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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盛宠:总裁的独家宝贝-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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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语这才放下心来,再也不敢皮了,乖乖的把自己碗里的米线吃了个干干净净,同时愤愤不平的想:我哪里挑食了??你才挑食呢!你竟然不吃胡萝卜!
  吃完了米线,两人又在海洋馆里逛了逛,将景点给看了个七七八八,最后两人在出口处买饮料的时候,花语突然说:“我要走了。”
  余靳淮背脊一僵,“回家了?”
  花语摇摇头,强迫自己看着余靳淮那双幽深的眼睛,轻声说:“不是,我是说,我要去外地工作了,今天是最后一次见面。”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只要不见,就不生贪恋。
  花语原本以为自己只要偷偷的看着余靳淮就好了,但是人总是贪婪的啊,见到了,就想着要一直看着,一直看着之后又想要和他永远在一起……
  这对别人来说,努力的争取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对花语来说却如同慢性毒药,在她不知不觉的时候就将她拉入深渊,最终泥足深陷,所有的努力都毁于一旦。
  毁了自己,也毁了余靳淮。
  所以还不如尽早抽身。
  余靳淮顿了一下,将手中没有加冰的鲜榨橙汁递给花语,问:“那以后都见不到了?”
  花语难过的点点头,又闷声说:“虽然才跟你认识不久,但是我还是有些话想跟你说的。”
  余靳淮就认真的看着她。
  那双眼睛漂亮的就像是天上亘古经年没有变化的星辰,眼尾狭长的恍如一只凤尾蝶。
  花语几乎有些不敢直视,嘴里的话哽了一下,还是说出口了:“你那个妻子,一点都不知道珍惜你,不值得你喜欢她,你还是把她忘了吧。”
  余靳淮沉默着没说话。
  花语抬头说:“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这么说?因为……”
  “因为要是我是你妻子的话,我是一定舍不得不理你的。”
  我才不会不理你,我恨不得一直一直把你攥在掌心里,谁也别想抢走,也绝对不会把你弄丢。要跟你一直一直的在一起。
  余靳淮眼睫动了动,恍若一只蝴蝶振翅而飞,而后他淡淡的笑了一下,说:“她只是爱闹脾气。”
  花语心里又甜蜜又苦涩,恨不得直接给余靳淮的脑袋一个糖炒板栗让他清醒一点。
  好在她及时制止了自己这危险的想法,觉得自己可能还是刺激的余靳淮不够,他还以为自己是在闹别扭……
  花语咬了咬嘴唇,有些犯愁。
  这时候余靳淮说:“实不相瞒。跟你出来,是因为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花语疑惑的看着他。
  余靳淮的视线落在不远处五彩斑斓的风车上,声音也像是没有痕迹的风:“我想问你,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一个人会性情大变?——我说的是我妻子,最近她变了很多。”
  “……”花语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嘴唇干涩的厉害。
  良久,她说:“可能是不爱你了吧。”
  “以前的那些温柔善良,都是装出来骗你的呀,不爱你了,就不需要伪装了。”
  花语的心脏疼的厉害,让她的眼泪都要失控掉出来了,她强忍着哽咽说:“她不值得你喜欢呀。”
  不值得,你这么好这么好的人喜欢呀。


第1026章 礼
  余靳淮没有看她,一阵风过来,吹过了男人细软的碎发,于是那一瞬间他眼睛里的情绪杂乱起来,或许他一生中很少会有这种将所有的想法都揉杂在眼睛里的时候,但是那些情绪太多,太沉,太过于奔腾翻涌,竟然让人更加看不清起来。
  他说:“值得的。”
  “她是最好的。”
  ……
  花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凤家的。
  莲花山一行,本以为是人生中宝贵的砥砺,但是谁也没想到Ice醒了,她甚至失去了和余靳淮携手白头的资格。
  花语蹲在床边上,没有哭,只是呆呆的看着窗外,想起余靳淮漂亮的眼睛,想起余靳淮说“你是最好的”。
  情人眼里出西施,在爱人眼里,谁都是最好的。
  但是她已经没有机会告诉全世界最好的余靳淮,我爱你。
  把你刻进了骨头上,融进了血液里,音容笑貌留在了眼睛里。
  至死不渝。
  ……
  凤俦的订婚典礼是大事,当天冷冷清清的凤家来了许多的客人。
  这还是发了请帖的。
  花语坐在梳妆镜前,可以听见窗外喧闹的人声,下人站在旁边,小心翼的道:“小小姐,三小姐让我来给你梳妆打扮。”
  花语瞥了眼下人们带来的衣服首饰,有些无奈,不过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凤皖四点就起床做造型了,让花语赖床到八点,已经是来自姐姐最大的关怀了。
  花语点了点头,“嗯。”
  下人松了口气,她们也没有伺候过凤家的这只小凤凰,不知道她的脾气,看着凤家人把她宠的无法无天毫无底线,还以为是个不好相处的,一直提心吊胆,没成想倒是挺好说话。
  有些人真的是天生就不能比的。
  圣人说条条大路通罗马,但是有些人天生就出生在罗马,凤家的这个小凤凰压根儿就不是出生在罗马了,她直接出生在了罗马宫殿的王座上!
  也不知道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才能投胎在凤家,有疼她爱她的父亲和哥哥姐姐。
  下人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小凤凰的长相,不得不佩服,“花容月貌”来形容都是谦虚了。
  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气色不太好,恹恹的,没有什么精神的样子。
  下人犹豫再三,还是提醒道:“小小姐,今天是大少爷的大喜事,您还是笑一笑?”
  花语愣了一下,问:“我现在的脸色很难看吗?”
  说着侧头看了眼镜子。
  镜子里的少女容颜似雪,脸色苍白的可以说“金纸”来形容了,像是大病初愈的病人似的。
  花语呆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说:“用点粉遮住吧。”
  下人点头,动手给她梳洗打扮。
  大哥的订婚礼纵然隆重,但是花语看着收拾出来一身行头的自己,还是惊讶了:“……不用这么华丽吧。
  ”
  下人们都一脸惊艳,笑着说:“要的要的,小小姐长得真好看,冰雪做成的人儿似的,这衣服衬你。”
  花语有些无语,因为她觉得有些喧宾夺主了,但是想起是凤皖的吩咐,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刚想要出门去前厅,下人们却道:“小小姐且慢!”
  “怎么了?”
  “三小姐说,让您今天先不用出去,等她叫您的时候再出去。”
  花语有些无奈,搞不懂凤皖这是做什么,干什么就直接坐在床上发呆了。
  中午十二点的正宴,因为是凤家办喜事,所以宾客们都来的很早,十点钟的时候人就差不多了,毕竟没人愿意或者敢不给凤家面子。
  凤皖穿着一身月白色的礼服,量身定做的礼服将她的身材勾勒的淋漓尽致,妆容精致完美,足以惊艳世人。
  她忙得很,宾客们全部都要她一一接待,二哥是个废物,只会嘻嘻哈哈的跟一群纨绔公子聊车聊女人。大哥是今天的主角,不可能来帮她,父亲要是去招呼人能把人吓死,小妹……舍不得。
  是以凤三小姐不愧铁血玫瑰之名,愣是靠着自己的八面玲珑长袖善舞,把这件事儿包圆了。
  泡在议论纨绔子弟里没有一点儿违和感的凤组长慢悠悠的尝了口葡萄酒,忽然听见一个大少爷问:“哥,那是你妹妹吗?”
  凤栎说:“是啊,怎么?”
  大少爷道:“哥,你这个就不厚道了,你妹妹这么漂亮,也不跟我们说,要是早知道,没准我们就是亲家了,不过这没关系,我回去就跟我妈说,到时候我可就真得把你叫哥了。
  ”
  这大少爷平时玩儿的疯,胆子大,家里有权有势,出了事都可以兜着,但是人特别讲义气,凤栎平时挺喜欢他,觉得这人纯粹。
  这少爷今天已经二十八岁了,免不得要被逼婚,家里老娘是出了名的挑剔,儿子往家里带的女人没一个看得上的,嫌出生低,门不当户不对。老娘选的大家闺秀吧,儿子又看不上,嫌呆板乏味没意思,一直拉拉扯扯的没个干净。
  这时候一听他这话,狐朋狗友们都笑了:“诶,你把凤三小姐娶回去,你妈肯定啥都不会说,高兴的合不拢嘴呢,毕竟凤三小姐可算是低嫁。”
  “对对对,而且凤三小姐跟那些大家闺秀可不同,人厉害能干的很。”
  “关键还是栎哥的亲妹妹,栎哥,要不然你去问问你妹妹呗?”
  一向跟众人嘻嘻哈哈没什么计较的凤栎却难得的阴沉了脸色,纨绔子弟们察觉到不对,纷纷闭了嘴。
  凤栎皮笑肉不笑的说:“你们要开玩笑,别牵连我妹妹,我凤家两个女儿,都是如珠如宝养大的,是我爸手心里的明珠,就你这样子,也配我三妹?”
  凤栎本就是地位最高的一个,是以他说这种刻薄话也没人敢计较,那大少爷却不知道怎么的犯了倔脾气,道:“栎哥!我不骗你,我是真对阿皖一见钟情啊,我要是娶了她,肯定洗心革面的对她好的。”
  凤栎眯着眼睛点了一根烟——本来在这种场合是不适合抽烟的,太失礼了,但是凤二少从小到大就不知道“礼”字怎么写。


第1027章 心照不宣
  他靠在墙壁上,嘴里叼着根烟,烟雾模糊了一点他脸上的表情,但是可以看出来是笑着的:“你傻逼啊,阿皖是你叫的?”
  大少爷说:“栎哥,我知道你疼爱妹妹,但是妹妹迟早是要嫁人的吧……”
  凤栎吐出口烟圈,不知道想起什么,眼睛里有一丝凶狠一闪而过,声音反倒变轻了:“我妹妹要是嫁人,肯定是嫁喜欢的人,要是你能让阿皖喜欢上你,我就认你这个妹夫,但是——”
  他要笑不笑的说:“我奉劝你,别去招惹我妹妹,她可不是里之前相亲的那些花花草草,她啊,是朵霸王花。”
  他重新将烟叼进嘴里,声音有点含糊:“一言不合就把人往死里捶那种。”
  ……
  凤皖不知道有人对她“一见钟情”,自己那个和废物约摸差不多的二哥还难得凶巴巴的给她斩断了一朵烂桃花,她现在正跟不速之客面对面站着。
  “嗨,三小姐好呀,最近吃的好吗睡得好吗?x生活幸不幸福呀?”顾少笑出一口大白牙,欠打的挥了挥爪子,俨然一只在挨打的边缘疯狂试探的智障哈士奇。
  “……”凤皖忍了忍,决定不理这个神经病,转头对余靳淮道:“你怎么把他带来了?”
  余靳淮言简意赅的撇清关系:“不是我带来的,是他自己很来的。”
  凤皖觉得牙齿有点痒痒,啧了一声,看也没看顾致琛一眼,直接道:“今天客人多,我就不多陪了。”
  余靳淮嗯了一声。
  顾致琛看着凤皖婀娜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余二,你说为什么她都没什么反应啊?”
  余靳淮平静的反问:“那你想她有什么反应?”顿了顿,自己补充道:“提着刀砍了你还是把你扫地出门?”
  顾致琛抖了抖,“被砍死也比不理我强啊,你说是吧。”
  “……”余靳淮震惊这个人竟然如此的将生死置之度外,刚想说你是不是脑残了,忽然想到忽然易地而处……
  那他可能是跟顾致琛一样的想法。
  余靳淮说:“你负她良多,不理你才正常。”
  “可是那时候……”顾致琛想要辩解什么,最终还是把话都给吞回去了。
  余靳淮没有再说话,周围的人见余靳淮来了,纷纷想要去打招呼,但是又顾忌着这男人冷漠的很,轻易不理人的,所以顾少就被拉了出去。
  昔日人人都可以踩上一脚的顾家私生子,现在却成为了这些大佬都要奉承的对面。
  世事无常,造化弄人,谁也知道将来如何呢,倒不如,及时行乐。
  顾致琛自嘲的笑了一下,转头跟一个小姑娘碰了杯,言笑晏晏的道:“小姐长得很漂亮。”
  小姐羞红了脸。
  凤皖站在珠帘后冷漠的看着,脸上的表情有几分僵硬,嘴角抿的平直。
  凤栎不知道什么时候摆脱了那群纨绔子弟,站在了凤皖背后,问她:“在看什么?”
  凤皖沉默了一会儿,说:“二哥,你说这个世界上的人,怎么就都这么让人厌恶呢。”
  凤栎挑了挑眉,有些惊讶,从小到大,凤皖很少会叫他二哥,通常只是直呼其名,要不然就是“败家子”“废物”“喂”,叫名字已经是比较客气了,她叫他二哥的时候,都是很脆弱的时候。
  凤栎轻轻叹口气,“阿皖啊,这么多年了,还没有想通?”
  “想不通的。”凤皖摇摇头,“人能够欺骗所有人,却唯独骗不了自己。我尝试过,但是失败了。
  ”
  “哥,你说,他是不是就是我命中的业障?或许我前世犯了天大的罪,他就是来惩罚我,让我不得快活,也不得解脱的。”凤皖喃喃道。
  凤栎摸了摸妹妹的头,将她单薄的身体揽进了怀里,轻声说:“我们几个姊妹,于情爱之上,没有能得快活的,照你这么说,我们前世都是一群禽兽不成?”
  他说着说着,把自己给逗笑了,“阿皖啊,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老天爷哪里来的时间去管你一个人的罪孽。”
  凤皖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是啊,是我想多了,说到底,是我的错。”
  而后她站直身体,又是那个凤家可以独当一面的三小姐,脸上的表情冷淡,疏离有致的模样能够大多数人都敬而远之。
  凤栎说:“刚刚还有个混小子跟我说想要娶你。”
  凤皖一点儿也不客气的说:“跟你在一起玩儿的有几个好东西?”
  凤栎不在意的耸耸肩,“所以啊,我就让他滚了。”
  凤皖忍不住笑了,低声说:“谢谢你啊,二哥。”
  凤栎摆摆手:“你要是真的想要谢我,以后少骂我,你说我好歹也是两个孩子的爹了,整天被妹妹骂来骂去的……”
  凤皖的眸子微调,“怎么?”
  凤栎:“……感觉特别热闹,家人之间特别亲切呢。”
  凤皖白了他一眼,道:“这里你先看着,我先去看看大嫂,免得待会儿她做出什么事来。”
  想起自己那位疯疯癫癫的大嫂,凤栎点了点头,可怜巴巴的说:“那你快点回来啊,你知道,我最讨厌应酬那些糟老头子了。”
  凤皖理也没有理他,径直走了。
  阮覃已经梳妆打扮完毕,穿着一身极其精致的礼服,因为是订婚礼,没有用嫁衣的制式,但是大红色的马面裙还是璀璨流光,镶嵌着东珠,精美的刺绣宛如要活过来一般。
  即便凤皖一向对这个大嫂不太喜欢,觉得阮覃的心还在那个已亡人的人身上,但是不得不承认,她大哥挑女人的眼光着实不错,阮覃的姿色在就算实在凤皖这种眼高于顶的眼里也是上上等。
  凤皖走过去接过下人手里的一支珠钗,簪在了阮覃的发髻之间,透过明晃晃的镜子看着大嫂那张明媚的令春花失色的脸,道:“大嫂,我知道你醒着,既然你答应了嫁给我哥哥,就不要在今天做出什么让我大哥难堪的事。”
  阮覃被拆穿了也不在意,她早就知道自己这个小姑子是个极其难对付的角色,早就看出了她是装的,虽然没有拆穿过,但是两人心照不宣。


第1028章 惊才绝艳
  阮覃道:“我不会做这种事。”
  凤皖一双保养精致的手搭在了阮覃的肩膀上,突然问:“大嫂,我其实一直都在想,你为什么要嫁给我大哥。”
  阮覃笑了:“那你想出来了?”
  凤皖透过镜子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两个女人的眼睛在一面冰冷的镜子中似乎要摩擦出电光石火,她轻声说:“想出来了。”
  “你心里还记着那个人,活着的时候尚且是你的唯一,现在死了更是你的白月光朱砂痣了吧?你觉得是我大哥害死了他,所有你嫁给他,想用自己的余生来折磨他。”
  凤皖移开手,站直了身体,淡淡道:“你看,女人就是这样了解女人,你骗得了凤俦,但是你骗不了我。”
  阮覃的脸色终于变了,一张漂亮精致的脸就像是裂开了一道裂纹似的,“你既然都知道了,为什么不阻止?”
  “因为我大哥喜欢你。”凤皖说,“我不喜欢置喙别人的感情,不管不怎么样,我都不会管你,但是大嫂,若是你危害到了我大哥的性命……”
  她那双和安不语肖似的眼睛微微眯起,“我知道那个人的骨灰埋在哪里,我一定会把他挖出来,让他就算是死了,也得不到安宁。”
  阮覃的手忽然攥紧了。
  凤皖又笑了:“不过大嫂你安心,只要我大哥活着一天,我就不会这样做。”
  说完她声音又温柔起来:“好了,吉时到了,大嫂跟我出去吧。”
  阮覃站起身,凤皖搀住了她,她却觉得挽住她的如同一条会洞悉人心的毒蛇似的,让人畏惧,让人浑身发冷。
  迈出门槛的时候,阮覃说:“凤皖,你算尽千万机,聪明绝顶,为什么就是算不清自己那笔糊涂账?”
  凤皖脚步一顿,笑了:“医者不自医,大概如此吧。”
  ……
  订婚礼毕竟不是婚礼,要简单很多,也没多少流程,加之阮覃是个孤儿,就更简单了。
  凤俦穿着暗黑色的西装,这深沉的颜色让他看起来更加稳重,但是还是肉眼可见的年轻着,谁也想不到,这个不满三十的年轻人已经是大校的军衔。
  而此时此刻,他却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满目温柔的看着跟自己结发的未婚妻。
  本来凤俦是打算直接办婚礼的,但是那个人毕竟新丧不久,阮覃肯定不会同意,于是只能折中的先订婚。
  但是现在看着她,看着明媚的仿佛全世界子鲜丽的她,凤俦忽然就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这个他一眼就看中的女人,在今天,就永远的要被打上一个名叫“凤俦”的烙印了。
  凤皖将阮覃的手放进了大哥的手里,垂着眼睫淡淡道:“恭喜大哥,心想事成。”
  也恭喜大嫂,大仇得报。
  凤俦轻声说:“谢谢。”
  阮覃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个小姑子,只好笑了一下。
  于是凤俦牵着阮覃的手,走上了红毯。
  凤皖看着司仪开始说些祝福话,对下人道:“去请小小姐出来。”
  那下人立刻应声,去了。
  台上的人交换了订婚戒指。
  戒指是凤皖定制的,用两人的名字首字母交缠在一起,白金的戒托,里面镶嵌着六棱形的钻石,低调,却漂亮。
  凤俦和阮覃接受了所有人或真心或虚伪的祝福,大家伙本来以为订婚礼结束就可以开饭了,司仪却说:“其实今天凤家是双喜临门。”
  台下的客人都怔住了。
  怎么?难不成二少或者三小姐也要宣布好消息了?
  俊美的司仪微微笑道:“今天不仅仅是凤大少和阮小姐的订婚典礼,也是一位小公主的生日呢。
  坐在台下的顾致琛一愣:“卧槽?难道我把凤皖生日记错了?”
  余靳淮却没有说话,那张一贯面无表情的脸上,罕见的出现了一点紧张的情绪。
  顾致琛觉得奇怪,台上的司仪又道:“相信大家也早就知道了,凤家其实还有一位流落在外的小姐,今天是凤家小公主凤珊的生日,也是她的回归礼。”
  台下人立刻就是议论纷纷。
  虽然说早就听说了凤家还有个小凤凰的事,但是一直也没有见过人,原来是打算在今天,给小凤凰一个隆重的回归礼啊。
  这时候,凤桉年亲自推着一个蛋糕车上了台,然而那蛋糕车上并不是什么精美的三层大蛋糕,而是一个小小的、卖相还很丑的双层水果蛋糕,就是那种初入门的新手都能做得很好的戚风蛋糕。
  凤桉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这是我亲自给我的小女儿做的蛋糕,不太好看,可能也不太好处,大家见谅,但是我私心里是想给我的掌上明珠一个惊喜的。”
  凤桉年亲手做的蛋糕?!
  凤桉年那是何等的身份?竟然愿意为了小女儿洗手作羹汤?
  由此可见凤家这小凤凰的受宠程度,恐怕比自小就阳仔身边的凤三小姐还盛啊!
  某些人的心思开始活络了起来。
  “那么,我们现在就请今天的寿星来切蛋糕吧!”司仪笑着说。
  突然,全场的灯光都灭了,只剩下年代久远的红木旋转楼梯还有一束灯光。
  一个蓝色的身影慢慢出现,提着裙摆拾级而下。
  那是一个约摸十七八岁的少女,身上穿着一件深蓝色的长裙,裙子里上是用钻石、金、白金、珍珠、宝石拼凑出来的一副“星月夜”,没有那么扭曲夸张,但是保留了梵高所特有的色彩冲击感,那种张狂又温柔的美丽被表现的淋漓尽致。
  少女肤如凝脂,眉如远山,一双杏哞里的神色淡淡的,雪白纤长的手指搭在红木楼梯上,白与深红,给人一种极致的视觉冲击。
  仿佛是天上的星辰坠落,万物失色,唯她闪烁着光芒,让人只觉惊艳到了极点。
  时间停滞,连呼吸声都多余。
  余靳淮看着少女,慢慢的弯了一下唇角。
  那抹柔软的笑意让花语看了个正着,就那么跟他对视着,缓缓地、在众人惊艳的眼神中走了下来。


第1029章 祝你生日快乐
  美色。
  在屏幕里、照片上看见的终究和真人差了太多,那种亲眼看见的活色生香,是从冷冰冰照片上找不到的。
  花语垂下眼睫,收回了视线,就像是不认识余靳淮一般,慢慢的走上了礼台。
  就好像走过了她从商贾之女到军门千金的神奇一生,那一路上她褪去了稚嫩,只剩下了一身的高贵和矜傲,是普通人怎么都学不会的刻在骨子里的优雅。
  凤桉年温柔的看着她,“就算蛋糕很难吃,也给我点面子,不要当场说出来?”
  花语看着已经两鬓斑白的父亲,突然之间,那些过往一直堵滞在心里的怨怼都烟消云散了,她意识到其实凤桉年没有做错什么,他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会生老病死的人,将安不语的死强行扣在他头上,委实冤枉。
  花语的眼睛突然酸涩,她猛然扑进了凤桉年怀里,哽咽着道:“爸爸。”
  凤桉年愣了一下,为着小女儿突然的动作,也为着她从未有过的亲昵。
  他动作笨拙的拍了拍女儿和头,轻声说:“这是干什么呢,好了好了,怎么多人呢,别撒娇。”
  花语蹭了蹭他胡茬扎人的下巴,白嫩的脸立刻就红了,凤桉年吓了一跳,赶紧把花语的脑袋推开:“你疼不疼?”
  “不疼。”花语眼睛里水汪汪的,映衬着水晶灯光璀璨的光,这一瞬间,凤桉年突然有种时光倒流的感觉。
  他少时不修边幅,空有一副好相貌,因为经常懒得刮胡子,留了一脸的络腮胡子。
  那时候,他刚刚升了少校,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好时候,接到去Y国的任务时还有些不在意,毕竟只是一个和Y国交涉的简单任务,用他,可以说是杀鸡用牛刀。
  谁也没有料到,这次Y国之行,成为了他一生最大的幸运,也成了一生最大的后悔。
  他在异国他乡逢了一个蓝花楹一样纯洁梦幻的姑娘,那个姑娘站在华美的旋转楼梯上,有一张比春花还漂亮的容颜。
  笑起来的时候,就像是漫天星辰从空中坠落,落进了她眼睛里,荡漾在柔软的春水里,那是他之一生所感受到的美的极致。
  她看见他,吓了一跳,凤桉年起初是有些受伤的,但是想一想自己现在这社会人的样子,这个小姑娘会害怕也是正常的。
  而后,女王牵着她的手,笑盈盈的说:“跟这位来自C国的年轻少校打个招呼啊Fay?”
  少女露出一个比蔷薇花还要娇艳的笑容,提起自己的裙摆行了一个礼:“你好,我是Fay。”
  Fay,费伊,小仙女。
  真的是很适合她的名字。
  她看着他,偏了偏头,又说:“我也有一个C国名字,叫做安不语,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
  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
  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
  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不是什么好名字。
  后来,才19岁的皇室公主跟他回国,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这个小仙女的背后藏着怎样的天罗地网,有怎样的无底深渊,
  也不知道最后,这个小姑娘,会成为一个可悲的牺牲品。
  时光仿佛被重叠了,他看着站在眼前的小女儿,其实花语和安不语长得不像,但是他却唯独能从这个小女儿的脸上看见安不语的影子。
  他手指忽然控制不住的颤抖,低声说:“小语啊。”
  却没有后续,也不知道是在叫花语,还是在叫安不语。
  凤桉年很快就收拾好了情绪,笑着说:“来,尝尝爸爸给你做的蛋糕。”
  花语笑了一下,擦干眼泪,说:“好。”
  老实讲,凤家人的骨子里估计就没有“厨艺”这门天赋,花语自己是个厨房杀手,她爹也不遑多让,这个蛋糕即便是n次失败过后的成功品,仍然让人不敢恭维。
  明明是戚风蛋糕,却一点也不松软,甚至还有硬,唯一能满足人味蕾的,大概就是上面那些珍贵又昂贵的水果了。
  花语却觉得这块蛋糕直直的甜到了她心底,她舔了舔唇角的奶油,“好甜。”
  凤桉年挺得意,道:“蛋糕嘛,本来就是甜不唧唧的。这个蛋糕没有给你插蜡烛,你待会儿切大蛋糕的时候再许愿,嗯?”
  花语当然是点头的,认认真真的把一整块蛋糕都吃完了,凤桉年伸出手,花语挽住了父亲的手臂,父女两从礼台上下来,立刻就有下人推开了蛋糕。
  三层的巨大蛋糕,由京城最有名的蛋糕师制作,无论是视觉上还是味觉上,都是极致的享受。
  蛋糕上面插着两根蜡烛,一根“1”,一根“9”,蜡烛也是用足了心的,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花纹,花体字十分漂亮。
  宾客们全部起身,围在了蛋糕周围,准备给今天的小寿星唱生日歌。
  两簇温暖的火苗映在花语的眼睛里,她笑的很温柔,然而唇齿间却尽是苦涩。
  人是贪婪的,没有人愿意放弃自己拥有的美好。
  而今天,却是她过的最后一个生日了。
  她下意识的去看余靳淮。却发现他并不在人群之中,眸光梭移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他仍然坐在位置上,叼着一支烟,没有看她,微微垂着纤长浓密的睫毛,不知道在想什么。
  花语刚想收回视线,余靳淮却忽然抬头,两人的眸光在空气之中胶着上了,花语想要移开眼睛,却发现身材都仿佛不是自己的了,就是不能控制。
  这时候,凤栎忽然推了推她:“许愿吹蜡烛啊,愣着干什么?”
  花语转过头,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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