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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男彼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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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雪亭笑笑没有说话,绕过他走进屋里。

  安泽司皱皱眉,关上了门。

  
[正文:第六十一章  异地同时两不见]


  维也纳的冬天是漫长的,占据了一年中的很长时间。但是这里的阳光很充足,透过玻璃窗照在身上,是极为惬意温暖的。每天,任依都会坐在窗前欣赏外面的景色,这里虽然是乡间,却没有减少这里的繁荣和人们的热情。

  怀孕已经快五个月了,她的肚子就像吹气球一般迅速长大,每次摸着自己的肚子,她都会很幼稚的想:再这样长下去,肚皮会不会被撑破啊?

  吃过午饭,任依照旧坐在窗前晒暖,好像多晒晒太阳对宝宝是有好处的,现在她的一切行动都是以宝宝为主。她双手抚着肚子,嘴里哼着不知名的调子,身上散发出一种为人母的光辉。

  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她下意识的扭头,看到来人,不禁笑笑,道:“你怎么又来了。”

  江辰薰关上门,将手里的琴盒放在桌子上,脱掉外衣挂在衣架上,说道:“怎么,好像不欢迎啊。”

  “不是不欢迎,只是你每天都来这里,不嫌烦啊。”

  江辰薰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她旁边,叹口气,语气颇为哀怨:“没办法啊,谁让某人不愿意住在鄙舍,害我天天两边跑,这都是我命苦啊。”

  任依撇撇嘴,“随便你。”她摸着自己的肚子,想了想,才小声问道:“江辰薰,我才怀孕五个月就已经和别人六个月的肚子差不多大了,你说要是我快生的时候,我的肚皮会不会被撑破?”

  江辰薰先是一愣,随即大笑起来,“依依,你幼儿园没毕业吗,连这种幼稚的问题都能问的出来,你放心,我相信宝宝不会想从你的肚皮里出来的。”

  听到他这样说,任依不禁白他几眼,感觉很丢人。转眼看到桌上的琴盒,马上转移话题问道:“你上午去练琴了?”

  知道她想转移话题,江辰薰没有为难她,答道:“是啊,再过几个月就要办演奏会了,不练习不行啊。”

  任依点点头,“对哦,你还要办演奏会,诶,那你的演奏会是不是在金色大厅举办啊?”

  “当然。”

  闻言,任依两眼放光,羡慕的说道:“哇塞,你好厉害啊,金色大厅啊,不是谁都能在那里举办演奏会的。”

  江辰薰笑笑,“你才知道我厉害啊,不过演奏会那天,我希望你能来。”

  任依歪头想想,道:“我是很想参加,可我现在这个身子,那你演奏会那天说不定就要生了,怎么参加啊!”

  江辰薰眼睛瞥向她的肚子,才点点头,“那时候你确实要生了。”

  任依耸耸肩,有些遗憾的说道:“唉,没办法了,只能说我没有耳福了。”

  江辰薰沉默一会,忽而轻笑出声,道:“不会的,相信我。”

  任依疑惑的看着他,不明所以。

  江辰薰拍拍她的肩膀,站起身走到桌旁,从琴盒里拿出小提琴,调过音后走到她面前,很绅士的鞠个躬。

  “依依,下面这首曲子是我专门为你而做的,本想在演奏会上当着所有人的面送给你,但是宝宝好像不同意,没办法,只好提前送给你和宝宝了。今天,只是属于你和宝宝的演奏会。”

  说罢,他将小提琴放在肩上,修长白皙的手指随着优美的乐曲轻轻跳动。

  任依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全身心投入的男人,眼睛有些酸涩,说不为所动那是骗人的,只是现在做这些又有什么用,过去的永远过去了,时间变了,心境也就随之改变了。她现在只能笑着对他说:谢谢你,朋友。

  渐渐地,她闭上眼睛,静静地聆听,仿佛耳边回旋着春风般轻柔的细语。

  阳光透过窗子洒在地板上,屋子里一片柔和。

  ……

  贺雪亭坐在沙发上,看着桌子上东倒西歪的空酒瓶,不禁皱眉,问道:“阿司,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安泽司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喝了几口,才冷声道:“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贺雪亭深吸一口气,笑了笑,又问:“没事,我只是想问问最近有依依的消息没?”

  安泽司将水放在桌上,靠着沙发闭上眼睛,仿佛没有听到刚才的话。

  看到他这个样子,贺雪亭的脸色沉了沉,她坐到他的身边,伸出一只手轻抚他的脸,道:“阿司,不要这样,振作一点,现在的你一点都不像平时的你,看到你这个样子我会心痛的。”

  安泽司忽然睁开眼睛,打掉她的手,一字一句道“你不要管我的事。”说完,他站起身便要上楼。

  “安泽司!”贺雪亭也站起身,大声叫道。

  安泽司停住脚步,没有回头。

  贺雪亭走到他面前,怒声道:“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为了一个女人你值得吗?她有什么资格让你为她变成这幅模样,你该醒醒了!”

  安泽司依旧没有回头,空荡的客厅里回荡着他冰冷的声音:“她是我的妻子。”

  听到这句话,贺雪亭变得有些歇斯底里,她大声道:“那我呢,我算什么?”

  安泽司冷笑一声,“是你先放弃我的不是吗,我们早就结束了。”说完,他继续向前走。

  忽然,贺雪亭从后面抱住他,哭道:“阿司,你不要这个样子,我知道以前是我对不起你,当时是我年轻气盛,一时冲动而已,现在我不是回来找你了吗,我一直在你身后,你为什么就看不到在你身后的我呢?”

  泪水浸透了安泽司后背的衣服,灼热潮湿。慢慢的,他将环着他的手松开,沉声道:“不要再说了,我这辈子只会有一个妻子,那就是依依。”

  ……

  走在路上,夜风吹乱了贺雪亭的头发,她双手紧紧的握着,绝美的脸蛋显得很是狰狞。她从包里拿出手机,按下一串号码。

  “喂,哪位?”

  “告诉我那个贱女人在哪?”

  “呵呵……”对方娇笑不已,“你终于肯正面跟我联系了。”

  “别废话,告诉我她在哪?”

  “很幸运,她在我的地盘。”

  “是吗,哼,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了。”

  “……”

  夜已经很深了,漆黑的夜幕中一颗星星也没有,连月亮不知什么时候也躲进云层里了……

  
[正文:第六十二章  迟到的礼物]


  时间如白驹过隙,不知不觉中又过去了三个月。北京的天气已经很暖和了,太阳挂在空中,温柔的照射着大地,大街小巷到处洋溢着属于春天的生机和希望。

  安泽司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生机盎然的景象,乌黑的眸子里潜藏着深深的黯然和寂寥。依依逃跑已经四个月了,可这边却一点消息也没有,看来她是下定决心不让自己找到她。算算时间,再过两个月她就要生了,自己却不能陪在她的身边。但他是孩子的父亲,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蓦地,他勾勾嘴角,带着几分苦涩。转身,他踱步走向书房,走到门口时,他顿了顿。门是关着的,犹豫了片刻,他才慢慢伸出手将门打开。

  映入眼帘的不再是那个整理的一丝不乱的房间了。原本空旷的书房此时堆满了婴儿用品。什么婴儿床、婴儿车、小木马、摇篮之类的东西,应有尽有。

  他缓步走进去,看着屋子里的东西,不禁闭上了眼睛。自从知道依依怀孕了以后,他就经常让秘书买一些孕妇和婴儿用的东西,本有很多机会送给她,可是每次都是话在嘴边却说不出口。而现在,已经是物是人非,想开口却已经找不到她了。

  睁开眼睛,他环视着整间屋子,心中不免漫上几分苍怆。任依逃跑之后,他就再没来过这间屋子,害怕每看到这些东西,心里的伤口就会越深一分。

  他不止一次的问自己,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会让自己这样放不下她!现在想想,或许是那不经意间的浅笑低语吧。

  云淡风清的日子,他何时学会了惆怅?

  ……

  维也纳的春天是美丽的,这里到处洋溢着浪漫的气息,空气里也弥漫着醉人的花香。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任依不禁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掏掏耳朵,认为自己一定是幻听。

  江辰薰轻笑,将围裙戴在自己身上,道:“喂,不要这么惊讶好不好,我只不过是说要给你做饭,又不是说去死,至于吗?”

  任依动作笨拙的从沙发上站起来,缓步走到他面前,不可思议的说道:“我当然惊讶,要知道咱们可是从小一块长大的,我还不知道你吗,你最闻不得油烟味,那次丽姨让你到厨房帮一下忙,你不是差点吐吗?”

  江辰薰无所谓的摆摆手,“人是会改变的,你别这么不相信我。”

  任依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还是算了吧,你不知道你那双手珍贵的差点入保险了,万一被刀切着,或者烫着,我就是天底下最大的恶人了,还是我来做吧。”

  “你肚子都已经这么大了,站在那里都快够不到锅了,怎么做啊!”

  听到这里,任依笑出了声,“哪有,你就夸张吧!”

  江辰薰也笑,“好了,你就放心吧,我保证会让你吃上热腾腾的饭的。”

  任依看着他,不确定的问道:“你确定不会发生火灾,或者是你不会吐?”

  江辰薰无奈的摇摇头,拉着她慢慢的坐到沙发上,保证道:“我确定,你就等着吃饭吧。”

  任依耸耸肩,调皮的眨眨眼睛,道:“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江辰薰点点头,转身走进厨房。桌子上放着他刚买回来的食材,将它们洗干净,然后切成规定的样子。这一切的动作在他手上都显得尤为笨拙。其实他真的不会做饭,也确实闻不得油烟味,本以为他一辈子都不会接触这些东西,可是,每当他看到依依越来越大的肚子和脸上恬淡的笑容时,心里就不由自主的升起一种责任,他就不断的告诉自己,他要守护她一生一世。

  于是,只要他有空闲时间,他都会在网上查一些对孕妇好的食物、菜谱。然后会在家练习做这些饭菜,因为没做过,所以会经常切到手指或者是被烫伤,但他却觉得一点都不痛,反而会觉得很幸福。

  虽然笨拙,却也得心应手。开火,放油,江辰薰将切好的蔬菜倒进锅里,可蔬菜上带些水珠,遇到热油会往外澎溅,他一时没躲开,锅里的油就溅到他的手上。顿时手上一片火辣辣的感觉,让他不自觉的轻叫一声。

  听到他的声音,任依有些担心,她托着肚子慢慢的站起身,小心的走到厨房门口,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江辰薰忙将火关上,冲她笑笑:“没事,只是不小心被油烫了一下,现在已经不痛了。”

  闻言,任依微微皱眉,她走到他身边,埋怨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来,让我看看。”说着,她拉起他的手。

  却不想,江辰薰猛地将手抽回来,背在身后,道:“没事,一点小伤,你先出去吧。”

  任依却瞪大眼睛,不理会他说的话,执意拉过他的手。可是看着看着,她的眼眶就红了。

  她看到了什么?那双修长优美的手,那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那双天生就是用来弹奏乐器的手,此时经布满了新伤旧伤,看得出来,那是做饭时的烫伤或切伤。

  她小心的抚摸着那双手上的伤,低声问道:“这些伤从哪来的?”

  江辰薰愣了愣,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只能说道:“哦,这些啊,是我这段时间练习小提琴时留下的伤,你不知道吧,拉小提琴也是会受伤的。”

  “你当我傻吗?”任依的眼泪涌出眼眶,滴落在他的手上,“这明明是做饭时留下的伤,你说,你是不是为了我整天在家练习做饭,是不是?”

  江辰薰看到她的眼泪,有些不知所措,他伸手抹掉她脸上的泪珠,没有说话。

  任依忽然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有些激动的说道:“你做这些算什么,这些算什么,我已经说过了,我们不可能了,你不要对我这么好,你明明知道这样做会让我内疚,你到底想干什么?”

  看到她激动的样子,江辰薰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轻声道:“依依,我做这些不是想得到些什么,我只是单纯的想做这些,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觉得我可以很幸福。”

  渐渐地,任依平静下来,只是眼泪又不由自主的涌出眼眶,她紧紧的抓住江辰薰的衣服,低声道:“以前那个妖娆腹黑的江辰薰去哪了,以前那个没心没肺的江辰薰去哪了,我更喜欢以前的你,现在的你只会让我愧疚,我不喜欢现在的你。”

  江辰薰轻轻拍着她的背,轻笑:“但我很喜欢现在的我。”

  “……”

  原来这就是命运,因因果果,是是非非,都逃不过一个圈,付出的总会有回报,亏欠的总是要偿还……

  
[正文:第六十三章  惊心]


  U。K。公司董事长办公室。

  安泽司坐在办公桌前,双手撑着额头,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到敲门的声音,他低声道:“进来。”

  郭可欣推开门,走到他的面前,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安董,有任小姐的消息了。”

  闻言,安泽司猛地抬起头,神情有些激动,“在哪里?”

  郭可欣将手里的文件夹交给他,道:“任小姐现在在维也纳,她是从上海坐飞机去的,与她同行的是一个叫江辰薰的先生,这里有私家侦探拍的照片和她的住址。”

  安泽司打开文件夹,里面的照片让他不禁沉下表情。一张张照片里面都有他朝思暮想的人,微笑的、垂眸的、恬静的……每个表情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幸福快乐,只是……站在她身边的人却不是他!

  原来她真的跟着江辰薰走了,自己早该想到的。可是为什么,那个男人也伤害过她,她为什么能这么轻易的原谅他,而自己的努力却换不回她的一丝留恋?不管怎样,他都要把她找回来,她只能是属于他的!

  “帮我订一张明天早晨去维也纳的票。”他合上文件夹,声音冰冷。

  郭可欣愣了愣,才点头,“是,我知道了。”说完,她向门口走去。

  快到门口的时候,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又走到安泽司面前,道:“安董,还有一件事。”

  “什么?”

  “前几天贺小姐也去了维也纳,而且,她好像知道任小姐的住处,这些天总会在那附近出现。”

  安泽司皱皱眉头,墨染的眸子里闪过一道犀利的光,他摆摆手,对郭可欣道:“我知道了,辛苦了。”

  郭可欣笑笑,转身走了出去。她是真心他们两个能在一起。

  安泽司用手指轻叩桌面,脸上的表情冰冷到无以复加……

  ……

  傍晚的时候,维也纳的夕阳是极美的,却总是让任依觉得无限伤感,也许正应了那句话: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她和江辰薰并肩走在花园的小路上,在外人看来,无疑是一对恩爱的夫妻。任依一手托着肚子,一手撑着腰,嘴里一直抱怨道:“哎呦,我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我这才走几步路,就已经累得喘粗气了。”

  江辰薰轻笑,扶着她的肩膀,说道:“快了快了,再有一个多月你就要解放了,到时候就该我辛苦了。”

  任依白他一眼,撇嘴道:“你有什么好辛苦的。”

  “你别忘了,按照中国的传统,你生过孩子是要坐月子的,什么都不能做,那我要给你做饭,还要给孩子洗尿布,你说我辛不辛苦。”

  “你傻啊,可以给孩子用纸尿裤,一次性的,不用洗的。还有我可以自己做饭,不用你给我做。”

  江辰薰摇摇头,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用纸尿裤对刚出生的婴儿不好,而且你坐月子的时候最好不要沾到凉水,也不能累着,这样以后会落下病根的。”

  听到这,任依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她啧啧道:“看不出来啊,你竟然懂这么多,原来生孩子是这么讲究的事情,不过我可以请保姆,这样不就行了。让你洗尿布,怎么想怎么觉得好笑,你那双手是用来拉小提琴的,别总是大材小用。”

  “但是你放心让陌生人照顾你的孩子吗?”

  任依点点头,“也对,确实有点不放心,可是没办法啊,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啊!”

  江辰薰坏笑一声,“所以孩子需要一个爸爸。”

  闻言,任依一怔,随后马上冷声道:“孩子没有爸爸。”

  江辰薰勾勾嘴角,没有说话。一时间,两人之间沉默了起来。

  任依有些懊恼刚才的激动,她看看旁边的江辰薰,吞吞吐吐的转移话题,“那个,你刚才说的那些知识是从哪里知道的?”

  江辰薰笑笑,“以前听我妈说的,你知道她没事就喜欢说这些。”

  任依也笑了,“对啊,丽姨以前没事就拉着我妈说我们小时候的事,一点隐私都没有。可是现在……如果我妈在这里就好了,我想我爸妈了,他们现在一定很怨我。”

  江辰薰扶着她坐到一旁的长椅上,安慰道:“他们会体谅你的,别担心。”

  任依叹口气,“但愿吧,还有苏宁,我走的时候也没有告诉她,到现在连电话都没打给她,等她再见到我一定会骂死我的。”

  江辰薰想起那个说话犀利的女孩,不禁说道:“我想也是。”

  坐了一会,天已经快要黑了。江辰薰扶着任依回家,可是走到路边的时候,后面来了一辆车,急速向他们驰来。看着急速而来的汽车,江辰薰愣了愣,任依也煞白了脸。说时迟那时快,江辰薰一把抱住任依向旁边跑去,而这时,那辆车就与他们擦身而过。江辰薰心跳漏了半拍,低头看怀里的任依,她还没有缓过神来,他又扭头看看那辆车,发现那辆车已没了踪影。他不禁眯起眼睛,眸子里闪动着危险的气息。

  这时,任依才慢慢回过神,她的声音还有些颤抖,“吓死我了,差点就完了,差一点。”

  江辰薰拍拍她的背,小声道:“好了,没事了,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任依心里极度的不安,她有些激动的说道:“辰薰,那辆车感觉很诡异,像是故意的,到底是谁想害我们?”

  江辰薰抱着她的手紧了紧,道:“你不用担心,我会查清楚的,想伤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

  就在这种高度紧张的情况下,他们回到了住的地方,而任依一直靠在江辰薰的怀里,她现在还没有完全平静下来,仿佛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那辆车疯狂的向他们逼近。他们就这样一直抱在一起,谁都没有说话。

  夜深了,树上的叶子被风刮的沙沙作响。安泽司站在树后,仰头望着那扇亮着的窗子,双手不自觉的握紧。

  他刚下飞机,就赶到了她住的地方。敲了敲门,家里好像没人,他就一直站在外面等着。可是没想到,等到的却是他们幸福相拥的画面。

  是不是自己,总是晚了一步……

  
[正文:第六十四章  怎么会是你]


  自从那天后,任依就变得很敏感,一点小事就会让她琢磨很久,生怕再发生像那次一样危险的事情。而江辰薰也变得很小心,每次都陪她到很晚。他们虽然还像以往一样说说笑笑,但气氛总归是紧张许多。

  又是傍晚时分,任依坐在窗前眺望外面的景色,江辰薰在厨房里做饭,一切显得温馨而美好。

  任依望着天边那橘红色的晚霞,心里一阵怅然。她一直认为那是一种凄美而壮丽的颜色,就像一个人的晚年,经历过年轻时的傲然,中年时的坦然,剩下的就是淡然了,平静而柔和,凄美而壮丽。人生便是如此,可以从世界万物里寻求生命的真谛。

  觉得自己想的太多了,任依轻声笑笑,真是无聊的人最爱胡思乱想。再过一个多月她就要生了,到那时她就真的成为母亲了,现在想想,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她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每次想起来她都会觉得头痛不已,她想要回家,可是又怕安家的人找到她,把孩子抢走。但如果不回家,她又没地方可去,总不能一辈子待在维也纳吧!想来想去,她还是决定,以后再说吧!

  叹了口气,她调整一下视线,不经意间看到楼下那棵大树旁停着一辆银灰色的跑车,流水般的线条,冷金属的光泽,每个特征都透露着它的昂贵。车里好像坐着一个人,可是由于距离太远她又有些近视,所以看不清楚。任依不禁皱皱眉,心里又开始紧张起来,直觉告诉她,车里那个人她认识,可是是谁呢?

  江辰薰从厨房里出来,本想叫任依吃饭,却看到她坐在窗前发呆,于是便走上前轻声叫道:“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突然响起的声音,任依显然被吓了一跳,她拍着胸口,埋怨道:“干嘛呀,吓死我了。”

  江辰薰笑笑,“你才吓死我了,一个人在这发什么呆呢?”

  “哦,我在看外面那辆车,感觉很可疑,不会又要发生什么事吧?”说着,她又看向那辆车。

  闻言,江辰薰也连忙看向窗外,他一只手托着下巴,似乎在思考。起先是皱皱眉头,蓦地,又突然轻笑,妖娆而妩媚,艳丽不可方物。

  任依很久没看到他这样笑了,本就紧张的心更加紧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江辰薰回过身,拍拍她的肩膀,道:“没事,不要担心。”说着,他将窗帘拉上,将一切隔绝在外。

  任依不解的看着他,道:“你拉窗帘干嘛,那辆车里到底是谁,你一定知道了。”

  江辰薰耸耸肩,答非所问,“依依,你当初逃跑的决心没有动摇吧?”

  任依没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愣了一下,才答道:“当然,我差点连家都不要了。”

  听到她的回答,江辰薰显得很高兴,他拉起任依坐到餐桌旁,道:“没事了,我们吃饭吧。”说完,他便向厨房走去。

  望着他的背影,任依眯眯眼睛,他一定有事瞒着自己。

  车里,安泽司双手握得很紧。他们两个看起来真的很幸福,其实,他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放了她吧,让她和心爱的人一起幸福的生活,从此以后两不相干。可是每当他闭上眼睛时,那抹身影就不自觉的浮现出来,那种心痛的感觉是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每当看到那座空荡荡的房子,他就会想起以往的种种,那种温暖的感觉也是不曾体会过的。

  原来,就算是自己欺骗自己,也没有办法轻易放开。

  饭后,任依又来到窗前,小心的将窗帘拉开一个缝隙往外看,却发现那辆车已经不见了,她舒口气之余又有点小小的失落,这种感觉是没有原因的。

  “离开了?”江辰薰站在一旁,似笑非笑。

  “嗯。”任依点点头,转身慢慢的坐到沙发上。

  江辰薰也坐到她的旁边,看着她的肚子,道:“再不久你就要生了,我不能每时每刻都在你身边,所以你自己一定要小心一点。”

  任依撇撇嘴,摸着肚子,答道:“当然,我比你还要紧张呢。”

  江辰薰笑笑,看看表已经快要十点钟了,他站起身,穿上外套,道:“已经很晚了,我该走了,你也要早点休息。”

  任依也抬头看看表,才应道:“哦,已经这么晚了,那你路上小心点。”

  江辰薰走到门口时,忽然扭头说道:“睡前别忘喝杯牛奶,对睡眠好。”

  “知道了,不会忘的,你每次都说,要成老头子了。”

  江辰薰耸耸肩,说声再见便开门走了。

  任依无奈的笑笑,对于江辰薰所做的一切,她只能厚着脸皮接受,却无以回报,他想要的,自己给不起……

  ……

  午夜时分,任依还在是梦中,但不知为何她总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像是被人盯着很久,那种压抑的感觉快要让她喘不过气来。挣扎了一会,她还是睁开了眼睛,才发觉身上出了许多冷汗。

  她伸手擦掉脸上的汗珠,准备继续睡觉,却在下一刻睁大了眼睛,心脏的跳动已经超出了负荷。

  她看到了什么?她的卧室门口站着一个人,因为太黑,所以看不清楚是谁,但可以肯定那是个女人。

  任依恐惧的看着门口,心脏仿佛要跳出喉咙,她颤声问道:“你……你是谁……是人还是……鬼……”

  门口的人轻笑一声,在这深夜里不禁让人毛骨悚然。她慢慢走到床边,床头上昏暗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让任依得以看清她的样子。

  “雪……雪亭姐,你……怎么会是你?”

  
[正文:第六十五章 夜倾城]


  今晚的贺雪亭,穿着一件黑色的裹胸连衣裙,及腰的波浪长发垂在肩上,看上去有着一种无与伦比的妖冶。她弹掉手中香烟的烟灰,勾起一抹莫名的笑,微挑的眼中泛起一层又一层的细纹,一瞬间,光华浮动。

  任依眉头轻轻蹙起,贺雪亭美得惊人,她却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小丫头,最近在维也纳过得怎么样?”贺雪亭掐灭烟蒂,转头挑眉看向她。

  “还好,没什么不习惯的地方。”任依掀开被子准备走下床,却被贺雪亭按在原地动弹不得。她微微挣扎了一下,无奈肚子太大行动不便,她只得仰头问道:“雪亭姐,你究竟有什么事?”

  贺雪亭伸手摸摸她细腻粉嫩的脸颊,轻声笑了:“人家不是都说怀孕了皮肤上会长斑吗?小丫头你的皮肤为什么越来越水灵了?”

  任依别过眼:“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

  贺雪亭别过耳边垂落的碎发,居高而下的看着她:“知道么,我曾经也向你一样有过一个孩子,如果当初他生下来了,应该也有这么高了,”她伸手比了比:“可惜,怪他母亲太傻不懂事,以为没了孩子还能保住爱情,谁知道到头来却两手空空。”

  “你究竟要对我说什么?如果是来向我炫耀你和安泽司美好的过往就不必了。”

  贺雪亭轻笑:“那个孩子,不是阿司的。是我和我前夫的。他的确是个好男人,温柔又体贴,从小生长在英国贵族的家里,受着最高等的教育。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是在北京飘着大雪的冬天,那个男人穿着黑色的西服站在雪中,肩头是飘落的雪花。他转过头的时候,我看到他的眼中浮着淡淡的流光。”

  任依深吸一口气:“你到底有没有爱过他?”

  “很遗憾,从来没有。”贺雪亭的脸上浮出一丝落寞:“我自始至终,爱的只有阿司。可是他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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