的个人技能。每年的文艺汇演都是重头戏,有省里教育厅领导受邀出席,包括一些商业巨头,类似于林伯庸,周政,老师们自然警惕。
  文艺汇演前夕,诺大的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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