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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男彼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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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宁捂着嘴笑了起来:“连叔叔阿姨都来了,你这家伙是插翅难飞了。”

  “我要飞早飞了,还会等到现在给我自己找罪受?”任依趴在桌子上叹气:“我说苏苏,你到底要不要当我的伴娘?”

  “当伴娘可以啊,不过我连你的喜糖都没有吃。”

  任依叹口气,从包里拿出喜糖递给她:“少不了你的,南瓜和球球的我一并带来了,系里的同学也少不了,你看看谁还在学校,帮我发了吧。”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连喜糖都用进口的。”苏宁拿着喜糖的包装袋连声赞叹。

  “明天结婚典礼,叫上南瓜和球球吧,地点在U。K。公司东郊的教堂。”任依又递给她请柬,“具体地址上面写得很详细,你们得早上五点就得到,你是伴娘,少不了换衣服化妆。”

  苏宁点点头,忍不住说:“安泽司有那么多私人别墅,他会不会背着你找其他女人?”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任依说这句话时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一点难过或伤心:“他的事我懒得知道。对了,工作怎么样了?”

  “找什么工作,我准备留校考研。”

  “考研好,还可以当硕士博士。”任依看向窗外,表情有一丝惆怅。

  苏宁叹气,终是开口:“从此以后,大概就是‘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江郎是路人’了吧。”

  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江郎,是路人。

  第二天早上四点,半梦半醒中的任依就被拖起来化妆,做头发。任妈妈似乎比她还紧张,见女儿还在打瞌睡,“啪”的打了上去。任依吓得连忙做好,嘴里不停抱怨道:“妈你干什么,我快困死了!”

  “就知道睡!你这辈子能结几次婚啊,给我好好坐着。”

  任依嘟囔了几句,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帮她上妆的设计师是个三十岁上下的外国女子,中国话说得很好,她拍拍任依的肩膀:“先忍一忍,熬过去今天就好了。这可是女人一生中最美的时候。”

  “这是我一生最美的时候,却不是我最幸福的时候。”

  设计师显得很惊讶:“你不觉得幸福吗?”

  “我现在又饿又困,哪里有心情幸福。”

  “任小姐,你真可爱。”设计师笑了笑。

  “什么可爱,我是可怜没人爱。”

  任妈妈眼一瞪:“说什么呢!”任依立马如斗败的公鸡,蔫了下来。

  苏宁推开门进来,看见任妈妈亲切的走过去打招呼。任妈妈眉开眼笑:“苏苏是吧,长得真是伶俐,一看就讨人喜欢。”

  苏宁拉着任妈妈的手笑:“阿姨你再夸我,我可就不好意思了。”

  任依见苏宁过来了,如同革命战士找到组织,连忙叫道:“苏苏,我在这里。”

  苏宁跟任妈妈说了一声,走过来看她:“大美人,怎么样,结婚爽不爽?”

  任依此时动也不能动,只能拿眼睛瞪她,恨恨道:“苏宁电器你给老娘记住,最好别让我等到你结婚的那一天!”

  苏宁耸耸肩膀,拉过椅子在她身旁坐下:“你急什么,今天可是你结婚。你不知道,外面来了好多人呢,光那些名牌轿车就排了好长。”

  “真的假的?苏苏,我紧张,想去厕所。”

  “再急也给我忍着,画完妆随便你去。”苏宁忽然放低声音:“安泽司的老爸怎么没来?”

  “老爷子的身份不适合来这里。”任依动动嘴唇,不敢大声说话。

  等画完妆,任依在助理的帮助下换上婚纱。精湛的剪裁和高档的面料以及繁杂的手工缝制、精致的手工绣花,将她的身材勾勒的极动人。半露的香肩在灯光下更显现出象牙般的白色,长长地裙摆托在地上,一派尊贵又不失可爱。

  任妈妈拍手叫好:“我女儿今天真漂亮。”

  连苏宁也忍不住称赞:“依依,你是我见过最最好看的新娘子。”

  任依虽然很不好意思,但还是羞涩的笑了笑。她一直没敢说,她现在已经饿到前胸贴后背了,偏偏婚纱是量身定制的,换上去后就不能吃东西了。任依只能在心里默默哀叹。

  “妈,怎么还没好啊,我都在这坐了好长时间啦,外边那些人都在忙什么?”任依揉了揉顶得酸疼得脖子,问着。

  任妈妈打开门左右看了一下,扭头说道:“你们现在这等一下,我出去看看。”

  任妈妈走后,任依彻底放松下来。她软软的对苏宁说:“亲爱的,看到了么,结婚简直不是人受的。我真的快死了。”她拉起裙摆:“看看,四寸的高跟鞋,还有那么长托地裙。”

  苏宁点头:“我了解。谢谢你给我提供了这么好的一个例子。”

  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大笑声,任依和苏宁吓了一跳,赶紧回头去看。原来是安老爷子,他今天也换上一身黑色的西装,显得精神奕奕。

  “依依今天好漂亮啊,伴娘也很漂亮。”

  这一番话说的两个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任依笑笑说:“安叔叔,你怎么来了?”

  安老爷子又是一阵大笑:“依依,什么时候了还叫叔叔?”

  任依不好意思,支吾了半天终于叫了一句:“……爸爸。”

  安老爷子眉开眼笑,连声说好。拿出一个大大的红包递给她:“爸不好出席你们的婚礼,就只好偷偷来看看你。等会你上礼堂的时候,爸爸会找个隐蔽的地方偷偷的看。”

  任依涨的脸通红,她接过红包轻声说:“谢谢爸爸。”

  安老爷子很受用的点点头,又转头冲苏宁说道:“孩子,一定要努力学习知识,将为建设祖国出一份力。”

  苏宁受宠若惊的点点头。直到安老爷子走后好久,她才回过神来抓住任依的手激动的说:“任依,你公公……你公公竟然是他!天哪,终于见到安首长本人了,比电视上看起来亲切好多!”

  任依心不在焉的点头,头捏了捏红包的厚度,心想这红包沉得拿不住,看来自己又要小赚一笔。

  苏宁继续喃喃不休:“我的天,刚才那是安首长在跟我说话吗?真的是他吗?”

  任依取笑她:“你太大惊小怪啦。”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苏宁不搭理她,任依“哼”一声,看看脚下细长的鞋跟,在此郁闷起来。等会走红地毯的时候怎么办啊,鞋跟这么高会不会摔倒?

  
[正文:第十六章  可怕的婚礼(下)]


  你想想,两个激动人凑在一起不是应该更激动吗?但此言差矣,任依和苏宁就沉默的很。一个沉浸在安老爷子魅力的杀伤力中,另一个则沉浸在安老爷子红包的杀伤力中,总之,他们是各自沉浸在自己的幸福小宇宙中。

  这时,任妈妈回来了,看到她们的样子有些诧异,“你们两个怎么这么安静啊?”

  任依露出一个醉生梦死的表情,“唉,激动的不会说话了。对了,妈,外面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才能出这间屋啊?”她早就不耐烦了,从早上四点多就一直呆在这里,弄得跟软禁似的。

  任妈走过去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别急,“快了,快了,再过半个小时你就由你爸爸牵着进礼堂了。”

  任依撇撇嘴,一副不满的样子,“说的跟我是条狗似的,还得让人牵着。”

  任妈笑道:“死丫头,说什么呢,你要是条狗,我和你爸成什么了。”

  任依眨眨眼,大笑起来,“对啊,对啊,我要是条狗,那你和我爸……哈哈哈,哎呦我的亲娘啊,眼泪都笑出来了。”

  任妈无奈的笑笑,这孩子,总是长不大的样子,结婚了可怎么办啊!

  苏宁从桌上拿一包纸巾递给任依,坏笑道:“喂,美人,再不擦擦你的泪,你可就真成斑点狗了,到时候新郎不要你,看你怎么办!”

  任依接过纸巾,满脸不在乎,“那就让他娶你呗,肥水不流外人田。”

  苏宁连连摆摆手,说道:“免了,免了,我可无福消受极品男,我只要安安稳稳就好。”

  任依叹口气,“唉,真好,我达不成的心愿就要靠你来完成了,苏苏,加油努力结婚吧,我在这里等着你呦!”

  “放心,我会让你带着孩子来参加我的婚礼的。”

  “嘁,想得美。”

  她们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愣是把这半小时打发过去了。

  有人敲门,任妈开开门,原来是任爸爸。西装革履,头发油亮,还真有点中年帅哥的样子。

  “哇塞,老爸,你今天帅呆了!”任依调侃道。

  任爸优雅的点点头,走到她面前,很绅士的伸出一只手,道:“我亲爱的女儿,就让爸爸领着你走完你的单身之路,送你到你丈夫身边,让他代替我保护你,疼爱你,希望爸爸的祝福可以让我的宝贝女儿永远幸福,快乐。”

  任依眼眶有些红,她将手放进爸爸的手里,道:“女儿会幸福的。”

  爸爸的手还是那么温暖、宽厚,就像小时候一样,其实,什么都没有改变,她依然是原来的任依。

  在结婚进行曲中,任依挽着爸爸的手臂走进礼堂,后面跟着伴娘苏宁,还有两个扯婚纱的花童。红色的地毯一直从门口延伸到礼堂深处,两旁是用白玫瑰扎成的花架,空气中还弥漫着清香。礼堂布置的不算奢华,却处处透露着新意,淡雅而不失庄重,看着便觉得淡淡的幸福。这让任依有一瞬间的错觉,似乎她真的是带着娇羞与喜悦走向幸福的新娘。

  他们走得很慢,一步一步都显得庄重。但是脚步再慢,路也有尽头。

  安泽司站在那里,就像一个发光体,吸引着众人的眼球。虚荣心作祟,任依也有些自恋。

  任爸爸将任依的手交给安泽司,神情是少有的严肃,“阿司,我把我的女儿交给你了,希望你可以代替我疼爱她,保护她,让她幸福。”

  安泽司握住任依的手,点点头,“我会的。”

  任爸爸这才满意的笑笑,深深的看女儿一眼,才转身退到旁边。

  安泽司的手比想象中的温暖,让任依的手心微微冒汗。

  “呦,嫂子。”

  声音虽然很小,但任依还是听到了,顺声看去,竟然是安清伦,此时正对她眨着眼睛。脑子慢半拍的任依才发现,今天他是伴郎。

  任依也冲他眨眨眼睛,算是打招呼了。还别说,伴郎的他和伴娘的她还真挺般配的,呵呵。

  看着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安泽司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她真的是在什么情况下都可以发呆啊!

  “干嘛啊你。”任依吃痛的嘟囔着。

  “你再发呆,神父可就用耶稣的名义宣判你死刑了。”安泽司轻扯嘴角。

  任依这才发现神父正用愤怒的眼光看着她,她吐了吐舌头,连忙站好。

  “在婚约即将缔成时,若有任何阻碍他们结合的事实,请马上提出,或永远保持缄默。我命令你们在主的面前,坦白任何阻碍你们结合的理由。”

  神圣的音乐下,神父的声音也显得庄严,不能带一丝亵渎。

  来宾沉默。当然,这场婚礼谁敢反对啊!

  “安先生,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不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安泽司轻启薄唇,“我愿意。”

  神父微笑,又转向任依,道:“任小姐,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不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任依想也没想就回答:“我愿意。”

  如果在这个时候再犹豫,是不是显得很矫情?任依有些想笑。

  “下面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任依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戒指套在了安泽司的无名指上,而她,也同样被这小小的圆环套住,像是宿命,就这样套在了一起。

  “主啊,戒指将代表他们发出的誓言的约束,阿门。”

  这么一个小小的戒指就真的能套住两个人吗?谁也不知道,或许什么都不需要。

  “新郎新娘互相发誓并接受了戒指,我以圣父圣子圣灵的名义宣布你们结为夫妇,任何人不得拆散,阿门。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他们的吻将婚礼推向了高潮,也推向了尾声。

  任依疲惫的坐在休息室,双脚已经被高跟鞋折磨的不能着地了,旁边的苏宁也好不到哪去。

  “我的神啊,结婚真他妈的累!”

  “是啊,身为伴娘的我都这么累,唉,我以后肯定不结婚了。”

  “别说这么早,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那时候你就不这么说了。”

  “嘁,这么说你现在就是缘分了。”

  “唉,是啊,是孽缘!”

  “……”

  不管怎样,这场可怕的婚礼总算过去了,阿门!

  
[正文:第十七章  同床异梦]


  闹哄哄的婚礼结束后,任依与安泽司直接坐车回去了。任爸爸和任妈妈因为和安老爷子还有话说,就交代说他们晚些回去,给他们小夫妻俩留够私人空间。

  其实一开始他们二老说是要住宾馆的,可任依和安老爷子都不同意,本来嘛,自己有房子住不完干嘛还多此一举的出去住?二老说拗不过,只好答应去住。

  任依回去后直接拿了换洗的衣服去洗澡,折腾了一天终于可以好好放松一下。可身体放松了脑子可休息不下来,一会儿爸妈回来她总不能再去住自己的小屋吧?

  当神清气爽的任依洗完澡出来,神清气爽的回自己屋里抱了辈子,再神清气爽的把被子放到安泽司床上,泰然自若的盘起腿坐在床边。

  安泽司躺在床的另一边,白色衬衣的口子被解开半数,他一腿曲起立在床上另一腿垂在地上,眼皮抬都没抬:“怎么了,你?”

  任依理直气壮:“等会我爸妈来了,总不能再让我回我那屋睡吧。算我倒霉,在你这凑活一夜,反正又不是没睡过。”

  安泽司抬眼看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酒的缘故,那双平日里总是凌厉的眼睛此刻竟然泛着微微的桃花色,说不出的魅惑妖冶。任依心里打起了小鼓,心想要不要再搬回去,万一这家伙再一次酒后乱性怎么办?可他这副样子,真是,真是该死的好看啊!

  下一刻,安泽司已经起身,拿过衣柜里的浴袍径自去了浴室。任依舒了一口气,伸了个懒腰趴在床上。沉默了半天又猛地爬起来,拿过上午安老爷子给的红包,乐呵呵的查起钱来。数一数,竟让有足足五千,任依趴在被子上暗自开心了好久。

  她刚把这五千装进自己的小荷包里,安泽司推门走了进来。他穿着那件深蓝色的丝绸睡衣,半湿的头发上还有水珠滴落。任依见他要躺下来,连忙推他:“走开走开,你头发还没干就直接往床上睡啊!被单会变潮的你知不知道!”

  安泽司推开她躺到床上,果然头发上的水珠打湿了一大片黑色的床面,连任依睡得那边都惨遭毒手。她气的没办法,又推不开他,“哼”了一声起身去浴室拿了一条毛巾过来,拖过他狠狠地用毛巾蹂躏起他的头发来。

  “你干什么?”安泽司没动,但因为任依的动作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干什么,你头发这么湿就敢往床上睡,连我的那一边都弄的不成样子,不给擦干我今天晚上睡都睡不安稳。”

  安泽司奇迹般的没有打断她,任依惊了,低下头看了看,这家伙竟然睡着了?任依还没来得及进行下一步动作,手机就催命般的叫了起来。

  她撑起身子拿过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从未出现的号码。

  “喂,请问找谁?”

  “你是任依是不是?”那边是一个陌生的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很沙哑。

  “对,我就是。”

  “任依小姐,我求求你,我求你离开阿司好不好?我求你,求你……”

  任依愣了半晌,干巴巴的回答:“你找我也没有办法啊……”

  那边似乎有哭声传来,越来越尖锐,越来越撕心裂肺:“他不见我啊,他说让我滚远一点,可我怎么能走呢,我舍不得他啊。任依小姐,你帮跟他说,我以后会听话的,再也不会缠他了,求他别那么狠心让我走……”

  安泽司似是被惊醒,他抽走任依握在手里的手机,放在耳边。任依见他表情未变,可眼神却越来越冰冷。他随手把手机摔在地上,淡淡道:“明天我会再给你买一个。”

  任依看着地上已经黑屏的手机,半晌没有反应。她看着他坐在床前的背影,心里纠结成一片。这样一个淡漠冷然的男人,连他的心,都是冷的吗?还是说,他从来就没有过心,心里从来就没有只下过任何人。有人走又有人来,却留不下一点痕迹。任依慢吞吞的躺下,拉过被子蒙住头。

  安泽司拿过手机,站在窗边打电话:“你办的好事,那个女人直接把电话打到这里来。”

  安清伦无奈:“这可不能怪我,我给了她们一笔钱叫人打发她们走,谁知道还有心不甘情不愿的。你总不能叫我杀人灭口吧?北京的上空飘得可是五星红旗。”

  “少给我拿出你那副官方嘴脸,你最好赶快把这事解决了。”

  “好吧,我尽量,”安清伦饶有兴致的问道:“那女人该不会直接打到嫂子手机上了吧?我想她也不可能知道你的手机号。怎么,你现在不去安慰一下嫂子,是个女人都会受不了吧。”

  安泽司转身看着任依蜷成一团的身影,微微皱了一下眉:“你管的事太多了,晚安。”

  任依只觉得胸口有些堵,她听到身边有人躺下,柔软的床微微凹陷。忽然想到,如果有一天,自己会不会和那些女人落得一样的下场呢?

  夜凉如水花月下,同床异梦枕边人。

  安泽司因为结婚的原因休公假,第二天一早就和任依一起把任爸任妈送往飞机场。眼看飞机就要起飞了,任妈妈还是拉着女儿的手不肯放,任爸爸只好拉过她,拍拍任依的头:“以后自己在这里生活一定要学会照顾自己,知道吗?”

  任依点点头,眼睛红红的。

  任妈妈一边抹泪一边说:“你这个死丫头怎么这么快就结婚了,你老娘我没想你一天福,说不定哪天还要帮你看孩子……”

  任依眼睛湿湿的,眼看就要掉下泪来,任爸爸赶紧说:“我们先走了,你们忙完这边的事也赶紧回来吧,家里人都等着你们呢。”

  安泽司冲任爸点点头,目送他们走上检票口。他低下头看着仍在擦泪的任依,觉得她此刻的样子就像小时候家里养的小仓鼠。他低声说:“走吧。”

  任依垂着脑袋点点头,仍是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好几眼,才慢吞吞的跟在安泽司身后离开。

  “我们这是去哪啊?”任依坐在车上,揉揉通红的眼睛问道。

  “去我爸那里住段时间。”

  “你不上班?”任依奇了。

  “从今天开始休公假,两个月。”

  “什么?”两个月,有没有搞错。“这么说这段时间你会一直很闲?”

  安泽司扭头看她:“可以这么说。”

  任依哀叹,自己可不想两个月都和他呆在一起。再说,他不应该去把昨天那件事情解决了吗?

  等车子停到安老爷子的四合院门口时,任依忽然想起来,在安爸爸这里住,这不就是说,她还要和安泽司挤一张床吗?

  
[正文:第十八章  婚后第一天]


  “发什么呆,下车。”安泽司扭头看着不肯下车的任依。

  任依回过神,局促不安的开口道:“嗯……我们要在这里住多久?”

  “少则一个星期,多则半个月,怎么了?”

  一个星期?半个月?老天,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嗯……那个……那在这期间我们是不是要睡在一间房里?”

  安泽司挑挑眉,似笑非笑的样子,“你说呢!”

  任依哀呼一声,随后,便义正言辞的开口道:“那我们就有必要好好谈谈了。”

  “说。”

  “我知道我们是针眼看麦芒,谁也看不上谁,所以不用担心谁会做出出轨的事情,更不用立什么契约,那是韩剧里的事,我个人认为太俗。”

  “然后呢?”

  任依越说越激动,“但是,不要忘了,我们是怎么纠缠到一起的,是因为……酒后乱性,这个酒啊,可真不是好东西!”

  “所以呢?”

  任依瞅瞅他,还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真是的,难道他想起那件事都不会后悔吗?

  “所以我们约定,在我们住一间房的日子里,谁都不可以喝酒,免得再发生上次那件事情。”

  谁知道喝醉之后会发生什么,万一他兽性大发,她不就惨了!当然,这也不排除她自己,毕竟那个男人是个很好看的男人,在酒精的催使下,万一……所以,戒酒是最好的防御措施。

  “说完了?”

  “嗯。”

  “说完就下车,老爷子在门口呢。”说罢,安泽司便打开车门径自下车了。

  任依扭头看看窗外,果然,安老爷子正笑眯眯的看着这边呢。她一个激灵,忙打开车门也下了车。

  安老爷子笑得格外亲切,他拉住任依的手,边往屋里走边说:“你们可来了,我老头子都等半天了,亲家公亲家母已经走了?”

  任依点点头,“嗯,今早的飞机。”

  坐到沙发上,安老爷子才松开她的手,“嗯,亲家公亲家母教了个好女儿啊,我还要感谢他们呢。”

  任依不好意思的笑笑,“……爸,您别这么说,也就是您这么看得起我,在家里,我爸我妈成天嘟囔我,说我不够淑女,学习不够好,毛病多了。”

  安老爷子大笑起来,“所以嘛,我把你从他们身边要了过来,他们不稀罕,我老头子可稀罕得很哪!”

  任依也大笑起来,这老头就是可爱。

  安泽司坐在旁边,倒像个隐形人,不过,此时的他格外的柔和,似乎也被这气氛感染了。

  吃午饭的时候,任依坐在老爷子的旁边,看着满桌的菜,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依依,快尝尝这些菜,这些可都是吴妈的拿手好菜,她的手艺可不比那些五星饭店的差。”安老爷子指着桌上的菜介绍道。

  “放心,我不会客气的,光看着我都要流口水了,呵呵。”其实,任依早就饿了。

  “好,好,快吃。”

  正要开动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道好听的声音,不用说,准是安清伦。

  “哎呀呀,你们也太不人物了,吃饭都不等我,唉,伤心了。”

  说话间,他已经走了进来,一身休闲装让他看起来倒像是韩剧里的花样美男。

  “你小子就知道贫嘴,你一个毛头小子总不能让我和你哥、你嫂子等着你吧。”安老爷子瞪他一眼,但谁都看得出来,那里面是深深的宠溺。

  “是是是,”安清伦坐了下来,伸手到了一杯酒,“是我错了,我自罚一杯。”说完,便仰头喝了。

  “好了,好了,吃菜吧。”安老爷子终于笑了。

  有了这句话,任依马上开吃,她的肚子早就唱起小白菜了!

  “呦,嫂子,昨天很漂亮哦。”

  很突兀的一句话,让任依愣了一下,“谢谢。”

  “当然,我哥也很帅。”

  安泽司瞥他一眼,“废话真多。”

  安清伦很无辜的笑笑,“哪有,我在赞美你们。啊,对了,你们新婚,我也没什么好表示的,只能敬你们一杯酒了,祝你们白头到老,永结同心。”说着,他已经倒了一杯酒,递到安泽司面前。

  任依现在只想翻白眼,该死的安清伦,屁事怎么这么多啊!

  安泽司看看眼前的酒,又瞥瞥旁边的任依,才推道:“我现在不喝酒了。”

  “不是吧,”安清伦不依不饶的,“哎呀,哥,别这么不给面子嘛,难道你连我的祝福也拒绝?”

  “是啊,阿司,”连安老爷子也开口劝道:“就喝一点吧,反正你也不用上班,就算庆祝你和依依结婚。”

  “我现在真的不喝酒了。”

  见他这么坚持,安清伦无趣的撇撇嘴,又将矛头指向了任依,“嘿嘿,嫂子,我哥不喝只能由你来喝了,不会连你也不给我面子吧!”

  任依连连摆手,“我不会喝酒。”

  安清伦一脸坏笑,“骗谁呢,你要是不会喝酒能和我哥走到一快吗?拜托,给点面子喽。”

  任依脸一红,她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小叔子,“我真的不会喝酒,那次只是个意外,我现在真的不会喝,也不能喝。”一时情急,任依说漏了嘴。

  “嗯?为什么现在不能喝?”安清伦有些疑惑。

  任依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向旁边的安泽司求救,却见他一副明哲保身的样子。

  就在任依想死的时候,安老爷子大笑起来,众人都不解的看着他。

  “唉,老喽,老喽,我怎么给忘了,想要怀孕的人是不能喝酒的,这对胎儿不好,看我这脑子,本来还担心你们不会这么早要孩子,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哈哈哈。”

  此话一出,任依像是挨了一记重棒,这说的哪跟哪啊!

  “哦,怪不得。”安清伦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哥,嫂子,你们思想挺open嘛。”

  任依现在什么都不想干,只想找个地洞钻下去,她保护了二十多年的脸,这一下子就丢光了!

  饭后,任依陪安老爷子说话,而安泽司则和安清伦出去了,刚才还热闹不已的屋子一下子又冷清了。

  车疾驰在马路上,将两旁的景物抛在车后。

  “哥,我看爸真的很喜欢嫂子,他多久没这么高兴了。”

  “嗯,是很久没这样笑了。”

  “嫂子确实挺好玩的,你和她还真不像一对。”

  “……”

  “哥,你对嫂子是怎么想的,和刚开始比。”

  “……不讨厌,但也谈不上喜欢。”

  “唉,看来我嫂子注定要伤心喽!”

  “……”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给她买手机,她的昨晚让我砸了。”

  “诶?那为什么要带我去?”

  “是你办事不干净,所以,钱,你付。”

  “不是吧,我干花钱还不讨好,真是没有人道啊!”

  “……”
[正文:第十九章  女人]


  任依是在手机铃声中转醒的,她坐起身揉揉脑袋,拿过几天前安泽司给她新买的手机看了看,接通了电话:“喂,你好。”

  那边沉默了好久,就在任依用尽耐心准备挂断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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