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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萌一笑秋波起-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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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的心智和想象力,它们会自行填补,会挖掘出雷铭最深处的记忆,开始扰乱现实,开始在他的心智上建立起雷铭所杜撰出来的“现实”。

    雷铭冷笑着,他很清楚奎因的手段,他越是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心里的神经绷得越紧,他的心智反而变得越发脆弱,越发容易被自己进攻。到头来,雷铭还是没能逃脱自己的心魔。

    沉默间,忽然响起了什么声音,雷铭寻着声音扭头,一束光线忽然射了进来。

    铁门下面的一扇小门被打开,一碗水被人放在了那里。

    这是雷铭每天唯一能看见光亮的时刻。

    “喂……”雷铭嗫嚅着嘴角,僵硬地倒在地上,懒懒地开口说道,“我……要见奎因。”

    哐的一声,小门关上,光线消失,雷铭的眼前又是一片黑暗。

    那人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雷铭保持着这个姿势躺着,他要见奎因,是的,他迫切地想要见到奎因。

    他已经受够了精神心理上的折磨,也受够了每天只有三杯水还必须在自己被囚禁的铁牢里忍受小便的气味,各种不堪的无形折磨,比肉体的疼痛还要叫人难受。虽然雷铭相信奎因不会让自己死,但是眼下,他觉得自己的精神快要死了。

    雷铭缓缓闭上了眼睛,耳边忽然响起了脚步声,他毫无反应,只当是自己的幻觉作祟。

    可是下一秒,铁门开了,一束刺眼的亮光落在雷铭的身上。他紧皱着眉头闭着眼,长期适应了黑暗的他,此刻的光线对他而言就像是刀子剜进了他的眼里。

    一群人涌了进来,二话不说,一个黑布罩在的雷铭的头上,将雷铭架了起来。雷铭浑身乏力地压在两人的身上,脚下的步子偏偏倒到,根本走不动,整个人完全是被拖着走出去的。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等雷铭渐渐缓过气来的时候,他已经被人扔进了一张椅子里。

    “……咳咳咳……”

    雷铭不住的干咳,这时才有人摘下了罩在他头上的黑布。

    他意识到自己现在在房间里,四周都拉着漆黑的窗帘,所以光线并不强,雷铭还能勉强适应。等他看清楚之后,才发现自己面前有扇屏风,屏风的左右两边站着黑压压的黑衣人。雷铭的左右两边也同样是奎因的人,看这个阵仗,他也知道屏风后面的人,肯定是奎因了。

    “听说,你要见我?”奎因的声音依旧经过变声器处理。

    雷铭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屏风的奎因微微侧了侧身子,手里把玩着他珍藏的手枪,“这么说,你是想好了?”

    “嗯。”

    “哦。”奎因又朝着屏风的方向探了探身子,十分期待的模样,“那你的结果是?”

    雷铭用余光瞥向奎因的方向,唇角的笑容越来越冷漠冰远,那眸中的寒意和肃杀之气仿佛来自另一个人,是邪恶的,又是无情的。雷铭的脸颊原本就是棱角分明,如今饿了这么久,削瘦地脸颊和眼窝都凹了下去,眉骨、鼻梁、颌骨和下巴的边缘更像是刀锋般的尖锐,而他一开口,那锋利的刀尖更是又快又恨地割破了屏风——

    “我答应和你合作。”

    雷铭回答得干脆利落,屋子里却是一片死寂,奎因仿佛是在心里掂量着雷铭这句话的份量。雷铭靠在椅子里,慵懒恣意地叹了口气,冷笑道:“既然这就是你想要的答案,我已经给了你,你却又要怀疑,那你何必还要抓我来合作呢?”

    “至少你可以说说,答应合作的理由。”

    雷铭笑道:“这个理由,不都是你给我的吗?且不说那些金钱、权利、地位对一个男人的重要性,光是这几天我被自己的心智所折磨,忽然想明白了很多……我一个人那么较真又有什么用?我被永远关在地牢里直到死去又有什么用?我什么都改变不了……我甚至看不见、摸不着自己爱的人!

    “凯盛集团要破产了,那是我们雷家的家族企业,只要我体内还流淌着雷家的血液,我就不允许雷家企业毁在我的手上。还有钱小沫,既然你答应我,只要我们合作就不会伤害她,那我为什么不考虑呢?不过,我还要你再强调一次,不止是钱小沫,我雷家的人,你一个人都不许伤害!

    “既然我还有这么多事情要做,我怎么能让自己困死在地牢里?和你合作又有什么不好?只要你不伤害我的人,只要我的双手不用沾满鲜血,我为什么还要这么执拗不答应呢?我反而想不通过去的自己为什么那么固执。就是为了所谓的道德感?可是商人哪里来的道德感?我可是商人啊!挣钱才是王道……保命才能挣钱啊!

    “更何况,我没有出卖朋友,我保护了家人,哪里违背了道德呢?”

    雷铭意味深长地看向奎因,眸中寒冷的笑意令人心颤。

    奎因并未马上答应,还在揣摩雷铭话里的份量。

    片刻,奎因才终于叫来一个黑衣人,“准备一间房,再找个医生给他检查,叫厨房准备一些吃的送到他的房间去。”

    “东家,您这是相信他了吗?”黑衣人瞠目结舌。

正文 第六百二十三章 钱小沫深入虎穴

    第六百二十三章钱小沫深入虎穴

    奎因挑着眉梢看向雷铭的方向,郑重其事地回答道:“是的,我选择相信他!”

    “可是,东家……”

    “不过。”手下的话还没说完,奎因径直将他打断,“在座的人都很清楚,欺骗我、敷衍我和违背我的命令,等于自掘坟墓!所以,有人打定心思要同我合作的话,同样也要明白这一点……”奎因高昂着脖子,提高了音量,目光犀利冰冷得像是刀子,就连发出来的声音都能杀人一样,“糊弄我,我会让你同你所爱的人,比死还要难受!”

    雷铭面不改色,只是仰头哈哈大笑。

    黑衣人个个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说话,敛气屏声,雷铭却笑得肆无忌惮。

    奎因并未阻止,旋即咧着嘴角同样大笑了起来。

    漆黑的屋子里,仿佛有两个神经病正在比赛谁的笑声更刺耳。

    刚才那个黑衣人领命后,另带着自己两个手下执行去了。没过多久,便多了一副轮椅到雷铭的眼前。很明显,这是为他准备的。两个黑衣人帮忙架起雷铭,扶着他在轮椅上坐定。浑身乏力如棉花一样的雷铭,现在没有丝毫反抗的力量,如果奎因要他的命,轻而易举。

    “现在你已经是我的伙伴了,在组织里自然也有你的位置。”奎因冷笑着,“不知道,和少东家这个位置平起平坐,你满不满意呢?”

    雷铭摩挲着轮椅的扶手,佯装漫不经心地笑道:“既然我是和你合作的,为什么不是和你的位置平起平坐呢?”

    “你大胆!”有黑衣人低吼了起来,“东家是什么身份,你能平起平坐?”

    雷铭依旧面不改色,唇角微微夹杂着轻蔑的冷笑,目光低垂着似乎对这辆轮椅很感兴趣。

    “怎么说话的?”奎因冰冷的声音响起,他的手下立刻颔首不语,“雷铭说得很有道理,既然是合作,当然是平起平坐才是合作的诚意。好,我答应你,那你的诚意呢?我想要的东西,你什么时候给我?”

    雷铭抬眸看向奎因的方向,“或许,你应该先告诉我,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但不是现在。”奎因扬了扬手,“走吧,你记住,你还欠我一个诚意。”

    雷铭保持着脸上似是而非的冷笑,由黑衣人推着轮椅缓缓离开了这间房。

    房间里还剩了一个黑衣人守在屏风外面,见门关上,黑衣人这才撤走了屏风。

    “东家,您真的相信雷铭,竟然给他这么大的权利?”

    奎因冷冷地瞅了那人一眼,他知趣地咬着唇角垂下了头去。

    奎因收回目光,掀起窗帘淡漠地望出去,呢喃道:“我们的客人,怎么还没有来?”

    “已经在路上了。”

    “你知道,应该怎么做。”

    “是,我马上按照东家的吩咐去做。”

    黑衣人顺从地离开了房间,只剩下奎因一个人坐在黑暗中。

    他收回了自己的手,窗外的亮光射在他的手背上莫名的火辣辣的疼,奎因缓缓转过轮椅,朝书桌而去。绕过桌子的边缘,奎因伸手用钥匙打开了一个加了锁的抽屉,捧出了里面一个陈旧的木制相框,相框的边缘都已经裂开了,而相框表面的那层玻璃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缝,像蜘蛛网一样网住了照片上的人。

    让人根本看不清楚相片上那人的脸,甚至辨不清男女,只能看出这是一张被岁月浸泡过的老照片。尽管破损严重,奎因捧在手里却像是捧着宝贝一样。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相片,一句话都没说,神色依旧冷峻又严肃,只是那浑浊的眼眸里似乎有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在飘荡。

    二十分钟后,奎因的手下敲门进来,他竟然还保持着捧着相框的姿势发呆。不过只是一瞬间,奎因便收敛了自己脸上的情绪。顺手将相框放进了抽屉里,锁上,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东家,我们的客人到了。是要请到这里来吗?”

    “这里?啊……不不不,对我们尊贵的客人,应该客气一点。”

    奎因缓缓抬起头来,几分钟后,他的视线里出现了客厅,光线明亮,装修奢华的客厅。

    而此时此刻,他等候的客人已经坐在了沙发上。

    钱小沫双手端着咖啡杯,热气腾腾,她只是不想显得自己手足无措的局促,所以哪怕她根本不想喝咖啡却还是把咖啡杯捧得紧紧的。手指来回摩挲着咖啡杯的杯身,连钱小沫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手里的动作。

    从她在公馆上车眼睛被蒙上的那一刻开始,钱小沫狂跳的心就没有平静过。

    因为看不见,所以各种可怕的画面在她脑海里闪现,一路上她的手心里黏糊糊的都是冷汗。钱小沫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过得这么漫长,漫长到了她以为自己耗尽了一生,都还没有到达。

    等车子停稳,有人替她拉开车门,搀扶着她的胳膊。说是搀扶,因为这个动作实在太温柔,那双手轻轻抬着钱小沫的胳膊,一点都没有胁迫和强制的意味。钱小沫被蒙住了眼睛,只能依赖着那双手的力量,等她迈出一只腿来却发现自己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

    她心里咯噔一跳,勉强扶着车门下车,身子踉踉跄跄,险些站不稳。

    依旧是那双手搀扶着钱小沫朝前走去,她因为看不见走得格外小心翼翼。

    钱小沫忍不住去想,雷铭被关在这里的时候,是不是也和她一样,蒙着眼睛不知道自己正走在什么路上,更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是不是,现在她脚下走过的路,也是雷铭走过的路呢?

    忽然间,钱小沫猛地停了下来,引着她的那人也停了下来。

    “仔细检查,别给我漏掉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很粗狂。

    出发之前,简念就对钱小沫说过,进入基地之前,会接受全身搜查。任何可以致人性命的东西都带不进去,甚至窃听器、定位器之类的东西,也休想带进去。钱小沫当时听到这里的时候,心里很不安,想着杜建萍藏在她身上的监听器,钱小沫始终来回摩擦着自己的手。

    此刻她能感觉到仪器在她身上探来探去,就好像是某种嗅觉灵敏的怪兽在她身上蹭来蹭去,一旦嗅到血腥的味道就会一口将她吞掉,生吞活剥,计划还没有开始施展,钱小沫就死于非命。

    检查还没结束,钱小沫紧张的额头上、鼻头上全是汗,双手垂在身边死死地揪着衣角。

    也不知道坚持了多久,钱小沫突然听见“嘀嘀”两声,是检查仪器的报警声吗?

    糟糕!钱小沫的心一紧,双手抓着衣角甚至指甲抠进了大腿的肉里,她都没有感觉。

    “把手……抬起来!”严厉冷峻的声音,让钱小沫浑身紧绷着根本不敢动。

    见钱小沫没动,立刻有人抓着钱小沫的手腕,抬起了她的手。

    钱小沫咽了咽干涩的咽喉,能感觉到有人扒开了衣袖脱下了她手腕上的手链,然后再把她的胳膊狠狠甩开。钱小沫整个人都有气无力地倒在了一边,手链被取下的那一刻,她整个人的心都空了。像是被抢走了武器,夺掉了盔甲的战士,手无寸铁地被人推上了战场。

    “可以了!”同样粗狂的声音,不耐烦地催促着。

    于是,有人领着她,继续朝里走去。

    等钱小沫摘掉眼罩的时候,她已经坐在客厅里了,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杯暖暖的咖啡。

    她等了有一会儿也不见有人来,双手撑在身边不停地挪来挪去,因为心里着急,钱小沫根本坐不住。她终于还是捧起了咖啡杯,舔了舔干裂的唇角,抬头望着四周,除了刚才领自己进门的人以外,钱小沫再没有见到其他人了。

    良久,钱小沫的身后忽然传来了有人下楼的声音。

    她寻着声音回头看去,楼梯在一堵墙后,宽大的墙体遮住了钱小沫的视线。她只能勉强看见最后三四阶的台阶,耳边是木质楼梯发出的吱呀声响。钱小沫伸长了脖子望过去,手里的咖啡几乎都要溢出来的时候,楼梯上的人开口说话了,“好奇害死猫,钱小姐没有听说过?”

    钱小沫看见那个人的腿站在倒数第三阶楼梯上,迅速回过神来坐直了身子,手里的咖啡杯一阵摇晃,咖啡正好溢了出来,钱小沫一声闷哼急忙站了起来放下手里的咖啡杯,看见咖啡留在衣服上和沙发上,手足无措,想要用卫生纸去擦拭的时候,却发现茶几上没有纸。

    “不……不好意思,我弄脏了你的沙发……”钱小沫的声音吞吞吐吐。

    那人站在倒数第三阶的楼梯上,没有继续走下来,钱小沫只能看见那双擦得锃亮锃亮的牛皮色的皮鞋,和一条深咖啡色休闲西裤的小裤腿。

    “我的手上沾满了鲜血,难道还害怕被咖啡弄脏的沙发?”那人的声音明显是讥讽。

    钱小沫的心一颤,咬着牙根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好在那人又继续说道:“钱小姐来的目的,难道只是想要弄脏我的沙发?”

    “不……我是来恳请你,放过雷铭。”钱小沫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说了出来。

    “哦?凭什么,我就要放他走呢?”

    钱小沫抿了抿苍白的双唇,大步绕过沙发,和那人只隔着一堵墙的距离。

    她的明显靠近,并没有让那人后退,楼梯上的人依旧笔直地站在那里,只是钱小沫能多看见他搭在楼梯扶手上的手,一双布满了皱纹的手,零星的老年斑藏匿在手背的沟壑之中。

    钱小沫不知道那人能不能看见自己。

    她更不知道,其实她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同步传送到了奎因的面前,真正的奎因的面前。

    只是,隔着一个电脑的屏幕。

    奎因如鹰似狼的目光牢牢地盯着面前的两台电脑,一台的画面是钱小沫,而另一台的画面,却是雷铭。雷铭在为他准备的房间里,也盯着他面前的电脑,奎因目不转睛地捕捉着雷铭面部表情的细微变化。

    因为,就在钱小沫进门后,奎因下令也让现场监控同步到了雷铭的房间。

    此时此刻,奎因只觉得自己像上帝一般的厉害,操控着那些无知渺小的人类。

正文 第六百二十四章 凭什么我要放过雷铭

    第六百二十四章凭什么我要放过雷铭

    “凭什么,我要放过雷铭?”楼梯上假扮奎因和钱小沫对话的那人问道。

    钱小沫抿着双唇,几乎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因为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她老早已经想明白了,“我愿意和雷铭作交换。你可以囚禁我,但请你放走雷铭。”

    话音落地,客厅里一片死寂,墙角的西洋老式大摆钟正好走到整点,咚、咚的声音如回荡在山谷间的咆哮声。楼梯上的人保持沉默,他的右耳耳朵里带着袖珍的肉色耳机,却是在等待奎因下一步的指示。

    而电脑面前的奎因也是一语不发,目光却锁定在雷铭的画面前。

    画面里的雷铭看不出有任何变化,他端坐在床上,电脑架在折叠式的电脑桌上,他看见的画面和奎因看见的关于钱小沫的画面是同步一致的。所以,雷铭也很清楚地听见钱小沫刚才的回答。

    从钱小沫出现在监视画面中的时候,雷铭便彻底懵了。

    她什么时候知道组织的事情,又是怎么知道的?

    她为什么来这里,又是怎么来的?

    她来这里做什么?

    所有的问题拥堵在雷铭的大脑里,搅得他耳边嗡嗡嗡的乱响,心跳的频率一片错乱。

    她明明看起来是如此的娇小,楚楚可怜需要人的保护,可当她斩钉截铁说出“交换”的时候,钱小沫话里的每一个字落在雷铭的心里都比泰山还要沉重有力。他的心狂颤不已,根本没办法控制,瞳孔闪烁得仿佛地震一般,紧绷着的唇角隐匿着内心的激动狂喜,和那份难以置信的错愕震惊。

    雷铭的双唇瑟瑟颤抖着,搭在身边的双手情不自禁地握成了拳头,整个人瞪圆了眼睛看着屏幕里的钱小沫,只恨不得穿过屏幕飞到她的身边。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女人?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女人?雷铭止不住浑身的颤栗,竟然比自己被关上十天半个月还要心痛!

    他咬了咬牙,忽然抬头看向卧室里的摄像头。

    雷铭知道,奎因在监视他。

    所以他目光坚定地瞪着摄像头,大胆又狂妄的眼神几乎要把摄像头灼烧。哪怕隔着电脑屏幕,奎因也能感觉到来自雷铭的怒火,和赤果果的警示。奎因抽搐着唇角,这是雷铭致命的弱点,也是操控雷铭的绝佳利器。

    奎因收回目光落在钱小沫的身上,淡漠地开了口。

    客厅楼梯上,奎因的假身,用同样冷漠到绝情的声音一字不落地重复道:“不可能!”

    “为什么?”钱小沫慌了,瞪圆了眼睛望着那人,鼻头已经酸涩,她却强迫自己按压住胸口缺氧的疼痛。在敌人面前表现出软弱,那么预示着,还未正式开战,她已经输了。

    “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不是任何人能够替代。”

    “你抓着他,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事情,他都做不了啊!”钱小沫双手揪着自己的心口,紧张得声音都在发抖,“你有我在手上,不管你和雷铭之间有什么事,或者是你要他去做什么事,他都会答应的!这比抓着他,威胁他,来得更快啊!”

    奎因大笑了起来,楼梯上的人也大笑了起来。

    “所以,小丫头,你是在教我做事吗?”

    笑声戛然而止,两人之间的气氛更加紧绷,仿佛一开口,紧绷的琴弦就会断裂。

    钱小沫在大脑里堆满了太多的语句,此刻却找不到一句话可以恳求对方放人。

    不过那人似乎也不想和钱小沫再耗下去,鞋尖转了个方向就要离开,钱小沫瞠目结舌,“咚”的一声忽然跪了下来。那人停下了脚步,奎因挑起了唇角,雷铭却皱紧了眉头,双手抓着电脑桌怒火中烧。

    钱小沫跪在冰冷的地砖上,哀求道:“我求求你……我会乖乖听话,我绝对不会逃跑,也不会添乱,只要你放了雷铭,我甘愿做你们的人质!你们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绝对不会反抗,我求求你……我求求你答应我吧!”

    楼梯上的男人继续迈步走上一个楼梯。

    钱小沫大喊的声音更加凄厉,“你们应该知道,雷铭最爱的人是我,有我在你们的手上,难道你们还怕雷铭不肯就范吗?”

    奎因笑得更加诡异。

    雷铭扣着电脑桌的手背上已经是青筋暴跳。

    那人只是略微停顿,继续迈步又上了一个楼梯。

    “我还会劝说雷铭,我会让他乖乖地听你们的话,绝对不会违背你们!如果……如果雷铭不肯的话,你们要打要杀我,我都悉听尊便!这个世界上还有我这么听话又有利用价值的羊羔吗?你还在犹豫什么,还在顾忌什么?我已经一无所有,我完全没有底牌在手上,我只有我的命和雷铭对我的爱,难道还不足够吗?”

    楼梯上的人又停了下来。

    钱小沫跪在地上还能勉强看见那人的衣角,她强忍住鼻头的酸涩,眼眶已经潮湿红润,但她自始至终没有落下一滴眼泪来,声音虽然是颤抖的,却也不失一股倔强的坚定,“究竟要我怎样做,你们才会答应我?”

    那人不答。

    “要我一直跪在这里吗?”

    “我不懂什么叫做心软,我的决定,只会权衡利弊。”那人说道,“所以就算你跪在这里直到你死,我也不会改变主意。”

    钱小沫咬着唇角说道:“权衡利弊!我的利用价值,难道还不明显吗?”

    “哪天你后悔了,自尽了,我不是亏了吗?”

    “我保证我绝对不会!”钱小沫信誓旦旦地说道。

    客厅里再度死寂下来,空气凝固的滋味连呼吸和心跳的动作都变得异常得格格不入。

    钱小沫眼巴巴地望着楼梯上的那双脚后跟,他只要再往前走一点,就彻底走出钱小沫的视线了。可没过多久,那双脚后跟又缓缓转了方向,脚尖朝着楼梯下面,钱小沫知道他是改变心意了,便兴高采烈地伸长了脖子,狂欢道:“你答应了?”

    “不过我有条件。”

    “只要你答应,不管什么条件,我都满足!”钱小沫迫不及待地说着。

    那人轻蔑的一笑,扶着扶手的手指敲打着,显得他十分轻狂。

    钱小沫正纳闷为什么他又沉默的时候,这个时候从偏门走进来一个黑衣人,径直走到钱小沫的面前,将手里的一个锦盒递给她。钱小沫好奇地接了过来,黑衣人又退了下去。钱小沫不知所措地看向楼梯,那人也不说话,似乎只是在等待,她便毫不犹豫地将锦盒打开。

    锦盒不过巴掌大小,里面也没什么大的东西,只有一张小小的卡片。

    钱小沫有点纳闷的将卡片拿在手里,心里默念道:“今天发生的事情,我和你之间的话,你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包括雷铭,否则,后果绝对不是你能够承担的!”

    钱小沫疑惑地眨巴着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楼梯上的那人,又把卡片上的文字来回看了好几遍,将卡片翻过来又翻过去的,除了刚才那句话之外,的确没有第二句话了。钱小沫一时间不知所措,她以为奎因会要求她做这做那,甚至鞭打她给她吃毒药,可……可只是这么简单的一个要求吗?

    钱小沫懵了,双眼直愣愣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卧室里的雷铭却坐不住了,他只能看见钱小沫的正面却看不见她手里拿着什么,雷铭着急地后背僵硬地笔直,好像瞪圆了眼睛就能看见钱小沫手里拿着的东西似的。是毒药吗?是手枪吗?还是什么……雷铭只能从钱小沫的表情和眼神来猜度,可她的神情太过深邃,让雷铭根本看不透,更猜不透。

    “很好奇吗?”

    奎因的声音忽然响在了雷铭的耳边,他猛地抬起头来,奎因的声音是从门外传来的。

    雷铭皱了皱眉,“既然大家是合作伙伴,还要这么神秘?”

    “当你不想活在这个世上的时候,我会成全你,让你知道我的样子。”

    雷铭不屑地冷哼了一声,“你到底什么意思?你忘记你答应我的?”

    “当然没有,你瞧,我不是让你看了监控,证明我根本没有伤害钱小沫吗?”

    雷铭追问道:“那你给她的盒子里是什么?”

    “这是我和她的秘密。”奎因打趣地笑道,“既然你已经和我合作,我自然要放你走的,但是我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放了你呢?大家也会怀疑你,所以,钱小沫来了,正好能给我一个借口,也给你一个理由。就当是钱小沫苦苦哀求答应了我的条件,我才放了你。”

    “你到底让小沫答应你什么了?”雷铭怒吼着,双眼血腥充血,猛地掀手想要下床却把电脑桌推翻了,一台苹果笔记本电脑顺势摔在地上,砰的一声,黑屏了。雷铭顾不上那么多,掀开被子下床的时候却因为双腿无力,又重重地裹着被子倒在了地上,一片狼藉。

    门外的奎因显然也听见了响动了,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明朗了。

    “何必这么紧张?大家都是合作伙伴,我答应你的,自然不会食言。”奎因冷笑着,“不过,有一点我得提醒你,我们合作的事情你敢和任何人泄露一个字,那么,就不是我对不起你了,你敢背叛我,那么我们之间的约定荡然无存!所以,我第一个下手的对象,就是钱小沫!”

    卧室里的雷铭挣扎着,双手勉强撑起了自己上半身,目光里的怒火却越燃越凶。

    这时,房门忽然打开了,走来三个黑衣人,雷铭不屑地望着他们问道:“奎因呢?”

    “东家吩咐我们替你换衣服,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话音落地,另外两位黑衣人上前扶起了雷铭。听见自己终于自由的时候,雷铭的心里却一点喜悦的感觉都没有。他没办法高兴起来,是的,他一直小心保护钱小沫不想让她卷进这堆危险的事情里,可是现在,钱小沫已经被卷了进来,木已成舟,他也答应了和奎因的合作,现在一点回头的余地都没有!

    该死!该死!

    雷铭心里疯狂地怒骂着,始终纠结奎因到底让钱小沫答应了什么条件。

    他不相信这个条件是不复存在的,奎因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所以,一定有什么。

    雷铭抓狂得烦躁不安,只要一遇到钱小沫的事情,他心里一点主意都没有。

正文 第六百二十五章 我欠你的,我爱你

    第六百二十五章我欠你的,我爱你

    钱小沫走的时候,双眼依旧被蒙上了黑布。

    她坐在汽车的后排,门窗紧闭,她什么都看不见,也什么都听不见。

    直到车门没打开的刹那,吹进来一阵冷风,还有车轮碾压过碎石子路的咯吱声,钱小沫知道有人来了。可是是谁呢?钱小沫不知道,她只是茫然地顺着风吹来的方向扭头过去,眼睛被蒙上了,什么都看不见。

    没过多久,她感觉到自己身边的空位深深陷了下去,有人坐上来了。

    是雷铭吗?

    钱小沫紧张地朝那人的方向挪着身子,车门关上,后排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司机几乎在同一时刻发动了车子,发动得很急,钱小沫挪着身子重心不稳结果整个人都顺势朝前栽去,软软的,正好栽进了那人的怀里。

    柔软又坚实的胸膛,变得如石头般硬硬的,因为没有肉,棱角分明的骨头戳着钱小沫的侧脸很不舒服。而她的耳边是男人略微紊乱的心跳声和沉重带着杂音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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