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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花好悦缘-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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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沈瑕手上批出去的钱,都有一百多万哪。
而那家如意广告公司。也经常在电视上出现,去年有个广告设计大将,听说得奖的也是这个公司。
金林市招待所里所用的规格酒,都是来自那个顺风酒厂。至于那家珠宝公司,沈瑕闲瑕时候和朋友一起逛街,也是经常逛的。
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经常逛的商场,超市,珠宝公司,居然都是儿子的产业。
他才是一个十七岁的孩子啊,他是什么时候干这些事情的啊?她这个当妈妈的真失败,居然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儿子。
“小磊,你,你是怎么办到的呀?”
“噢,对了,舅舅那个度假山庄,我也有股份。你也知道的,我从小数字特别敏感,自从离家来到到流桐的乡下后,我就不太爱上学,就天天窝家里操作电脑股市,小赚了一笔。正好当时阿悦家要建酥饼作坊,我想讨她欢心,就用股市赚的那笔钱,把当时快要关门的建筑公司给盘过来了。”
“我说呢,这事儿我当时也听说了,可是人家都开不下去了,你是怎么把它弄活的呀?”沈瑕在这边待了许久了,自然晓的花好缘悦建筑公司的前身。
“原建筑公司的老板不管事儿,让下面的工人偷税漏税,还偷工减料,能做出好工程来嘛,我上任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些手艺不好,又好吃懒做的人,全部踢走,只留了几个手艺的确不错,人又勤恳的老师傅。”
上官磊把人都弄走后,那建筑公司的管理层,就觉得他是哪里来的混蛋太子爷,就是来玩人的吧,也纷纷辞职了。
他直接找上姜萧,称可以给退伍军人提供就业机会。
姜萧立即就关注上了呀,这是好事呀,不说全国,就说金林省每年有多少退伍军人,都没地方安排,有些回家务农,连饭都吃不饱。
这样一来二去,上官磊只是动动嘴皮子,就把整个建筑公司的里里外外,都换成了退伍军人,而且因为他帮着国家干活,部队里肯定不能少了他的好啊,得替他找活啊,否则公司倒了,那些人不得照样下岗嘛。
留下来的几个老工匠,就负责当师傅,教授那些退伍老兵学手艺,好在他们很看重这次就业机会,学的又快又勤奋。
加上这些退伍老兵本身也是本领突出,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上手很快,作风严谨,后面又有部队这座大靠山,想不红都难。
但他们是凭真本事吃饭的,一旦完成某个工程了,上官磊就会派人去造势,大张旗鼓的请记者去,请媒体去,请鉴定专家去,鉴定这个工程合不合格,优不优秀。
这样一来,凡是去的人都是在为他们做广告。
不出两个月,一个快倒的建筑公司就被他弄活了,不到半年,建筑公司就开始盈利了,加上部队里的补贴,每个工人的工资开始走上正轨,还能在年底拿拿小红包了。
而且因为这建筑公司里的工人都是退伍老兵,个个身手利落,其它建筑小队,也不敢过来捣乱,倒省了许多事儿。
沈瑕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一直觉得孩子不懂事,没想到却这样早熟,在她看不见的时候,已经成长的这样厉害了。
“对不起,儿子,你原本应该是快乐的年纪,都是妈妈没用。让你这么小。就要操持这些事情。对不起。”沈瑕又哭了起来。
上官磊想想最初的时候,是挺苦的,不过现在熬过来的。都好了。
而且他还要感谢苦难呢,若不是上官英雄把他流放到这儿,他也不会认识阿悦,更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别样精彩人生。
沈瑕以前一直巴着这个副校长的位置不放。甚至是还承受着各种流言蜚语,有时候为了成绩。还不得不牺牲一点色相,那都是怕孩子没有钱花,没有着落。
既然现在知道,自己儿子这么能干。她辛辛苦苦赚一年的钱,都抵不上他那边一个单子。
她哪里还用这样操心,就听了儿子的话。辞职,到乡下过养老的生活去。
娘俩又慢慢说了些体已话。沈瑕逐渐有些精力不支,慢慢的睡着了。
上官磊悄悄放下妈妈的手,走到门外,给陈悦之发了条短信。
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睡着,怕打电话会吵着她。
上官磊:晚上发生了点事,一两句说不清楚,明天学校见面聊。
陈悦之:没事就好,照顾好自己,晚安。
上官磊:晚安。
陈悦之第二天早起,把上官磊的回复给大家说了下,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陈维和李清霞昨晚上一夜恩爱,早上神清气爽,李清霞更是如沐春风,满脸红霞,哪里还有昨晚一丝的颓废和悲伤。
见妈妈心情好了,孩子们也都放下心来。
陈维夫妻俩把孩子送上学之后,陈维握着妻子的手,走到房间里,思前想后,他还是决定,将这件事和妻子商量下。
“张娟的事,不能再拖了,我没想到,她竟然会有这样恶心的心思,还会联合外人,一起做这样伤害你的事,我绝不能姑息她。”陈维的脸上冷若冰霜。
“那,你打算怎么办,要不就把她辞了吧,眼不见为净。”
“哼,辞职,那太便宜她了,像她这样的女人,今天可以因为自己的私心,联合外人演这样一出挑拨夫妻感情的戏,那么明天就可以为了一些目的,而做出更加伤人的事来,甚至是要人性命。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如果我们只是辞职的话,很有可能她会在村里乱说,到时候我们反而会陷入被动,孩子们也会受到流言的伤害。”
李清霞逐渐坚定起心意来,和陈维紧紧牵手在一起:“我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不管有什么责任,大不了我们一起承担。”
“清霞,我不想让你的双手也染上鲜血,如果这样罪恶的事情,一定需要一个人来做的话,那就让我来做吧。”
“不要,维哥,我们是夫妻,我们是一体的,不分彼此,要去就一起去,我不怕,只要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好,今生得妻如此,我陈维夫复何求,那就一起去。我们首先要问清楚,她倒底是谁受的指使,居然敢陷害我们,挑拨我们的关系,然后再想办法做了她,一决后患。”陈维眼中闪过一道狠意。
他不能再优柔寡断了,否则只会给妻儿带来无尽的危机。
“那张大爷以后就没有人照顾了。”李清霞终究还是心软。
“等养老院建起来,把他接进来,不是一样,现在张娟说是在侍候他,不如说是张大爷在照顾张娟。”陈维发出一声冷哼,声音里满是不屑。
李清霞想想,好像是这样,张大爷天天下地干活,回家还得养鸡喂猪放牛做饭。
张娟貌似除了上班之外的时间,都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往镇上跑,还真是没起到应尽的义务呢。
不过,这毕竟是他们夫妻俩,第一次起害人之心,就算嘴上说的再坚决,心里还是有些打鼓。
“是她先勾结外人害我们在先,我们不算是害她,我们这只是自卫罢了。”李清霞不断念着这句话,心里的勇气似乎也涨了许多。
两个人花了点时间,打探到张娟的行踪。守在盘山公路交界处,大约半小时左右,才逮到了刚从公交车上,下来的张娟。
张娟一看见陈维,脸立即变得煞白,下意识就想要往盘山公路上逃,但是李清霞哪里会让她逃走。手一挥。一道藤蔓直接缠绕过来,将她裹成了粽子。
哧溜溜,那藤蔓像灵活的蛇一样。直接蹿上树顶,也整个将张娟带了上去,倒吊起来。
张娟吓的魂飞魄散,聊斋里看过的鬼狐故事。统统冒出来,尖叫一声有鬼就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陈维夫妻俩将她直接拖到老鹰潭附近的树林里。挥手布下一道小型的结界,方才用冷水将张娟泼醒了。
“大仙儿,大仙儿,不要吃我!”张娟吓的面无人色。浑身发抖,不停的跪在里面磕着头。
李清霞哧的一声笑出声来:“原来你就这点胆量啊,这么小的胆子。居然敢勾引我男人,是谁给你的底气啊?”
“我错了。大仙儿,我错了,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居然不知道他是大仙您的男人,我该死,我该死,求大仙饶命啊。”
农村里常有黄鼠狼会变成精成人形的故事,所以张娟下意识就把李清霞当成了黄鼠狼精的黄大仙儿。
李清霞也懒得解释,反正张娟也是有今天,无明日的人了。
陈维五指成爪,一下子将一颗成年人手臂粗的松树给抓断了,吓的张娟再度尖叫起来。
“说,昨天的事,谁指使你的,你若是老实交待,我也许会放你一条小命,但若你敢胡说八道,我们俩一定不会饶了你。”
哪还等质问,张娟已经吓的筛糠一般,尿了裤子,趴在地上直接就竹筒倒豆子,全都说了。
原来最近张娟一直想找机会接近陈维,但怎奈每次陈维都不搭理她,她也是很泄气。
昨天下午的时候,在作坊里上班,偶尔出来上厕所,听陈维和马立忠说,要去铜市送货。
她立即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她假装摔了腿,坐在老鹰岩旁边的公路上,心里琢磨着,一会车来了,就请求搭一程,说是去医院。
好歹大家都是同村人,人不可能见死不救。等上了车,去了医院,她就装昏倒,那马立忠送货不能耽误,陈维就得留下来在医院照顾她。
到时候独处的机会多了,她就不信自己这么青春靓丽,还主动的女人,陈维能把持得住。
张娟一边说一边偷偷打量李清霞,还朝她后面瞧,那意思像是在找尾巴似的。
陈维却是赶紧跟妻子解释道:“我和小马,没有在路上遇到她,你若不信直管问小马。”
张娟忙道:“那是因为,在你们车来之前,我被一个男学生给带走了。他还看穿了我的心思,并且告诉我,只要我照他说的做,就能帮我完成心愿。”
“那男学生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陈维心里知道,这一定是线索了,赶紧追问起来。
张娟脸色苍白的摇头道:“我看不清他的脸,戴帽子还有大墨镜口罩,但是我知道他穿着金林高中的校服。听声音年龄应该不大。他还说他和你们家悦之是好朋友,只是学术上的切磋罢了,相当于他给你们家阿悦设一难题,如果阿悦能解,说明阿悦比他厉害,如果阿悦解决不了,那就得认输,拜他为老大。”
“那,那在你家那个男人又是怎么回事?”李清霞想到当时的状况,有些不好意思问。
张娟回忆起当时的情况来。
那个男学生,整张脸都看不见,说话也怪里怪气的,而且还拿出一张纸片人,问她能不能拿到陈维的头发或是贴身穿的衣服也行。
张娟为了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也是昧了良心,跑回作坊,找了半天,没有找到头发,但却在晒衣杆上面,看见了陈维的内衣。
她立即趁人不备,就把那衣服给收走,并且带回了山里。
那男学生把董事长的内衣,剪了一小块下来,绑在纸人上面,画了古怪的符咒,念了什么话后。就像跳大仙的神婆似的,那纸片人,就咻的一下子自己站了起来,慢慢拉伸,变成了陈维的样子。
当时那一下,张娟吓的可不轻,但是想逃。却怎么也挪不动脚。
而且纸人版的陈维长的跟真人一样。只是眼神之中,没有人气儿罢了,她看的都有些痴了。
那男学生叮嘱她。这纸人只能维持几小时,让她赶紧带着纸人,去把李清霞骗出来,要带到他指定的地方。
并且男学生还教了她一段咒语。可以操控纸人的言行。
紧跟着那男学生还接了个电话,像是很着急似的。就走了,临走前还威胁她说,如果不照着做的话,她一定会有麻烦的。
她本来很害怕。很听话,带着纸人回村里,可是走着走着。她就犹豫了,看着身旁跟人真人似的纸人。她心里莫名多了丝悸动。
张娟试探的将纸人抱住,纸人版陈维一动不动,也不推也不让,张娟试探着念了咒语,结果那纸人真的抬起手,把她抱在了怀里。
她又念动另一段咒语,结果那纸人就朝着她嘴上亲了下来,虽然她被亲到的滋味跟闻到纸一样,并没有什么舒服的感觉,但她就是激动呀。
越是靠近家门,她越是有个坚定的主意。
按那个男学生的想法,估摸着只是想要困住李清霞,让陈悦之着急去找罢了。
既然她有这样的机会,她干嘛不利用呢?
张娟快速在脑海里计算了一些事情,然后就把纸人带了回去。
她抓住了乔小麦下工的时间,特意在门口等着,看她远远的过来了,就立即和纸人抱在一起,做些动静很大的事,还叫的很大声,就是为了引起乔小麦的注意。
乔小麦现在就巴结着陈老大家,她就不信,乔小麦听见这样的事儿,不去向李清霞告密?
果然她感觉到了乔小麦的动静,真的又回陈老大家了。
她看了下纸人的时间,还有几小时,如果李清霞能在这有效时间段内来大闹,让村里的人都看到她和陈维在一起的样子,那就太好了。
就算是纸人,就算纸人消失了,但是大家伙儿可都是都看见了,陈维就算不相认,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到时候他们夫妻俩肯定要吵架,自己再扮扮弱,寻寻死,不信搞不定陈维和李清霞。
只是她想的很美好,却没有估准李清霞的心思,她一边演一边在心里骂李清霞是不是属乌龟的呀,怎么这么能忍。
若换作是她,知道自己男人和村里女人鬼混,还不立即拿了菜刀过来砍,过来撕啊,怎么这半天都没动静呢?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确起到作用了,李清霞真的来过了,不过由于有法力在身,手脚较轻,来去根本没让她在意到。
眼看着纸人的时间到了,又咻的一声化成了纸片,落到地面上,并且还自燃,烧成了灰灰。
张娟觉得不妙起来,这时候才想起那男学生临走前的威胁,顿时害怕起来,赶紧收拾东西就离开了家,去了在铜市的亲戚那儿。
到了晚上的时候,张娟打电话回村里,问了几次,村里的人都说,陈家没啥事儿,一切正常。
她有些不确定,又有些忐忑,不敢在一个地方待太久,便又回到了镇上,找了家旅馆住下。
直到清早再打电话给作坊的小姐妹,那小姐妹也说陈维和李清霞夫妻俩,感情好着呢,早上起来,老夫老妻了,还拉着手,一起送孩子上学哪。
张娟这才放下心来,坐了公交车回来,寻思着打探看看,如果陈家真的安静无事,她就继续上班,寻下次机会。
如果有什么事儿,她也好收拾银钱,赶紧出去打工避风头啊。
结果就被陈维夫妻俩逮着,堵这半路上了。
“大仙儿,我都招了,求求你们了,放过我吧,我错了,我被猪油蒙了心,不该掂念不该想的人。”张娟一边磕头一边想,太可怕了,谁能想到,陈维夫妻俩居然是黄大仙变的。
那这么说陈悦之等人,也是小黄大仙啦?
难怪他们家做出来的酥饼,别人都模仿不了,而且这人吃了都要上瘾,一天不吃,都要想得慌。
原来都是这妖怪弄的鬼啊,肯定里面有药啊。
她现在知道了这么大的秘密,这黄大仙肯定不愿意放过她了呀。她该怎么办?她不想死呀。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陈维的手凌空一抓,张娟的脖子就像被一只大手给掐住了,整个身体也慢慢的被提到了空中。
她并命喘息,舌头伸的老长,脸也变得紫涨起来,双手拼命在空中抓挠着,嘴张得老大,眼珠突出,满是惊恐。
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断气的时候,突然有大量的空气涌进来,张娟剧烈的咳嗽起来,用手摸着疼的不行的脖子,有些不敢相信,陈维居然放了她。
陈维的双手不停的颤抖着,他闭上眼睛,咬着牙,胸口不停的起伏着。
李清霞紧握着丈夫的手,她懂这样的感觉。
“要不然,就算了吧,看在张大爷曾经为金林村做过许多事的份上,饶她一命吧,她也是被别人盅惑了,再说并未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们今天吓了她,也算是给她一个教训,相信她以后不敢再做什么了。”
“对,对,我下次再,再也不敢了,饶命啊大仙儿。”张娟赶紧磕头,拼命磕头,额头上都是黄草叶子和泥,头发也凌乱的散着,像疯子一样。
陈维握紧了拳头,冰着脸一挥手,解除了结界道:“你回去后立即辞职,把所有的钱都留给张大爷,你只许带一百块,马上离开金林市,给我走的远远的,若是以后再让我看见你,我绝不饶你!滚!”
第407章 礼梦前生
张娟拼命在地上磕头,嘴里胡乱答应着:“我滚,我马上就滚,我再也不敢了,多谢大仙饶命,多谢大仙饶命。”
陈维和李清霞拉着手,冷冷的瞧了她一眼,便双双离开了。
待他们彻底走后,张娟才重新瘫软在地上,不停的喘息着,太吓人了,太可怕了。
她得马上离开这儿,否则这两个妖怪一旦后悔起来,又回来找她怎么办?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个仇,她记住了,以后,以后她一定要想办法报回来。
这两个妖怪,居然敢在村里作乱,等她出去后,一定要上九华山去找天师,一定要收伏这两个妖怪。
他们加诸在她身上的折磨,她要一一讨回来。
张娟匆匆回了村里,随便找了个借口去辞了工,然后又把钱分出一半放到张大爷的床上,这才背着包,像后面有鬼追似的上了老鹰岩的公路,准备坐公交车,去火车站上九华山。
只是她才踏到老鹰岩公路旁,就有一条粗大的碧绿色藤蔓将她整个人捆了起来,连嘴和头都没有放过,急速的拖到草丛里去了。
藤蔓将张娟拖到平地的地方,原本平整的地面突然下陷,形成一个五米深两长宽的深坑,张娟直接被藤蔓卷了下去,顿时漫天的泥土涌了上来,灌入了她的口鼻、眼睛、耳朵、嘴里。
她不停的挣扎着,那些泥土像沼泽地一样,让她越陷越深,慢慢的挣扎越来越小,直到平静。
深坑里的土缓缓上升。直到与地面齐平,泥土消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张娟的尸体,双目圆瞪,死不瞑目,眼中满是最后的惊恐和后悔。
一蓬拳头大小的火团。砸到了张娟的身上。火舌卷舔,不过眨眼间,张娟的尸体。便被焚烧成了一堆飞灰。
哗啦啦,一道水柱落下,飞灰立即被弄的四处飞散,落入了草木丛中。成为了这些草木的营养成份。
马立忠、陈家四兄妹从树顶上方,飘然落下。
马立忠面无表情。他当特种兵的那段时间,见多了死亡,可以说是杀人如麻。
只是他怀里的陈慧之脸色有些发白,而且有些想要呕吐的感觉。毕竟这是她第一次。
陈明之满脸愤愤不平:“只是这样,真是太轻饶了她,如果依我的想法。应该好好的把她折磨一顿,方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一想到昨晚李清霞那担惊受怕的样子。陈明之就恨不得再去鞭尸。
陈悦之扭过头看一眼三哥,眼里满是感慨。
三哥成长的可真快,虽然和二哥是双生子,但是脑子不知道比他好用多少,今天要不是三哥突然提醒他们,他们也不会回来。
若是不回来,任由着父母慈悲了一回,放过这个张娟,以后一定会后患无穷的。
“怎么了,我脸上有花吗?阿悦看了这么久?”陈礼之感觉到她的目光,突然转过脸来,与她对视。
陈悦之的心头莫名的一跳,为什么突然觉得三哥的眼神,有看穿一切的犀利?
“三哥,你怎么知道今天爸妈,会找张娟问那件事呢?”
对呀,马立忠等人也好奇的望过来,陈礼之怎么会知道?
陈礼之慢慢抬起头,眼神淡淡的看向远方,双手背在身后,像是在思考,也像是在看风景,许久才有一道低沉的嗓音传出来:“我做晚做了一个梦,我梦见自己在去年的国庆节,我们三个去大姨父家的米厂,参加开业典礼,结果发生车祸,我被撞成了重伤,肇事司机也逃了。家里原本就穷,更加因为我而受了拖累,直到我离开人世,家中更是负债累累……”
他还没说完,陈明之是个急脾气的,立即嚷了起来:“老三,你这什么鬼梦呀,呸呸呸,梦都是相反的,肯定是昨天妈伤心,让你受了刺激,才会做这样的梦。别乱想啊。”
陈慧之也赶紧点头附和二弟的话,她这最聪明的三弟怎么会死呢?
马立忠紧紧皱着眉头:“你的梦和张娟有什么关系吗?”
陈礼之没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见她眼中充满着雾气,方才又继续道:“我死后,并未立即投胎,一直漂浮在空中,看着家里的事情一桩桩发生,却无能为力。我看到大姐嫁给了村里的二流子,整天过着以泪洗面的生活,憔悴得不似人形。我看见二哥屡屡找那个二流子打架,总是被打得鼻青脸肿。我看见阿悦嫁给了一个渣男,那渣男在新婚之夜居然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陈礼之还看见了张娟回村里,有一次去河边洗衣服,风把衣服吹跑,正好被陈维捡了回来。
张娟原本是看不上陈维的,长的又磕碜,家里又穷,听说还被陈勇和陈福欺负的头都抬不起来。
但是她因为长的还不错,到村里后,凡是男人看见她都要多看几眼的,结果这个男人却是视她为无物,她顿时就激起一股意气来,决定要用自己的魅力征服陈维。
她想各种理由,各种借口,各种巧遇,还在陈维面前各种体贴,她先在村里制造舆论,让李清霞对陈维造成误会,夫妻俩吵架,李清霞气的回了娘家,她便跑来各种献殷勤。
虽然成功的让陈维觉得她是个不错的女人,但当时的陈维是个死心眼,没有想太多,只认为张娟是好心,也认为是他平时好心有好报,根本没有想到别的地方。
张娟觉得很挫败,同时又觉得陈维是真正值得托付的好男人,她从好玩变成了心动。
她从大城市里来,知道许多赚钱法子,她觉得,如果是她嫁给陈维,一定能治得了洪晓娥和陈太康这两个极品爹娘。更能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那一年,大姐被二流子打的小产进了医院,并被医生诊断,从此将不能再生孩子了,大姐伤心难过的在医院里自杀。那一年,阿悦被那个渣男的女人推下楼梯,失了孩子大出血还丢了性命。那一年。二哥被****出卖替他背了黑锅啷当入狱。家里顿时愁云惨雾。爸妈的感情也因为张娟在里面搞鬼,几乎形同路人。那一年,张娟终于决定。要拆散爸妈,就为了达成她不可告人的目地。她假装扭了脚,在路边拦住骑自行车,要上镇里去的爸爸。两个人去了医院,包扎后她又请爸喝酒。爸心里烦,便喝了许多许多,等醒来后,就发现张娟一丝不挂的在他旁边。”
张娟当时还假装很慌乱的样子。好像很不知情似的,并且对陈维说她不会让他负责任,让他不要有心理负担。
张娟还说。她是真心喜欢他,只不过他已经有了家庭。她不想让陈维为难。
两个人分开各自回家,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只是男人偷腥这件事,有一就有二。何况张娟比当时早早华发上头的李清霞,不知道年轻有活力多少倍。
而且当时为了孩子,俩夫妻天天吵架,几乎半年都没有夫妻生活了,这下子点燃了干柴烈火,又岂能平熄的?
就算回到村里后,两个人也时常忍不住诱惑,跑去镇上开房。
三个月后,张娟找陈维,说是自己怀孕了,而且她决定把孩子生下来。
陈维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他对不住李清霞,他痛苦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不生吧,孩子也是条无辜的性命,说生吧,张娟是个寡/妇,一旦生孩子,会被村里人的口水淹死的。
张娟依旧故意做出体贴他的模样,还说宁可自己被村里人骂死,也不要让他为难什么的。陈维越发觉得张娟是好女人,两个人又疯狂的滚在了一起,像是进行着最后的狂欢。
而这一切,都被张娟故意喊来的李清霞看个正着。
当时李清霞所生的四个孩子,没有一个得了善终,她本来就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现在居然又发现丈夫出了轨,并且连孩子都有了。
她万念俱灰,回到家,就一头扎进了水井里,直到第二天陈维打水,才发现尸体从井底泡的发涨,浮起来。
“我当时就在空中,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妈妈那么痛苦,看着爸爸被人算计,犯下弥天大错,看着爸爸一头扎进了井里,我拼命的去抓,去捞,可是都只能抓住空气,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看到那一切,却又那样无能为力?”陈礼之抱着头痛苦的蹲了下来,双目通红,犹如被困在笼中的小兽,那么弱软无助。
当陈维看见李清霞尸体的那一瞬间,看着人把她捞上来,她死不瞑目的样子,他顿时像被雷炸了一样,脑中一片空白,直接就昏了过去。
陈维整整发了三天三夜的高烧,烧的一直说糊话,从小王庄请来的赤脚大夫,都摇着头说,再不降温,就算醒来也会是个傻子了。
村长李好仁弄了辆板车,把陈维拖去金林镇医院,药费还是大家伙儿凑的,但让人奇怪的是所有降温的药水都打下去,陈维依旧不能退烧。
第四天,陈维醒了,但是目光呆滞,嘴里只会说一句:我是罪人,我该死,我是罪人,我该死!
陈维傻了,疯了。
张娟一看陈维居然胆这么小,不就看见个死人嘛,居然就吓傻了,她可不是什么真正痴情的人,自然也不会害着陈维。
而且她原本说怀孕也是骗陈维的,只是为了制造那一幕,让李清霞看见罢了。但她还是怕东窗事发的,所以赶紧收拾东西,就离开了村里,再也没有回来过。
陈维傻了,就到处乱踪,邻居江奶/奶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盯着他,总要做自己的活,一时不留意,他就自己跑了出去,没日没夜的坐在李清霞的坟头上,受着日晒雨淋的,也不知道睡觉,也不知道吃饭。
嘴里一直念着:我有罪,我活该!
等人发现他不见了。通知陈慧之去找人的时候,才发现他早已经死在李清霞的坟头上,尸体都发臭了,并且是保持着磕头认错的姿式。
马立忠听的浑身泛起凉意,忍不住紧紧握住了陈慧之的手,陈礼之说的真的只是一个梦吧,陈家人怎么可能会落这么惨?
几乎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陈慧之抱紧双肩。拼命往马立忠怀里缩。想要及取更多温暖,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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