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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萌一笑秋波起-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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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渐渐没有什么感觉了。他就这样深情地看着她,看着她紧抿成一条缝的双唇,看着她认真起来紧皱的双眉,看着她专注又担心紧张的眼眸,刹那间,雷铭以为他们又回到了过去。

    什么都没有发生,她还爱着他。

    大半个小时过去了,钱小沫拿着花洒用冷水冰敷雷铭的伤口,整个人都有点僵硬了。她试着动了动腰,胳膊和手指都硬成了冰块似的,身子骨一动骨头便是轻微的咔嚓的响。她关掉了花洒,看着湿透了半边身子的雷铭,抿了抿嘴,“现在感觉怎么样?没有冷水后,还有没有火烧的感觉?”

    雷铭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脱下衣服,我来看看。”

    钱小沫将花洒放在水池里,回过头来看着雷铭的时候,他竟然还是一动不动。

    “你要……我脱衣服?”雷铭眸光微敛,唇畔轻扬的笑容意味深长。

    钱小沫愣了片刻,这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

    哦,天啊,雷铭左手吊着石膏,右手刚刚烫伤,是不可能自己脱衣服的。

    所以……所以她要雷铭脱了衣服看烫伤情况的话,只有……只有……

    “只有你帮我脱,小沫。”

    钱小沫的肩头一颤,轻颤着睫毛抬起眼睑对上了雷铭火辣辣的目光,她的脸顿时唰的一下红到了耳朵根子,就好像耳朵里在冒烟似的。一时间,钱小沫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如果她不帮雷铭把衣服脱了,那么她怎么知道雷铭伤得有多严重?

    钱小沫咬着嘴角思忖了片刻,算了,反正也不用全脱,把上衣的袖子挽起来就好了。

    她踟蹰着上前,站在雷铭的面前,整个人都被他的气息包裹着,恍惚间,有种意乱情迷的情愫在钱小沫的胸口荡漾。但是……钱小沫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绪,轻轻伸出手抬起了雷铭的右臂,缓缓地将他湿漉漉的衣袖挽了起来。

    雷铭疼得“嘶”的一声轻哼,皱起了眉头,钱小沫一惊便僵硬住了动作。

    “很痛?衣服粘到伤口上了?”

    雷铭摇了摇头,示意钱小沫继续。

    她抿着嘴只能继续挽着雷铭的衣袖,只是动作更加轻柔缓慢。袖口终于被挽了起来,还好,没有水泡也没有血肉模糊,只是一片血红色而已。钱小沫松了口气,这种烫伤的程度,用点烫伤膏应该很快就好了。

    “我先扶你出去躺着吧,然后我去买烫伤膏。”

    “就这样了?”

    钱小沫疑惑地看着雷铭,什么叫做“就这样了”?

    雷铭似乎看出了钱小沫的疑惑,目光顺着他自己的右腿看去,冷不丁地说道:“裤子你不脱吗?”

    “……”噗。

    钱小沫差点没吐血。

    “我的腿上脚上都有伤,难道你不帮我看看?”俊朗清逸的眼眸里,满满的春风得意。

    钱小沫脸颊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了,心跳砰砰砰,却拿雷铭一点法子都没有。

    “……你手上的伤也不严重,腿上脚上的肯定也不会严重……”

    钱小沫话音刚落地,雷铭忽然“啊”的一声大叫起来,眉头紧拧,“好痛!火烧的感觉!”

    钱小沫阴沉着脸,鄙视地瞥了眼雷铭,根本不相信他。

    “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就痛得要死不活的?”

    雷铭也不解释什么,只一个劲地喊痛,钱小沫看他额头上都是汗,倒还真是分不清他这样是真是假了。钱小沫无奈地撇着嘴,只能上前犹豫着最终还是解开了雷铭的裤子,手心都是滚烫的。雷铭这时反倒不叫痛了,只是心满意足地欣赏着钱小沫脸上的红晕,欣赏着她在自己面前娇羞又可爱的模样。

    然后,他带有男性磁性的嗓音低迷又蛊惑地笑道:“这具肉体被你亲吻过很多遍,早已经是你的了,只是看一眼也会害羞吗?”

    钱小沫的手一顿,猛地抬起眼睑狠狠瞪着雷铭。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钱小沫简直觉得自己都要控制不住体内的热流要爆炸了。

    “能闭嘴吗?”

    “不能。”

    “闭嘴!”

    钱小沫红着脸低下头去,撅着小嘴巴,像是被人占了大便宜十分委屈的样子。

    雷铭却满心欢喜,看着眼前的钱小沫,他真的觉得她变得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嗯,的确很不同。

    让人……有种新鲜感,又有浓浓的占有欲。

    钱小沫啊,你的魅力真的是与日俱增啊!

    雷铭深情专注地凝视着钱小沫,她的手却在缓慢地解开了他的皮带后不知所措。

    虽然说那什么,他们以前是夫妻,晚上睡在一起缠绵在一起,她吻过他的全身,他们十指相扣,水乳交融,两具肉体结合达到了精神的升华,飘飘欲仙般的完美,但是……事情总有个但是,现在他们的关系,做这些事情好吗?

    雷铭耐心十足地等待着,钱小沫却又是矛盾又是挣扎,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你起来……”

    钱小沫的声音颤抖着,不敢直视雷铭的眼睛,只让雷铭转身,自己面对着雷铭的背部。

    “我看不见你的脸了。”

    “……你不用看我的脸。”

    钱小沫咬着牙,双手从雷铭的身后伸了过去,像是从雷铭的后面将他的腰搂住。雷铭低头看着她的纤纤玉手,温润修长,白皙细嫩,哪怕是价值连城的羊脂美玉也不及钱小沫这双手的十分之一。她的手卡在他的裤腰之间,缓缓下移,动作柔软,手指轻轻掠过雷铭大腿肌肤的时候,就像是一株小草的叶儿轻轻飘过,痒痒的,柔柔的,让人心里耐不住的狂热。

    雷铭深吸了口气,压抑着体内涌动的热流,眉头紧蹙地闭上了眼。

    钱小沫将他的裤子褪到了脚踝处,然后用浴巾摸索着裹住了雷铭的下半身,这才终于从雷铭的背后走来。雷铭挑着眉梢看着眼前和小兔子一样的钱小沫,笑道:“一定要这样?”

    钱小沫也不搭理他,只是蹲下身子看着雷铭腿上和脚上的烫伤,心里一寒。

    的确下半身的伤势比上半身严重,但也不至于送医院那么严重。

    “烫伤膏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

    “那这里有烫伤膏吗?”

    “我不知道。”

    “外面有药房吗?”

    “我不知道。”

    “你……”

    钱小沫问什么,雷铭都答不知道,还一脸得意的小样。

    钱小沫撇着嘴瞪着他,“你怎么像个小孩子?”

    “有吗?”钱小沫啊,在自己爱的人面前,每个人都是幼稚的小孩啊!

    雷铭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钱小沫避开了他的目光,嗔怪的语气说道:“你回床上躺着,我去找药店买烫伤膏。”

    “我走不动……”雷铭一脸虚弱的表情,其实他远远没有伤到这种地步。

    钱小沫瞪着他,雷铭旋即笑道:“你扶我过去。”

    “……”

    真的是越说越像孩子了。

    钱小沫没有办法,让雷铭把脚跨出来,搀扶着他便朝卧室的方向过去。一直扶着雷铭上了床,钱小沫才有喘口气的机会。她掖好了被角,刚转身要走,手腕却被人猛地一拉,动弹不得。钱小沫疑惑地回头看去,雷铭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将她牢牢地抓住。

    “留下来,照顾我。”

    他的嗓音低沉如盘桓在山谷之间,语气里夹杂着期待与希冀,像是在等待一株摇曳在悬崖狂风中的野花开花,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

    或许能,或许一辈子都不能。

正文 第五百四十九章 怦然心动

    第五百四十九章怦然心动

    卧室的窗户虚着条缝,风撩起窗帘涌了进来,显得四面徒壁的房间里更加凄清。

    床上的雷铭半坐着,床头还有不少医用仪器,原本输液的针头也被他自己给拔了。现在他一动不动地坐在被窝里,望着床边满眼的风,眼神却是毫无焦距的迷茫。刚刚钱小沫就站在这里,雷铭拉着她的手,千言万语梗在咽喉,犹豫着斟酌着,到了嘴边的浓情只换作了一句央求她留下来的话语罢了。

    如果钱小沫能听懂,这句话中的深情可远比那浩瀚的大海还要深邃,还要奔腾。

    ——“对不起,我并不想留下来。”

    风过无痕,海水奔腾后再度归入平静,静悄悄的卧室都快要把人逼疯。

    钱小沫果断干脆的拒绝了雷铭,没有多待,转身就去药店买烫伤膏。

    虽然她只走了五分钟,雷铭却觉得她像是已经走了整整五年、五十年、五百年!

    哦,小沫啊小沫啊,为什么一定要如此折磨爱你的人呢?

    雷铭心里念叨着,目光一横,掀开被子下床朝厨房走去。站在厨房的冰箱前,他拉开了上面保鲜室的门,毫不犹豫地将里面一盘虾饺端了出来。这是连荣麟早上吃剩下的,虾饺里面用新鲜虾肉打烂后搅拌好的肉馅。雷铭只是远远地看着,已经觉得浑身奇痒难捱。但如果这是唯一能留下钱小沫的方法,那么他就算九死一生也心甘情愿。

    风,静悄悄的,公安部的员工小区里时不时传来集合号的号子,是整点报时。

    钱小沫踩着号子声出了大门,门口有值班站岗的,站得笔直,目不斜视,就像一棵笔挺的白杨树。钱小沫从站岗台走了过去,很快找到了街对面的药店,让店里的人拿了效果最好的烫伤膏。

    “你还有什么需要吗?”

    钱小沫看着烫伤膏药盒上的介绍,站在收银台前,却迟迟没有付账。

    她忽然想起雷铭是过敏体质,身上有伤,又是一个人住,没有人能照顾他,屋子里连最简单的烫伤膏都没有,更别说其他的了。如果雷铭伤口发炎了,或者是感冒着凉了,远水救不了近火,怎么办?

    “麻烦你,你们这里有家用的日常急救箱吗?”

    几分钟后,钱小沫拎着急救箱和烫伤膏走出了药店,沿着来时的路回到了雷铭住的地方。

    临走的时候,她从茶几上拿走了雷铭的钥匙,自己开了门便进了屋。

    “药我买回来了,给你上了药后,我就回家了。”

    说话间,钱小沫在茶几上放下钥匙和急救箱。没有听见雷铭的回应,钱小沫踱步进了卧室,她原本以为雷铭是睡着了,可是床上的被子被掀开堆到了床尾,床上一个人都没有。钱小沫疑惑着又走向洗手间,可也没有人。

    “雷铭?在家吗?”

    钱小沫唤着,雷铭浑身是伤,不可能出门的啊!难道是……

    骷影盟的人找来了?

    钱小沫的心一紧,立刻奔向厨房,抬眸就看见雷铭倒在地上,吓得她猛抽了口气。

    “雷铭!”

    钱小沫蹲在他的身边,见他脸上泛红,嘴唇苍白铁青,触手间手心一片滚烫,就好像挨着了油锅似的。钱小沫心下大呼不好,余光瞥见摔在地上的白瓷盘子,盘子碎成了三瓣,还有零星的虾饺散落在碎盘子周围,她立马知道雷铭是食物过敏反应。

    钱小沫只能拽着雷铭起来,他的下半身裹着浴巾,上半身穿着夹克外套,形象狼狈不堪又十分诡异。钱小沫只能像在眺望台里那一次一样,驮着雷铭到了床上。雷铭之前也曾食物过敏,钱小沫有照顾他的经验,加上在疗养院学到的知识,她这次没有之前那样慌张,迅速解开他衬衣纽扣,让他呼吸畅通,然后降温,又用了急救箱里的药,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

    钱小沫安静地站在床边看着雷铭,因为过敏发烧的缘故,雷铭眉头皱成了一团。

    “该是多么难受啊……”她自言自语地呢喃着,在床沿边上坐下。

    为了留她下来,雷铭还真的是豁出去了。

    钱小沫想着雷铭傻乎乎的样子,心里一股暖流涌起,唇瓣带笑,忍不住抬手轻轻爱抚着他的侧脸。她指尖的冰凉触碰到雷铭滚烫的脸颊上,细腻又润滑,昏迷中的雷铭似乎也有感觉,眉头稍稍舒展,紧抿成缝的唇角也在放松。

    钱小沫只是这样安静地注视着雷铭,眸中含笑,清澈纯粹得没有一丝杂物。

    日薄西山,窗外的天灰白灰白的,一片肃杀。

    雷铭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头还是昏昏沉沉的。浓密的睫毛颤了两下,他便微微眯开了眼睛。屋子里的窗户已经关紧了,暖暖的热风徐徐吹来,有人把暖气打开了。雷铭平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眼前却始终有什么东西挡住了他的视线。

    雷铭用右手在额头上摸索着,拿下来,原来一是块湿毛巾,已经被雷铭的体温捂热了。他用胳膊肘撑着自己想要坐起来,可试了两下,身子软绵绵的无力,好不容易坐起来,也累得雷铭上气不接下气,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胸口始终压着什么东西似的烦闷,雷铭半眯着眼望去,屋子里除了他以外,没有别人。

    雷铭苦笑着,低眉握紧了手里的毛巾,至少钱小沫还是照顾着他啊!

    只是,如此愚蠢的自残行为,怎么能留住钱小沫呢?

    雷铭讥讽着自己,掀开被子下床,双脚刚沾地站起来,脑子一片空白嗡嗡嗡的,身子摇摇晃晃险些没站稳。他缓了口气,才扶着墙朝外走去。口渴的他想要去厨房喝点水,可当他垂头丧气地站在客厅的时候,眼前倏地一亮,脑子也清醒了许多。

    钱小沫走之前显然是打扫过屋子的,窗明几净,看起来比连荣麟在这里的时候赏心悦目多了。而且,雷铭总是能嗅到一股香味。不是空气清新剂,也不是香水,更不是花香,而是一种能让人胃口大开的……香味。

    雷铭诧异地眯着眼看向厨房,厨房里面亮着灯,难道是钱小沫走的时候忘记关的?

    他踉踉跄跄地走了过去,依靠在门框上,看着厨房里正在煲汤的钱小沫,雷铭下意识地以为自己在做梦,瞠目乍舌的模样就好像看见天上流星飞过的小男孩。哦,是的,钱小沫对他而言,可是比天上的流星还要珍贵啊!

    雷铭不言一语地站在厨房门口,看着眼前系着围裙的钱小沫。她站在炉火前,时而用汤匙盛着汤汁尝尝味道,时而又搅拌着另一个炉火上的蔬菜粥,厨房里暖气缭绕,像仙气簇拥在钱小沫的身边。雷铭看着她,怎么都舍不得打破此刻的温馨。

    钱小沫忙碌了一阵子都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人,她关掉了炉火,蔬菜粥熬好了,鸡汤还要慢慢煲。钱小沫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开始在琉璃台上翻找着什么。她拉开了下面的柜子和抽屉,还是没有找到。钱小沫只能踮着脚尖打开了头顶上的柜子,没有没有,一扇扇打开,终于在一个柜子后面找到了瓷碗和盘子。

    “谁家的会放这么高啊!”

    钱小沫嘀咕着,她不知道连荣麟住在这里是完全不开火的,这些东西也只是摆设才会放那么高。钱小沫踮着脚怎么着都够不了,柜子里面分了三层,最下面一层是酒杯——连荣麟爱喝酒没办法——中间那层是各种玻璃水杯,最上面那一层才是碗碟。

    钱小沫努力伸直了胳膊,踮着脚,够不着啊!

    她后仰着脖子看上去,指尖还差点,跳起来总归能够着吧!

    钱小沫便开始跳,像一只蹦蹦哒哒的小兔子,蹦跶了几次,憋得小脸蛋都红彤彤的。终于让她的手指尖扣着了一个碗的边缘,钱小沫满心欢喜的劲儿还没散去,就在她脚后跟落地的那一刹那,钱小沫没能将碗拿住,就见着碗从她的头顶上笔直地掉了下来。

    钱小沫瞪圆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吓得她抱紧了头缩着脖子,可是等了好久,也没有听见碗落地摔碎的声音,这个碗更没有砸到她的头上。怎么回事?钱小沫疑惑地松开了双臂,难道这个碗掉在半空中冻成了冰不成?

    她踟蹰着松开了肩头,缓缓抬头望上去,看着一只手赫然地托住了碗,钱小沫顿时一愣,旋即转过身来,眼前一抹厚重的人影压在她的身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极近,雷铭的身体完全是压倒性的逼在钱小沫的身前。

    她微愣着红唇微启,一对清澈透亮的眼眸眼巴巴地望着雷铭,双手交叉着握在胸前,整个人的身体蜷曲着,像是丛林里受惊的小花鹿,楚楚惹人怜爱。雷铭一手在钱小沫的头顶托着碗,身子微微向前倾,钱小沫后弯着腰,靠在琉璃台的边缘上。

    雷铭成熟男人的阳刚气息将她团团围住,围得水泄不通。钱小沫的一颗心砰砰乱跳,连呼吸都显得异常的仓促。她的目光从雷铭的脸上落到雷铭起伏不定的胸膛上,那里结实又宽厚,看得钱小沫的脸更加涨红。

    她低垂着头,别过脸去,双手撑在身后的琉璃台上,心慌意乱。

    雷铭将碗放在琉璃台上,后退了小半步,注视着钱小沫的目光却依旧是热辣的。

    “你来得正好,粥好了,你喝一点吧。”

    说着,钱小沫急忙背过身去用碗盛粥,红彤彤的小脸上一片滚烫。

正文 第五百五十章 爱情,是另一个战场

    第五百五十章爱情,是另一个战场

    “我手上有伤。”雷铭倨傲又淡漠地挑着眉梢,居高临下,“你忘了。”最后这一句还是停顿了片刻才补上去的,语气斩钉截铁,不带丝毫的疑问,倒像真的是钱小沫的不对了。

    钱小沫木讷地望着雷铭,她不就是让他自己喝碗粥吗?至于这么高高在上?

    “我当然没忘。”钱小沫嘟着嘴转过身将盛好粥的碗端了起来,“但又不是我伤的你,你完全可以自己喝,拿去。”说着,钱小沫将碗递到了雷铭的眼前,

    雷铭故作姿态撇着嘴,一脸的不悦,“我食物过敏,你让我自己吃?”

    “又不是我让你过敏的。”

    “可我是为你过敏的。”

    “……”钱小沫满头黑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雷铭见她无动于衷,蹙眉烦闷,“刚才我可救了你一命。”

    “我那还不是为了你,你救我是应该的。”钱小沫同样高傲地仰着头。

    雷铭的脸色顿时又难堪了几分,要是搁在从前,他怎么都无法相信有一天钱小沫会学会和他抬杠了。不过,好啊,这样更有意思,反正他雷铭用来对付钱小沫的招数可多着呢。

    “我不吃。”

    雷铭鄙夷了一眼钱小沫端在手里的碗,转身朝客厅趔趔趄趄地走去。

    钱小沫果然急了,端着碗追了上去,“你不吃身体怎么能好呢?”

    “好不好,和你都没有什么关系,不是吗?”

    雷铭停了下来,意味深长地回头看了眼钱小沫,眼角清凉地扑闪着一丝钱小沫捉摸不透的亮光,冷冽锐利,像是要把钱小沫的心直直地刺穿。钱小沫一怔,顿下了脚步,端着碗傻傻地望着雷铭的背影,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仿佛是被雷铭刚才的目光电了一下,深深地电在了心里。

    “好啦,我喂你吃,这样总行了吧?”

    钱小沫妥协了,雷铭背对着她停了下来,唇畔轻扬浅笑,这原本就在他的掌握之中。可他缓缓回过头来,脸上笑意全无,冰冷地看着钱小沫,“这是你自己说的,不是我强迫你的。”

    “嗯。”

    钱小沫淡淡地应了一声,走向雷铭。

    雷铭转身坐在沙发上,嘴角是掩饰不了的欢喜,可当钱小沫坐在他身边时,雷铭笑意一敛,变得面无表情看向她。钱小沫用小勺子挑着粥,吹了吹,递到雷铭嘴边,雷铭只露出一副十分勉强的模样,张口含住了勺子,咀嚼咀嚼,为难的将东西吞进了肚子里。钱小沫也不在乎他脸上是什么表情,反正她刚刚明明尝过很好吃的。

    于是,这一顿饭吃得尤其漫长。雷铭不是挑剔钱小沫的手艺,就是挑剔粥的温度和火候,钱小沫时不时反驳两句,明明就是一小碗的粥,等雷铭吃下来竟然用了整整一个小时。看着钱小沫在厨房里洗碗的背影,雷铭狡黠的一笑,上次两个人之间是这种感觉,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既然钱小沫提出了分手,雷铭知道自己心里再爱她,也绝对不能再死缠烂打。那样,只会适得其反,让钱小沫越来越讨厌自己罢了。所以,雷铭现在改变了战术。既然以前的钱小沫能爱上他,那么失忆后的钱小沫为什么就不能爱上他呢?

    当年,钱小沫爱上他,肯定是被什么所吸引的。所以,现在雷铭所需要做的其实并不多,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让钱小沫重新爱上他。而要达到这个目的,雷铭也只需要回到当年和钱小沫初相识的状态就行了。

    重新再爱一次,雷铭有这个信心。

    他清浅地笑意在脸颊上荡漾开来,看着钱小沫的背影,就好像在欣赏一件艺术瑰宝。

    夜色深沉,城里的路灯零星地点缀着夜空。

    钱小沫和雷铭又就“钱小沫要不要留下照顾雷铭”这个话题,进行长时间深层次地交谈。

    按照雷铭的话说“……像我这种高智商聪明的人才,是不需要把精力和时间消耗在这种事情上的”,于是,雷铭言简意赅的进行了一番总结,不容钱小沫有丝毫插嘴的机会,而强行让钱小沫留下来照顾自己。钱小沫被说得完全愣住了,整个人稀里糊涂的。

    等钱小沫彻底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竟然已经躺在了雷铭的床上,而雷铭裹着被子睡在客厅。“想要逃么?”钱小沫刚站在卧室门口,沙发上的雷铭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话,钱小沫一怔,下意识逞强地回道:“谁说的?我……就是出来透透风。”

    “哦。”黑暗中,雷铭的神色看不清,但是他的语气里满是得意和笃定,“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不会离开这里。”

    “……”啊!钱小沫瞬时反应过来,自己是遭了雷铭的道了!

    “我……我……”

    “不早了,我要睡了,明早不要忘记了我的早饭。”雷铭的笑意在声音里格外的明显。

    钱小沫嘟着嘴一口气回道:“要吃早饭自己做!”

    话音落地,钱小沫关上卧室的门退回了床上,夜色下她一脸气嘟嘟的样子到也挺可爱。

    不行。她一定得想出个办法才得行,绝对不能被雷铭牵着鼻子走!

    雷铭听着她关门的声音,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惬意地望向窗外的夜色,一夜都欣喜得根本睡不着。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像是泼墨的艺术品,最终被东边的一点点白光所驱赶。雷铭心中的寒意,也似乎随着窗外的曙光而一点一点被温暖。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茶几上竟然已经摆好了早饭。

    “过来喂我!”雷铭冲厨房吆喝着,因为他听见了厨房里传来的动静。

    没过几秒,钱小沫当真伸出头来,摘掉手上的橡胶手套挨着雷铭坐下,然后挑着眉一勺一勺喂着雷铭,乖巧得都没有反驳一句。雷铭心安理得的享受着钱小沫的照料,却不知道钱小沫正在心里盘算着怎样的主意。

    “既然你要我留下来照顾你,我就有个条件。”钱小沫趾高气扬地看着他。

    雷铭饶有趣味地一笑,点着头,“可以,我答应你。”

    “你都不问问,是什么条件?”钱小沫的眉间流露出诧异和好奇的神色来。

    雷铭不在乎的一笑,笑得云淡风轻,倨傲地回道:“你有什么条件,是我不能满足的?只要你肯留下来。”

    “我的要求的确也不过分,既然我在这里照顾你,你就要付工资给我。”钱小沫理直气壮地说道,“我现在是疗养院的员工,在外面照顾你当然需要一定的报酬。你要先院长提出在外疗养的申请,然后由我照顾,你按照疗养院的收费标准支付一定的费用。你就是我照料的伤者之一,你愿不愿意?”

    雷铭挑了挑眉梢,笑着点头,“好,我会联系李院长。”

    “那我也会尽职做好我的本职工作,雷先生。”钱小沫目光微垂,颔首起身。

    雷铭不喜欢钱小沫如此疏远的感觉,但是他并没有其他的方法,这是钱小沫留下来的唯一方式,也是唯一的资格——雷铭请来照料自己的护士。不过如此微妙的关系并没能打击雷铭重新追求钱小沫的信心。

    以前,他们是BOSS和员工;现在,他们是病人和护士。

    不是正好吗?

    雷铭悠然自得地吹起了口哨,只要钱小沫留下来了,什么都好!

    “小沫,我要换药了!”

    厨房里,钱小沫开水龙头哗啦啦的响,双手却撑在水池上,一个碗都没有洗。白色的洗洁精泡沫衬托下,她脸上的红晕越发红润。她听见雷铭叫她,便随便应了一声,用冷水拍了拍自己的脸,想要自己清醒过来。

    “钱小沫啊钱小沫,你在想什么啊?自己好不容易想出这个方法,存在这样的工作关系,你留下来只是照顾伤者,就像是照顾疗养院里任何一个病人一样,你绝对不能胡思乱想!他只是你的病人,小沫。你已经决定朝前走,不再回头,就要客观冷静地对待雷铭……客观……冷静……朝前走,不再回头……”

    她深吸了口气,默默的在心里暗示着自己,动手将碗碟洗干净了。

    这样的日子,其实也和疗养院里的日子差不多。只是钱小沫所要照顾的对象不是奎因,而是雷铭罢了。雷铭也正式联系了李乔,虽然李乔心里有点诧异,但在询问过钱小沫的意思后,李乔还是同意了。

    “……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天气转凉了,注意保暖,多穿一点。”

    电话里,李乔的声音依旧温柔。

    电话这头的钱小沫站在阳台上莞尔一笑,明媚如春,“我知道的,你也是,好好保重。”

    客厅里一直假装看书的雷铭这时抬头看向钱小沫,不耐烦地看了眼手表,“电话都讲了五分钟了,还有什么事情说不清楚吗?”

    钱小沫翻着白眼看向雷铭,雷铭冷哼了一声,狠狠地盯着自己手里的书。

    “雷铭怎么了?他在说什么?”李乔只听见了雷铭大喊的嗓音,却没听清。

    “哦,他刚才脑壳被门夹了。”

    “……”

    钱小沫回答的一本正经,好像真有其事。雷铭却是阴沉着一张脸,从钱小沫和李乔开始讲电话,雷铭的脸色就没好看过。不过在钱小沫心里,雷铭的脑壳被门夹了,还真的确有其事,否则钱小沫想不通,雷铭怎么越发像个孩子似的幼稚。

    “小沫,换药了……”

    “小沫,吃饭了……”

    “小沫,睡觉了……”

    这两天,钱小沫耳边全是雷铭的声音,而显然,有人乐此不疲。

    直到,第三天。

正文 第五百五十一章 怎么舍得你走远

    第五百五十一章怎么舍得你走远

    第三天,依旧是难得的冬日。

    自从钱小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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