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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上位手册-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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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顺如获大赦,赶忙跑出了院子守着,免得在这里尴尬,恨不能剜了眼珠割掉耳朵。

容真很清楚地猜到了顾渊要做什么,只是未曾料到他竟然敢在清静的寺庙里做这种放肆的事情。

顾桓的事情让顾渊阴沉了好些天了,他本不愿将自己的手足算计到如此地步,可是顾桓的背叛却让他又一次看到从小到大面对的所有最卑劣卑鄙的人或事,算计他的永远是名义上的至亲,心底里的仇敌。

那些往事阴魂不散地缠着他,就连梦里也有挥之不去的压抑。

此时此刻,他只想努力地从容真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解脱,却不知这种感觉是蜂蜜,也是毒药,一旦上瘾,再难抽身。

对于近日的事,容真不能猜个完全,却又隐隐约约摸到了七八分,她致力于做这味药,在给他极乐的同时,也与他的喜怒哀乐相互纠缠,要他离不开自己。

顾渊将她压在了腊梅树上,从衣襟处将手伸进了她的衣裳里,放肆地揉…弄着她的胸脯,细密的吻落在她的唇边、颈上,就连锁骨处也被吻出一个个绯红的印记,以白皙似玉的肌肤为底色,暧昧得令人心神一颤。

“皇,皇上……”她颤颤巍巍地叫他,眼眸里有小白兔一般的胆怯与担忧,“这里是净云寺……”

说完这句话的同时,顾渊的手已然来到她的裙摆之下,隔着薄薄的裤子,一下又一下地轻刺她不堪一击的柔软。

他眼带笑意,漫不经心又颇有深意地在她耳边低声呢喃,“朕从来不信鬼神。”

原本来这里祈福,就只是引顾桓上钩的名头罢了。

容真气喘吁吁地还欲说什么,却被他一口含住耳垂,温热又带着酥…麻的感觉从敏感的耳后蔓延开来,染红了她的面颊。

他的手搅乱一池春…水,带着无限深意拨弄着她身体内最脆弱的那根弦——情…欲。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家里网络出了问题,我断网码字以后用手机发的文,所以没能一一回复留言。

吧特!你们也不能一起霸王我啊!╯▂╰【此处应有悔过声!】

但是!作为一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作者,我是绝对做不出出卖节操要留言的事情的!所以!!→_→各位观众朋友大家好,接下来由皇上给大家带来一段脱衣钢管舞!请来宾朋友们多多留言鼓励,为皇上毅然抛弃节操的英勇举动欢呼!

皇上:……替朕问候你娘亲……

感谢村姑的地雷,感谢萧夫人的三颗地雷!破费了!鞠躬!

☆、第41章。诡计一

第四十一章

冰冷的风从她被撩开的衣襟处钻进身体;可是两人身躯纠缠,有一股炽热的感觉从血液里缓慢蒸腾起来,驱散了那点寒意。

顾渊与她紧紧贴在一起,修长灵巧的手指却钻进裙摆里,拉开了薄薄的里裤;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花瓣,寻觅着里间的宝藏。他的吻依旧热烈而强势;在她如玉的脖子上吮…吸着、轻咬着;那种痒痒的感觉钻进肌肤;沿着血液一路奔向心脏,叫人心痒难耐。

他的手指忽地触到一处柔软的凸起;察觉到面前的人猛然一颤;那只手便乘胜追击地戏弄起来。

容真面颊绯红,眼眸似水,哀求似的叫了声,“皇上……”

顾渊微微一笑,手上加重了力道,按压,碾磨,旋转……那样敏感的地方哪里经得起这般戏弄?很快就被弄得红肿不堪,那种惊心动魄的快意化作冲动溢出嘴边。

容真咬住唇,不愿在光天化日之下发出羞人的声音。

可是她越是不低头,顾渊却越想叫她妥协,不是用命令也不是靠圣旨,而是靠着缠绵磨人的爱…欲。

他的手指慢慢地撑开了那朵娇软的花,接着朝里面毫不犹豫地冲刺进去,带着湿意的隐秘之处被手指充满,叫容真身子一僵,脚下有些无力,只得伸出手来攀住他的肩。

顾渊一边吻她,一边加快了冲刺的力道,手指一进一出,搅出更多缠绵的湿意。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不仅抠弄着柔软的花心,还间或触到那粒小小的珍珠,似要与她的隐忍一决高下。

终于,容真将全身的力气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嘴唇一松,小猫一样哼哼的声音溢了出来。

湿意愈加蔓延,几乎沾染了他整个手心,见容真满面绯红,艳若桃花,眉眼里也含着春…意,顾渊心里一阵柔软,拉开她的裙摆,也解开自己腰间的束缚,就这样一点一点进入了她。

容真浑身无力,被他靠在腊梅树上,双手揽住他的脖子,身下与他紧密地结合在一起,一阵饱胀感忽地传遍四肢百骸。

顾渊紧紧地搂住她柔软纤细的腰肢,一下一下用力进入,然后又缓慢抽离,羞人的声音从结合之处传来,羞得容真闭上了眼,却无力松开手来捂住耳朵。

“看着朕。”他含笑瞧着她窘迫的模样,那紧闭的双眼之下藏着明珠似的眸子,他想要看遍其中的光彩,不论痴迷或是情动,不论羞怯亦或仰慕。

容真颤着睫毛睁开眼来,对上那双黑漆漆的狭长双眸,他的温柔与满足也藏在其中,因为主人没有刻意隐藏,所以可以供人一窥究竟。

然而身下的小皇帝还在叫嚣着顶撞她,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容真又开始分心——男人果然是上半身与下半身分开思考的家伙,明明眼神可以这样温柔,却不知为何他的凶器还能这么穷凶极恶地折磨她。

只是……说是折磨,也许也不尽然。

因为此刻她媚眼如丝地望着他,唇边溢出的莺啼都能轻而易举撩动寒冬的坚冰,他强势,她包容;他不留余地,她毫无保留。

最后的温热留在她体内时,顾渊缓缓抽离了身体,她的模样似是雨后枝头的红杏,带着几分香汗淋漓的魅惑,又有几分不胜娇羞的羸弱。

可是她含着笑意定定地望着他,像是仰望自己的天地,满满的都是爱慕。

顾渊仿似听见哪里传来了冰雪消融的声音,有什么情绪从心间缓缓流淌而过,沿岸留下春暖花开的美丽景色。

纤细柔软的双臂依旧揽在他的脖子上,知道她已失去力气,顾渊索性打横抱起她,往厢房走去。

屋子里有炭火,温暖得很,顾渊合上门后,这才想起要帮她穿好衣裤。

那个懒姑娘如今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累得呼吸都有些急促,胸脯一起一伏,面上有种餍足的风情。顾渊失笑,拉开了她的裙摆,一眼就看到了挂在修长的腿上的里裤,以及红肿不堪犹沾雨露的娇嫩花蕊。

容真有气无力地捂住关键部位,懒洋洋地说了句,“皇上,嫔妾累了……”

顾渊这才记起她连着忙了六日,每日都行程满满,哪里有那么多力气和自己厮混。

他扬起唇角,一边摇头一边叹息,“朕还以为你聪明,没想到也是个笨丫头。祈福不过是形式上的东西罢了,何必如此认真投入?”

容真看着他,忽地想起方才他在院里说过,他不信鬼神。于是撅起嘴,委屈地说,“嫔妾也是想着好不容易能为皇上做点事……”

这样的表情活脱脱像个孩子,说话的语气也幽怨无比,惹得顾渊发笑,漫不经心地从袖子里掏出一方黄色丝帕,将她的□轻轻地擦拭一番,然后才为她穿好裤子,理好衣衫。

再抬头时,一下子对上她轻咬嘴唇的表情,泪光盈盈地望着自己。

“怎么了?一副要哭起来的样子,当真怨朕轻薄了你不成?”他明知故问,刮了刮她的鼻子。

她摇头,张了张嘴,最后却什么都没说,轻轻环住了他的腰,把脑袋搁在他的肩上。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浮现出一丝笑意——堂堂皇帝服侍她这个小小宫妃,算不算是一大突破了呢?

瞧她累了,顾渊就让她在屋里休息一会儿,不用抄写经书了,自己也先回去处理些必要的事情。

前脚刚走,闲云后脚就回来了,显然是顾渊让她进来伺候着。

闲云叫了声主子,随即端着碗甜汤进来了,容真软绵绵的不愿意动,就懒洋洋地说了句,“先搁在那儿吧,我现在没力气喝。”

“趁热喝才好呢,一会儿就凉了,再热就不好喝了。”闲云端着汤来到床边,那股淡淡的梅花香一下子钻进容真的鼻子,还真有了几分食欲。见她似是动了心,闲云一边笑,一边拿起勺子咬了点凑到她嘴边,“主子若是实在不想动,奴婢喂您。”

容真也不推辞,腹中空空的,索性张开了嘴,喝下了那勺甜汤。蜂蜜的滋味里夹带着腊梅清香,入口甜而不腻,暖意直流进了心窝。

她也不喊累了,干脆自己直起身子来,接过了那碗汤,咕噜咕噜就喝了下去。

闲云笑眯眯地接过空碗,拿出帕子帮她擦擦嘴,“主子若是觉得好喝,奴婢再去给您熬一碗?”

“这是你熬的?”容真有些诧异,“你之前不是一直在尚仪局么,还会熬汤?”

“奴婢小时候没进宫以前,奶奶就经常熬这汤给奴婢喝,所以看着看着,也就会了。”闲云笑了笑,将碗搁在桌上,把手帕折好又放进衣襟,“主子不问,奴婢还忘了主子从前也是做吃食的好手,班门弄斧,实在是惭愧。”

容真失笑,瞧了瞧外面的天色,冬日易饿,这半下午的寺里有没有吃食,皇上指不定也饿了。心念一动,索性站起身来拉着闲云往外走,“咱们一起去做。”

闲云有些发愣地看着拉住自己的那只手,忘了走,容真回过头来朝她轻笑道,“发什么愣呢,快些走。”

她这才回过神来,一边应着,一边带着容真往厨房走。

她还在尚仪局的时候,曾经遇见过很多主子,每一个都趾高气扬,压根不把奴才当人看,包括她跟的管带姑姑,因为资历长了些,所以对她们呼来换去,总是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

她还因为一不留神冲撞过安良媛而被掌过嘴,血流满面地听着对方傲慢地对自己说,“不过一个奴才,竟敢不长眼睛,冲撞了主子,我今日就要教教你怎么做一个称职的奴才!”

可是自打跟了容真,她从未受过半点委屈,容真待人平和,该威严的时候威严,却从来不曾苛责过什么。

眼下她竟然抓住了闲云的手,闲云只觉心中一动,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

厨房里只有几个正在准备食材的僧侣,见到容真纷纷行礼请安,容真笑着摆摆手,“你们做你们的,不用理我,是我叨扰了才对。”

于是两个人围在炉子前开始做准备。

之前闲云摘的梅花还剩了些,她负责清洗,容真负责取花瓣。

冬日的清水冰寒刺骨,眼见着闲云的手冻得通红,容真摇了摇头,把她的手从水里捞了出来,“你等等。”

舀水,烧水,见着锅里的水有些热了,容真伸手下去试了试温度,感觉到水已温热,才将锅里的水倒入洗腊梅的木桶里,“这下行了。”

闲云愣在那里,没有动,容真笑着打趣,“今儿怎么了,一直走神?快洗吧,这下不会冻着了。”

“主子……”闲云迟疑了片刻,仍是说了出来,“奴婢不过是个小小的宫女,主子其实无须对奴婢这么好的。”

容真眼底有些东西呼之欲出,却只是含着笑意坐在她对面的木凳上,同她一起洗梅花,“傻丫头,在当上容嫔以前,我也只是个小小的宫女罢了。在这宫里,谁会平步青云,谁会跌入谷底,哪里有人说得清呢?如果只是因为身份就评断一个人的高低贵贱,那我和其他目中无人的妃嫔又有什么区别?”

她抬起头来望着闲云,唇边的笑意云淡风轻,“你用心伺候我,我自真心待你,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是么?”

作者有话要说:什么?双更没有一万字看着痛快?!

什么?霸王真的越来越多?!

沉恨细思,今天似乎到了爆三更的日子……【此处应有欢呼声……不!应有作者吐血声!】

早上九点,中午十二点,晚上九点各一章,孙楠,快快,到你上场了!

☆、第42章。诡计二

第四十二章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在这个宫里生活这么多年;闲云不会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可是要她心甘情愿追随一个人;和迫于无奈坐上一条船;这两者唯一的区别便是;她是否会全心全意地为了容真的利益而活着。

容真笑得云淡风轻,眼神里有落落清风,可是垂眸的瞬间;却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划过眼里。

要想收获一个衷心的奴才;首先要懂得抓住她的心。

随手拨弄着漂浮在水面的鹅黄色梅花,她含笑道;“我知道你在尚仪局吃过很多苦,也被些不长眼的人欺负过;但我要你相信——”她抬起头来朝闲云微微一笑,“往后只要我在一天,你就不会再过以前的日子。”

所谓的“以前的日子”,就连闲云也没料到她会知道。

闲云是被送进宫来的孤儿,没有家人可以帮忙打点宫里的事情,因此进宫以后吃过不少苦。宫中龌龊事不少,龌龊的人更多,她不仅被势利的管带姑姑瞧不起,也因为没有亲人没有背景而受到不少人的孤立,更有甚者,她还被一些仗势欺人的太监欺辱过。

在这深宫之中,做奴才的命贱,无权无势受人欺辱的宫女不在少数,说到这种欺辱,恐怕与容真重生前在福禄那里受到的待遇也差不了多少。

容真就这样看着她,眼里有一种超乎寻常的透彻,却令她一下子不知该说什么,只觉得心下一颤。

闲云顿了顿,点头道,“主子请放心,闲云跟在主子身边,就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主子对奴婢的好,奴婢会一辈子记在心头。”

“跟在我身边就要对我有信心,何必轻易谈死?”容真笑起来,漫不经心地提了句,“有件事情一直没有告诉你,前些日子,尚仪局负责跑腿的王公公因为院子里被搜出了寒食散,已经被送去了刑部接受调查。”

王公公?

闲云一愣,随即不可置信地看着容真,眼里涌起一片水雾。

昔日欺她辱她之人如今这样轻易就没了好日子,她怎会不知道这是容真刻意为之呢?

“主子……”她颤着嗓音叫了一声,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容真笑吟吟地打断她,“行了,不用多说,再磨蹭下去,刚热好的水都要凉了呢,可别辜负了我的一番苦心。”

她的苦心,闲云感激不尽。

甜汤熬好后,容真尝了尝,味道比之先前还要好一些,原因自然是她又添了些调味的原料进去,比如东条、山楂。因为此处是净云寺,不比宫中食材齐备,她也只能随意发挥,能有这样的味道已经很不错了。

笑吟吟地盛了一碗放进木托里,一面抬脚往外走,一面对闲云说,“这碗我端去给皇上,剩下还有一些,你叫长顺一起来喝点暖暖胃,但也别喝多了,不然一会让吃不下饭,晚上会饿肚子。”

“主子,还是让我来端吧。”闲云想去帮她。

“免了,好歹也是亲手熬的,还是由我亲自去皇上面前露这个脸吧。”

厢房里,顾渊正在看折子,这些天虽然把宫中的事情都交予了顾知,但尚书省仍有些决议需要他亲自审批,因此直接送上了山。

门外忽地传来叩门声,他皱了皱眉,暗道不知郑安在做什么,守在外面也不知通报,便问了句,“是谁?”

外面传来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回皇上,奴婢是来传膳的。”

他忍俊不禁,“进来罢。”

于是事先被吩咐不许出声的郑安尴尬地打开了门,瞧着皇上面上并无不悦,这才松了口气,继续守在外面。

容真端着甜汤规规矩矩地按照宫女的举止进来了,然后装模作样地行了个礼,“奴婢参见皇上,这是御膳房刚熬的甜汤,喝了能帮您暖暖身子。”

顾渊见她一本正经的样子,也便挑了挑眉,同她将这出戏演下去,“甜汤?朕何时说过要喝甜汤了?”

“皇上政务繁忙,这么冷的天气还坚持批阅奏章,因此奴婢斗胆,还望您能注意着身子,喝点东西暖暖胃。”她一脸认真,显然十分入戏。

不料对方演技更好,神情一凛,忽地皱起眉来不悦道,“大胆宫女,竟敢擅自做主,打着为朕暖胃的旗号私自接近朕,该当何罪!”

容真一愣,有些尴尬地接不下去了,只得把碗往他面前一搁,灰头土脸地撂下一句,“反正汤都熬了,皇上您爱喝不喝,奴婢先行告退。”

岂料才刚转过身,手臂忽地被人拽住,轻柔却有力地将她按坐在腿上。

容真“啊”了一声,抬起头来正对上他含笑的双眸,不禁咬唇埋怨道,“皇上您作弄人!”

顾渊弹了弹她光洁的额头,唇角微扬,“你爱演,朕不过是配合你罢了,哪里就谈得上是作弄了?”

怀里的人幽怨地看着他,语气有些放肆,“嫔妾好心好意为您熬汤,您却说嫔妾有罪,这不是作弄是什么?”

“听起来倒真像是朕的不是了。”他假意斟酌了片刻,故作无奈地端起汤碗喝了一口,然后凑到容真嘴边喂了下去。

容真一僵,却没得选,只能含糊地将那热乎乎的甜汤咽了下去,没来得及吞咽的些许液体就这么溢出嘴角,却被对方轻吮得干干净净。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却见顾渊唇角的笑意愈浓。

“这才叫作弄,不是么?”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大为窘迫的样子,心情无端好起来,“汤好喝么?”

“这话难道不应该是嫔妾来问您么?”容真哭笑不得。

“朕只问好喝不好喝。”

她干脆利落地答道,“好喝。”

“既然好喝,那便多喝一些。”见她中计,顾渊却不给她反应的机会,再一次喝下一口,亲口喂给她。

腊梅的香气轻飘飘的在口中蔓延开来,唇齿留香,余热未褪。

原本亲昵的动作却逐渐变了味,一点一点加深,最终变成了一个吻。

她有些担心皇上会再一次兽性大发,就在这里要了她,可是判断失误,直到他离开她的唇时,都只是安安静静地搂着她,没有多余的动作。

她坐在他腿上,被他温柔地搂着腰,两人的身体离得很近很近,近到彼此的心跳都能被感知。

已经褪去不少的日光仍有少许照进窗户,浅浅地映在两人身上,温热又带着点缱绻的意味。容真望着他,忽地有片刻的失神。

这样近的距离,就像两个真正彼此相爱的人,只是若仔细观察,终会发现,俊秀的男子眼眸里虽有温柔无限,却唯独少了些沉迷,多了分热恋之中的人不应有的清明冷静;而女子的神态虽然专注而欢喜,却终有一分心不在焉,哪怕无人知道,她自己也能感觉出来。

这样揽着她很久,仿佛彼此的心跳都逐渐适应了对方的节奏,最后融为一体。顾渊低头看了看她温柔的面庞,轻轻问了句,“想回宫了么?”

她摇头,老老实实地回答,“不想。”

“为何不想?”自古以来做皇帝的人似乎都喜欢明知故问。

“回宫以后,您就不再是嫔妾一人的皇上。”她故作轻松地答道,眼里的黯然也被小心翼翼地藏起来,可越是从容的表情却越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怜爱,因为故作坚强素来都比楚楚可怜更令人怦然心动。

可不待顾渊回答,她就认真地看着他,含笑道,“可是您虽不是容真一人的皇上,嫔妾却是皇上一人的容真。”

他怔了怔,还是不习惯这样坦诚的告白,只得哂笑着抱紧了她,在发间亲吻一瞬,淡淡的香气萦绕鼻端,一如她的人,清淡温和,却意韵悠长。

“傻孩子。”

像是不愿继续这个话题,容真主动站起身来,朝他眨眨眼,学着僧侣的模样双手合十道,“打扰了皇上看折子,嫔妾真是罪过罪过。”

顾渊失笑,“都已经打扰了,如今说罪过还有用么?”

“那便请施主继续看折子,小的先行告退了。”她说着可笑的话,作出可笑的样子,福了福身子便出门去了。只是顾渊不会不知道,她只是为了避开这个令她不愿提起的话题。

相处的时间越多,就好像越能发现她与其他妃嫔的不同,远离朝堂纷争,只有一片痴痴向着他的心。

然而出了门的容真脑子里浮现出的却是另外的事,离回宫的日子已经很近了,那么,有趣的事情恐怕也要来了。

她自打御前宫女开始就长伴君侧,那么多流言蜚语为她这个宠妃的形象增色不少,再加上踩着修仪上位这件事,嫉恨她的人明里暗里都数不清。

眼下趁着她来祈福,总该有点动静了吧?

是夜,一整天都不见影的长顺终于回来了,小心翼翼地关好门,又看了眼闲云。

容真摇头道,“无妨,说吧。”

于是长顺压低了嗓音,说了自己这几日里探查到的事情,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帕子,帕子中间裹着点白色粉末。

容真迟疑着凑到鼻端闻了闻,不敢确定,又递给闲云。闲云一闻,面色忽变,沉声道,“是寒食散!”

寒食散?

闲云笃定地说,“从前那姓王的阉人总是变着法子欺辱我,因着他在宫里倒卖寒食散给一些有了地位的宦官,所以我也曾经在他那里见到过,这确实是寒食散没错。”

容真怔了怔,随即笑起来,“这样也好,知道了是什么,有了对策,总归不致命。”

“主子是打算假意不知,中了她的奸计?”长顺面色凝重,显是不赞同她的打算。

寒食散是一种剧毒药,服用后伴随毒性发作,产生巨大的内热,因此需要一整套极其细微而繁琐的程序,将药中的毒性和热力散发掉,即所谓散发。如果散发得当,体内疾病会随毒热一起发出。如果散发不当,则五毒攻心,后果不堪设想。即使不死,也将终身残废。

容真笑了笑,“若是我不知她的奸计,服下寒食散,自然会以为是偶染风寒,不会去散热,反而会捂在被子里出一身汗,最后当然会没命。但眼下既然知道了,只要散热得当,并不至于有大碍,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夜色沉沉,寂静的深夜里却有阴谋在蠢蠢欲动。容真的眼里有一种安静却不容忽略的光彩,唇边笑意渐浓,显是成竹在胸。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看点:中毒。

阴谋又来了,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寒食散。

作者属于半吊子,就是看似神马都知道一点,其实神马都不太了解……【咦还挺押韵的,看来还懂诗词】

所以关于下章寒食散这个情节若是处理不妥,大家海涵啊海涵,我知道你们都是肚子里能撑游轮的绝世好读者!

(☆_☆)爬去吃饭,今儿吃的是超级大餐——x师傅泡椒牛肉面!来来,忽然心血来潮想受虐,大家说说看你们吃的啥。

☆、第43章。诡计三

第四十三章

顾渊不是会为女色耽误正事的人,除却那日在腊梅树下有些放肆地与容真欢…爱一场;之后又是几天没露面。

这是他的习惯;绝不会长时间地和谁黏在一起;一时的心软与心动不过也是过眼云烟,做皇帝的需要时时刻刻保持坚定冷静;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牵动心绪。

容真还是依着负责祈福之事的几个姑姑安排的那样;该抄写经书就抄写经书;该在佛堂耗上一整天来诵经念佛也就照做。

只是每日顾渊得了空时,郑安都会依照指使来汇报祈福一事的进程;顺带着……也把容真的情况说一遍。他伺候皇上这么些年;也不是白当上御前总管的,皇上的心思难测;他虽只摸得着三分,但皇上的喜好他总能看出个所以然来。这个容嫔虽然看似温温柔柔,毫无妨害,但总归是有一定手段的,不然不会令皇上都对她上了点心。

他说着那人在佛堂里诵经一上午,然后用过斋饭后午睡了半个时辰,又开始抄写经文。

一直安安静静听着的人忽地打断了他,“胃口如何?”

郑安一顿,随即利落地答道,“听白姑姑说,容主子喝了半碗粥,然后就让人撤下去了。”

顾渊眉头一皱,半碗粥坚持一下午,还要忙这忙那的,她当她是铁打的么?

“让厨房的人做些素食小吃,就说是朕赏赐的。”

说是他赐的,再怎么吃不下也总得意思意思。

于是半下午的,容真抄着经文,忽闻门外来了个送吃食的御膳房的小太监。

闲云把那盘梅花糕端了进来,说是皇上亲自嘱咐御膳房的人送来的,要她尝尝看。

容真顿了顿,把笔一放,亲自拎着裙角踏出厢房,朝着那小太监点了点头,“有劳了,请转告皇上,我会仔细品尝的。”

“主子放心,奴才会代为转告的。”那小太监忙福了福身,也不急着走,反而定定地站在那儿,见容真面露异色,这才解释道,“郑公公吩咐奴才就在这儿等着,要主子吃完以后把空盘子一块儿带走,以免劳烦闲云姐姐再跑一趟。”

容真失笑,这哪里是担心闲云再跑一趟?明明就是要督促着她把东西吃完。

一边摇头一边重新回到房里,那几块梅花糕虽是普通吃食,但毕竟出自宫中御厨之手,入口即溶,松软香甜,就连腊梅的碎粒也被切得极碎,一点也不涩口,只余一片香气萦绕口中,久久不绝。

糕点也没几块,恰好吃得胃里有七分饱,想来就连这个量也被计算好了,既不会让她吃得太撑,饱暖思淫…欲,耽误了祈福;也不会让她饿着肚子,无力做事。

容真一边吃,一边想着,皇帝的心思不是一般的缜密,她的一举一动被他看在眼里,而这些细枝末节也被巨细靡遗地推算过。

如此帝王,也难怪宣朝如今一片盛况,百姓安居乐业,国势蒸蒸日上。

她笑得腼腆,却难掩面上的喜悦,也不让闲云动手,就这么亲自把空盘子交给了门外候着的小太监。

那人既然在郑安手底下做事,自然耳濡目染的也学到了几分郑安的察言观色,比普通太监机灵不少。将容真的反应一一看在眼里,回去之后也好向郑安交待。

果不其然,郑安回复皇上的话时,见皇上听说容真用完了那几块糕点,面上虽无笑意,眼里却柔和了几分,便趁热打铁,把容真的反应也一块儿说了出来。

“听万喜说,容主子亲自把空盘送了出来,笑得很开心,最都合不拢呢。”

顾渊看了郑安一眼,知道他存的什么心思,无非是要让自己多高兴些,也没有说他,只点了点头,“朕知道了,你下去吧。今后每天这个时候,都送些糕点去,分量按着今日的来,都让万喜在外候着,等她吃完了再走。”

只是就连顾渊也没有料到,原本一片好意,却成全了有心人的奸计。

连着送了三日糕点,就在第三日时,却忽的出了意外。

当时顾渊刚从桌上的一摞书里抽出一本《天工开物》,打算继续做批注,却被在外敲门的郑安打断。

“进来。”他道是寻常事,岂料抬眼看了下郑安,却发现对方的面色有异,好像有什么急事,“怎么,一副有事的表情?”

郑安福了福身,还算淡定地说,“回皇上,是容主子身子有些不好。方才万喜送了糕点去,岂料容主子只吃了几口,就浑身发热,面上冒汗,万喜瞧着那模样不太对,估摸着是染了风寒,就赶忙回来跟奴才说了。”

风寒?

顾渊顿了顿,“浑身发热,面上冒汗,听起来很严重啊,宣了太医没?”

郑安闻言,面色忽地有些尴尬,迟疑了片刻,没有说话。

“朕在问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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