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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孕:冷枭的契约情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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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心的交战的贺子俊变得有些心神不定,再无心和周可儿说笑,一路上周可儿时不时看他。
  ***********
  顾筱北回到家里,将自己扔到沙发里,满脑子都是贺子俊和周可儿的身影。自己从来了这里,已经三次看见贺子俊和周可儿如此携手并肩的出现,走红毯时,酒会上,他们可以说是合作,说是公司安排的!
  那这一次呢?是不是贺子俊还会同新年那次吵架一样狡辩,他们只是朋友,在一起完全是公司炒作。
  ……
  ******
  在家乡的小镇上,过年的时候,树木都没有发芽,可是已经生机萌动,河水也开始解冻,连风里都有了春天的温暖。
  炮竹声声,喜气盈盈。
  顾筱北的家很小,房子很旧,但收拾得很整洁。在窗前挂起了大红灯笼,贴上了大红的福字,然后开始在自己的小屋里忙碌着,自从阿婆死了,贺子俊成了大明星以后,都是她一个人过年。
  贺子俊大她五岁,叫她阿婆为姨妈,他们从小一起长大。
  而顾筱北对贺子俊的感情,在这个小镇上简直是人尽皆知。她从四岁开始理想就是做贺太太,一梦十四年。
  因为还在幼稚园的时候,老师向一众小朋友提问:“大家长大后要做什么啊?”
  顾筱北踊跃发言,大声说:“我长大了要做贺子俊的妻子。”
  一语既出,举镇皆知!
  弄得贺子俊事后只能摇头暗骂:“丢人显眼的玩意!”
  这个笑话,在小镇上一直流传这么多年,以至于现在大人们还会时不时的拿出来逗弄大大咧咧的顾筱北。
  新年,其实是个可怕的节日,它会把你的孤独放大数倍,像有人在你身体里下了定期的蛊,平常日子没事人一样,只是过年过节就会发作,一只小虫子狠狠的啃噬着你的心肝脾胃,让你四肢百骸疼痛难忍。
  但是没关心,自怜自爱那是说别人,跟她顾筱北无关,越是不幸越要坚强。
  顾筱北对付自己有一个最大的法宝,活在眼前,从来不自讨苦吃的想往事,就像订了封条的仓库,从不开启,时间长了落满尘埃,连自己都不记得里面装了什么。
  每当脑海里刚闪过一丝过去的苗头,她会立马把它掐死。她会给自己找事做,让自己忙的像陀螺,累的躺在床上什么都不愿去想。
  此时的她开始准备做年夜饭,煎炒烹炸,样样不落,一个人,更要把年过好。
  顾筱北将最后一道菜端到桌上,八个菜,阿婆在的时候都有讲究的,四平八稳,十全十美,现在就自己一个,就凑合着不求十全十美了。
  她摆弄着鞭炮,想要把它们栓到木棍上。虽然她性格像个男孩一样,但是还是不太敢放鞭炮。
  如果贺子俊在就好啦,他最愿意放炮仗。
  可惜,他今年过年的日程被公司安排的满满的,不能回来陪她过年了!
  顾筱北用木棍挑着鞭炮出了屋,听见有车停在院外,这个时候了才回来,一定是邻居王叔家的老闺女回来过年了!
  她继续蹲在地上摆弄着鞭炮,直到听见自己家的院门响,她才惊诧的回头。
  进来的人摘了帽子,眼镜,站在那里,看着她笑,竟然有些不真实的恍惚,她傻了一样问:“你,你怎么回来啦?”
  “怎么,不欢迎?不欢迎,我走了!”贺子俊作势要转身离开。
  “啊!”顾筱北此时才后知后觉的欢呼的跑过去,二话不说,扯着贺子俊就开始往他背上爬。
  “唉,慢点,慢点,我这有行李呢!”
  “我给你拎着!”贺子俊的几乎没带什么行李,就提着一个很小的旅行袋。
  “你真心疼我,你给我拎行李,让我背着你们!”贺子俊嘴上这样说,手还是疼爱的用力将顾筱北往上托了托。
  顾筱北嘿嘿笑着往贺子俊脖子里呵气,仿佛是小孩子淘气。从小到大,她最愿意呆的地方就是贺子俊的背上,宽厚,温暖。
  “你再闹?再闹我就把你扔出去!”贺子俊作势要撒手,顾筱北只是如同八爪章鱼一样,紧紧的攀着他。
  两人吃过年夜饭了,顾筱北还在追问,“子俊哥哥,你怎么回来了?”
  贺子俊穿着她以前为他买的睡衣,舒服的躺在沙发上看电视,长腿一条随意伸直,一条曲膝而起,一只拿着遥控器,另一只手枕在脑后。
  他颀长的身躯衬映出沙发的狭小和局促,浓密的睫毛既长又翘,五官俊美的仿若刚从漫画书中走下来的王子,睡衣胸前微开的衬衣扣子益显放松了的慵懒气息,可是就是这懒懒的样子,随便拍下来就可以做杂志的封面,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因为不耐烦顾筱北挡住电视,于是随口敷衍:“想你了呗!”
  “贺子俊!”
  啊?他像是回过点神来:“筱北,饿想你,饿想你,想的睡不着觉……”
  “啊!”顾筱北张牙舞爪的拿个靠垫往贺子俊脸上蒙去,“我现在就让你睡觉!”
  贺子俊晃着脑袋东躲西藏,顾筱北挥舞着垫子往上扑,以她的体格根本不是贺子俊的对手,只两个回合,她就被贺子俊压到下面,“啊,手疼,你把我的手弄断了……”
  “怎么了,哪里疼!”因为离开的日子太多,贺子俊已经忘了小丫头的诡计多端,他试着把身体轻轻挪开一点,低头查看顾筱北的胳膊。
  谁知刚刚如同奄奄一息的人猛的用力,将他掀翻在地,然后如同小豹子一样,飞身坐到他的背上,使劲的颠了两下。
  贺子俊刚刚吃下去的东西都要反出来了,“咳……筱北,北,别,别颠了……我要吐……了……”
  “说,你为什么回来?”
  “……想你了!”
  “好好说!”
  “你先把我翻过来,你这样,这样压着我,我都要吐了,能,能好好说嘛!你先给我下去……我真要吐了。”
  “好,我先放你一码!”
  顾筱北洋洋得意的松开手,从贺子俊身上刚下来,就被从地上一跃而起的贺子俊给压到身下,“臭丫头,还反了你!”
  “你放开,我都要吐了!”
  “你少跟我装怂,我没用劲,告诉你,顾筱北,这套已经不好使了!”
  他们两个人离得很近,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近得看不清楚对方的脸,也不知道笑声是从谁那里泄露出来的。
  贺子俊捧起她的脸,手指竟然在微微发抖,终于蜻蜒点水样在她唇上一触,闪电般就已经松开,伸手揉揉她的头发,好似那亲吻根本就是不经意。他不是没有吻过别人,在电影里,表演过千百次,但是,只有对着顾筱北,他就觉得心跳加速,如同青涩的小男孩。
  温柔的唇碰到一起,顾筱北浑身血液“刷”的一声燃烧起来,而脸烧得都要红了。
  贺子俊抓抬高一点,然后再吻上来,持续的时间比刚才久得多。她的唇柔软而甜美,带着少女的天然香气。
  顾筱北被这忽然的动作弄得有点晕眩。他却声音沙哑地命令她,“张嘴。”
  她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动作,紧抿的唇刚刚分开。他的舌尖就探了进来;仿佛捧着稀世珍宝,小心翼翼的,一举一动都很小心,舌尖绕在她的舌尖上,贪婪地吮吸着她嘴里的空气……





☆、第十九章 绝不原谅

  贺子俊放开她,还是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害羞,激动,种种情绪让她几乎要瘫倒在他的怀里了。他的气息笼罩了她,她的脸贴在他胸口,她可以听到的心跳,那声音令人温暖而迷醉。
  好不容易喘息方定,她才抬头看贺子俊。他的脸色也有点发红。一双眸子像被水洗过那样亮晶晶的。顾筱北看得一呆,这才感觉到,抱住自己的这个人的心快要跳出来了。
  顾筱北想说点什么话来缓解尴尬,刚刚一张嘴,就看到贺子俊眼神闪过宝石般的光,又吻了下来。
  这次就要激烈许多。他的唇还是湿漉漉的,来势汹汹,没任何缓冲就重新占领了她的唇。激烈的唇舌交锋,完全是把她一整口一口吃下去的样子……
  再这么吻下去绝对要出事,贺子俊心里闪过这个危险的预警。下一秒急忙放开她。
  因为顾筱北的家里小,两人就一起窝在床上看电视,时不时的斗嘴。
  贺子俊听着身边响起均匀的呼吸声,小心把被子盖过顾筱北的肩膀,伸出五指来在顾筱北脸前的空气中扇了两下,嘴里啪啪地配着音,笑道:“过了年都十八了,还跟我一被窝睡,让人知道了不笑话!看来你只能给我们家当儿媳妇了!”
  顾筱北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感觉到床一颤,床上的人抓起电话,急急的走进厨房。
  其实屋子很小,即使贺子俊走进厨房,顾筱北还是隐约听见电话里那娇脆的声音。
  ……
  “也祝你新年快乐!”贺子俊因为刚刚起床,磁性的声音中带着笑意。
  ……
  顾筱北脑海里迅速出现一张美若天仙的脸,周可儿,不用问就是那个周可儿。想到这些天传的沸沸扬扬的贺子俊和周可儿的恋情,她躺在床上,身上和脑袋一样,忽冷忽热。
  贺子俊的电话打了很长时间,出来时一脸春风得意。顾筱北此时已经洗漱完毕,连屋子都收拾干净了。贺子俊笑笑钻进卫生间去收拾自己,
  顾筱北随便弄了两样早晨摆到桌上,贺子俊出来时,头发上还滚着颗颗的水珠,明亮的眸子灿烂得仿若天上的星星,让人心生恍惚。他见顾筱北对他爱理不理的,他笑容变深,果然如此,这个小丫头吃醋了!
  他又看了顾筱北一眼,她依然拒不理睬他,白皙脸孔下隐隐透出恼意。
  “就是个朋友,打电话拜年的。”
  贺子俊轻描淡写的话,勾起了顾筱北的情绪,她定定盯着他,“她喜欢你,是不是?”那女子和他说话时的语气,腔调,她绝不会听错。
  顾筱北这种咄咄逼人的姿态,让贺子俊微微一愣,“你知道是谁啊,就说人家喜欢我!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啊,四岁的时候就立志要嫁给我!”
  “贺子俊,你别跟我装,我知道,刚才同你讲那么久电话的是周可儿!”
  一丝愕色夹杂着隐约狼狈在他眼底稍纵即逝,开口时他语气平静,“是,是周可儿,我们在谈一些公司里的事情!”
  顾筱北这些天积蓄的委屈与痛楚终于爆发,声音变的尖利起来:“贺子俊,你别以为我小,你就可以糊弄我,你们,你们的新闻都传的满天飞,如果今天我不问你,你也不打算告诉我给你打电话的是周可儿!”
  贺子俊忍耐的眸光已变得微冷,越寒而来的声音很是清晰,“筱北,你不要听那些报道胡说,那都是公司里的故意炒作,那都是绯闻。”
  “绯闻?你们出双入对是绯闻?你们在酒吧里接吻是绯闻?好,就算是绯闻,你大清早,穿着睡衣,站在厨房里跟她进了四十五分钟的电话,也是绯闻!”
  贺子俊合上眼,抑郁的缓吁口气,再睁开双眸,力图令语气平和,“筱北,你不要乱猜,那次在酒吧,是她喝多啦,跟我闹着玩。今天讲电话我们确实是在说公司里的事情,公司里出事了,我要马上赶回去。”
  顾筱北本来心里就有些委屈,现在听说贺子俊要走,又急又怕,却不想说软话求他别走,不舍难过变愤怒,破罐子破摔的干脆无理取闹,“什么公司里有事,你就是因为她给你打个电话,所以才要走!”
  贺子俊看着顾筱北的样子,知道她又要任性耍蛮,不觉有些生气,还有内心深处涌出一丝微慌微痛,他一双乌黑眼眸清澈透亮,紧紧盯着顾筱北的脸,一寸不移,“顾筱北,我从来不做没意义的事,如果我要和她在一起,我就不会为了只陪你一晚,过个年,而要来回赶三天的路!不管是周可儿还是其他女人,对我来说都只是正常的社交来往,你不要不知轻重!”
  顾筱北听贺子俊说自己不知轻重,心里如同长起了巨大的仙人掌,锐利的刺,细密地没入心脏,轻轻晃动也会疼痛,她忍不住嗤声冷笑,伤人的说话冲口而出:“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是巨星,你是大腕,你能如此放低身份,为了我赶了三天路回来过年,你老人家很是辛苦了,能在忙之中回来陪我过年,竟像给我天大的恩赐,难道还要我起身跪拜,谢主龙恩?你对我的恩情比山高比水深,你这样给我面子,我应该对你感激涕零,我应该诚惶诚恐,我下辈子就是给你当牛做马看家护院也报答不了你的深情厚爱!行了吧!”
  贺子俊被顾筱北抢白的脸色涨红,额角的青筋突突乱跳,可是偏偏却拿她没有办法,只气的嘴唇哆嗦,“你,你,能不能成熟点……”
  顾筱北此时也是昏了头:“我就是不成熟!你可以去找那些成熟的女人,周可儿,她很成熟吧!很温柔吧!很善解人意吧!你去她们好了,还理我干什么?”
  “你怎么这么蛮不讲理… … ”
  “我就蛮不讲理了,看谁好你找谁去……你又何必赖在我这里?你走!”顾筱北抓起贺子俊的旅行包仍给他,“你走,这是我的家,谁要你呆在这里了?你呆在我这里做什么?你给我出去 … ”
  “顾筱北!”贺子俊气的直抖,面前的顾筱北又变成了不服管教的刁蛮任性的小疯子,而且是一副我就要撒泼,你能奈我何的架势。根本不看他的脸色,不听他的大喝。
  “你走,就不要你呆在我这里… … ”
  贺子俊低头看看表,见时间来不及了,忍着口气,胡乱的把衣服穿上,抓起旅行包,回头看看顾筱北气鼓鼓的模样,走到她身边,习惯性的伸手摸摸她的头发,“不要胡思乱想,我和周可儿没什么,时间到了,我得走了!”
  顾筱北将头从他手下避开,嘟着嘴,“你走,马上就走!”
  贺子俊又看了顾筱北一眼,她怔怔地望着那双寒怒未去的黑眸,似焦灼,似愤怒,似懊悔,似疼惜,似狂躁,说不清都有哪些,繁纷复杂得让她无法辨认。
  随着贺子俊的离开,屋里一下子变的死一般的安静,想着昨晚自己和贺子俊的说笑声还溢满小屋,幸福就像刚刚酿好的蜂蜜一样,又香又甜,好像可以溢出来,顾筱北瘪瘪嘴,凄怆伤心的泪水直直的落下来。
  其实他不知道,她不想让他走,一点都不想!
  ……
  谁说这个世界上,真正存在用情专一的男人?
  周可儿的美丽、名气、温婉……想到这些,顾筱北心里涌起那么强烈的自惭形秽,那种被背叛、毫不留情的抛弃… … 百般的滋味涌上心底,贺子俊、周可儿的脸在眼前模糊。
  生活中许多地方都像舞台,得令时是主角,失势时是看客,主角和看客并不固定,也许时刻会变换角色。
  她躺在床上,想起贺子俊见到自己时的无动于衷,一滴一滴眼泪落了下来。
  她原本以为,自己早就已经刀枪不入。却原来在失去他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远远没有想象中的坚强。都说长痛不如短痛,可是这样连根拔起,她几乎痛得想死。
  贺子俊今天的态度已经表明,他和她从此以后,已成路人。他竟然这样狠心,竟然不肯在认自己?
  她根本就承受不起,他只用了一个决绝的姿态,就令她粉身碎骨。
  年少时不计代价去爱的人到哪里去了?
  心虽痛,却是从没有过的冷静,甚至自己都感到现在的自己清醒得让人害怕。她狠狠的攥着拳头,贺子俊,若有机会,若是有机会,自己绝对不会原谅他!
  绝对不会再原谅他了!
  *********
  厉昊南站在这个城市的最高的大楼的楼顶上,俯视下面喧嚣的红尘,都是这城市最时尚的建筑和最繁华的街道。在心里上会产生如神佛一般,拥有了无上的权利和尊荣,高高在上怜悯众生的感觉!
  奋斗多年,他已经完美的诠释了一个成功男人所应该涵盖的全部内容。他有了无可匹敌的财富,受人敬畏的名誉地位,身边美女环绕。。。。。。
  这里有很漂亮的装煌,大理石拼贴着花岗岩的圆柱,镂花的地方有金钵贴着,气派非凡,在厉昊南的地头上,钱财总是如粪土般。
  这里日日笙歌,这里是男人的天堂,是这个城市里被装点的最漂亮的地下妓‘院。夜生活糜烂放荡,治艳媚惑,释放出所有蛰伏在地狱的堕落灵魂。





☆、第二十章 穷途末路

  包厢里灯光碎如星片,迷离不清。烟气夹着酒气,还有脂粉香水的味道,有女人吃吃的轻笑,一边沙发上的几个人都是左搂右抱,每个男人身边,都至少陪着两三名女人,茶几上已经开了好几瓶酒。
  来的客人是东亚的最大军火商洛克伦,此人四十多岁,带着一身他们这种人特有的匪气,一双常常散发着鹰隼般锐利的光芒的眸子,发出的光让人不敢逼视。
  厉昊南安排新近窜红的筱风晴坐在洛可伦身边,还有公关技巧一流的美女群坐穿插着坐在众人之间。筱风晴依偎在洛克伦的怀里,半露的耸立酥胸有意无意蹭着他的臂膀,“哧哧”笑着,声音甜腻,撒娇端着杯子,两个人闹着喝交杯酒。
  单佳童妆容精巧,穿一身短的旗袍,娉娉婷婷,坐在厉昊南的另一边,叽叽咕咕不知道跟厉昊南说些什么,然后连连娇笑着。
  ……
  “昊南,哥哥知道你够意思,念在咱们都是从金三角出来的,让我的货从你那条黄金通道运往沙特,所得利益我会按老规矩,咱们三七分账!”洛可伦不愧是练家子,说起话来如钟鸣一般。
  “哥哥,原本我是不应该要你的分账的,可是你也知道,我为了打造这条黄金通道,投进了无数财力、物力、人力,这些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精力,我为了这件事情,在半年内,从这里往返沙特九十六次,大大小小的伤受过十多次。如果我把这些精力放在其他事情上,早稳稳当当的赚得杯满钵足了!”
  “昊南,我知道,现在东南亚所有的生意人,军火商,毒枭几乎都在走你的这条黄金通道,有多少人想要与你对半分账你都不理睬的,你的这个人情,哥哥心里有数,以后你有用得着哥哥的地方,尽管开口!”
  厉昊南待人接物一向有着微妙的分寸,从来不与人过分亲近,并且可以轻易让对方自觉与他保持一个合理的距离。
  因为路上堵车,顾筱北来晚了。她吸了一口气,手握上门把,轻轻把门打开。
  包厢里的灯光纸醉金迷,她刚一进来,还有几分不适应,“你过来!”厉昊南低沉的嗓音仿佛有几分不耐,满包厢的人不由得都望向她。
  顾筱北被厉昊南的声音吓的一抖,陪着笑脸挪到他眼前,但见厉昊南只是随便的坐在昂贵真皮沙发里,黑色的衬衣领扣已解,男人永远在这种慵懒的时候最为性感。
  他姿态懒洋洋,随便的看了顾筱北一眼,看得顾筱北的脸有些发僵,但还是勉强的笑着,干涩的叫了声:“厉先生,路上堵车,我来晚了!”
  冼志明端起一杯酒就灌了下去,眼睛瞄着端着酒杯从他身边走过摇曳生姿的倩影,一脸的陶醉。抬头见顾筱北傻傻的站着,对着她直瞪眼:“堵车就行了!既然来晚了,该罚,就喝三杯酒吧!”
  顾筱北看了厉昊南一眼,见他正被怀中的单佳童细语呢哝逗得浅笑低首。
  她心突突直跳,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喝的时候,厉昊南猛然抬头,正好对上了她的目光,一刹那,她头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的目光寒冷,立刻让她从头到脚都结了一层冰。
  周围痞性十足的声音哄堂大笑起来,有人吹口哨,也有女人随着起哄,顾筱北知道,此时是没有人会管她的,忽然来了勇气,端起杯子,大口的就喝下去。
  火辣辣的从嘴里一直烫进胃里,酒味一下子窜进她的鼻子,刺激她的泪腺,她直觉的就想吐出来,可是堵着一口气,大口的吞咽下去,眼泪也不受控制唰唰的流了下来。
  周围一片死寂,她轻轻的将杯子放下,抹了一把眼泪,努力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迷离的灯光照在厉昊南的脸侧,几乎可以看见他轻轻颤动的睫毛,可是那双眼睛被隐藏在暗影之下,没有任何的表情。
  坐在一边的洛克伦直勾勾看着顾筱北,包房中灯火迷离,她的眼睛如水晶莹温润,这带着泪水的盈盈一笑,如同滚动着水珠的花骨朵,叫人目眩神迷。
  洛克伦只觉得心旌神摇,几难自持。顾筱北刚一进屋事,他觉得她虽然年轻漂亮,不过有点孩子气,脸又僵硬,没想到此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模样,好像生来就是要让人狠狠折磨的。
  洛克伦的眼睛骤然明亮,就像是突然看举世无双的稀世珍宝,他现在最想弄清楚的是,这个小姑娘和厉昊南之间的关系,“这位小姐是——”
  “顾晴北,我的情人之一!”厉昊南轻蔑的说着,他从来不在乎给顾筱北难堪。
  厉昊南的轻慢,让洛克伦兴奋起来,他毫不犹豫的向顾筱北伸出手:“顾小姐,我是洛克伦!”
  顾筱北对面前这个五大三粗,满身煞气的人没有一点好感,被动的伸出手与他握手,谁知道洛克伦顺势将她一带,“啊!”随着一声惊呼,顾筱北在晕旋中跌坐在洛克伦混合着烟草酒气的怀抱里。
  顾筱北瞪着惊恐的眼睛把目光投向厉昊南,要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可是厉昊南的情人啊,朋友妻,不可欺!洛克伦也在不动声色的看着厉昊南的反映,虽然朋友妻不可欺,但是在他们这个圈子里,朋友的情人,还是可以用来送人的。
  厉昊南始终置若罔闻,仿佛这边的事情与他全不相关,只专心地将纤长的指掌探入单佳童的上襟,单佳童则碾转亲吻着他的唇舌,两人一同沉醉在温柔乡。
  而在座无不见惯风月,见厉昊南都对此无动于衷,自然对这一幕视若无睹,甚至乐于看见顾筱北如此狼狈的模样。
  洛克伦鹰眼内飘起邪意,贪恋的盯着顾筱北的脸,“顾小姐,不如让我陪你喝两杯吧!”
  顾筱北不着痕迹的从他怀里往外挪了一下,讪笑道:“洛先生,我酒量不行的!”
  “放心,我不会在这里欺负你的,你喝一小口,我和一杯,怎么样!”
  顾筱北实在不擅长这种场合的应变,见人家都这样说了,只得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洛克伦时不时跟身边的文以墨,厉昊南等人谈笑着,但又丝毫不肯放过顾筱北。
  厉昊南自始至终表情丝毫无变,眸色在霓虹灯影下忽深忽浅,淡定如常是跟洛克伦说笑着。而他偶尔看向顾筱北时,总是冷冷的,就像她是一条毒蛇,或者是什么别的动物,既丑陋又恶心的那种,一脸的嫌恶。
  顾筱北无缘无故觉得浑身紧张,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有点不详的预感。她的心开始慢慢下沉,又似往上飘浮,也许是刚才的酒喝多了,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她知道,坐在身边的洛克伦其实和她自己一样,都在等,就等厉昊南的一句话或一个动作,等他是默认她为他的人,还是会轻描淡写地把她推出去,成全洛克伦的心愿。
  终于,到了要散场的时候,其实屋里众人都已经喝得差不多了,顾筱北紧张的手心里都是汗,她虽然惧怕厉昊南,但是此时,还是万般无奈的将恳求的目光看向厉昊南,她从来没有觉得这么需要他,从来没有这么依赖他,这时能帮她的只有他,只要他一个轻微的示意,洛克伦也不敢在难为她。
  她的眼神如同在苦苦祈求,求求你,救救我!
  但是厉昊南似乎什么也没看到、没听到,若无其事地搂着单佳童,顾筱北心里发苦,她清楚,他淡薄外表下隐然的残忍是如何强悍。
  洛克伦终于忍不住了,双眼色迷迷地盯着顾筱北,一边打着酒嗝,一边对厉昊南嚷嚷着:“昊南,不如你把这个小丫头送我吧,我那货咱们四六分账!”他手中酒杯微倾,里面红色的酒液如同血一样溢了出来。
  顾筱北握紧了拳头,某种呼啸而来的感觉抓住了她,把她攫得紧紧住。
  厉昊南大度地摆了摆手,就像送人的是一只无关轻重的小狗一样,哈哈大笑道:“好,她归你了!但是你那货咱们还是三七分账,一个女人,不值钱的!”
  顾筱北听着厉昊南磁性迷人的声音,耻辱和恐惧瞬间爬上她的心头,他只这样轻轻的一句,自己从此就要堕入无间的地狱,万劫不复。
  泪水将要落下的一瞬间,顾筱北死命地咬住了嘴唇,满屋的牛鬼蛇神,自己哭给谁看呢?又有谁能对她伸出援手?
  洛克伦欣喜若狂,他一手把顾筱北搂进怀里,看了她两眼,酒气熏天的大笑道:“小丫头,你是我的了!”抱起她就往外走去。
  忽然之间,天昏地暗,漫漫荒凉与绝望席天幕地而来。顾筱北只是回头定定的看着无动于衷、冷漠残忍的厉昊南,他也在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件可以随意摆弄的小玩意儿,带点轻蔑,还有残忍。
  洛克伦就住在楼上的酒店里,他看着怀里的顾筱北,灯光下,照见她盈盈一双眼睛,神色凄楚,别有一种妩媚动人。他顿时觉得口干舌燥,一进房间,他就如饥似渴的开始撕扯顾筱北的衣服。
  他猥亵的手指已经蹭上了她细致的皮肤,“小美人,你刚才站在那里哭,可真让人疼,你放心,以后跟着我,我会好好疼你的!”





☆、第二十一章 她死了

  顾筱北努力的偏过头,恐惧的声音都有些颤抖,“等一下,求你等一下!”她使劲挣扎着,“让我先洗个澡行吗?”
  洛克伦此时已经气喘吁吁,但是看着顾筱北那带着几分稚气的哀求,还是点点头,同意了。
  顾筱北快步冲进卫生间,就把门反锁上。此时的她,是彻底绝望了!没人可以为她分忧,那种绝望一般的处境——对人生的苦难,对活着的恐惧。
  她就像一条濒死的鱼,鼓着白腹,在黑绿色的死水里奄奄一息。
  死亡的一刻最终来临,比她预想的要早。
  她已经被厉昊南羞辱的面目全非,她不能忍受这样如同牲口一般被人转让,继续羞辱。厉昊南残忍的近乎轻蔑的方式,硬生生将她逼到了绝路上去,连最后一丝丝的余地都不留给她。
  她不禁想起了贺子俊,昔日美好的岁月,青春的年华,跟他在一起无忧无虑………曾经憧憬着,以为可以跟随贺子俊一生,嫁他,生子,病老,芸芸众生一般的喜怒哀乐,到了如今,都成了惘然。
  顾筱北忽然想笑,她是那么不甘心,她是那么坚强快乐的顾筱北!
  可是现在,她的世界没有下雨也没有打雷,就是没有活路。
  死了,应该是件好事吧?对于她来说,天堂没有羞辱,天堂没有恐惧,天堂繁花似锦,天堂有无数的天使,那才是她喜欢的。
  她用洗手台上酒店准备的剃须刀片,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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