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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骨宠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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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凛程不是普通人。他有志气,平时懒散漫不经心,却有一番自己的商业宏图。他看准了互联网这一片的产品空缺,借钱开了间工作室。刚成年,就自己当老板,问李莫喜不喜欢打游戏,是否愿意来工作室工作。
  李莫当时感动的简直是热泪盈眶,拉着沈凛程的大腿不放:“哥!我谢谢你。这声哥我是叫定了。”
  慢慢的,工作室盈利,填上了债务,逐渐向正规发展。李莫是喜欢电脑,也卖力做。
  沈凛程对着屏幕,他工作时高度集中,好久没来,打开软件时手有些生疏。不过尚可,暂且没什么烦扰。唯一空闲时,脑海中会闪现出林窈安静的面容。
  过了会儿,沈凛程起身,“我出去了。”
  他警告道:“做完检查一边,要不然再重做。知道?”
  “去哪儿啊哥?”
  “你别管。”
  沈凛程上楼,取车。他是重型机车,十分拉风价值不菲,当初年少轻狂,还是欠钱买的,好在现在窟窿已经被填上了。机车速度不慢,不一会儿到了地方。
  沈凛程给林窈打电话:“干嘛呢?”
  林窈挂断。
  沈凛程又问:“干嘛呢?你不回我,我就一直打。”
  林窈终于示弱:“在上课。没时间接电话。”
  沈凛程哦了声:“这样啊,那你上吧。”
  林窈如释重负,挂断。她在考虑要不要换个号码。
  现在是自由活动的时间。过了会儿,门口有人找她:“林窈,外面有个叫周睿的人找你,说是有事。”
  林窈答应:“好。”
  难道是有急事?周睿办事妥帖,不会有突发事故。这样急忙找她来肯定是有急事。
  林窈赶紧下楼,跑到会客室,看见里面站着个人,只是个背影。腿长肩宽,看不清脸。
  “睿哥哥。”林窈推开门:“有什么事吗?”
  里面的人回头,五官深邃分明,半张脸隐藏在阴影里。他冷笑着,令林窈大吃一惊,那分明是沈凛程的脸。他语气淡淡,喜怒不辩:“不是上课吗?怎么有空下来了?睿哥哥,叫的可真甜。”


第30章 追妻
  林窈连忙后退几步; 心脏狂跳,硬着头皮:“怎么是你呀?”
  “失望?”沈凛程走近她; 拧了拧门把手,上锁,“不是你的睿哥哥?”
  “不是。”
  林窈向后缩:“我已经说清楚了。”
  她怯懦的睁着眼; “我们真的不合适。在一起,没人会同意的。你能不能别再来找我了?”
  沈凛程像是听见了个十分好笑的笑话:“不能。”
  高大的身影逼向林窈,带来十足的压迫感。
  刚刚她由惊喜转为惊吓的模样,刺激着沈凛程的神经。他气急; 掐住林窈尖俏的下巴:“你就那么不待见我?”
  沈凛程竟然有些委屈:“刚开始不是好好的么; 怎么说变就变了。”
  他还是生气的,一把搂住林窈的腰,迫使她贴近他的胸膛:“你说; 我生气了; 怎么办好。”
  林窈险些被他的低气压吓坏。她语气诚恳:“我已经把话说清楚了。我不能谈男朋友。”
  沈凛程语气阴沉:“周睿呢?周睿是怎么回事?他不是你未婚夫?”
  “你别这样。”林窈推搡他:“我求求你了; 你别这样。一会儿会有人来。”
  啪嗒一声,沈凛程伸手绕到后面,按灭了灯。
  沈凛程依旧冷冷:“那你保证,以后别见他。”
  昏暗里,林窈侧过头; 难为情的咬着唇。
  她只觉得委屈。为什么都来逼问她?明明这一切都不是林窈想做的事情。她颤着睫毛; 像只被束缚住手脚的蝴蝶翅膀。
  沈凛程受不了她这副小模样,和着淡淡香气,撩拨的他喉头发紧。
  他声音哑了:“亲一下。”
  “不行!”
  林窈挣扎; 很沈凛程轻松的困住。
  沈凛程力气大,握住她的手腕,整个上半身都贴紧墙壁。她终于被逼的抬起眼睛,不厌其烦的重复:“不行,我已经说了,你别这样行吗。”
  她脾气软,是个软柿子。不敢发火,力气又小,乖乖的样子,杏仁眼湿漉漉,估计没几个男人能抵挡。更何况是沈凛程。
  沈凛程继续哑着嗓子,晃了晃她的手腕:“亲一下。”
  他起了坏心思:“亲一下就放你走。”
  林窈不再说话。她知道,说什么话都不管用。
  沈凛程只是在她脸颊上啄了一下。
  他把林窈柔若无骨的小手攥在手掌心里,痞里痞气,低着头,呼吸热烈,与她贴着面颊。
  “真想现在就办了你。”
  林窈打了个颤。她听不明白,可她也感觉到这个字没有好的含义。
  沈凛程趁她不注意,解开两颗扣子,在林窈锁骨处轻轻咬了下,用虎牙。他舌尖粗砺,林窈立即缩了缩身体:“你做什么!”
  沈凛程低头,“印章。”
  他笑眯眯的揉了揉林窈的脑袋,像只麝食之后十分满足的兽:“好,你走吧。”
  “反正一会儿还会见的。”
  沈凛程说。
  林窈不太明白其中的意思,也没仔细想。
  出了门,林窈终于自由。她回头看了沈凛程一眼。沈凛程斜倚着墙,用口型示意重新添加微信。
  不,不能。她不能这样受他控制。回家以后,可是回家以后能告诉谁?林窈变得迷茫。告诉爸爸,对,告诉爸爸,总会有人来教训沈凛程,让他收敛行径!
  林窈收拾书包,很奇怪,今天小李没有来接。
  她很着急,打出租车回家。别墅区却安静,尤其是家里的房子。平时李妈肯定会出门接的,今天却没有。林窈跑到屋里,竟然看见家具都被打包。林伯庸最喜欢的茶具,齐雅最喜欢的留声机。
  要搬家了?林窈疑惑,她怎么没听见爸妈说起过?工人们各自做各自的事情,没有人理她。
  李妈没穿工作服,红着眼从内室出来,拿着行李袋,看见了林窈。她叹息:“小姐。你父亲出事了,进了监狱。现在家里被封了。佣人都被遣散。”
  平地一声惊雷,林窈像是被炸懵了。她呆呆的看着李妈:“您说的是什么意思?”
  李妈摸了摸眼角:“他们都走了。我也该走了。小姐,十几年了,我是看着您长大的。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夫人说您先去临县,有个阿姨在那里,这是地址。”
  李妈塞给林窈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
  怎么回事?林窈笑容苍白:“李妈,您没有骗我吧?”
  李妈的车来了。她不能久留,只能离开。
  林窈局促的背着书包。这是很普通的一天,不是么?这是在做梦还是真实的?林窈不甚清楚,她看着井然有序的一切,问了一位工人:“请问您…”
  穿制服的男人出示了证件,是当地政局的。他严肃道:“这是证件。”
  林窈失魂落魄,走向台阶。她还记得大白鹅,去了后院。齐雅在后院种植的英伦玫瑰被踩翻在地,一片狼
  藉。
  鹅安静的缩在笼子里,和她一样。
  林窈告诉自己要坚强。她把白鹅抱起来,出了门,铺了张报纸,坐在门口的台阶前。应该和哥哥通电话,哥哥是不是还不知道这件事?
  林窈拨打林予淮的电话,响了几声,无人接听。
  天渐渐黑了。周围凄清萧瑟,落叶满地。
  林窈抱住胳膊,把脸埋在膝盖里。
  要是醒过来,发现这是个梦就好了。
  过了会儿,林窈听见脚步声。她抬头,泪光闪烁:“爸爸。”
  是个陌生人,急匆匆的经过。
  林窈抹了抹眼角。她不应该哭的。爸爸曾经告诉过她,泪水不能解决问题。林窈拆开那份资料,里面是地址,电话,和一些钱。
  她应该找个安全的地方安置下来,再联系其他人寻求帮助。
  此时此刻,林窈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再照顾白鹅了。她在人工湖旁,把白鹅放走。
  “你走吧。闹闹,要想着姐姐哦。”林窈瓮声瓮气,鼻音很重。“我现在不能照顾你。等可以了,再把你接回来。”
  白鹅柔顺的曲着颈子,在林窈掌心擦了擦,过了会儿,游走了。
  林窈站起身。她回到椅子上,看着逐渐黑漆的暮色。掏出手机,林窈看着联系人。她逐一拨打电话。
  周睿看着新闻,神色复杂。
  手机响了,备注联系人是林窈。周政正在一旁金丝楠木桌前喝茶逗鸟,目光瞥向他:“谁的电话?”
  周睿立即回答:“一个朋友。”
  “呵,朋友。”周政悠哉悠哉:“是林窈吧?。”
  他抽着香槟,逗弄着鹦鹉:“你要接电话?”
  周睿弱声,视线闪躲:“难道不应该么?我是她的未婚夫。”
  周政摇头:“现在不是了。”
  “要是他家捅出来的洞小,咱们还能替他补一补。”周政惋惜的摇头:“可惜咯,洞太大,填不上,还是离这烂摊子越远越好。”
  周政是商人,一向以利为重。他警视周睿:“现在把你那套妇人之仁收起来。挂了电话,和林窈断了联系!”
  “父亲?”周睿实在是难以理解,“道义上讲,林伯父曾经还帮助过您…”
  “那是以前,不是现在。”周政:“还有,那是他主动,并非我要求。”
  他转移话题:“你母亲还躺在医院里。晚上去看看。”
  听见这句话,周睿不再吭声。他像是顶着千斤重担,沉默的听着手机铃声,直到铃声终止。
  林窈很有耐心。她拨打了一遍周睿的电话,无人接听,第二遍结果相同。她沉默着,翻看人数不多的通讯录。这时,顾雪满的电话通过来。
  “窈窈,你还好吧?”顾雪满听着林窈的语调:“伯父…要是我现在在临海,肯定去接你。可今天晚上我奶奶生日,这个周末全家都去巴厘岛。周末也不能和你出去了…”
  林窈表示理解:“没事。你去吧,我没事的,阿满。我在临县有个阿姨,一会儿回去找她。不用担心。放心玩吧。”
  顾雪满语气沮丧:“对不起,窈窈。”
  “真没事。等我到那边和你通电话。很近的。”林窈红了眼眶。她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平稳:“放心去吧。”
  林窈放下手机。更糟糕的事发生了,她的手机电量太低,关机了。
  这有什么事。林窈安慰自己。没事,过了今晚,去警局看爸爸。林窈相信林伯庸的为人。是他教给自己为人处世的道理,他绝对不可能做出什么违背良心的事,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
  林窈站起身,慢慢的转身。
  临县的阿姨是林母的表妹,早些年还来往密切,近年联系少了,但还是可以托付的。林窈搂着书包,像是搂着全身家当。她到了公交车站,研究坐哪一躺可以到长途汽车站。
  林窈从来没有自己乘坐长途汽车的经历。但人嘛,总要尝试新的。她坐到长椅上,等车。
  过了一辆,不是。另一辆,也不是。
  有老伯伯经过,很面善。林窈鼓起勇气问:“伯伯,到汽车站这辆怎么一直不来?”
  老伯伯抬了抬老花镜:“这辆车呀,已经到点了。晚上没车。你要是想去车站,得打车!”
  林窈点头:“谢谢伯伯。”
  她坐在长椅上,默默的思考。
  要不在椅子上坐一夜得了,明天天一亮,就去找林伯庸。
  林窈有些沮丧。她生活能力差,方方面面都被照顾,像株菟丝花。现在家里发生变故,无处可去。她厌恶这样的自己,也无能为力。泪水滚落,顺着下巴滴到手背上。林窈不停的劝说自己,这没什么好哭的。
  空蒙的天空,一轮弯月,一个公交站台,一个单薄瘦弱的姑娘。她穿的衣服单薄,现在已经升起露水,不由得瑟缩着身子,看向路口的街道。
  正凝神,有人摁了摁喇叭。
  沈凛程跟了她许久,看着林窈来到公交车站,等一辆不会来到的公交车。他摘下头盔,露出漆黑深邃的眉眼,笑得吊儿郎当:“等车呢?去哪儿啊?”
  看见他,林窈心底发酸。她联系了所有人,唯独没有和他打电话。
  “不去哪。”
  还犟。
  沈凛程长腿支在台阶前:“你那未婚夫呢?怎么不来接你?”
  林窈撇着嘴角,委屈与沮丧像是潮水般把她包围。她吸了吸鼻子,眼睛湿润:“不知道。”
  沈凛程啧了声:“走吧,上车。”
  林窈看向他,认真的凝视着。
  “这晚上不安全,你准备在这呆一晚上呢?”沈凛程故作惊讶,“那我可走了。”
  “你…”林窈垂下头,静了静。
  她是很害怕,腿肚子都开始发抖。
  沈凛程迈下车,朝她伸出手:“过来。”
  他轻轻叹息一声,声音低哑,对她说:“我是中了你的魔。心甘情愿。”


第31章 收留
  林窈无处可去; 跟着沈凛程回了他的出租屋。
  沈凛程脱下皮质外套,给林窈披上; 拉上拉链,把小小的她裹在怀里。
  林窈声音很低:“谢谢。”
  沈凛程跨上机车,把林窈圈在座位前面。他下巴时不时蹭过林窈的发顶。林窈每天保养头发; 如同一方光泽的黑绸缎,柔顺服帖的垂在背后。
  她安安静静的呆在沈凛程怀里。
  一路无言,到了出租屋。
  她很伤心,失落。矛盾不堪的心情。一部分是因为林家的变故; 另一部分因为他。
  沈凛程关上门; 脱了外衣。他抬眸看林窈几眼,忽然一把揪住她的胳膊,把人扔在床上; 头朝下。
  林窈被砸在被子上; 懵了。
  沈凛程用力拍了她屁股几下; 声音很大。
  林窈从来没有挨过打。她愣住了,等到屁股上一疼,她才反应过来:“你!你打我……你为什么打我?”
  沈凛程咬牙切齿:“打你因为你不听话。还敢拉黑我的微信。和别的男人聊天。”
  他又拍了几下,没有用大力气:“还拉黑吗?还和别人聊天吗?”
  林窈觉得臀部生疼。她慌忙摇头:“不了,你放开我!”
  沈凛程停了动作; 觉得糟糕。她屁股蛮有料; 这么几拍,似乎有感觉了。
  为了使自己不那么禽兽,沈凛程坐到另一边; 扬了扬下巴:“记住你的话。”
  林窈眼睛又红了。她坐在沙发上,摘下书包,委屈巴巴的。他的屋子变了些,干净整洁了不少。
  沈凛程摊开报纸,坐在林窈对面:“你们家公司怎么回事儿?”
  林窈有些局促。她摇了摇头:“我不太清楚。”
  林窈完全不接触林氏企业的事情。
  沈凛程也明白,看着报纸刊登的内容。这样想,八成是被别人阴了一把。
  暂时忘记了之前的事情,沈凛程现在是她的唯一稻草。林窈垂眸:“我相信我爸爸。他不会做出什么违背良心的事情。”
  林伯庸经常教她,人活着要讲道义。
  所以他不可能像他们说的那样,犯法。
  想着,林窈的泪又无声无息的爬出来。她吸了吸鼻子,把热水杯握在手里。
  沈凛程瞥她一眼,“别哭了。”
  他看不得她掉眼泪。
  拿出纸巾来,沈凛程递给林窈,“明天带你去警局。先别哭了。现在饿不饿?”
  “不饿。”林窈接过来纸巾,秀气的眼尾泛着红。她认真而诚恳着看向沈凛程:“谢谢你。”
  “谢我?上午还说,要和我断绝关系。”沈凛程冷声:“刚刚挨打疼吗?”
  林窈被鼓气,鼻涕眼泪收不住。她摇头,语气依旧委屈:“不疼。”她语气转了转:“谁让你上午的时候…”
  “我是生气,气你不听话。”沈凛程一直盯着她,舔了舔后槽牙:“要是再惹我生气,我还打你屁股。”
  “你!”
  语气顿了顿,林窈收了话尾,脸蛋红红的,没继续说下去,只一个劲儿的低头看报纸。
  沈凛程瞧着她,眼珠子乌沉沉:“谢我的方法只有一个。”
  林窈不觉其意:“什么?”
  沈凛程舔了舔腮帮子,盯着她嫣红的唇瓣。他指了指自己的脸:“亲一下。”
  林窈连忙摆手:“除了这个都行。”
  实在是难为情,林窈轻声细语的:“爸爸说,我还没有…”
  沈凛程不耐烦的啧了声,坐到林窈身边,握着她的脸蛋,啄了一下。
  第二下,他低声:“你爸说的都是错的。都是骗小孩子的,难道你还是个小孩儿?”
  林窈似懂非懂,“不是了。”
  第三下,沈凛程吻在林窈的嘴唇上。慢慢的啃咬,像是刀口舔蜜。他呼吸粗重,不受控制的把林窈按在柔软的沙发里,看着她如纸的脸颊顺着脖颈染上绯色,像极了樱花花瓣。
  林窈垂着眼睫,眼睫毛扑闪着。她的手抵在沈凛程胸膛前,害羞的说不出话来。
  她很容易害羞。
  沈凛程下了很大的决心,揉了揉她的肚子:“饿吗?是不是在家不让你吃饱饭?这么瘦。”
  林窈刚想摇头,肚子咕噜噜的叫唤。她小声嘀咕:“有一点。”
  “想吃什么?”
  林窈眼睛亮了亮,像黑暗夜里的繁星。她的确是饿了,她问:“吃什么都可以吗?”
  “都可以。”沈凛程不想松开她,对于沈凛程来说,从没有接触过这样软绵绵的女孩儿。像只玩偶,全身都是软的。
  林窈舔了舔小虎牙:“吃泡面可以吗?”
  “不行。不健康。一个月只能吃一次。”沈凛程强势,吻了吻她的额头:“我去给你做吃的。”
  他捏了捏林窈的胳膊,用手指就能圈住。得喂她点肉吃。
  林窈同意。在沈凛程的地盘,林窈无法提出异义,她依旧红着脸,坐直身体,把报纸折叠,看着黑色的标题。
  “今日,著名企业家夫妇林伯庸与齐雅双双落网,据可靠消息报道,林氏企业亏空值达到顶线,当晚正式成立专案组调查。”
  硕大的黑字触目惊心,刺激着林窈的神经。那些字仿佛组成一个魔咒,牢牢的把她扣住。林窈无助,害怕,但觉得自己得振作。她拿出手机充电器,找了个电源充电。先和顾雪满通电话报平安,又重新拨打周睿的号码。
  在她关机期间,只有顾雪满的三个电话,还有临市阿姨,并没有看见周睿拨打过来的。哥哥林予淮,同样联系不到。
  林窈不会想太多。电话嘟了几声,无人接听。林窈沮丧的垂下眼帘。按理来说,周睿一定会在她无处可去的时候出现的。可他并没有。
  林窈更不会想到,早上还警告远离的人,晚上成了收留她的恩人。她愈发苦涩,心情复杂,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看着窗外潮湿泥泞的巷子。
  小厨房里,沈凛程随便炒了个老干妈肉丁蛋炒饭。他只会做蛋炒饭,饭好了端到桌子上,叫林窈过来:“过来,吃饭。”
  林窈回头,眼睛是肿的。炒饭米粒晶莹饱满,散发着缓缓的香气,勾起肚子里的馋虫。她安静坐在位置上,又重复:“谢谢你。”
  “不是说了,谢我的办法只有一个。”沈凛程给林窈递勺子,语气不容置喙:“嗯?我的女朋友。”
  林窈皱了皱眉,弯下脖颈。
  沈凛程问:“刚刚和谁打电话了?你的未婚夫?”
  林窈吃了口炒饭,点头:“是。”
  “呵。”沈凛程嘲讽,歪着头:“接通了么?”
  “没。”林窈安慰自己:“或许他没有开机。”
  沈凛程心里不屑:“成,你高兴就好。”
  林窈吃东西,颈子柔顺的低下去,她腮帮子一股一股,秀气的,像只仓鼠。沈凛程捏了捏她的脸:“你那未婚夫,不会接电话的。”
  “疼。”林窈却没躲,乖乖的让他捏着脸。她惊讶,含糊不清:“你怎么知道?”
  “吃饭。”沈凛程没把话说明白,看着她,怎么看怎么顺眼。他也给自己盛了一碗,到了厨房和周睿发微信:“哪儿呢。”
  周睿的消息回的很快:“林窈是不是在你那里。”
  “是啊。”沈凛程靠着窗户,嘴角有弧度:“怎么不来接你的未婚妻?”
  那边消息一直输入。周睿删了打,打了删,苦笑着:“父亲不允许。”
  沈凛程早有预料。商场里尔虞我诈,少了一个合作伙伴不足以令人惋惜,少了个竞争对手才称心如意。周政唯利是图,向来如此。他视林家为合作伙伴,只要林家一倒,合作伙伴这层关系荡然无存。
  “还有,注意你的说辞。”沈凛程漫不经心:“林窈现在是我的女朋友。懂?”
  他像只宣誓主权的雄狮,划分领地。周睿太懦弱,沈凛程根本没放在眼里。他摁灭手机,倒了杯热水递给林窈:“吃慢点,小傻子。”
  “嗯。”林窈吃不了多少就饱了。她观察着沈凛程的出租屋。贴着米色的壁纸,木地板,小桌子旁边还有一块地毯。她叹气:“不知道爸爸有没有吃饭。”
  沈凛程坐在林窈身旁:“明天,你就能见到他了。先和你那个阿姨发消息,过几天再去。”
  “你去了那边,难道要在那边上学?应该等伯父的事情水落石出之后,再安排行程。”
  林窈一并答应,没有拒绝。
  她期盼着望向沈凛程:“明天我真的能见到爸爸吗?”
  “可以,只要你想。”
  观察着林窈的神色,沈凛程又恢复了散漫慵懒的神情,打断林窈的话:“想谢我么?”
  语气顿了顿,他笑得很坏:“亲一下?”
  林窈咳嗽。她一时没有注意,咳嗽的满脸通红。林窈从没有遇到过沈凛程这样的人。他表里不一,似乎还有些无赖,行径像个小混混,鬼迷心窍。可正是他,在林窈无处可去的收留她。林窈复杂的想。告诉自己,他不是个坏人。
  沈凛程笑出声。他一笑,平时冷冰冰的神情染上温度,他本就生的帅气,五官分明有棱角,笑起来,眼角微微上挑。递水,慢慢的拍打林窈的脊背,语气也有了察觉不出的宠溺:“慢点吃。”
  “咳咳。”林窈咕嘟咕嘟的喝水。她无助的,局促的捏着衣角,思考着这种感谢方式是否合理。
  “逗你的,不用亲。”沈凛程看她吃完,收拾了碗,堆在厨房洗碗池里,吊儿郎当的:“要不然不就是强人所难了么。”
  林窈终于发现问题,犹豫的问他:“今天晚上,我睡在哪?”
  房间狭小,只有一张单人床。
  沈凛程拖拉着拖鞋,插兜靠着门框:“和我睡一起。”
  林窈:“啊?”
  沈凛程随手扔给她一件宽宽长长的体恤衫做睡衣:“卫生间在里面。你先凑合着穿当睡衣。”
  他锁上门:“在里面乖乖别动。”
  林窈立即叫他:“你下楼做什么?”
  “买东西。”
  沈凛程关上门,先点了根烟抽了。
  面对林窈,沈凛程从来不是正人君子。
  他下楼,到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洗漱的新用具。和老板谈论了会儿,才慢吞吞上楼。
  林窈已经洗了澡。她穿的是他的衣服,用的是他的沐浴露。因为热水,蒸的脸蛋通红,像个桃子。衣服对她来说真大,遮到了膝盖,领口滴了水,透明了一片。
  沈凛程靠着门,视线幽暗。


第32章 共枕
  林窈不安的揪了揪衣角。她光着脚; 问:“有拖鞋吗?”
  她光着脚,圆滚滚的脚趾头; 透明指甲,干净可爱。
  沈凛程觉得嗓子不舒服,心里头也有股火直冒。
  他关上门; “有。”
  拿了一双女式拖鞋扔过去。
  沈凛程的视线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脚面,以及露在膝下的莹白小腿。他上了锁,“头发没擦干。里面有干净毛巾。”
  林窈搂着袋子; 打开看。里面是新的洗漱用具。如果在林家; 肯定是消毒之后才用的。但现在情况特殊,林窈也没多说什么,搂着袋子进了浴室。
  沈凛程叹出一口浊气。她还小; 还小。但那身形似乎就在眼前; 胸前的鼓胀; 似乎能瞧见漂亮的蝴蝶骨。她整个人都是纤细的,该有肉的地方有肉,怎么不馋人呢。
  林窈是个傻的。说她傻乎乎,和旁的含义不太相同,她反应慢; 总是听别人的控制来做事。她评价人的标准单一。是好人就总是好人; 是坏人就总是坏人。她觉得沈凛程只是脾气坏,内里还是好的。至于自己,被他占个嘴上的便宜也没什么。
  她刷了牙; 在狭小的卫生间里转来转去。林窈娇生惯养,被养的一身嫩肉,娇气的不行。但她不会轻易抱怨。这种时候,能有个容身的地方就不错了,不能奢求其他。
  再推开门,沈凛程立马向她扔了扔了一件大外套,包住了脑袋。他已经坐在电脑前戴上耳机了,眼睛尽量不看她,视线放空:“穿上衣服。上床睡觉。”
  林窈哦了声,慢吞吞拉上衣服的拉链。她像个被裹进在被子里的棉花条。沈凛程的被褥算是干净,林窈眨巴着眼:“那你怎么办?”
  “我打游戏。”沈凛程开始游戏,“可能通宵。”
  “嗯。那你打游戏吧。”林窈安安静静的爬上床,裹在他的棉被里:“我占的地方很小的。一会儿你困了,你就在我旁边睡吧。”
  林窈的语气是如此真挚。她并不知道这句邀请里面有别的什么意思。沈凛程手背上鼓起青筋。他声线尽量平稳:“知道了。”
  打游戏时,沈凛程心不在焉。他盯着电脑屏幕,脑子里却慢慢浮现出林窈刚从浴室出来。身后是热气腾腾的水雾,发尾是湿的,一直在嘀嗒水。她纤细笔直的腿吸引人的视线,叫人不由自主的向上看…
  游戏人物死了。是团战时死的。那边的小弟哀嚎:“哥,怎么了这是!以前不这样啊。
  李莫一直念叨:“沈哥!掉星了都!我打了一个星期才打上来,又特么下去了…”
  沈凛程不说话,开始第二局。
  他心没在游戏上,成绩要多烂有多烂。
  林窈把脸埋在被窝里。棉被很软,刚刚晒过,暖融融的。她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想着这一整天的离奇遭遇,希望明天能顺利见到爸爸,也希望爸爸没事。
  正困着,林窈觉得脸颊旁边痒痒的,她半睁开眼睛,一看,困意全消,枕头旁边竟然趴着一只硬币大小的蟑螂。
  一道尖叫声刺破夜空。
  林窈立即跳起来,大喊:“虫子!啊…虫子!”
  她最害怕虫子,更何况是蟑螂。她紧紧闭着眼睛,在床上胡乱踢,踹,想要把虫子踹飞。
  沈凛程开了耳麦,令一边一阵死一般的寂静。
  李莫:“卧槽,妹子…”
  小弟们齐声:“卧槽,妹子…”
  林窈已经有了哭腔。她无助的紧贴着墙壁,喊他的名字:“沈凛程!你快过来,有,有虫子。”
  妹子的声音娇滴滴的,挠人心扉。
  李莫和小弟:“哥,您这…放着个妹子不理,跑过来打游戏?”
  沈凛程站起来,挂上耳麦:“等会儿。”
  他的出租屋严格来说连一室两厅都算不上。电脑在正对门的地方,单人床就背靠着电脑几步外。沈凛程塔拉着拖鞋:“哪儿啊。”
  “那儿!”林窈三魂七魄都被吓飞了,近乎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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