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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萌一笑秋波起-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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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仅长得英俊帅气,还把凯盛集团的业务打理得这么好,再加上他在停车场救过我,见义勇为这种事,现在的人可不多了。老爷,这样打着灯笼都不好找的人,偏叫我们遇上了,还不是我们的缘分?菀菀和他结婚以后,凯盛集团可就算是我们自家的产业了,以后我们想要在深海市怎么发展都不再畏首畏尾了。”

    丹尼尔点了点头,从商业角度来讲,和雷铭联姻的确是件大喜事。

    “不过,夫人,那丫头的脾气你是知道的,总爱和我们唱反调……”

    “这次不一样了。”

    “哦?”

    “他们已经过过一夜,菀菀的秉性我很清楚,如果不是她喜欢的,可没人能占她的便宜。”姜慧笑得妖艳,“而且,当我提到雷铭的时候,菀菀的神色我看得出来,她很爱那个男人。我是过来人,错不了的。如果老爷在场,都能看见菀菀提到雷铭时,双眼雪亮雪亮的样子。”

    “好!我立马和雷铭说!”

    “别,老爷。这种事,还是我出面的好,老爷只当不知道。”

    姜慧拍了拍丹尼尔的胸口,两人相视一笑,已是心有灵犀。

    “不过,菀菀在这里的事情,你还是不要告诉威廉。”

    “老爷放心,我心里有数。”

    一阵微风吹过,夹杂着窗外淡雅的桃花清香。

    似乎,是爱情的味道。

    似乎,又什么味道都不是。

    ……

    ……

    入夜,雷铭和威廉见面后,回到公寓。

    刚开门,看见客厅里微弱的灯光,雷铭便知道,钱小沫还在等他。

    雷铭换了鞋进来,看见钱小沫侧躺在沙发上,手里还握着遥控器,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雷铭蹲在她身边,正打算将她抱进卧室的时候,钱小沫忽然迷迷糊糊地醒了。

    “雷铭……你……你回来了……”

    “为什么不去床上睡?”

    钱小沫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嗯,我有件事情和你说。”

    雷铭坐在她身边,拿着遥控器关了电视,客厅里一下子更加安静。

    “说吧,什么事?”

    钱小沫犹豫了片刻,明明已经对着镜子联系了好几十次,明明已经想好了各种版本的说辞,可是真当她面对雷铭要开口的时候,却又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怎么说。

    “怎么了?”雷铭见钱小沫欲言又止的模样,眉头也越皱越紧。

    钱小沫知道自己再拖下去只会越发不能开口,索性深吸了一口气,憋在胸口忽然一口气说道:“林菀白说她喜欢你。”

    话音落地,钱小沫才呼出一口气。

    可是寂静的客厅里一下子变得令人窒息的死寂,好像空气都瞬间凝固。

    钱小沫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敢看向雷铭,她知道雷铭现在正用什么眼神在看着自己。

    “你说什么?”

    钱小沫实在不想把那句话再说一遍,咬着嘴角,忸怩着背对着雷铭。

    雷铭收回了视线,起身,呢喃道:“该去睡觉了。”

    钱小沫怔怔地听见身后传来雷铭离开的脚步声,猛地转过身来趴在沙发背上望着他的背影,“这样你就走了?你……你不表示什么?”

    “你想要我表示什么?”雷铭停下来看着她。

    钱小沫满脸红润,尴尬地支支吾吾,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至少表示拒绝或者接受的话啊,听见有人表白,难道不该给一个答案吗?

    钱小沫嘟着嘴,满舌尖的话都不能说出来。

    雷铭收回眼眸,继续朝自己的卧室走去,“快回房间睡觉,别在这里胡思乱想。”

    话音落地,雷铭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钱小沫悻悻然地跌坐在沙发里,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什么意思啊?枉费我为了这个问题郁闷了这么久,那家伙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什么啊……”

    钱小沫撇着嘴,关了灯,自己回了自己的卧室,倒头就睡。

    可翻来翻去,她真的睡不着。

    雷铭的态度,似乎模棱两可。又像是接受,又像是拒绝,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窗外朦胧的月色照亮了钱小沫的脸,她越想越精神,毫无睡意。

    她扭头看向衣柜的方向,隔着这堵墙的那一头,就是雷铭的卧室。

    钱小沫暗自发呆,明知是徒劳还是按捺不住的琢磨雷铭的意思。

    其实,雷铭觉得自己表达得很清楚,那就是毫不在乎,毫不关心,自然连回答的必要都没有。他回到卧室,脱了衣服,进了浴室洗漱,完完全全没有在想钱小沫刚才说的关于林菀白的事情。这对他来说,就像拂过杨柳的春风,不用上心。

    但很显然,雷铭没有意识到女生的心理特点,也不知道,钱小沫现在心里的烦恼比她开口说出这件事之前,更加烦恼憋屈了。

    雷铭从浴室里出来,身上穿着白色的睡袍,萦绕着腾腾的热水汽,床头柜上的手机恰好这个时候响了。雷铭走过去,看了眼手机屏幕,微微蹙眉,这个点来这一通电话,看来并非好事,不过,雷铭还是不假思索地接通了电话。

    “干妈。”

    “情况紧急,老地方等你。”

    言简意赅,雷铭的听筒里只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雷铭只得重新换上衣服,杜建萍什么时候从前线回来的,他并不知道,这么晚约他见面为了什么,雷铭更不知道。他迅速地换好衣服后,出了卧室,有意放轻脚步,却还是让钱小沫捕捉到了。

    她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瞪圆了眼睛看着雷铭卧室的方向。

    这么晚了,雷铭去哪里?

    钱小沫刚要下床的时候,就听见玄关传来关门的声音。

    雷铭出门了?

    钱小沫急急忙忙下床,拖鞋都来不及穿,一路赶到客厅,啪嗒一声开了灯。客厅灯火通明,不见有雷铭。钱小沫走向玄关,灰色的拖鞋还在,雷铭的皮鞋却不在了。

    他果然走了。

    可是这么晚了,雷铭又去哪里,见谁?

    钱小沫心思不安,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正好能看见雷铭银色跑车的尾灯远去。

    难道,是去见林菀白?

    因为自己刚才和他说的话吗?

    想起雷铭已经签过名的离婚协议书,钱小沫兀自发呆地杵在那里。

    雷铭一心想要和她离婚,自然会再爱上别人。

    也许,这个别人正好是林菀白。

    也许,林菀白早知道了自己和雷铭的关系,只是想要逼迫自己放手。

    也许,雷铭现在去找林菀白,就是想要表明心迹。

    也许……

    钱小沫满腹消极负面的思想,根本不敢再想下去。

    夜凉如水,她却心寒似冰。

正文 第七百二十九章 因为我是军人!

    第七百二十九章因为我是军人!

    雷铭开着车进了市区,除了街边零星的街灯外,路上没有车,更没有人。

    十字路口的红灯在飘渺的夜雾中依旧耀眼,雷铭缓缓踩下刹车,停在路口。

    周围一片寂静,静得让人心里发慌。

    可几乎是眨眼的瞬间,阵阵汽车的咆哮声震耳欲聋,轰鸣得像是春雷炸响。

    雷铭眉头一紧,跑车的前后左右四个方向,各被两辆黑色的商务车封死。

    红灯转绿,银色的跑车如瓮中之鳖,无路可走。

    “雷先生,东家请你走一趟。”左侧的黑色商务车降下车窗,有人探出头来。

    雷铭知道自己无处可逃,也不用逃,立马答应。

    不是常言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吗?

    雷铭到要去看看,奎因又在故弄什么玄虚。

    前面两辆车带路,六辆车监视,银色跑车一路被他们带到了一条僻静的小巷。

    雷铭踩下刹车,下车,环顾四周,周围是废弃的店铺,居民楼外观惨败凋敝的模样也不像是有人居住,街边的路灯五盏里面坏了四盏,只有一盏灯是亮的,照亮了那盏路灯下坐在轮椅上的奎因。

    雷铭径直朝奎因走去,脚下的路啃啃哇哇,已是年久失修。

    奎因见他走来,以眼神示意,周围的人迅速退下,只留给奎因和雷铭两个人空间。

    “还真是夜猫子啊。”雷铭双手插在裤兜里,站定,踢了一脚脚下的碎石子。

    奎因抬眸而笑,“人老了,难免瞌睡少。可雷总,不也是夜猫子吗?”

    “年轻人,灯红酒绿的场所出入多了,夜生活才开始。”

    奎因“呵呵”地笑着点头,“是啊,我也羡慕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无忧无虑。”

    “只有家国兴旺,年轻人才有歌舞升平的资本。”

    “如果你是指我派人骚扰南方边境的事情,我也正好和你谈谈。”

    “请讲。”

    奎因挑眉而笑,笑得比夜风还要萧瑟凄凉,“你知道我的人力、财力,损失多少吗?”

    雷铭面不改色,笑道:“你又知道,我方的人力、财力,又损失多少吗?”

    “简念应该找过你。”

    “是,他找过我。在你派他上战场和我对战的时候,他找过我。”

    “他应该转告你了,我的话。”

    “是。”

    雷铭回答的毫不含糊,连荣麟的确找过他,甚至说了很多。

    “可你没有照做。你没有退兵,反而变本加厉!”

    奎因咬重了尾音,脸上笑意全无,周围的黑衣人也立刻握住手里的武器,十分戒备。

    雷铭却只是毫不在乎的轻蔑一笑,语气里,甚至带着几分失望,“可你,也不明白我的意思,不是吗?”

    “哦?”

    “如果不是你派人骚扰边境,军队不会找我帮忙,你也不会损失那么多人力财力。”

    “你好像在自夸。”

    雷铭笑得更加清冷,“既然军队的人找了我,我自然不能让人看出来,我和你之间的合作关系。我自然不能放水,反而要更加卖力,不是吗?”

    “你好像说得很有理。”

    奎因紧绷的嘴角又微微上扬,周围戒备的黑衣人又稍稍放松。

    “奎因,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兴风作浪,也不知道你到底要找什么东西。总之,凡事是不是应该有底线?骚扰边境,破坏和平,导致无辜的老百姓流离失所,这就是你的目的吗?”

    “你好像在训斥我?”

    奎因话音落地,周围的黑衣人抡起棍棒作势就要冲上来,只等奎因一声令下。

    雷铭依旧镇定自若,笑道:“我只是在讲理。”

    沉默。两个人之间长久的沉默,风吹起地上的塑料袋都刺耳的响。

    所有人似乎都定格在了时空里,唯有时间还在毫不吝啬的加速消逝。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奎因忽然放声大笑,笑声冷冽又尖锐,好像尖锐之物相碰发出的令人抓狂的刺耳声。雷铭面不改色,只是看着奎因肆无忌惮的笑脸,周围的黑衣人都不敢轻举妄动。众人之间,死寂的夜幕下,只有奎因一人笑得狂妄不羁。

    “讲理?我怎么觉得你像是在和我讲笑话?”奎因骤然收敛了笑意,神色冷峻严酷,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牙齿相互挤压之后勉强挤出来的,“和平?无辜?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每个人都会死,我只不过提前帮他们结束人生的苦难!我是在帮他们,我是在成全他们!生活这么艰难,他们本不该接受磨难,不是吗?早死,早超生啊!”

    雷铭只是看着奎因,他突然又发生大笑,那对眼珠子都像是要蹦出来了。

    “正义,是每一个人都该具备的精神。和平,和每一个人都息息相关。”雷铭在奎因的笑声上大声低吼,“如果大国不稳定,小家又何以稳定?如果到处都是战乱,你想要的利益,又能达到吗?”

    奎因再也笑不出来,他猛地合上嘴,就像是把笑吞进了肚子里。

    “你要的东西,只要你告诉我,我肯定会双手奉上!没必要牵扯无辜!”

    “啧啧啧,还正是拯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的英雄大侠啊!”

    奎因的嘲笑,逗得在场的黑衣人齐声哈哈大笑。

    奎因微微前倾身子,诡异的一笑,压低声音,“可是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你能把我怎么样?杀了我?你有这个本事吗?来啊……试试,现在就来杀我!”

    奎因说话间,已经展开双臂,一副任由雷铭发落的模样。

    周围的人立刻止了笑声,个个都再也笑不出来。

    雷铭站在原地,咬着牙根,意味深长地瞪着奎因,却并未动手。

    “我是商人,不是杀人犯,我不会在这里要了你的命。”

    “说的对啊,无奸不商。可是你呢?满口仁义道德……和不和平,又和你这个商人有什么关系?”

    “和平,和每一个人都有关系。恰好,我认同自己的属性是人类。”

    “雷铭!”奎因一声咆哮,神色冷冽,目光如刀,“你最好记住,我们之间的约定。”

    “如果你早点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老早就给你,现在又何必和我纠缠不清?”

    奎因又笑了,“不着急。我现在告诉你是什么,回头你找到了,却不给我,反而要挟我,你说我该怎么办?”

    雷铭耸着肩头,“你不相信我,我也没有办法。”

    “你应该做些什么,让我相信你。”

    “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我又何必浪费力气。”

    “好!那我至少该做点什么,强迫自己相信你。”

    雷铭心头一紧,奎因话里话外的意思,让他有种很不祥的预感。

    “你想要做什么?”

    奎因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好像对手指上的皱纹充满了兴趣,懒洋洋地说道:“边境一站,你们赢了,我们输了,输得惨烈。难道我不该捞回一些成本吗?”

    “什么意思?你想要军火?”

    奎因摇着食指,笑道:“追根溯源,只要你交出一个人,我就能给兄弟们一个交代。”

    “谁?”

    “杜中将——杜建萍。”

    话音落地,雷铭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奎因笑得阴狠,“看你样子舍不得。对啊,她是你的干妈啊,你肯定舍不得。”

    “追根溯源,是你发动战争在先,要给一个交代,你应该自己站出来!”

    “如果不是杜建萍找你上前线,我们会死伤如此惨重?雷铭,我在给你机会,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奎因神色大变,双眼充血,怒火中烧地怒吼道,“一句话,交出杜建萍,让我看见你的诚意!”

    雷铭咬着牙根,努力压抑着心头的怒火和冲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审时度势。

    “今天,是我给你的最后警告,一个星期,我如果看不见杜建萍,后果,你自行承担!”

    奎因有意咬重尾音,一个眼神递出去,立刻有人上前推着他的轮椅离去。

    周围的黑衣人也自行收起武器上车,眨眼的速度,小巷里只剩下雷铭一个人站在路灯下。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风吹过,卷起地上的垃圾袋冷幽幽的在空中打转。

    雷铭忽然抬头一脚踹向地上的易拉罐,咳哒咳哒,易拉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最后无奈的落在地上,就好像雷铭也无法抗拒自己的命运一样。

    他没有办法选择,奎因根本没有给他任何选择!

    路灯拉长了他沉重的影子,摇晃在潮湿积水的啃啃哇哇路面上,他的背影显得寂寥无助。

    ……

    ……

    在老地方一直等待的杜建萍,渐渐失去了耐心。

    距离他们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十多分钟,可雷铭似乎并没有来的迹象。

    杜建萍一直给雷铭打电话,可电话打不通,直觉告诉她,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她最后看了眼时间,眼眸里的目光干脆又老练,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

    杜建萍刚转身要走,一束车光穿透而来,逼得她睁不开眼睛只能用胳膊挡在眼前。

    车轮碾压过小石子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最后,熄灭引擎,稳稳当当地停在路边。

    杜建萍放下胳膊,雷铭正好从车里走下来。

    “怎么现在才来?”杜建萍低声责问。

    雷铭绕过车头款款而来,脸色并不好。

    杜建萍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出事了?你在来的路上发生了什么事?”

    市区公园门口,雷铭领着杜建萍朝里面的小树林走去,将路上被奎因拦截的事情都告诉了杜建萍。杜建萍沉默无语,当听到奎因要求的时候,她不过一声满不在乎的冷笑。

    “混账东西!他的手下损失惨重,那无辜的老百姓呢?我们的士兵呢?不都是人命吗?”

    “我认为他根本不在乎人命。”

    “可他不是为了手下出头吗?”

    雷铭站定,黑暗中,只有婆娑的月光罩在他的脸上。

    “那不过是他增强团队凝聚力的一种方式,想要他的手下觉得他在乎他们,看重他们,让他的手下有种优越感,自然会更加卖命的为奎因效力。其实,奎因除了他自己,他根本谁都不在乎。”雷铭冷静地分析道,“他提出把你交给他,同时还能让自己手里多一个人质要挟我们,一箭双雕,他当然不会错失这个好机会。”

    杜建萍暗自思量,斩钉截铁地说道:“好,你答应他,我会当他的人质!”

    雷铭错愕,难以置信地看着杜建萍。

    她面不改色,微扬下颌,以一种高高在上、舍她其谁的姿态说道:“因为我是军人!”

正文 第七百三十章 时间,最强大的敌人

    第七百三十章时间,最强大的敌人

    苍茫的夜色下,长身玉立的两人良久无话。

    “我不会答应你去。”雷铭斩钉截铁。

    杜建萍挑眉,“为什么?”

    “你是军人,而我是商人。商人就是要算计,以最低的成本获取最高的利润。奎因算计我,我自然不能让他一人占尽便宜。”

    “这么说,你又能有什么法子?”杜建萍黑黝黝的双眸里射出两道亮光,熠熠生辉,“我们多次与奎因交手,他多疑又狠辣,脾气反复无常,如果我们贸然刺激他,只会事倍功半!”

    雷铭深思,“他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我们总能想到办法。”

    “雷铭,你听我说。”杜建萍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面无惧色,镇定自若,内心竟然连一点的起伏波澜都没有,“如果一个星期里,我们能想出对策自然是好事。但是如果不可以,那么你必须亲自送我到奎因那里。以后就算他用我当人质要挟你,你也不能对他有丝毫的心软!”

    “干妈……”

    “这是我的主意,不用多说。”杜建萍扬手打断了雷铭的话,望着远处的黑暗,不屑地冷笑道,“我倒要看看,这个奎因到底又想玩出什么花样来!”

    雷铭沉默不语,双手握拳,咬牙切齿的模样像是隐在夜色中的野兽。

    一头被逼急了的野兽。

    ……

    直到第二天中午,雷铭才回家。

    李千雅已经回自己的家去了,雷恩炀也在学校,钱小沫正在收拾准备出门,雷铭就垂头丧气地走了进来。钱小沫怔怔地看着他,正要开口,却见雷铭满脸倦容,憔悴不堪,到了嘴边的话竟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雷铭把自己关在书房,没有和钱小沫说任何一句话。

    钱小沫看着他,想要说些什么,却也开不了口。

    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钱小沫心里琢磨着,突兀响起的手机铃声猛地拉回了她的思绪。

    “喂,李院长。”

    钱小沫话音刚落地,忽然听见电话里有人的哭声,背景音很嘈杂。

    她的心瞬间凉了半截,因为钱小沫知道,是钱妈在哭。

    “……李……李院长,出、出什么事了?”

    “小沫,我很抱歉,小湘情况急剧恶化,你过来……看看她吧。”

    “……”

    什么?!

    钱小沫瞠目结舌,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胸口强大的窒息感好像要把她整个人都压碎了。钱小沫身子一个踉跄,手机掉在沙发上,她扶着沙发背才勉强站稳。瞪圆的眼珠子像是随时都要掉出来,脸上死白得毫无血色。

    怎么……怎么可能呢?

    之前不是说找到方法可以治疗了吗?昨天……昨天的情况不是还很稳定吗?

    钱小沫整个人都懵了,颤颤巍巍地站直身子,大脑一片空白,摇摇晃晃地朝玄关走去。

    她握住门把手,猛地一推,一阵清风吹拂到她的脸上。

    雷铭抬头,望着她,钱小沫双眼迷茫地盯着眼前,好像什么东西都看不见一样。

    “小沫?”雷铭轻唤了她一声,有点疑惑。

    清风渐渐让钱小沫恢复了一点意识,她反应过来自己走错了方向,这里是书房啊。

    她的目光缓缓上移,看着雷铭朝自己走来。

    当他们四目相对的刹那,钱小沫的眼眶里顷刻间涌出了泪水,在雷铭面前,她的任何伪装都会在眨眼间崩溃。她赶忙低下头去,强忍着眼泪,根本不敢再看雷铭一眼。

    雷铭走来,凝视着钱小沫,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

    “小沫。”

    “我……我只是看你一整晚没回来,有点担心。”钱小沫的声音在颤抖。

    雷铭蹙了蹙眉尖,“小沫,说实话,出什么事了?”

    钱小沫紧皱着眉头咬着牙,雷铭不这样问还好,他一问,钱小沫更想哭了。

    “没……没有……”

    “抬起头看着我。”

    钱小沫的肩头在颤抖,只得抬起泪光点点的双眼看着雷铭。

    他的心头一紧,语气不自然地冷冽起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我……我……只是……”钱小沫支支吾吾,看着雷铭满脸的疲惫和憔悴,到了嘴边的话只得吞回去,好半天才说道,“我在胡思乱想。我昨天和你说林菀白喜欢你,你……一整晚没回来,我以为……以为……”

    “以为我去找林菀白了?”

    钱小沫咬着嘴唇点了点头,拼命地忍着眼角摇摇欲坠的泪滴。

    雷铭看着她,似乎在衡量着什么,半晌回道:“我没有去找林菀白。”

    钱小沫点了点头,一句话都没说。

    “我不能告诉你我做了什么,但我可以告诉你,我没有去找林菀白。”

    雷铭说得斩钉截铁,钱小沫越发死死地咬着唇角,硬邦邦地点着头。

    “我……我先出去了……”

    钱小沫仓皇若失地转身出了书房,雷铭看着她,沉默无语。

    她关上门,长长地深吸了一口气,泪滴一滴一滴频频沿着她的脸颊滑落。

    钱小沫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哭得眉头紧锁,冲向客厅拎起自己的小包,跑了出去。

    雷铭打开卧室的门,正好听见玄关关门的声音。

    他蹙了蹙眉尖,呢喃着钱小沫的名字,良久地愣在那里。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世界她不再懂,她的眼泪他也不再明白。

    像是两条平行线,在各自的世界里,沿着相反的方向无尽延伸。

    ……

    ……

    钱小沫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去疗养院,一路上忍不住哭个不停。

    司机好奇地通过后视镜看着她,哀叹口气,“小姑娘,和男朋友吵架了?”

    钱小沫伤心落泪,并未理睬。

    “现在的年轻人啊,谈个恋爱都不像是我们那会儿咯……”

    司机自说自话,钱小沫全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泪流满脸地看向窗外。

    她不想再拿自己的事情去烦雷铭,雷铭要忙的事情已经太多了,她不想自己一事无成,不仅帮不了雷铭,还要增添雷铭的负担。这只是钱小沫的家事而已,雷铭是拥有大我情怀的人,她必须学会独立照顾好自己和家人。

    钱小湘的病情,雷铭请来美国专家,已经帮了很多了。

    只不过,病情反复的事情,是谁也说不准的。

    钱小沫呜咽了一路,下车时,脸上的泪痕却还未干。

    “来了?”

    李乔来开的门,钱小沫还没来及说什么,钱妈的哭声已经涌进了她的耳朵里。

    钱小沫点点头,什么也来不及说,只两三下擦干了脸上的泪水,走进去,扑进了钱爸钱妈的怀里。李乔关上门缓缓走来,看着客厅里抱头痛哭的三人,他只能沉默得叹息,一句话都没说。

    钱小沫安慰着爸妈,煮了热茶,才进屋陪了会儿钱小湘。

    钱小湘更瘦了些,也更老了些,像是被烧干的秸秆,皱巴巴的,只剩下骨架,哪里还看得出来她原本的模样。钱小沫捧着她的手,低眸间两滴泪水啪嗒啪嗒落在钱小湘干枯的手背上。钱小沫咬着唇角,朦胧的目光望过去,还能看见床头柜上钱家一家四口甜蜜的全家福。

    照片里的钱小湘笑得那样甜美,那样淳朴,阳光都不及她半分的灿烂。

    可再看眼下的现实,为什么老天爷这么残忍?

    钱小湘在如花的年纪里,已经成了植物人,为什么还要让她饱受如此痛苦的折磨?

    为什么啊!

    钱小沫难忍心中悲痛,双手死死地捂着嘴唇,泪流满面,哭得止也止不住。

    她害怕自己的哭声惊动了客厅里的钱爸钱妈,拼命地忍着,拼命地忍着,内心抓狂得像是要被蓄积的泪水冲涌而出!窗外的阳光照耀在她的身上,眼泪折射出晶莹的亮光,一滴一滴落在钱小湘的手背上,好像一粒一粒的珍珠串成了手链,熠熠生辉。

    突然间,钱小沫感觉到身下的钱小湘在动。

    天啊!怎么……怎么会……

    钱小沫瞠目结舌支起身子,手里还紧紧捧着钱小湘的手,她难以置信瞪圆了眼睛,看得十分清楚,是的,是的,钱小湘在动啊!她在动!她要醒过来了?她要醒过来了!

    钱小沫激动不已地站了起来,身后的椅子被她小腿推得好远。

    她迫不及待地大喊道:“李院长!李院长!”

    “怎么了?”

    客厅里的李乔赶紧冲了过来,钱妈也急急忙忙跟在后面,钱爸也是一脸着急转着轮椅。

    钱小沫抓过李乔的胳膊,指着钱小湘,激动地大叫着,“动了!姐姐……刚才动了!”

    “什么?”李乔和钱妈都异口同声地大惊。

    李乔迅速对钱小湘做起了检查,钱小沫陪着钱爸钱妈都守在门口。

    “怎么样?李院长,小湘……小湘现在的情况……”

    “现在必须转院。”李乔抬头望着钱妈,“小湘这个情况很不正常……”

    “可是,她刚刚不是动了吗?不是……她不是要醒过来了吗?”钱小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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