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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爱吧-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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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她不能因为自己的小情绪而耽误他成为一名了不起的医生。毕竟她是个懂事体贴的二十四孝女友呀~
走!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吧!我带上你,你带上钱。应晗是个行动派,当下一拍板,机票一订,酒店一订,搞定!
余缈在一旁愣愣的看完她一整套行云流水的动作,话都讲不清楚了:“你你你……下单了?”
“那必须!赶紧回家收拾东西,明天中午机场见!”
余缈盯着她风风火火离开的背影,只想说:活久见!
应言刚回到公寓,就被某人拉到餐桌上坐下,一脸灿笑的揭开眼前的盖子:“当当当当!应医生,我亲手做的意大利面哦,快尝尝~”
应言盯着她的脸看了很久,不疾不徐地开口:“今天这么殷勤?”
“嘻嘻嘻,”余缈保持微笑:“这话说的,你女朋友什么时候不殷勤?!”
应言挑眉,不置可否:“请问余画家,你做的面这次有自己尝过吗?”
余缈想到自己唯一一次下厨的经验,心有戚戚,但面子可不能被拂呀!她学他挑眉,语气软萌软萌的:“没尝过你就不吃了吗?!”撅嘴不满。
应言拍拍她的脑袋:“辛苦了,但我不能虐待我的胃。”
余缈怒了,张牙舞爪地扑过去,像个八爪鱼挂在某人的身上,用牙齿一会儿咬他的脸颊,一会儿咬他的鼻子,嘴里愤愤说着:“还嫌弃我嘛!还嫌弃我嘛!”
“……”真是个神经病啊!
应言抱着软萌软萌的女朋友,低低的笑了。放在她腿弯的双臂用力一托,两人瞬时四目相对。看着他眼中倒映出的自己,余缈咯咯笑:“应大哥,你的眼睛真好看。”她微仰头,柔软的唇瓣在他的眼皮上滑过,像一阵风,柔软的激起千层涟漪。
应言的眸子暗了暗,声音微哑的拂过她的耳畔:“如果不想我现在欺负你,就乖一点。”
鉴于这几天“运动”过量,余缈不敢再造势,只好乖乖的挂在他身上,搂紧他的脖子,把要跟应晗去旅游的决定告诉他,末了为了显示自己也可以很霸气,她酷酷地加了句:“应医生,我说这个不是为了征求你的意见,而是通知你。知道吗?”她食指点点他高挺的鼻尖。
“好。”
“哎?!”余缈有点惊讶于他的爽快。她还以为自己今晚要大说特说,必要时候可能还要牺牲牺牲自己呢,结果……幸福来得太突然,她有点晕眩。
额头轻轻抵住她的,应言说:“想去旅游就去吧。等下次休假,我带你去,好吗?”
余缈兴奋的亲亲他的嘴巴:“好呀,嘻嘻嘻。”
应言也忍不住跟着笑了。他不得不承认,有些快乐是作为男朋友的他没有办法给予的。
余缈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行李箱已经塞得满满的了。她蹑手蹑脚得走过去,从背后圈住蹲身忙碌的某人:“厉害了我的亲亲男友~你都把我宠坏了~”
应言把一些必备药品放到行李箱里,扯扯嘴角:“那你坏了吗?”
嘻嘻嘻!余缈笑了,快乐的连眼睛都好似盛满了窗外的美丽星光:“放心放心,还坏不了~唔,还可以更宠一点。”
这晚余缈紧紧窝在应言怀里,双手紧紧环住他劲瘦的腰身,忍不住喟叹:“唉,真幸福哩~我要多抱抱我的男朋友,因为接下来有好几天没的抱了。”
应言勾勾唇角,在安静的夜晚,听听她时不时前言不搭后语的怪论,似乎已成为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抬手,想摸摸她毛茸茸的脑袋,却被她一把抓住,重新搁置到她的腰上。他低头,对上某人亮晶晶的眼眸。就听她一本正经的说:“你也要多抱抱我,因为接下来几天你也没有女朋友可以抱抱啦!”
“好。”
离别的机场,应言请了一个小时假去送她。其中有半个小时是他在嘱咐她一些注意事项,遇到突发事情该怎么处理,迷路了该怎么办。开始余缈还乖乖的低着头跟个乖宝宝似的听他说,后来她干脆直接扑进他怀里,跟个爷们似的拍拍他的后背:“应大哥,在家里乖乖等我回来哈。”
他碰碰她的嘴巴,眼里的柔情和担忧浓得如化也化不开的墨:“注意安全。”
余缈点点头,接过自己的背包,走了几步又跑回来,一双眼眸认真的将应言望着,她告诉他:“应大哥,有你在,我可以比谁都娇弱。但你不在时,我会比谁都坚强。撒浪嘿哟~”
……
这一天,李望京突然想起自己有段时间没有联系的好兄弟,于是他掏出电话,响了好几声终于被接通。他对那边的人喊道:“哎,老三,晚上喝酒走起?”
“不去。”
“我去!老三,你真是我们好男人的典范啊!不抽烟不喝酒不出局!反正缈缈不在,出来喝一杯放纵放纵呗!”
谁知应言说:“如果你把喝酒的心思用在女朋友身上,也不至于被甩几次。”
“咦哟,”李望京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很新鲜:“到底是经过多年爱情长跑的人嗬,说的话都跟以前不一样。你这是在跟我分享与女友相处之道吗?”
他在等,等他们那傲娇的老三来一场爱情见解大抒发。届时他一定向整个圈子都宣扬:高冷男也有变暖的那一天呀!
“不,我是在提醒你你那悲惨的恋爱史。”
李望京:“卧槽!”
应言淡然一笑,按掉通话,照例点开朋友圈,翻出女友这一天来发布的所有日常,然后一一点赞。今天有一条她发了一张哀愁脸的自拍,还附了一段文字:我不在,某人会不会想我呢?
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久了,总是能轻易解读彼此话语中的潜台词,而且余缈的想法很简单,根本不需要他花太多时间解读。想着那头可能在心急如焚等他回复的小女人,应言不急不缓的敲下一句话。
应言没有猜错,余缈此刻确实是托着腮在翻看评论,重点是翻看某人的评论。评论模块里的第一条是李望京发的:关爱单身狗,世界和平。
余缈:“走开,别套用我们薛段子的话!”
再往下看,嘻嘻,某人评论了:“某人会,所以要平安的回来。哦,早点。”
余缈喜滋滋得抱着手机发花痴,还时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搞得一旁的应晗是又羡慕又嫉妒。她往某人的手机看了一眼,最后有点不可思议的问她:“你们俩真在一起六年多了吗?”
余缈斜眼,这有什么好怀疑的?!
“人家不是说了嘛,热恋过后感情就趋于平淡了,可是你俩都六年过去了,我感觉这条定论在你俩身上一点都不适用啊。”
余缈仔细想了想,还真是!
她歪歪脑袋萌萌哒问:“可能我俩反射弧比较长?”
☆、第四十四话 对不起,吓到你
“可能我俩反射弧比较长?”
应晗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说你反射弧长还差不多。”说完,她盯着她看了半晌,直看得余缈头皮发麻。
“干……干嘛?”
“我觉得我应该谢谢你。”
“啊哈?!”
应晗拉开椅子,坐到她身旁,皱着眉看她,却又好似透过她在回忆一段很长的故事。许久,她终于组织好了语言:“我认识的应言,是一个沉默寡言、独立自我的人。不论是面对他的爸爸,还是面对一切喜欢他的漂亮女生,他似乎都提不起兴趣,一双漂亮的眼睛里除了冷漠还是冷漠。那时,我觉得他很酷。”
人的一生至少要遇到两个男人,一个温柔了时光,一个惊艳了岁月。他,是她漫长岁月里的惊艳之笔。而对于余缈而言,他,应该是她漫长时光中的那抹温柔吧。
余缈点头表示赞同:“我第一次认识他的时候,他确实很酷。但是你知道的,我们女生对酷酷的男生就是没有抵抗力嘛。”
应晗弯弯嘴角:“我一直以为我是了解他的,但现在我发现也许只能用认识两个字。十多年了,直到见到你,直到看到你犯错时他对你的小斥责,你犯蠢时他的温柔呵护,我才发现,其实我根本不认识应言这个人。”
原来冷漠只是他的假面。对于他珍视的,原来他也可以这么温柔呵护,耐心周旋。那一刻,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人,深爱着他的女人。
余缈的脸上止不住的笑意,但嘴里却说着某人的坏话:“那你是没看到他凶我的样子呀。唔,也不能说是凶,就是冷冰冰的看着我,可吓人了。”
从往事中抽回神来,应晗照着她的脑袋就是一拍,疼得余缈直瞪她。
“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见她撇嘴不爽,应晗朝她勾勾手指:“我这里有一张某人的青涩照,要不要看?”
余缈继续撇嘴:“某人是很亲密的称呼,你不能这么叫他。”
应晗啧了一声,只想打她。最终也只是捏捏她的脸蛋:“我发现你真的让人想欺负。”
所谓某人的青涩照,不过是一张十五六岁的应言稚嫩却又精致的侧脸,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烟,点点星火,淡淡青烟,仿佛在诉说着那时少年孤单的心事。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她能想象到那一刻那双漂亮的眼睛是如何的神采尽失,无星无月。
“这个照片能传给我吗?”
“你要来干嘛?”
“唔,或许只是为了缅怀他的青春吧。”余缈手撑着下巴,一脸懊恼:“唉,当年要是早点出来祸害他就好了。”
“……”应晗竟无言以对。她看看停在店外的越野车:“走吧,油加满了,肚子填饱了,我们出发吧!下一站,琅陳村!途经的路不好走,我们得赶在太阳下山前入山!”
余缈拎上背包跟在她身后,嘟嘟哝哝:“真没想到有生之年我居然会跟一个女生来一场自驾游啊。”
余缈离开的的第五天。应言刚从一场历经了五个小时的手术中脱身。他坐在办公椅上,疲倦的揉揉额角。
小乔正好把今天的病历整理好拿进来,看到应言这样,关切的问:“应医生,你没事吧?”
应言摇摇头:“没事。”可是心头一股莫名的不平静是怎么回事?他起身接了一杯水,手中的茶杯却不知怎的突然从手中滑落,摔到地上,应声而裂。
小乔被吓到了,赶紧走过来看了看他的手:“还好没伤到。”做医生的最宝贵的就是这双手了,“应医生,要不你下午请假休息下?我看你今天状态不是很好的样子。”
大乔路过听到小乔的话,忍不住在一旁捂嘴偷笑:“因为某人不在呗~”
应言看了小乔一眼,无奈的摇头:“我没事,你们去忙自己的吧。”
大小乔看他确实需要个人空间,于是便识趣的带上门出去了。
应言想了想,点开手机,一分钟前刚收进来一条余缈的微信:“碰到一只好有爱的狗狗,好想抱回家养肿么破%>_<%!”
好像突然间郁结的呼吸就顺了。应言浅笑了下,长指一动回复某人:“家里已经有一只了。”还是时而调皮,时而卖乖的让他妥协了又妥协的一只。
不过他不想让她养宠物其实是因为不想再让她经历生离死别的痛苦。小白兔离开的时候,她在他的怀里哭了好久,哭得他心底一阵潮湿。
应言没有等来余缈的答复,却等来一个陌生的来电。
“应先生您好,我们是Darry Ring万象城店的,之前您在我们这里定制的钻戒已经到了,请问您什么时候方便来取呢?”
“我晚点去取吧。”应言想了想,却又改口:“算了,我还是现在去取吧。”
在出发前一晚,应言耳提面命、三令五申的给余缈定了如下几条规则:
1。睡觉不许踢被子
2。跟紧应晗
3。手机24小时stand by
4。每天晚上九点准时报平安
她离开五天,最后一条从不落下,然而今天……现在已经是完善九点零五分,她的电话却迟迟不来,甚至连一个短信都没有。应言持续了一天的不安逐渐扩大,压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拨打余缈的电话,却只能听到毫无感□□彩的机械声。应晗的也是如此。
她的微信只停留在那一条狗狗身上。一个不好的念头突然从他脑海里一闪而逝,心中似有阵阵激流,沉痛而钝重,仿佛从深海中涌起的浪花,一个翻涌,将他湮灭。
余缈出事了,在前往琅陳村的路途中遭遇了山体滑坡。当应老和沈老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应言已经赶到了机场。飞行中短短的几个小时却好像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他想了很多,一切过往好似电影一幕幕放映,又好像啥都没想。站在机场人来人往的出口,他的脑子一片空白,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最终还是一个女孩把他带到一辆黑色保姆车前,车内坐着他高中时的好友季珩。季珩看到他也顾不上寒暄了,直奔主题:“接到你的电话后,我去打听了。昨天暴雨,山体滑坡,通过路途监控可以看到你说的那辆车在事情发生前的半个多小时离开高速,驶进了那条小道。“说到这里,季珩停下来看了应言一眼,他的脸色明显不好:”现在救援队还在搜寻,暂时还无法获知伤亡情况。”
应言揉了揉眉骨:“谢谢。”
“车里的女人是……”
“我未婚妻……还有我后妈的孩子。”
由于现场警戒,俩人无法继续靠前。但远远的还是能够看到一片狼藉,远比他们从别人口中获知的还要严重的多。距离事故发生已经过去了五个小时,救援队还在搜救。迟一分钟找到,被困者就多一份危险,这一点大家都心知肚明。
应言想到了余缈,那个此刻被困在危险中的他的女人。想到他正式去医院上班的前一晚,他的女人用尽一切撒娇耍赖的方式让他说了这么一段话:
我郑重地保证自己要奉献一切为人类服务。我将要给我的师长应有的崇敬及感戴;我将要凭我的良心和尊严从事医业;病人的健康应为我的首要顾念;我将要尊重所寄托给我的秘密;我将要尽我的力量维护医业的荣誉和高尚的传统;我的同业应视为我的手足。
他知道,那是电视剧《医者仁心》里的宣誓词。他的女人在用她自己的方式支持他。
应言和季珩都没有离开。医生的身份让应言顺利的加入了救援工作,毕竟现场真的很需要医生。救援队身上沾满了泥,应言的外套上沾满了伤者的血。
五死九伤!这是搜救十个小时之后得出的数字。而余缈和应晗,依旧生死未卜。
应言看着躺在安全帐篷里痛苦□□的伤患,想起他那生死未卜的未婚妻,觉得心头有什么东西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一点消失,很重要。而他抓不住。
也许,她们幸运的躲过了灾难。她们进入了这个地方却又在什么时候离开了,而他们不知道罢了。应言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但他清楚的知道,这个可能性小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就像地球绕着太阳,浩瀚宇宙,沿着一条轨迹,他遇见了她。而现在,他可能会失去她,永久的失去。
“有辆车被压在下面!”突然一个战士大喊起来,附近的几名战士赶紧跑过去应援。应言看着他们费力的挪开沙石,突然拔腿跑了过去。他看到了驾驶座上灰头土脸,奄奄一息的女人。她睁开眼睛看着他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扬:“应大哥……”
眼泪终于从猩红的眼眶中流出。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让应言无比感谢上天对他的眷顾。还好……还好一切都来得及。
生还的伤患悉数被转移到最近的镇上医院接受更全面的检查与治疗。作为救援队里稀缺的几名医生,应言没有与患者随行而是留在原处。
月华初上,坚持了一天的战士们轮番俢整,现场的志愿者医生也被中央派来的救护队替换。应言身上的衣服早已泥泞不堪,换作平时,处女座的他是绝对无法容忍。然而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他的余缈还在医院里等他。
平时没几个病人的小镇医院此刻人来人往,行色匆匆。应晗睁开眼的时候正好看到从外边走进来的应言。即使狼狈,却依旧掩饰不住的傲气。
她看着他走到自己跟前调了下点滴,想了想,她对他说:“对不起。”这是自十五岁那年表白之后第一次跟他说话,整整隔了十年。
应言看着她,一字一句清清楚楚:“我不会说没关系,因为差一点我就失去她。但是……这一刻我不怪你。”
所以曾经是怪的,对吗?应晗看着眼前眉眼分明的应言,无声一笑,却笑的心口发疼。明明自己受伤的是四肢啊!
喧闹的医院里,余缈还在昏睡,一张小脸已被人清理的干干净净,露出精致小巧的面庞。只是额头上缠绕的纱布以及毫无血色的脸让人看了止不住的心疼。
应言在她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指腹轻轻滑过她的脸颊,柔软的、滑滑的触感是那么熟悉。这一刻,悬了二十个小时的心终于踏实了下来。
他俯身轻轻碰了下她干涸的唇瓣,垂下的眼睫在他的清秀的面庞上投下淡淡阴影:“你怎么那么能睡?我来接你了,还不想醒吗?”一开口,竟全是暗哑。病床上的人没有依旧静静得睡着,舒展的眉宇、浅笑的嘴角,似乎在告诉他她现在正在做一个美梦,不愿被打扰。
他的女人有个小毛病,做梦一定不能被打扰,无论是美梦还是噩梦。他曾在一个美妙的早晨用一种奇特的方式唤醒了她,结果事后足足被她念叨了整整一天。
“你破坏了我的梦耶!我在梦里梦到一堆丧尸了,结果你就把我弄醒了!”她站在床上气呼呼的直跺脚。
“我把你从噩梦里叫醒,难道不对?”
“当然不对啊!”她说得十分理直气壮:“虽然梦到丧尸,在梦里我很害怕,但是我更关注后续进展啊,毕竟它只是一个梦嘛!”
“那美梦呢?”
她喜滋滋的转了一个圈,像个快乐的小精灵:“美梦更不行!Understand?”
昔日的她那么好动,现在却安静的躺在床上,心忍不住揪成一团。他轻轻地揉揉她的脑袋,像他一直以来做的那样:“今天允许你多做一会儿梦,但不要做太久,好不好?”沙哑的声音压低,如同撩过心尖的羽毛,宠溺的醉人。
替她掖好被子,盯着她恬静的睡颜看了好一会儿,应言终于熬不住倦意趴在她床头睡着了。她出事了多久,他就不眠不休了多久。
这一觉他没有睡太久。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抬头看看床上的人,她还在昏睡。他吻了吻她的额头,起身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倒映出来的胡子拉碴、双目猩红的人,颇觉得有点陌生。
在折回病房的路上,应言碰到了季珩,季珩跟他的状态差不多,不过比他要好些。毕竟是一名公众人物,自己再怎么不顾及容貌,旁边总会有工作人员提醒的。
“谢谢。”
“这么客气,我会觉得不像你。”季珩笑笑:“看来你真的跟大家说的一样,变了。你的女朋友很了不起。”
应言轻轻一笑:“帮我谢谢你的朋友。”
“嗯?”
“帮我照顾缈缈的那位。”
季珩回头看了一眼与不远处靠在墙上的女孩,点头:“好。”
应言一踏进病房就对上一双热切的眼睛,熟悉的,撒娇的,会说话的眼睛。眼睛突然有点酸,甚至有点泛热,他眨了眨眼,轻轻呼出一口气,才长腿一迈走过去。先对她做了个简单的检查,确认状态正常后才坐下来,握住了她的手放在颊边轻轻摩擦。
“你这一觉,睡得可真久。”
余缈动了动指尖,微凉的指腹轻轻触摸着他的脸:“对不起,让你害怕了。”
这一刻,自从她出事后一直被他刻意压制到几乎被遗忘的异样感觉终于破茧而出,有些酸有些涩,从心口直冲喉咙。心疼,这种感觉叫心疼。
他爱她,他心疼她。
应言凝视着她,时间可能才过去了几秒,又可能已经过去了几分钟。终于在她热切的视线下,他轻拍了下她的小脑袋:“我接受你的道歉。”
余缈一听,傻傻的笑了,声音虚弱却听得出她很高兴:“谢谢应医生大人大量。”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写出来你们可千万别打我,我就是想虐虐咱们傲娇的应大哥~~
☆、第四十五话 我哪有那么难养!
小城镇的医疗毕竟比不上大城市,而且余缈和应晗的伤势需要做一个全面的检查,于是两天后应言通过私人关系把她俩送回了T市。一到医院余缈就开始了冗长的身体检查。中间休息的时候,应言摸了摸她苍白的脸蛋,连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地轻柔起来,怕吓着她:“感觉怎样?”
余缈扯扯嘴角:“没什么感觉,就是饿啊。”
一旁的医生护士忍不住笑了。有人说:“应医生,你这女朋友可不娇气,挺好。”
应言淡笑不语,心想:她娇气的时候,也挺好。
一系列检查下来,应晗伤势相对较轻,胳膊骨折了,轻微脑震荡。驾驶座上的余缈则相对严重一些,左手和右脚骨折,额头撞伤缝了二十针。
余缈接过张妈递过来的镜子,看着里面熟悉的却缠着纱布的女人,一张小脸皱到一起,可怜极了:“呜呜,毁容了!别人要是说我再也配不上应大哥了怎么办?”
应晗躺在另一张床上玩手机,闻言斜睨了她一眼:“搞得跟你不毁容就能配得上他一样。切!”
虽然两人建立起了共患难的情谊,但这丝毫不影响应晗对她一如既往的口头埋汰。毁容了……余缈简直要生无可恋。
“缈缈乖,别听他胡说,小言他不会的。”应爷爷第一个站出来为自己的乖孙抱不平。搞笑咧,好不容易有了个孙媳妇儿,怎么能让她飞了呢!
沈外公是第二个:“外孙媳妇,”这四个字咬的特别带劲儿:“小言要真敢那么做,我就打断他的腿脚送到你跟前。”
余缈不自觉的想到那个画面,哎呀妈呀,好恐怖好血腥!她不满的看着沈老,哀怨又委屈:“外公,应大哥他不是那种人!”
一句话让在场的人都笑了。明明最信任他的人,是她。
“嗯,我不会。”应言在外面刚好听到他们的谈话,他推门进来,直白的告诉某人答案。虽然想的到他的答案,但听到他亲口说那又是另一番感觉。余缈抬头傻愣愣的看着他,眸中尽是藏不住的笑意。
“回来啦~”
“嗯。”他摸摸她的脸颊,一脸宠溺地看着她:“与其有时间胡思乱想,不如乖乖休息养病。”
“好哒~”
应老拄着拐杖站到沈老旁边,叹息:“年轻真好啊!”
沈老:“少来!你年轻时哪有这么一心一意。”
被扯后腿的应老神色微赧:“老沈,人艰不拆!”
应言和余缈四目相对了一会儿,应言才告诉她:“缈缈,我已经联系了叔叔阿姨。”
是呀,她都出事四天了,是时候该告诉她的家人了。但是……她有点担心啊!
“应大哥,”她担忧的看着他:“你说我爸会不会揍我啊?”
“没事,他要是打你我就申请来打我。毕竟长的帅的人有资格讲条件。”
呵呵呵呵……这算是应医生的冷笑话吗?!不过她听得蛮开心的,简直通体舒泰啊!
余国良上午知道消息,下午就火急火燎地出现在了医院里,第一件事是先确认自己的掌中宝状态良好,第二件事就是把应言叫到病房外。
“你出来。”
余缈一听这语气就知道老余同志是真的生气了,整个人威风凛凛,她长这么大都鲜少见他这么认真。余缈不放心地拉住应言的手。应言用指腹轻轻摩擦了下她的手背,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就随余国良出去了。
余缈的眼神紧紧跟随应言的身影,直到消失在门外才恋恋不舍的回头,她求救的看看爷爷外公,两老和她对视一眼纷纷撇过头,应晗则默默的躺下整个人都裹到被子里,只留给她一个后脑勺。
这些人!见死不救!余缈撇撇嘴,将热切的目光落向自己的妈妈,余缈妈刚从伤心难过中恢复过来,对上自己女儿亮晶晶的视线,只好安慰一句:“放心吧,你爸爸又不是野蛮人,不会打他的。”
半小时后应言回来了,余缈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拉过他左看右看,当看到他衣领上的黑色手指印的时候,忍不住哀怨又心疼的看着余国良。
无声的谴责让余国良颇感压力山大。谁知道那么巧自己会打翻应言桌子上的墨水,又那么巧自己的手盖在了墨水上。他承认自己一激动就撸袖子拽住了他的衣领,但是!咳咳!他可真没揍他。一切都是误会好伐!但是女生外向……老余同志不舒服了。
“咳咳!我就揍他怎么了?难道我不该揍他?”余国良挑眉,一说就来气:“我把我女儿好好的交给他了,现在给我整的断胳膊断腿,还毁容的,我打他还轻了呢。”
余缈愣愣的听完,哇的一声就哭了,嘴里叫喊着:“我没断胳膊断腿!我没毁容!”双手就要乱动。应言就站在旁边,第一个反应过来把她整个人紧紧抱在了怀里,低声安抚。
余国良被自己女儿的哭声给吓愣了,最后还是媳妇儿一句“你这个杠头啊!”才让他回过神来。紧张的凑到余缈跟前,一个大老爷们面对哭泣的宝贝女儿也是束手无策:“缈缈,爸爸跟你开玩笑呢啊,你别哭了好不?爸爸跟你道歉啊。”
其实余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哭了,就觉得那一瞬挺难受的,出事时的那一幕幕突然一晃而过,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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