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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检察官夫人-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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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没时间瞎磨,应答着,她捞起荼几上那瓶龙舌兰,打开了瓶盖,仰起了脖子,咕咚咕咚就喝起来,这酒真烈,又辣又苦,刚喝了几口,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抗议了,由于喝得急,她被呛了一口。
    “咳咳咳。”空气里袭上几声狼狈的咳嗽声,刹那间,满面潮红,男人选择了漠视,从沙发椅子上撑起身,抬腿走向了夜总会门口,倪特助一把夺过了静知手里的龙舌兰,这种喝法不死才怪,是个男人都抗不住,更何况是这么一个纤弱的女人,他知道总裁是在气这个女人下午的事,还有这么久了,她让他吃了多少的瘪!
    等他泄泄气也好,静知没时间去抢回倪特助手中的酒,便迈腿追了过去。
    一把拽住了男人的衣袖,狠狠地扯着。“我已经喝了,汤总裁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男人转过头,凝望向她的眸光有寒风肆意卷起,瞳仁急剧地收缩。“松开。”
    “不松,你不能说话不算话。”第一次,静知如此任性,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他卯上了,她知道自己很无理,她也是一个女人,天生有任性,无理取闹的权利。
    “我几时说你喝了那瓶酒就给你钱?”男人狭长的眸子微眯,里头闪耀着危险的讯息。
    “你……?”静知咬紧牙关,真恨不得抽男人两个大耳光,真是太混蛋了,他明明有答应,现在来吃她的反应,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啊!
    好,算她意会错了,算她倒霉吧!
    “你混蛋,汤斯翰。”她松开了他的衣袖,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夜总会大厅,汤斯翰望着她绝然跑出去的身影,脸色铁青,额头青筋贲起,那样子像是正处在盛怒边缘的野兽。
    “倪特助,去查一查,她用三千万做什么?十分钟,我要答案。”
    “是。”倪特助即时领命而去。
    她是证券交易所的总裁,还拥有一间不算太小的公司,为什么要三千万?这个问题一直就在汤斯翰心中缭绕。
    他倚靠在暗色的角落抽着烟,猛地,一个画面从他脑海里跳跃出来,迅速掐灭了手间的烟蒂,火速地驾着车子追上了她,车轮徐徐翻滚,以捷豹之姿‘嘎吱’一声停在了她前面,成功堵住了她的去路。
    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整个人抵在了引擎盖上,灼热的夹含着浓郁酒精气息喷吐到她细嫩的脸孔上。
    “你要去向谁借?”
    “去找莫川吗?还是那个与你天天腻在一起的秦擎天?”
    他的问话蕴含着深浓的怒意,还有一缕静知察觉不到的醋意!
    “给谁都好,就是不要再给你。”她将脸别开,不想看到他那张因喝酒而红润的脸颊。
    男人伸手捏住了她尖瘦的下巴,狠狠地一用力,下巴几欲变了形,她被迫与他冷咧的眼神相撞。
    “做我情妇三个月,我就给你三千万。”
    他咬重了那个‘陪’字,故意要羞侮她,这段时间以来,她老是钻进他的脑子里,像一条毒蛇般缠住他的脑神经,驱赶不走,他爱她,可是,也恨她,恨她的无情。
    “好。”她想也不想就同意了,因为,她没有别的路可走,为了妞妞,她可以做他情妇,把自己肉体供他泄欲。
    见她答得如此爽快,汤斯翰眸中划过一缕冷笑,还有一丝的讥讽。
    不做妻子做情妇,还真是世间第一罕见女人,即然,她不珍惜他给她的好,那么,就休怪他残冷无情,紧紧地捏住她的手腕骨,十分用力,用力到恨不得把它捏碎,他将她推进了车厢,整个人坐了进去。
    “你要干什么?”静知见他扯着自己的领条,眼睛里迸射出似要想将她射穿的寒意,满面如来自于地狱索命的修罗,阴森森的表情让她如一只惊弓之鸟,拼了命往车后座缩躲去。
    “验货。”男人轻浮的言语,让她举起了手臂,手掌还没挨到他脸颊时,他一把紧紧地扣住了她的手臂,阴冷笑道:“即然把自己当成货品卖了人,又何必要假装清高?一个月一千万,你的陪资费高达咋舌,看到刚才那个扭腰摆臀的女人没有,即便是那样费尽心思,穿着几块破布跳着艳舞,一晚上也不过几万块而已,而你,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呢?拿出你的本事来,看看你到底值不值得我出手如此阔绰。”
    嘶吼着,抓握着她衣服的前襟,用力蛮横一扯,亮钻钻的衣服纽扣,就从她的眼前成了好几个抛物线般弹飞。
    不要,她狂喊,眼泪扑簌簌地流,然而,他不顾她的喊,也不顾她的叫,因为,他已经失去理智了,他想她想得浑身发疼,而她总是一副清清冷冷的样子,从来不把她放在心上,这段感情,受煎熬的就只有她一个人。
    凭什么,他从来都没有尝试着去爱一个女人,如今,好不容易爱上了,而她却从来都漠视着她的存在,哪怕他们都已经拥有了一个孩子,可是,他从来都没有得到这个女人的心,为了她,他可以倾尽所有,而她呢?在他有困难的时候,总是弃他而去,难道她们之间就只能同享福,不能共患难么?
    见他从腰间抽下了皮带,静知瞠大了双眼,颤着声音道:“不要,江萧,不要让我恨你。”
    无法得到你的爱,那么,就恨吧!
    至少,恨也是一种感情,至少,恨比一颗清冷的心要让他得到许多的安慰。
    为什么她永远可以理智,保持一颗清冷的心?而他呢?狼狈到有整日用酒精来麻醉入眠。
    她走得如此干脆,彻底,他是抱着多么期盼的一颗心来与她相聚,然而,她呢?就连是宝仔也不能让她停驻步伐。
    他可以理解她不能忘记林郁之与林静虎的死,还有那场毁灭性的滔天惨案,可是,他绝不接受,刚离开自己,她就又投身于别的男人怀抱,在他心目中,她一向冰清玉洁,可是,今天下午,她在车内与人热吻的一幕,彻底打破了她在他心目中女圣一般的地位。
    “贱人。”他怒喊着,她就是贱人一个,以前,与他在一起的时候,一直都与莫川纠缠不清,如今,又再来一个秦擎天。
    “你就那么想男人?”他徐声嘶吼着,将皮带捆住了她纤细的皓腕,死死地一用力,皓腕多出两道怵目惊心的血痕来。
    “即然如此想男人,让我来满足你。”
    他的话已经不堪入耳了,他疯了,说什么自己都不清楚了,将她按在了软垫上,她定定地望着他,眸光因他出口的话变成了两柄钢刀,似要挖他的心,取他的肺。
    “最好收回你刚才所说的话。”她的话冷得没有一丝的温度。
    哈哈哈!食指沿着她漂亮精致的轮廓缓缓而下,猛地,食指掐住她的下巴,拇指狠狠地按了下去。
    “够清冷,也够无情。”今天,如果不让她的眼神为他狂乱,迷离,他就不性江,他要驰为自己痴,为自己狂,为自己发癫,要让她满心满肺满脑都是他的影子,他的人。
    红着双眼,蛮横撕扯掉她身上的障碍,没有任何前戏,挺……身……,干涩的感觉让她弓起了背部,死死咬着牙关,垂下眼帘,望着她脖子洁白肌肤下贲起的青色血管,他终是不忍伤害她,俯下头,想吻上她的唇,没想到,女人却将脸别开,她不想让他碰自己的唇,他刚才吻过那风尘女子的嘴唇,无言的拒绝,让他眼中寒光迸射,张唇,咬住了她的耳垂,啃舔,吮吻,厮磨……
    窗外灯光太暗,她看不清楚具体的景物,只感觉那点点星光在她眼睛里,随着他的动作而荡漾!
    他要的很急,也很狂,似乎是想将她整个人撕碎……
    车外,风声缭绕,叶片纷飞,车内,激情四射,毁天灭地,两具身体升入天堂再跌入地狱,几次三翻,尽管她咬着唇,拼命阻此自己去回应,但是,还是情不自禁地……
    身上的男人汗流夹背,象匹饥渴了好几千年的野马,勇猛开缰阔土,厮杀缰场,占领这片独属于他的领域。
    女人的娇吟与男人野兽似的低吼在这暗黑的世界里凑成了一曲华美动听的乐章……


 ☆、第二卷:股市风云 第28章 反目成仇
    极致的恩爱缠绵后,没有一句你依我侬的话语,女人坐在车垫上,头发零乱披在脑后,泛白的嘴唇紧紧地抿着,眸光有几分暗沉。
    男人坐在驾驶座上,修长的指节夹着烟卷,手上的烟蒂积了厚厚的烟灰也没有磕去,深邃难测的眸光同样黯沉,表情莫测高深,一向是一个城俯深沉的男人,没人能猜得他的心思。
    凝滞的气氛在空气里慢慢回旋,凝结成冰,让人呼吸压抑,困难。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片刻后,女人掀唇打断沉默。
    话出口,男人的眸子瞬间迸射出缕缕寒光,缓缓转过脸,立体的五官线条在白雾中渐渐冷硬。
    眸光如啐了毒的利箭。还真是银货两讫啊!刚做完,就知道索要赔资费!
    他拿起操作台上的支票薄,从衬衫口袋里摘下墨水钢笔,刷刷在雪白的支票薄上划下几个数字,然后,将手上的支票砸到了她的脸孔上。
    “三千万,不是个小数目,记得履行自己的承诺,以后,别象条死鱼一样让人倒尽胃口,下车!滚吧!”
    最后两个字几乎是难以控制地嘶吼出来。
    静知捡起那张从自己脸上飘到脚边的支票,火速下了车,低着头,用着僵硬的背部朝着他。
    只听‘咚’的一声,余光里,她看到了自己亮皮包包从车窗里飞出来落到了自己的脚跟后,车窗徐徐关上,车子象一只敏捷的母豹一样疾驶而出。
    在他眼中,她完全成了一个为了钱出卖尊严的女人,完全不念一丝昔日的情份,她站在原地,仍冷风吹拂着她的脸颊,狠狠地攫住了手心里的那张支票薄,为了妞妞,她与江萧完成了一纸交易,三千万啊!陪他三个月,真是可笑,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与江萧的关系发展今天这样的僵局,冷笑一声,弯下腰,她从地上捡起自己的亮皮包包,然后,一步一步地走回了自己居住的那套住所。
    沧茫夜色之中,宽阔平坦的街道上,黑色的轿车疯狂疾驰,车子开得很快,油表迅速转着圈圈,换了档,猛踩了刹车,车子提速向前面更疯狂地冲去,冷风从微敞开的车窗外灌入,将他的衣领拂撩开。
    挡风玻璃上,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点点星光快速划过,根本看不清外面的一景一物,他还觉得不够快,因为,他心里憋着一口气,他心里难受得紧,想着林静知的表情,象条死鱼似的反应,他就气得恨不得将所有车里的东西都砸了,他恨她,恨她那种清冷的表情,漠然的态度,她不是人,更不是一个女人,这世间上,没有一个女人能做到她那样清心寡欲,为什么她可以对其他男人展现她的温柔?却独独对他江萧冷言相向。
    电话响了,将耳麦塞进了右耳里。“说。”简洁永远是他一贯的作风。
    “总裁,林小姐的好友汪子旋的老公出了车祸,而汪子旋住在医院里神志不清,她女儿妞妞被人绑架了,赎金可能就是三千万。”
    倪特助浑厚的声音传入耳。
    结束通话,拉下耳麦,手掌转动着方向盘,透视镜里,那双笔直望着前方的深邃眸子划过冷削的幽光。
    三千万是为了去救汪子旋的女儿,原来,汪子旋的老公王毅将死了,这些事他都不知道,她与汪子旋之间的感情很深,如果妞妞被人绑架了,她完全有可能会为了汪子旋的女儿交上赎金三千万,林静知这个女人很讲义气,在她的人生里,她把家人与唯一的好友汪子旋看得挺重,当初,要不是利用了这一点,他也不可能与她签下一纸婚姻契约,只是,那女人太傻了,以为绑匪只是单纯地想要钱么?是谁绑架了王妞妞呢?
    电话再次接通,他冷肃地下令:“倪特助,帮我查一查绑架王妞妞的人是谁?”
    “是。”对总裁的命令,倪特助不敢违抗半句。
    *
    清晨,静知就打电话与银行预约,十点二十分,她准时出现在香港某银行大厅,按照正常程序从银行里取出三千万现金,提着黑色的皮箱,她没有走正门,而是从银行的后门穿出,戴着墨镜的她左右巡视了一圈,发现并没有可疑者跟踪,这才招了一辆绿色的计程车,车子向目的地驶去。
    医院里
    汪子旋抬腕看了一下表,时针快指向十一点了,她立即掀开了被子,将身上斜条纹格子的病服换下,然后,拿了一条围巾圈在了脖子上,踩着轻微的步子走出了房病,并反手拉上了病房的门。
    静知提着黑色的皮箱,走到了郊外的一个废墟边,入眼的世界,四处都是违章建筑,还有几处是刚进行拆迁的房子,拆迁工程正进行到一半,到处乱遭遭的,电榄,电线,倒掉的电杆,还有石块,水泥全混杂在一起,看起来进而常杂乱无章,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灰尘气息。
    她站在一块石砖上,四处张望了一下,并没看到一个类似于绑匪之类的人物,掏出电话,拨了先前的号码。
    “我来了。”没有听到一句话,对方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林小姐,果然准时啊!”就在静知焦急不安之时,耳膜边袭上一记扩音器沙哑的声音。
    税利的眸光四处收巡,可是,找不到这声音是从哪儿发出来的,这绑匪太狡猾了,她暗自咬了一下唇。
    她知道这些歹徒应该就在这违章建筑的某个房间里,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之类。
    “钱,我带来了。”她将手上的皮箱扬了扬。
    “把皮箱打开。”她警慎地瞟了一四周,按照他们的话,规矩地拉开了皮箱里暗环,皮箱打开,一沓又一沓整整齐齐的钞票展露在空气。
    见绑匪不再说话,她暗吸了一口气,再将皮箱盖上,拉上暗环,这时绑匪又传来了话声。
    “把皮箱放到地上,然后,把手举起来。”
    如果把皮箱丢到地上,一旦绑匪得到了钱,她就成了案板上的鱼,任他们宰割了,她怕即便是砸了三千万,仍然救不出妞妞,所以,她急了,视线在空气里四处收寻,眸光没有一点焦距,很空洞,她扯着嗓子喊道:“我要见孩子。”
    话音刚落,一记冷狠的声音再度从扩音器里传来。“少废话,将皮箱放下,要不然……”男人不再往下说,只是,扩音器里响起一个童稚的哭泣声。
    “干……妈……救……我。”
    “听到没有,再不放下,老子一枪毙了她。”男人的声音变得凶残,冷狠,虽然她没有看到,可是,她能够想象得到妞妞被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用枪指着脑袋里,小身子吓得瑟瑟发抖的画面。
    她吞咽了一口口水,毫不条件地将手上的皮箱放到了自己的脚边。
    “转过身子。”为了妞妞,她几乎是绑匪一个指令,她就做一个动作,她知道,这一刻,别无选择,她没有报警,现在,能救出妞妞,全靠绑匪的承诺,良心,与她林静知的勇气与睿智。
    “背过身去。”
    缓缓地转动着脚步,身子刚旋转过去,身后某个违章建筑的出入口,就有一抹瘦小的身影窜出,男人走着猫步,眼眸四处张望,在观察着周围的动静,看林静知到底有没有带警察前来。
    一片静谧,让他终于安了心,回首,持枪的手往后一挥,好几个男人闪身而出,走在最后的那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右手上抱着那个娇小的身体,左手用枪指着孩子的太阳穴。
    静知听闻到了身后轻微的脚步声,急速回头,便看到了这群人向她逼了过来,然后,她看到了男人怀中的面色苍白到几乎血色的孩子。
    “妞妞。”“干……妈,呜呜呜。”见到静知,王妞妞十分激动,不停地向她挥着手。
    “你们放开她。”静知见这群男人步步向她逼过来,目的是冲着她脚边的那个皮箱而来,想到他们拿走了皮箱,仍然不放手的话,那么,她就是失去了三千万,也不能将妞妞从虎口救出。
    慌乱中,她急忙弯下腰,伸手捡起脚下的皮箱,火速退开了五步,当到达一定安全距离时,她才停驻了步伐,她不能让他们离自己太近,她只有一个人前来,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她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一个黑色的金属东西,冲着他们叫嚷:“我在周围安装了炸弹,按下去,大家都别想活命!”听了她的话,走在最前面,手持着枪支的男人停驻不前,面容僵硬,眸光四处流转。
    “她是唬人的。”抱着妞妞的男人,将枪抵上了王妞妞的前额。
    “大家别听她的,要不然,三千万就鸡飞蛋打了。”
    听到了钱,几个男人眼睛又雪亮起来,胆子也变大了,眸光贪婪地扫射向静知手上那支黑色皮箱上。
    “别再靠过来,要不然,我真的会按了,我干不过你们,大家一起同归于尽最好。”
    其实,静知并没有安装任何炸弹,真的只是唬他们的,而这些都是作奸犯科的贯犯,绑架事件也不是首次,自是能识破她的谎言。
    大家持着枪向她虎视眈眈地逼过来。
    心里一慌,后退一步,整个身体往后抑去,她踩住了一块坚硬的石头才稳住了身形,前面几个男人已经快逼上来了,就在她以为自己快完蛋的时候,空气里响彻了一记枪声,冲在最前面的那个保镖倒了下去,接着后面的一个又倒了下去,一脸惊惧地寻着枪声来源望去,视野中,有许多条黑色的身影不停晃动,个个手中捏握着黑色精致的手枪,训练有素的保镖火速将他们包围,并自动排成了一条人行道,然后,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形缓步而来,拥用着强大的气场,如君王般从天而降。
    静知看清了男人立体的五官,心中一喜,这一刻,她说不出来心里有多震动!
    抱着王妞妞的男人见突然间涌现这么一批训练有素的保镖,心中一急,将枪狠狠地往孩子的额角再抵上数寸,孩子吓得哇哇大哭。
    冲在最前面的几个男人,见同伴已经被击毙了两个,也不敢再不顾一切往前冲,虽说钱财重要,可是,身不带来,死不带去,如果人都死了,还要那么多的钞票干什么呢!
    他们往后退了两步,身后的男人看到了,五官线条变得冷硬,冲着他们一吼:“不准再后退一步,要不然,我先送你们下去阎王。”
    几个男人就如正冲峰陷阵时被击败的士兵,冲上前会被敌人一枪毙命,可是,退后一步违抗军令,也是一个死字,毕竟,男人是他们长久以来的首领,命令还是有一定份量,他们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枪支,又向前跨了两步。
    君王般的男人面不改色地望着这一幕,穿越过人行道,步至了女人的面前,他没有看女人一眼,眸光如利箭般扫射向几米之外的男人。
    “把她放了。”冷冰的话音就如雪山上千年不化的寒冰。似要将这儿所有的人都冻死。
    “如果我不呢!”为首的男人阴狠地笑着,声音同样有几分阴测测的味道。
    “把孩子放了,我可以不追究你们。”言下之意是要追究主谋者,他知道了幕后的真凶并不是他们这帮为了钱,在枪木弹雨中生存的男人们。
    “道上也有规矩,即然收了别人的钱,就要为别人卖命,这个孩子,只能怪她命薄。”
    食指微勾,手枪的保险拉上了掌,就在他要按下扳枪的最后一刻,随着静知一声惨烈的哀叫声响彻在空气里,一支飞刀利速地穿过空气,笔直地刺中了男人手上的静脉管,抵住妞妞的手枪从他手上滑落,静脉血管划破,鲜红的血汁就如自来头水管,成了一股血红色的泉流,不断地往下面飘落,灰泥地面倾刻间就被染红了好大的一片,手掌枪开,妞妞从他手掌上滚落到地,发出一记悲惨的叫声,他将手死死地按在了那个破开的静脉血管上,想堵住那泉眼的伤口,想阻此不断涌出的血红,然而,没用,左手掌全变成了绯红的一片,大片的红色让人看得有些吓人,人有多少的血,如果再不进医院阻此这血流,男人恐怕二十分钟后就会死在这里。
    “老大。”几个男人见状,吓得面如土色,急忙向他奔了过来,男人咬着牙,阴冷一笑,瞟了一眼甩在地上哇哇大哭的女孩,带着几个属下退到了后面,身后的几个保镖正欲想追,男人扬起戴了皮手套的手,阻此他们追上前的步伐。
    静知见那几个男人飞快逃跑了,急忙跑上前,将妞妞从泥地里抱了起来,擦掉了她嘴唇上沾染的泥沙,替她擦着眼角的泪水,把孩子狠狠地拥进了怀里。
    “妞妞,别怕,别怕。”尽管已经脱离了危险,可是,王妞妞仍然哭得快岔了气,她不停地摆动着自己的脑袋,脸孔一片潮红,静知不知道她怎么了?莫不是被刚才那几个人吓傻了,她撑起头,捧着孩子的脸颊。
    “宝贝,那些坏人已经走了,没事了,别再哭了,好么?”
    可是,王妞妞仍然不停地哭泣,声音哑哑的,有些难听,她根本静不下来。
    静知有些莫名其妙,身后的男人也拧着剑眉,再听到空气里散发出一声‘嘟嘟嘟’的清脆声响后,男人眉心掠过一缕阴戾,他几步冲了过来,一把抱过孩子,撕开了孩子身上的衣服,整整裹了三层破布,然后,孩子的胸口赫然绑着一个时针表,表针正在火速地转动,‘嘟嘟嘟’的声响不停发出来,男人睁大了眼,他根本没有想到,那些人居然给孩子安了这么一个东西在身上,钟表上显示着“4:032”分。
    剑眉斜飞,转过身,他气急败坏地冲着身后的属下大喊:“快,找一个拆弹专家过来。”
    “是。”身后的保镖听了他的命令后,吓得个个都惊悚一片,毕竟,他们干这行都十来年,没有几个人有这么心狠手辣,居然在一个小孩子身上绑那种毁尸灭迹的东西。
    撤弹专家?天啊!静知听了他的话,几乎险些晕蹶过去。“不,妞妞。”她呐喊一声,紧紧地将孩子抱在了怀里,男人剑眉拧成了一个死结,他一把将女人拉开,孩子身上的炸弹时间有限,只剩四分钟了,这个时间撤弹专家是没有办法赶来的,除非他长了翅膀,有了这个认知,他俯下头,蹲到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孩子面前,视线凝定在孩子胸口的钟表上,钟表不是很大,看着表屏幕那个数字越变越小,他的额角也渗出了些许的冷汗,抬指,摸索着表的边缘,指节落到了钟表边缘的一颗螺丝钉上,从地上捡起一小块石头,举起石头砸到了螺丝钉上,螺丝钉应声而落,提起钟表外壳,里面全是一圈又一圈的电线,挑起最中心的那两根,一根红的,一根绿的,就是这两根线,他不知道要剪那一根?他不是撤弹专家,虽然,以前在部队里,也学过这方面的知识,但,这是两根让人难以辩别的电线,一旦剪错了,炸弹引爆,这里的所有人都会跟着王妞妞送命。
    看着他凝重的表情,静知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她急忙上前,蹲到他身后。“能不能确定?”
    男人没有应声,他的视线一直就凝定着手指间的两根线条。他真的拿不定主意,毕竟,这是很难决择的事情,如果决择错了,很有可能,大家都会灰飞烟灭。
    留宝仔一个人活在世上很可怜,他可以没有爸爸,但是,绝对不能没有妈妈,孩子失去母亲的庇护与照顾是非常心酸的事情,抬对,阴寒的眸光向身后那一群保镖扫过去。
    “带着林小姐退后到一百米左右。”“是。”几个保镖得到指令,火速上前,拉着静知就欲往后面退去。
    江萧,我要呆在这里,静知很想这样说,我要与你共存亡,但是,面对男人阴冷侧部轮廓,她终是没有说出口,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时刻,空气里清脆的‘嘟嘟嘟’声已经加快,时间已经不多了,再多耗一分钟,大家就多了一分钟的危险,静知手心里浸满了冷汗,背心里全是,咬了咬牙,她跟着保镖们退到了一个安全的距离,然后,她睁大双眼,定定地望着石块上那一大一小的身影。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静知感觉自己的心几乎都跳到了嗓子尖口,看到男人低着头,望着手指尖那两根红绿线钱,眉心的刻痕越拧越深,无论再艰难的决择,终有最终决择之时,当她看到男人拿起一把剪子,缓缓伸向了那两根红绿线条时,心跳如雷鼓,似乎就快从胸膛里蹦跳出来。
    就在大家都悬吊起一颗心时,男人手中的剪子伸向了那条红线,他的脑海里迅速倒退着一幕,在一场反恐斗争中,一名士兵身上也被反恐份子绑了一个仪器炸弹表,危急之时,一名撤弹专家用剪子剪掉了那根红线,然后,瞬间,炸弹引爆,所有的战士无一生还,血腹惨痛教训告诉他,不是这格红线。
    剪子缓缓伸向了那根绿线,剪子卡在那根绿线条上迟迟不敢落下,额头上的汗珠越聚越多。
    闭上双眸,“咔嚓”剪子落下,并没有预期中恐怖的声音传来,大家都发出一阵欢呼声,他睁开了眼睛,轻嘘了一口气,没想到就在那一刻,钟表上那个数字火速地变动,在变成一个‘1’字时,天生军人敏税的观察力与洞察力,让他嗅闻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味,就在那个数字火速变成‘0’的那一瞬间,他本能地飞扑而开。
    炸弹引爆,四处硝烟滚滚,泥尘满天飞,惊赫中,静知飞扑而上,却被一个保镖死死地拽住了手臂。
    望着浓烟滚滚的一幕,听着那令她惊魂一声又一声滔天的巨响,她无助地挥着手臂,唇里发出一声悲鸣。
    “妞妞,江萧。”
    有许多的石头向她们弹飞过来,保镖急忙将伤心欲绝的她拉着一块儿扑趴在地,待一声又一声巨响慢慢隐没在空气里,浓烟渐渐散开,静知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脚步踉跄地向前面冲过去。
    “妞妞。”望着泥石块上那个小小的,血肉模糊的身躯,‘扑通’一声,她跪倒在地上,双手捣住了小口,泪水从她眼睛里疯狂涌出,如那决堤的江河。
    “妞妞。”她几乎是发着唇语,喉咙里,象是堵住了一万吨钢铁,根本发不出正常的字音。
    “总裁。”几保镖急忙向八米之外的男人奔去……
    “妞妞。”不远处有一个女人飞奔而来,疯狂大呼,她几在步冲到了泥沙地面,望着地板上躺着血肉模糊的身体,颤抖着手掌,摸向那张早已看不清形状的小脸蛋。
    “不,不,她不是妞妞。不是我的妞妞。”女人突然间像疯了一样,冲着大家大嚷,然后,她张大了嘴巴,发出一阵似野兽一样的悲鸣,她疯了般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她的妞妞死了,孩子,她怀胎十月,辛苦所生的孩子,不,她怎么就离开自己了呢?
    “妞妞。”她疯狂地唤着,然后,跪倒在孩子尸首面前,将头磕在了石块上,一遍又一遍地磕,剧烈的痛楚还没有缓过去,下一轮的痛又蔓了上来,她要拼命地磕着,才能让她忘却失去妞妞的痛苦,没有了妞妞,她要怎么活下去?她已经失去王毅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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