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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光宝妻(民国)-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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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昆山点头。
“不错不错,长得一表人才。”仇堂主表面这样说,眼里却没有半点真诚的夸奖之意,反倒显得有点像讽刺。
昆山不卑不亢的在一旁听着不发表自己的意见。
接下来便是例行的欢迎会,简单的吃了一点夜宵后,大家开始开会,说道一个新目标,昆山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孙老板虽然有些奸巧利滑,但不至于是大奸大恶,我觉得他不适合做我们的下一个目标。”
“我觉得孙老板很合适,他为人抠门,又贪婪,应该很好骗。”仇堂主却有不同的意见,他刚来,又年轻,为了坐稳这个位置,一上台想搞点大动作,什么叫大动作?宰个大商人,让兄弟们,各个都能发一笔小横财,吃人的嘴短,哪了他的钱,他这位子估计就坐稳了。
“可我们不是骗子,如果打着正义的名义骗取普通老百姓的财产,我们和骗子和什么区别?像仇老板那样的商人千千万万,他虽然奸巧但没有到需要我们出面教训的程度。”昆山不干了,这是他的底线。
昆山一说,堂里资历老的大爷们,各个都不干了,他们也都是有底线的,最挺昆山的管堂大爷首先力挺昆山:“我也不同意,孙老板不算大奸大恶。”
“孙老板和我们以往的那些目标一比,他不算个坏人。堂主,你还有没有别的人选?可否从长计议。”一向对昆山印象一般的礼堂大爷也忍不住说道。如果说昆山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个有几分运气的泛泛之辈,那这个新来的堂主,就是个草包。
仇堂主不高兴了,心想我一上任,你陆昆山就带着一群持功自傲的老家伙为难我,你这是存心要给我难看吗?
有了这种心理,他更坚持自己的想法:“我还是觉得孙老板很适合,他家财万贯,但是没有听说他有多了不起的后台。”
潜台词是,这个人应该好解决,是个软柿子。
坐堂大爷不想卷入派系和是是非非之中他道:“堂主、副堂主你们所的都各有道理,不如从长计议吧!此事可以暂且搁置几天,待商量出结果,再做下一步打算。”
新官上任三把火是仇堂主的座右铭,他道:“此事我觉得不用再商议,今天就可以决定。”
昆山道:“那位孙老板,我觉得不是一般的人物,能在广州站稳脚并且迅速壮大的人,我觉得可能他会有坚硬的后台。”
一直没有说话,向来沉默寡言的执堂阿缺突然开口:“其实这广州有钱的恶人还有很多,比如来自日的商人田井尤道,他前日酒醉在街上闹事,打死一个老百姓,砸伤了一个小孩,纠集一伙流氓,打伤围观群众十几人,并且拒绝赔偿和道歉,态度极为嚣张。”
“我觉得孙老板比较适合,其他人有什么看法?”仇堂主一听,就觉得是个惹不起的主,第一笔生意他不只要钱多,还要容易得手,一来就惹日本人,万一没办好,他不好向提拔他的总堂那边交代。
坐堂大爷大爷继续保持他的中庸之道,不发表意见。
意外的是陪堂大爷突然发表了意见,他说:“这里堂主最大,我听堂主的。”
昆山还是不同意的,他劝道:“堂主有些事情不能操之过急,要不您在了解了解再动手?”
仇堂主怒了,话里带刺的说:“听说你以前给堂里搞过钻石货源,牛!很牛!不过那都是过去。现在我是一堂之主。”
无法预计
“那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出现问题不是不可能的,以前就发生过几次,每一次都付出了代价。然而出事的代价常常是血的代价甚至是生命。如果不能有十足的把握,那就是在拿生命开玩笑。
“我是一堂之主,你胆小我来扛。”仇堂主逞能道。
因为他一意孤行,目标被强行定了下来,这次行动需要详细的计划,大家开了个会吼,确定了具体方案。
因为是一次大行动,所以整个分堂一起参与,而不是分派给某一个人,然而最危险的部分,不知道是公报私仇还是为何,仇堂主派给了昆山:“你负责拦截货物,你带着你的两个手下去,到时候货运送到半路上,你去把货物给我弄回来。”
“三个人怎么够?”昆山有点忍无可忍。
“嫌少?那是你能力不够。”仇堂主说完,指着跟着他一起进来的一个男人道:“这是小张,跟在我身边很多年了,以一敌十,小张你去把货物给我弄回来,你一个人行吗?”
“属下,义不容辞。”小张是在上海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他来不只是个随从那么简单,他想要的是昆山这个位置,一旦这个陆昆山犯错下台,而他的功劳越来越大,凭着堂主对他的信任,他是极有可能代替陆昆山的,这个立功的机会,他自然想要。
昆山觉得不妥:“一个人怎么行,小张兄弟,我借几个人陪你去吧!”
“不必了,我一个人就够了。”他凭什么让陆昆山的手下去抢他的功劳?
昆山见他十分坚决,叹了口气,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昆山第二天早上醒来时,伸手去摸了摸睡在身边的宝珠,结果没摸到宝珠,却摸到了一把沉重的东西,昆山一睁眼,觉得自己一定是产生幻觉了,因为躺在床边的东西,竟然是一把机关枪。
把机关枪放在床上,除了宝珠,昆山想不出还有谁。
他有点烦躁的朝着厕所的方向喊:“宝珠!”
“在。”宝珠一边漱口,一边几步跑道昆山面前,问他:“什么事?”
“这个又是沈纪良给你的?”
宝珠摇头:“在零食堆里拿的,很有趣对不对?里头还有很多。”
“什么!”昆山不信,爬起来进了一墙之隔的零食室,打开其中一只箱子,里头的零食早已被宝珠拨的乱七八糟,那乱七八糟的零食中,居然真让他看到了几把枪。
昆山把零食往外清理了些,然后他不淡定了,因为那箱子里面,原来除了表面上盖着的那点零食,居然下面装的都是美**火,手枪、炸药、手榴弹、机关枪、步枪、应有尽有。一堆军火中,有一张颇为突出的卡片,昆山打开来看,上面写着:听说中国很乱,作为一个军火商,我想这是我最拿得出手的礼物了,送给你我的中国朋友。
没有落款,昆山没想到那位柏莱的来头如此之大,居然是个军火商!
昆山让宝珠把阿龙阿虎叫了过来,然后支开宝珠,让她下楼吃早餐。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好。
阿龙阿虎两人看着那两大箱的军火也愣了好一会,你看我我看你,过了好一会,他们两才问昆山:“山哥,现在该怎么办?”
昆山道:“这么大一批军火,如果送回堂里,恐怕会被堂主以为这是我的一种威胁手段。况且这是柏莱送给宝珠的礼物,和堂里没关系,我打算暂时先放置在这里,你们每人挑个喜欢的拿去用,别太招摇。”
两人各自挑了一把手枪后,阿龙道:“堂主现在那么嚣张,山哥有了这些我们还怕他?你可以利用这条线和美国那边的军火商联系上,没有钻石,我们可以做军火,一样是大买卖。”
昆山却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军火和钻石不同。军火要是利用不当,可能会制造杀孽。能保护人,也能害人,我暂时不打算卖军火。这些东西我们拿来防身即可。我不赚人命钱。虽然对仇堂主,我有点不满,但是草率的去压过他,我觉得不是明智之举。”
两人受教,是他们两想到太简单了,阿龙道:“全听山哥安排。”
“这件事,暂且不要告诉任何人。”他想除了知情的几人,别人是不会知道。阿龙阿虎跟着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两人点头,他们知道事情的重要性。
陆家的零食库其实也是一座小型军火仓库的事情,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后果可能无法预计。
宝珠最近出名了,是拜瞿少所赐。
话说瞿少回来后,他舅舅很快就知道了,找瞿少谈话,说你一个少爷,不好好在美国读书,干嘛跑到陆家做下人?真是丢我的脸。
瞿少说:没办法,我和别人赌钱,输了,人家要拿我抵债,要抵债我宁愿抵给中国人,她赢了别人,我是男人要重诺言,只好跟着她回来了。
市长先生虽然生气,但仔细一想,这个小子至少还有几分信义,男人应该要讲重信义,就随他去了。
这话恰好又被人听了去,路人甲对路人乙道:我跟你说,瞿家那个小霸王,和别人赌钱赌输了,那个陆家的少奶奶够牛,居然赢了赢小霸王的人,现在小霸王在她家做下人了。
路人乙听了告诉路人丙:听说了没?陆家少奶奶以一敌百,大名鼎鼎的瞿少赌的连人都输了,在陆家做下人了!
丙告诉丁:陆家少奶奶,在赌场上以一敌千,那叫一个威武!瞿少输的倾家荡产,在陆家做下人抵债了。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传来传去,宝珠被妖魔化了,搞得许多人都以为她是广州的小赌神,一些赌徒慕名而来,宝珠对赌钱现在没什么兴趣,旁人有家丁拦着,但有些相熟的太太小姐们来同她说话聊天时,经常会扯到赌钱的事情上去。
刚才好险
宝珠烦,昆山看着也烦,索性声称宝珠病了,闭门谢客,这才的得到了短暂的清净。
但是既然要装病,得拿出诚意不是?
昆山说:“你要出门可以,但一定要乔装打扮,否则被一些争强好胜的赌徒发现你,可能会有麻烦。”
宝珠点头,表示记下。
于是偶尔你会看到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带着一个看起来很落魄的跟班在街上游荡。有时候会是两位乞丐,终之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没错!
那就是宝珠和她的小跟班瞿少,但陆家的人一般不叫他瞿少,昆山他们叫他小瞿,宝珠直接叫小瞿子。
有点像是太后在叫小太监,听多了宝珠这种**的教法,不知为何,他有时候真觉得自己好像是她养得太监,但是每次见到那美貌如花的厨娘时,他又会深刻的记得,他是一个男人!
还是一个还没有娶老婆的男人!
宝珠贪玩,瞿少更加,他每次想去哪里玩,只要忽悠一下宝珠,美其名陪少奶奶逛街,就能上街去往,而且还可以公费报销,花着别人的钱吃喝玩乐,对他来说只有赚没有亏。
这天早上刚吃完早饭,瞿少拍着桌子叫无聊:“好无聊啊!少奶奶你闷不闷?”
“还好啊!”
“可是我怕你会闷坏,要不我陪您出去走走吧!”其实是他自己快要闷坏了。
“斗蟋蟀不好玩。”
“咋们今天不去斗蟋蟀了,我陪您去古玩街走走?少爷不是快生日了吗?给他买个生日礼物吧!古玩街可有意思了。”瞿少忽悠道。
宝珠想了想说:“昆山不是上个月才过完生日吗?”
“哦,我记错了,是老爷。”撒谎撒的这样真,他这道行也不是一朝一夕练成的。
“哦,那走吧!”
“少奶奶,我们这次扮什么造型啊?”扮装是可以很有爱,也可以让他的好男人形象瞬间倾塌,上次少奶奶让他扮乞丐,害他在夏若兰面前出糗。这次可不可以不要太雷?
“外面风好大,我要带面纱。”宝珠说完从她的便装柜里掏出一套将脸能遮的严严实实的尼泊尔妇女的装扮,然后从首饰盒里掏出好几个戒指往手上一套,说她是石油大亨的妻子,估计也会有人相信。
“不是吧!”作为跟班的他是不是要贴个络腮胡子,
“那你也要带面纱吗?”
为了不带面纱,好吧!
他还是贴个大胡子好了,于是两个打扮的很像是阿拉伯人的人从陆家的后门出去,绕了个弯后,大摇大摆的叫了两辆黄包车往瞿少说的古玩街走去。
刚到古玩街,宝珠立刻被眼前许多小摊上的各式各样的古玩给吸引了,各种各样的小玩意琳琅满目。
说他们是小贩,其实小贩中不乏一些以买古董为名行骗的职业骗子。
价值几块钱的仿品能被他们吹嘘成价值连城的宝贝,从而忽悠顾客上当。
当小贩们看到穿的很是富贵,又像是不懂行情的洋人的两人,顿时有上前推销一把的冲动,
其中一个人小贩立刻上前热情的推销起来:“这位夫人,一看你就是个热爱收藏的人,我这里有一枚家传的宝玉,你要是需要我可以便宜点卖给你。”
“多少?”宝珠看了一眼他手上那只其貌不扬的玉坠,看着小贩穿的比较邋遢,看起来比较穷,宝珠想他站在这多热,买一块以后拿去送人也可以。
那人伸出了五更手指。
“好说。”宝珠掏出五分钱扔给他,拿了玉坠就走。
小贩一怔,等反应过来,立刻追了上去,大声呵斥宝珠:“这位太太你跟我开玩笑了?我这可是价值五百的宝玉,要不是我老婆生病急需用钱,我才不卖给你了!”
“是吗?”可是她怎么看就是一块小破玉啊!宝珠看向瞿少:“小瞿子,你说了?”
瞿少很不客气的给出两个字:“破玉,少奶奶这人拿你当傻子了。”
宝珠闻言伸手找那人要钱:“还钱。”
小贩把五毛钱扔还给宝珠,伸手找宝珠要玉,宝珠给了玉就往前走,却被那人一把抓住了手:“想走,没那么容易,你摸了我的玉,就要给钱,没有五百块,今天休想离开这里。”
“摸了就要给钱?”宝珠忽闪着大眼睛问,这天下有这么好的事情?
“对。”
宝珠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玉佩往他那人手里放了放,然后迅速拿回来,伸出手来多那小贩道:“给钱!五千!”
“凭什么?”小贩炸毛。
“你摸了我的玉。”
小贩怒吼:“我又没叫你给我摸!不算!”
“那我也没叫你给我摸啊!给钱!”宝珠理直气壮道。
小贩拔出小刀来恐吓宝珠:“你怕不怕,再不滚,我要你好看!”
宝珠很淡定的看了看那把刀说:“破刀。”
她说的是实话,那把刀真的有点破。
小贩举起刀想吓唬宝珠,拿着刀朝她飞舞,就不信她还能继续淡定下去。
结果他真的嘀咕了宝珠,他比划他的,宝珠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炒花生,一边分给瞿少一点,一边问瞿少:“他是在耍杂技吗?”
瞿少却没有宝珠淡定,人家发怒了好不好,拉着宝珠就跑,跑了一小段,快到古玩街的另一个出口时瞿少放开了宝珠:“刚才好险,我们喝点茶吧!”
广州的凉茶是很出名的,买凉茶的小摊到处都是,瞿少和宝珠走到一个凉茶摊前,瞿少让她坐着,起身去挑配凉茶的小点心,等他刚把小点心端上来,一看左右哪里还有宝珠的身影,顿时着急起来:“少奶奶!少奶奶你在哪?”
他顿时顾不得其他,一把撕了假胡子,满街到处找宝珠,哪里还有宝珠的身影,瞿少找啊找,等他找的不耐烦的,灰心的想要放弃寻找的时候,手里抱着一只大碗,碗里放着一只怀表的的宝珠,从一个小巷里走出来,瞿少见着了她才松了口气:“少奶奶,你去哪儿了?”
挨了一刀
“有人叫我买古董,我看着喜欢就买了两样,怀表给爹,大碗给小黄装饭吃。”
“怀表多少钱?”看宝珠一脸单纯,瞿少怕她被人给骗了。
“五快。”
“还好!”不是很贵。
晚上昆山一回家,宝珠对昆山伸手:“昆山,给我点钱花。”
“你的钱了?”他记得前几天才给你她一万零花钱。
“买碗了。”
“什么碗值一万?”
“小黄的饭碗,你看是不是很好看?”
昆山看了一眼那只正装着半碗冷饭,满是油光的大碗,突然有吐血的冲动,靠!
哪个混蛋敢骗他老婆!
昆山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自然是舍不得对宝珠大小声的,只是忍疼符合道:“很漂亮,很大气,很适合小黄,我老婆眼光再换了号。”
宝珠满意的点点头:“真是很好看了,小黄也很喜欢,你看它吃的多香。”
小黄一边趴在碗边吃饭,一边在想我才不稀罕这个破碗了,我喜欢的是今天的菜。
昆山微笑着转过身,然后冷冷的看了瞿少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说:“是你陪宝珠去买的吧?干得不错。”
瞿少明明没做亏心事,被他那眼神一扫,都觉得心虚起来;“少爷,这事跟我无关,我冤枉。”
昆山拍了拍他的肩膀:“下次宝珠要是再被骗,我要你好看!”
瞿少默默的低下头流下了宽带面,心想这次我真是冤枉的……
这天下午陆宅的电话突然想起,宝珠和昆山都不在家,正好路过客厅的夏若兰接起电话:“喂!”
“宝珠,是我。我受伤了,你有没有地方让我可以躲一下?我得罪了人,在这里我能信任的人只有你。”他很害怕,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是沈先生?”
“你是?”
“我是厨娘,你以前夸我做的菜好吃,你忘记了?”夏若兰道,她记得那是一位心地很善良,文质彬彬的男人,对他的印象挺好的。
“想起来了,宝珠了?宝珠在家吗?”
“宝珠不在家,你要是信得过我,我去接你。”夏若兰道。
“你?你不怕被我连累吗?”他微微一怔,弄不好是掉脑袋的事情。
“不怕,宝珠常常说你是个好人,你是他的干哥哥。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宝珠一定会伤心的。宝珠对我有恩,她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告诉我你的地址,我去接你。”
“谢谢。”眼前只能试一试了,希望她能信得过,沈纪良强忍着身上的伤痛说出了自己的地址:“我躲在城郊一个工厂的办公室里,地址是……”
夏若兰丝毫没有犹豫的一挂上电话,立刻拿了钱包往外走,出了门刚要拦了黄包车,碰上刚刚从外面回来的宝珠,宝珠见了她说:“夏姐姐,我买了你很喜欢的腰果,你要不要吃。”
因为时间紧急,夏若兰顾不得周围有人,俯身在宝珠耳边说了刚才的事情,宝珠一听沈大哥有危险,这还了得,伸手招来了阿龙、阿虎:“跟我走!谁欺负我沈大哥,我打谁!”
阿龙、阿虎一听要打架,立刻兴奋的跳上车,好久没有打架了的他们两有点手痒了。
加上司机,五个人挤一挤还是坐得下的。
司机开的比较快,不一会就到了,沈纪良在城郊的工厂,司机在外头等,宝珠和其他三人大步往里走,今天是周末,沈纪良做法洋派,一到周末就会给员工放假,此刻工厂里安静极了。
几人走到办公室门口,夏若兰敲了敲门:“沈先生,你在里头吗?我和宝珠来了。”
“快进来。”沈纪良虚脱的站起身来去开门,开了门,他虚弱的往沙发上一靠。
宝珠见他手上都是血,顿时慌了:“沈大哥,你怎么了?”
“我中了一刀。”
宝珠看的眼眶红红,伸手去扶住他,眼中闪烁着坚毅:“沈大哥不要怕,宝珠会保护你。”
沈纪良虚弱一笑,微微的点头,其实只要看到她的笑容,感觉到她的存在,便可以适应任何环境,即使面对追杀,他也能努力的挺下去,她是他的精神支柱。
是他唯一可以放心依靠的人。
“少奶奶,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得赶紧送沈先生去医院。”阿虎道。
沈纪良摇头:“对方知道我挨了一刀,一定会去医院埋伏,我出现会中了埋伏。我不能去医院。”
“沈大哥,你跟我回家。”宝珠道。
沈纪良摇头:“那弄不好会害了你和昆山,你有没有其他的地方让我躲躲?”
宝珠想了想,摇摇头。
夏若兰却突然道:“我知道一个地方,绝对安全。”
“哪里?”
“法租界,我有个朋友在法租界,我送你过去躲一躲,你的敌人应该不会想到你在法租界。”夏若兰道,外国人的地盘可能反倒安全些。因为一般人是不敢乱去搜的。
“这样会不会太明显,我受了伤,不妥。”
宝珠突然想出一个地方,她是想什么就说什么的:“大方街,沈大哥你躲在大方街吧!”
夏若兰不同意:“那儿太乱了!”
沈纪良一想,对啊!
大方街合适!
简直歪打正着:“宝珠,这次我有救了!我去大方街!反正对方没看清我的脸,只知道我受了伤,等我伤好后,就不用怕了。”
那儿随处可见被赌场打得断手断脚的人,每天都可能发生一两起暴力冲突,反正对方没有看清楚他的样子,他在大方街找个地方住几天,大烟馆或者妓院,他花钱单独开个包厢,应该能够蒙混过去。
几人扶着他上车,然后到了街上,让人去买了一些治疗刀伤的药给他,又叫了一辆黄包车把他送到大方街去,阿虎在暗中陪着沈纪良过去,以免他在路上遇到埋伏,见他安全的走进了大烟馆,阿虎才转头离开。
宝珠回到家,把这件事同昆山一说,昆山听了不由为沈纪良捏了一把冷汗:“宝珠,你这件事做的对,沈纪良对你很好,我们不能忘恩负义,我待会乔装去大烟馆看看他,我怕他急急忙忙身上没带什么钱。这件事,你暂且不要跟你干爹干娘说,我怕他们受不了。”
慌了
宝珠点头:“我听你的。”
“你早点睡,不用等我回来。”因为来回一趟比较远,他可能会回来的比较晚。
宝珠嗯了一声,看着昆山去零食仓库里挑了一把便携的小手枪,顺便抱了几样零食给他:“帮我给沈大哥。”
“好,你睡吧!我会让人帮你照顾沈纪良的。”大方街也有他致和堂的兄弟,让帮忙照看一下,应该不成问题。
宝珠还不困,目送他出去后,才懒洋洋的爬上床。
昆山看到沈纪良的时候,简直没认出来,那个蓬头垢面靠在墙角里,脸色惨白的男人,和他记忆力的沈纪良简直是两个人,沈纪良听到开门声,本来有些紧张,但一见是昆山,便放松下来:“你怎么来了?”
昆山关上门,把手里的包裹往桌上一放:“我替宝珠来看看你,顺便给你带了点东西。”
沈纪良打开看了看,有一些零食还有换洗的衣服,以及一把手枪一叠票子,沈纪良把钞票还给昆山:“我身上还有钱,还有一个手榴弹。”
昆山不接:“留给你应急,你这是得罪谁了?我要是能帮得上忙,我来帮你解决。”
“你解决不了的。”沈纪良摇摇头,陆昆山虽然不是良民,却也不过是小混混出生,而对方,是黑帮!
“是政府?”政府的话,让瞿少去找他舅舅应该可以解决。
“不是。”
“那是帮派?”
沈纪良点头,虽然不情愿,但没让昆山继续猜:“青帮。”
“你怎么会得罪青帮?”昆山心下一惊。
“我帮朋友运送物资去鸿运货市场,不小心听到了青帮成员的谈话,对方听到脚步声追了出来,一个飞刀甩过来,刺中了我的手臂。因为很黑,应该没看清楚我的样子,那个市场很乱,我趁乱躲在一个货仓里,躲过了追踪,但是我很害怕,不敢回家,我躲到了郊外的工厂里,在那有我的办公室,里面有应急用的钱,足够我逃亡。”
昆山听完说:“事情没有严重到需要逃亡的地步,怪不得今天城里有点不对劲,似乎在找什么人,我想你躲几天就没事了。等风声过去,留下或者暂时回太原都行,你要是回太原我可以帮你安排飞机。”
“谢谢了。”
“你是宝珠的干哥哥,又是我的朋友,说什么些。不过我有些好奇,你听到了什么?要被这样追缉?”昆山问道,青帮的消息,他一直很关注。
“我听到其中一个说,老孙,明天有一车货要出。”其他的似乎很平常了。
昆山却一琢磨,觉得坏了。那个老孙会不会是孙老板?
如果孙老板是青帮的人,那出的货,可能不是一般的货,至少不可能是表面上说那么简单。
那如果是大货,不会没有防备,说不定沿路早已有所埋伏。
再加之昨日沈纪良打草惊蛇,今天晚上如果孙老板还要按照原计划出货,恐怕青帮会比平时更加警惕。
而致和堂负责拦截货物的任务就在今晚,小张应该还不知道孙老板跟青帮有关系。
昆山站起身来对沈纪良说了句:“手榴弹借我用一下。”
沈纪良知道他不是不靠谱的人,伸手毫不犹豫的掏出来递给他:“拿着。”
“我有急事要走,改天再跟你解释。”昆山说完快速离开了那件房,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这间大烟馆也有他们的人,但昆山一时也找不到那人,只能单枪匹马前往,再晚可能就来不及了。
他是开车来的,开车去找小张也许还来得及。
昆山开的很快,好在已经很晚了,街上的行人不多,昆山快速开向小张打算拦截货物的地方,等他快吧车开到那的时候,昆山留了个心眼,将车开到一条离着拦截地方只有两百米远的小岔路上,然后从草丛里步行过去,而不是走大路,走大路万一遇上敌人不好躲藏。
路面很安静,看来一切还没发生,昆山在黑暗中寻找了一番,终于发现了躲在草丛中的小张,小张手里拿着枪,趴在昆山对面马路的草丛中。
昆山见还没有车来,迅速朝对面马路跑过去,小张下意识的举起枪对准他。
昆山道:“是我,副堂主。”
“您到这里来干嘛?”小张警惕道,改变主意想来抢他的功劳了?
“我刚刚打听到孙老板很可能和青帮有关,跟我撤吧!趁着车还没来,还来得及。”昆山说完去拉他。
小张却不肯起身,轻蔑的看向昆山:“青帮?副堂主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你说青帮就青帮?我凭什么相信你这么说不是为了破坏我的功劳。”
昆山气的很想伸手一拳把他打晕,可是还不等他举起拳头,意外发现了,不远处的转弯处,一辆货车,突然快速的向这边行来。
小张拿出望远镜看了看,然后兴奋的是说了声:“来了!”
昆山连忙趴下,他不想被人发现,他一边趴下一边去按住小张拿枪的手:“躲好,不要出声!”
小张不干,一把甩开昆山的手,爬起来就往马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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