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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盛宠:总裁的独家宝贝-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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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语的胎动很少,基本都是在深更半夜或者余靳淮不在家的时候,容修说这是正常的,不是身体问题。
余靳淮觉得他和臭小子相看两厌,就算这臭小子还没有出来就已经开始跟老子闹脾气了,这还是第一次在余靳淮清醒和在场的时候胎动。
他身体僵了僵,小心翼翼的托住了花语:“小心一点,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这样玩儿。”
花语偏头笑着说:“我知道你肯定会接着我呀,不过余靳淮,你真的不摸一摸吗?………嘶,又踢了一下。”
余靳淮脸上一点感兴趣的意思都没有,自己坐在了床上,然后让花语坐在自己腿上,皱眉问:“疼吗?”
花语想了想,“还好,不算疼。”
说着就拉住余靳淮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肚子上,笑眯眯的说:“你来感受一下鸭。”
但是十分不给面子的是,刚刚胎动频繁的肚子竟然没动静了。
余靳淮淡淡道:“可能他不喜欢我。”
刚想要抽回手,他忽然感觉到掌心下温热的肌肤动了动,很小幅度的,像是一颗种子播种在土里,在暗无天日的地方慢慢的萌芽生长,一切都是十分细微而不引人注意的,但是余靳淮却那么清晰的感觉到了那种茂盛的生命力。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确切的感受到这个孩子的存在。
花语忍不住笑了:“跟你爸爸打个招呼呀?”
然而肚子只敷衍一般的动了一下,之后就没有动静了,余靳淮不动声色的抽回手,抱住花语:“好了,今天早上想吃什么?”
花语报了菜名,很快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一切都准备好,花语一身米色的长裙,带着一顶姜黄色的渔夫帽出门了。
要说以前,花语根本不怕别人会认出她,但是在那场婚礼之后,全球直播,不知道有多少人观看,虽然大部分的镜头都是一些背影和侧脸,但是花语还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但是这个世界上无聊得去看别人婚礼的应该不多吧?
她这样想着,却完全不知道当时十里红妆的场面让多少人惊掉了下巴。
子公司那边派了一个精明的女人跟他们一起行动,名字叫做方阑,三十岁上下,一看就知道十分利落能干,是子公司负责人的特助。
看见花语,方阑挑了挑眉,余靳淮淡淡的道:“我夫人。”
方阑不是没有见过这种带着妻子公款旅游的,是以并不在意,只是在看见花语的脸时愣了一下:“余先生的夫人可真漂亮,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
花语吓了一跳,赶紧说:“没有见过没有见过,我还是第一次见方小姐呢。”
说着还狠狠地瞪了余靳淮一眼。
方阑笑了一下,倒是没有多做纠缠,在车上的时候把事情大概跟余靳淮说了一下。
想要挽救城市空洞化,就只能在城中心建一些大型的商务区和企业,吸引人流回城,是以余氏的这个项目是得到了国家批准的,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让D市的一伙地痞流氓知道了,在余氏的计划书还没有做出来的时候就开始去老城区踩点,给居民洗脑。
老城区住的大多数是六七十岁的老人,一听到能拿更多的钱,哪里管这不是狮子大开口,肯定会跟着干,是以就形成了如今这么个不尴不尬的状态,只要这边工程队的态度稍微强硬一点,这群六七十岁的老大爷老太太就要去政府告他们强拆,还搞了个什么示威游行,闹得不可开交。
这件事让子公司的一群人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转,对余靳淮来说却是小事一桩,听完方阑的话也只是嗯了一声。
方阑暗自叹了口气——看来这小年轻还没有搞懂这些人有多难缠啊。
也罢,不必她多说,到时候只消亲眼看一看就什么都明白了。
因为老城区的建筑都比较密集,。违章建筑到处都是,有些巷子车根本就开不进去,是以三人在主道上就下了车。
花语刚开始还挺有兴趣的欣赏周围的风土人情,但是后来体力就跟不上了,她要是路稍微走多一点小腿就会肿起来,不然也不会整天让余靳淮抱来抱去的。
她停在原地揉了揉酸疼的小腿,眼泪汪汪的抬头看余靳淮:“疼……”
那眼神湿漉漉的水汪汪的,像是一只眼睛大大的小奶猫,可怜又可爱。
余靳淮也心疼,找了个地方让她坐下,撩起一点裙子给她揉了揉小腿。
因为花语不显怀,方阑这个男朋友都没有的单身狗压根儿没看出来她怀孕了,有些懵逼——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娇气了吗?
第1142章 【番外】寤寐思服(10)
不过这小姑娘看起来就娇生惯养的样子,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是方阑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烦躁的,觉得余靳淮有些轻重不分,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带这自己的妻子来?那么多的地痞流氓,要是她受伤了怎么办?
余靳淮本来想抱着她,但是花语不好意思,就改抱为背了。
方阑叹口气,心想这些年轻人啊,还是没有说什么。
好不容易七拐八绕的通过了蜘蛛网一样的巷子,方阑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要收购哪些地方,余靳淮当然知道这些,甚至比方阑清楚,毕竟这里的改修计划是他做的计划书。
最终,方阑停在了一片格外杂乱的居民区,道:“那些混混都是熟手,知道贪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是以只选了这一块的居民下手,还有一点就是,住在这里的人基本上文化水平都很低,最高学历就是初一,是以……”她皱了皱眉,换了个比较委婉的说法:“不太讲道理。”
然而,方阑小姐这个说法太委婉了,这些人何止是不讲道理,简直是疯子。
一个出来倒水的老大妈看见了几人,一眼就认出了方阑,不等方阑说什么,就立刻将手里的铁盆子一扔,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音,扯起嗓子大吼起来:“来人啊!街坊们都来看看啊!!那些丧尽天良的又来强拆啦!”
没一会儿,就有一大片的人拎着拖把扫把锅铲水果刀冲了下来,乌泱泱的一大片,活像是当年的土匪进村。
这群可怜的“受害者”拿着武器包围了万恶的“坏人”,各个气势汹汹,各个凶神恶煞,好似被他们包围在中间的不是三个单薄的普通人,而是什么吃人的怪物,而他们是要为名除害的正义使者。
花语皱了皱眉,觉得这些人的情绪不对,就算是组织起来当钉子户想要骗钱,但是也不至于这么……面目狰狞,目眦欲裂吧。
方阑企图挽回局面:“大家,我们今天只是来视察一下,没有其他的打算……”
“没有其他的打算?”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拎着把锋利的西瓜刀出来了,他嘴里叼着根烟,生的十分凶恶,光看面相就知道这人必是经常打凶斗狠,他阴沉的盯着方阑,冷笑了一声:“我记得你这么娘们儿,上次就是你带着一群人,都在测量我们这人该怎么拆了,怎么,你们还打算一分钱都不给的强拆啊?”
此言一出,居民们立刻愤怒了,一个小孩子脱下手里的鞋子朝方阑砸去,恶狠狠的还闪着几分贪婪的眼神几乎不像是一个孩子:“呸!臭娘们,你别想骗我家的房子!”
花语眼疾手快的拉了方阑一把,让她躲开了那只臭鞋子,蹙起细长好看的眉看向了那个孩子。
孩子见她生的面目和软,怒道:“看什么看!臭婊子!”
花语都震惊了。这孩子看上去不过就十来岁,开口竟然这么的下流伤人。
余靳淮眼神一冷,像是杀人不见血的刀子猛然扎在了小孩子的身上,他立刻吓得扑通跪在了地上。
孩子的母亲本想骂两句,但是看见余靳淮,骂人的话怎么都不敢说出口,只好将自己家的孩子拉了回来,塞进人群中去了。
余靳淮却并不愿意就这么放过他,就算是个小孩,也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但是花语却拉住了他的袖子,眉目冷漠,喃喃道:“余靳淮,以后我们的孩子可不能这样。”
余靳淮心中一软,嗯了一声,没有再动作了。
先说话的混混淫邪的看了花语一眼,将烟头随意的扔在了地上,道:“我已经说了,想要这块地,给每家一套房和五百万,不然的话休想。”
方阑不是第一次听见这条件了,仍然气的手指发抖,“你还要不要脸?!这么破烂的房子我们已经本着人道主义给每户一百万了,要是别的投资商给八十万都嫌多,你们倒是好,要房还要五百万?!”
男人大笑起来:“我不仅要房,还要一环的房呢!”
D市一环除了老城区之外,一套房最少是要两百万才拿得下来,加上五百万就是七百万,而这里的起码有上千户……
如此巨大的支出,只要有脑子就不会答应。
这已经不是想一口吃成个胖子了,而是想一口把自己给撑死。
男人本想就这么耗着,这些人迟早要妥协,但是他的眼睛去黏在花语的身上下不来了,他活了半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皮肤白的几乎晃人眼睛,让他看着就起了一股子火。
本来只是想把人打发了,但是现在他起了贼心,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他给自己的几个兄弟使了个眼色,低头耳语了几句,而后突然就将身边的一个老太婆推了出去,立刻就有小弟大叫:“强拆的动手打人啦!强拆的动手打人啦!”
这一喊,人群顿时乱了,全都没头没脑的想要去报复回来,方阑一脸的绝望,生怕被这些人给踩死了,到时候只要这些人装出一副善良无辜老百姓的样子在警察局流几滴鳄鱼的眼泪,法不责众,她死了还不就是死了?这些人甚至不会有半分的内疚!
正想再好,忽然一股巨力袭来,方阑直接摔出去了好几米,一下去就脱离了人群,虽然摔在地上也疼得要死,但是总比刀子棍子往身上招呼好太多。
方阑赶紧爬起来,想要看看是谁救了她一名,但是余靳淮和花语都已经被包围了。
方阑咬了咬牙,哆嗦嗦嗦的拿出了手机准备报警,忽然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笑着说:“喂,你真的要报警啊?”
方阑一愣,手机已经被人夺走了,她怒了:“你干什么!”
一回头,看见那人眉目清秀,但是眼底有很深的青色,于是就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多了几分阴郁。
让人十分的不舒服。
方阑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你、你是谁?”
男人笑了一声,直接将她的手机摔了个稀巴烂,根本就没有搭理方阑的意思,而是对着人群说了一句:“余二爷,这些可都是普通人。”
第1143章 【番外】寤寐思服(11)
他又诡异的笑了几声:“还都是小孩子和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年人呢,禁不住打的,很容易出人命哦。”
方阑这才发现人群里里并没有传出花语和余靳淮的惨叫,而全是别人的哭爹喊娘声。
男人的话音刚落,只见人群轰然散开,似乎十分的畏惧似的,露出了中间的人。
余靳淮还是那副清清淡淡的样子,手里反手拎着一把水果刀,那水果刀的刃十分小,削个苹果都费劲,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在他手里就格外的让人畏惧。
而花语被他护在怀里,一点儿事都没有。
看见花语,男人脸上的笑容更加扭曲了:“我早就说过这个女人会毁了你……余靳淮,你看看现在的你,变成了什么样子?!你再也不是我崇拜的slaughter了……”
花语本来一直乖乖的听余靳淮的话闭着眼睛,但是听见这个有些熟悉的声音,愣了一下,她从余靳淮的怀里探出头,看向了方阑那边。
那里站着的是一个身形瘦削的几乎有几分伶仃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阳光下脸色几乎苍白成了透明的颜色,花语晃眼一看,几乎有种见到了以前的余靳淮的错觉。
随即她想起来这个眼熟的人是谁了。
余靳淮最初派到她身边保护她的人,9号。
当初她还很喜欢这个古灵精怪一点都不古板的男人的,但是后来出了一些事情,花语就再没有见过他了。
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见面。
看见花语的脸,男人控制不住的露出了憎恶的表情,似乎看见了这世间最不堪的垃圾一般,那双有些下垂的眼尾划过了一抹冰冷的憎恨。
余靳淮将花语的头按进了自己的怀里,眯着眼睛看着阳光下立着的人,声音莫名的就有些嘲讽:“井嘉?”
似乎是多年没有被叫这个名字了,井嘉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然后看着余靳淮,古怪的笑了:“啊,老大还记得我的名字啊?真的受宠若惊,三生有幸……”
余靳淮眉眼淡漠,仿佛看见的并非自己曾经出生入死当做弟弟一样对待的人,他情绪向来不外露,留给外人的永远只有一副高深莫测又冷漠的模样。
他眼尾一乜,“这些人都是你煽动的?”
井嘉说:“怎么能够叫做煽动呢,只不过是将他们心底的东西放了出来而已,毕竟房子和钱,谁不想要呢?”他说到这里,戏谑的道:“不过我还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因为这件事亲自过来。”
花语:“……〃
总觉得井嘉要是知道余靳淮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她想要来参加花朝节,井嘉就会一把掐死她。
说实话,以前的相处中,花语觉得,9号虽然算不上喜欢自己,做不了朋友,但是也不至于到了憎恨如斯的地步,花语实在是理解不了他如此浓烈的爱恨。
余靳淮淡淡道:“怎么,离开了逆星,你就沦落到这个地步?”
井嘉看似不以为意,但是却咬了咬腮帮子,似乎是在努力的忍耐什么就要泵泄出来的情绪,阴沉沉的笑了:“这还不是拜你所赐啊二爷?”
余靳淮抬起单薄的双眼皮,“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只是学前班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
井嘉猖狂的笑了:“是啊,我是做错了事!”他几乎是疯狂扭曲的盯着余靳淮:“但是……”
“余靳淮!我把你当大哥!当偶像!跟着你出生入死那么多年,到头来却比不过你刚刚认识的女人!”
“你为了她把我赶走,让我成为了一个笑柄!我无处可去,无家可归,最后只能和地痞流氓混在一起……”
说到最后,他单薄的胸膛不停的抖动,像是一个得了绝症的病人在生命最后一刻苦苦挣扎:“我变成了这个样子……都是拜你所赐啊!”
余靳淮脸色没有一点变化,“井嘉,咎由自取过后,就不要再颠倒黑白了,你自甘堕落罢了。”
“我自甘堕落?!”井嘉仿佛听见了这世间最好笑的笑话:“自甘堕落的是你!余靳淮!你为了一个女人变成了什么样子?嗯?!你的血气呢!你的狠戾呢!”
花语眼神冷下来,她不笑的时候隐隐有种凌人的冷漠:“井嘉,你闹够了没有?!为什么别人要按照你期望的样子去活?你算老几?!”
井嘉勃然大怒:“你给我闭嘴!”
花语才不:“说到底,你就是个懦夫,神经病,建议还是别当青皮无赖了,去神经科看看吧。”
井嘉被气笑了,眼神却渐渐地阴郁下来,他舔了舔牙齿,退后两步,大声道:“街坊们!这个人就是工程队的老板!就是他想白占你们的房子!只要他死了,你们不仅会得到拆迁款,还能每户得到一栋新房子!”
这话听着跟神经病似的,但是那些居民竟然真的就躁动起来了,一个个的眼睛里都冒出了贪婪的凶光,纷纷举起了手里的武器:“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余靳淮皱眉,低声对花语说:“井嘉懂催眠,这些人被控制了……”
花语直勾勾的看着他。
余靳淮叹口气:“我知道,不会见血。但是你要乖乖闭上眼睛知道吗?”
他不想让花语看见他出手的样子。
他曾经是最凶狠的野兽,只要有敌人,一定会不死不休,狠辣的超乎人类能够想象到的极点,地狱里最凶的罗刹鬼都输他三分。
他不想让花语看见,即便他今天不要这些人的命。
花语点点头,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余靳淮手中的水果扫在掌心转了两圈,井嘉冷笑着低声说:“杀了他!”
所有人一哄而上,让人想起狂暴的草原上不知天高地厚的豺狗企图偷袭狼群。
余靳淮站在原地甚至动都没有动,手上的刀刃在空中划过冰冷的光,立刻就有人惨叫:“啊——”
余靳淮直接挑断了最先冲上来那人的手筋。
不杀人罢了。
第1144章 【番外】寤寐思服(12)
这些人对于余靳淮来说没有一点威胁,要是可以直接杀了根本就用不了几分钟,但是井嘉就是赌他不会。
在看着余靳淮手起刀落鲜血四溅的时候,井嘉瞳孔猛然缩了缩:“他们都是普通人!”
余靳淮眉眼冷淡,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一点儿都没有手软,花语抿着唇,等声音都停了,才移开了手,看见的果然是一地狼藉。
余靳淮站在四仰八叉的人群中间,身上枪烟蓝色的衬衣甚至没有粘上一点血迹,但是手中那把短短的水果刀却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而倒在地上的人,身上几乎都被放了血。
催眠术加上药物的作用斯的确可以短时间的控制一个人,但是在那个人面临着死亡的威胁时,自身的意识会占据主导地位清醒过来。
一旦清醒,这些人将不再有一点威胁。
余靳淮随手将刀子丢在了地上,散漫的看了一眼井嘉:“我跟你说过很多次,没有学好的东西,就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这点催眠术是你当初跟着潘秋色偷学的?”
井嘉磨了磨牙齿,像是被逼到了绝境的野兽,他盯着余靳淮的眼睛几乎带着凶光:“我只是没有想到你竟然还没有被这个女人磨的妇人之仁……”
他忽然将风衣脱下扔到了一边,冷笑道:“当年我加入逆星的时候,就是因为跟你打了一架,我输了,所有我加入了逆星。”
余靳淮眼前似乎浮现了当初井嘉还是个瘦弱单薄的少年人的样子。
那时候的井嘉浑身上下都带着一种浓重的厌世和偏执味道,余靳淮本不想要这个充满了未知数的孩子,但是潘秋色看他可怜,他才收下了。
这个孩子加入逆星后,就开始疯狂的模仿余靳淮,不是行为举止,而是那种冷漠的气质,杀人的手法……
只不过他一直都学不像,潘秋色临死之前的前几天专门跟余靳淮说过,井嘉的心理有问题,让他注意一下,但是余靳淮并不是什么婆婆妈妈的性子,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既然走上了,别人是不能够让他回头的。
井嘉变成这个今天这个样子,他有错,所以他有责任让这个孩子回到最原本的地方。
两人的眸光在空中相遇,余靳淮冷漠淡然,井嘉凶狠炽热,撞击在一起仿佛水火不容,谁也看不出来井嘉曾经那么崇拜余靳淮。
他吸了口气,隐隐有些兴奋,“我们是时候做个最后的了结了,余靳淮。”
余靳淮没说话,似乎是有几分怠倦的样子,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
井嘉被惹怒了,猛然冲向前,从袖口里弹出了一把锋刃削薄却闪着冰冷银光匕首,那匕首携着千钧之势直取余靳淮的面门!
余靳淮眉目不动,好像迎面而来的不是一把吹发可断的匕首,而是小朋友手中的一把毫无伤害力的玩具枪,连躲避的动作都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井嘉更怒,横握着匕首反手又是一刀,余靳淮退开几步,井嘉不依不饶的跟上去一脚踹出,余靳淮猛然伸手拧住了井嘉的胳膊,力气极大,井嘉脸上的笑容都扭曲了,但是并不是疼痛导致的,而是一种诡异的兴奋!
他喘了几口粗气,笑着说:“这才对嘛……你一直不动手,我可是很害怕的……”
刚刚说到害怕二字,他已然扬起手中的匕首往前横着一挥,余靳淮弓腰避开,反身一脚踹在了井嘉的腰腹,井嘉脸色一变,整个人都砸在了地上,嘴唇动了动,没有说出什么话,反倒是吐出了一口鲜红的血来。
他伸手随意的将血抹去,看着那抹鲜艳的红色,声音像是破风箱里漏出来般的沙哑:“哈哈哈哈哈哈……好!好!”
他单手撑着地爬起来,咳嗽了几声,显然余靳淮那一脚极其的狠辣,伤及了肺腑,此时此刻他的五脏六腑都翻江倒海一般的难受,但是井嘉的脸上看不出分毫的痛苦神色,悍不畏死的又冲了上去,显然是不死不休。
余靳淮皱了皱眉,这次没有再手下留情,跟他过了几招后手腕一转就强硬的夺下了井嘉手中的匕首,井嘉瞳孔微微睁大,于瞬息之间躲开了一刀,狼狈的翻滚了几圈,气喘吁吁的爬起来,冷笑了一声。
花语知道井嘉的实力,她跟井嘉交过手,虽然当初打赢了,但是当时井嘉的身上有伤,所以这人的实力绝对不俗。
她没有见过余靳淮动手,今日一见才知道这个男人恐怖如斯,只要是人就看的出来他对付井嘉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井嘉对上他,无异于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井嘉自己显然也明白,但是他咬着牙,执着的要去在余靳淮手底下讨出个真章来。
余靳淮沉下眉眼:“真不想活了?”
井嘉冷笑。
余靳淮点点头:“那我成全你。”
井嘉扯出一抹嘲讽的笑:“余靳淮你……”
他突然顿住了话音,微微低头,只看见本是属于他自己的那把匕首,插在了他的心口。
匕首上有血槽,血液随着血槽汩汩的流出来,让人能够那么直白的看见生命的流逝。
井嘉看着看着,忽然猖狂的大笑起来,血液于是更加汹涌,他脸色也就更加苍白,但是他毫不介意:“哈哈哈哈哈哈……余靳淮!你下手还真是半分情面都不讲啊……”
余靳淮当年在战场上取敌人首级时神出鬼没仿若幽灵,至今都不知道是多少佣兵团的噩梦,他下手,自然是不留情的。
松开手,余靳淮有些厌恶的将血迹擦去,淡淡道:“你一心求死,我只好成全。”
“你是不是……”井嘉忽然有些难过般,生命力急速流逝,让他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猛然跪在了地上:“你是不是从来……从来就没有把我当兄弟?!……老大,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有……把我当成逆星的一员?”
“有过。”余靳淮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不然我不会亲自动手杀你。”
第1145章 【番外】寤寐思服(14)
“逆星的人,即便是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别人也没有资格动。”
井嘉跪在地上,笑了,笑着笑着却吐出一口又一口的血来,鲜血在他身下开出了一朵暗红色的大丽花,他的手撑在地上,几乎被浓稠的血液淹没:“……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他忽然倒在了地上,直勾勾的看着天空,喃喃的:“老大……我不会原谅你的。”
余靳淮顿了一会儿,才沉默的走上前,井嘉还睁着眼睛,但是已经没有气息了。
他拔出了井嘉心口上的匕首,放在了井嘉的手边,也沾染了满手的鲜血,神情说不上来是悲悯还是其他的,“死亡我能给你自大的救赎。”
但是井嘉躺在地上,永远也听不见这句柔软的话了。
方阑呆呆的看着这一切,好一会儿才声音发颤的说:“他……他死了?!?”
余靳淮淡淡看她一眼:“嗯。”
方阑差点跪在地上了:“怎么就……怎么就杀人了呢!”
余靳淮还是波澜不惊的样子:“这件事我会处理,把你今天看见的事情都忘了。”
方阑呆呆的看着井嘉的尸体,只觉得他身下的血妖艳的刺目,她忽然想起什么,猛然看向了余靳淮:“他之前叫你……叫你……”
虽然她只是D市子公司的一个特助,但是大老板的名字她还是知道的。
余靳淮已经用手帕将手上的血迹擦干净了,散漫的道:“不要说出去。”
方阑愣了一下,随即赶紧点头。
花语走到井嘉的尸体边上,因为血迹大范围的晕染,她站在了血迹外面,但是白色的帆布鞋尖还是染上了一点红色。
余靳淮按住她的肩膀:“过来干什么?”
花语说:“就是想再看看他。”
余靳淮没说什么,弯腰用手帕擦去了她鞋尖上的血,而后随后将手帕扔进了血泊中,那块淡青色的丝绸瞬间就被鲜红浸湿成了暗红的铁锈色。
花语低声说:“余靳淮,曾经你很信任他的吧。”
不然怎么会让他来保护我?
余靳淮说:“曾经。”
他将花语搂进自己的怀里,道:“结束了。”
花语闷闷的嗯了一声,“那井嘉的尸体……”
“我会处理。”余靳淮说,“你现在有身孕,不宜见血,回去了。”
花语干巴巴的哦了一声,走了几步,又忽然抓住了余靳淮的手,声音有几分哽咽的说:“但是余靳淮……你能不能好好的葬了他啊……”
余靳淮叹口气,心想这小姑娘的心肠当真是比棉花还软的,又听花语细声细气的说:“静明跟我说,人生前造的杀孽,死后都是要还的。”
小姑娘就那么软乎乎的揪着他的一点袖子,声音也像是糯米滋一样的绵软而不带一点攻击性,但是偏偏就是这样,才让人的心格外柔软。
余靳淮想,要是自己那个便宜侄子说的是真的,那他死后肯定要还不少的债,毕竟这么多年以来,他的屠刀之下,是尸山血海。
但是在面对小姑娘那双干净的眼睛时,他轻轻笑了:“好,我知道了。”
花语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啦。”
……
井嘉的尸体被埋在了一个公墓里,墓碑上只有孤零零的一个数字9,在一大堆刻着生猝年、生平事迹、孝子贤孙名字贴着逝者遗像的墓碑里格格不入。
但是对于井嘉来说,这应该是最好的归宿了。
花语因为这件事在酒店里颓了一两天,直到池景润给她来电话说花神游要开始了,她才打起了精神。
期间余靳淮一直担心花语心情不好会让肚子里的孩子也出问题,都想要把出外诊的容修拖到D市来,不过花语天生还是个比较乐观的性子,免除了让自己家老师父跨过重洋又坐上飞机的来D市走一趟。
花神游这一天会有市里专门组织的团队进行表演,大概就是要演绎一个花神娘娘下界附身在一个少女身上救苦救难的故事。
民间对于花神的传说很多,不一而足,并且相去甚远,不过在D市流传的故事一般都是天上的花神某一日路过凡尘看见了凡间的六苦八难,十分不忍,于是上表天地下凡普度众生,降生在了一个农门家里。
因为十分的貌美,花神被县太爷家里的恶霸公子看上了,硬要抢入府里去,当时大家都劝花神连夜逃走,但是花神临危不惧,不愿意拖累父老乡亲,毅然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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