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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无效之总裁不好惹-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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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有给我靠近你的机会,反而,纵容她,肆无忌惮地在各种场合……出丑还不自知,那种事情,想想就觉得可怕!总有一天你会发现,我……其实才是这世上,最配得起你的女子!”一说话,胸腔就抽痛,曾淑仪痛苦地忍受着,喘着气,艰难地断断续续地说着。
薄唇微启,发出天籁般的声音,“说够了吗?……真的愿意为我去死吗?不过即使你再愿意,我也要提醒你一句——记住,以后别让我再听到任何一句你要为我去死的话,否则,我真的很可能会考虑让你去死的各种死法!我说过,千万别去挑战我的底线,而你,似乎当它是耳边风……这么不长记性,要不要让我给你一个刻骨铭心的记法?”
莫汉庭语气轻轻,但却毫无温度、冰冷无比,令曾淑仪心底阵阵发毛,她是有为他去死的决心,但却不愿真正看到莫汉庭冷漠无情的一刻……她还是被吓到了,只见他用刀尖轻轻地在她的玉臂贴着莹白的肌肤慢慢地往下滑,渐渐地来到了她纤细的掌心,曾淑仪被吓得脸色发白,抖着声惊恐万分,泫然而泣地张翕道,“不,不,不……你,你不会的!”
不会?眉尖冷锐一挑,她仍不知道死活地挑战他的底线……
只见莫汉庭眸底闪过绝然的狠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众人应接不暇的瞬间,按住曾淑仪的臂腕,抬手便是狠狠一扎……
“啊——”
一声凄厉从曾淑仪的喉间迸发而出,瞬间,她满手是血,只见那手已经被钉在了沙发之上,部分裂口可见森森白骨,犹如僵死般无法动弹,因痛得无法呼吸,曾淑仪已经陷入了昏迷,仿若垂死般……
这发憷的一幕,看着令人心惊肉跳,试想,莫汉庭这手下的劲到底有多狠,混混四人中又被吓昏了二人。
颜有金从未见过莫汉庭如此冷酷阴狠的手段,也是被吓得心惊胆跳的,只是曾淑仪那触目惊心的血仍在迅猛地流动着,将沙发的装饰罩染得一片腥红,她极其担心曾淑仪真的会就此死去,虽然她之前对自己是如此不仁,但也不希望闹出人命来。
“快救她,她原本就柔弱,要是这样流血下去,只怕支撑不了多久。”她急切地说道。
置若罔闻般,放开执刀的手,莫汉庭没人事般自顾着将手上沾染的鲜血往沙发上擦抹,那阴寒的表情,仿若之前那一刀只是扎在猎物的身上,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更不是他所认识多年的人,还是个女子。
周围的人亦被莫汉庭的阴鸷给震慑住了,无人敢上前为曾淑仪说上一句,都冷眼地看她,仿若那得罪了最高统治者的人便是罪该万死,只有颜有金于心不忍,而叶殊神情亦是漠然,但为了粉饰自己的君子气质,他还是佯装表露出几分怜悯——
“对,这样下去她会死的,她之前被踢伤了,估计心脉俱裂,支撑不了多久。”叶殊面若焦虑状,也帮腔了两句,其实他内心里隐隐有些希望曾淑仪不如就此死去,那么今天他这个计划便不会被人发现,叶琳为同谋,绝不会吐露半句。
“就让她这样,十分钟之后再送去医院,如果能活,她便是运气;不能活,这就是她的命。她该死,敢这样对你!”冷硬的表情极度不悦,浑身散发着冷彻入骨的寒气,莫汉庭无视叶殊的话,径直地朝颜有金走去。
极痛之后,曾淑仪缓过气来,逐渐有苏醒的迹象,迷迷糊糊间,她听得几人的对话,猛然一个震惊,人便真的醒了过来。
她倏然瞪大了眼,绝望地盯着莫汉庭……知道自己坏事做尽,心机邪恶,但是不也没有造成什么实际性的伤害吗?莫汉庭竟这般狠绝无情,她终于看清了莫汉庭对她真的没有一丝情意,连一毫都没有,她还企图什么,妄图什么,执念什么,终究是一场空!
果然是——妄念生祸,执念生悲。
生无可恋!
她想要拔刀自杀,却发现轻微动一下都痛彻心肺,原来想要了结自己的生命也不见得随时就可以为所欲为。
“不要让我再看到她,直接遣送回M市,禁足永生。”冰冷地朝底下的人丢下一句话,莫汉庭再度搂上了颜有金的肩膀,准备走人。
“他们两都还受伤呢,还是赶紧找人送去医院吧!”见一个流着血,一个身上有伤,颜有金拖住脚步,不愿意离开。
“你是担心曾淑仪还是担心他?”莫汉庭脚步一顿,瞳孔猛然一缩,那如同黑曜石的眸底本是一片森寒,而此刻更蒙上了一层冰渣,全身气势禀然,让人心底发怵。
“你别打横来讲,我根本没有那么意思。”颜有金反驳道。
“你意思是我蛮不讲理啦?”莫汉庭眸色更深。
“……”和蛮不讲理的人说什么都是废话,懒得理他,颜有金干脆转身朝叶殊走去。
“你又不是圣母,曾淑仪算计你,你没有必要去关心她,另外一位更没大伤,不需你去关心。”见她不悦,莫汉庭伸手将她紧紧拽住,令她寸步难行。
“你放手!”什么叫不需要她关心,叶殊是为了她才受伤的,她横眉怒视。
“不放!”
“放手!”
见她依旧坚持,莫汉庭表情迅速冻结成冰,薄唇抿得死紧,狠狠一拽,强势地将她带离现场。
原本缄默不言的叶殊,冷寒地盯着已经消逝在门外的身影,暗自攥紧了拳头……少顷,视线漠然地又转向曾淑仪,那已经半残之躯,活不久矣,唇畔不由自主地挑起一丝得意的笑容——曾淑仪从今往后将被莫汉彻底废弃。
今日这招,结局虽然不算漂亮,但意外地废了叶琳的棋子,呵……总算不是一无所获。
一路上,颜有金都撇开脸,默默地盯着车窗外,此时已是夜幕降临,窗外流光闪烁,她双唇抿得紧紧,一字不说。
两人直接回到戈兰湾,颜有金趁着他停车之际,抢先进屋,还顺带地一摔门,直奔二楼而去。
莫汉庭知道她心中有怨,对自己也没什么好脸色,但是没想到她竟发起小姐脾气来,把门都锁上了。
心里更堵着一口气,莫汉庭铁青着脸,咬牙,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进了房间,却不见她的踪影,莫汉庭原本平静的神色又是一沉,两人之间并无大吵大闹,但状态却近乎吵架。
感到饥肠咕噜,莫汉庭也不说话,黑沉着脸,脱除了西装,挽起袖子,走到厨房,在冰箱里翻翻找找,拿出一些食材剥剥洗洗、削削切切,一顿功夫,一锅色香味全的面煮好了。
将面装碗摆到桌上,抬起筷,望着身旁空荡的椅子,面到嘴边却感到索然无味,他侧首望了望楼上,幽幽地低叹一声,无奈地放下筷子。
而此前,当颜有金回到自己的房间,却发现一切都是下午离开时的模样,她不禁又些烦躁,看到这些摆设她便想起自己与莫汉庭缱绻旖旎的场景,她又羞又恼,径直便往其他的客房走去。
莫汉庭走到楼上,敲门却无人应答,不禁感到奇怪,推门入内,却四下无人。
这人能去了哪儿?她为何不回自己的房间?
莫汉庭纳闷着,又朝了其他房内搜寻,八间房对立,他逐一推门开灯,却在最后一间发现门被反锁了。
“开门!”他摇了摇门把,又一拍门,大声喊了一句。
清悦的声音在回廊里飘荡,依旧没有回应。
望着那扇没有开启的门,他脸色忽地阴沉起来,这个女人想要挑战他的脾气到什么时候,为个男人和他置气?
虽然对颜有金今日的作法不满,但他仍是压下了脾气,低声下气道:“我煮了面,你快下去吃吧,一会凉了要不好吃。”
原本打定主意一直要躲着他的颜有金心里也堵着气,忽然听闻莫汉庭亲自为自己煮了一碗面,心里的怒气便已经消退了一大半。
稍顷,她终于动了,睫毛闪了闪,望着窗外夜景的视线移至蓝色的门上——
莫汉庭做好了面,然后一直这么等着自己么?
骄傲如他,难得一次低声下气,她态度放软,缓缓地朝门边走去,但在手触及门锁的瞬间,她犹豫了……
与他面对面心平气和地坐着吃面么?那多尴尬,之前自己还对他蹬鼻子上脸的,原谅她一时半会做不到坦然,只因她还没消气!
于是,她又转过身去,再度坐到窗边。
“你真的不开门?”门外再度响起莫汉庭的声音,但听起来有些危险。
她轻抿双唇,决定不再去管门外的动静。
正心思百转之际,门外终于低低地响起莫汉庭离去的脚步声,看来他放弃呼唤她了。
唉……这人简直无理取闹,叶殊明明奋力保护自己,他吃个什么醋,不分青红皂白,不辨是非胡搅蛮缠,无端冤枉好人。
正当颜有金心里暗暗指责莫汉庭时,只听到咚咚的脚步声,来的人不止一个。
心里一惊,她疾步朝着门口走去,却听到嗞嗞的声音,有一种刺耳无比,简直要划破耳膜,莫汉庭这是……要破门而入?
“停,大夜晚的吵什么!”颜有金隔着门大喊一声。
只听门外没有动静,只有电锯尖锐的嘶声,随后又听到吱的一声,似乎电锯开关被关闭,电锯由尖锐转而发出嘎嘎的钝哑之音,突然间声音便小了下来,门边隐忍有人在说话。
“这个太吵。”这是莫汉庭不耐烦的声音。
“那喊一飞来开锁吧。”有人建议。
“太慢。”
“……”旁人默。
“换个速度点的!”莫汉庭提出意见。
“会不会伤到人?”说话之人极力压低声音。
沉默片刻,只见莫汉庭靠近门前,敲了敲门,对着里头的人喊道,“我问你一句,到底开不开门?”
“是不是我不开门你就要用电锯把门锯开?”颜有金质问。
“你说呢?”带着调侃的调调,却听得出认真。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颜有金也愤怒了,她大声地朝门的方向喊去。
“好,我不可理喻,我再问你一句,你开不开门?”莫汉庭的声音更凌厉了几分。
“我不想见到你。”
“不想见到我,却愿意花时间送那个叶殊去医院?”莫汉庭声音一扬,发出危险的信号。
“……”她默。
“不开门是吗?那你当心点,最好走远点,一会保不齐门被、炸、飞,撞着你!”门内再无回应,莫汉庭不禁咬牙切齿道。
炸飞……?颜有金一怔,赫然而怒,“你敢?”
你敢?
她这一句说得可真的太轻巧天真了,这一回他是彻底被惹怒了,好好先生都受不了情人的不理解,更何况莫汉庭原本也不是什么好相与之人,他向来睥睨天下、叱诧风云,天下间有什么东西是他不敢的?不,没有,绝对没有!
他的脾气说来就来,哪里受得了一丁点误解与冷眼。
不再理会颜有金,他狭长的桃花眼微眯,冷酷地比划了一个执行的手势,手下之人立马动手。
“1,2,3……”
嘀、嘀、嘀,忽地听到一阵密集的滴滴声,颜有金转身站起,脸上还来不及出现惊惶,只听得——
砰,听似一声闷雷,门锁便被爆炸装置爆开了,门板摇了摇两下,随之啪啦一声,稳稳落地。
烟雾缭绕间,依稀瞥见几个人影晃动,闪过门边迅速撤离。
之后,烟雾散尽,缓缓走进来一人,正是莫汉庭本尊,依旧风华清贵,脸上却是阴晴不定的神色。
“你、你……竟然……”颜有金愤懑地指着他,说不出半句。
难道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就能解决问题吗?这男人竟然派人将门给爆破了,果然恶劣霸道,她只能干瞪着眼,他到底有没有顾及她的感受,就不能让她静一静吗?
气极无语,怒不可言,她索性背过身去,朝着阳台走去,好离他更远一些。
强行炸开门,打算见到她时哄着点,让她下去吃点东西,但她漠然无视的态度却再度刺激了他某根神经,莫汉庭暗沉的眸色更深了,“为了无关紧要的人,你打算一整晚摆臭脸给我看?”
“叶殊以身护我还有罪了?对他,你连感谢都没一句,还摆个臭脸给人看,回头来还冤枉我……我和他清白如纸,你又何必这样侮辱人!”愤怒节节攀升,她怒吼着质问。
“这么说你希望我向他道歉,感谢他?我去救你,你非但一句感谢都没有,他不过挨几个酒瓶子,你心疼他了?”莫汉庭已妒火攻心。
“你……”又是胡搅蛮缠的调调,颜有金懒得再多说,压下怒火,“好,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再这样下去还有什么好谈的,她气愤地往外走。
“去哪?……这么着急,要去给他看伤?”莫汉庭愤然伸出手臂,拦在门处,不依不饶。
说来说去都围绕着这个话题,真心觉得累,颜有金不想再费口舌,想起早上已经收拾得差不多的行李箱,搬离的念头升起,她一赌气,“竟然你不相信我,我想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今后也没有必要再保持男女关系。”
颜有金对莫汉庭一径的无理取闹感到疲惫不堪,如果他一直冤枉自己的善意,那说明他根本就不信任她,小肚鸡肠的,还谈什么男女朋友呢……显然,颜有金已然忘记了自己最初的报复计划,未经大脑般,近乎盲目与冲动地临时做出了决定。
“你什么意思?”莫汉庭一怔,他眯起眼,难以置信自己所听到的,颜有金的意思是——分手?
“就是你听到的意思,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恕我不奉陪了。”说着迈开脚,就要挥开他拦在前方的手。
总之,因为这个叶殊,事情越闹越僵,原本为她煮面所带了的那点柔和的情绪消失殆尽,愤懑在缓和之后又被点燃,两人又是无休争执,莫汉庭愤然地盯着颜有金那绝然的神色,性感的薄唇第一次因愤怒而曲扭变形,“妈的!”嘴里蹦出一句,莫汉庭一拳狠狠地砸在墙上。
啊——
心狠狠一跳,她猛然一惊,不由地停驻了离去的脚步。
他这身板如此清瘦,竟然能一拳将墙撞出咚的一声,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仿若都被震得微晃起来。
这样一拳往墙上锤去,骨裂都有可能,但见莫汉庭嗤牙咧嘴,神色痛苦难当。
那手一定是极痛的吧,她眼里一瞬满是担心,“你的手,痛不痛?”
他眸色沉了沉,一时不说话。
“要不要紧?”她紧张地靠近他,伸手就要去抓住,想要仔细察看他有否受到了伤害。
“走开!我不要你假惺惺,真看不出来,你不是对男人无感吗?怎么在感情上,居然还玩得一手好牌。”他手一扬,冰冷地避开了她的触摸。
“你……”实在是气极,这男人嘴里没句好话。
“想骂我?”他笑得极冷。
“不,我已经认识到无论我说什么都是错,不如不说。”离开是最好的选择,她不再犹疑。
就在颜有金越过他身边时,他没有转头,神色莫辩,只对着墙淡淡道,“怎么,你打算放弃我了?”
颜有金心里又一震,仿若她此番一去,两人便难有回转。
她抿紧双唇,脚步竟是那般沉重,难以迈出。
一时间,两人均沉默。
耗时太长的争执,两人精神上都颇有虚脱之感,冷静之后,都不想再争。
“你还是在乎我的,对不对?”莫汉庭转过身,轻声问起。
不知为何,她的双眸竟在霎那间蒙上了一层迷蒙的水雾,她只觉得心内难受,但嘴上仍是硬着说到,“你不是一直说我脚踏两只船吗,我也很想知道,我是不是有这个魅力,不如我现在就去找叶殊问个清楚!”
为自己辩解已经无用,她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逆着来,既然他要那样误解她,那么她就把罪名坐实了又何妨,反正只是嘴上说说也只是为了争个朝夕的输赢而已。
第一个游戏该Game—over了——
心内瞬间涌现出这个念头,这一回,他赌上了,假若结果太糟,大不了他一辈子还死缠烂打。
想着,莫汉庭唇角扯开一个鬼魅的冷笑,一把扯住她的手臂,说道:“魅力?你不会真的以为你顶个鸡窝头,戴个黑框的老处女眼镜,还有那脑子半残的虎牙,以及那尖酸的媒婆痣会迷死人吧?世人皆避开你,就我莫汉庭眼瘸?”
莫汉庭突然又转移了话题,这语气迥然不同之前,极其怪诞诡异,而且那话里——
他到底是想打击她说她丑呢,亦或另有所指,暗藏深意?
------题外话------
作者的话:
感谢好书友:人鱼之泪0131,沧海镜月,潜伏多日,终于出来冒泡留言,谢谢大家(不冒泡的亲我也会关注,感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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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误惹王爷之王妃要休夫
作者:梦璇玑
简介:
人前,他是睿智隽永、厚积薄发的帝王,
人后,他是宠她入骨、惜她如命的夫君。
他说:若能留你在我身旁,弃了这君临天下、半壁江山又何妨!
本文一对一,甜宠无尺度!
☆、109 终于被他揭露身份
颜有金凝住身形,眨了眨美丽的眼睫毛,似乎一时间无法消化他的话,一脸懵懂的样子。
见她一脸不能理解的样子,莫汉庭森然冷笑,眸中闪过一抹异常,幽幽道,“刚才那门爆破时弄了点灰,不如我帮你洗洗头。”
洗头?
这两字彻底将颜有金唤回神来,她脸色大变,慌忙挣扎,“不用!”
“不用?”莫汉庭嘴里狠狠地挤出这两个字,索性也不说话,紧紧地拽住她就往门外走去。
“我说不用!”她惊慌地对他又大声提醒一次。
莫汉庭哪里能听得进,他力大无比,她根本无法撼动一分一毫,短短几秒,两人便进了她的房间。
不由分说地,莫汉庭将她拉进偌大豪华的浴室里间,然后——
放手,开灯,关门。
颜有金的心扑通直跳,感到恐惶不安。
今晚的莫汉庭犹如一头发怒的狮子,落在了他的手上,她根本无法逃脱,眼看伪装的计划就要败露,她紧抿双唇。
莫汉庭沉默不语走到浴缸边,打开花洒,只管往六人般大的浴缸里放水,只见他按着冷热调节器,认真地调节水温。
见状,她认定当下是一个机会,于是,尝试着悄悄地移动脚步。
他暼了她一眼,冷然道,“还学不乖吗?这座别墅周围时刻全都有人派守,我劝你别做无谓的尝试。”
呃——
水声那么大,他头也没转过来,他怎么知道她想逃?
“要我洗也行,但你先出去行不行?”她怯懦地望向他,试图商量,静默一秒又补上一句,“我自己来洗。”
“洗个头而已,又不是洗澡。”莫汉庭甩甩手上的水迹,淡然道。
“可是我不想让你帮我洗,我能自己洗。”极力掩饰自己的紧张,她提高音量,希望他能听从自己的意见。
“怎么?难不成你有秘密不想让我知道?”莫汉庭一挑眉,嘴角露出浓浓的讽刺。
“没、没有……”颜有金困难地咽了咽口水,矢口否认。
“没、有?”咬牙切齿的声音,仿若身体内蕴藏的某种极具破坏力的能量就要喷薄而出。
想起他之前那诡异的笑容与自己还没领悟过来的那番话,难道说……
心里不禁打了个冷颤,但颜有金仍死不承认,“对,没有。”
“想勾引我也不化妆化得漂亮一点,这么逊色老土的打扮,你以为我对你会有‘性趣’?”他眼底闪过讥讽的冷意,“你应该要这样……”说着朝她一步步走去。
那是**裸的挑衅,眼里有一种誓要将她撕碎的**。
他每走一步,仿若踏在她的心尖上,越缩越短的距离就像一根线紧紧缠绕在她紧绷的神经上,令她恐惧与害怕,于是,忍不住频频后退,忽然间指尖触及某样坚硬的东西,冰冷毫无温度的——原来是墙,她惊觉自己已经退到了门边。
慌忙转身,抓握门锁就要打开……
不曾想过,会有被他亲手揭穿身上伪装的这一天,因为她从不相信自己会失败。
颜有金一直坚信着,胜利的时刻理应由她站在他面前揭露“金子顺”的身份,从而达到打击他的目的,而非现在这样惨兮兮地落败,被识破。
咔哒,随着门锁发出响动,她成功地拧开了门。
她双眼一亮,只觉得这一刻若是能逃脱,她今后再也不会以金子顺的形象示人,从而永远保住了伪装的秘密以及报复他的不良动机。
“你躲躲闪闪,果然是做贼心虚啊!”莫汉庭冷酷地睨着她,说着手一抬,砰,虚掩的门一推,门锁一下又扣了回去。
“我不要洗,你别逼我!”她这一回是真的急了,抬起腿就朝他踢去。
隐约意识到纸包不住火,但她仍试图遮掩身份,几乎用尽全力反抗,只希望他不要靠近自己。
莫汉庭居高临下地斜睨着,冷硬的眉眼,拥有优美线条的腮边隐约可见青筋。
“游戏该结束了!”随着话音一落,趁她遂不及防,他迅捷闪身,毫不留情面地将她的假发成功地扯下,又将她的黑边眼镜摘掉。
那一刻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凝固起来,而挣扎中的颜有金一滞,蓦地停住了所有的动作,身体中的血液仿若也停止了流淌,她脸色极为尴尬,果然她再也不能假借癫狂来遮掩自己的伪装了。
被拆穿的那一刻,她惊惶地抬眸望着他,不知该说什么好,而他老神在在,冷冷地睨视她。
两人就这样对峙地互相望着对方,良久……
突然莫汉庭薄唇一勾,伸手扯去她罩在头上的黑色发网,一霎,一头栗色柔亮的秀发很有弹性地披散开来。
在她惊愕之际,他又抹去了她伪装的小黑痣,一切复原,嘴里的两个虎牙不妨碍审美。
果然,这样的她才是金装原版的,秀丽迷人的。
既然早已被他识穿,见他动作轻柔,她也冷静了下来。
“颜有金,你骗了我这么久,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说?”双眸紧紧地盯着她,虽然当初便已知道她的目的,但是他仍低声质问,向她要一个说法。
“莫汉庭,你玩了我这么久,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说?”他既然知道金子顺就是自己假扮的,他却还要和金子顺谈恋爱,他到底抱的是什么目的,玩她么?
两人各自揣测着对方的想法,又是四目相接,冷然相对,半晌……
“你给我一个解释。”这回轮到颜有金先开口。
“你欠我一个解释。”薄唇一勾,莫汉庭双手环胸。
片刻的僵持,空气越发变得凝重,颜有金决定打破沉寂,“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住进花都名城开始。”他注视着她,吐露了部分实话,亦隐藏了部分实情。
“呃——这么早?怎么知道的?”她感到惊奇。
“这里所有网络都归属我管,你所有网络购买,快递物件进出,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换句话说,这里就是我的地盘!”
“啊?”她露出惊愕的表情,“难道说你一早就盯上我了?”
“嗯哼!那阵子,我可是每天晚上都在你楼下,观察着你的动向。”
经他这么一说,她突然想起来了,难怪当初莫汉庭第一次送她回花都的时候,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原来他对自己的住处早已轻车熟路。
一幕幕过往走马灯般掠过脑海,从一开始他就清楚金子顺是自己,那么他允许自己接近他,难道说从最初他就已在逗她玩?还是说从那时起他就对自己动心了,可他从来没有说过一句爱她,可能吗?她疑惑地思索着。
果然,对少根筋的人来说,感情的事,任凭她猜来猜去也猜不通透,想不明白。
“这里空气不好。”放弃纠结,她撇撇嘴,建议到。
“好,我等着你解释。”莫汉庭应声走上前打开门,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之前无论如何极力对抗,一旦真相被揭示之后两人却又能和平相处,不得不说,有时候——
人,真的是一种很情绪化的动物。
长时间的口舌之争,两人都觉口干舌燥,颜有金倒了杯水,莫汉庭也给自己倒了杯水,都默默地先喝上一口,润润口舌。
颜有金站到梳妆桌前,索性对着镜子摘下两颗虎牙,又到浴室洗过手,这才正式面对莫汉庭。
“你觉得这样玩我,很好玩?”她目光觎向他。
“你何不先交代这么做的原因。”莫汉庭双手环胸,斜斜的倚靠在门框上。
原因?
她能当着他的面,告诉他是为了报复他?不,明显不可能。
“有关这个问题我不想谈,既然你已经识破了‘金子顺’的身份,那我也没有必要继续再住在这里了,刚好,我的行李箱早上已收拾妥当,我马上可以离开。”
再度听到“离开”这两个字,莫汉庭觉得自己的神经又开始绷紧了。
该死的,她若是离开,其结果极可能与叶殊走得更近,心中的醋意浓浓升腾,他第一次尝到妒忌的滋味。
冷然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薄唇抿得死劲,有着完美线条的下巴弧线更长,显出冷硬的气势来。
“你口口声声指责我,难道你没有想过今晚这整件事背后的策划者是谁?像曾淑仪那种脑白残,要不是有人教唆,她几时能将你算计得如此彻底?”莫汉庭循循善诱,希望她能冷静地好好想一想。
想要对付自己的,不止曾淑仪一人?颜有金一怔,目光直视向他。
“这个人我估计说出来,你打死都不会信!”莫汉庭突然无奈地自嘲起来,估计在她眼里,这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可信度为零。
“是谁?”从莫汉庭的语气里,她隐约猜到了他要说的那个人是谁,毕竟从他对那人强烈的情绪化反应中,她应该能猜得到,但她坚持求证,一切胡乱猜疑都不是答案,只有听到被确认的才是。
“因为那个人在你的心里,或许已经占据了一定的地位,所以我把他说出来,你必然会认为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有意诋毁他。”他耸耸肩,勉强一笑,她不能全然相信自己,莫汉庭为此感到惆怅。
“你要说的人,是叶殊,对不对?”她缓缓地,试图将自己猜测的答案说了出来。
她是不信的,叶殊受父亲之托来帮助自己,况且他对自己有好感,怎么会做伤害自己的事情呢?
她当然不会信,但是她凭着直觉吐露了猜想,而她也真切地听到莫汉庭回了句,是的——
是的吗?
到底是真的吗?
叶殊合谋曾淑仪要害自己?她需要时间慢慢地想想!
叶殊突然出现的确是很有问题,但当时她认为他身为考核官长,暗中有眼线得知自己的消息不为过。
她到底该相信谁?
头绪混乱,她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气,睁眼,便有了决定。
她想去见见叶殊,希望能在和他见面中探知,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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