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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孕:冷枭的契约情人-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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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的转回头,正看见顾筱北大步离开的背影,他的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顾筱北,你站住!”
  那股憋闷了许久的愤怒,终于如滔滔江水不可抑止,自己刚刚的话她没听懂吗? 估计所有人都在笑他,如此大吼大叫只是想让她多留一会儿,只有她,铁石心肠,无动于衷。
  厉昊南两步追到门口,看着转过身的顾筱北,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脸色黑得如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顾筱北,你是不想要这个孩子了,对不对?”
  “孩子是我生的,我干嘛不要他!”顾筱北大睁着眼睛,不让自己眼里的泪在厉昊南面前掉下来。他已经有了安雅了,自己还会哭给他看吗!
  “你要他!你要他,你会十天半个月都不回来看他一次,你要他,你会把他丢在一边不闻不问!今天是儿子过生日,你回来这样晃一下就走,你让孩子心里多难受!”
  发泄是一种情绪,可以攒着,忍着,可一旦开了头,要想停下来,就相当困难了。厉昊南喘息急促,凌厉的眼睛盯着顾筱北,神情几乎都有些狰狞,“你自己说说,自从孩子生下来,你都尽到了什么当妈的责任,你陪孩子吃过几次饭?哄孩子睡过几次觉?哪次孩子生病你在身边了?你自己说说,你哪里配当一个母亲!”
  顾筱北抿着嘴唇,站在原地,看着厉昊南凶恶的眼神,耳边再次响起厉熠对安雅的那声呼唤,心中又酸又妒,你已经给孩子又找到妈妈了,我当然就不配给他当妈了!
  她愤恨的大声反驳,“我没有尽到当妈的责任?厉昊南,你这样指责我的同时,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没有尽到当妈的责任!还不是因为你厉昊南,如果不是你用手段,我怎么会给他生下孩子?如果不是因为你做错了事情,我怎么会跟你离婚,害的我和自己的亲生儿子骨肉分离!厉昊南,有空的时候拜托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做下的那些丑事,少在这里指责我!”
  厉昊南如同被人狠狠地揍了一拳,身子都差点儿摇晃了,自己全心全意的付出,真心实意的爱她,竟然换来的是这样的结果!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逼她的,她的每一句话都在提醒自己:顾筱北,她是根本不愿意嫁给自己,她是根本不愿意给自己生孩子的!
  自己是强迫了她!
  难道她就从来没有一点儿喜欢自己?她就这么的厌恶和憎恨自己?
  心口传来一阵极为熟悉的窒痛感,厉昊南的呼吸抑制不住地轻颤了两秒,酒意和怒意,让他的脸色涨红,震怒之下,更加激烈的话语想都不想的就说了出来:“既然你是这样的不情愿,那么这个孩子从今后就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既然你是这样的繁忙,那你以后永远都不要再来看孩子!”
  “凭什么?孩子是我生的!”
  厉昊南本来被顾筱北气的有些发抖,忽然间却镇静下来,怒极反笑的说:“不凭什么,我他妈的就是不让你看!”他发现只有这样心里才能痛快,尽管是痛苦的一种痛快。
  不是么,给你最好的,你不要;所以,等着你的只能是最不好的,“顾筱北,我告诉你,在法律上这个孩子跟你已经没有一点儿关系了,你以后连来探望他的权力都没有。”冷静下来的厉昊南,凛冽的眼神仿佛锋锐刀片,在顾筱北周身轮轮掠过,割得她生出剧烈的疼意。
  “都给我听着,以后谁也不准让这个女人再进这个家的门!”厉昊南今天喝得不少,此时有些躁热,像是酒气尽数从胸口涌上来,无处纾解,引得两边太阳穴都在隐隐跳痛,他转头对着身后的人大声吩咐着,“明天给小少爷再加派两个保镖,绝对不可以让任何陌生人接近孩子。”
  厉昊南性烈如火,赏罚分明,佣人和保镖们立刻齐声的答应下来。坐在桌边的文以墨和陈家强等人见他说出如此狠话,都有心过来劝阻一下,可是他平日里心思捉摸不定,此时这样暴怒,自然是没人敢过来说话的。
  顾筱北听着厉昊南如此冷静的吩咐,她的心一下凉透了,时间仿佛筑起一道墙,将曾经那梦幻般的亲昵甜蜜牢牢地挡在了外面。
  她孤立无援孤苦无依的独自站在庭院里,仿佛又看到了从前那个阴冷,恶毒,无情的厉昊南,他利用她一切最柔弱的地方加以痛击,他对她再不会留情,该用的手段,都会用出来,一如他对付其他人那样心狠手辣雄才大略。
  “你不用像防贼一样防着,我以后再不回来就是了!”顾筱北轻轻的说着,眼光看着厉昊南身后被佣人抱起来的儿子,自己幼时被弃,无父无母,恋人失散,夫妻离心,只有这个孩子,在自己最沮丧最落魄的时候,给自己带来快乐,带来活下去的希望。
  除了这个孩子,在这个世界上自己还有什么呢?
  可是现在,厉昊南连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给她掐灭了!
  顾筱北的话让厉昊南有种强烈的被忽视被轻视的感觉,比听到她说不喜欢自己更加痛楚一百倍,他重重的喘息着,“你他妈的拿这话吓唬谁?”这个小丫头竟然这样狠心,竟然真的想再不回来看孩子,他只觉目眦尽裂,心如刀绞,回头看看无辜的儿子正瞪着惊恐的大眼睛看着他们,劈手夺过被孩子抱在怀里的毛绒熊,狠狠的摔到顾筱北的面前,冷冷的嗤笑着:“顾筱北,我儿子什么好东西没有,会稀罕你的这个破熊!拿着它,给我滚蛋,永远不准再出现在这里!”
  ~





☆、第十九章 绑架

  顾筱北低头看着滚落在自己面前的小熊,仿佛被人扇了一耳光,羞辱,伤心,绝望……一起都涌上心头,绝望的凉意从脚底、手心开始渗出,渐渐地蔓延全身,她死死咬着嘴唇,觉得脑子里一团混乱,又似清明无比,她的眼睛里一下满含泪水,厉昊南可以清晰看到顾筱北眸子里泪光中盈盈闪动不定。
  他见过很多女人的眼泪,顾筱北以前也在他面前哭过无数次,可是却没有哪一个人或者哪一次是像她此时这样,明明看起来伤心欲绝,可又满脸写着隐忍和倔强,明明水雾已经弥漫了整眼眸眸,她却还是有办法让它们落下来。
  厉昊南几乎要冲口而出,“筱北!”可还是生生的忍住了。
  在最该让步的时候,谁都倔强;就一步之差,一生便就此改变了!
  顾筱北颤抖着手狼狈的把熊捡起来,连最后一眼都没敢去看儿子,转身往外走去。
  厉昊南看着顾筱北纤细的背影微微颤抖,孤单的影子拖在身后,春风将她梳起的马尾辫吹得有些凌乱,衣袂飘起,显得更加单薄脆弱,他必须拼命控制住自己,才能不跑过去紧紧抱住她
  一直走出大门很远很远,那华美高贵的别墅再也不见踪影,顾筱北才身上一软的蹲下来,一种名为悲伤或者说绝望痛苦的心情像是沸腾的水冲开了锅盖般一涌而出,她双手捂住了脸,泪水无法遏制的从指缝指尖渗透出来,凄惨的哭泣声,无助而哀恸。
  男人的感情,原来都是这样的凉薄,情浓时,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你都是愿意,可是遗弃你时,你连呼吸都是错误的!变了心的男人,似一江向东流的春水,不会因为任何原因发生逆转。
  从前她还有孩子,现在连孩子都没有了,每天被窘迫的生活逼的几乎麻木不仁,很多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再也熬不下去了,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城市再也呆不下去了,每当她想逃走的时候,每当她绝望的时候,因为心中牵挂孩子,因为想着呆在这里,离孩子还能近一些,最后她一次次从绝望中挣扎出来。
  可是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
  哭的有些脱力的顾筱北,干脆用手揪着熊耳朵把毛绒熊提在手里,脚步虚浮的往前走去。
  她并没有回宿舍,也没有会西饼屋,而是直接去了火车站。这个城市无情无义的地方,她一分钟都不想停留了,现在她只想彻底的离开隔断,不快些离去,爱恨组成的经纬就会把她缠到窒息而死!
  衣兜里装着她的全部家当,身份证,工资卡还有顾晴北给她的银行卡,顾筱北随便的上了一辆马上要开动的火车,坐在靠窗的位置,手托着腮,大睁着眼睛看着窗外,火车在哐啷哐啷地行进,邻近的乘客有人睡觉,有人说笑,有人甩着扑克,而她只是木然的看着窗外。
  火车前行,离这个让她伤心的城市越来越远,飞驰后退的景物带着南国春日的色彩,树树花开,天高云淡,空气中弥漫着温暖明媚的气息,铁轨边不时出现小小的碧绿水塘,塘边垂柳依依,笼着轻烟般。
  顾筱北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瞪视得眼睛酸痛也没能想去自己的去处,只得放弃。她过去的生活让她无法面对,所以她不能回小镇,她将来的生活充满不确定的未知,忽的她又想起厉昊南最后冷酷的话语和儿子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她的心便痛得紧缩起来。
  她握紧了拳头,将指甲掐入了掌心,一阵刺痛,花费了很大力气,如同戒除毒瘾一般,才一点点转移注意力,强迫自己想点别的事情,不再去想儿子那可怜的小脸。
  这趟火车,是通往南部边境小城的火车,在天黑的时候就到了终点,顾筱北机械的随着人流走下车,茫然的看着陌生的城市。
  城市的灯火明明暗暗,耳边充斥着陌生拗口的方言,顾筱北浑浑噩噩地在大街上游荡着,在人群中穿梭,她的眼睛红肿,步履踉跄,有很多行人都奇怪地看她,可她一点也不介意了,因为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再也没有人认识她!
  天色越来越晚,风也变的发冷,顾筱北茫然地往前走着,每个人都有他们的去处,每个人都有家可回,可是她呢,她没有,她在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亲人,受了伤连倾诉的人也找不到。
  浑身凉冰冰的,她看见前面有卖烧烤的,放着几张凳子和几张小桌子。炭火很旺,她径直走过去坐下,想取点温暖,小贩热情地招呼她:“姑娘,你想吃什么?”
  “给我来晚碗面吧!”
  “你要什么面?炒面,热面,冷面……”
  顾筱北听着小贩的叨叨,恍惚的瞪着大眼睛,小贩见她双目红肿,微微一愣,热心的又问:“姑娘,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了,你不要紧吧?”
  “没事,我……我没事,给我来碗热面吧!”
  “好咧,你稍等,马上就好!”
  旁边桌上有几个客人听着顾筱北的外地口音,都不约而同的抬头望过来,见她容貌清丽,神色凄楚,一双眼睛红红肿肿的,明显是哭过了,看着不觉让人心疼。
  顾筱北精神恍惚,并没有注意到一边桌子上看着她低头窃窃私语的几个男人,想起厉昊南的凉薄狠心,想起儿子哭泣模样,而自己孑然一身的坐在这个不知名的异地他乡,不禁自伤自怜,心里一片惨然,吃了两口面,眼圈儿又红了起来。
  她胡乱的擦了两下泪水,抬头问小贩,“老板,这附件有便捷酒店吗?”
  “有的!”小贩热心的应答,“你在往前走一条街,哪里有好几家酒店呢,都是既干净又便宜的!”
  顾筱北点点头,结了帐,往前走去。
  此时已经是夜深人静,小城里马路上的车渐渐少了,街边的花木在昏暗的路灯下,带着黑黝黝的颜色,麻木不仁了一天的顾筱北突然有些害怕,感觉身后走上来了人,她听到脚步后,警惕的急忙回头,见是两个女人,她放下心来,继续往前走。
  两个女人走的很快,擦身而过时忽然一前一后按住了顾筱北,鼻端一阵极其强烈的刺激味道,她猛力的挣扎了两下,但四肢却渐渐没了力气,眼前一黑,心里涌起极大的恐惧,随即晕了过去。
  此时已经是深夜,过往的行人不多,在外人眼里,只以为是三个在一起的女人亲热地走路,没有任何异样。
  ……
  厉昊南看着顾筱北渐渐走远,仿佛有一种东西,要活生生地从自己心口剥离,而且,是自己亲手扯断的。他急切地要挽留,却不知该怎么挽留;急切地要放弃,却又痛彻心扉。
  一时间思绪万千,只能回身把哭泣的儿子抱起来,来掩饰自己的情绪,他把儿子高高举起,又放下,遮掩了自己眼眶的燥热,五脏六腑,仿佛都在瞬间移位。
  小厉熠看着妈妈离开,也不管是不是爸爸抱他,只是不停的大声哭喊着,“妈妈!妈妈!”
  厉昊南急忙哄着孩子,“儿子,不哭了,儿子,爸爸去给你拿好玩的!”可是小厉熠依然固执的哭泣着,连小藏獒都引不起他的兴趣。
  本就脾气极大的厉昊南,见孩子怎么哄都不好,不禁有些烦躁起来,看着孩子哭的满脸泪水,喊的嗓子都哑了,感觉到难过又心酸,想着顾筱北根本就不在乎这个孩子,心中如同要炸裂了一般,“不许叫妈妈!以后,再也不许提她了……”
  小孩子被他吼的惊恐交加,哭的更厉害,如同要背过气一样,战战兢兢的佣人不敢过来,后来还是红姐和安雅仗着胆子过来,从厉昊南手里抱过哭泣的孩子。
  厉昊南的胸口被孩子的眼泪鼻涕擦得湿漉漉,他觉得这股凉意一直透到心里,顾筱北,这个该死的小丫头,她根本就不管儿子的死活了,自己和儿子关她什么事情?
  一次次的争吵,一次次的绝望,再是强大的人,再是痴情不改的人,怎么能如此一次次地容忍她!他把她的感情放在珍而重之的位置上,仔细的用心呵护,可是却被她弃之如履!
  随便吧,厉昊南微微闭闭眼,顾筱北,你走好了,从今以后,咱们就各奔东西,谁也别再理谁!
  回到酒桌上,厉昊南看起来已经平静下来,若无其事的张罗着和大家继续喝酒。
  文以墨最了解厉昊南,他知道厉昊南这样跟顾筱北吵,终究是因为爱之深责之切,他见顾筱北哭着离开,怕出事,偷偷对身后的保镖使了个眼神,保镖身形刚动,厉昊南就低低的喝了一声,“都别动,今天谁也不许管她,喝酒!”
  酒液和怒气仿佛将他血液里的凶残彻底激发了出来,多少天来的低下姿态与粉饰太平的委曲求全本就完全违背他的天性,此时他望着众人的眼神是残酷危险的,“今天都别动,只是喝酒!”
  见他露出这样的面目,谁还敢跟他唱对台作戏,大家都围着他,喝起酒来。
  厉昊南这天是真的喝多了,最后神智都有些不清,是被几个没有喝酒的保镖扶上楼的。
  ~





☆、第二十章 绑架后的侮辱

  厉昊南醒酒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外面黑沉沉的,他感觉到头疼口渴,坐了起来。外间的保镖阿邦听见屋里面有动静,急忙走了进来,小心的问道:“昊南哥,有事吗?”冼志明和阮文正等人在宴席上都被厉昊南灌多了,现在正在楼下睡觉呢。
  “帮我到杯水来!”厉昊南用手指用力的揉着太阳穴,他并没有因为喝醉了酒睡了一觉反应迟钝,他记得喝醉前发生的每一件事,宿醉只是留下了剧烈的头痛,但和顾筱北的争吵还是分外清晰的。
  他喝了杯水,坐一小会儿,就掀开被子走下床,去了趟卫生间,简单的洗了个澡,穿好衣服,湿着头发就走了出。
  阿邦见厉昊南一副要急着外出的样子,看看外面的天,这大半夜的,厉昊南这是要去哪里,突然想起文以墨临走时嘱咐的话,阿邦犹豫又小心的问道:“昊南哥,你要出啊?”
  “嗯。”厉昊南低低的答应了一声,自己都觉得有些心虚,假意扣着袖口,也不看阿邦,径直往楼梯口走去。
  “昊南哥,文哥说等你酒醒了让我告诉你,他派人去看顾小姐了!”阿邦在厉昊南身后轻轻的说。
  厉昊南脚步一顿,吐出一口气,轻笑了一下,转身走了回来,脱了衣服,又躺在床上。
  他看着天花板,觉得自己也真够搞笑的,就这点心思,藏着掖着,又吼又叫的,惊人问,怕人知,好像这样就能证明自己不在乎小丫头了!
  结果周围人的谁不知道自己离不开她,文以墨早就预料到了,自己醒来的第一件事情是后悔,第二件事情就是去找她!
  厉昊南不由长叹一声,算了,以后也不跟她斗了,她就是自己命中的魔星,他服了!
  这一回笼觉睡的安稳又香甜,天光大亮的时候厉昊南才起床,洗漱之后到楼下吃早点,儿子已经醒了,在大厅里逗着小藏獒玩,神情欢畅,仿佛把昨天妈妈离开的忧伤忘的干干净净了!
  厉昊南看着儿子,苦笑的摇摇头,有些事情小孩子可以说忘就能忘,那大人呢,要他怎么忘?
  他有些头疼的揉着太阳穴,经过这么一闹,小丫头一定会跟自己更加的疏远,她不知道自己的冷酷,坏脾气,拒绝,甚至伤害,统统只是用来掩饰心中软弱和悲愤的手段,这个小丫头倔着呢,看来,想要把她再哄回来,可要花费大心思呢!
  厉昊南坐在餐桌旁想着心事吃着早餐,无意中抬头见冼志明、阮文正和几个保镖都站在外面,没有了往日的嬉皮笑脸,都侧脸对着他,脸上的表情说不上好看。他喝了口牛奶,开始翻看早报,这些家伙一定是昨晚酒喝多了,折腾的难受!
  可是,一个念头飘忽转过,厉昊南不觉的身体一凉,他抬头看了看时间,上午九点半了,怎么文以墨还没给自己带回来顾筱北的消息,即使他不打电话,总归要冼志明他们通知自己一下。
  “明子,阮二,你们进来!”厉昊南高声叫着外面的人。
  冼志明和阮文正好像被人抽了筋一样,蔫头耷脑的走了进来,强笑着问厉昊南,“哥,你有事啊?”
  厉昊南看着冼志明和阮文正躲闪的目光,心忽的沉了下去,不觉将手里的报纸捏紧,他有种不祥的预感,沉喝出声:“筱北,她出事了?”
  其实他从昨晚一醒过来就开始担心,那个小丫头有多倔强他最清楚,在自己那样冷暴的语言下,他几乎可以断定她几种可能的反应,要么用沉重的工作来麻木自己;要么和同事们一起出去疯狂来麻痹自己;还有一种把自己关在宿舍自虐,可是看着冼志明和阮文正惴惴不安的表情,顾筱北所做的事情一定已经出乎了自己的想象。
  “也,也不一定!”冼志明见厉昊南的脸色都变了,他们知道厉昊南很有可能是接受不了这个结果,吞吞吐吐的说道:“昨天散了酒,文哥就派人去了顾筱北的宿舍,发现她不在,然后就去了西饼屋,她也不在,然后文哥就派人四处的找,她以往常去的地方都没有找到她,文哥就扩大了范围,后来发现她坐着火车离开这里了!”
  离开这里了!顾筱北离开这里了!
  厉昊南紧抿着嘴唇,喉结不断抖动,极力忍耐着亲耳所闻的真实,“那现在呢,找到她了吗?”
  “暂时还没有,文哥已经加派了人手在找!”
  “喔。”心神慌乱的厉昊南没有注意到冼志明眼神里的闪烁,应了一声低头闷闷的吃着早餐,对于他来说,要找一个人还是不太难的事情,他很有信心文以墨可以把顾筱北找回来,让他郁闷的是顾筱北出走这种决绝的方式。
  看来,是自己的言谈行为真的伤了她的心!她竟然真的舍弃了孩子,舍弃了自己,就这么走了!
  厉昊南正望着报纸怔怔出神的时候,听见外面响起汽车的刹车,当他看见文以墨脸色严肃的从车上下来时,那抹被勉力压制的恐慌瞬间扩张,心中高高提起了的紧窒感揪成尖锐的一线,他坐在椅子上甚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他知道,不出大事,文以墨犯不着这样亲自上门来给自己解释。
  “昊南,”文以墨站到餐桌旁,有些愧疚又有些担心的看着脸色青白的厉昊南,“筱北昨天离开这里后去了火车站,乘坐火车离开了这里,在晚上八点半下时在东凭下了车,然后就在东凭消失了,现在……现在暂时还没有她的消息。”
  东凭!一听这个地名,厉昊南下意识的眉头皱起,而且是越皱越深,东凭是典型的边境城市,比邻泰国,那里每天都在发生着枪杀,绑架,争斗,毒品,赌博,黑暗交易已经把当初贫穷落后的小城变成了一个繁华的“大都会”,也成了一个龙蛇混杂危险无比的地方。
  顾筱北,她去东凭干什么?像顾筱北这样的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只要一个不小心,马上就会在那肮脏龌龊的地方发生意外!
  “准备飞机,我马上去东凭!”厉昊南声音如同浸在冰水里,但他的声音很稳,极好地掩饰了内心里无限扩大的惊慌与惶恐。
  ……
  顾筱北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阴暗破旧的小屋子里,她动了动身体,发现手和脚都是自由的,身边还有十几个跟她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有的在低低的哭泣,有的在瑟瑟发抖,有的在茫然的出神,但无一列外,每个人都是有几分姿色的。
  她大概有些明白,自己是被人贩子劫持了,想着那可预知的命运,铺天盖地的恐惧随之席卷而来。随手想抓住些什么,一摸,毛茸茸的,发现自己给儿子买的毛绒熊竟然还在身边,想必是自己在昏过去时抓死手了。
  意识到自己被绑架,随即想到的就是怎样逃跑,顾筱北稳了稳心神,侧耳听了外面的声音,有哗哗的流水声,难道自己现在是在船上!
  听见外面隐约传来男人说话的声音,但好像离这里很远,似乎没注意她们这里,她急忙手足并用地爬到那几个女孩子身边,压低了声音说:“我……打听一下,咱们这是在哪里?”
  这些女子有的兀自哭泣,有的用戒备地眼神看着她,总之,就是没人回答她。
  顾筱北坚持不懈地问道:“咱们这是在哪里,他们要把咱们送到哪里去?”
  还是没有人理她,但听到她的提问后,每个人眼睛里都充满了恐惧。
  她咬了下嘴唇,再次开口问道:“咱们是被绑架了吗,他们会把咱们卖了吗?”
  一个距离她最近的女孩子总算有了反应,对着她连连摇头,顾筱北正不明所以的时候,门忽然开了,一丝光线泻出来,有个男人站在门口,暴虐的对她们大吼:“刚才是谁在说话?老子没告诉过你们吗,不准说话,不准交谈!刚才是谁说话了,上来!”
  听着那狠毒凶残的声音,顾筱北吓得立刻闭上嘴巴,身体不由的往后缩了一下。
  “说,刚刚是谁在说话!”炸雷一样的声音又在头上滚过。
  马上有几双手同时指向顾筱北,还不等顾筱北反应,高壮男子立刻上前来,老鹰抓小鸡一样把她提了起来,随手把她怀里的毛绒熊抓住,仍到一边,顾筱北看着那个毛绒熊,在心中连声道歉,从跟了自己,它的命运就是挨摔!
  男子端详着她的面孔,一双眼睛立刻瞪圆,阴狠狠的目光中带着惊喜,“靠,没想到让我赶上一个如此正点的货!”说着开心的哈哈大笑起来,轻而易举地便将顾筱北抱了起来,“妞,今天你就陪大爷我好好乐呵一下吧!”
  顾筱北听着他猥亵的声音,就知道等着自己的不是好事,她奋力的挣扎,而对方力气奇大,几步就抱着她走出小屋。
  出了门,顾筱北才发现她们确实是在一艘破旧的货轮上,微露的晨曦落在了河面上,一阵风吹过,带着丝丝的凉意。
  站在门口的另一个男人瘦小些,看着高大男人抱了女人出来,嗤笑着,“靠,傻七,你大早晨的发什么情!”
  “哈哈,你没听说过早晨是人欲。望最强的时候吗?”高大男人望着顾筱北,眼睛里放出贪婪的笑容,只差没有滴口水了。
  他邪恶的笑容令顾筱北感到恶心又恐惧,身体都哆嗦起来,大喊着挣扎,“你,你放开我,放开我!”
  甲板上铺着几条脏兮兮的破被褥,高大男人根本不理会顾筱北的叫喊,随手把顾筱北扔到上面,人也跟着扑了上来,沉重的躯体压向顾筱北,猥亵的手指抓向她的胸口……
  ~





☆、第二十一章 妻子成了人家的好货

  顾筱北又羞又愤,却苦于根本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又找不到支援,“傻七,放开他!”这个叫傻七的男人的大手举到半空,正当要落下之际,却突然被人从上面出其不意的牢牢抓住,顾筱北和傻七同时迅速的抬头,见是个梳着短发,身材丰满的三十多岁的女人。
  妈的,就是这个坏女人抓的自己!顾筱北想要开口大骂,但想到她能暂时救自己于水火当中,暗暗的低咒几声,没敢太嚣张。
  “英姐,你干嘛?”傻七有些不甘心的望着女人,身体还在顾筱北的腿上压着。
  “你先起来吧!”英姐没好气的说着:“色迷心窍的东西,船舱里其他女人尽着你们玩,但是她你可不能动!”
  顾筱北心中腾的升起希望,难道厉昊南已经知道了自己被绑的事情,下了口风来救自己!
  但英姐随后的话让她再次坠到地狱里,“这批女子里属她长的最好,我要拿她来孝敬坤爷!”
  “那让我先玩玩能怎么地!”傻七吞了吞口水,目光再次落在顾筱北身上,这可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要能……
  “快起来,别做梦了!”英姐半哄半吓的拉着傻七,“就你那大家伙,几下就把我的货都弄成残花败柳了,跟你合伙算我倒霉!”
  “滚回去!”傻七不甘心的对着顾筱北吆喝,脸上随即便露出凶恶的表情来。
  顾筱北见有了一线生机,真的如他所说,连滚带爬的跑回小屋,找到自己的毛绒熊,抱着它坐到一边。
  傻七得不到纾解的欲。望发泄不到顾筱北身上,自然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他随后又进了船舱,抓了两个姑娘就出去了。
  男人们一阵阵戏谑的声音传了过来,女人凄厉的惨叫随后也传来过来,那泛着绝望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上面的两个正笑的欢快男人在干什么!
  顾筱北坐在角落,小脸微微的扭曲,痛苦的捂住耳朵,这些没人性的家伙,如果让自己承受这样的禽。兽般的**;她还不如去死!
  她在角落里暗暗下定了决心:不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逃走,如果逃不走,她就死。
  想到死,她一下就想到孩子,然后就是厉昊南!
  顾筱北知道,如果自己对这些人说自己认识厉昊南,多少一定会起到些作用的,厉昊南可是令黑白两道都闻风丧胆的人物,无论这些人是什么来头,都不可能忽略厉昊南的存在。
  好运气的是他们放了自己,坏运气的是他们利索的杀了自己灭口,但至少不会遭受到这些非人的**!
  但她却不会说,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一点可怜的自尊,这点自尊让她不能再舔着脸来利用厉昊南的名声和威望!
  如果是以前,自己这样被抓,一定会心心念念的想着、盼望着厉昊南来救她,如同神兵天降,可是现在她却不会再有这种奢望,想到不久前的争吵,想到厉昊南和安雅并肩而坐,含笑相望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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