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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并蒂-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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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被吓得三魂丢了七魄,天知道这杜流芳是怎么发现这其中奥秘的。她会双面绣的事情,根本就只有大夫人跟师傅知道。当初师傅将她托给大夫人,如若不是因为这技艺,她根本就不可能那么做祥瑞院里的大丫鬟。大夫人不可能会将这个秘密告诉给杜流芳,而师傅自打将她送进杜府之后就再也不见踪影。所以,杜流芳她究竟是怎么知晓的?
“明着说要好好为我烟霞阁做事,背地里却还跟祥瑞院来往甚密。趁着我去赴宴的事迹,偷偷将锦囊交给祥瑞院中的护卫。这样的勾当,以为我杜流芳就是这样容易被糊弄的?!”杜流芳责问声一声声迭起,心中不免有些后怕,如若锦慧将这件事情揭过去了,只怕她杜流芳是怎么死的她都不知道!
若水怒骂道:“果然是别人家的狗养不熟!小姐对你那么好,你却还要反咬小姐一口!你这样的人,真应该被千刀万剐。”若水撩了撩牙,露出一副深恶痛绝模样。此时此刻,她已经完全忘记了之前鸳鸯曾经指点过她的绣技,才会令她的绣功如此突飞猛进。在她的认知之中,谁对小姐好,谁就是她的恩人;谁想算计小姐,谁就是她的敌人!
鸳鸯此刻已经被眼泪水糊了眼睛,她知道杜流芳从来不是善良之辈,如今被她逮个正着,自己连申辩的余地都没有,只怕死相凄惨。鸳鸯浑身打了一个寒颤,她要如何才能脱身?人证物证俱在,杜流芳又怎能容她狡辩。一霎时,鸳鸯如霜打了的茄子,面色惨白如灰。
瞧着鸳鸯这副不为自己争辩的模样,杜流芳暗自一叹,她倒是个识相的。“放心吧,我也并不想取你性命,只是让你为我做一件事情。但是你若执迷不悟,那就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鸳鸯的眼里透出一丝光亮,这些年来在外漂泊无人关心她,唯有命才是自己的,况且她还有一个年少的弟弟需要照顾。虽然她知道杜流芳并不是善类,但是她却想抓住这样的机会活下来。而大夫人那边,自己的死根本换不到她半点的悲悯。一相权衡,鸳鸯抬起了双眸,喃喃问道:“小姐想怎样做这笔买卖?”
不管鸳鸯是真心还是假意屈服于她,都不重要。杜流芳突突一笑,缓缓站起身来,小碎步走到鸳鸯身边来,她突然又俯下身子,在鸳鸯耳边耳语了一句。末了,杜流芳如愿在鸳鸯眼中见到诧异的神色,她也不在意,暗自一笑,“如何?”
盯着杜流芳脸上淡雅如莲花般勾起的笑容,鸳鸯心里冒出一抹莫名的恐惧之感,眼前这个女子实在是太可怕了,明明是盛夏之日,她却感到了丝丝寒冷。半响之后,她闻见一股微弱如蚊吟的声音从自己的嘴里逸出,“好。”
“下去吧!”杜流芳见鸳鸯已经答应下来,也不再多说。想必经过此次之后,她应该知道,怎样做才是对她有利的。若她再这样不识抬举,她杜流芳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人再第三次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鸳鸯战战兢兢站起身来,连礼数都忘记了,整个人如木偶一般旋出了屋。
“小姐,你对她说了什么?”若水瞧着鸳鸯那模样,忍不住想要刨根究底。
杜流芳悠然一笑,“鸳鸯不是还有个弟弟,我只是说他那弟弟细皮嫩肉,南宫凌将军一定很喜欢。”
屋中众人闻言倒抽了一口冷气,普天之下谁人不知南宫凌的穷凶极恶?不仅喜玩娈童还喜欢幼女,是位令人谈虎色变的人物。若真将鸳鸯的弟弟送过去,只怕不到三天便是一具尸体出来。这时,大家也终于明白鸳鸯为何那样一副表情了。

第一百零九章 倒打一耙

三日以来,杜府相安无事。只是杜流芳很清楚,许老夫人跟大夫人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而已。杜流芳静静坐于窗前,望着窗外那阴云密布的天空,复有低下头去紧握着笔在纸上写出漂亮的字来。一篇《桃花源赋》还只临摹了个大半,便闻见屋外传来吵杂的人声和匆匆的脚步声。
杜流芳不动声色地继续临摹,好似丝毫没被这吵杂声所扰。一会儿,一群衣香鬓影的夫人旋进了屋,为首的是一位银发苍苍的老夫人,一双眸子带着苍鹰般阴鹫的眼神,面色沉静。杜流芳缓缓搁下笔,慢慢转过身来,“外祖母、母亲,你们这是?”杜流芳的眼里流露出诧异之色,但心中却布满了浓浓的鄙视,果然是一家人,闯别人闺房都能这样大摇大摆。
许老夫人阴阴地盯着杜流芳,冷冷从嘴里吐出一口气来。杜流芳等着许老夫人接下来的骂语,但是她这会儿却扭头瞧向身后的大夫人,颇有几分不耐烦地问道:“女婿什么时候到?”
大夫人垂首,答得轻快:“已经派婆子前去通知了,应该快到了。”大夫人的语气中藏着几分说不出的快意。
杜流芳见状,缓缓站起身来,对若水跟五月吩咐道:“还不快去给外祖母、母亲和五妹看茶!”别人不知礼数,她却不能有样学样。
还不待若水五月应下,许老夫人已经粗粗地打断她,“不必了!”她可不是有心来烟霞阁讨一杯茶水喝的。
不喝?人家既然不领情,她又何必去贴人家的冷屁股?杜流芳继续坐下来,环顾一周,大夫人这次又带了不少人来,除却几个姨娘还有二夫人。看来她真是笃定可以那么轻易地扳倒自己啊!杜流芳不动声色地低垂下头,暗自一哂。这时,一个身法矫健的中年男子大步流星进屋,瞧了这周遭的阵势,最后将眼搁到了许老夫人身上,心中有些莫名,“母亲,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许老夫人冷眼一瞟杜伟,冷声如冰粒子。她朝身后一个婆子使了个眼神,很快,那婆子就麻利站到了前列,呈上一只淡紫色的香囊。只见那香囊被人用利刃割开,露出里衬。杜伟正是一疑,正欲发问,却又听许老夫人声声苛责犹如冰雹砸了下来。“这香囊是属于你的好女儿杜流芳的,你将这只香囊拿起来好好瞧瞧?”
许老夫人这样的色厉词严,杜伟隐约觉得不对劲儿。但对于许老夫人的吩咐杜伟也不敢违背,只好将那只香囊拾起来,仔细端详。在细细端详之下,她瞧见那只香囊不仅给人给开,连线头都松了。他心上一疑,忍不住顺着那线头将那只香囊拉开。
许老夫人见杜伟面色微变,忍不住说道:“这只香囊是被老妇的丫鬟小兰拾到的,原本只以为这只香囊绣功精湛,实在难得。她本也是绣技不错之人,可是遇上这只锦囊,深以为鄙。于是她不禁想要好好研究这只锦囊究竟是怎样绣成。谁知,这时她竟然发现了一个秘密。”许老夫人住了嘴,不再说话。这个秘密想必杜伟已经瞧见。
不错,那线头被完全拉开之后,杜伟立马发现了这其中的秘密。这看似简单的锦囊却是用双面绣的绣技绣成。最重要的是,这隐在背后的那一串簪花小楷……
大夫人极为惋惜地一叹,“妾深知自己管教失偏,才会致使女儿成了这副不忠不孝的模样。这一切都是妾的失职,还请老爷责罚妾吧。”她的丹凤眼向下一弯,露出一个极为受伤的表情。可眼神之中,分明藏了一抹精明和幸灾乐祸。
杜流芳无视大夫人这一副假兮兮的模样,带着三分调皮三分好奇三分撒娇地问着杜伟,“父亲,这上面莫非有什么奇怪之处?”
奇怪,何止奇怪?杜若雪瞧着杜流芳这一副无知的表情,简直要憋不住笑声了。杜流芳,若是你知道这是送你下地狱的催命符,你是否还会觉得它很奇怪呢?杜若雪抬起一张灿若桃花的脸,异常美丽的双眼蕴着几许冷嘲热讽和迫不及待。
将杜若雪的表情尽收眼底,杜流芳不动声色地瞥开了眼去捕捉许老夫人的脸色,却见对方似一只发狠的狼幽幽瞪着自己,薄薄的双唇紧紧抿成一条单线。杜流芳缓缓将眼神收回,乖乖地呆在原处,十分乖巧地瞧着杜伟,等待着他的回答。
“原来……”大夫人见杜伟还不开口说话,心中一滞,这老爷对杜流芳可真不是一般的好。
“住口!”一直沉闷着的杜伟突然冷冷打断了大夫人的陈诉,眼中蕴起怒光。最近府上一直不太平,而现在一切都找到了答案,原来这一切都是杜若雪整出来的!杜伟箭一般的眼神朝杜若雪射去,冰冷的语气让人瞬间变得冷冰。“杜若雪,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杜伟面色异常惨白,气得将那香囊直接扔到杜若雪脸上!
什么!许老夫人、大夫人、杜若雪等人的脸齐唰唰变色,嘴角抽搐,双目瞪圆,一副难以接受的模样。尤其是杜若雪,听父亲念到了自己的名字,还将那香囊砸到自己脸上,一股委屈之感很快爬上心头,鼻尖一酸。但是面对父亲的盛怒,她又不敢前去问父亲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明明要香囊上面陈诉这杜流芳的不轨,意图将杜府搅得天翻地覆,从中谋取家财。可是,父亲怎么会将这香囊扔到自己头上?莫非那香囊跟自己有甚关系?杜若雪的心像是一下子掉进凉水里面,冰冷异常。
“这……这究竟是则呢么回事儿?”大夫人双唇一抖,连脸色都有些发白了。这件事怎么会跟阿雪扯上关系?
杜伟双目一瞪,“你还好意思问,都是你教养出来的好女儿。你自己看!”望着那一脸呆滞不争气的女儿,他气得双唇直哆嗦。
大夫人顺着杜伟的眼瞧去,便瞧见那被杜伟打到地上的香囊,心中莫名有些慌乱。战战兢兢伸出手,将香囊捞在手中,又朝许老夫人递过一眼,这才低头来瞧。这一瞧,她像是撞见鬼一般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吓得赶紧将那香囊丢弃在地。
许老夫人见自己的女儿吓得双目瞪直,肤色惨白几近透明。早在杜伟当着她的面发脾气的时候,她就隐约觉得哪里不对,现在这样的感觉更重。她忍不住上前一步,急急捉了大夫人的衣襟,“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大夫人被吓得三魂丢了七魄,呼吸变得越发沉重,哪里还顾得上回答许老夫人的问题?许老夫人见她一副被吓惨的模样,心中闪过一丝不快。将那香囊抢过来,仔细来看,这一瞧,她也不禁被吓得呆住。
好端端的,这上面杜流芳三个字怎么换成了杜若雪,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这般一更换,意义全变!往后一瞧,那内容也是全换,上面根本就不是之前那样牵强陷害杜流芳的言语。这上面的事情说得有根有据,想不让人相信都难!许老夫人的双眉忍不住蹙起,眼里闪动这阴悔的光。这香囊是之前就落到他们手中的,并且一直妥善保管着,应该没有人可以在上面动手脚。可是现在眼前这一切又作何解释?许老夫人很快想起杜流芳身边那个会武功的丫头,若真是如此,那么一切都好说了。许老夫人眼神一狞,看来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杜流芳啊!
“杜若雪,你竟然罔顾姐妹情谊,陷杜府声名于不顾!不过是你二姐比女美丽端庄,你竟对你姐姐下此重手,实在可恶!”杜伟咬紧牙齿,狠狠瞪着杜若雪。他怎么会生出这样狠心残忍的女儿来,那可是她二姐的声誉,她竟然就那么狠心,那么下得了手!嫉妒实在是一件令人可怕的东西,杜伟的心渐渐发寒!
可怜杜若雪还没搞清楚状况,不仅被父亲拿香囊砸,如今还用这样尖锐的语言去攻击她。杜若雪只是个不及及笄的女娃,受了这样的委屈只一心替自己辩白,“父亲,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二姐的事情,真的,阿雪发誓,二姐一直对阿雪那么好,阿雪怎么可能害她呢……”
“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杜伟完全不信杜若雪的说辞,此时他的一颗心被满满的怒意充斥着。之前就闻说阿雪对待下人甚为苛刻,尤其是那些漂亮点儿的丫鬟更是整日做着那些又脏又累的粗活!一个丫鬟不过苦中作乐携来一朵海棠插在云鬓,却惹得她大怒,最后将那丫鬟打成重伤。拖了半个月,就死掉了。没想到她如今越发胆大包天,连一母所生的姐姐,也要予以加害!
“老爷,你可别这样武断啊!阿雪怎么会做出这样有辱门风的事情?一定是有人陷害她的,她平日都规规矩矩,最乖不过了,怎么会呢?”大夫人殷殷瞧着杜伟,希望能为杜若雪说上几句好话,盈满眼眶的眼泪水将掉未掉,越是这般越发楚楚动人惹人疼惜。阿溪已经那样了,不能让这个女儿也赔进去。能做出这件事情的人,大夫人不用猜,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杜流芳,只能她,才对她们母女恨之入骨!

第一百一十章 冷眼旁观

杜流芳在一旁冷冷地瞧着,心中暗自一叹,不愧是大夫人,事到如今也知道如何利用别人,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
杜伟看着妻子一副可怜兮兮、欲语又止模样,原本怒发冲冠的愤怒有一丝缓和。大夫人经过阿溪那件事情,人已经瘦了一圈儿,精神也不济,她这病才勉勉强强有些好转,可又出了这档子事,只怕对她来说又是一个不小的打击……杜伟的心有片刻的游离摇摆,可是很快,他又清醒过来,杜若雪犯下如此滔天罪行,怎么能够就这样翻过去?那阿溪的苦不就白受了?如若没有杜若雪的这档子事,阿溪又怎会被他推到在地落下残疾?杜伟的心此刻又被满满的怒意充斥,咬紧牙关丝毫不肯放松,“你说冤枉,好,来人,去阿雪院子里搜搜,看究竟是冤枉她还是罪魁!”
身后两个婆子应声而出,朝屋中主子福礼,便大步朝屋外行去。许老夫人望着那两个疾步离去的婆子,心中暗自一凛,这大女婿也太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了。她站在这里一言不发,他却早已下令让人去阿雪院子里搜查!她的心一点一点儿下沉,眼里泛出不耐的情绪。
杜流芳则冷眼旁观着这一切,静静等待着那两婆子带回来的回答。
杜若雪整个人像是无骨地靠在大夫人肩上,眼眸中泛着惊惧和骇人,纤手扶着胸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良久不能平静下来。
大概等了半个时辰,那两个前去搜查的婆子终于匆匆进屋,手中还拿着一堆香囊、手帕之类的东西。大夫人瞧着这一堆的东西,眼眸一闪,下意识将杜若雪紧紧抱住,护在胸前。
“老爷,老奴在五小姐院子里搜到了这些东西。觉得奇怪,所以就一并带回了。”两人将那些东西呈到了杜伟面前。
从那两人手中接过,杜伟便吩咐人将这些东西全部拆开。几个丫鬟又上前用剪刀挑开,这些东西果然跟刚才的香囊一样另有乾坤。杜伟眼皮一跳,仔细翻开着。眼中已蕴起了熊熊的怒光。
大夫人知道事情不妙,护着杜若雪往后退了一步,胆战心惊地瞧着盛怒的杜伟,这杜流芳究竟在这上面做了什么马脚,竟然惹得老爷如此勃然大怒?
“你说冤枉她?那么这些事情呢,这上面记载的全是她对两个姐姐如何下毒手,手段何其残忍?你还说她冤枉!”杜伟眼睛直直瞧着杜若雪,怒火中烧,他们府上怎会出了这样一个罔顾姐妹情谊之人,实在是有辱门风。
大夫人傻眼般盯着那铺天盖地扔过来的香囊巾帕,一瞬间她的脑子不知如何反应。等到那些东西纷纷落到地上,她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去拾起,匆匆一瞥,上面记载地竟然是那回在青翠园中阿雪如何指使丫鬟下毒的事情。晃了晃脑袋,她又重新拾起一张手绢,上面叙述了她如何收买法师为她用巫蛊害人……大夫人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这满目琳琅的绣品的背面皆是记录这阿雪做的“错事”,大夫人的眼泪又不停地往下掉。
“如若这一切都是阿雪做的,她为什么要这样记录下来,这不是很奇怪?”久久没有发言的许老夫人这会儿终于说了这样一句话。
大夫人一听,赶忙顺着竿子往上爬:“是啊,又谁会笨成这样,既然做了这些事情,还要记录下来。这分明就是栽赃陷害。”
杜伟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岳母这话倒有几分可信,有哪个贼人标榜自己是贼,留下这种种证据呢?正在此时,却闻屋外传来一阵吵杂声,“放我进去,放我进去!”
“什么人在外面?”杜伟正在气头上,颇为不耐烦地问着。
一个婆子窜了进来回禀,“是一个丫鬟,也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的,非说要见老爷。”
大夫人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是什么人竟然这样不知死活,敢在屋外大叫大嚷?大夫人本想将那人杖责一顿了事,却突然想起,若那丫鬟有别的事儿,能拖住老爷。那时候老爷什么气也消下去了,自然不会狠厉地处罚阿雪。于是,她先一步替杜伟回答:“吵吵闹闹成何体统,让那人进屋,看看她究竟是要作甚!”
很快,一个瘦弱的粉衫女子被带进屋来,杜若雪一眼认出这人竟然是她院子里的丫鬟,这人来此做甚?杜若雪忽然想起之前的一些事来,一双眸子忽闪忽闪。
“你在外面咋咋呼呼做甚?”杜伟正是气愤难当,对这小丫鬟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那丫鬟被杜伟的脸色吓得往后瑟缩了一下,但想着自己之前的种种遭遇,又忍不住硬下头皮,朝众人哭诉道:“老爷,奴婢是五小姐院子里的人。奴婢敢问自己伺候五小姐是尽心竭力,可是谁能料到,这五小姐竟然是如此心肠歹毒之人。她不过见奴婢有几分姿色,不仅给奴婢吩咐最脏最累的活计,还经常将奴婢唤到她跟前去问她跟府上几位小姐谁最漂亮,奴婢若是有迟疑,她就会用各种残忍的手段折磨奴婢。”那丫鬟闭着双眼,哭得泪花带雨,这时,她将自己的衣袖撩高,露出一截粉藕,但是那雪白的双手上有一大块竟然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洞。那上面结着深红色的伤疤,看起来颇为触目惊心。众人眼前不禁浮现起被刺伤时那鲜血淋漓的画面,实在是太可怕了!“这就是上一次五小姐在奴婢手上留下的疤痕。除此之外,奴婢背上、腿上、腰上都有各种各样的伤痕,这些全都是出自五小姐之手!”
杜若雪突然堵住自己的双耳,凄厉大叫起来,“不要说了,不要在说了,外祖母父亲母亲,不是这样的,你们别听这贱蹄子胡说八道!小晴你胆子大了,皮痒了是不是!”
那唤作小晴的丫鬟闻言,不禁往后瑟缩了一下子,但是很快她又重新镇定起来,不将五小姐整垮,倒霉的就是他们自己。只怕那时候,杜若雪连一条活路都不给她。三小姐对她说过,活路是要靠自己争取的,如若不然就只有弱肉强食!“老爷夫人如若不信,大可以将院子里的任何一个丫鬟叫来对峙。五小姐平日无事,就喜欢找奴婢们撒气,他们身上也一定有这样的伤痕!”小晴将头慢慢抬高,一脸无惧地瞧着杜若雪。她知道如若她退缩了,或许她的代价便是生命。
“你胡说,你胡说!”杜若雪像弹簧似的从大夫人怀中弹出,一下子凑到小晴面前,举3起粉拳,就欲往小晴脸上砸去。只是她的拳头还没挨着小晴的脸,却已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给抓住。她挣扎了两下,没有挣开,瞥眼,竟然是父亲。
杜伟狠狠甩开她的手,冷哼道:“你继续说下去。”
得了老爷庇护的小晴,自然也不再害怕杜若雪的动手动脚,“这些东西其实都是奴婢绣的,奴婢看不惯平日里五小姐这般残忍,对奴婢这些婢女这样也就罢了,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姐姐都敢算计,这样的人,实在不值得奴婢为其卖命。奴婢想将五小姐的这些罪行通通记录下来,或许日后有派上用场的机会。老爷夫人如若不信,可以将五小姐身边的丫鬟如霜唤来问话。五小姐做得这些事情,她也都有参与。”
这丫鬟说的头头是理,杜伟眯了眯眼,冷道:“将如霜唤来问话。”
如霜本就是杜若雪的贴身丫鬟,本就在外屋候着,这会儿闻见老爷传见她,忙不迭撩帘进屋,朝众人福礼之后,娓娓道来,“如霜在外屋已经听见了小晴的话,奴婢自知罪孽深重,不该助纣为虐,令五小姐越发麻木不仁、六亲不认,奴婢实在是罪该万死。”
杜伟双眉一凛,没想到这些事情还真是杜若雪干出来的!他的肺腑中涌动着一股难以平息的怒气,“杜若雪,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杜伟双目狰狞地瞪着杜若雪,双手捏成了拳,他真恨不得冲上前将这个坏事做尽、丧尽天良的女儿一掌毙命。
杜若雪的粉颊早已失色,变得异常惨白,双目睁大,流露出来的全是害怕与不安,“不是这样的,父亲,是他们在陷害我,根本就不关女儿的事,这件事情不是女儿做的!一定是他们平日里对女儿心生记恨,才会这样构陷我的。外祖母,母亲,真的不是我做的,你们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杜若雪慌乱之余,抓住了许老夫人这棵救命稻草。母亲曾经说过外祖母是她们的靠山,外祖母不会弃她这个外孙女于不顾的。外祖母一向疼爱她,一定会救她的!这一刻,杜若雪慌乱的心开始有一点点的放松。
许老夫人皱了皱眉头,她自然晓得这件事情阿雪是被冤枉的。之前她还一直小看杜流芳,没想到对方竟然这般厉害,看来这人不好对付。她缓缓沉下眼来,“阿雪纵使有千万个不是,但事情已经发展到这步田地,再追究起责任也是于事无补。阿溪已经那样了,总不能让阿雪重蹈阿溪的覆辙啊!还是算了吧!”许老夫人颇为语重心长地劝道。

第一百一十一章 坚持

许老夫人的话,杜伟不得不听,可是一想起杜若雪做了这么多坏事,如此丧尽天良,他怎么能够就这样咽下?“母亲说的极是,只是杜若雪如此大逆不道,连亲生姐姐都敢加害,实在为世间所不容。她犯下如此滔天大罪,怎么能够就这样轻描淡写地算了?”
杜伟幽幽一叹,心中思虑着该如何处置杜若雪才好。倘若重罚则会招致岳母的不快,但是太轻又难以服众,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真是左右为难。
“如此嫉妒成性,留在府上实为祸害,还是早早将她送去庄子上养着吧。”深思熟虑之后,杜伟选择了一个折中的方法。等她及笄之后,便将她嫁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大夫人原本以为只要母亲开口,若雪就会相安无事。但谁料到老爷还是做出了这样的决裁,她的心沉入湖底,彻骨冰冷,“老爷,阿雪只是无心之失,她会改的。有句话不是叫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阿雪你跟父亲保证,以后绝不再犯,求你父亲原谅你啊!”大夫人扯了杜若雪的水袖,将她扯到杜伟跟前去。
杜若雪早就被杜伟那句送去庄上养着的话砸得三魂丢了七魄,这时只感觉母亲扯了扯她的衣裳,害得她踉跄几步,窜到父亲跟前来。杜若雪却并未向杜伟告饶,而是侧过头去瞅着大夫人,“母亲,没做过的事情我干嘛要认?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我做的,与我无关,我为什么要认?”若是顺着母亲的话求饶,岂不是坐实了她如此罔顾亲情、戕害同胞的罪名?
可是人证物证俱在,杜伟岂容她狡辩?见她一脸色厉言辞,无半分悔改,心中越是愤怒,“与你无关,这些人证物证是凭空钻出来的?事到如今还不知悔改,你实在是令我太失望了!”犯下这样的滔天大罪,他却只将她送到庄子上养着,如若不是被岳母压着,他也不至于这样从轻处理。
许老夫人见杜伟一意孤行,还要将杜若雪送去庄子上养着,她的眼中闪出一抹不可置信的光来,这个女婿,竟敢无视自己的意愿!她的脑海中激荡一股恼火的情绪,闷声说道:“阿雪毕竟还是孩子,做错事是难免的。等她大了,就自然明白了,阿雪这样小,根本就不会照顾自己,送去庄子自力更生,岂不是让她死?纵使她犯了天大的错,但也是你的女儿啊。做父母的不都是为儿女着想么?偏生你这个做父亲的,竟然这样无情,要将女儿送到庄子上去!”许老夫人一脸不耐烦。
这个许老夫人还真是有趣而固执的老家伙,见她这样一味维护杜若雪,杜流芳简直想要笑出声来。在这个老太婆的心中,若是有人没有按照她的意愿做事,她是铁定不会舒服的。饶是父亲已经退让许多,只是将杜若雪送去庄子上养着而已。可是对这个老太婆来说,父亲就是违背了她的意愿,不肯听话。这个老太婆实在令人讨厌。但是她想过没有,等她回了许府,父亲又会怎样对待大夫人母女呢?
“还小,阿芳只不过比她大十来天而已,但却是懂事听话?而且若雪犯了滔天大错是事实,还鸭子死了硬嘴巴,死活不认!如若不给她一点儿教训,她怎能记得住。若是日后嫁去别人家,还是这样一副德性,有哪个夫君会喜欢?”杜伟无视许老夫人怨毒的言语,依旧坚持着。有谁愿意一大把年纪之后上面还有个人压着?连自己的母亲都没有这样命令过他,何况是岳母呢?她凭什么跑来对他指手画脚,对他做出的决断提出这样的质疑。自己已经让出一大步,这人还不知收敛,自己又何必一退再退?
许老夫人气得张大了嘴巴,却又吐不出一句话来。两只粗大的鼻孔一张一吸,传来粗粗的呼吸声,瞧得出来许老夫人这会儿心头是多么不平静。她一双老眼如死鱼一般盯着杜伟,瞳仁紧缩,泛出更多的鱼肚白。从何时起,自己的大女婿竟然敢这样忤逆她的想法?许老夫人越来越觉得不可思议!
“这件事情就这样决定了。”在这个老太婆面前,杜伟终于硬气了一回。他的肺腑之中充满了从禁锢中解放出来的舒畅之感。他不再看向许老夫人,瞧了眼一副失魂落魄的杜若雪,健步如飞出了屋子。
屋中,许老夫人还沉静在那不可思议之中,大夫人则抱着杜若雪放声哭泣,完全忘记身在何方,杜若雪则又惊又惧地望着那还在微微晃动的珠帘,浑身抖如筛糠;一群婆子丫鬟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杜流芳则冷冷瞧着屋中的一切,眉角舒缓开来。
半响之后,大夫人终于渐渐收起了哭声,望向面无表情的杜流芳,眼里冒起浓厚的厌恶,“杜流芳,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她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局面。每次她想陷害杜流芳,结果倒霉的却总是自己!先是阿溪,现在轮到阿雪,这两个人都是自己最最在乎的人,却生生被杜流芳给毁掉了。大夫人简直要被这个杜流芳折磨得精神崩溃了,杜流芳怎么就这样阴魂不散!
许老夫人也渐渐缓过神来,如今她终于明白过来,杜伟现在肯定就听不进去她的劝。而害得自己外孙女要去庄子受苦的正是眼前这个不满十四岁的丫头,许老夫人的眼锐利如箭,朝杜流芳射去,她倒是小看了这丫头的本事。半响才冷冷说道:“君儿,我们走!”留在这里像疯狗一样乱喊乱骂,只会让对方越发开心和得意。她双眸一沉,她是不会让她就这样得逞的。
“母亲!”母亲明明晓得这事就是杜流芳一手策划出来的,却对她一句谩骂都没有,这会儿还要拿着自己走!就这样走掉阿雪所受的苦找谁来讨?大夫人对许老夫人的举动颇为不满,莫非母亲怕杜流芳不可!
“走!”许老夫人拔高了嗓子,又唤了一声。随后也不顾大夫人跟杜若雪,径直往屋外走。大夫人无奈,只好扶着杜若雪跟了上去。临走时还不忘给杜流芳递来一记凌厉如刀的眼神。
夜深,闷燥炎热的气息终于退散了些。一股幽幽的凉风循着窗柩钻进屋来,吹得烛火扑扑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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