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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女医师-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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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的小雁早已经惊奇万分,“姐姐这可是解药?”
若汐笑着嘱咐小雁将药丸给李平服下,又将那大块的碎玉捡起,用丝帕包了,好生收起。
小雁先是惊喜了一回,又略带惋惜的道,“可惜了姐姐的镯子。”却是已经用水给李平将药丸服下,只是过了半晌,却没有什么效果。
“不用着急,药刚入口,要过一时才能有效果,你先休息去吧,我来看着。”小雁与白露每日白天黑夜的看守着李平,如今早已累的不行,若汐每日在外奔走,府中的事物都是凌夫人带着大宛打理。
待小雁去休息了,茗儿便来报,王爷遇刺的案子有了进展,混入霉米的是隆昌号的人,现任隆昌号的大掌柜林昔已经被抓了起来,押入了大牢,只是徐治清等人却还未放出。
若汐听了不禁一愣,隆昌号是九哥的生意,难不成是他在捣鬼?只是上次他还拉拢自己,想要攀上李平,如今却又为何参与行刺之事,难不成已经投靠了太子的阵营?想着便摇了摇头,这个九哥是不是可靠倒还真不好说。
京城,一处偏僻的民房。
九哥坐在花厅的红木藤椅上喝茶,手中依然端着一只黑瓷茶碗,只是眼睛微眯,一脸的喜色。
花厅的多宝格前站着一脸冷厉的李四,他拿起多宝格上的一只青花瓷瓶,仔细的摩挲了一番,才开口道,
“这只瓶子不错。”宋朝的青花瓷瓶,价值不菲,当然不错。
“好,你看上什么拿走就是。”陈九瞥了李四一眼,竟然笑了,平日小气扒拉的,今日竟如此大方。
“你准备让谁接林昔的位子?”林四的脸色不变,只是将青花瓷瓶放到了一旁的边几上,又从多宝格上拿起一只一绣的青铜鼎来,铜鼎的边缘已经生绣,看着年头不短,比那青花瓷瓶更是值钱,这些古董大多是价值连城的。
今日陈九这么大方,让李四的心里很是熨贴,脸上却不显,能给陈九除去林昔,李四也是费了一番功夫的。只是不巧将李平牵扯了进来,现在还没有醒来,说不得要出手干预了。
“谁来接手我还没有想好,最合适的就是白书,只是他几年前就已经消失,一直没有再不出现,不知道是跑哪里去了。”陈九的四大爱将,幽灵被派去了登州调查当年的事件,林昔接手大掌柜后背叛了自己,小六死在了当年那场大火里,只有白书,前几年不知道怎么,只让幽灵传信过来,说有要事,便消失了。
“你也太放纵他们了,说不见就不见了,把你置于何地?”李四的声音冷酷,很是不满,他毕竟是军人出身,对这种宽容的做法并不认同。
“哎,我一个老头子,让他们陪着我们做什么?”陈九并不在乎,现在已经不是当年,对报仇没有太多的期望,只是看起来这仇很快就能报了,这件案子不过是个开始,上面要开始清理徐家了。
陈九放下茶碗,看着李四又将青铜鼎放到了一旁的边几上,不禁一阵心疼,这两件可是自己的至爱,竟让李四如此轻的就取了去。“现在李平还没有醒,你就不担心?”
“哦,这样说来,你已经安排了?”说着李四停了手,既然陈九这样说,应该是有了安排,要是不停手,想来他是要吊着自己了。
看着李四停了手,又坐到下首的椅子上端起了茶碗,陈九这才舒了口气,“不用安排了,琼华的老2出现了。”
听了这话李四一愣,“她来做什么?”
“做什么不重要,想来她也是看出来什么了,只是没有说,小姐并不知道她的身份,而且估计她现在已经离开了京城。”陈九的眼里透出一丝无奈,却让李四放了心。
————
次日的清晨,待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棱,若汐睁开眼睛,才发觉自己昨天趴在桌上睡着了,伸了伸懒腰,若汐看向李平,只见一双细长的丹凤眼清清亮亮的看向自己。
“王爷醒了”若汐的脸上一喜,不禁脱口而出,在门外值守的小丫鬟听了,忙出去报信,不多时,小雁、白露,连大宛也过来了,还好没有惊动凌夫人。
“我怎么了?”李平对自己这些日子的昏迷并不清楚,只记得在城外巡视粥棚时被刺伤,以后的事情再不记得。
“王爷醒了我们就放心了,这些日子可急死人了。”最高兴的是小雁,看起来她前日休息的不错,因着李平的清醒更是精神了许多。
若汐给李平诊了脉,除了脉相虚弱以外,并没有别的症状,看起来药丸的效力很明显,让若汐很放心。
机灵的茗儿早已经去请了叶太医,若汐把事情都交给小雁,这才回香清院休息,昨天几乎一夜没睡,待到清晨时分才趴在桌子上小眯了一会,如今李平醒了,精神放松,自然觉得困乏的不行。
进了香清院,三万从院子里出来,也是一脸的喜气,想来已经得到了消息,
“小姐,床铺已经铺好了,饭菜也已经端了来,您用一些再休息吧?”
三万的话让若汐也觉得腹中饥饿,只是她没有着急去用餐,而是扭头看看了院子的东方,透过那光秃秃的树枝,若汐看着清晨的初初升起的太阳,从来没有觉得日出是这样美丽,红红的鸡蛋黄挂在东方,七彩的云霞映的满天华丽,一扫前些日子的阴霾。
冬天过去了,春天还会远么,若汐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天气已经进入腊月,过不几日就过年了,等过了年,就是春暖花开的日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第四十九章 赏赐
京城,平王府。
若汐坐在青藤阁的花厅里,翻看罗家送来的消息,这些日子因着李平的病,竟堆了不少。谁家娶了亲,谁家纳了妾,还有哪个官员又被老婆打成了猪头,这罗家的消息网络确是灵通,就这手里的,还是捡了重要的送来,除了京官,还有西北的异动。
自去年吃了败仗,西北的蛮夷倒还老实,只是今年来纳贡时竟送了一批女子。如果是一般女子倒没什么稀奇,当今圣上并不偏好女色,自从登基以外,除皇后外,嫔妃不过几个,除了方贵妃是李平的生母,还有新得宠的杨贵人生了个女儿,一向是人丁凋零。只是据说这些女子穿着异族的服饰,身上戴了各种银饰,跳起舞来哗哗做响,甚是有趣。
若汐轻轻掩了嘴笑,这有什么稀奇,不过是苗族女子罢了,跟李平说了一回,倒是李平很是好奇,赞着若汐有见识,还说过些日子进宫谢恩时倒要见见。
这些日子李平的身体一日比一日要好,听说若汐将随身的玉镯摔碎了,他心里有些隐隐的感动,想着等身子好了定要去淘换一双上好的镯子赔给若汐。
小雁从院外走进,端了一碗药,小心翼翼的进了花厅,李平见了不由得疵牙裂嘴。虽说年少时不少吃药,但自从若汐到得身边,便以养为主,药却是少的多了。这次上次醒来,吃了这些日子的苦药,也确是看到就烦。
若汐忙去一边取了蜜饯端来,嘴里说着“良药苦口”却也知道不过是哄小孩子的话罢了。
这边正热闹着,就听茗儿在院外报宫里来人了。
不多时,那内侍就捧了圣旨过来,李平下了床,欲出门,就听内侍言道,“王爷还未痊愈,就在屋里接旨吧。”
皇上对李平还是多有疼爱的,听说前些日子李平不好时差点就亲自过来看望,却被皇后拦下了,方贵妃却是急的不行,送了许多珍贵药材过来才好。
下人们都退了出去,那内侍见小雁和若汐扶了李平恭敬的跪在地上,才倨傲的将圣旨打开,一字一句的念了圣旨。
圣旨很简单,不过是说李平近日受了惊吓,如今案子已经在审,给李平赏赐了不少东西,又说医官柳若汐很是尽责,封了三品医官。一般皇亲的医官都是六品,若是皇子则为五品,而女医官最高也不过是五品,如今升了三品,确是难得了。
小雁也顺带着封为五品女官,小雁是个平民女子,按律只能许配平民之家,如若攀了官家,做妾已是难得。如今封了女官,大可嫁入官家,五品女官,是可以领诰命的了,不比一般官家的小姐差,真真是天降之福了。
最后封的就是凌虎,凌虎护主有功,即刻释放,想来过不多久就回来了,小雁和若汐对视一眼,李平也喜上眉稍,如今最担心的就是他了。
凌虎原不是正经的皇家侍卫,不过是因着登州过来,李平又一时离不开,便封了个统领。如今有了皇上的旨意,算是正经的武官了,且一下就官封四品,倒是因祸得福了。
众人都有赏赐,除了物品,还有银钱,倒让小雁激动了一回,每月五两银子并不少她,如今一下得了五百两,她好生算了一通,也没算清楚是多少年才能存下。
茗儿很自然的将一个荷包塞到那内侍手中,那内侍乐呵呵的跟李平告退,自离去不提。
李平回了床上,小雁端了药碗下去,又去厨房看今日的午饭。若汐继续翻看罗家车行送来的消息,并捡那重要有趣的都念给李平听,这些还是前些日子的消息,都是些家常锁事,李平听了不过摇摇头,只是听得方尚书和夫人吵架睡了多日的书房的时候才不禁一愣。
自己这个舅舅一向以惧内闻名,虽然听说中举前就认识当今圣上,一路平步青云,没在官场上出过什么篓子,如今官居一品,却依然只有一个夫人。不止是不曾纳妾,日日出了衙门便早早回家,从不在外留宿。如今竟是跟夫人吵架,还睡了多日的书房,真是不曾有过的事情。
听了李平的解释,若汐不禁想起那日自己落水的事情,方尚书将自己带到了书房,又去取了衣服给自己换,进书房时,有个小丫鬟找借口溜了,必定是报信去了,虽然自己早早的离开,可是既然知道了,怎能不让他夫人疑心。
那日情急,跟方尚书没有多说,只是想来这个方尚书跟自己的母亲袁姑娘也应该有些事情,只是怎么听起来他也不是自己的父亲。
还没有翻看完消息,三万又急匆匆的进了花厅,
“小姐,那吴婆婆闹着要走呢,您快去看看吧。”吴婆婆便是那日若汐半路遇上的晕倒在地上的老婆婆,也是因为她才遇上那道姑,得知了镯子的秘密,救了李平。
那吴婆婆说没有地方住,还塞给若汐一只赤金镶宝石的镯子,若汐回了王府便吩咐茗儿套了豪华的马车,又铺了几层褥子,去客栈接了人来,那时起三万便一直照顾那吴婆婆,若汐将那赤金镶宝石的镯子给了三万,等走的时候还给她便是了。
吴婆婆这些日子一直住在香清院的东厢房,跟小雁和若汐一个院子,每日里两人总要去看上一回,昨天去的时候还好好的。今日一早来服侍李平喝药,还没来得及去看她,如何又闹着要走。
“万儿,你可是有待慢于她,或是言语中冲撞了她?”若汐脸色一凛,看向三万,三万忙撅了小嘴,
“小姐可冤枉我了,我服侍她可比服侍您要尽心的多呢,她是您请来的客人,自然不同,而且,小姐是知道我的,我虽然办事有些毛燥,但好逮也是大户人家的丫鬟,礼数还是周到的,怎么可能冲撞于她。”说着三万低下头去,“是、是……”
“是什么?”看三万吱吱唔唔,若汐立即追问,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才让那吴婆婆要走,脸色也变得不好,眼神冷冰冰的,目不转睛的盯着三万,让三万不由得跪了下来,
“小姐恕罪,我真的没说过什么,是我听了下人说那外面的事情,说给了她听,她才闹着要走……”
三万不是府中的下人,只是幽灵当日借给她用的,因此若汐对三万和五饼格外宽容,两个小丫头也很机灵,什么事情都办的好好的,从没出什么差错,这次三万觉得不是自己的错,并没有往心里去,看若汐脸色不善,才连忙跪了下来。
“你说了什么事情?可是关于她家的?只是这些日子她并没有说自己家在何处啊?”
若汐一直想问问这吴婆婆家住何处,也好去报个信,以免她家人担心,看她身上的衣服也还华丽,定是什么大户人家的长辈,与子女闹了脾气偷跑出来。如今的大顺朝可是以孝治天下,若是告上官家,必是要吃官司的,这吴婆婆不去告官,自然也不想让自家的事情让人知道。既然她不愿意说,若汐便也不好再问了。
“她是没有说过,今日我见她心情不好,便将听下人们说的一桩趣事讲给她听。谁知她一听就急了,闹着要走,我劝了半天也不行,只好来找小姐。”
听到这儿,连李平都好奇起来,抬头问道,“什么趣事,竟把她惹急了?”
三万撇了撇嘴,她其实也是好心,想逗这吴婆婆一乐,让她心情好些,偶然又听那府中的下人说起,谁知道这吴婆婆就急了。见小姐和王爷都问,只好照实说了,
“我,昨日下午厨房送了些点心到房里,我见那吴婆婆挺爱吃的,今日便去厨房又取了些点心,听那新来的曹妈妈说,外面传着昨日出了件事情。”说着三万扶了扶旁边的凳子,若汐见了有些不忍,便让她起来说话,
三万偷眼看了看若汐,见若汐一脸的肃穆,眼神却缓和了许多,这才又道,
“咱们顺天府伊洛大人,被他老子赶出了门,听说洛夫人哭闹了几回都没有用。他的妻子徐小姐,被徐大人接回了家,要和离,可是那徐小姐刚烈,竟趁那丫鬟婆子没注意,跑了出来,寻了洛大人,说是要跟洛大人同甘共苦呢。”
这话说的两人一愣,洛彦做了顺天府伊,又办了如此大的案子,让洛家极有面子,如果案子结了,说不准还要受封赏,如何在这个时候把洛彦赶出了府。最奇怪的是,徐家小姐嫁给洛彦半年有余,突然之间就要和离,而且是娘家说要和离,这小姐自己偏又跑了出去找自己的丈夫。
别说什么一女不嫁二夫,什么贞节最重的话,这官家的女子如果不是被休,一样能嫁的好人家,只不过可能比自己家的门楣低些罢了,特别是一些即将没落的家族,这种改嫁的事情屡试不爽,就算夫家不愿意,使些银子也就罢了。
“你可知道,那洛大人是因何事被赶了出来?”李平看到若汐的脸色有些不好,便出口问道。
☆、第五十章 情份
京城,一个偏僻的民宅。
洛彦站在屋檐下,看着萧索的院子,仆人万义在那里打扫,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打扫的,这里实在是在小了,相比洛府,简单的不能再简单。
跟洛老爷闹僵了以后,洛彦就简单收拾了一些衣服搬了出来,一时也没去去处,便住了一日的客栈。后来自己的忠仆万义得了夫人的命才跑出来找他,又寻了这个院子,虽然是极小,租金却也便宜,这四九城里,寸土寸金,就这么小的院子一年也要几两银子,要是在登州,说不得就买下了。
想到登州,洛彦想起那个窈窕温婉的女子,听说李平已经醒了,自己也不再为她担心。如今却是将案子审清,做好这顺天府伊,也不辜负当年辛苦考上这进士。
当年的事情,洛彦依然记得清楚,自见了那女子,他便跟母亲试探,看是不是能按自己的心意选一门亲事,母亲说的轻巧,你若考上进士,做了官,这亲事自然由你。于是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洛彦便去了济南府。半年之后,顺利中举,这让洛彦欣喜,却又不敢放松,待过了殿试,做了进士,这才准备回家看看。
却不想,洛老爷和夫人竟然没有通知他便举家来了京城,让他没有理由再回登州。而后父亲便对自己言明,让自己娶徐家的女儿,自己不愿意,就把自己关了起来。母亲也劝自己,如今身份地位已是不同,若他愿意,等成亲过后便将那女子娶来做个姨娘便是。
他派了人去登州打听,却得来消息,那女子已经入了方府,成了皇家医官,也算是有些颜面,若是自己坚持,说不定家里能够顺了自己的意思。于是他每年都会借着给醉仙楼的王伯送东西的时候给她捎东西,直到今年的时候,李平进京,却失了她的消息,洛夫人又一病不起,这才从了父亲的意思,将那徐家小姐娶进家门,没有想到,成亲的那日,自己竟在街上遇见了她。
如今一切已成定局,不能回头,自己最大的希望就是她过的好。本想着在翰林院做编修就这样混过一辈子,却不想认识了徐治清徐大人,同样是进士出身,徐大人如今已是政绩卓著,说起登州城的治理也是一套套的,比自己不知道强多少倍,机缘巧合,徐大人的案子落在了自己手里,再艰难自己要定要为徐大人洗脱冤屈。
刚刚从霉米入手查到了隆昌号下的米铺,又将隆昌号如今的大掌柜林昔押进了大牢,就被自己的父亲洛老爷给训斥了一番,而在自己决意要查清此案,不想按父亲的意思办案时,不但父亲震怒,连岳父都说要不认自己这个女婿。
其实案子已经很清楚了,不过是自己的岳父徐家捣的鬼,一来可以陷害徐治清,二来还可以陷李平于不义。皇子施粥竟施出了霉米,自然少不了上面的训斥,只是没有想到,竟有人来刺杀李平,人还没有查出来,但跟徐家定脱不了关系。
被父亲赶出来自己并没有怨言,身为洛家的一分子,没有帮家里做过什么事情,在这个案子上也忤逆了父亲的意思。
只是自己担心的事情有两件,一是自己离家的第二天妻子就被岳父接走了,而今天是第三天,妻子竟然只身逃了出来,并且找到自己的小院子,虽然知道妻子能找到自己大半是母亲在帮忙,可是妻子从小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怎么能跟自己过这种苦日子。
第二件事情就是祖母,前些日子自己忤逆父亲的意思,将林昔押入了大牢,祖母为了护着自己跟父亲闹翻了,还说什么让父亲做个纯臣。祖母的意思自己也明白,跟徐家走的太近不是好事情,太子如今地位稳固,却不勘大用,才学尚可,但对政事并不上心,二皇子李平却是深得皇上的器重,只是方尚书不会钻营,势力上落了下风。
祖母一气之下去了城外的白云观吃斋,回来时竟然走失了,也不知道这些丫鬟婆子安的什么心,被这么多人服侍竟然能走失了,而且走失的时候连披风都没有带,自己带着家仆快把四九城都翻了过来,还是没有找到,这种事情却又不能大肆宣扬,将那些丫鬟婆子关了起来,又对外称病,才将事情捂了起来。
正想着,就见一个穿着细布衣裳的女子走了出来,手里拿了自己的一件袍子。
“夫君,你的衣服补好了。”女子温婉如花,微微笑着看着洛彦,这便是徐善敏的小女儿徐德宁,看着孱弱,却能从徐家逃出来,也算是极有勇气的。
“倒是让贤妻劳累了。”洛彦的神色淡淡的,倒让徐德宁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夫君什么都好,就是对自己总是淡淡的,也不知道是为何。
“敢问洛大人是不是住在这里?”大门轻响,有人在院外叫门。
万义放下手中的扫帚,连忙跑过去开门,一个小厮站在门外,手中拿了一个包袱,冲着万义道,
“敢问洛大人是不是住在这里?我奉我家王爷之命来给洛大人送一件东西。”
洛彦心中奇怪,跟徐家小姐对视一眼,徐德宁摇了摇头,说明自己并不知道,便拿着衣服回了内屋,将这里留给自己的夫君。
“这位小哥辛苦了,不知道是哪位王爷,有什么东西要交给我?”洛彦一脸的肃穆,难不成是案子事情,说着便让万义引了那小厮进了花厅。
“洛大人不用客气,在这院中说就好,王爷嘱咐了,茗儿不敢造次。”说着茗儿将手上的包袱递给洛彦,“请洛大人打开一年便知。”
洛彦狐疑着接过了包袱,摆了摆手,拒绝了万义帮忙的好意,轻轻将包袱打开。
一只华丽的赤金镶宝石镯子展现在洛彦的眼前,金光闪闪的格外耀眼,洛彦不禁大惊失色,这是祖母的镯子。因着刚来京城的那年祖母病了一场,自己便去白云观祈福,那老道说祖母命中缺金,自己就去琉璃厂淘换了这只赤金镶宝石的镯子,这几年来,祖母从未摘下过,如何就到了这位王爷的手中。
“你家王爷想要什么?”洛彦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王爷抓了自己的祖母,以此要挟自己,
茗儿看着洛彦着急的样子,不由笑了笑,这才回道,“洛大人误会了,我家王爷只是想问问,这是不是洛老夫人之物。如果是的话,改日王爷便将老夫人送来,老夫人不愿意回洛府,只嚷着要找洛彦洛大人,王爷又不敢确认是不是洛老夫人,老夫人就让取了这镯子来,说洛大人一看便知。”
听着茗儿的话,洛彦愣了一愣,立即肃然给茗儿施了一礼,吓的茗儿忙侧了身,口中嚷道,“洛大人,小的可不敢当,您要是想谢,就谢我家王爷好了。”
第二日一早,三万服侍着洛老夫人,由茗儿赶了马车,将洛老夫人送到了这里。
看着陆续搬下的物件,洛彦倒傻了眼,没有想到这个平王爷竟然准备的这么周到,从衣服被褥,到银霜炭和手炉,以至于老夫人平日常吃的燕窝和补品,真真是一应俱全,若不是洛彦如今是顺天府伊,又兼着遇刺的案子,倒是真应该去给平王爷磕个头。
三万将老夫人扶下了马车,洛老夫人见了洛彦倒是一脸的欣喜,
“彦儿啊,你瘦了不少啊。”
洛彦和徐德宁见了先行了大礼,徐德宁这才上前搀扶,洛彦又言道,“这里太过简陋,让祖母受苦了。”
洛老夫人摇了摇头,“祖母有什么可苦的,倒是苦了我这个孙儿了,我们娘俩都受了你老子的气。”
待进了屋,万义帮着茗儿将东西都收拾了,茗儿和三万才进了花厅。
“万儿见过徐大人,少奶奶,我家小姐说了,让我在这儿安心服侍老夫人。”三万说着跪下磕头。
这倒是让洛彦一愣,祖母住在这里倒是应该有几个服侍的,只是自己出来的匆忙,手上没有多少银子,徐小姐出来时也是没带什么东西,如今平王爷安排的一应俱全,还送了侍女,虽然只是暂时的,却是难得。
徐家小姐听了倒是皱了皱眉头,刚才不过是说平王爷,这小丫鬟却说她家小姐,这话说的好生奇怪。
刚抬头想问,又听一边的茗儿道,“洛大人,我家王爷说这些银子是给洛老人的,请您收下。”说着送上一个沉甸甸的包袱。
“这个可不行。”东西可以收,银子却是不能随便收的,搞不好有贿赂的嫌疑。
茗儿微微一笑,心里想着,还是若汐姑娘聪明,知道这洛大人是不会收的,还好想好了借口,便道,“王爷说了,他看上了老夫人的赤金镶宝石的镯子,这些银子是定金,等王爷筹齐了银子,再来取镯子便是。”
这话虽然奇怪,但却说的合情合理,但徐家小姐一下听出了端倪,她静静的抬起头看向三万,“万儿,可是你家小姐喜欢这镯子?既是如此,我们便将镯子送上,还了王爷的情份。”
三万一听刚想解释,却看那徐家小姐的眼神冷冰冰的,倒吓的一下跪在了地上,“徐夫人,我家小姐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跟老夫人处了这些日子,对老夫人有些感情,我家小姐又是个无父无母的,想着虽然将老夫人送了出来,却又怕委屈了老夫人,这才……”
“你莫吓她,这银子收着就是。”老夫人见了忙拦下,
那徐家小姐听了忙低了头,“孙媳失礼了,只是夫君现在官职在身,不得不小心。”
看洛老夫人点了点头,徐家小姐才又道,“你家小姐既是善意,我们便收下了。”
茗儿和三万刚将悬着的心放下,又听那徐家小姐问道,“你家小姐却是何人?”
……;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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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异动
京城,一个偏僻的民宅。
经过一番问询,徐家小姐终于从三万嘴里听到了那个名字,看着“柳若汐”三个字从三万的小嘴中吐出,徐家小姐心中不由一颤,这个名字前段时间从母亲嘴里提起过。难道自己的夫君真的跟这个女子有什么来往,她轻轻瞥了一眼洛彦,才发现洛彦竟然愣住了,显然也被这个名字给震撼。
几年以前,当洛彦作为徐家世交好友的子侄来徐家作客时,因着走错了路在后花园中被自己看见,虽然只是远远的一眼,但这个翩翩的少年就这样的走进了自己的心里。
她还记得,当年他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湛兰色长衫,儒雅的向路边的丫鬟问路,神情腼腆,称那小丫鬟为“姐姐”小丫鬟给他指了路,他还行礼道谢。并不像其它世家公子或是徐大人的得意门生一般,颐气指使;对待下人们都很轻蔑。
经过一番辛苦,父亲终于跟洛家世伯将亲事定下,却不知为何,非是要推迟婚期,等她十七岁再娶,家里倒没什么意见,母亲很疼爱自己,当然是想多留二年。可是到成亲之时洛彦已经二十一岁,在大顺朝,大多的男子到二十岁已经有了一、二个孩儿,他家虽然有三个儿子,也有了长孙,并不着急,但他们主动提出要推迟婚期却有些不妥了,当时还曾怀疑过,是不是他有什么病症。
直到成亲之后,自己才放了心,只是夫君总是对自己淡淡的,这让她很不满意,可是却挑不出什么理来,他对自己忍让,有礼,也会体贴自己,不让自己辛苦。不要说委屈,连通房都没有一个,甚至在自己嫁过来之后,连最亲近的大丫鬟都打发了,配给了府中的一个年轻管事。
虽然洛夫人还是想将她的贴身丫鬟蝉翼送过来,但几次都被他挡了回去。他待自己已是极好了,只是,不知为何,自己总觉得不对头,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头。
前些日子她托自己的母亲打听关于他的过往,从没有听说他在外面有什么外室或小妾,只是听说他每年要去京城的宝庆斋购回一只朴素却别致的簪子,转而被小厮带着送去给登州城醉仙楼的大掌柜王伯,再由王伯转赠给一个叫若汐的女子。
母亲劝自己,也许是别人家让他帮忙购置,既然没有证据就不要瞎想,何况成亲前就已经断了联系,再没有去过宝庆斋,更没有派小厮去过登州,如果自己再提起,万一他真的提出要收到妾室,可怎么好,如此想着她才做了罢。
如今因着遇刺案子一事徐家跟洛家有了矛盾,洛老爷亲自上门赔罪,又保证洛彦定会帮父亲,可是没有想到夫君这么孝顺的一个人,竟然也忤逆了公公,被赶出家门。而父亲第二日就接了自己回去,只是自己既然嫁了他,自然是他的人,怎能自己在娘家享福,让他在外受苦。求了娘亲,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寻着了他,可不能让别的女人再将他抢走。
想到这儿,徐德宁忙起身将三万扶了起来,
“万儿快快请起,如此说来我和相公应该上门谢过你家小姐才是,只是不巧相公正管着平王爷遇刺一案,暂时不方便走动,等案子有了眉目,再上门致谢。”说着徐德宁看了看一旁发呆的洛彦,“相公,你说是不是?”
洛彦被叫了名字,这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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