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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家主母心太狠-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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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深处的地方,她却没有想到。
或许这本就是皇上的用意。
甚至是宠幸淑妃也是他的计划,一向精明如他,怎么会犯下这样的错误呢?必定是有什么原因?当时她还会将十王爷的死也怪罪在他的头上,现在想来真的是太愚蠢了。
“皇上,你的身子到底怎么了?”皇后机警的问道。
皇上抿唇一笑,“皇后,终究是逃不过你的眼睛,其实朕中毒了,从很久以前,朕就知道自己中毒了,一种慢性的毒药。”
皇后浑身一颤,“谁?”
皇上淡然一笑,“皇叔!”
皇叔?逍遥王的父亲?
“为何?”
皇上拉过皇后的手,“咱们不要把时间放到这样的问题之上,朕有很多话想要对你说。”
“皇上,可是你……”
“没用的,朕试过,白清风试过,都没用,朕认命了,所以你也要认命!”
皇后含着泪摇头,“不要,宁儿不认命。”也不想认命。
皇上笑笑,就和初见一样,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那般的缱绻,那般的柔情,再一次的融进了她的胸口里,化成了蜜糖,化成了致命的伤口,带着蜜一样的伤。
“宁儿,别去怨恨任何人,好吗?”不等她开口否认,皇上又开口说道,“一切已经是定局,朕很开心,朕唤你来,你还能来到朕的身边。方才朕真的很怕你不会再来,或许朕连你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皇后心中酸楚不已,她想过,想过不想来,可是面对多日来的思念,她还是决定再来一趟,以为淑妃会在这里,会让她彻底的心死过一回,也许今后就更加勇敢。却想不到来了这里,看到的竟然是这样憔悴苍凉的皇上,与她爱的那个男人简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可他们明明就是一个人,为何让她生出一丝的冷意,甚至是绝望?
“皇上,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宁儿冤枉了你。”
“宁儿,能不能答应朕一件事情。”
“皇上你说。”她止住了眼泪。
“让朕为你梳一次头,朕知道,你听见离儿给冬儿梳头,你心中羡慕的不得了,所以今日让朕为你梳一次头好吗?”他嘴角含着笑,温和的问道。
皇后含着泪点点头,“好,可是你会梳头吗?”
皇上神秘一笑,“你等一下一见便知。”
他坐在床上,她坐在床榻之上,一高一下,他苍白纤细的大手轻轻的划过她柔软的发丝,一缕一缕的挽起,她平静安然的坐在那里,享受着自己心爱男人为她挽起发丝时的温柔,足以让她死过一千回都不会后悔。一下一下,一撮一撮的编织着。
虽然不懂怎么梳起最漂亮的发饰,可是他依旧用心梳着。
曾经在其他宫中,头看着那些宫女为嫔妃梳头,那时候觉得很简单,可是为何到了他的手里,却是这样的笨拙?
最后,他还是编制了最简单的发饰。
麻花辫!
他将床头的莲花簪子拿了起来,轻轻的插(禁词)进了她如墨的发丝里,清丽脱俗,灵气逼人。即使年过三十几,依旧风韵犹存。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零碎的麻花辫,头顶上最简单不过的莲花簪子,这一刻竟然是这么的幸福。将麻花辫挽过自己的胸前,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发丝,由衷的说道,“皇上,你为宁儿梳的头发真漂亮!”话落,泪已落。
皇上笑了,真心的高兴。“真的吗?朕不敢问别人怎么盘头发,只能每天看着宫女为嫔妃挽起头发,可是朕怎么也学不会,到现在只能记起怎么编麻花辫?”
皇后含着笑摇摇头,“不,这样已经很好了,宁儿真的很开心。”今生还能够得到皇上如此真挚对待,今生已经没有什么好求的了。此刻,她就是最幸福的女人。能够得到自己心爱男人的放下身段,为她梳起发,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加幸福的事情?
足矣,此生足矣。
即使他从来都没有爱过自己,她此刻也是幸福的。
“宁儿,你幸福吗?”皇上握着她的小手,轻声的问道。
皇后重重的点头,“是的,我很幸福。”
皇上闻言,苦涩一笑,更加握紧了她的小手,希望能够温暖她手儿的温度,可是他却忘记了自己手上已是冰凉一片,又怎么可能温暖别人呢?“宁儿,朕知道你在说谎,你嫁给了朕之后就过的非常辛苦,这些朕都知道,却不能给你幸福,朕真的很难过,若是努力爱你,朕的心会觉得对不住心中那个深爱。所以一直都将你阻挡在心门之外,只给你柔情却不曾给过你一丝一毫的爱。”
皇后眼睛里噙着泪花,不住的摇头,“不,今生能够嫁给你就是我最大的幸福,别无所求。”
皇上感动的吸了吸鼻子,眼眶已经有热浪流动,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皇后,既然爱朕,那就喝下这瓶毒药吧!朕舍不得丢下你一个人,所以皇宫不适合你。”
皇后一怔,震惊的看着皇上,再看看他手中的小瓷瓶,终究是破涕而笑,抱着皇上的胳膊哭笑不得,“谢谢,谢谢你最终没有丢下我一个人。”
皇上的嘴角浮上了苦涩的笑容,她永远都是这样,这样令人贴心,却又不会觉得很多余,她总是这样若有似无的存在,却偏偏在关键的时刻展现出她最大的魅力,这就是属于安宁的特殊气质。
她接过小瓷瓶,打开之后一口饮净,没有丝毫的犹豫。
皇上拍拍身旁的位置,“宁儿,到这里来。”
皇后没有丝毫的犹豫,脱下了高贵的牡丹鞋子,然后安静的躺在了床榻之上,皇上握紧了她的手,轻声问道,“宁儿,怕吗?”
皇后温柔的摇摇头,“不,一点也不怕,我很幸福。”
皇上唇角一勾,真情无限。“宁儿,今生能够娶到你,也是朕最幸福的事情,来生好吗?来生朕要先追你。”
皇后的意识有些混沌,眼前的挑高的天棚也在打旋,就连耳边的话语也是双重的音色,尽管如此她还是听得一清二楚,满眸含笑,最后轻轻的闭上了双眸,嘴里轻喃着,“好,下辈子我等你来爱我。”
皇上侧目看着皇后闭上了双眸,粗糙的大手一遍一遍临摹着她的细腻的皮肤,只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
冷冬儿闯进父皇的寝宫,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双眼,小手捂住小嘴,两行清泪滑落,她跌跌撞撞的扑到了龙榻前,床榻上的母后梳着简单的发饰,却与她那一身的华服不服,尤其是头顶上莲花簪子。不过姣好的面容上挂着浅浅的笑容,她此刻好似真的很幸福。
要不然睡梦之中她也不会含着笑,仔细屏息,房间内只有三个人的呼吸,顿时心痛的纠结在了一起,有一种疼痛几乎摧毁了她的理智,冬儿震惊的问道,“父皇,母后睡着了对不对?”声音细细小小的,好似从嗓子眼儿里挤出来的,沙哑撕裂,难听极了。
皇上只是含着笑,却并没有说任何的话,反而是看向冬儿身后的段别离,给予一个眼神的示意,到底是何意恐怕也只有他们自己会知道,冷冬儿一双眸子只定格在安静沉睡的母后身上。
“父皇,告诉雪舞好不好?母后怎么了?母后到底怎么了?”她哭了,哭的好像一个孩子一样的无助。段别离抱着失声痛哭的冷冬儿,心里也是酸楚万分。
皇上却是答非所问,“几更天了?”
段别离轻叹一口气,“三更天了。”
仔细聆听,空气中还残留着一股躁动的气息,此时房间里的人都感应得到。
冷冬儿面色为之一沉,眼中闪过一丝的杀气。
她没有想到,皇叔终究是动手了,竟然会这么快?竟然还选择了今晚,她此时脱身求救外援已经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了。
皇上冬儿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气,心顿时沉了下来,看向站在冬儿身后的段别离重重的点头,最终叹了一口气,“雪舞,本来这件事情,父皇不想让你知道,只是怕你与你皇叔心中会有膈膜,既然你在这里,那朕就不再隐瞒什么了,去叫你皇叔进来吧!”
冷冬儿一怔,父皇知道皇叔的军队来了?
“父皇,你放心吧!雪舞会保你的安全,绝对不会让你出任何的意外。”
皇上柔和一笑,这话竟比世界上所有的甜言蜜语都好听。“雪舞,听父皇讲一个故事,你再决定怎么做好吗?去吧,叫你的皇叔进来。”
冷冬儿乖巧的点点头,推开了房门,回廊拐过,正巧碰见了北堂烈带着大批的兵马前来,看着出现在宫中的冷冬儿,惊愕的说不出话来,她出现在这里,而他竟然不知道?
“皇叔,走吧!父皇想要见你。”她的声音轻轻的,仿若天空飘浮的云朵,一吹就散开了。
北堂烈一怔,当下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过冷冬儿没有给他计划,讽刺的说道,“怎么皇叔大批兵马已经打了进来,难道还会怕单独去见父皇吗?”
北堂烈浑身一震,能够从她的话语之中察觉出一抹恨意,这才是她最心痛的。
“本王去。”
似风似云连忙阻拦,“爷,万万不可?”
“是的,爷,请您三思,万一您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您让我们如何自处?”长公主的功夫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或许不是最厉害的,但是却与爷不相上下,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们该如何向老王妃,向天下的百姓交代呢?
北堂烈挥手,“本王说的话,你们要质疑吗?”
似风似云连忙退后一小步,异口同声的说道,“似风似云不敢。”
冷冬儿已经无心情在继续观看下去了,直接转过身子,走在了前方,北堂烈跟在后头,不快不慢的保持着一米的距离,轻袅淡雅的背影竟是有一光年的距离那么遥远,明明近在眼前的人儿,他为何有一种感觉自己必须要放弃才行?
他晃晃头,晃去脑海中烦闷的想法,坚定自己的信念,今日必定有个解决之道。
踏进宽大到足以容得下一百个人的房间,晕黄的灯光照耀着每个角落。
床上的皇后安静沉睡着,身侧的皇上由段别离扶着,正虚弱的咳嗽着,皇兄的,面色蜡黄,双眼无神,察觉有人进来,抬起头依旧温和的对着他笑。
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已经绝对要逼宫了吗?
为何还能这般坦诚的对自己温柔的微笑?
“烈儿,你来了?来,坐到皇兄身边。”他依旧和往常一样,温和的向着自己招手,只是此刻的他已经不健壮,甚至是身体抱恙了,更确切的来说他下一秒很有可能咽气了。
明明七天以前还见过皇兄,怎么才不过短短七天的时间,他竟然会变得如此苍老,放佛是一夜之间变成的?
心中再大的仇恨都不如此刻自己眼睛所看见的有冲击力。
心里一痛,是他害的吗?
原来他一向不懂得什么是恨?要不然此刻也不会这么心疼,心疼皇兄,半辈子的荣辱都拴在了皇家这两个字上,所作的一切只是为了这个北国。他的腿脚有些无力,却依然坚定的迈着步子,走到龙榻边安静的坐在了他的身边。
看着他的面颊瘦的只剩下一副骨头,他第一次才知道,那个意气风发的皇兄已经没有了,剩下的只有他温和的双眸,总是这样的看着自己。“皇兄……”声音嘶哑,已是满目的苍凉。
皇上笑了,那是属于孩子一般纯真的笑容,仿若得到了世间某个珍贵的宝贝。“好,好,你还愿意叫朕一声皇兄,朕真是高兴,高兴啊!”他招呼着冬儿,“雪舞,去,替父皇上后面的牌匾取下先皇的遗诏。”
冷冬儿抬眸,看着两米多高的牌匾,飞身一跳,顺手一拿,掏出了一个长方形黄色的盒子,从里面拿出了遗诏。先皇,那应该就是她的曾爷爷,只是曾爷爷怎么还留下遗诏呢?
“雪舞,你念一遍。”
冷冬儿疑惑的打开遗诏,上面只有一句话。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北堂烈品行端正,为人正直,乃继承大统最合适的人选,钦此。”
此刻,不止北堂烈震惊了,就连冷冬儿也不由得震惊了。皆是不可思议的看向皇上,“父皇,这是怎么一回事?”
皇上握住了北堂烈的大手,老泪纵横,“皇弟,朕知道你恨朕,朕也知道你为什么要恨朕,朕不解释就是怕伤了你们母子之间的感情,但是今日朕要亲口对你说,你不是朕的儿子,你大皇兄的亲生骨肉,我想你心中也对当时皇爷爷为什么把皇位传给朕而耿耿于怀是吗?今日朕就告诉你一切真相。”
北堂烈惊愕的说不出话来,本以为该久埋于地下的秘密今日全部见光了,皇兄一本正经的告诉他,他不是他儿子的那一刻,他就信了。母妃心中嫉妒,编出这样的谎话一点也不出人意料,只是可笑的是,他宁愿被这个谎言骗了二十几年,却不愿意调查事情的真相。
他俊雅非凡的面容上笼罩着一层寒光,如墨一般的黑眸正刮起幽深的漩涡,阴森的可怕。
“其实皇爷爷心中的人选始终不是你父王,也不是朕,而是你这个仅有七岁的小皇孙,每每提起你,他都总是很骄傲,甚至也对朕说过,若是北国将来交到你手上,必定是另一番盛世。他想看着北国繁荣苍盛,可毕竟身体抵不住你成长岁月的漫长,终究是没有能够熬过那年冬天。他对朕说,北国的龙椅若是传给了你父王,北国的将来必将是岌岌可危,只若是给你,那就说不准了,也许皇爷爷的皇位还没有传到你的手上,可能北国就被你父皇给败了……”他虚弱的喘着粗气,一下接着一下,段别离一直坐在皇上的身后,为他拍着胸口顺气。
北堂烈鼻子一酸,竟说不出话来。
所以,皇爷爷把皇位传给了皇兄,至少皇兄能够坐稳这把龙椅,甚至保住北国江山。
以前他从不说,所以他也不愿意知道,误会才会一直都存在。
皇上看透了北堂烈心中的那一抹顾虑,噙着笑说道,“别内疚,一切都是朕心甘情愿的,你不曾有错,无知者无罪。朕最讲承诺,所以皇爷爷把皇位传给朕,就是希望朕百年之后能够将皇位还到你的手上。”
俊雅悠然的面容上划过一抹懊悔,他握住皇兄的手,颤抖的问道,“为何不早一点告诉我,还让我做了这么多的错事?”
皇上轻声一叹,“真是朕的的用意,烈儿,你虽然有能力,可惜某些事情还是优柔寡断,朕曾经不懂,可是坐上这个皇位的时候,朕就知道一件事情,若有些时候你不狠一点,那么受苦受累的就是老百姓,老百姓过的不好,你就是一个失败的帝王。所以……”
冷冬儿颇有些激动的接着说下去,“所以父皇你在用自己的名誉来换皇叔的逼宫,你让天下百姓寒心只是为了给皇叔铺垫吗?”这些日子他一个人承受了多么大的压力,却不能和别人说,她身为他的女儿却不能分忧,这让她觉得自己很无用。
北堂烈身子轻颤,心头泛着疼。
皇上笑了笑,看着自己的女儿那张哭泣的小脸,空虚的心一下子就被填满了,“雪舞,别怪父皇没有让你参与,你是长公主,今后要辅佐你皇叔的人,你万万不能出岔子。”
冷冬儿不否认,父皇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可是她为他心疼。北堂烈将头别过一边,尽量控制那份热浪袭来。
皇上感受到手腕的那份热度,抬眸看向身后的段别离,苦笑的说道,“够了,离儿,朕的身子朕自己知道,这毒已经有二十年了,连白清风都救不好朕,朕就认命了。你们都莫要再执着了!”他一语道破他们心中的疑惑,是毒,连白清风都医不好的毒,那就是等于没有希望了。
北堂烈颤抖的问道,“父王下的毒?”
皇上含笑,“很重要吗?重要的是,烈儿你要做好一个皇帝,现如今你有了皇爷爷的遗诏,那么你就更有说服力,全天下的百姓正看着呢?”
这一刻,心中好像打翻了调料瓶似的,五味杂陈,各种滋味。
他很想说,他不要皇位,只要健康的皇兄还在,可是想起皇兄所安排的一切,他又没有资格去拒绝,这一切都是他而起,所以他绝对不能够辜负皇兄和皇爷爷的希望,曾经这个皇位对他来说一文不值,唯一的用处就是折磨眼前这个对他唯一好的皇兄,现在他真的悔悟了,也有责任,有义务做好一个皇上。
“是,我一定会的。”
“雪舞,你会辅佐好你皇叔吗?”
冷冬儿一怔,幽深的目光瞥了一眼北堂烈,眼中蓦地升起一抹杀气。可是再抬头看向父皇期许的眼眸,她却连个‘不’字都说不出,如果这是父皇期待的,那么她愿意。
重重的点头,给予他的期望。
皇上满意的点点头,“好,离儿,雪舞,你们先出去,父皇想和你皇叔好好的聊聊。”
尽管不舍,可是父皇最后的要求她不敢不答应。
“好。”
段别离搀扶着冷冬儿一点一点的走出房间,皇上眼中含着慈爱的柔情目送着他们离开。“烈儿,人生在世什么都可以选择,朋友,爱人,妻子,唯有亲人不可选择,所以别怨你母妃。为情所困的人朕理解,也能够体会,爱到深处不知怎么就伤了那个人,所以别去记恨你的母妃。”
北堂烈点点头,一滴热泪话落,滴在了皇兄苍白的大手上。
“烈儿,你是男人,北国将来的国君,不可软弱,皇兄知道你的冷情皆是因为你有情,所以莫要伤怀,皇兄很开心自己解脱了,也理解你心中的伤痛,看着自己所爱的人与他人鹣鲽情深,心中难免会有难过。情这个字折磨了朕大半辈子了,年轻时不知悔悟,老了才明白一切都晚了。想要去爱别人,已经没有时间了。所以,不要让自己为难,去爱别人吧!雪舞和离儿本就是一体,拆散了他们只会让雪舞更恨你,皇兄想看你们努力齐心的模样。”
北堂烈震惊的看向皇兄,原来他竟然什么都知道?“皇兄?”
皇上虚弱的笑了笑,“朕也和你一样,爱上了不该爱的人,最终伤了她,所以那份悔恨一直隐藏在朕的心中,一辈子得不到宽恕。也明白情到深处,一切皆不由人,若是对皇兄心中还有那么一丝的悔悟,放过雪舞,放过你自己,重新找个好姑娘,好好的去爱别人,也学会去爱你自己。”说到此刻,他的眼神已经涣散,甚至看不清头上方皇弟的面容。
北堂烈的心更疼了,放弃冷冬儿,放弃心中的执着?
他不想,可是面对皇兄坚持着不咽下最后一口气,这一刻他的心都跟着纠结在了一起,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北堂烈的心更加疼了,怎么能够辜负一直未他付出的皇兄呢?他对冷冬儿最后一丝的幻想也在皇兄混沌的双眸之中幻灭了。
“皇兄,烈儿答应你。”话落,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心也跟着死去了,紧握着他大手的纤瘦嶙峋的大手也随之一落,代表着一个帝王的辞世,更叫代表着一位新帝的登基。
双眸瞪大着,呼吸也开始渐渐变的不均匀,颤颤抖抖的大手想要去抓住什么,可终究不知道自己要抓什么?只感觉心中的某一块净土塌陷,连那最神圣的镜台也随着皇兄的手一起滑落了。
他很孤独,很无助,终究又是他一个人在前行了。
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悲愤的情绪,抱着皇兄瘦弱的身子嚎啕大哭,好似一个小孩子……他希望他睁开锐利的双眸,谩骂也好,殴打也罢,只要他能够睁开双眼,怜爱的看着自己,
三更时分已过,悲鸣的丧钟敲起。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苍凉与悲戚。
尖细的嗓音带着哭泣的悲腔孤鸣,“皇上驾崩,皇后娘娘薨!”
虽然是方才知道的结果,或许告诉自己做好了准备,可是听见太监嘶声的呐喊,冷冬儿还是免不了心中一阵寒颤,连双腿都在打着颤,热泪蓄满了眼眶,她一下子就流出了眼泪来。
段别离虽然没有说话,可是却抱紧了冬儿的身子,让她可以趴在他的怀中尽情的痛哭。
北堂烈神情冰冷,双眸变得更加幽深,他推开了房门,将手中的先皇的遗诏交给了冷冬儿,“长公主,这是本王皇爷爷,也就是先祖爷的遗诏,请念吧!”
冷冬儿抬眸,看着遗诏再看看北堂烈脸上并无任何的表情,没有悲愤,没有哀伤,更加没有喜悦,便已经知道他做好了准备。她不会忘记自己答应过父皇什么。她接过遗诏,贯穿内力,传遍了宫中的每个角落。“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北堂烈品行端正,为人正直,乃继承大统最合适的人选,钦此。”
纷纷穿上朝服,赶着进宫的官员听到这话,为之一怔,顿住了脚步。
嫔妃涌向皇上的寝宫,也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不,这不是真的,本宫的凝尘皇子才是最佳继承大统的人选,本宫要见皇上,本宫要见皇上。”匆匆赶来的淑妃惊声的尖叫。
冷冬儿冷眸撇过,“父皇已经驾崩了,淑妃来此大脑成何体统?来人押回宫中。”
侍卫此刻哪里不明白已经变天了,皇上变成了逍遥王,可是长公主却依旧不会该明白人选,所以此刻听谁的,他们还是有分寸的。立刻上来几个侍卫,连拖带拉的将淑妃带走了。
淑妃不可置信的大喊着,“不,一定是你们,北堂雪舞好狠的心,竟然和外人合伙害死你的父皇,你不得好死……”
冷冬儿抿着唇不语,北堂烈的眸子却是流光一转,暗芒锐利如尖刀,“淑妃以下犯上,生下龙子将其打入冷宫,永世不得踏出冷宫半步。”
淑妃带着她的不甘心,下半辈子都将在冷宫度过,这就是她追求了一生的高位,最终还是敌不过皇上的算计,黄氏一门绝对不能再次崛起,否则北国就真的岌岌可危了。
冷冬儿瞧着远处奔跑而来的大臣,立刻跪在了地上,段别离也跟着一起跪在一旁,“北堂雪舞(段别离)拜见新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似风和似云心中一喜,连忙有样学样,身后的侍卫兵也跪在了地上,那些大臣即使还想出什么幺蛾子,这会看见长公主和驸马爷都跪在了地上,哪里还有别的想法,自然是一起跪在寝宫外的石板上,齐声高呼,“臣拜见新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北堂烈站在高处,看着眼前跪着一地的人,不知为何心情竟是复杂的,有着说不出的难受。
这个高位,他走上来了,甚至坐上了那把龙椅,不费一兵一卒,可是为什么他越来越不高兴了呢?
难道登上这个位置,就必须要踩着自己亲人的鲜血才可以吗?
他抬眸,天已经开始泛亮,鱼肚白的天空有一颗星星耀眼一闪,他动动嘴唇,沉稳的说道,“众卿家平身,皇兄已去,朕要为皇兄服丧三年,举国哀悼,挂白绸,白灯笼,三年之内不得穿艳色衣着,大臣将不得涉及烟花之地,违者罢黜官职,永世不得入京为官。”
“臣等遵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冷冬儿摇摇晃晃的站起了身子,感觉眼前一片空白,世界都在打转,她浑身虚脱,好累好累,筋疲力尽,真的好像歇一歇,可是,她告诉自己要坚强。
只是,身子的沉重抵不过她的意志力,两眼一翻,晕厥了过去。
临晕厥之前,映入眼帘的是离焦急的脸,耳边充斥着,“御医,御医在哪里?”
那声音,是新皇。
☆、265 8月12日
云雾缭绕,细细小小的啜泣声传入耳朵里。
她茫然的走着,寻找声音的来源。
“北堂雪舞……?”
远处一个蹲在地上默默哭泣的六七岁小女孩,正无助的捂着小脸默默的哭泣,冷冬儿瞧见了心头不由的一松,轻轻的走上前去,然后也蹲下了身子,拥她入怀。
只是,她是个灵体,冷冬儿的手臂穿过了她的身体,什么也抓不住。
小小的她抬起了身子,“冬儿,父皇和母后都死掉了对不对?”
冷冬儿抿着唇,很真诚的道歉,“对不起。”她说过要好好地保护她的父母,到最后却是谁也没有保住。
雪舞摇晃着小脑袋,“不,不怪你,我都听见了,父皇被下了毒,回天无术,父皇那个人固执起来,谁也阻止不了。可是我的心好痛,父皇怎么可以让母后……”说到这里,她不禁又捂着脸失声的痛哭。
冷冬儿能够理解,此刻她心中的酸楚无人能懂,人是有感情的,和父皇母后在一起的时间这么久,她早就把自己当做真正的北堂雪舞,也把她的父母当做自己的一样,他们离去了,她也很难受,想哭却哭不出来。
心揪在了一起,连气都喘不过来。
“雪舞,别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母后临走之前,你该知道她是幸福的,看见她头上编着斜斜歪歪的麻花辫吗?我怀疑就是父皇梳的头,我想她是心甘情愿的。”
雪舞点着小脑袋,“是,我知道,正因为知道所以才难过。”
冷冬儿一怔,不解的问道,“雪舞,你已经死了,难道看不见父皇和母后的灵魂吗?”
雪舞摇着头,“父皇是心甘情愿离开这个人世的,母后也是一样,而我是冤死的,所以灵魂就被控制在自己的体内,所以我看不见外界的灵魂。”
“雪舞,别再恨北堂烈好吗?”
雪舞苦涩一笑,“我很想去恨,可是父皇的话还犹言在耳,我不敢恨他,更加不能恨他,虽然他是那个人的儿子,可是我不得不承认,他有领导的才能,有继承大统的才干。我现在已经解开心中的怨恨,也该等待投胎的机会了。”这个世间已经没有她留恋的。
“你能这么想,我想父皇也会非常开心的。他也不希望你活在痛苦之中,希望你在来世是快乐幸福的。”
雪舞点点头,“希望如此,冬儿,谢谢你帮我尽责,做了这么多,帮助北国走出困境。”
冬儿摇摇头,“不,我早已经变成了你,我们难道不算算是一对好姐妹吗?”
雪舞闻言,不由得笑着点点头,“没错,我们是姐妹,希望我们来世也是姐妹。”
“我也如此。”
“冬儿,我想真心的向你道歉。”
“什么?”
“曾经,我有过一丝贪念,想要继续活着,与南宫残月在一起一辈子。”
冷冬儿浅笑,“我知道。”
雪舞怔住,“你知道?”
“没错,你就在我的身体里,你想了什么,我都知道,偶尔对南宫残月生出的那一丝好感,甚至是悸动,我的心都能够感受得到。”
雪舞惭愧,“你都知道了,难道你都不曾怨过我吗?”
“不,我能够理解,如果那个人换做是离,我想我可能比你还要自私,所以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毕竟她没有真的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只是偶尔的几次会用着她自己的身体罢了,说来说去,她才是那个霸占别人身体的人。
“谢谢你能够理解我,我知道,我很傻,也曾经动过私念,每每当我的灵魂控制不住……最后都会晕倒,那个时候我才清楚的明白,我已经是死了的人,永远都不可能与南宫残月……”她止不住的抽泣,“所以,我与他有缘无分。”
冷冬儿的心蓦地一疼,说不上来什么感觉,若是她与离天人永隔,她不止会恨天恨地,还会恨世界上的一切,怎么可能会像雪舞想的这么透彻?早就执迷不悟的犯下大错了。“雪舞,你和他终究会有机会的,或许在来人,或许就在下一秒,竟然我都能够踏着时光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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