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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萌一笑秋波起-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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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个吻,她要感谢雷铭。
在她失去自己之前,让她看清楚了这个现实。
“来……这杯酒……这杯酒敬我的大BOSS……”
钱小沫端着酒杯转向和连荣麟相反的方向,眯着眼看了好半天,都看不见眼前有人。
连荣麟握着她的手,转向自己,和自己的酒杯碰了碰,勉强笑了笑,“敬他什么?”
“……感谢!感谢他……让我……让我终于告别了过去,开始……开始新的开始!”
钱小沫又是一饮而尽,又端起了另外一杯酒,“这杯,敬……敬我!敬我终于……终于……嗯……放弃了……我,钱、钱小沫,放弃了!”
不等连荣麟的酒杯碰上来,钱小沫已经干了。
她的眼泪混在酒里,咽在喉咙里火辣辣的,落进心里却又是咸涩的。
钱小沫苦笑着,又抽泣着,喝着一杯接一杯,竟然让她喝干了大半的酒。
连荣麟见她渐渐睁不开眼睛,说话越发胡乱起来,才出手阻止了钱小沫。
“我送你回家。”
钱小沫不想回家,可是她已经醉了,浑身软绵绵的,费尽力气说的话,落在别人的耳朵里还没有灰尘落在桌子上的声音大。连荣麟结了账,横抱着毫无抵抗力的钱小沫出了酒吧。
钱小沫躺在后排,眼皮终于再也睁不开了。
不光光是因为酒精,也是因为,她真的累了……
她陷入了一个冗长的、痛苦的、绝望的,被泪水浸湿的梦境。
梦中,她看见顾琪雪穿上了新娘的白纱,和雷铭携手走进了教堂。
而她站在教堂门口的不远处,咬着拳头,泣不成声。
那种痛,蔓延整个心房,让钱小沫哪怕醉酒昏睡过去,也能感到揪心的难受!
钱小沫只觉得自己难过得,好像要死去了一样。
整个人都被抽空了,她哭得几乎窒息,几乎想要了断自己的生命!
在梦中,钱小沫做了最后的道别,雷铭,她的爱人。
梦中的一切,将来有一天会真的发生,她很清楚地知道。
那一天,新娘再也不会是她了……
正文 第二百五十章 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第二百五十章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窗外的夜色混沌得可怕,当雷铭看见钱小沫泪流满面从门口跑开的时候,他世界里所有的光亮都瞬间熄灭了。他的心里,只剩下厚重的、无边无际的黑暗,宛如一只厉鬼将他吞噬!
可他也终于明白,这是顾琪雪一早设计好的!
雷铭顿生一种恨意,抱紧顾琪雪的手,如鹰爪似的抓紧了顾琪雪露背的礼服,然后抬手掐住了顾琪雪的下颌,逼得顾琪雪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她还一副茫然无知又无辜的表情。
“……雷铭……”
“现在,你知道被人践踏后又抛弃,是什么滋味了吧?”
顾琪雪蹙了蹙眉尖,脸色泛起了青白,抓着雷铭的手腕想要挣脱束缚,“你弄疼我了……”
“疼?我的心,比你更疼!”雷铭想着刚才钱小沫伤心难过的模样,他心里对顾琪雪的怨念犹如烈火般的熊熊燃烧,“你不是说我只是为了玩弄报复小沫吗?你说错了,我真正玩弄的人,是你!
“你这样的女人,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更不值得拥有爱!你的心是肮脏的,为了得到你想要拥有的,你不惜伤害别人!六年前如此,现在也如此!我会被你骗一次,不代表会有第二次!不要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你比小沫,是天差地别!”
顾琪雪难以置信地望着雷铭,闪烁的眼眸里满是惊恐和诧异,好像眼前的雷铭随时会吞了她一样!她从没有见过这般盛怒的雷铭,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瞳孔中都是血红的火焰,整张脸狰狞不堪,五官都在怒火之下扭曲变形,犹如噩梦里索命的冤魂!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和小沫根本不会走到这样的地步!我的爱情,我的婚姻,我的家庭,因为你支离破碎!甚至我亲生女儿都不能去相认!顾琪雪,这就是我给你的报应!”
雷铭低吼着,手中越发用力,掐得顾琪雪的脸都要被捏碎了。
“我和你的婚事,就此取消!得到又失去的滋味,你也该好好尝一尝!”
话音落地,雷铭扬手将顾琪雪扔到了床上,绵云般的大床立刻深凹了下去。
“……不是的……雷铭,你听我解释……”
雷铭根本没有给顾琪雪任何解释的机会,他上前抓过顾琪雪的手,强行拔下了她手中的订婚戒指。顾琪雪倒吸了一口冷气,反抗去抢,可她哪里能抢过雷铭?雷铭拔下戒指后,根本看都没有看,径直扔向了窗外。
“不要!”顾琪雪失声大喊!
完美的抛物线,戒指落入了黑暗。
顾琪雪挣扎着追上去,趴在窗台上四处搜寻,哪里能找得到?
等她哭泣着回过头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不见雷铭的人影了,空荡荡的,好像自始至终,都只有顾琪雪一个人而已!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得到后失去?
顾琪雪苦笑着跌坐在风中,不,她从未得到,却又再度失去。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她自己说的话应在了自己的身上,更是讽刺!
……
雷铭跑到一楼后,在人群里根本找不到钱小沫,服务生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雷铭只能冲出会所,漫无目的地奔跑在大道上,唤着钱小沫的名字,寻找着。
最害怕发生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
他最不愿意让她知道这件事,可最终还是让她撞破了。
雷铭咬着牙,翻遍了会所附近的大街小巷,根本找不到钱小沫的蛛丝马迹。
天知道他现在是多么着急地想要去解释,想要解开误会!
而他最担心的,是现在钱小沫的安危。
按照雷铭的计划,顾琪雪一定会动手的!
雷铭喘着气停下脚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掏出了手机,迅速地拨出了一个号码。
“小沫在哪里?”雷铭开门见山地问道。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良久,才懒洋洋回道:“在我公寓。”
雷铭挂了电话,立刻转身跑向停车场,一脚油门轰到底的赶到了连荣麟的公寓。
“小沫呢?”
连荣麟刚去应门,门打开一条缝,雷铭立刻迫不及待地冲了进来。
连荣麟撇着嘴道:“在卧室里,已经睡了。”
“睡了?”
“嗯,喝醉了,当然已经睡了。”
连荣麟一面说着,一面懒散地坐在沙发上,翻起了男人时尚杂志。
雷铭轻手轻脚地推开了卧室的门,钱小沫果然顶着红扑扑的小脸,昏睡了过去。
他轻叹了口气,在床沿边上坐下,抬手爱抚过她紧蹙的眉尖。
“对不起……我以为这一次……不会再伤害到你……对不起!”
雷铭捧着钱小沫的手,轻轻的一个吻落在她的红唇上,满心的愧疚和懊悔。
客厅里的连荣麟,虽然一直看着手中的杂志,但他的心思根本不在这里。
天知道,他怎么会这么好心,告诉雷铭,钱小沫在他这里?
明明对连荣麟来说,是接近钱小沫的好机会啊!
扮好人可是连荣麟从来都不会做的事情,他现在为了钱小沫,是不是做好人做上瘾了?
他皱着眉,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合上了杂志扔在茶几上,“头痛死了!”
话音刚落地,连荣麟身旁的手机震动起来,他不耐烦的看了一眼,瞬间表情僵硬了。
“你和雷铭合作,能有什么好处?”
匿名的短信,甚至连号码都自动屏蔽无法显示。
连荣麟不屑地勾了勾嘴角,回道:“和你们合作,我也没见到有什么好处。”
“如果不是你自己坦白出孩子的真相,你现在早已经抱得美人归了!”
短信刚发送出去,对方立即回复。
连荣麟正在揣摩的时候,又是一条短信,“我们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
连荣麟神色立刻黯淡下去,饶有兴趣地回道:“怎么合作?”
“组织的人,和你联系没有?”
雷铭关上了卧室的门,站在客厅,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连荣麟。
连荣麟扬了扬眉梢,将手机揣进兜里,无奈地耸着肩头,“没有,很久没联系了。”
“我已经彻底取消了和顾琪雪的婚事,组织的人绝对会立刻行动。”
“可他们未必还会来找我。”
连荣麟说着站了起来,走向厨房的小吧台,“想要来点威士忌吗?”
雷铭双手插在裤兜里,凝视着连荣麟的背影,半信半疑,若有所思。
……
这一夜,雷铭留了下来,一直坐在床边守着钱小沫直到天亮。
在痛苦的梦里挣扎了整整一夜,钱小沫在死亡的窒息感逼迫下,猛地惊醒了过来。
她狂抽了一口冷气,僵硬的坐在床上,头疼欲裂的感觉立刻蔓延了她全身。
“痛……好痛!”
钱小沫抚着头呻吟着,嗓子里又干又痒,火辣辣的,好像身体里的水分都被蒸发了。
雷铭急忙双手摁在她的太阳穴上,呢喃道:“你昨晚喝了太多的酒,早上醒来头疼是很正常的。我准备好了蜂蜜水,喝一点能缓解你的难受。”
说着,雷铭已经端起水杯递到了钱小沫的嘴边。
钱小沫却一语不发地望着他,好像她正在怀疑自己醉酒还没有醒来似的。
“你……是连荣麟?”
钱小沫看着眼前的雷铭,皱着眉头疑惑地问着。
虽然她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是她却不相信自己一睁眼就能看见雷铭。
雷铭……雷铭现在应该正和顾琪雪耳鬓厮磨才对,怎么会守在她的床边?
钱小沫垂下脑袋,苦笑着,“对不起,我喝醉了还没醒,把你看成了雷铭……”
“钱小沫!”
一声没好气的低吼,雷铭的大手勾起了她的下颌,一个吻突如其来的落在了钱小沫的唇上。钱小沫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雷铭压着倒在了床上。雷铭身上的气息和温暖,混着她身上的酒气,如骄阳似的充满了整间卧室。
钱小沫紧皱着眉头,双手抵在雷铭的胸前,瞪圆了眼睛想要拒绝他。
可是她无论怎么看,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的确是雷铭不假啊!
这……这怎么可能啊?
难道,昨晚她看见的那一幕是梦?
还是,此时此刻,这个吻是她的梦啊?
雷铭霸道的吮吸着钱小沫的唇瓣,哪怕浓烈的酒味还在她的口中,但依旧遮掩不了钱小沫唇瓣清新的芳香。雷铭吻得不给钱小沫任何逃脱的机会,他的舌尖在她紧闭的牙关上一寸一寸的摩挲,一寸一寸的想要开启这道防线。
钱小沫的身子无力地倒在他怀里,心跳怦然加速,整个人的神经都在颤栗。
她想躲,可是雷铭禁锢住她的身子,呼吸越来越重,带着警告的意味轻咬在钱小沫的唇瓣上。钱小沫一声闷哼,给了雷铭冲破防线、攻城略池的机会,他吻得放肆又纠缠,却又像是品尝美食似的,吮吸着,几乎要让钱小沫失去控制了。
“喂,别当我不存在!”
房门外的连荣麟听见钱小沫挣扎的声音,径直破门而入。
雷铭微微分神,给了钱小沫结束这个吻的机会。
她猛地推开了雷铭,抱着被子蜷缩着坐了起来,红唇间还剧烈的喘着粗气,呼吸的节奏是紊乱的,匪夷所思地看着眼前的雷铭。他双手撑在钱小沫的身边,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略微俯视地凝望着她的瞳孔,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吗?”
钱小沫难以置信地蹙着眉,滚烫的指点轻抚在自己稍有红肿的唇瓣上,完全怔住了。
“喝点蜂蜜水醒醒酒。”
雷铭旁若无人的又端起了床头柜的水杯,递到钱小沫面前。
钱小沫混乱的思绪这才渐渐有了眉目,目不转睛地瞪着雷铭,黛眉越皱越深,出乎雷铭意料的,啪的一声,钱小沫一个清脆的耳光猛地打在了雷铭的脸上,连同他手里的水杯,一同打在了地上,温热的蜂蜜水沿着床边缓缓滴落。
钱小沫收回了自己的手,手腕忍不住地在颤抖,手心里火辣的感觉如烈火在灼烧。
她愤怒地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雷铭凭什么……凭什么在吻过顾琪雪之后,还若无其事地来招惹她?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一章 这是爱情,最后的结
第二百五十一章这是爱情,最后的结
“小沫!”
连荣麟一声惊呼,上前抱住了钱小沫瑟瑟发抖的身子。
雷铭僵硬着松开了她,眼泪却无声无息地从钱小沫的脸上滑落,她就像一只受惊过度的小鹿,在迷雾丛生的森林里失去了前进的方向。
“出去。”钱小沫沉默良久,死死地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
“小沫……”
雷铭有气无力,带着哀求的意味,呢喃了一声,手里却握紧了她的手腕。
钱小沫皱眉瞪着他,抽回了自己的手,面无表情却又强忍着眼眶里的液体,“出去……”
这一次,她的声音在颤抖。
雷铭抿了抿嘴角,实在不愿看见钱小沫这么痛苦的模样,他想要解释,可是他又没有办法解释。要告诉钱小沫关于神秘组织的事情,要让钱小沫知道这一切再把她推到风口浪尖上,他真的做不出来!
“为了小沫,你最好还是先出去。”说话的人,是连荣麟。
雷铭没有再说什么,起身,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钱小沫一直背对着雷铭,她没有看见,他眼眸里眷恋难忘的深情。
就算她看见了,现在的钱小沫也无法分辨出他的深情是真还是假了。
在卧室的门关上的那瞬间,她的泪珠,宛如断线的珍珠,不受控制的滑落。
和雷铭一起的日子,虽然短暂,但那是值得她珍藏一生的宝藏!
她不后悔嫁给雷铭,更不后悔爱上雷铭。
现在,就当是他们之间的缘分,走到了尽头。
她的一往情深,奈何不了他们之间的缘浅。
连荣麟沉默地收拾着地上的碎片,一时间,卧房内,只剩下眼泪跌落的声音。
“我想一个人静静。”钱小沫嗫嚅着嘴角。
连荣麟将水杯碎片包在纸里,淡淡地说道:“我再倒一杯蜂蜜水给你,你再休息。”
说着,他也离开了卧室。
门刚打开,雷铭就杵在外面,一动不动,像尊门神。
连荣麟关上门,直接无视雷铭的存在,扔了碎片,到了厨房,重新倒好了蜂蜜水。
他回头看了眼雷铭,雷铭还是站在卧室门外,背对着厨房。
连荣麟勾了勾嘴角,邪魅的一笑,拉开了厨房上面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药瓶。药瓶是透明的玻璃,上面没有标签,里面却有很多白色的药片。连荣麟偷偷取出一片药,丢进了蜂蜜水中,药片遇水立刻融化,混在水里完全消失不见了。
连荣麟端着水杯回来,轻咳了一声,进了卧室。
卧室里的钱小沫已经躺在了床上,单薄的身躯裹在雪白的被子里,睁着大眼睛,脸色异常的苍白,好像有人将她浑身的血都抽干了似的,身下的枕头却湿润了一大片。
“喝点水,你会舒服点。”
连荣麟扶着钱小沫坐了起来,亲手喂着她,看着她咽下了蜂蜜水才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
“雷铭一直守在外面,要他进来吗?”
他是故意这样问的,好让雷铭听见钱小沫的答案。
“不要!”钱小沫果然立刻拒绝了,“我不想再看见他!以后,我和他再没有任何瓜葛了!”
话音落地,钱小沫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捏了一把,而门外的雷铭听得真切,五脏六腑都被她的话震碎了。
钱小沫撇过头去,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左手,曾经的戒指印都淡去了。
原来,没有什么是不可能淡去的,尤其,是感情。
钱小沫深吸了口气,扣紧了自己的手,低垂着头,眼泪又是啪的一声落在她的手背上。
这一次,她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了。
哪怕在最苦难的那段日子里,钱小沫也没有承认过,现在,她却只有这个念头了——
“我和他……已经、已经离婚了……”
离婚了。
这样的话从钱小沫的嘴巴里说出来,等同于将他们的爱情判了死刑。
门外的雷铭紧皱着眉,肝肠寸断的懊悔!
他迫不及待地伸手握住了门把手,却没有勇气将门推开,只是那样僵硬着,彷徨着。
——“……我,钱小沫,会从你顾琪雪的手中,抢走这个男人……雷铭,我和你抢定了!”
——“我想用爱来救济你,来温暖你。我想要,你能接受我的爱。”
——“……我的心上,只能容纳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你!我已经,有了你,足够。”
钱小沫的情话还滚烫着雷铭的耳朵,可是,他却再度伤害了这个挚爱他的女人!
既然他不能解释,不能告诉她真相,现在冲进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雷铭咬着牙,无奈又无助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他看不见此刻钱小沫脸上的憔悴与疲惫,也听不见钱小沫心里默默的那一句——
再见,我爱过的人。
雷铭,已经是爱过的人而已,是过去完成时的状态了。
他不知道,在自己刚才离开卧室的时候,已经离开了钱小沫的世界。
她的生命里,注定雷铭只是一个眷念着、撕心裂肺的过客罢了。
寒冬是万物死寂的季节,那年冬季萌发的爱情,注定没有长久的生命力。
哪怕有春日的唯美,夏日的浪漫,可都是虚无缥缈的,秋风一阵,爱情自然凋零了。
如同雷铭在太古里送她的十一枝玫瑰,就算钱小沫将它们插在花瓶里精心呵护,可只是因为昨夜离开的时候,忘记了关窗,就被夜晚的狂风阵雨摧残得只剩下光秃秃的花枝了。
命中注定,不过如此。
她哪怕再舍不得,也到了放手的时候了。
钱小沫能鼓足勇气重新追求雷铭,是因为她知道那些都是误会,知道雷铭的心里还是爱着她的。可是现在,事实证明雷铭的心里根本没有她,注定不能拥有雷铭的爱,再纠缠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现在放手,给雷铭自在,也……给自己一个自由。
钱小沫微微眯起了眼睛,只觉得格外的累,疲倦顿时袭上了她的心头。
连荣麟看出了她的不适,也知道是药效开始产生作用了,于是扶着钱小沫躺下。
躺下的钱小沫又毫无睡意,听着连荣麟关门离开的脚步声,她怕自己的哭声被雷铭听见,成为他讥讽的笑柄,便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小手臂,双肩微颤,眼泪浸湿了鬓角。
迷迷糊糊间,钱小沫隐隐约约能听见客厅里有人争吵的声音。
她知道是雷铭和连荣麟,嗡嗡嗡的,她什么都听不见,也不想去听。
渐渐地,不晓得是钱小沫的幻觉,还是又来人了,客厅里说话的声音多了起来。
有男有女。
钱小沫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最终在药效的作用下,昏昏沉沉地熟睡了。
客厅嘈杂了一个小时后,又恢复了安静。
连荣麟收到封短信,说是锦麟地产出事了,他急急忙忙便走了。
可是当他下楼上车后,他又翻出了那封短信,匿名,又被屏蔽的号码——
“六点,东郊。”
连荣麟知道是组织的人在联系他,于是他一咬牙,驾驶着迈凯伦扬尘而去。
留在公寓里的雷铭,没多久也收到了短信,同样出自组织之手——
“想知道我是谁,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短信内容表示稍后会继续联系雷铭,他按兵不动的思量着组织人员的心思。
果然不出他的意料,彻底和顾琪雪断绝关系后,组织果然开始有动作了。
这要是不能说明顾琪雪是组织的人,又能说明什么呢?
但是,顾琪雪,组织,他们又是为了什么?
雷铭还来不及想明白,第二封短信很快就来了,一个时间,一个地点。
是要见面,还是陷阱?
雷铭看了眼卧室的门,想着钱小沫,哪怕是龙潭虎穴,为了她,雷铭也必须去!
想罢,雷铭抓起了自己的外套,大步流星地冲出了连荣麟的公寓。
如此一来,公寓里,只剩下钱小沫一个人了。
她模糊间听到的男男女女的声音,果然只是幻觉。
光阴交错,客厅挂钟的钟摆匀速的左右摇晃着,很快,距离约定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窗外华灯初上,公寓里一片漆黑,钱小沫还没有醒来。
五点半,这个时候,连荣麟应该已经赶到了东郊,而雷铭,也该赶到了西郊。
相距十万八千里的两个相反地方,能遇见发短信给他们的人吗?
这个答案,是否定的。
因为发短信给他们的人,此刻已经站在了连荣麟公寓门外!
一双熟悉的黑色皮靴高跟鞋,一双为了作案不留下指纹的黑色皮手套,Sherry紧抿着艳红的唇角,熟练地输入了连荣麟密码门的密码。
咯噔一声响,门,开了。
Sherry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一束窗外的亮光正好照在她的身上。
黑色大衣外套里,是黑色的紧身皮衣皮裤,腰上别着武器,依稀可分辨出匕首和枪支的轮廓。Sherry没有开灯,径直走进去,静悄悄的房间里,仿佛一个人都没有,落针可闻般的死寂。
但是她知道,直走到底的卧室里,睡着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今晚她的目标!
Sherry站在卧室门外,轻轻地推开了门,看着床上钱小沫的轮廓,她长松了口气。
不错,连荣麟果然按照她的话,给钱小沫下了药。
Sherry放心大胆地走进去,站在床边,掀开了被子……
钱小沫一点知觉都没有,背对着Sherry睡得昏天黑地!
Sherry满意的笑了笑,确认床上的人是钱小沫后,她顺势摸出了腰间的手枪,装上了消声器。
“钱小沫,谁让你这么不识抬举,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坏我们的好事!不杀你,他们就会杀了我!所以……你死了也不要怨我!你还得感谢我,为你准备了毫无痛苦的死亡方式!”
Sherry给枪上了膛,稳稳当当地将枪口对准了钱小沫,轻蔑一笑。
“再见了!”
话音落地,扳机扣动,咻咻两声,就像是穿梭在夜晚里的一阵风似的,轻盈不着痕迹。
窗外依旧是灯火璀璨,邻居家里开着电视,一家人围在一起吃着晚餐,如同平常的日子。
可是,黑暗中刺鼻的血腥味,却在无声中哀嚎着——
这是,爱情最后的结局。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二章 组织代号Sherry
第二百五十二章组织代号Sherry
啪的一声响,房间里顿时灯火通明!
Sherry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一群人突然从衣柜里、门背后、床底下,甚至是窗帘后面,出人意料地冲了出来,将她团团围住,十几把枪的枪口,齐刷刷地全部对准了她!
“不许动!”
Sherry皱着眉,左手捂着自己受伤的右臂,见鬼的,刚才不知道是谁赶在她开枪之前,打中了她!Sherry紧咬着牙根,鲜血从她的指缝间喷涌而出,她趔趄着眯着眼环视了那些人一眼,余光却打量着掉落在自己脚边,那把装了消声器的手枪。
“我们等你等了很久了!”
卧室门外,忽然传来了连荣麟的声音。
Sherry半是疑惑地望过去,雷铭在连荣麟的前面,已经站在了她的跟前。
“……你们……”
Sherry难以置信的看向身后的那张床,床上的那人这时才缓缓坐起来。
她明明确认过床上的人是钱小沫,可怎么,现在坐起来的人却是——
“我的宝贝儿,吓死我了!你有没有伤着?你有没有吓着?”
柯浩瀚这时才从卧室的浴室里出来,紧紧抱着床上的李千雅。
李千雅摘掉了和钱小沫同一发型的假发,抱着柯浩瀚好像反倒是在安慰他一样。
Sherry真的是要跌破眼镜了,当时李千雅背对着她,光线太暗,她先入为主床上那人是钱小沫,看了眼发型和身材差不多,Sherry居然没有丝毫的怀疑!
她翻了翻白眼,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雷铭大步走进来,站在Sherry的面前,面无表情,“用女警来假扮小沫,一定骗不过你!所以,我只能冒险找熟悉小沫的千雅,来做代替。”
Sherry冷笑着,“你早知道我会来?”
“我故意和小沫亲近,故意和顾琪雪分手,就是为了逼你们动手!”雷铭双手抱肩,微微扬起下颌,“看来你的调虎离山,还没有我的引蛇出洞厉害!”
Sherry呸了一声,抬头瞪着雷铭,她戴着眼罩,只能看见她一对冰冷如霜的眸子。
“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心狠!用你的女人来做诱饵!”
连荣麟似乎颇为赞同的,打趣着点了点头。
雷铭勾了勾嘴角,双手插在裤兜里,长吸了口气,“我有能力,能让她不受丝毫的伤害!”
Sherry沉默了半晌,忽然仰头大笑,“你能保证她的身体不受伤害,可是她的心,被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伤了多少回了?你有什么资格,信誓旦旦地说这些话?雷铭,女人的心,是玻璃做的,经不起你一次又一次的打击!”
“你懂什么?”低吼出声的人,是刚刚下床的李千雅,她横眉竖眼地瞪着Sherry,“小沫对雷铭的情谊,比磐石还要沉还要坚固!她的心,才不是玻璃!只要小沫明白事情的原委,你们还能从中作梗,逼迫小沫和雷铭分开吗?”
李千雅的话,梗在Sherry的咽喉,她竟说不出话来。
连荣麟挑着眉梢走了过来,“别浪费时间了,我现在只好奇,你到底是谁!”
Sherry的肩头一颤,想跑,周围少说有十来二十人,都有枪,哪怕她想要趁机钳制连荣麟,拿他当人质,Sherry的手臂上也有伤,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可是Sherry并不甘愿坐以待毙,她一脚踹向连荣麟,周边的人还没扑上来,雷铭却已如离弦之箭般冲上去,牢牢地抓着Sherry受伤的胳膊,将她压在墙上狠狠的一撞,Sherry一声闷哼,浑身无力。
“到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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