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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孕:冷枭的契约情人-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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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昊南冰冷寒澈的眼睛逼视着眼前惶恐的冼志明,嘴角勾着讽刺的笑,“明子,你的胆越来越大了,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昊南,今天晚上的事情人人有份,我们没想害你,只是大家看你这段日子太苦了,都想让你放松一下,没想惹你这样生气的!昊南,如果你生气, 就罚我们大家,你先放了明子!”陈家强从没见过厉昊南对自家兄弟露出这样狠厉的神色,又悔又恨,自己真不该跟着冼志明他们胡闹。
“哥,是我和明子一起挑的事,你要杀,就连我一块杀了吧!”阮文正刚刚被厉昊南惊呆了,好半晌才缓过神,此时眼见厉昊南一脸的阴冷,‘噗通’一下跪倒在厉昊南面前。
厉昊南这些年历经风雨,自然知道见好就收适可而止,闹成这样也就够了,还能真杀了冼志明!他放开手,颓然的坐在床上,低声呵斥着:“你们都出去,出去!”
冼志明如同窒息的人突然呼吸到新鲜空气,急忙站起身,张大嘴,喘息着,听厉昊南撵大伙出去,第一个窜了出来。
喝了酒,又折腾了半宿的厉昊南真的是又累又乏,躺在床上就睡着了。第二天,他竟然破天荒的没有早起,一直睡到了将近中午,因为宿醉,头有些疼。
“哥,你醒了!”见厉昊南从床上坐起,冼志明不怕死的在门口探头探脑。
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厉昊南无奈的对着这个厚脸皮笑了一下,“怎么,不怕我掐死你了!”
“嘿嘿,你能舍得掐死我吗?”冼志明嬉皮笑脸的走了进来,舔着脸说:“哥,昨晚的事情你别气了,以后我再也不敢自作主张了……。”
厉昊南疲惫的向他摆摆手,不耐的打断他,“你啊,就嘴好,先给我到杯水来!”
“好咧!”冼志明急忙为厉昊南到来水;看着他喝下去。
“哥,今天过年,红姐和陈哥,还有文子他们都留在娱乐城过年,我去把厉熠接到这里来,咱们一起热闹热闹!”走进来的阮文正说道,他今天挺高兴,因为安雅今天也从医院来了娱乐城,跟他们大家一起过年。
厉昊南一听这句话,忽的从床上跳下来,冲进卫生间,他这酒喝的,怎么忘了今天过年的事,自己原本是要到‘莱茵河’西饼屋接顾筱北回家过年的。
他以最快的速度洗了个战斗澡,然后边擦头发边打电话给家里的佣人,要她们给孩子换上新衣服,自己一会儿回家接孩子。
厉昊南带着厉熠来到西饼屋外面时,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他早就打听好了,顾筱北今天值班,要三点下班。
因为赶时间,厉昊南都没来得及吃饭,头疼,饿,孩子还在车里闹,他有些烦,但因为马上可以见到顾筱北,这些他都忍下了!
自从那天顾筱北跟自己大吵着要肉偿,他已经很多日子没有看见她了,每次她回家看孩子,都如同防贼一样躲避着自己,厉昊南虽然恼怒顾筱北,但在心里,是真的想念她了!
想着马上就可以看见顾筱北了,他的心潮涌动,越发觉得时间过的慢了!
终于熬到了三点钟,看着莱茵河的员工从侧门一个个走出来,厉昊南抱着孩子坐在车里,不错眼睛的看着门口,期待着下一个走出来的是顾筱北。
可是,直到看着莱茵河漂亮的女经理郝丽丽和保安一起关大门,也没看见顾筱北的身影,厉昊南的心往下一沉,坏了,自己怎么忘记了这个小丫头是跟自己躲猫猫的惯犯!
冼志明知道自己惹事了,这天格外用心的揣摩厉昊南的心思,他见厉昊南脸一变,立刻打开车门下车,几大步奔到郝丽丽身边,大声质问着:“喂,顾筱北呢?”
郝丽丽被他冷不防的低吼,吓得一机灵,看着眼前咄咄逼人凶神恶煞的冼志明,喃喃道:“她,她今天上午发烧了,后来请假去了医院!”
“发烧了!”冼志明的大脑袋‘嗡’的一下,他知道,小丫头这一病,又够厉昊南心疼一阵子了,急忙追问:“她去了哪家医院?”
“不知道,她是自己离开的。”郝丽丽现在在心里已经确定,暗中罩着顾筱北的人一定是这位黑道大哥,直后悔上午为什么没派个人跟着顾筱北。
果然,冼志明大眼珠子一瞪,如同恶鬼下界一样,勃然大怒,“你这个经理是怎么当的?员工生病了,难道不会送她去医院,还要她自己离开,如果出了事情我就把你们的破店拆了,把你们一个个都捏死……。”
“明子!”从身后黑色的房车里传出声低沉磁性的男中音,那不怒而威的声音,立刻让凶相毕露的冼志明身上的嚣张气焰消失的无影无踪,如同一只龇牙凶狠的藏獒瞬间变成了摇头摆尾的京巴,屁颠颠的急忙跑回车里。
听说顾筱北生病一个人离开了‘莱茵河’,厉昊南的心如同被人恶意的捏住,又摔倒地上狠踩了两脚——疼,心疼,大过年的,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外面,还生了病……。。
他双手下意识的紧紧抱住孩子,直到小厉熠又惊又疼的大哭起来,他才猛然醒悟,对着冼志明等人吼道:“还不快去找人!”
……。。
~
☆、第七章 我是草谁也踩不倒
顾筱北好像睡了很长的一觉,又好像一眨眼的功夫,她在迷迷糊糊中只是觉得口渴,猛地醒过来,眼前是间陌生的房间,很宽阔的卧室,非常舒适的颜色,但这绝对是一个男人的房间。房间里开着空调,很是温暖,从窗户外透进的光可以看出现在已经是午后光景了。
床头上挂着吊针,冰冷的液体正静静的流进她的体内,她很快的就想起了昏倒前的一幕,自己是跟盛鉴在一起……她怎么会睡在这儿?是个女人都会有的机警,让顾筱北迅速的掀起盖在身上的被子,看见穿在身上完好的衣服,她的心略微的放了下来。
屋子外面突然响起几声爆竹声,顾筱北才突然想起,今天是新年。
躺在陌生的空荡荡的房子里,她忽然无端的觉得难过,委屈,又似乎自怜,在这个合家欢聚的日子里,自己只有自己,她觉得孤单,异常想念儿子,想念贺子俊,想念厉昊南。
忽然就想起小时候,有一次半夜发高热,也是在冬天,小镇上的冬天又阴又冷,阿婆在自己身上裹了她的棉衣,但她依然觉得冷,镇子上的医疗条件不太好,自己只能坐在医院走廊上输液,冷风吹过,带着刺骨的寒凉,那种凄凉的味道,仿佛要烙在记忆里。
直到后来,她看见贺子俊从昏暗的灯光里向自己跑来,神色焦虑,但却对着她灿烂的笑着,那温暖的一笑,永远的定格在她的心窝。
顾筱北嘴角带着苦涩的笑意,又想起自己上次发烧,还在厉昊南身边,他紧张兮兮的如同哄孩子一样照顾她吃药,看着她打针,给她准备清淡又可口的饭菜,喂着她吃下,宽容的满足她的一切无理要求!暴虐阴狠的他如同世界上最有涵养的绅士,最慈爱的父亲,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
现在呢,他和安雅在一起了吧,是不是也会那样宠爱着安雅,照顾着安雅,恐怕安雅现在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了吧!
在新年里,孤零零躺在这里生病的顾筱北,心理脆弱得仿佛不堪一击,她想起往事,想到无论自己以后是生是死,身边都不会再有贺子俊了,不会有厉昊南了,眼睛一酸,掉下泪来。
“哟,怎么还哭了?”随着房门一响,门口响起戏谑的声音,盛鉴大刺刺地站在门口,高高的身材,时尚的着装,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看着顾筱北,唇角带着不羁的坏坏的笑。
顾筱北用没打针的手,胡乱的擦了两下眼睛,怒视着站在门口的盛鉴,冷哼着:“要你管!”随后想想,又怒气冲冲的问道:“你怎么把我带到这里来,为什么不送我去医院?”
盛鉴倚在门框上并没有往屋里走,清晰而明亮的笑意更加浓郁,有些吊儿郎当的说道:“小姐,今天是过年啊,我这个人天生是个怜香惜玉的主,怎么能忍心把你这样的佳人孤孤单单的扔到医院里!”
顾筱北知道他话虽然说的轻佻,但终究是对自己存了善念的,低低的说了句,“谢谢你!”
“谢到不必了,只求大小姐你的病快点好,好陪我一起过年啊!”盛鉴笑着,他笑的时候,眉毛会不自觉的向上扬一扬,有一点孩子气。
“放心吧,我是草,谁也踩不到的!”顾筱北也是一挑眉毛,带泪的脸上神采飞扬起来。盛鉴这样风流倜傥意气风发的人怎么会缺人陪他过年,他这样说,只是为了减少自己的尴尬和缓冲自己的凄凉, 既然人家都给你这样的台阶下,你自己还有什么资格自怜自哀,装什么林黛玉!
盛鉴满脸爱怜的看着顾筱北,他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个小姑娘经历了怎么心碎神伤的过去,他是真心爱过她的,但却无法继续的爱,他心中有说不出的难过苦涩,面上却故作惊喜的说道:“这真是太好了,我终于可以跟你共度良宵了!”
顾筱北输液结束,盛鉴家的家庭医生又替她检查了一下,确定她已经退烧了,又给她留下两样口服药,就离开了。
从休息的卧室走出来,顾筱北才走马观花般看了一下她所在的这个小型别墅,很庆幸,别墅里并非她和盛鉴两个人,楼下还有一些人,都是跟她年纪相仿的年轻男女,衣饰华丽时尚,三三两两地在一起嬉闹。
看着盛鉴带着她从楼上走下来,这些人都投来好奇的目光,盛鉴很自然的挽着她的胳膊,很大方很郑重的介绍着:“这是我在美国的女朋友,安露,今天和大家一起聚聚!”
顾筱北悄看了盛鉴一眼,看着他这样公然说谎脸不变色心不跳,眼中露出钦佩之色。
也许是盛鉴风流成性,总是领着女人说是自己女朋友已经让这些人麻木了,大家只是对着顾筱北虚虚的点了一下头,接着各自玩去了。
盛鉴有些尴尬的对顾筱北笑笑,然后轻了一下嗓子,拍了一下手,大声宣布,“孩子们,新年舞会开始了!”他的话音一落,客厅里突然好像炸开一般,震耳欲聋的音乐响起,霓虹灯光闪烁,穿著时尚,相貌出色的男男女女开始舞动起来。
顾筱北最初只是坐在座子上默默喝饮料,看着舞池中盛鉴和一个穿着火爆性感的女孩热舞,他们的动作狂野而激烈,身体不断的贴近摩擦,大胆而热辣。
跳过一曲后的盛鉴气喘吁吁的走到顾筱北身边,大刺刺的坐到她的对面,“筱北,跟我去跳舞吧!”
顾筱北知道盛鉴制造这个热闹的场面,是不想让她一个人伤心,故意分散她的注意力,即使心中满腹的酸楚,可还是强打起精神,点头笑道:“跳就跳,但我的舞技不佳,如果踩到你,别怪我!”
盛鉴反而没有动,抬头专注的看着她,“顾筱北,我这次从国外回来,是偷着跑回来的,原来我真的是安了找你算账的心,可是,看到这个样子的你,我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你说的对,如果要算账,我应该去找厉昊南,但我又不敢惹他!顾筱北,我真想帮帮你……。”还没等顾筱北拒绝,盛鉴又急急的说下去,“我知道,你不需要我的帮助,所以只有这个新年,让你陪我,求你了,你就陪我过一个快乐的新年吧!”
顾筱北笑着看着盛鉴,强忍着心中的酸涩,是啊,快乐的新年,凭什么她顾筱北,就不能拥有一个快乐的新年!
盛鉴的这些朋友,都是有钱的二世祖,最会吃喝玩乐,都是享受的祖宗,他们想方设法的玩乐着——跳舞,喝酒,放烟花,开着游艇出海,花样百出的游玩着。
……。。
厉昊南端着酒杯独自站在阳台上饮酒,看着城市四处灯笼高挂,爆竹声声不绝,心中五味陈杂。
他派人找遍了市内大大小小的医院,社区,都没有找到顾筱北,平日里顾筱北爱去的地方,她的朋友那里,都没有她,他发动黑白两道的人脉找她,宾馆,酒店,交通事故调查处……
可是这个小丫头,就这样带着病不见了!
越是在这样万家欢庆的日子,越是映衬出一个人的孤寂,越是找不到她,越是增加对她的想念和牵挂,厉昊南此时真恨不得自己有通天彻地的本事,可以马上让顾筱北出现在自己面前,可是他的小丫头,就这样不见了!她还生着病,她会去哪里?
他向来优越感自信感十足,但是面对顾筱北,他才知道自己只是个普通人,文以墨说的对,顾筱北就是老天派来打击他自信心的,惩罚他的!
迎面一阵风吹来,厉昊南缩了缩肩膀,变天了,他是不是要感冒,怎么鼻子很酸,眼眶微热!
冼志明在厉昊南身后转了两圈,终究没敢说话,过了一会儿,陈家强走了过来,张开嘴又合起,不知道说什么好,可必须得说些什么,大过年的,总不能任厉昊南自己在这里站着吹凉风,任一屋子人等着他开席!
想来想去,心想千万别触雷区,可是一脱口就说:“昊南,厉熠在屋里闹呢,他妈不在,你这个当爸……”随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弥补,“我不是说你和筱北……”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自己确实没长安慰人的细胞。
厉昊南摇头一笑,笑容浅得连嘴角都没勾起来,他转开脸对着窗外,半晌才说:“她压根就不在意跟我生的这个孩子!”
……。。
在大年初一的下午,在顾筱北的要求下,盛鉴开车把顾筱北送回她的宿舍楼下,“盛鉴,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快乐的新年!”
“顾筱北,其实很多事情,退一步海阔天空,你不能在一方天地里困死自己!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快乐!”在盛鉴的青春岁月里,追过的女孩不少,但真正让他动心的却只有顾筱北一个,尽管那个时候都是自己一径地主动追逐,尽管后来的结局是挫败和受伤,却让他念念不忘到如今,也许人真的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
☆、第八章 刺眼的误会
外面的阳光明媚耀眼,眼前的街道宽敞明亮,顾筱北听着盛鉴的话,只觉的厉昊南和安雅留给自己的阴影都不再重要,人生又充满希望,她本来就是个乐观向上的人,经过这一天尽情的玩耍,整个人都觉得愉快起来。
她推开车门走下车,笑看着车里面的盛鉴,以前自己怎么就没发现这个男人还有这么情深意重的一面,不然他们也许会做好朋友,好知己的,“盛鉴,我以后都会快乐的生活!”
“你是不是终于觉出我的好了?”盛鉴也走下车,绕过车头,笑嘻嘻的站到顾筱北面前,他见顾筱北跟自己在一起这一天很开心,给了自己些笑脸,心里仿佛又燃起了希望,根本忘了去考虑厉昊南的存在,凭着一股他特有的热情和冲动,再次燃起想追求顾筱北的念头。
顾筱北却只是笑了一下,说:“盛鉴,别再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了,我会永远把你当成好朋友的。”
盛鉴听了,心中很是失落,可是对于顾筱北这样的回答他也并不完全觉得意外,好像早就知道了这个必然的结局,他站在那里,笑得有些落寞,语气却还很是自以为是,说:“顾筱北,我可是玉树临风,人见人爱的帅哥一枚,另外,我还善解人意,温柔体贴,你这样无情的拒绝我,以后可不要后悔啊!”
马路两边的花在风中绽放,顾筱北一边往回走,一边嬉笑着向盛鉴挥手,大声说着:“盛鉴,我们谁后悔谁是小狗!”
厉昊南坐在车厢里,将头靠在椅背上,疲惫的闭着眼睛,因为惦记顾筱北,他已经不眠不休的一天一夜了,最后没什么好主意的他,只能一边等着消息,一边开车来到顾筱北宿舍楼下,守株待兔。
他突然听见前面的冼志明大声的‘咦’了一声,倏地的睁开眼睛,顺着冼志明的目光看向车窗外,透过车玻璃,他看见顾筱北笑着从一辆跑车里走下来,然后一个年轻的高大的男孩追了下来,他们站在一起,一起沐浴在午后温暖的阳光下,淡金的光点洒在他们身上,顾筱北和那个男孩都穿了件样式简单的浅粉色T恤和白色牛仔裤,明晃晃的情侣装打扮。
顾筱北的脸看上去气色极好,白皙中透着极淡的粉红,根本没有一丝病容,微微仰头看着眼前的男孩,笑容干净美好的如一朵带露的枙子花。而那个俊朗的男孩也低头看着她,不知道在连说带笑些什么。
厉昊南慢慢的坐直身体,有些惊异的眯起眼睛,顾筱北,她不是生病了吗?怎么会跟一个这么帅的大男孩混在一起?
顾筱北和盛鉴不经意间透露的亲密,让厉昊南心潮起落,在过去的一天一夜里,自己寝食难安的惦记她,心悬得老高,焦虑地满世界找她,可笑的是,真的找到了她,却看到笑语晏晏神情自若地从另一个男人的车里走出来,对着另外一个男人笑得甜美如花!
厉昊南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会把浅粉色穿的这样好看,这样耀眼,突然间,他竟然有些羡慕那个男孩,只因为她有着和顾筱北相匹配的青春逼人,他可以和顾筱北一起穿起浅粉色的T恤衫,他们二人站在一起是那么美好,好像天造地设,天经地义一般!
“我靠,这不是盛鉴吗,他什么时候跑回来了,还真他妈的会钻空子!哥,我下去,把这小子劈了!”冼志明狠狠的说着,他虽然不喜欢顾筱北,但他更不喜欢顾筱北跟其他男人在一起,厉昊南,他眼中顶天立地神一样的男子,怎么能因为这个小丫头戴绿帽子。
“盛鉴!”厉昊南刚刚被猝不及防的嫉妒弄的理智全无,眼睛被笑靥如花的顾筱北和他们身上穿的情侣装刺伤了,根本没注意看这个大男孩是谁,现在听冼志明这么一说,猛然想起,这个男孩确实是从前发了疯一样追求顾筱北的盛氏太子爷!
厉昊南知道这个盛家的孩子对着顾筱北有着怎样热烈的追求,知道这个二世祖游手好闲到把全部精力用在追求女孩子上,这个盛鉴,在某种意义上,比贺子俊更难缠,更有魅力!他年轻,他勇敢,他对女人的爱是毫不掩饰的,肆无忌惮的,也是让女人无法招架,无力抗拒的!
带着惊怒,厉昊南皱起眉头,低沉的开口,“明子,给盛氏打电话,如果他们家还想要这个孩子活命,马上让他滚蛋!永远不准再出现在这个小丫头面前!”
厉昊南坐在车里,听着顾筱北欢快的和盛鉴到别,听着她大声的说,‘谁后悔谁是小狗!’这句话如同某种誓言,突然撞在他的胸口,钝钝的疼痛。
他脑中走马灯般掠过自己这两天的惊慌失常,那种撕心般的焦躁担心变成此刻无法抑制的愠恼,厉昊南无奈又心疼,面庞虽然沉静,但按在椅子上的手青筋突起,他对着前面的冼志明冷声说道:“开车!”
……。
没能跟儿子在一起过年,这件事情还是让顾筱北有些耿耿于怀的,她急着从盛鉴那里回来,第一是不想给盛鉴太多希望,让他误会;另外是她想念孩子,过年了,她还没给儿子压岁钱呢!
顾筱北在大年初二这天,值了一上午的班,下午下班后她决定回家去看儿子。
到了家里,佣人很礼貌的把她迎进花园,还没等她走进孩子的阳光儿童房,就听见里面传出来阵阵欢声笑语,厉昊南的声音,儿子的声音,但有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在其中尤为响亮刺耳。
顾筱北下意识的放缓了脚步,悄悄的走进,站在门口,她竟然看见安雅和厉昊南在一起,逗弄着粉雕玉琢的的厉熠。安雅穿着身灰色的休闲服,半蹲在厉昊南的脚边,用手爱惜的摸着厉熠的脸。
厉昊南低头看着他们,下午的阳光透过玻璃屋顶,在他白色的T恤上镀了一层极淡的金色光芒,“安雅,累不累,还是坐一会儿吧!”他关切的声音很低,但依然被顾筱北清晰的听在耳朵里,仿佛还带着从前那让她迷醉的醇厚诱人。
安雅抬头对着厉昊南很温柔的一笑,显露出无限妩媚迷人的风采,“没关系,我不累的!”
看着他们这样温馨的一幕,顾筱北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很坦然的面对这一切,可是心口那不可遏止的痛,让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实实在在的在嫉妒。
原来以为自己在离开厉昊南时是最痛的,此刻才知道,原来那时还不够痛,是因为那时还没有彻底的失去。现在,在离婚之后,看见他的身边有了其他的女人,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痛。
顾筱北觉得眼睛有些干涩,眼前的一幕刺的她眼睛疼痛异常,明明觉得很刺目,明明这样痛,却依然倔强的不肯将视线移开,她好像在等待什么,又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反正只是直直地盯着厉昊南,直到厉昊南终于发现了门口的她。
但厉昊南只是看了她一眼,很淡很淡地的说了句:“来看孩子啊!”然后,视线很自然看向一边,保持着他和安雅绝佳的甜蜜姿势,悠然自得的坐在椅子上。
顾筱北看着这样冷漠疏离的厉昊南有些发呆,以往的厉昊南从来不会这样对自己,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永远温柔的可以漾出水来,他对自己从来都是包容宠溺的,如同是在纵容着闹脾气的小孩子。即使是酒吧争吵后的那次,自己为了参加贺子俊的婚礼来讨好他,他也只是跟自己怄气,虽然阴阳怪气,但却没有表现的像现在这样无动于衷、拒自己于千里之外。
对啊,现在的厉昊南已经有了安雅,这样对自己,很正常……顾筱北站在那里,眼前所有人的面孔都变得晃动而模糊起来。
安雅这时听见了厉昊南的话语,回头看见了顾筱北,立刻很热情的起身,招呼着,“筱北,好久不见了!来看孩子啊,来,快进来啊!”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口吻。
这时候的顾筱北反倒像是突然泄了气,失去了所有和他们对视的勇气,心中气苦,但脸上还是带着笑走进阳光房,尽量装作若无其的样子,来掩饰自己内心的狼狈和失落。
终究还是自己的儿子心疼妈妈,颠颠的跑过来,搂着她的脖子,又是亲,又是咬,闹得她一脸的口水,顺便化解了她的尴尬。
厉熠在顾筱北的怀里咯咯地笑着,如同炫耀般喊着厉昊南,“爸爸……爸爸……”
厉昊南再次抬头,扫了她们母子一眼,顾筱北心里一抖,这才猛然意识到,为什么先前安雅看向自己的眼神有着惊艳——因为自己今天特意穿了一条新裙子,是她为自己买的新年礼物,很适合她的新裙子。
这条裙子其实很淡雅,把自己映衬的好像更加清新动人了些,但在厉昊南这样冰冷的压迫的眼神下,顾筱北觉得这条裙子艳丽而可笑。这裙子,是她想着要来这里,可能会遇见厉昊南,才穿上的,当时,是怀着怎样的一种心情啊!
~
☆、第九章 让奸。情来的更猛烈吧
顾筱北有些慌乱,看着这样漠然,冷稳的厉昊南一时竟然有种无处躲藏的感觉,这裙子,这种心情,要怎样才能掩饰呢!
她抱着孩子,连一眼都不再看向厉昊南,竭力装出很平静的样子,假意到一边看花,慢慢的越走越远,直到走出厉昊南和安雅的视线,顾筱北觉得自己那一直努力扬着的嘴角都要抽筋了,所有伪装的笑容和坚强都消失了,无力的瘫软在椅子上,仿佛精疲力竭。
厉昊南微眯着眼睛看着顾筱北抱着孩子渐渐走远,放下手中被反复蹂。躏的手机,呆呆的目光痛苦的看向远处。他今天是故意这样对顾筱北视而不见的,昨天看见顾筱北和盛鉴在一起,他的气还没有消。他知道自己舍不得小丫头,不然也不会那么急吼吼的叫盛家人把盛鉴打发走。
但是他就是气,自己绝对不能再这样由着小丫头欺负,由着她予取予夺!他在这一天的煎熬中悟出一个道理,他这种不求回报,卑躬屈膝的纵容宠溺是爱情里最致命、最要不得的。
如果爱一个人爱到只是付出而不求回报,甘心委屈,太过宽容而从来不怨不恨,那只会让对方的爱与自己更加的不对等,因为自己不计得失,对方就会习惯而没有意识去回报。这种跷跷板的一方永远在上面的感情,往往得不到想要的结果。
他盯着顾筱北离开的方向,忽忽的醋意从胸口涌了上来,这个死丫头,难道真的跟盛鉴有了什么,她就这样不待见他,就这样迫不及待的想远离他!
此时厉昊南才发现自己过去的狂妄太可笑了,以为自己在社会上翻滚了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人没接触过?早就已经练就了火眼晶晶,可是此刻,他却无比痛恨自己,不总是自负判断敏锐吗?怎么一面对这个小丫头,就患得患失,一脑子浆糊!
突然,放在身边的手机响起来,连厉昊南自己都吓了一跳,他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不觉微皱了一下眉!
他接起电话,文以墨急急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昊南,乌泰利突然死了!”
厉昊南的表情显得的异常的凝重和严肃,在这个世界上,能让文以墨这样的人真正起急的事情可不多。他们都知道,乌泰利一死,东南亚势必发生一场不大不小的混乱,乌泰利现在是金三角最大的军火走私商,有多少人,对乌泰利的地盘和座位虎视眈眈!
他的死,是暗杀,还是自然死亡?他死后,他儿子乌墨能不能顺利的接替他的位置,接替了能不能保住这个位置,镇住手下那些狼子野心的亡命之徒!
金三角因为乌泰利的突然暴毙,一定会发生场残酷的斗争,搞不好,会影响好不容易才稳定了几年的格局。
厉昊南拿着着手机,迅速起身,他现在必须马上赶回金三角。
安雅在厉昊南身边,一看厉昊南接了电话后阴鸷的脸色,就知道出了大事情,忍不住担心的问道:“昊南哥,出来什么事情?”
“乌泰利死了!”
“啊!”不用多言,都是金三角出来的人,厉昊南能想到的安雅也立刻想到了,看着厉昊南要动身,安雅紧随厉昊南身后,“昊南哥,我跟你一起回去!”
“不行,你现在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厉昊南此时已经是一脸的冷寒。
“哥,你就让我去吧,原来都是我跟乌泰利的那些手下打交道的,我跟你回去,多少可以帮上点忙,绝对不会拖你后腿的。”安雅脸色郑重,对上厉昊南异常严谨的峻脸,如同士兵对着将军。
厉昊南微微沉吟了一下,点头,“好吧,咱们一起走!”
两个刚走出几步,厉昊南突然停住脚步,转头看着顾筱北和孩子消失的方向,依旧是副冷酷阴沉的模样,只是眼神波动了一下,里面阴匿着不舍和欲言又止。
顾筱北抱着儿子在一边玩了一会儿,佣人走过去,招呼她,“顾小姐,带着孩子来吃饭吧!”
想着不远处坐着的安雅和厉昊南,顾筱北就郁闷,恹恹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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