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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并蒂-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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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流芳对于婉儿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做法还真是嗤之以鼻。如若男人都不在乎你了,就算你要死要活,他又怎么会关心?一个男子就算再宽容,也不能容忍骗他的女子,更何况,她还是从青楼来的。
果然,杜云逸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反倒是那位大叔,一把抓住婉儿的手,扯下她的袖子,“这上面的蝴蝶记号便是那青楼的标记,因为你是那里的头牌,所以烙上的是大红色,我可有说错?”
在婉儿白皙粉嫩的手臂处,果然见得一只大红色蝴蝶傲然欲飞。如今这婉儿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婉儿一张脸顿时变得毫无血色,有些不知所措。偏头愣愣见杜云逸对她这样一幅不咸不淡的模样,她也豁出去了,“杜云逸,老娘的身你也已经瞧遍了,你如今是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吃了还想赖账,天下没有这么便宜的午餐。”反正她的任务就是要杜云逸身败名裂,既然这杜云逸对她这副模样,她也不必顾忌其他了。这杜家公子与府上丫鬟暗通款曲,就有的他受了。她本是青楼名妓,声色场所甚都说过,如今这番话,她说出来也是极其顺口,毫不含糊,分明一幅胡搅蛮缠模样。
婉儿当着大家的面毫无顾忌说出这番话来,生生令众人震惊。只是让她们更为震惊的是,少爷竟然在未娶妻之前跟这妓女胡来,这要是闹到那新夫人那里去,还不搅得天翻地覆?
“你胡说八道什么啊!”杜云逸眉头皱得老高,他怎么也没想到婉儿竟然会是妓女出身。可是当她这番话说出口之时,他简直不用再怀疑了。寻常女儿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口无遮拦说出这些事情来?况且他虽然爱慕与她,却从未对她行不轨之举,这女人,竟然这样侮他清白?
“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反正她现在已经豁出去的,死猪不怕开水烫,这些日子他们几乎形影不离,说他没碰过她,估计傻子都不会信。
岂料她话音一落,一个响亮的巴掌声高高响起。等她反应过来时,她这才发觉自己脸上火辣辣地疼。“你不要脸,我哥还能跟着你不要脸?我哥是什么样的为人,那可是京城里面赫赫有名的名门公子,会跟你这不要脸的鬼混?别妄想拖我哥哥下水,他会看上你这种三流货色?真是笑话!”杜流芳框了一巴掌,还觉得不过瘾,又连续框了好几个巴掌。每每打下去都是用尽了全力,直到打到她手软,她才停下来。
婉儿此时被打得一张脸都浮肿起来,那模样瞧起来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哪里还有平日的娇俏?她本还要再说话,但却见杜流芳伦起了巴掌又准备恶狠狠框过来,她哪里还敢说话,照这样的打法,她的脸不是被毁掉了?她可是要靠这张脸吃饭的啊!这个贱丫头,竟然敢动她的脸!
柳意潇虽在此前见识过这丫头的狠厉,可是见着她这样肆无忌惮地打人,还是头一遭。瞧着她眼里蹦出来一股怒气的火花,他突然感觉到一阵后怕,惹上这样一只凶残的女人,那日子可想而知了。
“婉儿,我好心救你出水火之中,你居然这样回报与我,真是令我太失望了!”杜云逸见着被打得活像一个猪头的婉儿,眼中再也没有怜惜之意,反是满满的失望。这样的女子,活该被打。想起自己为了这个女子伤害了阿芳好几次,他就觉得自己对不起自己的妹妹。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个女子!
第五十一章 不见棺材
婉儿捂着被杜流芳打得红肿起来的脸,一时之间,她的脑子像是给一层蜘蛛网给蒙住了,有些反应不过来。呆呆瞧了瞧双目赤红的杜云逸,她不自觉地往身后退了小半步。瞧这阵势,杜云逸是不会帮她的。婉儿红肿的脸庞渐渐浮现出一丝后怕和耻笑来。
这杜云逸当初如若不是垂涎她的美色,又怎么会救她呢?世上男子皆薄幸,又有几个真心呢?
既然都已经闹到这个场面了,她又有甚好后怕的,还有甚好顾忌的?于是乎,她舒展着又密又浓的睫毛,粉唇绽放出一抹迷人的光彩,带着三分埋怨三分暧昧地说道:“别说的这样冠冕堂皇,如若你不是对我有甚企图,又怎会救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她在声色场上混久了,那些薄情寡性的男子又见得少么?
杜云逸一脸怒容地瞅着眼前这个女子,虽然她的脸颊有些浮肿,但并不影响她整体的美观。只是瞧着这般美丽的容颜,他再也没有以往的怦然心动、再也没有以往的心驰神往。那副可恨的嘴脸,饶是生就那么一副美貌,也令他觉得恶心。真不知道自己以前怎么会觉得这个女子是如此高贵脱俗,美艳不凡呢?杜云逸的心好似被猫爪给蹂躏了一番,难受得紧。
杜云逸向来是个斯文儒雅之人,遇到这样的场面,他心中有一团火憋着,可是他又骂不出来,指了婉儿,半响骂不出话来,只好闷声闷气地垂下手来,胡乱丢了一句话:“你……你简直不可理喻!从此之后,我不想再看见你!”说完,他早已飞也似的逃出了院子。
柳意潇见状,自知杜云逸气得厉害,意味深长地瞧了眼杜流芳,便也跟着去了。而那农夫,只是一脸阴沉地瞅着婉儿,那阴鹫的眼神,好似那面前杵着的女子是他的仇人一般。盯了好久,才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而后拂袖而去。
最后,只剩下杜流芳和婉儿在院子里了。
杜流芳平静地瞧着这个落败了的女子,只见她嘟起一张粉唇,一脸不快,长而密的睫毛好像一只黑蝶的翅膀垂在眼上,掩下了她眸中的情绪。她完全沉醉在自己的思想里,好似完全忘记了她还在一旁。杜流芳倒是不以为意,低了头在五月耳畔小心吩咐着甚。便见五月点头便撒腿子往院子外跑,杜流芳这才朝婉儿那里挪了两步,打断了婉儿的深思,“婉儿姑娘,你既然是青楼出身,又怎会卖身葬父,这岂不是太不符合情理了?”
面前那个女子见着这个淡然的女子朝她走近两步,她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巧舌如簧的嘴却在此时有些结巴,“那……那是因为我刚从青楼逃脱,没个落脚处,只有卖身葬父,博人同情。”婉儿未免令面前这女子瞧出自己的心绪,只开始瞧了那女子一眼,随后一直垂着眼眸。心道:这个女子真不是一般的邪门,竟然逮着她问起了缘由。幸好她也不是省油的灯,没被穿帮。思及此,她暗自在心头吐了一个晕圈。
杜流芳见她神色不安,心里没有半点儿的怜惜,冷冷地刨根究底:“恐怕不是如此吧?你既是江南妓女,又怎会千里迢迢赶来京城。莫非是有人授意?”杜流芳也是铁了心要砸破砂锅问到底,自然不会就这样轻易地被婉儿给糊弄过去。
婉儿心中咯噔一下,浓密的睫毛也跟着心绪似一只飞舞的黑蝶舞动起来。没想到,面前这个女子还真不是一般能应付的。“那是小女子的私事,与你何干?”反正她说出的话,在场的丫鬟婆子都有听见,只怕再隔上半天,这件事情只怕会在京城里面闹得沸沸扬扬。既然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她又不准备在这杜府继续呆下去,她又何故要顾及这个小姐?任由她来问这些刁钻的问题呢?
在杜流芳的心目中,婉儿一直是那种柔柔弱弱的女子,没想到她骨子里却还有这等傲气。她之所以敢这么跟她说话,是笃定哥哥的名声会被毁,而她也能安全地出杜府吧。可是,这一切,她都打错算盘了。杜流芳轻声笑着,有浅浅的梨涡在她脸颊上荡漾,既然这里有现成的人,她姑且借力使力。瞟了眼一旁几个发呆的婆子丫鬟,沉声吩咐着:“你们几个过来,把她给绑了。”
闻言,那旁几个婆子丫头面面相觑,却又不敢上前。
婉儿瞪大了眼,她又不是烟霞阁的人,杜流芳凭什么绑她!“你敢?”她虽如此说,但言语之中不知不觉带了颤音。眼前的杜流芳一脸沉静,眸子深沉犹如一口古井,偏生就是她这样一幅沉稳淡然模样,却让婉儿感到一丝惧意。不知不觉中,她已然往后退了一步。
瞧着婉儿明明心头怕的要死,嘴里好要硬嚷嚷的模样,杜流芳只是冷笑一声。“你们几个还不上前!难道我杜流芳还支不动你们么?”杜流芳瞟了一眼那几个不敢上前来的婆子丫鬟,声音冷得好似冬日里一潭冰水。
闻话,那几个丫鬟婆子先是僵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将婉儿团团围住。两个力气大些的婆子率先捉了婉儿的手,另外两个小丫头则寻了绳索,将婉儿捆了起来。
婉儿哪里晓得杜流芳竟然是动真格,顿时往后面退了几步。可是她这样一退,更加引得那两个婆子扑身上前,一把逮住了她。她正欲挣扎,又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两个丫鬟,拿了绳子手脚麻利地将她捆了起来。“杜流芳,你凭什么捆我,我又不是你烟霞阁的丫鬟!”婉儿见自己已经被绑得跟个粽子一般,又使劲儿挣了挣,却是半点儿动弹不得。登时又惊又怒,一双美目陡然瞪着杜流芳,喷出火一样的光。豁出去一样的大吼大嚷起来。
“将她带进屋子去。”杜流芳完全不理会婉儿的叫嚷,只这样吩咐了一句。
那押着婉儿的两个婆子闻话,知道三小姐不好惹,赶紧照着杜流芳的吩咐将婉儿连拖带拽拖进了屋去。杜流芳此时则自顾自坐下,悠悠吃了一口茶,一口茶刚咽下,嘴里吐出两个字来,“跪下。”带着不容拒绝的味道。
婉儿哪里肯跪,只一味挣扎着想要挣脱那两个婆子的束缚。而那两个婆子却架好了他的胳膊,往她膝盖处狠狠踢了一脚,她只觉膝盖腿儿一软,又只觉有两股力朝她肩膀压去,她克制不住,双膝重重跪倒了地上。那坚硬如铁的地面撞得她的膝盖像是要裂开了一般。婉儿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待过她。她的眼泪顷刻夺眶而出。不知是被撞疼了还是自尊心受到了侮辱。
“婉儿,我劝你还是赶紧说实话,不然这之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杜流芳又吃了一口茶,淡淡地扫过一眼婉儿。
婉儿见识过这丫头的古怪。可是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能搞出什么名堂来。一时觉得自己当着一个乳臭未干的女娃子掉眼泪,真是丢进脸面了。于是她重重吸了吸鼻子,闷着声不耐烦地搪塞:“我又没什么错,说什么实话!”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杜流芳慢腾腾从椅上站起身来,目不斜视地瞅着眼前这个一脸傲慢娇纵的女子,不痛不痒地吩咐着,“林妈,去取一只烙铁来。”白皙明媚犹如月辉的脸庞好似没有半点儿的情绪。
林妈赶紧应了声,退出了房门,匆匆往厨房那边去。不多时,她已经重新回到屋子,手里俨然多了一只烧得正红的烙铁。
那烙铁上面还不时地冒出黑溜溜的烟圈,还伴随着轻微的声响。众人见着这东西,瞳孔陡然放大,一股寒意窜上了背脊。她们在内宅呆久了,多少会知晓一些。莫不是三小姐要用着烙铁烙婉儿?只光光是想想,她们就不由自主地牙齿打颤了。三小姐还是个女娃,竟然会用这样残忍的手段,这也太可怕了吧?思及此,众人都不由得将自己的身子缩成一团,不动声色地往后缩去。
婉儿不知杜流芳葫芦里究竟卖得甚药,只是看到这只烙铁,也由不住垮了身子,往后缩去。“你……你要做甚?”
见这女子终于变了脸色,杜流芳淡然的脸上这才浮起了一抹浅淡至极的笑容。嘴角翘起,“你说呢?”这个婉儿一向聪明,不会不知道她要做甚,只是揣度着她没有这个胆子而已。“既然你这么不要脸,那么将这张脸留着作甚?毁了岂不更妙?林妈,还不动手?”她有什么不敢的,连杀人这样的事情,她都不眨眼睛,毁容,又有甚不敢的?
婉儿闻言,脸色顿时变得惨白若纸,牙齿打架得厉害,“你……你怎么能够这样恶毒?如此蛇蝎心肠?”没想到这个杜流芳这么大胆,说起狠毒的话来眼睛都不眨一下,由此可见这人心机甚为深沉。婉儿顿时被杜流芳眼里的那股凉薄之意给唬住,杜流芳并不是在吓唬她,而是来真的。
杜流芳哪里在乎婉儿嘴里吐出的话,望着婉儿惊恐的模样,她恶趣味的调笑起来,“呵……没有你这张脸,看你如何去勾引那些男人。林妈,动手!”
看着那举着烙铁的婆子一步步朝自己走来,婉儿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跳到的嗓子眼,双目瞪若铜铃,冷汗直下,哪里还有平日里的温柔可人?她遏制不住地尖叫起来,“不……不,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婉儿难以想象这样滚烫的烙铁烙到自己脸上,自己的脸会变成怎样一副德行。
可是林妈是听杜流芳的话,又不是听婉儿发号施令,纵使婉儿被吓得歇斯底里大吼,也对林妈不起作用。只是她从来没有干过这样阴损的事,饶是表面平静无波,心头却难免有些动容。两个婆子死死扣住婉儿的肩膀,令她再也动弹不得。眼睁睁瞧着那烙铁离自己越来越近,她吓得连呼吸都滞涩了。这时,她才想起跟杜流芳告饶,“三小姐,婉儿知道错了,奴婢不是故意的,求求您,放过我吧……婉儿给您做牛做马,三小姐,求求您,放过婉儿吧……”婉儿絮絮叨叨、语无伦次地诉说着。一颗心都快要跳出体外一般。
杜流芳哪里理她,只是欣赏着婉儿吓破胆的模样。既然她不见棺材不掉泪,吓吓她又何妨?
“啊!”眼睁睁瞧着那烙铁离自己越来越近,一股灼人的热浪狠狠拍打着自己的脸庞。婉儿杀猪似的失声尖叫起来。
“停。”眼瞧着林妈手里的烙铁只离婉儿的脸颊半截手指头的距离,杜流芳却突然叫了停。
林妈何时做过这样子的事情,吓得赶紧将那烙铁收了回来,心有余悸地打了个颤。而那边的婉儿更是被吓软了身子,整个纤弱的身子靠在那两个婆子身上,这才不至于跌在地上。她张开樱唇,大口大口呼吸着,瞳孔无神地放大着,整个人不断发抖打颤,惊魂不定地拿手拍着自己起伏汹涌的胸口。
杜流芳欺近婉儿一步,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瞧着那个浑身软绵绵,好似力气被抽干的女子,“究竟是谁派你来的,现在可以说实话了吧?”婉儿这种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如若不吓她一吓,她是决计不会说实话的。
婉儿早已被那烙铁吓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了,一双杏眼使劲儿地睁大,犹如鼓捶的心跳狠狠地撞击着她的思绪。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平复了心绪,这才点头如捣蒜,尽数交代着,“是大夫人派我来,不关我的事,三小姐,我也是受人指使而已。”此时此刻,她才知道眼前这个看似平和的女子是多么可怕。想起刚才惊心的一幕,她就像是经历了一场噩梦一般。
若说众人刚才被杜流芳的狠辣手段给吓住,但是此刻,他们几乎惊惧地说不出话来。众人皆是倒抽了一口凉气,努力消化着刚才婉儿嘴里面冒出来的话。谁都不曾想到这件事居然是大夫人安排的,这……就连那两个架着婉儿的婆子都吃了一惊,手里的力道不由得减轻了几分。婉儿逮着这个空挡,奋力挣脱了那两个婆子的手,撒着腿就往屋外跑去。
“什么,你刚才说的,再说一遍!”就在屋子婉儿快要跑出屋子之时,不知从哪里钻进来一个儒雅的中年男子,一把提起她的衣襟,低沉着嗓音逼问着。
那婉儿心头本就被杜流芳吓得三魂丢了七魄,此时又哪里料得门口会突然窜出了人影来。突如其来的惊吓令她一个闪神,吓得她赶紧往别处躲去,这样一躲,额头却狠狠撞到了门框上,顿时只觉自己被撞得七荤八素,额头痛得想要裂开似的。婉儿捧住自己的额头,栽倒在地,痛苦的呻吟起来。
杜伟对这个女子可没多少耐心,刚才三女儿的丫头已经过来跟他解释了一番,这会儿又藏在屋外听了些话。一想起这个女子竟然有这等恶毒的心思,想要毁掉他儿子的前程,他就气得绷紧了脸。而且这女子还说这一切都是大夫人指使的,他更加不能放过她了。杜伟弯腰狠狠提着她的衣襟,将婉儿拉近面前,“你说,究竟是不是大夫人派来的?
第五十二章葬身狼腹
杜流芳哪里在乎婉儿嘴里吐出的话,望着婉儿惊恐的模样,她恶趣味的调笑起来,“呵……没有你这张脸,看你如何去勾引那些男人。林妈,动手!”
看着那举着烙铁的婆子一步步朝自己走来,婉儿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跳到的嗓子眼,双目瞪若铜铃,冷汗直下,哪里还有平日里的温柔可人?她遏制不住地尖叫起来,“不……不,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婉儿难以想象这样滚烫的烙铁烙到自己脸上,自己的脸会变成怎样一副德行。
可是林妈是听杜流芳的话,又不是听婉儿发号施令,纵使婉儿被吓得歇斯底里大吼,也对林妈不起作用。只是她从来没有干过这样阴损的事,饶是表面平静无波,心头却难免有些动容。两个婆子死死扣住婉儿的肩膀,令她再也动弹不得。眼睁睁瞧着那烙铁离自己越来越近,她吓得连呼吸都滞涩了。这时,她才想起跟杜流芳告饶,“三小姐,婉儿知道错了,奴婢不是故意的,求求您,放过我吧……婉儿给您做牛做马,三小姐,求求您,放过婉儿吧……”婉儿絮絮叨叨、语无伦次地诉说着。一颗心都快要跳出体外一般。
杜流芳哪里理她,只是欣赏着婉儿吓破胆的模样。既然她不见棺材不掉泪,吓吓她又何妨?
“啊!”眼睁睁瞧着那烙铁离自己越来越近,一股灼人的热浪狠狠拍打着自己的脸庞。婉儿杀猪似的失声尖叫起来。
“停。”眼瞧着林妈手里的烙铁只离婉儿的脸颊半截手指头的距离,杜流芳却突然叫了停。
林妈何时做过这样子的事情,吓得赶紧将那烙铁收了回来,心有余悸地打了个颤。而那边的婉儿更是被吓软了身子,整个纤弱的身子靠在那两个婆子身上,这才不至于跌在地上。她张开樱唇,大口大口呼吸着,瞳孔无神地放大着,整个人不断发抖打颤,惊魂不定地拿手拍着自己起伏汹涌的胸口。
杜流芳欺近婉儿一步,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瞧着那个浑身软绵绵,好似力气被抽干的女子,“究竟是谁派你来的,现在可以说实话了吧?”婉儿这种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如若不吓她一吓,她是决计不会说实话的。
婉儿早已被那烙铁吓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了,一双杏眼使劲儿地睁大,犹如鼓捶的心跳狠狠地撞击着她的思绪。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平复了心绪,这才点头如捣蒜,尽数交代着,“是大夫人派我来,不关我的事,三小姐,我也是受人指使而已。”此时此刻,她才知道眼前这个看似平和的女子是多么可怕。想起刚才惊心的一幕,她就像是经历了一场噩梦一般。
若说众人刚才被杜流芳的狠辣手段给吓住,但是此刻,他们几乎惊惧地说不出话来。众人皆是倒抽了一口凉气,努力消化着刚才婉儿嘴里面冒出来的话。谁都不曾想到这件事居然是大夫人安排的,这……就连那两个架着婉儿的婆子都吃了一惊,手里的力道不由得减轻了几分。婉儿逮着这个空挡,奋力挣脱了那两个婆子的手,撒着腿就往屋外跑去。
“什么,你刚才说的,再说一遍!”就在屋子婉儿快要跑出屋子之时,不知从哪里钻进来一个儒雅的中年男子,一把提起她的衣襟,低沉着嗓音逼问着。
那婉儿心头本就被杜流芳吓得三魂丢了七魄,此时又哪里料得门口会突然窜出了人影来。突如其来的惊吓令她一个闪神,吓得她赶紧往别处躲去,这样一躲,额头却狠狠撞到了门框上,顿时只觉自己被撞得七荤八素,额头痛得想要裂开似的。婉儿捧住自己的额头,栽倒在地,痛苦的呻吟起来。
杜伟对这个女子可没多少耐心,刚才三女儿的丫头已经过来跟他解释了一番,这会儿又藏在屋外听了些话。一想起这个女子竟然有这等恶毒的心思,想要毁掉他儿子的前程,他就气得绷紧了脸。而且这女子还说这一切都是大夫人指使的,他更加不能放过她了。杜伟弯腰狠狠提着她的衣襟,将婉儿拉近面前,“你说,究竟是不是大夫人派来的?”
婉儿双手捂着额头,额头的疼痛像要将她整个人撕裂一般。又觉有一股温热的液体从指缝间流出。她顿时一惊,一看,竟然是血,她吓得有些站不住脚跟了。有血流出,她的脸肯定是被划出了伤口,这不就等于破相了?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自己该有何反应了。
“快说!”杜伟瞧了瞧眼前这个几近呆滞的小丫头,没好气地吼道。他的眼里漫过一丝怒光,他可没有什么耐性跟这个女娃废话!
杜流芳轻巧巧走了过来,“父亲,这奴婢一定得严加拷问,肆意污蔑母亲的名声,刚才的都只是小儿科。若她再这样胡搅蛮缠,那流芳便要动真格了,到时候她还有苦日子要受!”眼里一抹幽光随着言语一闪而过。
闻言,婉儿立即瞪圆了双目,眼里的光芒既惊且惧。这小小丫头,做起事来却如此狠辣。刚才的毁容还只是小儿科,那怎样才算厉害?瞧着一脸沉稳淡定的杜流芳,婉儿也顾不得额头上的疼痛了,一股慌意直逼心间,她赶紧跪了下去,不住地磕着头,瑟缩着身子,唯唯诺诺说着:“不……不,婉儿说的都是真的,真的是大夫人派我来的。婉儿不敢不说实话,老爷小姐,您们一定要相信啊……”
杜伟闻言,国字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眼里泛着阴晴不定的光。若真如这婉儿所说,那大夫人连长子都敢设计陷害,定是十恶不赦之人。
可是这大夫人平日里温柔贤惠,又是个喜吃斋念佛之人,对芸娘的这一双儿女更是好得没话说,她怎么可能是设计陷害阿逸之人呢?思及此,杜伟眼里闪过一道厉光,声色俱厉道:“你这丫头,死到临头还满口胡话,真是死有余辜!再问一遍,究竟是谁派你来的?”府上就只有阿逸一根独苗,又没人身怀有孕,那究竟是谁对阿逸有过节,要下此狠手呢?杜伟脸上写满了疑惑。
“对,你这丫头,还不从实招来,莫非是想尝尝其他的……”杜流芳在一旁幽幽的加了一句话。
就是这一句话,令婉儿整个人像是被一根又细又长的针给扎了一下。她浑身一震,赶紧磕着头,双唇不停地哆嗦着,“婉儿说的……句句实话,是大夫人为婉儿赎身,然后带到京城,以卖身葬父的身份进杜府给大少爷当丫鬟。目的在于……引诱于他,让他丢了亲事,为世家贵族嗤笑,令他永远……抬不起头来!”一想起刚才那烙铁只差半截拇指的距离就落到了自己的脸上,她只好将原原本本将大夫人对她说的话全数抖出来。
“大夫人有这么坏么?”杜流芳状似无心地问着,好似不信又好似在叹息。她问这句话,不过是让父亲坚定决心而已。
婉儿这会儿哪里还敢说其他的,赶紧点头,附和着说道:“婉儿不敢隐瞒,确实是大夫人差婉儿这样做的。”眼前这个小女娃真是邪门古怪,明明才十三岁,可是就是那样淡淡的表情,一双如古井般深沉的眸子,却让她生生地感觉到一股后怕和惧意。成为这女子的眼中钉,只怕日子不好过。是以她不敢再耍无赖耍心机,只好全盘托出。
见这丫头亲口承认,杜伟的眉头皱得老深,再也呆不下去了。一向温惠贤良的妻子竟然是个披着羊皮的狼,他怎么可以忍受?他狠狠瞪了婉儿一眼,凶狠狠地咬牙切齿,“你最好祈祷你说的是实话!”如若不然,如此诬陷他的妻子,他绝对不会轻易饶过她!遂提了步子匆匆外院子外而去。他因为急于找大夫人寻个答案,是以步子行得急快,须臾间,杜伟已经消失在院子前。
林妈走过来问杜流芳,言语间无形之中多了一股敬畏之意,“三小姐,这个贱婢如何处置?”
如何处置,杜流芳弯下腰来仔细打量着这个娇柔到了骨子里的女人。她的额头被划出了一条大拇指长短的伤痕,这样的伤口,怕是日后都得留下这道疤了。
只是一想起前世哥哥所遭受的苦难,仅仅是她这条疤痕所能够偿还的?望着眼前这一脸惶恐的女子,杜流芳最终懒洋洋站起身子,语气淡淡道:“丢去后山,喂狼。”
婉儿原以为自己据实相告杜流芳便会饶过自己,一时还抱着额头心有余悸地喘息着。没想到她的心肠这么狠,竟然是要让她葬身狼腹!她脸色巨变,一双眼睛犹如死鱼一般瞪得老大,无神却又蕴着无限的恐惧,她一脸惶恐地摇着自己的脑袋,抖着嘴唇叫嚣:“你,杜流芳,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心肠歹毒,会遭天打雷劈的!唔……”只是她还没骂到两句,便被上来的林妈不由分说堵上了嘴,她只能发出可怜的呜呜低鸣之音。
杜流芳不再瞧婉儿一眼,语气淡到几乎让人有些捕捉不到,“扔去后山吧。”
第五十三章 巫蛊
这样淡然的语气,林妈心中由不得一骇,三小姐这招是不是太狠了?后山上有狼出没,这婉儿扔过去不是会被那些狼啃得骨头都不剩?
可是转念一想这婉儿企图毁掉少爷的名声,还是青楼出身的女子,心肠恶毒又不是正经出身,也是她自己自作自受、死有余辜。这样一想,她心里头哪儿还有半点儿的怜惜?于是,她便叫了两个得力的婆子拖了婉儿就往后山而去。
五月还是第一次瞧见杜流芳的雷霆手段,吓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小姐……”小姐这样对待一个柔弱女子会不会太过残忍了,一想起小姐刚才那淡淡的语气,五月吓得往后瑟缩了一下。一条鲜活的生命,就在这几句淡然的令人有些捕捉不到的话语中而丧生。杜流芳真的是自己可以尽心尽力效忠的人么?倘若有一天,她也这样对自己……五月努力摇了摇圆溜溜的脑袋,这样的事情,她不敢再往下面想。
杜流芳没说甚,瞧了瞧周遭几个吓得杵在原地,眼睛都不敢乱瞟的丫鬟,这些都是刚才听见婉儿胡言乱语之人。就算她有心放过,父亲也不会让她们好活。正所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她轻轻叹了一口气,一步步走出了屋子。
屋子里,气氛沉闷,几个丫鬟大气不敢出一声;屋子外,却是晴朗的蓝空,上面还有几朵闲云悠悠地飘着。绿树红花是那样的合宜,令人心生愉悦。门外,正候着几个婆子,为首的婆子捧着一只托盘,托盘上摆了几只青花瓷茶杯,没有茶盖儿,只见一点儿碧色在其间翻沉。杜流芳看了一眼,木然地转过了头,“走吧。”毕竟比起这些人的命来,哥哥的前程不能就这样毁掉。
前世继母何尝不曾在这些婢子面前仔细叮嘱过,但消息还是走漏,最后闹得哥哥名声尽毁。她们,也不如表面上的那般可怜,有的甚至是继母安插在哥哥身边之人,和继母沆瀣一气。杜流芳一揽衣袍,不再往屋子内瞧去,而是急匆匆走下石阶,此时该去祥瑞院瞅瞅了。
祥瑞院中,一如既往的宁静,院旁几棵粗壮的大树枝繁叶茂,整个院子里一派清幽闲适。院中仅有一个开门丫头守在院门前,院子内却瞧不见半个人的踪影。杜流芳不知为何,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对劲儿。
祥瑞院的主屋里,杜伟双目炯炯盯着跪在地上的女子。大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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